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我不禁愣了愣,心想不知道燕少此刻在哪里受苦,心情又瞬间跌到谷底。

八点水大概见到我神情悲戚落寞,又问我怎么了。

我不可能对他倾述什么,只说让他在医院治疗,我先回去了。

八点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坚持不住院,要先送我回去。我想拒绝,但又想不到什么理由。

经过了刚才的事件,我冲动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目前是得不到槐木的,相反还有可能丧命。

所以尽管失魂落魄,我也只能先去回去呆着。

八点水把我送到宿舍房门前,我草草对他道了谢,说了晚安,就关上了门。

没有燕少的黎明,是孤单而阴冷的。

我抱着整整两*被子,依然止不住的打着寒颤,久久无法入睡。

天亮了,我出门去,想知道燕少会不会因为抵挡不住日光回来。他上一次离家出走,白天依然是回了小套一,而且上一次阴风洗涤,他白天也没有大事。

但是燕少没有回来,我却在门口看到了八点水。

他坐在台阶上,靠着我窗台下的墙,正在打着盹。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八点水居然会在我的宿舍门口守上*。他应该身上还有伤才对,可是……他却……他是害怕我再次撞邪吗?

听到我出来的声音,他八点水很警觉地醒了过来,然后他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你起来了”,就想要站起来。

我忙想要喊他别动。

然而已经迟了,八点水的头撞到了我的窗台,一下子撞回了地上。

我又好气又好笑,只能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八点水牙关紧闭,脸色苍白,竟然撞得晕迷了过去。

我吓了一大跳,想起他才被诊断了脑震荡,这一撞,不会成了植物人吧?

这样想着,我就去翻他的眼睑,谁知道刚一翻,八点水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与此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用一种不死思议的悲愤神色看着我:“不会吧,恩人晕倒了,你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人工呼吸,而是做尸检?”

我真的要笑了。

我是无语的笑,我说,你又不是溺水,人工呼吸干什么?

八点水就忿忿地:“那下次我要去溺水!”说完这句话,他就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我知道他又在装,就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溺水,我马上从工地上挑一个壮汉,肺活量大的那种,来给你亲密呼吸。”

八点水被我吓得不轻,又睁开了眼。

“林妹妹,”突然间,他脸上挂了一个戚戚然的神情,“如果我因为这次的事故残了,你会不会嫁给我报恩?”

我默默流汗,我说:“我不嫁给脑残,恩人也不行。”

八点水又是眼一翻,彻底晕过去了。

我去拍他的脸,他没反应,我又去翻他的眼睑,现他瞳孔好像有点散大,这才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昏迷了。

我吓了一大跳,忙去工地上找人,急急忙忙把八点水送医院去了。

八点水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这一天,我去了门卫室,和曹大爷商讨了晚上的具体方案。

大爷想要和我一起去炸德育楼,我告诉大爷,他这样帮我,小莹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小莹要自己去面对的了。

波娃子已经把炸药等东西送来了,曹大爷帮我把遥控器和催爆器弄好。

然后他说:“炸药我去填。到时候你按这个钮就行了。”

这一天我始终如坐针毡,到了凌晨零点,钟声一响,我就期盼着燕少回来。

可是,等到过十分,燕少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我已经吓得忘记哭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连呼吸行走都忘记了。

幸好这时候还有曹大爷,他和我一起悄悄去了德育楼,把炸药填了,一切设备安好,然后带着我出来,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可以按了。”大爷吩咐我。

我像一个人偶,机械地按下了按钮。

这种时候,我心里想的是,如果燕少真的出事了,那我就和这大楼一起炸碎算了。我这么出神地想着,直到德育楼轰然倒塌才醒过神来。

德育楼怎么塌的,我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欣赏和描述了,总之就是按照计划,妥妥的,全部内陷塌陷,并且由于这工程实在太渣了。

大楼几乎是在瞬间碎成了粉末。

我却在那一刻想起了一件事。

我对大爷说:“你先走,我还有事要办。”

印章印章,燕少的印章在德育楼的地基里,我要不要趁现在去翻一下呢?反正灰尘这么大,可以当掩护,说不定运气好,能第一时间翻到呢。

可是我刚刚往德育楼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尖尖地喊起来:“有人捣鬼啦 ...

(,有人对德育楼捣鬼啦,德育楼垮啦!”

我心里一惊,已经听出了这声音是毛艳的。

这时候再往德育楼跑……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只能一个转弯,往着实验楼跑去。

毛艳就对其他人喊着:“有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往实验楼跑了,快点去抓她啊,德育楼倒了一定跟她有关系!”

我心里暗暗叫着不好。

没想到毛艳这个女人,居然能在这种大楼垮塌的时刻,有这种反应和心机。

她应该并不知道德育楼是我炸的,否则她不会说有人捣鬼让楼垮了,而是直接说林小莹炸楼了。

她现在要这样喊,无非就是因为楼垮了,她要马上替上面找个替罪羊。

因为德育楼的建设如何,她心里太清楚了。

要是被追查,身为技术,她是难逃其咎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罪状栽到别人身上。

我躲到了实验楼里,后面的人也追了进来。

实验楼的内部还是一马平川的空旷,没有任何隔断,柱子也不是特别粗壮,我几乎是无处躲藏。

毛艳已经带着一群人闯进来,手里拿着大的探照灯。

“那个人,赶快出来自!”她的声音回荡在实验楼里,手里的灯到处乱晃,好几次差点晃到了我身上,“我知道你在这里,你逃不掉的!”

我确实是逃不掉了。

我退着步子,心里暗暗盘算着被问到了要怎么推脱,突然间,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后背也似乎抵到了一堵墙。

我的心里先是蓦地一惊,紧接着却是被一阵巨大如同海浪般的喜悦所冲击着,我一下子回头,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眼前虚影一晃,整个人已经被推到了粗粝的水泥墙面上。

与此同时,我的唇被堵上了。

一种熟悉的,带着侵略感的气息瞬间将我的心、我的整个人都填得满满的。

这一刹那,我忘记了毛艳他们已经要把我当做毁掉德育楼的嫌疑犯抓起来。

我只是抱紧了眼前的男人。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旷日持久的长吻,那些嘈杂和喧闹都远离。

我的世界如今小得只能容下一个灵魂,燕少的魂……

等这个吻停下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现自己居然是在宿舍的房间里。

燕少坐在*边,而我则坐在他的怀里,被他温柔地搂抱着。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子又紧紧抱住他,我有很多话要说,生气的话,担心的话,关心的话……但是这一刻全都堵在心头,化作汹涌泪水滚滚落下。

燕少也抱着我,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良久,说了两个字:“好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居然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我痛哭流涕,边哭边捶打燕少,问他为什么可以这样不打个招呼就走,问他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想过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我说我找不到他,简直想死,他是不是想我死……

燕少被我的喋喋不休闹得心烦,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把我往*上一推,他迅猛倾身而下,犹如一头捕获了猎物的野兽。

他的眸子,带着令人晕厥的气息,美丽而凶险:“我现在就让你死!”

说完这句话……

……

以下省略三千字。

总之我是被毛艳等人敲门敲醒的。

我睡眼惺忪地去开门,看着外面一堆就跟来捉小三似的人们,呆呆地问了三个字:“干嘛啊?”

毛艳看到我睡衣睡裤,头乱成草,那表情就跟吃到一坨新鲜的翔了一样。

“你……”她声音也没那么尖了,“你在睡觉?没出去?”

我茫然:“出去干什么?”

毛艳就说,带着满满地试探:“你知不知道德育楼垮了?他们说看到你当时在那里。”

116最美的情话:你死以后,我同你在一起

(我知道毛艳想诈我,想看我一瞬间的反应。

可是她搞错了,林小莹这般迟钝,世间无二,秦总都搞不定我,她还想来玩这种小儿科。

于是,我就简简单单地“啊”了一声。

然后,我看到外面所有围观的群众,顿时都露出一种“小林技术绝对不可能是弄塌楼那人”的表情。

毛艳似乎还有不甘心,正想要再问我几句,斜刺里杀出一声暴喝:“毛贱妇!你龟儿子把德育楼搞塌了,你龟儿子当你妈的球技术员!你狗日的混凝土标号乱整!钢筋乱整!你要把项目工程全都整垮!”

毛艳惊心回头。

在众人震到麻木的眼神中,曹大爷提着一瓶酒,骂骂咧咧地冲了过来。

逮住毛艳就要轮酒瓶子。

众人急忙上前拉住曹大爷,可是曹大爷扯着毛艳的头,死不放手,边扯边骂:“祸害!母蝗虫!贱皮!*有妇之夫!丧尽妇德!”

毛艳叫得跟葬礼上吹的唢呐一样响亮。

众人好不容易把曹大爷拖开,毛艳的头也被扯掉了一大抓。她坐在地上,泼妇一样大哭大骂,但是骂不过曹大爷。

大爷中气十足,骂技一流。一段话之内,如非必要,脏句不重复;一句话之内,如非必要,脏字不重复。

等到毛艳被大家劝回去,大爷也被拖回门卫室,远远地,还能听到大爷洪钟一般的三字真言:“瓜婆娘!哈麻皮!”

我合上了门,心知大爷刚刚是故意来救场的。

他非但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都给吸引了过去,还把责任都栽到了毛艳的头上。毛艳本身做贼心虚,必然是不敢再来纠缠了。

估计上面也不敢过分声张,目前只会赶紧想法重建德育楼。

我猜得没错,第二天,总部就马上要买钢材水泥。

我听得风声,立刻通知了波娃子。

波娃子带了百来个兄弟,开了七八辆金杯车,把办公楼大门堵住,然后一群纹身赤胳膊的大汉们,提着西瓜刀和钢管,冲上了总工程师的办公室。

面对着惊惶不已的严总工,波娃子笑得又谦卑又有礼貌:“嘿嘿,老总,你好,我是来谈生意的……”

半个小时以后,一桩正当的生意,就这样愉快的、光明正大的成交了。

四建在南川的项目,从今以后的建材全部由三波公司独家提供。

听说波娃子当时拍着严总工的肩膀,一口一个好兄弟,严总工眼中带泪,还非得装出感动和喜悦的模样……

不过,四建在南川是一直有固定供材商的,严总工告诉波娃子,固定合作商恐怕会有点不满意,看要不要分点业务给对方。

我猜严总工是想要让两虎相争,找个炮灰替自己出一口被波娃子碾压的恶气。

波娃子这人遇到争斗的时候,脑子就很简单,只会用一种方式解决。

于是,七八辆金杯,百来个纹身赤胳膊的大汉,又提着西瓜刀和钢管,如蝗虫过境一般黑压压地飞到了竞争对手的公司。

又过了半个小时,波娃子再次得到了一个“好兄弟”。

竞争对手表示波娃子是商界奇才,魄力财力雄厚,自己甘拜下风……至于是不是诚心诚意的,大家都是演技派,所以无从考证。

我身为技术,这天参加了关于德育楼垮塌的研究和会议。

参与的技术们都不是傻子,从楼房垮塌和粉碎的形态,大概已经猜到了此楼豆腐渣和有人故意破坏的两种结论。

不过,开大会的时候,项目经理清了清嗓子,第一句话就是:“此次南川余震,对我们的项目影响太大了,导致了我们德育楼的垮塌……”

余震太可怜了。

光荣的成为了此次事件的替罪羊。

我回宿舍的时候,真是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从现燕少失踪到现在,整整两天两夜,我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所以一进门,我就拖了几步,直接趴*上挺尸了。

燕少轻俯身上来,他没有和我说什么话,却从后面,慢慢的,像是剥荔枝壳一般,把我的衣服从后面剥了下去。

我打了个冷颤。

真奇怪,现在已经是五月天了,南川气候有点闷热,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我感觉得到燕少的唇碰到了我背上的皮肤。从我的蝴蝶骨,慢慢地吻上来。他的手指轻轻弹着我的腰身,好像我是一块刚刚新鲜摆上托盘的果冻,他啜饮的声音,一点一滴地传如我的耳膜。

我不想动,闭着眼养神。

现在就是八级地震来了,我也会说,死就死了,先睡会儿吧……

然而,当燕少吻到了我的肩膀时,一股莫名的寒意再次窜了起来,这一次,我打了个冷颤,浑身都重重的激灵了一下。

这寒冷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转身,突然觉自己的肩膀到锁骨那一片,痛得来像是被冻成了冰一样。

这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唤起来。

我皱着眉,看着燕少。

燕少直起了身子,他眼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以及担忧。

“你昨天生了什么事?”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暗压着一种怒意。

我呆了片刻,然后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疼痛,坐了起来。

我并没有想过要隐瞒燕少什么,只是由于没有机会,所以没有汇报而已,听他主动问起,便把从现他不在宿舍之后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我说我现燕少在阴风洗涤前离开,寻他不着,便想着要去找来那块槐木,好以后替他挡下洗涤的痛苦。

可是,我却在马望坡后面的遗村里遇到了一个伪装成燕少的叫花子。

这叫花子说那槐木只是八转雷击,并且没有死透,现在居然修炼成精了。还骗我去取,结果半路被我机智的识破了。

叫花子想把我推下回头崖,幸好记者八点水赶来。他是个身手很厉害的人,手上戴了一串活佛开光的精金链子,把叫花子打跑了,但是也受了重伤,现在估计还在医院里呆着呢。

燕少听到这里,便问我:“八点水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一下,回答:“好像叫沈沐江。”

燕少就冷然笑了一下:“这不就是九点水了吗?”

我笑,我说当时我也说过这句话,结果八点水说了一通什么满则亏的道理,我见燕少眼中似乎有冷光闪过,心中一动,问道:“燕少,你认识八点水吗?”

燕少淡淡地挪开了眼神:“我不认识沈沐江……”

我就“哦”了一声,简略地把后面炸楼的事情说了。

然后我就靠向燕少,带着半责怪半撒娇的声音:“阴风洗涤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啊?”

燕少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敷衍:“随便的什么地方,南川这里到处都是荒坟,有些已经没有主人了。”

...

见我默默不语,他又补充道:“不要想着下次到坟地里去找我,我肯定换地方。”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衣领,却因为肩膀的痛而吡牙咧嘴的。我倒吸着冷气,忍着痛:“我不管,你下次还要跑,我就还要来找。”

我这话刚落,燕少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几乎是用力地摇晃了我一下,声音里带着苛责和愤怒:“别傻了!我洗涤过后回来,不想看到一具尸体!还是连魂都被别人吸得干干净净的尸体!”

我因为疼,又因为震惊,一时间呆住了。

我不确定燕少口中的尸体……是我?

燕少长抒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你知道为什么我阴风洗涤的时候要避开你?”

我摇头,燕少就一把扯下我的衣服,看着我的肩头:“林小莹,你看一眼自己的肩膀,你看看!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吗?”

我听到这话,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肩。

我看到自己的肩膀到锁骨之间,竟然是一片乌青,其中还有好几个圆形的乌黑点,好像被什么人打过了一样。

我吓得失声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肩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燕少就咬牙切齿地恨着我:“上次火车上遇到阴风洗涤的时候,我把手指插到你肩膀里去过,后来你给我用嘴,都让你过多的吸入了九天罡气。这罡气是阴邪之气,会腐蚀正常人的体魄,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呆呆的。

这就是燕少这次阴风洗涤之时离开的原因吗?

他害怕再让我受到阴气侵袭,所以先于我赶回来之前离开了吗?

可是,会要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之前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却突然显示出病灶了?

我看得出燕少一定很想扇我的耳光,可是他极力忍着,只是瞳孔怒得似要燃烧:“你为什么要去惹那槐木精?我早知道它只有八转,拿来也没什么大用处,收服不了还会给你我惹祸。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惹它?上次鬼打墙,它就是想要找你,结果你还又一次自己送上门去。现在它把它千年的阴沉之气浸入了你的体魄,林小莹,你想死就早说!”

我吓得心跳都忘记了。

我半晌回不了燕少半个字。

他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我消化无良。

起码隔了五秒钟,我才勉强拼凑起一句话:“那个……啥,这槐木精智商蛮</br></br>

最新通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