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天历是我们的一种历法。天历的一天,就相当于你们农历的一年。”
“啊?我勒个去,一年只能用一次?那还顶个屁用!”
“贪心不足蛇吞象。好了,你该醒来了,否则……就要到明年了……”声音越来越恍惚,最后就像是一缕烟一样,消失在了林云的脑海中。
林云睁开了眼睛,四处还是灰暗一片,然而身上却感觉到再无一丝疼痛的感觉,就好像往常那般充满了力气。
“咦?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地上了?”石艺好像根本就不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事,正茫然的看着四周。当忽然看到林云就站在自己身前时,他下意识的就把身边的匕首握在了手里。
“你……你怎么不杀了我?”石艺很不懂为什么林云有这样好的活命机会,却没有把握。
林云洋洋一笑,恍若用着迷幻的声音道:“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啊……”
他黑色的瞳子恍惚间竟渐渐的变成了一种蓝色,一种充满魔力的蓝色。
石艺身子顿时一颤,脸上的阴鸷瞬间就消逝,而是换成了一种敬仰的神色:“云哥!从今往后,我石胖子就唯你马首是瞻!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辜负云哥你的情义!”
“看来这‘摄心术’还真挺管用,连死胖子这样的人都能顺服。今天是年三十,明天就是农历的正月初一,开始新的一年也就又有了一次使用的机会,这……也太爽了吧?”
林云仰天一叹,差点要喜极而泣。
“云哥,如今老蛇已经下来了死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这几天的行踪可一定要多加注意才是啊。”石艺一本正经的道。
老蛇就是他们这伙黑道人物的老大,明面上是“星海集团”的董事长,名叫沈愈雄,因为为人心狠手辣,犹如蛇蝎,便有了“老蛇”的绰号。
林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沉吟道:“看来我那处房子如今是回不去了。得想想办法,避开他们的耳目,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对了,你手头上有钱吗?我这儿现在两手空空,连烟都买不起!”
石艺赶紧在身上所有兜里都摸了一遍,零钱整钱一大把,然而数了一遍之后,数目却是不大,仅仅有八百二十三块钱。
“行啊,八百也是钱!”林云把那一大把零钱用手揉巴揉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水胆
茂密的林子,将太阳都遮住了,林间却是一片寂静,完全没有往日的虫鸣鸟语。
直到一声惨叫破坏了林子里的宁静。
“怎么回事?”林中的一块青石上,一个年轻人咕碌一下爬起。
他身上穿着粗布衣裳,手边拎着一柄鹤嘴锄,石旁还有一个药篓,分明就是一个采药的,原本累了躲在青石上睡个午觉,却被这惨叫声惊醒。
“这里有个小子!”他还莫明其妙的时候,有人大声道。
“杀了。”另外一人接口。
这对话的二人说的都是胡语,那个采药少年听不懂,但对话中夹杂的杀气让他情知不妙。他转身便逃,动作倒是灵敏,身后扑的一声,一枝箭矢贯入他原本所处的位置,他回头一看,那箭矢的尾翼在松树上嗡嗡直响。
少年吓得嚎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就向着山下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叫救命。但此处林深山静,他的大叫大嚷除了激起山谷回声之外,并无半点回应。
少年手脚倒是灵敏,他不敢走正路,因此尽是从小路里飞奔,树木的枝叶救了他,对方连着两箭都没有射中,便包抄而来,紧跟在后。
“这小子也不知听到什么,那厮死前可是说了不少话,若是传出去,节帅怕是要砍了我们的脑袋九阴传人在都市全文阅读!”
“他逃不掉!”
身后的呼喝声不断,有时是用少年听不懂的胡语在对话,也有时用大唐官话喝斥,只不过这些追兵的官话带着很浓的怪腔儿,一听便是边地胡儿的官话,不伦不类。他们耐力极强,而那少年熟悉地形,双方距离先是拉远了些,但随着采药少年渐渐力竭,这距离渐渐近了。
少年已经听到呼噗呼噗的喘气声,那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背后,而对方口中喷出来的臭气几乎就在他的脖子上。他大叫着拼命跑,心中满是恐惧。
只要再从这山坡下去,便是平地,那里不远处就是人家……
“唐狗,倒是能跑!”
就在这时,身后的追兵厉喝一声,紧接着,一只长满黑毛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少年的衣裳。
少年惨叫着挣扎,粗布衣裳被他这一扎撕裂开来。他们原本就在一处山坡,少年向前一冲,因为惯力便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虽然山坡上有着灌木茅草,可这样滚下去,少不得要摔个半死,追兵毫不同情地嘿嘿笑了两声,眼见着少年滚到了山坡下,然后在一块石头上重重磕了一下,身体猛然一抖,四肢抽了起来。
以追兵丰富的经验判断,这个少年已经死了。
但他还不放心,他们此次的任务极为关键,如果少年没有死,他回去之后就不好交差。因此,他们小心地滑下山坡,来到那少年身边,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有气了,再摸了摸脉搏,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要不要补一刀?”
“嘘,有人来了,咱们走!”
原本准备补一刀的追兵听得远处似乎有人声,摇了摇头,补一刀必然会留下伤口,被远处来人见了只怕又生事端,倒不如现在这样子,远处来人也只会当这小子是失足摔落而死。
更何况,他们在林中还有另外的尸体要处理。
他们迅速又钻入山林之中,只留下地面的尸体。然而没走几步,一人“咦”了一声:“什么声音?”
不唯他听到,他的同伴全部听到了,天空中隐约有隆隆的雷声滚动而来。可这晴天白日朗朗乾坤,连半丝云彩也没有,怎么可能有雷?
“惑星!”
天空中出现一颗银色的慧星,拖着长长的慧尾,正在向这边飞过来。那几人见这般天上的异状,更不敢停留,脚下加力,迅速消失在林中。
他们离开一会儿之后,两个农夫荷锄而来,天上的异象也让他们惊惶失措,因此快步跑到山边树下来躲避。
可是天空中的那颗慧星仿佛看准了他们,就往这边落了下来。两人吓得脸色惨白屁滚尿流,站在那儿根本不敢动弹,眼见着慧星轰然落下!
幸好,没有落在他们的头上。
慧星落下时造成剧烈的强光,让他们不得不闭上眼,强光持续了足足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然后才渐渐黯淡。
他们再睁开眼时,就见着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站起。
采药少年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在旋转,他的瞳孔完全没有焦点,身体左右摆了几摆,然后又瘫倒在地。
“这不是……你们叶家的十一郎吗?”惊魂未定的农夫中一个说道:“他……被那扫帚星砸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照猫画虎
杨晓沫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副棺材里,一副还没盖棺的棺材。
她睁着眼,动了动头,两个纸扎人在棺材的一角发着诡异的笑,一些光零零碎碎地照进来,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一时间,她迷门,这是到了阴曹地府吗?直到一声阴沉沉的声音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时辰到,盖棺!”
盖,盖棺?她,她没死?还活着?当下也顾不得此时的种种不合理,当下挣扎着喊道:“别,别,别!”
她想坐起来,想喊“我还活着”,可浑身乏力,让她使不出更多劲来。
虚弱的声音在吵杂的哭喊声中被淹没,似乎无人听见她的呼喊,她更急了。
“亲娘(奶奶),我好像听到阿姐的声音了。”一个小男孩怯怯地说道,“听,阿姐在喊……”
“贤哥儿,我的贤哥儿,你苦命的阿姐已经去了,呜呜呜,以后就只剩下咱祖孙俩相依为命了!”老人哭喊着,枯瘦的手搂紧着小男孩,那场景好不凄惨,让在场的人都为之落泪。
杨晓沫听得是又惊又怕,她死命地挣扎着,“别,别呀,我,还没死,没死!”
可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喉咙口就像什么东西被堵着似得,尽管她已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可那声音在这吵闹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睁大着双眼,听到了重物被抬起时发出的声音,她甚至想到下一刻,自己也许就要被推进那方方地的火葬口,然后活活被烧死……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黑黑的棺木盖板的阴影笼罩过来,她努力地睁大双眼,希望盖棺的人能看到她睁大的双眼,然后把她救出来。
“哐当!”一声巨响,“哎呀!”几声惨叫后,整个世界似乎在片刻间就安静了下来。
杨晓沫大喜,他们发现了吗?发现自己活着了吗?
“诈,诈,诈尸啦!!!”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寂静,一阵乒乒乓乓,叮铃当啷,人们尖叫着离开。
这时一个身影扑到棺材边上,杨晓沫睁大着双眼,努力地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别,别盖棺,我,我还活着……”
“囡囡,囡囡!我可怜的囡囡啊!”老人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过去,把手放到杨晓沫鼻息下,眼里放出巨大惊喜,“活,活,着不曾逝去的青春爱情最新章节!!!”
随即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喊道:“活了,活了!不是诈尸,不是诈尸!贤哥儿,快,快过来,阿姐活了!”
“杨,杨家大娘,快,快过来!”一个瘦高个儿的汉子一脸惊恐,可还是好心提醒着,“瑶,瑶姐儿诈,诈尸,要,要吸人魂魄!快,快过来呀!”
众人都退出门外,离着好远,脸色个个苍白。一些胆大的把头往里探着,却也不敢再踏进大门一步。
“会不会是没请道人和尚给瑶姐儿做法式,她去不了阴曹地府,所以怨愤难消,又,又上来作祟?”一个年约三十的小妇人战战兢兢地分析着。
“别胡说!”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苍白着脸说道:“这杨家大娘为了给瑶姐儿治病,可是把家里的地儿都卖了。为了给瑶姐儿有副好棺材睡,可是自己的棺材本儿都拿了出来,这孩子虽傻,可也应该明白这个家里能做得已经都为她做尽了。”
“是啊,是啊。”似是给自己壮胆似得,周围一些人发出附和声。
“会不会是真活了?”一个刚刚抬棺盖的汉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刚刚感觉到,她,她好像有呼吸!”
这个时候杨家大娘已站了起来,扒着棺材,费力地把杨晓沫扶了起来,激动地摸着杨晓沫的脸,“活得,活得,热乎了,热乎了!”
“阿姐,阿姐!”小男孩也扑到棺材边,只是他个子太小,棺材又是被支在两条长板凳子上,他够不到,只得在一旁急急喊着,眼里冒出泪花儿,“阿姐没死,阿姐没死……”
众人见杨家大娘把杨晓沫扶了起来,先是吓得纷纷往后倒退了一步,可又按不住心中好奇,胆大的又探过头,小心翼翼地呼喊着:“杨家小娘子?”
一坐了起来,杨晓沫也觉得气顺畅了不少,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略微大了些,“我没死!”
“哄!”周围一阵冷气倒吸声,“真,真活了?”
这时一个看起来打扮还算儒雅的人,年约六十左右,捻着胡须,频频点头道:“老朽曾在书上见过记载,有人是假死,这杨家小娘子莫不是之前根本没死?”
这位老先生是个读书人,年轻时考中过秀才,因此在村里还算有些地位。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顿时觉得就是这理儿,刚刚的惊恐去了不少,有些胆大地已走进屋内,慢慢移步着到了棺材前,伸手在杨晓沫鼻下探了探,随后惊喜地喊道:“真活了!”
杨晓沫迷茫地看着四周,这会儿危机解决了,不用被活活烧死了,她的思维也清晰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看着四周,纸糊的木格子窗,昏黄的烛火,几个诡异的纸扎人,外加一堆穿着古色古香的人儿。
再低头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儿,光线昏暗,可她还是发现了那双手枯瘦枯瘦得,看着很恐怖。
再往下看,更是惊出一身汗来,自己,自己的身体怎么变这么小?!
想起自己之前被一辆车撞上,再看到这个情况,就算她再蠢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她就一小屁民,用二十一世纪现在比较流行的词来形容,就是一吊丝。一吊丝何须值得众人大费周章地来布置下这番场景戏弄她?
更何况,她明明记得自己被车撞了,已经死了。她听到了爸爸妈妈在自己耳边的呼喊声,在临死前,她明明白白地看见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如电影般在眼前一幕幕放过,随之陷入黑暗中,等她再有知觉时,已在这棺材内了凡女仙途。
她死了!又活了!她在短暂的失神后,眼睛又再次聚焦起来。她是个乐天派,能够不死了,她还是挺高兴得。
虽然想到父母可能伤心地死去活来,可她现在又有什么法子?这都是命啊!
她庆幸地是,虽然父母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可她记得撞她那车,好像是辆宝马,父母应该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吧。再加上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弟弟,父母怎么样都有个依靠了。
至于这个女儿,就当她不孝吧。
杨晓沫在心里默默地为父母,弟弟祈祷了一遍,然后又观察了一遍现在的情况,心中了然,看来这里是古代,至于是哪个朝代,或者还是不是中国的古代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听这里人的口音,和家乡话很像。她是江苏常州人士,方言属于吴语中的毗邻小片,刚刚这群人的话她听在耳中,虽有些不同,可她却也能听懂,想到沟通没问题,应该不至于会露出马脚后,她小心翼翼地张口喊道:“水,水……”
老妇人还在哭着,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一听杨晓沫说话了,顿时最后那点恐惧也退了去,“快拿水来!”
“嗳!”刚刚分析状况的小妇人赶忙从旁边的桌上,倒了一碗水,递到了老妇人跟前,“杨家大娘别哭了,瑶姐儿没死,这好事呢!快,瑶姐儿要喝水呢。”
“嗳,嗳!”老妇人应着,擦了擦眼泪,接过碗,一手扶着杨晓沫,小心地给她喂着。
杨晓沫边喝边观察着,这老妇人应该是自己奶奶吧?刚刚只有这老妇人不害怕扑了过来,想来是极疼爱自己的。
再看老妇人似乎身子骨也不大好,这会儿扶着她很是吃力,可就算这样,老妇人还是坚持着,小心地给她喂着水。
喝完了水,杨晓沫也觉得嗓子里舒服多了,这才试探着喊道:“亲娘?”
“嗳!”老妇人连连应着,“囡囡好点没儿?”
杨晓沫点着头,“好多了。”
老妇人忽然定定地望着杨晓沫,周围人也一阵惊愕,杨晓沫吓了一跳,难道说错话了?露了马脚?
她心下恐惧,自己没说什么呀?怎么都这样看着自己?她头皮开始发麻,完了,不会被他们抓起来烧死吧?
“囡囡?”老妇人试探着又喊了一声,“真好多了?”
杨晓沫见老妇人那表情,心想,莫不成是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诈尸?在试探自己?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遍,用力地点点头,“好多了,让亲娘伤心了。”
这下那老妇人原本红肿的眼变得大了起来,就当杨晓沫忐忑时,她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碗,一把抱住杨晓沫,哭喊道:“老天开眼,祖宗保佑呐!!!”
说完,搂着杨晓沫号啕大哭,“谢谢杨家列祖列宗呐,把囡囡还给了老生,还,还让囡囡病好了!”
老妇人此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搂着杨晓沫,杨晓沫觉得自己都快被她勒得断气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又活了,若被这老妇人再勒死,那她可真太冤了。
她忙喊道:“亲娘,亲娘,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众人一瞧杨家小娘子的脸都憋紫了,忙七手八脚地把老妇人拉开,又有一个汉子把杨晓沫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杨晓沫重重呼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拔钉子
杨家小娘子死而复生的事儿没到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其实也不用人们去互相奔走相告,当日差不多是全村的人都在场呢。
就在回去的路上,人们还在啧啧称奇,这人死复生这么“耸人听闻”的事儿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村民口中的新鲜事,热闹事。
说来好笑,这死人有啥好看得?诶,你还别说,在这古代社会,因着少了各种娱乐项目,于是这红白喜事也成了一种热闹。
撇开红事儿不去说,就算是白事,按照当地的习俗整村的人也得凑在一起吃吃喝喝上三天。想吃人家的东西,当然就得前来帮忙,于是哪家办点什么事儿,几乎是全村出动。
这年头,花点子个儿力气就能弄点吃得,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吸引力?
杨李氏见着人活过来了,第二天就把家里用来招待的吃食整理了一番,挨家挨户地分发了出去,用她的话说,这是白饭,既然人死而复生了,这东西自然是不能留着自己吃,那不吉利。
开始杨晓沫也没在意,毕竟初来乍道的,她那常州话又和这时空的方言有着一些出入,秉着少说话少出错的原则,她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只是把目标放在了年岁还小的弟弟身上,套取一些自己想要的资料。
只是这一套取,杨晓沫忍不住默默地流下两行泪来,前世就够吊丝了,没成想,重生一回,这,唉!!!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来这儿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经过她的旁敲侧击,需要知道的情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可这一波一波的打击让她萌生出还不如死了拉倒的悲观想法。
她附身的这主儿名叫杨涵瑶,今年十岁,在这李家村属于外来人士c父年轻时,带着家人迁徙到了常州晋陵县,就在这李家村住了下来。
她那短命的爹在十二岁那年就考中了秀才,引为美谈。可后来却不知怎得,考试连连失利,怎么考就是考不上,最终因着这事儿成了心病,在她弟弟杨乐贤出生还没到一个月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了。
家里的男人死了,剩下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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