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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虞有些心虚,拿过楚嫊手中的玉佩,又夺过慕容瑾手中的金簪,走到慕容逸舟面前,哭诉道:“父皇,你看他们都交换信物,金玉定情了,这还有假吗?”

霎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楚嫊的身上,大概都认定她勾引太子的事实了。

楚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从心底涌起,感觉心像割开了一道口子,在哗哗流血。

台上的戏停演了,院内变得一片安静。

楚嫊环顾着周围的人,似乎每个人都含着鄙夷的目光,嘴边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nad3(

她双眼噙泪,恨恨地盯了慕容瑾一眼,忽然转过头,朝着院外飞跑而去。

几个宫女在后面追了上来,楚嫊提着裙摆,飞快地向前跑着,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净初池边。

她手扶着池栏,望着水中狼藉不堪的倒影,忽然有一种想跳进水中的冲动。

第23章 “不要让我为难……”

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宫女们追了上来,楚嫊回过头,冲她们叫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了!”

宫女们汀了脚步,僵立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

楚嫊趴在池栏上,默默地流着泪,昏昏沉沉间,忽听到耳边一道声音传来:“嫊儿,你这个傻孩子,呆在那里做什么?”

楚嫊抬起头,泪光迷离中,只见一个身穿罗裙的女人急步奔了过来,眼中满含焦虑与疼爱。

楚嫊迎上去,扑到她的怀中,哽咽道:“宓姨……”

在宓娘一番劝慰下,楚嫊终于跟着她回乾明宫了。不远处的太湖石后,慕容琤终于松了口气……

楚嫊回到掬泉轩,呆呆在坐在榻上,渐渐暮色四合,室内光线暗淡下来,忽见常青提了食盒进来。

常青从食盒内端出几样菜肴,说都是皇上晚膳亲尝过的。可楚嫊内心萧瑟,毫无食欲。

常青在旁坐下:“即便姑娘是冤枉的,可她终究是太子妃,身份尊贵。萧家为朝中世族之首,将相同门,现在萧将军又在前线抗敌,大容江山还得依靠他。”

最后道:“所以,皇上让我来劝姑娘,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忌恨太子妃娘娘。”

楚嫊听到这里,还能说什么呢,勉强一笑:“我明白了,也请公公回禀皇上,此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以后也会远离太子。”

第二天早上,楚嫊躺在床上还未起,作为罪祸魁首的慕容瑾终于来掬泉轩了。想来他心中是一直担忧的,只是脱不了身,只得趁早朝之际顺道过来了。

慕容瑾转过屏风就要往内走,宓娘忙拦住他:“小姐是未出阁的女子,还请殿下自重,有话在外面说吧nad1(”

慕容瑾只得站住脚步,清了清嗓子,隔着屏风道:“嫊儿,昨天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东宫的事情。”

楚嫊有心戏谑他一下:“太子殿下准备如何处理,是将太子妃揍一顿,还是赶回娘家?”

“不要让我为难……”慕容瑾叹了口气。

楚嫊哼了一声:“没想到一个泱泱王朝的太子,竟也会惧内。平常富贵人家,谁不是妻妾成群,如此妒忌横蛮的女子,将来又怎么母仪天下?”

慕容瑾一时无语,半晌方说了一句:“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也是迫不得已。”

楚嫊望着屏风上那一道轩昂中略带苍凉的身影,忽然间心底涌起一丝哀伤。

不用说她也知道,太子与萧家的联姻,是出于利益与权力的结合。皇帝需要萧家保卫国土,而太子为了稳固储位,更需要萧家的支持。

“殿下回去吧,奴婢早看开了,你也不需要为此事去为难太子妃。”楚嫊默然了一会:“只是,为了以后大家都安宁一些,殿下再不要来掬泉轩,也不要再缠着奴婢了。”

慕容瑾听后抬起头来,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

只听他清晰而坚决地道:“嫊儿,我保证她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可你是我的人,迟早逃不脱的,我会慢慢想办法的。”

慕容瑾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寝间。屏风上的人影消失,空余一幅山水图景。

楚嫊愣怔了许久,才披衣起床。慵懒地走下地,忽听到外间传来鞋靴踏步声。

楚嫊拔弄着几架上的一盆绿萝,蹙着眉:“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还回来做什么?”

楚嫊说着转过身来,蓦然发现,眼前站着的是晰王慕容琻ad2(身形挺拔,眉目平和,戴着玉梁冠,身着竹青色的长袍,愈发称出宽清磊落的风姿。

慕容琤打量了一下她的脸,温和地笑道:“看来楚姑娘无甚大碍了。”接着又道:“今日朝中无事,本王想去翡翠湖边散散心,不知姑娘可愿意去?”

楚嫊一时迟疑起来,宫外的风景虽然充满诱惑,可想到与太子纠缠不清的关系,又有些担忧。

宓娘走过来笑道:“小姐正巧心中烦闷,出去走走也许就云开雾散了。”

楚嫊见宓娘默许,内心也一下子欢欣起来,进去换衣裳。慕容琤负着双手,漫不经心打量着墙上的字画。

过了一会,珠帘一挑,一缕芳馨的香气袭来,楚嫊走了出来。她梳了一个双梳双螺髻,穿着雪白的丹绣绉衫,绛红的宫绦轻柔地悬垂。

娉婷的身姿,碧清的一双妙目,立在花毯上抿嘴一笑,淡淡其华,随风入画。

慕容琤感觉心在一霎间沉陷了,忽呼急促,几近窒息。他心慌意乱地转过头,沉闷着嗓子:“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楚嫊随慕容琤赶到宫门口,早有一辆翠盖珠璎的马车停在那里。轻箫轻笙骑马侍立一旁。

楚嫊走上车,正要坐到厢座上,慕容琤随后走了进来,拉了她:“到正面坐着,这样好观看两侧的风景。”

楚嫊只得挨着他一起坐下,好在椅榻宽大,彼此间隔着半尺宽的距离,也不觉得太尴尬。

马车离出了城门,大道两旁出现了一片金灿灿的稻田,不时看到农夫在田间劳作的身影。

小河弯弯地流过田野,一架水车在吱吱呀呀地转动着nad3(远处山坡边散落着一座座农舍,隐约传来鸡犬的鸣叫。

楚嫊从没见过这么清新自然的古代乡间,处处觉得新鲜有趣,心胸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

慕容琤也感慨地道:“每次来到乡间,都会勾起隐居田园之意,可惜身上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无法放下一走了之。”

楚嫊听后,想起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内心忽又沉重起来。

第24章 柳林中的聚会

马车进入一片林区,转眼间来到翡翠湖边。湖水碧绿清透,微风吹起层层涟漪,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芒,俨然一块翡翠撒落在丛林山谷间。

慕容琤与楚嫊下了马车,徜徉在浓荫绿树下。湖边的气候温润怡人,空气十分新鲜,在这里散步真是一件心旷神怡之事。

默默地走了一会,慕容琤忽然转头问楚嫊:“你金陵老家,还有其它亲人吗?”

楚嫊闻言一愣,望着眼前一片飘落的树叶,随手接过,拿在手中玩弄着。

她面色伤感地道:“奴婢是家中的独女,父母离世后,就再没有其它亲人了。或许有些远亲,但家道衰落,谁还会来往呢?”

慕容琤微叹口气:“是我父皇对不起你们楚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酿成大错。”

他说着抬起头,仰望着一尘不染的碧空,徐徐而道:“我们慕容氏原是北方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后,江南一带曾出现过反抗朝廷的组织,皆是由文人引导的,所以对诗文案不得不警惕。”

慕容琤说着,长袖一挥,满怀自信地道:“不过现在天下已定,四海归宁,即便有宵小之徒生出邪念,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楚嫊听到这些朝政大事心头就发怵:“过去的事情奴婢早已放下了。”说着面色有些哀戚,悠悠地道:“只是有时候想想自己上无双亲,下无兄弟姐妹,感到有点孤单。”

慕容琤听罢,忽然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其实我也跟你一样孤单。”

“怎么会?皇宫内那一大家子,不都是殿下的亲人吗?”楚嫊道。

慕容琤站定脚步,凝视着深遂沉静的湖面,寂然道:“那些兄弟姐妹,都是与我隔母的,不提也罢nad1(父皇对我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只有一个母亲,比你略强些。”

楚嫊心中还是不服气,再怎么样,你也是一个至尊显贵的皇子,胜过了天下万千的臣民了。

慕容琤却似乎越说越伤感:“不仅在皇室,朝堂上也一样。其它皇子都有外戚大族支撑,而我母妃出身贫寒,没有一个倾心相助之人。”

“可是,朝臣们对殿下的风评都挺好,难道他们不是真心钦佩殿下吗?”楚嫊望着他。

慕容琤笑了笑:“都是一些言过其实之语,你也不必当真。”然后叹声:“可不管他们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意捧吹,那只是表面的言辞,遇到休戚相关,利益相悖之时,他们自然有各自的头主。”

“哦,原来这些人表里不一,真够复杂的。”楚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内心又好奇,慕容琤今天怎么忽然跟自己说起这些事来了?难道是平时心头压抑太深,所以特意带自己到湖边来倾诉的?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一片青翠的柳树林前,只见里面约有百十株古柳,盘根虬枝,绿丝垂绦,极为清净雅致。

走近林边,忽听到林子深处隐隐传来人语声,声音忽高忽低,似乎有人在高谈阔论。

慕容琤凝神细听了一会,略一沉思,对楚嫊道:“我们也进去走走,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聚合。”

两人悄悄走进柳林内,来到林子深处,隐身在了一株柳树后。举目一望,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中,有两人坐在一方长条青石旁,石案上面摆着茶盏书卷。

两人都身穿儒衫长袍,手摇一柄折骨扇,显得温文尔雅,气质不俗。看起来都是学识鸿渊的读书人。

楚嫊原以为他们在吟诗赋词,谈论风雅nad2(可是再细观他们,面色潮红,神情激愤,好像在谈论什么激烈之事。

正揣度间,只听其中穿蓝衫的男子说道:“听说昨天沐兄放衙归来,轿子无意间惊了萧府大小姐的马,生受了那莽夫管家几道鞭笞。”

另一个红袍的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朝廷命官竟要受一个家奴的欺凌,真是没有天理了!”

楚嫊暗想,敢情这个萧府从主子到奴仆,一个个都嚣张横蛮啊。

红袍男子继续道:“想当日我在恒雅斋看中一副名画,跟店主订下。谁知那无良店主趋炎附势,又将画私售给了萧屹松。我气不过与他争论了一阵,差点丢掉半条命。”

“那萧屹岩看着彬彬有礼,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蓝衫男子接了口。

他说道:“前两年他看中了我妹子,强行抢去作妾。可我妹子早有婚约,宁死不肯改嫁,结果被活活逼死在萧府。”

楚嫊此时总算听出点苗头来了,回头问慕容琤:“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员吗?”

慕容琤点头:“看样子是的,只是一品以下的官员,平时接触得少,我都不太熟悉。”

红袍男子沉声道:“我们之所受到这种压迫,皆是因官位品阶太低的缘故。可是,为什么我们这些文人进士,寒窗苦读十年,在朝为官一生,自始至终都进不了三公九卿的行列?”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这都是受以萧家为首的世家大族的压迫!”

只见他越说愤慨:“从大容开国以来,世家子弟不学无术,碌碌无为,却个个官居高位。我们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却反受他们奴役欺榨!”

楚嫊心想,原来朝堂上现在是这种局面,这确实有失公允。不过,慕容族既是北方异族,自然对南方汉人有防范,信任重用那些随龙进关的部族了。

第25章 异乡逢故人

两人总算安静下来了,楚嫊悄悄拉了一下慕容琤的手,低声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慕容琤的手掌碰触到她的指尖,内心忽然一阵酥软。又听到她说“我们”二字,嘴角泛起暖意,原来在旁人面前,她已将自己联成一体了。

慕容琤侧头望着她,俏生生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更心生怜惜。

平时看到她在父皇面前口若悬河,在太子与他面前,任性刁蛮,言无顾忌。只当她真的直性豪爽,可是现在面对这么多陌生男子,依然感到羞怯拘束。

慕容琤其实也很想执着佳人的手,就此离开,安静地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时刻。

可是,他已意识到了,楚家与这些江南文官有深厚的渊缘,如今他们将所有的目光,都凝集到了楚嫊的身上。

南方文官已经占据了半壁朝堂,虽然出身草根,却都有学识才能,聚拢起来的力量将会非常惊人。

而这些人深受世族之家的压迫,意欲动摇他们的根基,这与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

如果能将这一股新势力量收为已用,自己也就有了与太子真正抗衡的资本了。

慕容琤脑海中瞬间闪过一连串的念头,可表面仍是不露声色。

他低头柔声劝楚嫊:“你刚刚也说,自己孤单无靠,他们是楚家故人,以后会关心你,给你带来慰藉。何况,他们是朝中的大臣,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仕林儒士,与他们在一起,也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楚嫊此时已完全没有了主见,听了慕容琤的话,点了点头。

慕容琤就转过头对程顾两人道:“现在时近中午,听说湖的南面有座晶碧山庄,江南菜品做得很出色,不如由本王请客,大家一起移步山庄宴饮吧nad1(”

于是,众人一起离开柳林,沿着湖畔向南走了一会,果然看到了一座依水而建的楼阁。雕花槛窗,素雅油彩,映着湖光山色,显得分外秀丽。

一行人走进楼去,掌柜想必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虽见晰王贵气逼人,气度不凡,也并不慌张,殷勤地将众人引至临水的一间雅室内。

掌柜将菜单呈到慕容琤面前,慕容琤熟练地点了几道江南名菜,最后又点了一道蹄晶肴肉。

他转头对程顾二人道:“当年本王随圣驾南巡时,品尝过扬淮大餐。记得其中就有道肴肉,以猪蹄为主料,透明晶亮,酥润不腻,至今想来,仍是回味无穷。”

众人叙话间,酒菜已陆续端上桌来,楚嫊看到有一盘精肉绯红,油脂晶润的肉片,就知是肴肉了。

慕容琤举箸夹了一片,沾上香醋佐料,放到楚嫊碗中:“嫊儿,这可是你的家乡菜,看看味道可否地道?”

楚嫊吃后,果然香味醇厚,不肥不腻,极为爽口。可她哪里记得以前的味道呢?只是一个劲点头称赞。

众人正边吃边谈着,忽见一个小厮走进来:“门外有位沐大人求见。”

慕容琤闻言问:“哪个沐大人,可是当年连中三元,现任工部侍郎的沐夙卿?”

程澈回道:“正是沐侍郎,原本今天约了他一起来的,想必路上耽搁了才此时方到。因平时大家散后都在此聚餐,所以他便径直赶了过来。”

慕容琤抬头:“快请进来!”

走廊上脚步声响,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头戴玉冠,穿着水田青缎长袍,腰束白绉绸汗巾,眉目清润,温润如玉nad2(三元及第的才子,果然不同寻常。

沐夙卿上前给慕容琤行过礼,然后目光落到了楚嫊身上,打量了一下,开口叫道:“嫊儿!”

楚嫊心想,看来他也是楚父的好友,只是这些人当中,只有他能一眼认出自己来,看来与楚家的交情最深了。

当下楚嫊站起来,微微欠身:“见过沐世叔。”

沐夙卿忙摆手:“快坐下吧,你在御前当值,又受封为县主,可比我们还要尊贵。”

他说着,又转头对慕容琤笑道:“前些日子,我们听到楚姑娘进京的消息,却因宫墙相隔无法得见,四处托人安排。早知道她与晰王殿下在一起,这事就容易得多了。”

楚嫊听后忙道:“其实,我跟三殿下也不熟,就是今天呆的时间比较长些。”

当下沐夙卿入席,众人继续喝酒畅谈。

席间,沐夙卿总是时不时将目光落到楚嫊身上,眼神深沉若湖水,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无尽的感慨。

楚嫊心想,他们与父亲当年一定也像今天这样,济济一堂,开怀畅饮。只是那时他们都还年轻,潇洒无羁,意气风发。

如今转眼十余载过去,宦海沉浮,生命无常。再相聚时,他们已是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而自已由一个稚嫩的孩童长大成丨人,坐到了当年父亲的位置上。

一直到了太阳西斜,宴席方散,此时众人皆有几分醉意,步履蹒跚。

慕容琤与楚嫊上了车后,其它官员也坐轿骑马,纷纷离去。

慕容琤斜躺在榻上,霞光映照下,那张俊秀的面孔更显得鲜华耀眼。头冠有些松斜,长发水样地流淌在两肩,看上去颇有落拓不羁的味道nad3(

也许太热,他解开了身上的玉带领扣,袍衫松散开来,隐隐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更增添了几分魅感。

楚嫊脸色一片酡红,不知是醉意,还是感到羞怯,双手抚弄着丝绦,身子随着车厢微微摇晃。

忽然,慕容琤伸出手来,宽厚的手掌握住了那双嫩如青葱的柔夷。

楚嫊想抽出手来,却只觉得绵弱无力,仿佛整个身子都要融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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