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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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沫沫根本没有想过凌熠行会知道中午见面的事,也因此完全没有意识到凌熠行其实是在生气。

或许他不喜欢又不好拒绝她的心意,冷沫沫拿着牛奶想了一会儿,把牛奶放回了货架。

她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然后转过弯道,前面是速冻食品区,冷沫沫觉得那样的食品不够健康,本能的加快脚下的步子,想穿过去到鲜肉区。

这厢,身后男人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要喝牛奶。”

“……”

冷沫沫想,凌熠行可能是真的很累,大脑都迟钝了,“哦,你在这等我,我去取来。”没有太多的犹豫,马上小跑着转过弯道,原路返回奶制品货架,取了两罐牛奶。

穿过速冻食品区,冷沫沫想买些鲜肉炒菜,看了少许时间她挑好了一块肉,放进购物车。

凌熠行奇怪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我今天不想吃肉。”气都气饱了。

“……”他不吃,她还买什么?总不能一个人吃吧?

冷沫沫将肉从购物车拿出来放回原处,笑呵呵的问他,“那你想吃什么?”劳动人民最光荣,他应该有点菜的待遇。

凌熠行抿着唇,他想说,“什么都不想吃,被你气饱了。”可这里是超市,冷沫沫又没有出轨,她只是和爱慕者和睦交谈,还不至于让他在公共场合就怒斥她吧。

只是和睦交谈而已,想来简单而朴素,但是他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再看她仿若无事的样子,这女人还真就打算瞒着他一直不说?

更是因为冷沫沫不主动告知,此刻,凌熠行郁闷的快要死掉了。

没有听到凌熠行的回答,冷沫沫顾及他比较累应该不想多说话,也没追问,琢磨着他平时爱吃的菜,推车往前走……不吃肉就买些鸡蛋,鸡蛋也很有营养,凌熠行很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

购物车推进蔬菜区,她挑选了一颗卷心菜,又拿了两个西红柿,过了这条走道想挑选鸡蛋。

“我要吃糖醋排骨。”凌熠行面无表情的要求。

“……”刚才不是说不想吃肉吗?

她心里发问,但并没有说出来,冷沫沫觉得像凌熠行这样脑子和身体经常极度疲劳的人,食欲不振或是情绪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然后她依旧没有什么犹豫,返回鲜肉区挑选了一串精排。

结了帐,回到家,两人回房各自换好了家居服。

冷沫沫迅速下楼准备做饭,凌熠行紧随其后进了厨房,主动剥起了卷心菜……他想问她,他心里憋闷,可是之前已经装作不知情了,现在又变成知情人问,就是不打自招,凌熠行觉得好丢脸。

凌熠行还觉得,她更应该主动告诉他。

“不用你,我一个人可以。”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累的连话都不愿多说,冷沫沫怎么忍心让他帮忙做饭。

“你不想我在这里陪你?”他曲解其意,刁蛮的问。

“不是,我看你好像很累,到屋里休息一下吧。”劳累过度的人脾气都会比平常易烦躁,她能理解。

他分明是气的好不好,“……我不累。”凌熠行闷声回答,继续剥菜丢进洗菜池中。

冷沫沫觉得凌熠行怪怪的,以前他从来没这样过,“熠行?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事?”男人话有所指的问。

她能有什么事?一整天都看着他们忙忙碌碌,要累也是眼睛,“没事。”

听到女人说出‘没事’二字,他重重的将菜用力按在水中,使劲的搓洗,好像要把菜揉碎了。

“你把水溅在我身上了。”冷沫沫小小抗议凌熠行的大动作,水溅的满琉璃台都是。

“大男人洗菜已经很难得了,请小姐不要挑剔了!”他也同样抗议她的批评。

她好像没强迫他帮忙,“我哪有挑剔,是直言不讳你的缺”她柔着声音认真的纠正。

“好好。请问老婆大人还有何指教?”他沉着整张脸,悻悻然的问。

“这称呼在家里喊喊就算了。”她要提醒他,不要习惯成自然哪天不分场合脱口而出。

凌熠行反应有点大,“你都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在哪里喊都说得过去。”说着把菜从水里捞出来,狠狠的甩了两下。

“……”见于他今天心情不佳,冷沫沫没再搭话。

她打好了鸡蛋在碗里,油锅已经热了,将鸡蛋倒进去……

‘噼里啪啦’鸡蛋里因为被淋进了水,锅里油花飞溅,迸在冷沫沫扶着炒勺把儿的手上,‘嘶’她感觉到一阵疼,痛呼着。

“怎么了?”凌熠行握住她溅到油的手仔细端详,红了,但是还好没有起泡。

“没事没事,我冲一下冷水就没事了,只是溅到一点”沫沫抽回手打开水龙头,迅速将手放在流动的冷水下冲着。

蓦然,她的左手被凌熠行拎了起来,“呃……”冷沫沫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为何。

视线之内空空如也,凌熠行被雷轰了一样大受打击。

须臾,墨黑的眸子愕然不满的看向女人俏丽的脸孔,“戒指呢?为什么没带?”他反应极大的质问。

“哦,因为做饭我没有带。”

确切的说她是怕工作忙碌起来不留意弄丢或碰坏,那上面镶着炫目的蓝钻好大一颗,就算是白痴都看得出来价值连城,另外冷沫沫真心觉得太招摇了。

“你是做饭没带还是一直都没有带啊?”万万没有想到冷沫沫会将婚戒存起来冷落。

还有,见徐若南应该也没带戒指吧?

男人现在全身的神经都极度敏感,好像发生了天塌地陷众生末日的事情,一双锐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瞪着心虚的冷沫沫。

眼看着凌熠行真的是生气了,冷沫沫只得实话招供,“那颗钻石好大,我想一定很贵吧?”她没有直说,不想再添他的怒火。

他蹙着眉,瞳仁微缩,脸色比先前更加难看。

这似乎是件令他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你是担心会弄丢才冷落它的?”

这能算是冷落吗?她是因为很珍惜才收起来的,“我……”

“它就是我,婚戒的意义就是彼此时刻将对方带在身边永不分离,还是你不想带着我如影随形?”男人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反问冷沫沫。

凌熠行坚定的眸光注视着她眼中的无辜,不依不饶的继续给女人洗脑,“婚戒也是彼此心甘情愿的套住对方,至少一辈子那么久,还是你不想被我套住?”

“结婚的两个人就要永远黏在一起,不能再妄想其他……”

凌熠行说了很多很多话,不停的说教,似压抑许久,狂倒怨气。

冷沫沫脑子被他指控的乱糟糟的,耳边只剩他翻来覆去的声音,大脑根本无法反应他每一个曲解用词的含义。

冷沫沫没有想到凌熠行竟然反应这么大,“我不是担心会不小心弄丢吗?”她总算插进去一句话为自己辩护一下。

可没想到,却惹来凌熠行更胜的义正言辞,“买来就是让你戴着的,丢了我还会再买,一个两个,十个八个都无所谓,这不是钱的问题,从我们认识我就不缺钱。”

凌熠行甚至想着,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戴戒指,徐若南才会毫不顾忌的接近。

她和徐若南站在一起面对面款款而谈的影像在脑海中回放,凌熠行周身上下都冒起了酸气。

“你不带上戒指别人怎么知道你结婚了?怎么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名花有主?”

冷沫沫觉得很冤枉,他说的这些她都不曾想过,“我从没那样想过,我只是觉得丢了可惜。”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得到的求婚戒指。

“为什么总是想着它会丢?告诉外人你是有男人的女人才最重要。”她现在是凌熠行的未婚妻,而不是女朋友,这两个称呼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冷沫沫现在是他的。

此刻,冷沫沫是真的觉得凌熠行在无理取闹找她小脚,刻意把事情夸大,“熠行,你今天怎么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至于不带戒指,我没有想到你说的那些。”

“你和前任未婚夫聊天那么开心,也是我没想到的?”从中午憋到晚上,泛酸演变成郁闷,终于在对她滔滔不绝的一番说教后,吐出了心里话。

“……”前任未婚夫?冷沫沫微讶。

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指望她会主动招认,干脆明明白白的说个清楚,这女人不警告一下是不行了,遇到徐若南竟然瞒着不告诉他?

凌熠行墨黑的眸子注视着发愣的冷沫沫,他此刻很生气,一心要揭穿冷沫沫宣泄心中郁结,“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和徐若南聊天很愉快,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冷沫沫还在懵懂他口中说的前任未婚夫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他说出徐若南的名字,整个身体顿时紧绷……

冷沫沫的第一反应就是凌熠行怎么知道她见过徐若南的?

她并不是想刻意隐瞒,她只是因为……忽地,顾莹被判了死刑这个事实来到脑海,冷沫沫蓦地心里一阵轻抖。

本来是强迫自己不去想的,可是现在那些往事无法控制的冒出来……

顾伟云说:“要么死,要么就嫁徐若南。”

顾莹说:“不想死就乖乖回去完成婚礼。”

顾莹拿着刀指着她逼到崖边,她没有退路,她很害怕,想到母亲的枉死,更是难以说服自己屈服。

那一刀是她握住顾莹持刀的手硬拽向自己胸口的,冷沫沫还记得,顾莹当时也吓坏了,抱着继母哇哇大哭……

被判了死刑!

想到顾莹因为没有意料她一心求死的行为而丧失了年轻的生命,冷沫沫心里泛起层层惊涛骇浪,说不出的难受。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绝望求死的决定,会波及到另一个生命。

冷沫沫的心狂乱的跳,像是有硬物压在胸口呼吸很紧,她的手捂在胸前,深吸了两口气。

“沫沫……”见冷沫沫捂住胸口,凌熠行心一抖,“别吓我,我去冲柠檬汁。”

“不用。”她不是心疼,她只是胸口憋闷的厉害。

凌熠行伸手扶着冷沫沫,可手却意外的被她甩掉。

男人蹙眉,她的冷漠让凌熠行的心突突的颤,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冷沫沫,“沫沫……”

82 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

开口唤着她的名字,想说些什么,凌熠行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冷沫沫为何突然这样难过,像全身的意志力瞬间坍塌,整个人脆弱不堪。

冷沫沫倒吸一口气,受伤的眼神瞅着凌熠行,他还说什么前任未婚夫?

对。徐若南就是她的未婚夫,凌熠行现在说出心里话了?

那他是在嫌弃她吗?

冷沫沫恍惚的后退两步,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那表情无比的孤独,“凌熠行,你好过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可是凌熠行的指责让冷沫沫本来难过的心更加冰冷,眼睛抑制不住的酸涩。

那一刻,看着她眼圈红红,退后疏离的举动,凌熠行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他的话说的太重了,“沫沫,对不起,看着你和徐若南聊的很高兴,我是男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冷沫沫没有说话,一直不停的摇头,她不知道凌熠行哪只眼睛看见她和徐若南聊得很开心热络?

听到的那些事情只会让冷沫沫心惊肉跳自责难当,而不是旁人看来的恶有恶报,她竭尽全力的掩饰不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徐若南面前,怎么还会有高兴?

他懊悔的眼神凝视着不断摇头的冷沫沫,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知情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什么如此伤心痛苦?他一无所知,还欲加之罪不断的漠视她的关心,凌熠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愚蠢的男人。

凌熠行张开手臂跨步靠近抱住冷沫沫,她伤心难过全身都释放着孤零的气息,他好心疼,“对不起,我应该把事情了解清楚的。”

“沫沫,告诉我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忏悔的祈求她。

男人的胸膛依旧很温暖,有足够的空间让冷沫沫依靠,但是她此刻为什么感觉好孤单。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失望,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冷沫沫一个人,“凌熠行,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过去?”她的语气很平淡,听起来却干巴巴的。

凌熠行的心突地一颤,懊悔的无法言语,他的眼神充满了挫败,此刻凌熠行只想狠抽自己的耳光。

他紧紧的抱着冷沫沫,“哪有什么嫌弃?别胡思乱想,是我心胸狭窄,请原谅我因为妒忌而说出的蠢话。”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冷沫沫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凌熠行……蓦地她似察觉到什么,眼神突变哀切。

从下班开始凌熠行就不对劲,他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根本不是因为忙碌工作疲劳所致,而是故意刁难。

而无论她的本质多么安分守己,甚至和他口中所说的前任未婚夫连手都没拉过,凌熠行依旧会怀疑、不相信,甚至拿过去的事情讽刺她。

既然在他心里是那么在意她曾经和另一个男人订过婚,又何必勉强自己接受。

此时此刻冷沫沫真的悲痛难当了,她无法擦掉过去的一切。

冷沫沫瞅着凌熠行渐渐在她眼前模糊,不知不觉泪水滑落脸颊……

近在咫尺的凝望着冷沫沫无声的流下泪水,凌熠行的心一阵阵的抽痛,“沫沫,别这样,我是爱你的。”

猝然,冷沫沫爆发了一股力量,一把推开凌熠行,“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

她是哭着跑出厨房的,凌熠行呆愣在当场……

凌熠行想,她此刻应该很讨厌他,因为冷沫沫说不想看见他,事实上凌熠行也觉得自己很惹人讨厌,或许等她一会儿平静下来,他们再谈。

直到听见‘砰’的闷响声,凌熠行恍然一怔,那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意识到冷沫沫跑出了公寓,凌熠行的心瞬间被抽空了。

他冲出厨房,迅速穿上鞋子追出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楼层电梯的数字在他眼前飞快减少,凌熠行没有丝毫的犹豫,冲向安全通道往楼下跑……

可惜凌熠行既不是飞毛腿也不是草上飞,当他冲出单元门,视线之内没有了冷沫沫的身影。

他冲进雨中,跑到马路上,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的搜寻……这么晚了,她跑到哪里去了?

无边的担忧,让凌熠行平生第一次不知所措到如此地步。

“嘎吱——”

一声惊人心魄的刹车声,刺穿了凌熠行的心,他满脸恐慌的朝远处声源的方向转身看去,那抹娇小单薄的身影呆呆的站在马路中央。

深秋,雨夜,冷沫沫没有穿外套,雨水打湿了衣服刺骨的冷,她无法控制的身体轻抖,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个逃亡的夜晚,让她魂飞魄散。

冷沫沫心狂悸,不是因为自己胸口被插上一刀而恐惧,而是万般难过顾莹因为她拽进胸口的那一刀,判了死刑。

她甚至在懊恼自己,既然一心求死为何不直接跳下悬崖。

冰冷僵硬的身体被忽然抱住,看着她发丝脸颊淌着雨水,眼神痛苦孤零全身湿透,凌熠行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啪’的一声碎开的声音。

“跟我回去,有什么话回家说。”他霸道的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扣在她的腰间,不容许反抗。

冷沫沫眼睛直直的看着凌熠行,因为被他拽着,脚被动的前移。

回家,这两个字让冷沫沫更觉孤独,心像是被硬物狠狠的砸了一下,苦涩难当。

她真的是很爱凌熠行,可那些过去她确实无法抹去,而她爱的男人心里偏偏很在意……

走进单元门,关门的声音让恍惚的冷沫沫回神,她突然蹲在地上,“那不是我家,我没有家。”她瘦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声音涩涩的。

这句话让凌熠行彻底崩溃了,他痛苦的几乎不能呼吸。

凌熠行知道一定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否则冷沫沫不会这样失控。

他双臂伸到女人的腋下将冷沫沫架了起来,不容挣扎,打横将她抱起,“这里就是你家,回家再说,你浑身都湿透了。”

“凌熠行……”

“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下你的,别白废力气了。”

凌熠行觉得自己应该是心痛过度了,竟然对怀里脆弱不堪的女人说这样霸道不客气的话。

回到屋里,凌熠行抱冷沫沫到浴室,因为担心她会再度跑掉,他的一只手始终握着冷沫沫的手腕不松开。

他打开龙头,温水注进浴缸,然后,二话不说开始脱女人的衣服,“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这样应该不会感冒。”

冷沫沫的眼神很空洞,看不出在想什么,她机械的握住凌熠行的手阻止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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