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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喜庆做结

擂台被重新清理干净,台上正中置了张案桌,上头备齐了纸墨笔砚,桌旁墨隔玉长身玉立。靠后些还有张案桌,环念音敛眉临桌而坐,身后立着扶木落央。

正对台下的位置,人群已经散开,腾出好大一片空地。

墨隔玉略回头,看了环念音一眼,方回身挽袖提笔,往研好的墨里蘸了蘸,玉袖一摆,数滴墨汁飞下擂台,落在台下空地上东北往东,西南往南,西北往西的三个点上。眨眼间,这三个点上便升起了腾腾墨雾,三道雾在半空相遇,撞开四散,墨色渐渐布满整片空地上空。

墨雾里头忽的又漫起白雾,这些白雾簌簌往地上落下,升起的墨雾渐渐消失不见,只余白雾在空地上绕成团。

一滴清水自碗中蘸起,脱离了墨隔玉指尖飞入朦朦白雾中。片刻,白雾又自内二外消失不见,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变成一方半透明的水柱。

人群中惊叹连连。环念音也看的提起一颗心,呼吸调整的极其清浅:啧啧,果真是神奇呐!

墨隔玉神色不动,手腕灵活晃动轻摆着,上好的狼毫聚墨挥于宣纸上,画出由棵棵树木组成的树林。末了,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手一摆,纸上的树林似被赋予神力般,跃出宣纸往阵中飞去。

触阵落地生根,外间的人还能隐隐看出阵中树林的轮廓,一时间这阵的气势就往上涨高了一层。围观的人群再度骚动起来。

“这阵看起来如此奇幻,不知若是人进去了。会是个怎样的情形?”人群中一个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扬声道。

话落,人群静了下来,似是都在等候答案。扶木走上前几步,对台下拱拱手道:“我家少主此番摆的只是画物起生阵中最简单的一种,此阵专为阁中弟子习武练功所用,阵中之物皆为虚物,对入阵者并无伤害,各位英雄豪杰若想知这阵中情形,大可进这阵中一试!”

扶木刚说完,方才那魁梧男子便跃出人群,道:“且不说这阵有无伤害,单凭这墨少主在众人面前摆阵百年不遇这一点,赵某也定会入这阵体验一回!只是,赵某不会破阵,只会些拳脚功夫,倒不知墨少主可否往这阵中放上两个人,也好在阵中同赵某切磋一番?”

闻言,墨隔玉未答话,提了笔画出两名男子,同先前那般随手一摆,纸上的人便离开纸面跃进了阵中。魁梧男子见此,大喝一声入阵去了。

台下个个人都屏声静气的盯着阵看,只见得里头树影绰绰间,几道人影时隐时现。

扶木转身走回来,环念音低声叫住他问:“画物起生究竟是怎么个起生法?为何那纸上的人竟会变成活的?”

扶木走到环念音身后坐好方道:“公子作画时已将功力凝在了物上,在借助阵力,这物看起来自然就活了”。

“哦,原是这样,那如此一来岂不是很费功力?”环念音敛神正色看着台下,对扶木传音入密。

“不妨事,布此阵兼画物的所耗的功力,连那九牛一毛还不及!”

二人这边正说着,台下围观的人群中又相继越出两个背着大刀的男子。先后对台上墨隔玉抱了抱拳道:“墨少主,我鬼刀兄弟二人也想入这阵中试试手,墨少主可否……”

墨隔玉会意,提笔又画了两人携两柄长剑抛入阵中。

二人入阵不久,先前入阵的那魁梧男子便自阵中飞了出来,哦不,他落地那样子,确切的说更像是被打了出来。

在众人的哄笑中一脸迷茫的魁梧男子自地上站起来,对台上拱手抱拳道:“墨影阁个阵法果真名不虚传,赵某自惭形秽甘拜下风!墨少主,后会有期!”说完,转身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接二连三的人入了阵,又有接二连三人的被打了出来。一晃又是一个多时辰,阵中有了灰尘滚滚之象,阵中气势也越来越高涨,出阵的人也一个比一个还灰头土脸。

环念音有些坐不住了,抬头看看西沉的日头,心下犯起了嘀咕:看新鲜这回事吧,看几下新鲜了就行了,台下这些江湖豪杰怎的全都如此意犹未尽呢!

环念音凝眉将那阵观望了一会儿,取出一方素白丝绢铺在案上,又抬手自头上拔下一只步摇,往案上轻敲了几下,那步摇细的这头便现出如墨的黑色。

将步摇捏在手中,在那方素白的丝绢上画了起来。

须臾,一挂类似于炮仗之物现于丝绢上。收了步摇重新插进发中,叫来身后扶木,将丝绢递给他,漫不经心的道:“你把这方帕子拿给你家公子,告诉他时候不早了该走了,就往那阵中放串炮仗喜庆做结罢!”

落央踮脚瞟了几眼那方帕子,掩唇偷笑。扶木听完迟疑了片刻,答了声是,往墨隔玉那边走去。

台下众人皆在聚精会神看着阵中的变化,对台上这番举动倒没注意到。

扶木走到墨隔玉身边,将丝绢递给他,又耳语了几句,走了回来。

墨隔玉看看丝绢上环念音画的那物,嘴角缓缓勾起,在面前的宣纸上照着画了起来。随着他又是随手一摆,顿时,阵中便噼里啪啦响起了好一阵鞭炮声。

阵中遭此变故,围观人皆是一脸莫名的齐齐抽了口冷气,盯着阵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借此机会,环念音站起身,捏了个诀,擂台上霎时刮起一阵风,眨眼间四人便没了影。台下那方阵随着鞭炮声落阵也瞬间消失,只余毫发无损的十几人持剑握刀保持着打斗的姿势呈现在众人眼前。

待众人好一阵惊骇之后回过神再往台上看来时,台上已然只剩下空空的两张案桌。人群中一下子又骚动起来,只听得人声起伏先后感叹道:“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这是……”

先前同中年女子隐在人群中的华服年轻男子,一个多时辰里,见他对那阵没怎么表现得有兴趣,倒是时不时就看一眼环念音。如今见环念音捏了个诀携台上几人眨眼没了影,点足就要追上去,却被身旁的中年女子生生拦了下来!

第九十九九章 解蛊于巅

环念音这招移形千里一使出,四人着地已是距原楚城的好几百里之外。

将落地,环念音一个趔趄就要倒地,墨隔玉及时伸手扶住她,“环念音,来之前我如何跟你说的!你做什么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环念音站直了身子,脸色有些发白,“我没事,你别生气!”抬头看看墨隔玉喷火的眼,心下有些惴惴,“那个,我……”一垂头,嘴角就有鲜血流下来,摇晃几下就扑倒在墨隔玉身上。

“小姐……”身旁落央叫了起来。

墨隔玉一手扶住环念音,一手搭上她的脉搏。黑沉的脸上有几丝掩不住的焦急,弯身将环念音拦腰抱了起来,对扶木道:“查一下日月老人现在何处?派人催着些!转告他,就说我说的限他两日到达九环门”。

“是!”扶木领命回身布阵传话。

“隔玉,隔玉”,环念音喃喃叫他,“你别生气,听我说”。墨隔玉眉头动了动,看着虚弱无力不堪的环念音。

“我使出移形千里动用内息不过是为了吓吓那些江湖人士,你说你堂堂墨影阁少主,怎可叫他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这样,我……”环念音小喘着顿了一顿才又道:“此番我若是再也无法醒来,那……”

“环念音,你给我闭嘴!”墨隔玉不再停留,抱着环念音,晃了晃身形,没了影。

“公子,日月老人已经……”扶木收了阵,正回身禀报,却不见了墨隔玉踪影。

“哎呀,快些走啦!公子同小姐早走了!”落央拉过扶木,二人足尖一点,往九环门飞身而去。

到达九环群山山脚时暮色笼罩,环念音抓着墨隔玉胸前的衣襟紧紧地不撒手,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重复着:“隔玉,若此番我真的再也醒不来,再也醒不来……”

墨隔玉紧皱着眉,看看环念音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以及胸前已被环念音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的衣襟,道:“若你再醒不来,如何?”

停身低头看环念音,颤了颤唇际,满眼的心疼,终究又没再说什么。

环念音喘了几口气,噤了声,手却未曾松开。墨隔玉紧了紧手臂,点足上山。

九环山修阑居院子内,公子几个聚在一起好不欢快的喝着酒。人数较往日多了一个,多了个一身吊儿郎当之气此时却装得一本正经的年轻暗绿色华服的男子。

只听得环琴问道:“诶,小白兄,你说的那日月谷的破蛊阵真的有那么厉害么?你这年纪轻轻就被尊为日月老人,定是进过那阵又破了那阵的了”。

被唤作小白兄的男子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起来很是豪爽的道:“那是,那破蛊阵是历代继承者必破之阵,不破不可继位!”顿了一顿,又讪讪的接着道:“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不然也不会被他墨隔玉破了不是!”

“话说,小白”,环佩晃晃杯中的酒,“据我所知,那破蛊阵每被破一次就会被加强一次,小白你四年前就继承日月老人之位,也就是说墨隔玉去日月谷前那阵已经被你破了一次,是以这回加强蛊阵的那人便是小白你,而墨隔玉几个月前又……”

“我懂了”,环琴打断环佩的话,插进嘴来,“也就是说小白加强的阵,几个月前却被墨隔玉破了,哈哈哈啊哈哈哈,怪不得小白你对墨隔玉意见会如此之大!”环琴自顾自笑得趴在桌上。

“墨隔玉他那是误打误撞!不然,老人我布的阵,他一个只在谷中待了三年的人怎能破了!哼……还有,我叫伟人白,你们可以叫我伟人,也可以叫我阿白,就是不能叫我小白!我们日月谷中那只镇谷的兽才叫小白……”

“伟人白?那既不能叫小白,叫小人如何?”环闻端着酒杯,面无表情道。

“咳咳咳咳,你们……”伟人白一口清酒入喉,被环闻这话呛得咳个不停,抖着一只手还没说完话,却见修阑、解、佩、闻、琴五人先后站起身,齐齐扔了手中的酒杯闪出亭子去。

伟人白定住,往亭外看去,恰见墨隔玉抱了个女子被围在中间,当即扔了手中酒杯也闪了过去。拔开几位公子凑上去,看看奄奄一息的环念音道:“哦,原来这就是让墨隔玉你连死都不顾要救回的女子啊!啧啧……”

“废话少说,你到了更好,快些随我上巅!”墨隔玉扔下这句话就没了影,紧接着,九环门几位公子也没了影。

伟人白左右看看,愣了一愣,冲着夜空清喊道:“我说墨隔玉,好歹我救过你的命,你对我态度好点会怎样,真是,有老人我在急什么!”喊完,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九环之巅白茫茫一片,寒风刺骨,一如往昔。九环门门主、长老,护法、前前护法一个不落。

断情蛊性属火烈,轮回时自心脏处,灼烧般遍及全身,环念音体内封进的玉魂珠可减轻些轮回时灼烧的痛楚。。

大祖爷爷看着冰天雪地里各居一角的众人说道:“断情蛊一旦轮回,唯有浴火,方可重生!”

浴火?重生?岂不是等同于凤凰涅???

一想到凤凰涅??,几位年轻公子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动了动。墨隔玉抱着环念音坐在中央位置,只紧皱了眉,一言不发。身侧站着伟人白,看看环念音,眉头动了动,轻叹着摇摇头,如何逃得了这个命字!。

“玉儿”,环莫云叹口气道,“你要想清楚,这天雷火一旦燃起,断情蛊不解,不但救不了音儿,你同日月老人皆无法全身而退,轻则重伤,重则灰飞烟灭!”

“环叔叔,开始吧”,墨隔玉低头看着环念音因体内灼烧疼痛而苦不堪言的表情,毫不迟疑的说道。

“墨隔玉”,环?c阑也开口叫道:“你同日月老人的破蛊冰经,不但要护住自身,还要分一部分出来护住小丫头,稍有不慎便玉石俱焚……”

“嘿,有我老人在,保他二人万无一失!”伟人白拍拍胸脯盘膝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破蛊冰经启动,寒气散发包住全身。

墨隔玉将环念音平放在地上,亦启动了破蛊冰经。不一会儿,这寒气便将三人包裹住,只看得见一团白雾在流动环绕。

四周各据一角的九环门诸人席地捏诀唤来天雷火,天雷火滚滚向白雾飞去,眨眼间那团白雾便被熊熊天火侵吞。

第一百章 往事遗章梦

七年前,环念音下九环之巅随哥哥们踏入江湖时年方十一,时近金钗之年。首次驻足之地恰是昭圣国最为繁华的帝都——谙城。

人间四月,杨柳舞低,桃花歌尽。

东泽山东面的山麓有处马场,这是环念音初学骑马之地。

马场距泠水江不远,一身男装,跑马跑得香汗淋漓的环念音避开哥哥们独自跑至泠水江边嬉水。

脱下鞋袜,挽起裤管坐在岸边,踏在水中来回晃荡的双足带了点功力,一晃一动间,溅起漫天的水花洒上岸来。

时值傍晚,金黄的日光落在江面上,微风一吹,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

前方水面上有些微微的异样,环念音正玩在兴头上一时间倒没注意,是以面前的水面上突然就冒出个头来,着实将她吓得不轻。

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年,有着一张俊逸绝伦的脸,湿湿的黑发铺散,额发贴着额头,一动眉,就落下一滴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滚落。惊吓之余,不禁叫环念音痴了一瞬。

脱水而出的少年光着臂膀,皱眉看素服男装的环念音,须臾,忽的就牵起嘴角扬了笑。纵然少年年纪小小,但这样的笑,也足以魅惑众生。

环念音又痴了,良久,惴惴地抬起浸在水中的双足,站起来转身提着衣摆落荒而逃。

看着环念音跑开的背影,水中的美少年老成的沉眉,看看岸旁被环念音嬉水时殃及了湿透的衣物,默然走上岸。

环念音跑得急,把鞋忘在了江岸边。跑得远了才想起来,一时间有些懊恼:这样子要是叫哥哥们瞧见了,定会少不了一顿责怪。至于回岸边去取鞋……环念音想想方才那一幕,蓦地就红了脸。绕上一条僻静的青石板铺成街道,决定先回住处去换身行头。张望一番,见路上无人,便赤脚落足一路飞奔往下榻客栈的后院偏门跑去。

转过街角时,却撞进一个怀抱。扑鼻的青竹香。

“姑娘,你弄湿我的衣物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跑了么?”头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

弄湿衣物?环念音蹙眉!他怎么追来了?还把自己堵了!

还有,姑娘?他竟知道自己是女子?

环念音抬起头,恰对上墨隔玉深邃含笑的双眸,眨眨眼,不觉地脱口而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音色清婉如珠玉作响。

院墙边上一棵老柳树的柳枝随风舞得恣意,一摇一拂间,漫天绵绵楚楚的落日霞光洒下来。

“墨影阁,墨隔玉,姑娘,可记住了?”

看起来,墨隔玉同哥哥们很熟的样子,一群人围坐在酒楼的桌旁,谈笑晏晏。想来,他们该是早就认识了。

环念音咬着筷子看着面前的酒菜,百无聊赖的听着一众人谈天说地。右手边坐着的环琴看看对面的墨隔玉,用手肘子碰碰环念音,低声道:“小丫头,你不知,这墨影阁可是当今天下唯一能同我们九环门并驾齐驱的门派!而且啊,似乎这墨影阁的江湖地位还略比我们高些”。

“比我们高些?”环念音回问。

“恩啊,比我们高那么一点点”。

“哦?”环念音撇撇嘴,垂眉想了想,片刻,抬头看墨隔玉一眼,转头对左手边坐着的环修阑道:“哥哥,我们九环门不是有许多分舵么?要不以后就不叫分舵了吧,叫分阁”,晃了晃手中的筷子又接着道:“恩,以后就叫各分阁阁主!”

“好!我赞成!”环琴一听,立即附和道。

“啊?这个……”环?c阑有些诧异,不知自己这个妹妹怎的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一时间倒不知要怎样应下才好。

倒是墨隔玉先开口了,“念音姑娘若喜欢,如此也不是不可”,毫不介意的表情和语气。

往后的日子里,有环念音的地方就有墨隔玉。

坊间人皆知,九环门新有了个弄环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乐善好施,悬壶济世,犹喜欢搭救弱女子,是以,惹了不少桃花上门提亲。

却是坊间人只看到了弄环公子惹了许多桃花,却不知弄环公子会惹这些桃花的真正原因。

墨隔玉长了那样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无论到那个地方都有女子芳心暗许,环念音对此心有芥蒂。一路游山玩水来,凡是有这苗头的女子,都被弄环公子有意或无意的挡了下来。

那日马车中,墨隔玉说:“环念音,你曾经,很爱我!”

便就是这样爱上的吧,便就是这样深爱了的吧!

一年后,墨义垠同月泊月前往九环门,同环莫云一道商议二人订婚之事,一纸婚约,写下累世缘分。一切顺理成章,只待二人冠礼笄礼行过,再挑了日子大婚便可。

不想,一个冷霜,叫此间缘分一断便是数年。

多日不见的落央慌慌忙忙找来说墨隔玉要娶他人为妻那日,环念音正在街上走着。纵使觉得不可信,但整个人还是没由来的慌了起来。只是墨隔玉此番回阁,确实好似消失了般,无迹可寻,杳无音讯。

落央说,她是在门中无意间听了门主同长老们的对话,只说是墨隔玉要娶个少夫人,这夫人并不是小姐,其他的倒没说什么。

环念音也没急着回门中找爹爹求证,她想着,纵使墨隔玉要娶他人为妻,也该是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罢!

就为了等这样一个交代,环念音回到别离时的小屋,一等数月。数月等不来要等的人,终是心灰意冷,回了九环门,一头扎进殊文阁。

痛彻心扉的时候,谁都会想到忘记罢!九峦诀没教她如何能抹掉自己的记忆忘了一个人,殊文阁中那本记载着失传已久的蛊术书却教会了她。

是该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自己给自己种下这明知世间无解的蛊!?

是该有多深爱,才会在种蛊时都要给自己留五年,给对方留一个最后的机会!?

墨隔玉,我抉择不了的事情,便只有交给你来抉择。这蛊种下后,你若选择救回我,那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会叫谁将你我再拆散了去!

第一百零一一章 沉睡苏醒

昭圣国建宁二十九年春,建宁帝西?振崩,二皇子西?轩发动政变,背靠重兵在握的忠亲王府,领兵闯宫,拦截遗旨,谋政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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