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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最好”,环?c阑没好气的哼出一句,也不知是说给墨隔玉还是说给环念音的。环念音不以为意,依旧一脸笑容,瞧着环?c阑一脸郁郁,忽的想起他行冠礼授少主衔一事,心下愧疚,上前几步扑进他怀里,“哥哥,你的冠礼,我一定回来”。

闻言环修阑缓了脸色嘴角终是露出笑,揉揉环念音的头道:“必须回来,不然我就把你绑回来”。

环念音扬了脸看环?c阑,一脸笑意的点头,“恩”。

环佩立在一侧有些不安,支支吾吾开口:“小丫头,那,那一掌,我……”,毕竟那算是这一连串事的导火线,环佩自责了一天一夜。今早见别人都进了环念音屋,自己却只能在房檐上坐着郁闷,进也不是不进又忍不住想进,幸而听到环念音问到他才急忙喜滋滋的现身。

“我都知道”,环念音转而又扑到环佩身上,“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环念音你是不是女的?”墨隔玉一把扯出环念音拖着往前走,也不顾有长辈在场。环念音被拽的生疼,“墨隔玉,男女授受不亲!”

“哦?念音姑娘这是要赐教么?说这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对着男人投怀送抱么?”墨隔玉捏住环念音手腕不放,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

“他是我哥哥,怎么可以跟你比”。墨隔玉神色一凛,步子顿了顿,眸光沉了沉,面色深了深,举步往前,“就算哥哥也不行”。

第十五章 伤势过重

“墨隔玉,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你弄疼我了。”环念音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想挣脱开。

墨隔玉仿若未闻,抓环念音的手力道不松。

“墨隔玉,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墨隔玉又拉着环念音走了一段,眼见着到了桥头,这才放开捏着她的手。回头侧了身也不看环念音,面无表情道:“走我前面”。

环念音咬牙切齿的头也不抬,越过他,举步上桥。墨隔玉跟在后,一丝笑意直达眼底:这个笨女人。

身后,年老的五位瞧得一脸笑意,年少的五位瞧得一脸怒意几欲发作。

环念音一身怒气,步子迈得快如脚下生风,墨隔玉一脸云淡风轻的与环念音隔三步之距想随,扶木与落央在后面跟得皆有些吃力。

环念音越走越气,越气走得越快。墨隔玉给了爹爹什么好处了,要将自己那么的塞往墨影阁!过了铁索桥,七环山下山的的栈道上停了两辆马车,环念音攀上后一辆马车抬手掀开的车帘,临了回头冲着身后道:“落央与我同乘,隔玉公子随意”,说完放下车帘没了影。

落央小步跑至车前,方站定就听得环念音回头那一说,捧了个包袱看了看同样站在车前的墨隔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定定的站着。

墨隔玉在车前停了片刻抬步上了马车,掀帘钻了进去。

车外扶木走上前,“落央姑娘这边请”,说完引着落央上了前面的马车,自己与车夫并排坐在车前。马车缓缓驶离。

这边环念音自上了马车便寻了个舒适靠里的位置坐下,一脸闷气,想着待入了墨影阁见过阁主与阁主夫人,完成爹爹交给的任务,再一一搞清楚了自己曾经与他有何瓜葛,便寻个空逃出去。墨影阁虽没去过,但若要逃出来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这么一想,环念音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等了半天不见落央上来倒等来了墨隔玉,环念音很是没好脸色,这个人,能再不要脸些么?贴着贴着来,瞪他一眼开口道:“你跟上来做什么?没有其余的马车吗?”

墨隔玉见此也不以为意,随意靠车厢坐下,悠悠开口:“马车倒是有,只是这辆先前就是给我备下的,你看,我的东西还在你旁边呢”。

环念音低头果真看见身侧放了个墨色的小木箱。才怒火中烧冲上来,倒没注意看。既是别人的地盘自己还是知趣点离开罢。

起身欲下车,还没移到车门口就被墨隔玉一把拽回扔到方才坐的地方,“你就在这儿吧,环叔叔既嘱咐了要将你于下月初九送回来,我自然得将你看紧点”,说到这儿,偏头看了眼环念音喷火的眼又接着说:“若是你半途趁我不注意偷着跑了,我倒不好向环叔叔交代”。

环念音气结,这个人,怕是从一开始就打算与自己同乘吧!还说这么穿凿附会的理由!

“你倒挺负责的”,环念音估摸着再不压压心火,手掌心要被指甲掐出血了,牙齿怕得掉两颗了。面前的人,硬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倒是想起哥哥们告诉她的混江湖的一些诀窍,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凡事要以德服人,特别是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不与之计较更不要与之记仇,尽量显得自己度量非凡才好。

默默地在心里回顾了两句静心平气的心诀,牙齿倒没格格作响,手却还握着,正欲再回顾两句来彻底平息怒火,却听得墨隔玉说:“隔玉自知方才是鲁莽了些,念音姑娘也不需要为此自毁双手吧……”

马车辚辚前行,环念音怒极,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墨隔玉,你无耻!”恶狠狠的说出这一句,全然忘了何为以德服人。

乍一听,墨隔玉愣了愣,眸中情绪翻滚,抬眼时却平静无波,甚至还隐含笑意,“哦?无耻?耻为何物?”顿了顿,朝环念音那边挪了挪,“你同我说道说道”?后半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哪里有什么要听人说教之意。

“你,你……”环念音还没你出个所以然,墨隔玉又朝她挪了挪,倾身过去,“不如,你赐教一番?”

看到墨隔玉近在咫尺的俊脸,环念音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待心口一凛,方回过神,一把推开墨隔玉。

力道拿捏不稳,墨隔玉重重的撞到背后车厢上闷哼一声。环念音理清思绪,摸了摸发烫的脸,很慢半拍的抬头,刚要发作,却见墨隔玉额头渗出几粒豆大的汗珠,心下一惊,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推开他时大力了些,他似乎是撞到了,还似乎撞得哼了一声!

“你,你没事吧?”环念音小心翼翼的问了声。等了半晌,不见墨隔玉答话,又道:“你先前拽我的时候力气不是挺大的么,哪儿能一下脆弱成这样的?”墨隔玉依旧双眼紧闭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显得痛苦。

环念音又一惊,道:“我不过是推了你一把,你别吓我啊”。刚说完突然想到墨隔玉身受重伤一事,抬手便去搭他脉搏。墨隔玉察觉到环念音要搭他脉搏的手,不着痕迹的移开。

见此,环念音急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

“你不是觉得我无耻么?这样的关心我,就不怕我再无耻些?”墨隔玉微弱的声音飘出。

听着墨隔玉声音都这样了,想来情况肯定很不好了。

“我那是气话,做不得真”,说着,又去搭墨隔玉的脉搏,这次速度快了些,但还是被墨隔玉躲开。

眼见着墨隔玉越发苍白的脸,簌簌而下的汗珠,环念音顿时后悔与愧疚丛生,明知道他伤得重就不该与他置气的,跟病人计较个什么。

“你别动啊,让我给你瞧瞧”。环念音稍稍朝墨隔玉挪了挪,轻声道。见墨隔玉没什么不情愿的表情,方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墨隔玉神色动了动,倒也没再躲,环念音却陡然睁大双眼,“天呐,你怎么虚成这样?”

环念音手那么一搭,方才察觉墨隔玉脉息微弱,体内着实是元气大伤,真气大损。说着,左手扶住墨隔玉,右手手心凝聚起一团如雪白光,翻手搭在墨隔玉手腕处就要输送真气。

“不可”!环念音手刚搭上去,墨隔玉就将手移开出言阻止,“你若用自身真气为我疗伤,我体内的热毒,吸噬,吸噬你真气不说,还会,会适得其反。”不过几句话,似是用了多大力气。努力克制着才不气喘吁吁,“此法若是行得通环叔叔昨日就用了”。

墨隔玉缓缓睁眼看她,玉颜白如秋霜。见环念音一脸紧张焦急,嘴角扯出一丝笑,这笑意看在环念音眼里甚是勉强,“无妨,你身旁那个小木箱最左边的那个格子里的药,你给我递一颗罢”。

环念音忙低头找出一颗药丸递给他,又将水递给他,轻咬朱唇看着墨隔玉动作迟缓的将药服下。

待接过他递回来的水壶,环念音低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我……”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晃,墨隔玉歪头倒在她膝上,“别动,让我靠着睡会儿”。

“啊!哦”。环念音心里抽了口气愣了一愣有些思绪混乱,这动作会不会太亲密了?罢了,罢了,权当还人情吧。

“你若趁我如今伤重奈何不了你就逃了”,墨隔玉虚弱的声音飘上来,“我会死的”,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肯定不想看到为了护住你而受了一掌的人又因为去找你而惨死吧?”墨隔玉将那个惨死的惨字说得很是清晰。

环念音本就软下来的一颗心闻言再度柔软几分,“你安心睡会儿吧,我不会走的”,末了,又加上一句,“纵是要走,也会等你伤好了再走”。

想这人是怎么撑到现在的,昨日受了那一掌后,接着就去打发了二皇子,据落央说又在念音阁等了她许久,晚上又在莫云轩见到他,今早又那么早就在院子里站了那么久。就单是他因为自己而加重成这样的伤势,于情于礼自己也应该照顾他直到他伤好。至于,若是他伤势两个月不好怎么办?这个环念音目前还真没想过。

第十六章 一梦方醒

马车一路前行,出了七环山脚绕往东一路疾行,约摸正午时分方绕上向南的官道。气温上升,墨隔玉苍白的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眉头紧蹙。

环念音伸手搭脉,方才明明有些起色的脉象如今又呈现微弱之象。

“墨隔玉?墨隔玉?”环念音拍了几下不见有反应,心下着急,掀开车帘叫车夫停了车又叫来了扶木。

扶木挑开车帘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劳烦念音姑娘将箱子里左边格子里的药给公子服下一粒,公子伤势加重,可能暂时没法赶路了”,说完便上前指挥着车夫将车赶进路旁树林密处。

环念音喂墨隔玉吃下药后小心的将墨隔玉的头置于软座上,起身下了车又叫来落央,吩咐她去找来时爹爹备下的药看看有没有衔魂草好拿来碾碎了给墨隔玉服下。

衔魂草是治疗内伤最好的药草,爹爹既知道墨隔玉重伤,想来肯定带了衔魂草。

落央刚一离开,便见扶木急急走来,“念音姑娘,公子现今如何”?

“我刚喂他吃了药,你也不必太着急,我已叫落央去拿衔魂草,半个时辰后再给你家公子服下便可”,顿了顿,见扶木焦急之色缓了不少方又问道:“你家公子怎会伤得如此重?”

“这……”扶木面露难色,“公子虽伤得重,但只要回至阁中就着雾药池池水疗养,不久便能好,念音姑娘不必太挂心”。

这雾药池环念音自是听人说过,也算是墨云山一宝。

传说数百年前,墨影阁先人堪称当时医神的墨一谷携妻隐居于此,后因爱妻身中剧毒,医神竭尽全力仍无法解。待妻子辞世后悲痛不已,穷一生修为将所有药材皆融入这一池碧水中,该池自那之后便一池药色,池上终年药雾缭绕,药香远飘。据说可疗百病解百毒,多少年来众多人觊觎,但因这是墨影阁所属,便也只能扼腕长叹。

“扶木,纵然雾药池千好万好,现在也相距数百里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治伤这回事情,能早一刻是一刻,迟一刻多一分的危险”,环念音一脸诚恳的开口劝道,其实是有些小心思。

说是墨隔玉先前因破蛊冰经破阵受了伤,瞧哥哥们那日的反应,想是这破蛊冰经与自己也有些关系,后来着着实实受的那一掌……由此说来此次的伤大半是因为自己,倘若墨隔玉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作为一个还没活够的人又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涌泉之恩当舍命相报”的原则,可能着实有些不划算。可如今,不能输送真气来疗伤,要想对症下药除了诊脉还得知悉伤者受伤过程中都碰到些什么东西。

扶木一听,又是一脸难色的思量半晌,“念音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公子这伤除了雾药池能治别无他物”,顿了顿,犹豫了会儿叹口气方道:“半月前,公子从那破蛊阵中出来,九死一生,昏睡了七天七夜,日月老人不眠不休为公子治伤,醒来时终是好了个七八分,原本是要直接回阁中借雾药池排尽体内未排完的热毒的,可公子执意往九环门赶,中途,中途又折道去了趟太子府,那日环佩公子那掌又……念音姑娘,公子不让扶木多嘴,可是公子为姑娘做了那么多,如今……”,扶木看了看环念音,不再接着说。

“为我”,环念音很是疑惑,“那破蛊冰经究竟作何用?”看来那破蛊冰经与自己却是有莫大的关系了。

“念音姑娘,你就,别问了罢”,扶木抬头看看穿透树叶洒下来的日光,“还望姑娘劳心照看公子一段路,我们再过半个时辰启程,大概明日这时便能回至阁中”,说完躬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扶木离开后落央拿来衔魂草,说是原先已经磨成粉装在瓷瓶里了。环念音接过心事重重的回至车中,想着那自己听都没听过破蛊阵禁不住烦躁。

墨隔玉还未醒,苍白的脸,俊逸的轮廓分明,额头落下几缕发被汗水浸湿滑下来懒懒的搭在鼻梁上,衬出雍容的安静美,只皱着的眉头显示出他是个正在被重伤折磨的人。

见此,环念音的整颗心轻轻地陷入无尽的柔软,这个人,究竟与自己瓜葛了多少,为何自己一点都不记得?悄悄坐下将墨隔玉的头重新搁在膝上。

能让人忘得一干二净半丝半毫都记不起的,脑中灵光一闪,环念音似是想到什么,转而又摇摇头自否,那是绝不可能的。

入夜时分,一行人在一客栈前停下。环念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神思还不大清明就听得一个温润的声音略显突兀的响起,“醒了?”

“啊?”吓了一跳,定了神方觉自己是躺着的。明明记得睡前,睡前喂墨隔玉服下衔魂草,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坐着的啊,怎么成躺着了?那墨隔玉呢?

“墨隔玉”?环念音坐起身,马车里有些黑。

“我在”,对面传来墨隔玉的声音,顿了顿又道:“醒了就下车吧,去吃点东西”。

“哦”!环念音应了声,墨隔玉掀帘下了车。

起身理了理衣衫也随后跳下车,还没站稳头就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同时听得一声闷哼。慌乱中抬头,看到一脸苍白的墨隔玉,原是撞到他了,想到他先前因伤昏睡的样子,忽然有些火冒:“墨隔玉,你站得离车这么近干嘛?不知道我在后面要下来啊?不知道自己有伤啊?不会离远点啊?”

见环念音一口气说了四个问句,墨隔玉有些愣。

夜风有些凉,吹得环念音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更乱了,墨隔玉收回伸着的左手,想将环念音被风吹乱的发丝捋上去。

“干嘛?”环念音见此忙往后退一步。

如玉的脸上漾出几分笑,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我不过是想扶你下车,谁知道你掀开帘头也不抬就跳下来”。

闻言,轻轻皱眉,一丝愧疚涌上心头,“啊,哦”,胡乱应了声。

只是转念想到,这个人,自己还一身重伤,“谁要你扶了,自己都伤成这样还顾别人”,顿了顿,扫了眼四周,发现正处在一客栈门口,“你不是说吃东西么,我饿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抬脚走进客栈。

墨隔玉也随后举步进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第十七章 客栈情绪

一大早,阳光越过窗棂落在床前,环念音在一片悠扬的鸟叫声中醒来。惬意的起身,收拾一番推开窗,看到正是这家客栈的后院。

昨夜天黑,回房时经过后院没能看得仔细,现今乍一看,不宽敞的院子却好一番别致的景象——高大的银杏树铺满一隅,树下一口悠悠古井,湿漉漉的井沿三三两两的布着青色苔痕,古井另一边一座草亭方歇,亭旁高高的木头撑起的葡萄架攀满葡萄藤,绿叶遮掩着点点紫色果实。葡萄架尽头是一方爬满蔷薇的院墙,风过处花瓣飘飞,花香混着清晨露湿的空气,清新淡雅扑面而来。

“小姐,你起了?”落央端着茶推门进来,环念音收回心绪回身应了一声,关了窗走至桌前,倒了杯茶,又招呼落央与她一道坐下。

“小姐,你不隔玉公子吗?”落央看了环念音半晌,见她悠悠的喝着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探过头轻轻地出声问。

“墨隔玉?”昨夜用过饭便各自回了房,因先前堵了气便郁郁的互相都没说话,倒不知他的伤如何了?“他怎么样了?”环念音抬头问。

“小姐”,落央见环念音不是很在乎的样子,有些不高兴,垮了张小脸,靠回椅中,“我方才遇到扶木了,他一脸焦急的端药上楼,我也就顺口问了一句,好像是说隔玉公子下半夜的时候就有些不好”。

环念音置了杯,有些莫名的情绪上涌。“我他”,说着起身拉开门走出去。

墨隔玉的房间在对面,恰与环念音这间相望,中间隔了一方回廊,颇有些距离。

沿着木栏杆绕过去,想着落央方才说的他下半夜就有些不好,心里有些烦躁。却不知这会儿如何了?

还没到门口就见扶木开门走了出来,环念音快了步子迎了上去问道:“你们家公子怎么样了?”

扶木见是环念音,闷闷的脸上有了些喜色,颔首道:“公子喝了药,刚睡下”。

环念音轻轻吐了口气,“我进他”。说完抬手轻轻推门走了进去。扶木看着环念音进门的背影,嘴张了张要说什么最终却没说,转身举步而去。

房间里还飘着些草药味,墨隔玉床头旁的案几上还搁着个空药碗。

环念音走到床前,见墨隔玉静静的睡着,脸色较昨日还苍白些,额发已被汗水打湿。回身拧了帕子悄悄坐于床边将墨隔玉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拭干。

缩回手的时候墨隔玉倏地睁了眼,像是从梦中惊醒。见是环念音,便看着她,嘴角缓缓漾开了笑。

“你……你……那个,我……”环念音被他这一看一笑弄得有些莫名还有些手足无措,红了脸,收回拿着帕子的手,敛了神,方又开口,“我听说你下半夜就有些不好,就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怎么醒了?”见墨隔玉只是看着她也不答话,便又接着说:“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出去,你再睡会儿吧”!说完起身放</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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