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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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大的财富。

于是我配合地点点头,温顺如一头待宰的羔羊:“好的,走吧。”

我如此淡定反倒让严阵以待的学姐有些失望,大概她原本期待我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最后逼得警察不得不拿出手铐,像对待犯人似的将我押出去吧。

“把这名嫌疑人也带上。”为的一个警察指了指旁边瑟瑟抖的学长。学长现在穿上了衣服,然而一张脸肿得像个猪头,哪里还有半点英俊帅气的模样。

我听警察这个口气,似乎我就是另外一名嫌疑人。

我看到那些酒店的员工眼中都露出明显的轻蔑和鄙视。

我这么不反抗不辩驳,似乎坐实了学姐的指控——我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小婊砸。我甚至看到一同来看热闹的清洁阿姨眼里都露出了浓浓的嫉恨,好像我是睡了她家老头子一样。

而其它工作人员的眼神则直接告诉我,他们对于我敢在他们这块儿圣地上从事不法交易,十分的嫉恶如仇。好像我的行为,无异于直接把酒店门上那五颗闪亮的星星涂黑。

然而我不想去理会这些杂粹们的想法。

我有没有干过这种事,自有公道来决断。学姐和表姐之流要想把没有的事凭空捏造,除非他们是上帝或者女娲。

我走到客厅里,快要走到壁炉的时候,突然偏离了直道,斜斜走到了壁炉跟前。

就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我突然把手伸到了壁炉的烛台上,扯出了里面那根残缺的烛芯。烛芯上的火焰已经灭了 ...

(,如今还剩小小的一截,下面的蜡液倒是还没完全干,我连根拔起,带了不少半干的蜡液出来。

看着不明其意的人民群众,我笑笑:“这蜡烛香,我下次要比照着买。”

从梁安琼学姐疑惑的眼神里,我知道了一件事——别看思思表姐平时把她叫得和淘宝客服一样亲,要拿她当枪使的时候,照样不手软。

离开这间罪恶的总统套房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我和燕少翻云覆雨的卧室。

我再一次确认了,那*单雪白,上面没有半点儿血迹。

077除了燕某某,任何人不得欺负

(我到警察局的路途一直很平顺。

到了那里之后,便被叫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有个小桌子,桌子前一根板凳,这应该是警察坐的。

桌子的前方还有一根孤零零的单凳,正对着小桌子,那应该是我的位置。

我跟随学姐叫来的两个年轻警察进去之后,被命令坐到那根单凳上,然后两个警察像模像样的拿着纸笔,开始录我的口供。

我对于这事情秒进展到这个阶段而感到震惊。

按理说,当时警察们进入房间的一切景象,并足以导致我得到一个“嫌疑犯”般的对待。

正常的程序应当是我和学姐一起到警察的大办公室里,然后展开一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辩论赛。

因为按照当时的场景来看,这明显只属于简单的民事纠纷。

这个纠纷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就是:一个未婚白领现男朋友居然和另一个女生进了总统套房,因而愤而报警实施报复。

大脑留在颅内的傻瓜都能看出来。

但是梁安琼学姐直接一个“举报”,我就坐在了这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只差穿上囚服,带上手铐,剪个齐耳短了。

但是饶是如此,我也没有太大的惊慌。

在警察们颇有技巧的引导中,我始终挥自己迟钝的特色,凡事慢半拍,不给半句把柄。让身经百战的警察同志们屡屡感到挫败与无奈。

后来想起来,那个过程,颇有些令人捧腹。

其中一个微胖的年轻警察,始终在问一些非常具有引诱性的问题。

比如:

“你是不是因为经济条件窘迫,就想要通过和刘宇直交往获得生活质量的改善?”

假如我那时候回答了是,那么对方一定会紧接着问,“所以你就和他生关系,让他提供你的生活所需对吧?”

到了那一步,不管我点头或者摇头,警察都会马上问“他给了你多少钱?”之类的问题。

这样一来,就算我没有干柔体买卖交易,也会被牵强附会的说成有那么一回事。

不过很可惜,除了爱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学长那里获得过什么,所以警察大哥的妄想完全得不到我的配合。

甚至我告诉他们,我和刘宇直之间根本没有那种事。但是很显然,从他们嘲讽的眼神里,我看出来了,他们根本不信。

而另一个警察则很喜欢玩“突击队”游戏。

比如他会问你的家庭背景,文化程度,专业特长等等,如此拉着家常,让你放松警惕。

就在你觉得此大哥和蔼可亲的时候,他会冷不丁地问:“你为什么要*?”

那时候,他之前已经问过好几个为什么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譬如你为什么不工作,你为什么要读土木工程系之类的。

按照普通人的惯性思维,都会下意识就顺着前面的定式习惯,回答出“因为……”

只要说出这两个字,你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在从事柔体交易。

不过警察大哥错了,他们真的错了。

我林小莹敢在简历上写出自己最大的特色是迟钝,就敢把这个优点挥到极致。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我不迟钝的话,哪里够得上被燕少亲自拒绝在xx集团之外?

所以我非但没有顺口说出“因为”二字,还非常呆呆地看着两位警察,一本正经地:“我没有*。”

审问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还在原地打转。

直到我都开始打呵欠,两位警察眼里还闪着反常的光芒。现我拥有如此高的反审讯技巧,他们就好像现了一头史前怪兽一般兴奋。。

我心里一群群的草泥马来来回回奔腾。

有这个闲得蛋疼的时间,去扶倒地大妈啊?梁安琼那个绿茶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这大半夜的,不好好洗洗睡觉,跑这儿来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

明天可是我入职xx集团的第一天呢,这样耗下去,是想把我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搅黄?

大概知晓了我的冥顽不灵,其中一名警察突然把手中的笔一放,大叫一声:“林小莹!站起来!给我蹲墙角去!”

这一声吼得中气十足,连窗户都震得响。

然而我呆呆地坐了片刻,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警察见来软的没有突破口,是准备上刑了吧?

见我没有动作,另一个警察一拍桌子,气势逼人:“林小莹!说你呢!站起来!”

可是我像是生在凳子上一般。

我依然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名警察,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理由。”

是的,我要理由。

哪怕杀人治罪,也得有个说法。这是法治社会,不是蛮荒之地。凡事讲究证据,哪怕上了庭,立了案,也不能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两位大哥大概没有搞清楚一

今朝梁安琼这个举报,是不可能把我弄到监狱里去的。

我只要今朝不死,接下来死的人,就会是他们!

假如他们敢在这里对我一个手指头,那小莹我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个信息爆炸,消息透明,公信力受到反复质疑的时代,屈打成招,冤假错案所带来的巨大影响,是他们两个区区小警察所根本承担不起的。

我只要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总有一天,要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跪着向我道歉!

也许我太平静了,所表现出的不仅仅是一种愚钝,还有令人猜不透的自信。两位警察居然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再吼半个字。

他们只是和我对视着,吃不准我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牌,可以令我如此气定神闲。

我之前早说过,祸从口出,话多必遭殃。

有时候,沉默的力量反而比滔滔不绝大得多。

不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察在我这里却一无所获,未免显得他们太无能了。其中那个微胖且有些高壮的警察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妄图通过身形对我施加压力。

“林小莹,你被群众举报从事非法柔体交易,现场的人证和物证都很充足。只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戴罪立功,说不定可以减轻处罚。负隅顽抗,只会对你不利,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听到这么振振有词地劝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看向这名年轻的警察,他应该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肩膀上警号还很新。我笑着:“无罪,何来立功之说?无罪,何来证据之说?无罪,我要考虑什么?”

我这么文绉绉的话一说出来,两个警察显然愣住了。

通过我之前迟钝的表现,他们很明显没猜到我还有这个文化水平。

我看着这两个侮辱了身上警徽的害群之马,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请问二位警官今天请我坐到这里,进行审讯,是否符合相关的法定程序?请问二位是否问过我半点相关的事件经过?请 ...

(问二位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所谓*,交易方式是什么?嫖资在哪里?相关取证液体在哪里?体检报告在哪里?”

我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这两个二百五问呆了。

我脸上终于挂了一点颜色,是轻蔑,我突然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我不是罪犯,我有权保持沉默,除非你可以直接让我马上死,否则,我可以拒绝任何有损我公民正当权益的事生!”

因为迟钝,我说话向来没什么语调,平铺直叙,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平时听着倒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在这阴森森的房间里,这声音倒像是那半夜游荡的厉鬼索命,面对着两个膀大腰圆的警察,颇有点反客为主的意味。

我看到这两个警察脸色变了,他们终于知道面对的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角色。

废话,我小莹正正经经一个失业青年,何德何能蒙受这不白之冤?

我一不领低保二不骗社保,我失业我犯法了吗?

然而这警察见我如此顽固,终于恼羞成怒,其中一个一拍桌,疾步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区摸腰间的警棍,准备给我点苦头尝尝,压压我这一身硬骨头。另一个也走了过来,围着我,以期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

我看那警棍就在我眼前,却面向泰山而不崩。

我依然很平静,看着两个警察:“你们想清楚了。这一棍子,能不能打死我?”

拿着棍子的警察面目狰狞:“老纸打不死你,打得你满地求饶倒是可以!”

他刚刚举起棍子,虎虎生风之际,突然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有些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罗,小张,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锁门!”

两个警察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审犯人呢!”

可是敲门声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来,外面的人反倒是严厉了起来:“审什么犯人需要锁门?为什么没有向上级通报?”

举着警棍的警察大概是被我给彻底激怒了,理智也被狗啃了,想也不想就回答外面道:“屁大点事,报个毛线报!别烦,让老纸把这小娘们儿给收拾了!”

他这话刚说完,那房间门咔嗒就一声就打开了。

凶狠嚣张的警察正举着警棍要砸下来,门口的人一声怒喝:“小罗!小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滥用私刑吗?”

叫小罗的警察终于意识到了没对劲,他一回头,手就一哆嗦,警棍居然从手里滑落,直接砸到了他的脚上,痛得他嗷呜一声叫。

可是小罗来不及抱脚跳,已经和旁边的小张一起颤颤巍巍地缩了一圈:“李、李局长……”

我看着天神一般出现在门口的年轻局长,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老警察。

我一看到那警察关切的眼神,忍不住失声喊了起来:“李叔叔——”

这一喊,刚才坚强的伪装就尽数瓦解,我的眼泪瞬间就滚滚地落了下来。

站在李局长旁边那位,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就是我上次在古镇被关在盛唐古街之后,前来给我做笔录并送我回城的李叔叔。

临走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让我有什么困难都找他帮忙。

他年纪和神态都和我父亲有点相似,对我也是和蔼有加。如今在我这么强顶着委屈和冤枉的时候突然出现,令我再也装不起心静如水。

见我一时间哭成了倾盆大雨,两个警察也是着实吓了一大跳。就在刚才,他们俩大概还以为我骨头硬得堪比烈士呢。

没想到这一秒变天,我顿时就娇弱可怜、梨花带雨了起来。

废话,换谁一晚上遭遇被下药、非礼算计、诬陷逼供,谁能坚强到哪里去啊。刚才硬撑着,凭的就是一口气。

李叔叔一降临,我这口气就破了,这时候哭得气都要断了。

那位李局长和李叔叔见状,眼里都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李叔叔更是走上前来,把我从凳子上扶起来,不停地安慰着我:“小莹,别哭,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这里是警察局,是弱者头上的保护伞,也是作恶者头上的利剑!”

说到这里,他很有些威胁地看着叫小张和小罗的年轻警察。

李局长则用他那双威严的眼扫视着面前的那只狐假虎威的蛀虫:“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交代清楚!”

还是李叔叔老道,他见小张小罗一副吓尿了的模样,又见我哭得伤心,便说:“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在李局长和李叔叔的陪同下,我抽抽嗒嗒地往外面走去。

让我感到惊讶的事情是,梁安琼学姐居然还在外面等着的,见我哭哭啼啼的出来了,身边一大堆人,还以为我终于招了呢,面露喜色,直接站起来,就朝后面畏畏缩缩地小张小罗走去。

“怎么样啊?”梁安琼脸上是得意地神色,“这小践人是不是跟我举报的一样,聚众*,专门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局长和李叔叔听到聚众*四个字,眼中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小张小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给梁安琼递着眼色。

李局长眉头一皱,正要问什么,李叔叔却出言阻挡了。他是老警察,办案经验丰富,又常年在基层,显得更加有亲和力。

而李局长是领导,自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梁安琼很明显和这两个警察认识,而且还可能达成了某种口头协议,如果李局长出马,气场太强,很容易就打草惊蛇了。

所以李叔叔及时抢先问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这个案件的举报人吗?”

按理说梁安琼学姐也是精明老道的人,一般而言不容易上当,可是她目前大概看我惨兮兮的模样,自以为我已经是板上鱼肉,任她刀俎了。所以颇有些得意地扬着眉:“没错,是我。”

她话一落,我就看到小张和小罗脸上是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表情,想给梁安琼使个眼色,然而头顶着李局长锋利的眼刀,什么小动作也不敢做。

李叔叔笑容可掬,看起来越的和蔼可亲,他点着头:“好,很好。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我们足够的重视,你能不能把整个案件重新给我们讲述一遍?”

梁安琼学姐全然不知是套,欣然答应:“好啊!”

李叔叔便让我们全都到大办公室去,所有人坐到那宽敞的桌子边。他轻描淡写地吩咐着两个年轻警察:“小张,你去给两位女士倒杯水,小罗,你来做笔录。”

两个警察有苦说不出,只能顶着压力上。

李叔叔这一招高明,他看出我哭得口渴,想让我喝水,但是做得太明显又会被学姐看出端倪,所以干脆一视同仁,让我们都喝水。我自然感激,咕咚咕咚马上喝完一杯,然后恬不知耻地把空杯子递给小张,示意他再给我来一杯。

梁安琼看我狼狈的样子,嘴角是掩不住的嘲讽。

李叔叔已经开始问话了。

...

(李叔叔一问话,我才知道什么是高明的审讯方法。相比起来,小张和小罗那种赶牲口似的审讯,简直就是旧石器时代的玩意儿。如果要比喻的话,李叔叔的询问技巧就好比炫酷的法拉利,而小张小罗的方式就好比村口的拖拉机。

李叔叔并没有一上来就各种威逼利诱,而是非常客气地让学姐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说给她听。

学姐自然倾囊相述。

她说,今天公司同事在酒店举行派对(还真有这事儿?),租了一个总统套房,就在我去的那间楼上,13o8。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约好一起来的男朋友刘宇直说有事来不了,让她一个人参加。

梁安琼一开始也没多想,可是过了一会儿,有人居然告诉她,说在酒店看到了刘宇直。还亲眼看到他进了12o8号房间。不仅如此,和他一起进房间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我,林小莹。

梁安琼知道这件事,顿时十分愤怒,直奔12o8。使劲敲门,喊话,然而门里面只传来若有若无的叫喊和喘息,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喊。梁安琼脑子一晕,就打了电话报警,还让酒店方把房间打开。

可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打不开|房门,直到警察来到,才得以开门。而门开了之后,就看到我和刘宇直衣冠不整地厮混在一起。

……

李叔叔听完学姐的陈述,想了一下。

“听你的说法,这位林小莹和你的男朋友,似乎是去一个房间,生了某种关系?”

梁安琼忙点头。

李叔叔沉思了一下,又问:“这看起来就是一起简单的男方脚踏两只船的行为。你是怎么认为,他们两人之间存在那种交易的呢?”

我以为学姐会被问到,没想到学姐居然神秘地一笑:“我敢这样说,就肯定是有一定的证据。”

没想到李叔叔原本还很亲切的脸顿时一沉:“梁安琼小姐,这是在办案,你必须要对警察坦白你所知道的一切,如果有所隐瞒,不但会影响案情的侦破,还会涉嫌故意隐瞒罪!”

这话说得严厉,梁安琼学姐一下就被吓到了,她愣了片刻,然后肆无忌惮地瞟了我一眼:“我在这里说出来,怕有人知道了报复。”

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局长铿锵有力地开口承诺:“我们公安机关有保护证人的机制,梁安琼小姐放心,你配合我们办案,我们必会派适当的警力保护你的安全。”

我见他们这一来一回对话,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刀光剑影,暗暗较劲。

在这力和法的较量上,学</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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