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想起儿时四季跟她说过的喜欢,喜欢就是茫茫人海之中暮然回首时却能最快的看到那一个身影。千赫渊缓步穿过跪在地上的人群,喜欢,原来这么的简单,是不是在刚才看到他羞红了脸时的失神而动了心?还是看到他不顾一切想要牵起自己逃命的一瞬间而动了情?亦或是更早,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围着竹林执着转圈的小迷糊而晃了心神。
千赫渊扶起安尔南,柔声的说:“别跪了,我送你回家。”
安尔南看着眼前这个被灯火光亮而照的闪耀的女子,那一张绝美胜过男子的面庞、那一袭时而温婉时而狂傲的气息早已不知不觉间沁入了他的心上,回过心神之时不由的脸上发热,只得将头垂得低低的,却看到自己的手握在她的指间,脸色更红了几分,心上也添加了速度,却依旧不想将手抽回,默默的看着她漂亮纤细的手指,想着若是能被她这样桥一辈子该有多好……
“大家都起来吧,我只是顺路送安家尔南公子回来的过路之人,不过即便是路人,路见不平也会出手相助,举手之劳实在不足挂齿,还请各位莫要挂怀。”千赫渊顿了顿,“虽然这些官兵受了伤回去了,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从将军的好色之名早已传遍四国,诸位即使今日逃过一劫,却也难以保证之后的安然,不若换个安身之所吧。”
千赫渊话音落下,却是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又是一阵叹息。
“不瞒这位姑娘说,我们这里大多之前居住于浮惊国,浮惊国国破、皇族全部灭亡,本来我们还都以为以传闻中千熵摄魂将军的名声,定不会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相为难,不想传出来的消息竟是要屠城,哎,得亏我年少时在千熵国都经商结识了些达官显贵,才提前得到了消息,便匆忙的带着家眷,还有一些周围的邻居好友逃了出来nad1(”话罢,又是一声叹息。
“我们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可是逃来逃去的,哪里是个头啊?”
“就是啊,我们都不想再逃了……”
“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
千赫渊蹙着眉,低下了头,听着周围一波又一波的叹息,不由的心上紧了又紧,“也许,也许现在不会了,千熵统定四国,千赫谦该是个好皇帝才对,她温婉和善、待人谦礼、仁厚节俭,她……”千赫渊捏紧拳头,即使是自己受尽剧毒折磨之时、即使是自己最后衰竭离去之时,她从未怀疑过她的皇姐、千熵的皇帝千赫谦会是一个善待民众的皇帝。
“姑娘,我们知你是好心,但这皇上好不好可不是我们说得的,况且就算她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可三国都是那摄魂将军打下来的,传闻又有说她已经死了,若是那传闻是真的,你以为这三国的国主还会给那个千熵的皇上俯首称臣吗?”
千赫渊低头沉思着,不禁也开始当初意气风发而承的诺言究竟是对是错。
安尔南看着千赫渊沉思略带痛苦的样子,摇了摇她的手,冲她笑了笑:“我们回家。”
千赫渊扯了扯嘴角,淡淡回了一声“嗯”。
随后大家也都各自回了家。夜色渐浓,转过路口,已然不再有灯火的明亮,但好在皓月悬空,借着月色依稀能看到脚下的路与身边的人。
“你不开心吗?”安尔南侧着头看千赫渊。
“没有。”千赫渊抬起头,仰望着天边的明月,“我只是在想,我可能做错了一些事,一些我原本还引以为豪、觉得足以支撑我一生的事nad2(”
“那,还能做些补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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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问名之礼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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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救?应该也不能了吧。”
“那就让它错着呗。”安尔南小嘴一撅着,眼睛单纯而无辜的瞪着,“人人都会犯错,如果一直纠结于过去,反而会耽误更多眼前的风景。你也说了,那些错误无法补救,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可是,这错误如果对很多人造成不好的影响呢?比如让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呢?你也能说的这么轻松?”千赫渊嗤笑着,“就像你的家人,现在背井离乡、安无定处,你难道不恨那个让你国破家亡的摄魂将军吗?”
“这个嘛……也不是完全不恨的,但是我父亲曾跟我说那位将军也是好人,从不曾屠城、对待下属也是禁令不许扰民的,何况她也只是位将军,南征北战若是不得其皇上允许,怎么可行呢?”安尔南顿了顿,“退一万步讲,就算千熵国不开战,浮惊国的战争还少吗?若不是千熵得了位不世的将军,又赶上浮惊国天灾大旱,这天下也不一定姓千赫。”
千赫渊略带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看着可爱好似苹果般的人儿,本以为他不过是被豢养在内宅的闺秀男子,却不想竟有如此见识。
安尔南见千赫渊看着自己,想起以往母亲不许自己谈论这些,遂犯了错似得低下头。
没走几步,安尔南便停在一家门前,门两侧还挂着灯笼,但其未曾点亮、瑟风荡漾的样子昭示着门内并无人气可寻。“到了。”
“就这?”千赫渊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尔南,不需内息探查也能知晓这屋内并无半点人烟。
“嗯。”安尔南勾起一丝苦笑,手轻抚过门上冰凉的锁,低声的说:“看来父亲真的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我陪你去找他。”千赫渊虽是看不清安尔南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话语间也体会得到他的伤心。
“我也不知道,”安尔南放开了那把锁,“母亲驾着车,将我送到竹林处,让我一直沿路走nad1(她说她有事要去做,可能会有些危险,本想将我和父亲一同留下,但父亲坚持要陪着母亲。”话到最后,竟是带些许哽咽。
千赫渊轻轻的搂过安尔南,虽然不知是什么样的事能让父母将自己未出过家门的孩子独自扔在外面,但想来一切也是迫于无奈,怀中的人儿轻抖动着肩膀,好似还隐忍着,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可怜、脆弱,可这样却更是让人看着心酸、心疼。千赫渊紧了紧搂着他的胳膊,柔声的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不委屈了,哭吧。”
拍在背上的手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温柔,好像曾经哄他睡觉的父亲还在身边,安尔南眼中的泪不由的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双手紧紧抱在千赫渊纤细的腰间,一点一点的哭出声响,最后成了嚎啕之声。
千赫渊一面觉得欣慰,一面又是诧异,她身边的男子都是端庄秀丽,即便落泪也是落雨梨花般惹人垂怜,不想怀中的人儿如此气力不凡,此般哭叫之音,倒似孩童般。不多会儿,周围便响起犬吠之声,周围刚刚灭掉的灯火也纷纷亮起,不时传来叫骂声:“谁呀?大晚上的鬼哭狼嚎?”
千赫渊闻言,实在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怀中大哭的人儿好像也听到了声音,也不想着哭了,脸色通红,听到千赫渊的笑,不禁嘟着小嘴,大大的眼睛瞪着千赫渊。千赫渊见安尔南这幅模样,更加笑的肆意。却将安尔南抱在怀里,虽然曾经身边有这青梅出马的追随、有着不离不弃的守护、有着视而不见的爱恋、有着顺眼低眉的陪伴,但那时千赫渊从不敢去正视,一味的将身边的人推开,如今怀抱着美人,因他的一颦而忧、一笑而喜,这般单纯、不掺任何杂质的牵肠挂肚怎能不让她想守护他一辈子?千赫渊轻声的在安尔南耳边说:“我虽身无长物,又居无定所,好歹一身武艺算是足以护你周全,你……可愿嫁给我?”
本是轻柔温婉的话,却伴着跳动愈快的两颗心。
安尔南闻言,好似一时忘记了呼吸,随后脸又似发烧般,嘴边却是收不回的笑意,虽是与她相识时间短暂,但感觉有这一天,这一辈子也不算白过nad2(调整了好半天自己的气息,才敢开口回道:“我都还不知晓你的名字。”
千赫渊愣了一下,确实自己从未告知他姓名,可不想欺骗于他,却也不能直接说自己千赫的姓氏,眸间一转,开口道:“熙辰,我的名字,年方十八,未曾娶亲。”话语间,眼前飘过碧云殇的面容,不知他现在怎么样—而一笑,释了他的心伤,想来他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不知尔南可否满意?”
安尔南闻言,脸色羞得更红,头更低了几分。
千赫渊看了眼安尔南羞怯的模样,放开了怀抱,对着安尔南一弯腰拱手,好似昔日京城的问名之礼,“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年方几许?可否婚配?”
安尔南昔日也曾在繁华京城居住过,自是知道这问名之礼的涵义,脸红的更是不能再红,小声开口:“安尔南,年方十四,不曾婚配。”说完,再也不好意思看千赫渊,转头便跑开。
千赫渊哪里许他跑,几步追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他,细窄的腰身在她怀中绷紧着,鼻息间嗅到的皆是怀中少年身上独有的果香之气,甜而不腻、诱人品尝,清冷的街上,仿佛觉得抱着怀中的人,便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应了我的问名礼便想要一走了之吗?”
“我、我……”安尔南急急的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千赫渊将怀中的人转了过来,捧着他炽热的小脸,“你什么?”
“我、我没有……”
千赫渊将唇轻轻的抚上安尔南的唇上,那樱红鲜嫩的唇早已成了她这一天的渴望,如她想象,不,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弹嫩诱人、比最香甜的苹果还要多汁可口,让人亲吻上去便不想离开。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瞪着自己,忽然身子一软,眼睛也合闭上去。千赫渊赶紧放开他的唇,查看他是出了什么状况。一探脉息,竟是窒息而晕,不由一笑,原来是小家伙忘了呼吸啊,真是笨笨的。刮了下他的鼻子,将他横抱于怀。
第十七章 暗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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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没几步,千赫渊停立下来,侧目看着身后,纵然空无一人,但那份熟悉如血液般的气息让她一时恍惚。垂眉轻叹,该来的还是会来。抬起眼,向着远处可见的灯光之处走去。
到了灯火处,赫然写着‘客栈’二字,心想着老板倒是简单,多余的名字都不肯有。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揉揉眼睛,打着哈欠。
“住店,给我来一间上房。”千赫渊说着便要往里走。
那店小二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地一愣,从未见过如此美貌清艳之人,一袭单薄的白衣更是将这女子衬的出尘脱俗,而再看向她怀中的人,更是觉得可爱惹怜,“客、客官请。”一路恭恭敬敬的将千赫渊引至二楼上房,直至千赫渊关上房门,说上一句谢谢,还没缓过神,若不是房中亮着灯光,定是怀疑自己做梦间见到了神仙。
千赫渊将安尔南放在床上,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看着他安然的睡相,想来也是累的紧了。随手点上他的眠丨穴,虽是真心想迎娶他,但还是想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出来吧。”放下围帘,自顾的坐在圆桌边的椅子上。
“王爷。”无声无息间,右手边跪地而立一人。
“王爷已死,你体内的子蛊没告诉你吗?”千赫渊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袭诺素爱茶道,若非如此,恐怕自己这征战多年,真是跟雅字半点不沾边了。
“属下体内为灵蛊。”那人一直低着头,一身黑色劲装将那人宽肩细腰勾勒的淋漓尽致,虽是高领锁颈、黑纱遮面、跪身于地,但露在外面的一双手却出卖了那人的细白。
“袭诺琴棋书画皆是熟知,茶道最是精通,隐相寺的高僧曾说他性子过于执着,反而不好,便让他以茶修身、以道养性。”千赫渊说着话,手上却丝毫未停歇,待做完一系列复杂的工序之后,倒上一杯茶放在桌角,“条件有限,不知味道如何,尝尝nad1(”之后自顾的倒上一杯,喝了一口放在了一边,许是喝惯了袭诺的茶,再一喝自己泡的茶,不仅感叹,“还真是差了许多啊。”
跪在地上的人依旧未起身,却不知何时,手上多了茶杯,一饮而尽后又瞬间放回了茶杯。
千赫渊看着他,嗤笑了一下,“你也不嫌烫。”话罢,起身至了那人面前蹲下,一手捏起自己的白色衣袖,一手掀开跪地之人的黑色面纱,雪白细嫩之间淡粉如桃的唇边沾着些许茶水,千赫渊用衣袖轻轻的沾干那唇边的茶水,之后放下面纱,起身回坐,“你若不喜茶,不喝便罢,这么多年,我何时勉强过你。”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岿然好似石像般,只是不易察觉间,一滴水自面纱下掉落。“灵蛊这半年间没有任何感应。”清灵的声音间多了半丝哽咽沙哑。
千赫渊闻言,身形一愣,这男人本是父君当年在渊驰宫千挑万选出来的,原想着样貌莹丽、身形俊秀,可为她做暗卫,也可为床侍。在父君最开始离去的那些日子,这个男人一直守在她身边,但那样疏离的表情、那份宁愿隐藏于房梁上也不愿倒在她身边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她接手渊驰宫,提出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升他为四卫之一,虽同样是护卫,但少了暗卫的身份,他便不必时时刻刻绑在她身边≥然父君当年在她们身上种下的子母灵蛊,如同纸鸢的线一般牵扯着她俩,但线牵的纸鸢也好过笼中的丝雀,她解不了这线,也希望给他极大的天空。可如今,这线却成了她的束缚,让她不得不接触她不愿再想起的过往。“吟秋啊,如果我说我不想做王爷了,你能不能当作没见过我?”
跪在地上的人依旧未动,只是身形让人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
千赫渊顿了顿,目光落在床帏的帘幕上,帘幕内的人儿睡得安稳祥和,想想自己多年征战的辗转反侧,即使在睡熟之时也处于全神戒备,才明白原来安尔南身上的单纯安宁一直是自己的向往,笑了笑,自顾的说着:“床上的男子叫安尔南,年芳十四,单纯稚嫩,最重要的是他喜欢我,这份喜欢安然自宁,不掺任何其他因素。我也曾说过喜欢你的纯粹,纯粹的只想报恩于我父君,即使当初错用了西月樱夜的媚药,也是宁愿血爆而死、不肯委身于我,亦不肯委身于他人,可既然这份纯粹不为我,你又何必执着于我?”千赫渊回过身,看着吟秋完美无瑕的身躯线条,即使是跪身于地,也是无可挑剔nad2(千赫渊一直相信只有看清一个人的欲望才能找到跟他谈判的筹码,可眼前这个熟悉再不过的人她却从来寻不出能够足以说服他的理由。千赫渊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到吟秋的面前,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给得起,我定不会有丝毫吝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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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暗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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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秋抬起头,眼睛对上千赫渊,却不做半分闪躲,透过黑色面纱,那份无欲无求的坦然直逼千赫渊的眸底。对视半饷过后还是千赫渊率先别开眼,她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个鲜活绝色的人、明明是妩媚妖娆的眼,为何能散发着青灯古寺般的死寂沉闷之气?让人看多了,便觉得心上一片悲凉,却又忍不住想要得出办法去打破这份死寂。千赫渊攥紧了拳头,无来由的怒气一阵一阵上袭,忽然右手抓住吟秋的脖子,嘴上恶狠狠的说着:“不说话是吧?不愿与我多言是吧?无声的拒绝、无音的反抗是吧?哼,子母灵蛊解的方法我不是不知道,既然你不在意,我也不介意让你去死。”说着,手上的力气骤然加重,手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抗,依旧跪立于地,只是长长的睫毛扫过面纱,拢过细长的眼睛,慢慢闭上。
看他这个样子,千赫渊却不忍心继续加重力气,杀场死在她手上的人何止千千万,外人称她为摄魂,何尝没有摄魂恶魔之意?可她却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从未伤过一个男人。男人该是被爱护的、宠溺的,纵然是身边的侍卫,也不该被粗鲁对待。思及至此,手上再没了半分力气,放开了手,细白的颈上赫然多出一道红印,可眼前的人大口吸着气,却依旧不声不语。千赫渊抬手将吟秋的面纱掀去,一张绝色的面容映入眼帘,吟秋却下意识的用手捂上脖子,细长的眼因惊奇多出了几分灵动气息,纵然看惯了世间绝色,还是不由的为眼前这面容而忘记了呼吸。不得不说,父君眼光真的很好,如此美人竟能从孩童时代就看出以后生成媚骨娇面。千赫渊勾起嘴角,手轻柔的放在那雪白娇嫩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感受着那皮肤轻微的颤抖,回想儿时还时不时的调戏吟秋、与他嬉闹,自从自己中了毒,竟再没仔细看过这张绝代芳华的脸,战场上一副赤金面具遮掉了自己的柔情,渊驰宫一张黑纱挡去了吟秋的青嫩蓉烟,本都是为世人传称鬼面恶魔般的人儿,却原来倾国千秋、倾城绝代。手指来回蹭摸着吟秋的肌肤,那触感犹如一阵阵电流般撺掇在身边的各个角落,若仔细算来面前的人儿已经有二十岁了,却比之少年肌肤的柔弹更胜了几分。二十岁,千赫渊的手指停滞,平常人家二十岁的男子早已成了孩子的父亲,难道……“你心中有喜欢的人,对吗?”仿佛找回了筹码,千赫渊的声音加了几分自信。
半饷过后,吟秋回道:“没有nad1(”
“没有?呵,若我没记错,你八岁开始跟在我身边,算来如今该有二十岁了吧?”千赫渊眉染喜意,“平常人家二十岁的男子早就嫁娶生子了,你却告诉我你都没有喜欢的人,如若没有,为何当初西月兹洇想给你解媚药你却抵死不用?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西月兹洇不够好,或者是黎遥后位不够份量吧?”见吟秋不答话,脸色却多了几分红晕,千赫渊更是觉得自己猜对了,遂蹲在吟秋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虽然我现在没了王爷的地位,但怎么也会让你风光出嫁!想不到你们五个中竟然不爱言语的你最先出嫁,真是我醒来后最大的喜事。”说到最后竟觉得好像明天就要出嫁了一般。
“我,没有喜欢的人。”抬眼眸间,竟散发着微微怒气,看得千赫渊也愣住了。
千赫渊微皱着眉,“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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