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就像什么……”木槿在一旁急着问。
容华却笑笑不再说话。
就像现在大太太留下六小姐……就像她一进府就已经踩在了刀刃上,她在上面行走,一不小心就要……
大太太在正厅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累,就带着六小姐到碧纱橱里说话,其他丫鬟婆子都退下了,外面只留了陈妈妈和香巧。
大太太刚坐下,研华正想着也坐过去,就听见大太太一声喝令,“跪下。”
研华顿时浑身一抖,她抬起头看向大太太,只见大太太满面怒容,她腿一软吓得跪在地上。
大太太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严厉,“我素来觉得你是伶俐的,不然你姐姐妹妹一个个都嫁出去了,只留下你在身边,却没想到你是个蠢的,枉我疼了你这些年,你竟然都没有个心。”
研华还从来没见过大太太这般模样,冰冷的语调,刀锋一样的眼神,怒带着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研华半晌才说出话,“母亲……女儿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
“我且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差人背地里对义承侯府的人使了银钱?”
研华顿时心里一惊,大太太怎么会知道……她明明已经很小心,就连送银钱去的丫鬟,也是平日里不敢和她在人前亲近的。她早已经打算好,就算大太太听到些什么风声雨声,查下去,也不会查到她头上,更何况她明明还在陈妈妈面前唱了一出戏。
陈妈妈走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明是已经相信了。
或许大太太只是怀疑她,现在说这些,不过是要诈她,研华咬咬嘴唇,“母亲,我哪里敢做这种事,果然有这样的事,您怎么不问问别人,府里本来就人多……”
大太太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道侯爷夫人今天跟我说了什么?侯爷夫人是看上了我家的六小姐,看她人长得漂亮,又识大体知进退,想来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你的好话。”
研华脸色阴晴不定,看来她用的银子已经起了作用,侯爷夫人真的看上了她没错,只是大太太会不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伸手阻拦?
大太太道:“你一定在想,侯爷夫人看上了你,我却可能会拦了你的路,挡了你的好去处?”
研华心一惊,连忙又俯下身,“女儿不敢,女儿知道母亲素来心疼研华……”
大太太扬起眉毛,“你还知道这个?我看你是嘴里这样说,心里不这么想。”说完微微一笑,“明天我就回了侯爷夫人同意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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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着凉了,拉肚子拉的不得了,后来吃了好多药才算好转。。
幸亏闺女有瓦亲娘帮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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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亲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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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华抬起头,心里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惊讶,只是紧接着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慌差点晕死过去。
“侯爷夫人说,要将你说给吏部尚书做侧室,我本来是舍不得的,现在看来以你的聪明才智,进了尚书府将来说不定也会有个好结果。”大太太脸上不禁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都说,女大不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研华张大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跪行到大太太脚边,“母亲……母亲……”
大太太看也不看她一眼,“《女诫》、《内训》,这些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爷夫人已经开了口,我如今也没有了办法。”说着她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任凭研华在脚下哭得哀戚。
研华精心梳的头已经凌乱不堪,脸上的妆容更是花成一片,声音已经哭哑了,却不敢直说半句不愿嫁的话,她只觉得万念俱灰,整个人从云端掉入了深渊。
没想到争来争去,竟然会落得去吏部尚书府做姨娘……之前家里来过父亲同僚家的女眷,说起过吏部尚书的事,听说吏部的姨娘娶得最是频繁,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宠不了几日,而且吏部尚书的正妻又是出自世禄之家,十分有手段,这些年来吏部尚书府里除了正妻育有两男一女之外,其他姨娘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研华只要想起来就害怕得浑身抖,如果去了那里,她这辈子就算完了。她愿意去给大姐夫做姨娘,那是因为看上了侯爷府世袭的爵位,就算她抬不成正妻,她的孩子也是有机会成为爵爷的,这样子子孙孙就会永远地富贵下去。
可是却吏部尚书府,她却有可能连后代都落不下。
想到这个,研华心里的那种无助和惧怕,将她整个人都浸没了,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扑到大太太怀里,痛哭流涕,“母亲,母亲,都是研华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来,我实在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我只是想给侯爷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早知道会这样,我是万万不敢,万万不敢的啊!”
“研华知道母亲是疼研华的,母亲……”
大太太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早些明白这道理,也就不会背着我做这种事。侯爷夫人会说这门亲事,也让我措手不及,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也要受制于人,想要从周旋,谈何容易。”说到这里,大太太眼眶一红,也悲戚起来,“你说说,我这些年什么时候不把你放在心口疼?跟你大姐姐、二姐姐又有什么两样?我一心一意地对你,没想到你到动了歪心思。”
研华听大太太话语有转圜的余地,急忙擦干眼泪,赌咒誓一般地郑重,“研华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母亲说什么研华就如何做,绝不敢再自作聪明。只是这一次,母亲一定要帮帮我。”
大太太叹口气,用袖口擦擦眼睛,扶起怀里的研华,目光又复有了慈爱的目光,“我是怒你不争,本想要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却在这时候弄出事端,如果我要是舍得你,早就答应侯爷夫人了,你前面的几个姐姐,就是个例子。”
“我一直迟迟没答应,那是因为心里实在喜欢你。”
研华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此时此刻心里充满了悔恨。
“我只能试试看,能不能婉拒了这门婚事,实在不行……”
研华又打了个冷战,急忙仰起头来又恳切地看大太太。
大太太怜爱地将研华乱了的鬓角抚平,“实在不行,我只能看看府里有没有人能替你……好在这府里不只是你一个小姐到了婚嫁的年龄。”
研华实在没想到大太太会说出这样维护她的话来,她只觉得整颗心忽然之间被一种莫名的感情充斥,她的目光笃定,“母亲,你对研华这般,研华一生一世都不敢忘,如果我再有二心,就让我粉身碎骨,不得善终。”
大太太重新将研华揽在怀里,“你这孩子,做母亲的哪用得着你这样的毒誓,只要你日后好好的我也就心安了。”
香巧和陈妈妈在外面坐着,一开始还好,只是说些闲话,后来隐约听到里面一句半句话,夹杂着六小姐的哭声,香巧顿时心跳加,再也坐不住了,陈妈妈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慢慢喝茶,一会儿功夫香巧已经出了一身的汗,陈妈妈不在意地咳嗽了一声,香巧顿时浑身一抖。
六小姐的哭声渐渐小了,陈妈妈才有意无意地道:“香巧,你也是从大太太房里出去的,虽然比不上春、夏、秋、冬,太太还是提了你二等丫头。”
香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愣愣地应了声,“是。”
“大太太将你给了六小姐,是因为疼六小姐,让你跟过去也是享福。”
陈妈妈笑笑,“你年纪不小了,也应该懂事了。”
陈妈妈这话里的深意,就像一盆冷水,将香巧从头到脚淋了个透,陈妈妈说的没错,大太太现在是疼六小姐,可是……
屋子里呜咽的声音又传来。
变化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大太太和六小姐还没有出来,就听到外屋里陈妈妈扬声道:“二爷来了。”
大太太忙拍拍研华的肩膀,“在我这里擦擦脸,别让你弟弟看出来。”
研华应了,大太太笑着迎出去,香巧忙进碧纱橱里服侍研华。
大太太出来时帘子一掀,弘哥看到屋子里还有人,不禁向里面看了看,大太太笑着说:“是你六姐姐,刚才不知道怎么的蹭脏了脸,正在里面收拾呢。”
弘哥冷不防地叫了一声,“六姐姐。”
研华刚才已经被惊坏了,听到这么一声,身体一抖,毫无预警地对上弘哥的眼睛,这样一对视,研华忽然想起自己脸上此刻正是一片狼狈,急忙别开了脸,侥幸弘哥好像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研华调整一下呼吸,低哑的说了句,“弟弟好。”
弘哥还欲说话,大太太已经过来拉着他的手,笑着问他,“你这是又想起什么事了?”
弘哥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明天要去左宗学,特地来问母亲,看看还有什么交代的。”
大太太道:“明**第一回上左宗学,本应该你父亲带你去,谁知道他今日有差事出了京。家里应该有个长辈出面的,可惜你两个叔叔都不在京里,我想了想只好给你大姐送信,明日一早让你大姐夫送你过去。”
“左宗学是贵勋子弟才能上的,你要事事小心着些,万一遇到什么事,就报你大姐夫的名字,那些人自然会让你几分。”
弘哥又点头。
大太太想了想仍旧不放心,“还有,交友更是要慎重,就算有脾气相投的,也要禀明家里再作打算。”
弘哥道:“母亲放心吧!”
“更不可在里面惹事。”
弘哥急忙道:“儿子不敢。”
大太太满意地笑笑,伸出手整理一下弘哥的衣服,“在外面上学虽是好的,总不如家里随便,你也不小了,改历练历练。”说着,大太太仔细端详了一下弘哥腰间的配饰,尤其是那只绣着翠竹的香囊,大太太拿在手里摸了一下才放回去。
又说了一会儿话,弘哥这才离开。研华也收拾妥当,让香巧陪着走了。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陈妈妈急忙端了茶给大太太。
大太太摸着茶碗好半天才叹口气,“要是瑶华身子好好的,我何用操这么多心。”
陈妈妈急忙说:“二小姐的身体会养好的,您大可放心,再说……”话说到半句,陈妈妈便不敢往下说,二小姐是不能多提的。
“经历了这一次,希望研华学乖一点。”
陈妈妈笑,“那是自然,您没看到六小姐对太太感恩戴德的表情。”她顿了顿,“只是侯爷夫人那边?”府里适婚的小姐除了六小姐就只有八小姐,大太太是不是就准备将八小姐……
“我说了,不着急。”
“是。”
大太太又想起来,“八小姐身边的丫头是谁荐上来的?”
陈妈妈还没说话,进来伺候的冬蕊已经道:“您说那个木槿?我瞅着像是崔执事家的,刚才路上崔执事家的还拉着她咬耳朵。”
大太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眼睛轻阖着,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好半天才看了一眼陈妈妈,“都是我的人,她却和你不同,这些年她也没少在府里捞银子。”
崔执事两口子也是大太太从娘家带来的,这些年她男人在府里做了执事,她也越大胆,府里的丫鬟婆子只要有银钱送去给她,她没有不拿的,三小姐、四小姐出嫁,她就捞了一笔,大太太心里知道,却并没有说破,看来太太不准备再纵容她了,这时候陈妈妈只得尽快摘清自己,“可不是,背地里我也没少说她。”
大太太细摸着茶杯上的浮雕纹理,“有些小事上也不用非要跟她计较,只是要提点她别因小失大,万一弄出什么大事来,别怪我将来不顾这些年的情分,让她弄了个没脸。”
陈妈妈急忙说:“是。”
“木槿那个丫头怎么办?”
“看着还本分,就让她在八小姐身边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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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昨天我明明更新了,不晓得怎么搞的。。。
电脑也崩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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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姐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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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躬身退了出去,连忙去找崔执事家。
崔执事家的瞅着木槿没有给她惹出事来,心里高兴,便从厨房弄了两盘菜在屋子里,温了壶酒,正在吃酒,看到陈妈妈进院子里来,连忙上前请陈妈妈与她一起吃酒。
陈妈妈进到屋里来,也不动筷子,就将大太太今日的话说了一遍。
崔执事家的听得陈妈妈这话,顿时惊出了身冷汗。
平日里她在下面做些小动作也是仗着大太太信任她,没想到大太太早就将她那些把戏看在眼里。
崔执事家的急忙央求,“陈姐姐,我们跟着太太这些年了,平日里姐姐妹妹总好在一起,关键时刻你可要帮帮我,大太太她准备怎么落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陈妈妈叹口气道:“难为你是个聪明人,早知今日,竟被那些个财物蒙了心,”顿了顿又说,“当初你怎么能做那些糊涂事,现在既做了也不该怕。”说着就要走。
崔执事家的急忙将陈妈妈拦住,苦苦哀求,“可怎么办,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陈妈妈被她磨得没法,只能道:“太太若想要落你,还用得着遣我来说这些?还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如今你家里已不同往日……”
崔执事家的急着道:“姐姐回去千万跟太太说,我可半分没有别的想法,我哥哥一家子这些年也是受了陶家的庇护,才没饿死。我本想过段时间跟太太说说将我哥哥的女儿要进进府里,谁知道我那没良心的哥哥竟然图几个钱把女儿卖去了武穆侯府,按理说我们这些家养的奴才,不该就这样擅自做主,别说是卖出去,就算是配人也该是太太拿主意,只是我那哥哥早早就被逐出了府,就疏忽了这些规矩,我又一时没嘱咐到他,才让他作下这种事。”崔执事家的想来想去,大太太一定是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
陈妈妈听得仔细,崔执事家的又催她拿主意,陈妈妈思量了一番道:“这种事我可做不得主意,再说这事太太也没跟我说起。”
崔执事家的看到陈妈妈是这种表情,知道里面没假,顿时后悔起来,自己竟然将这件事说破了,这下子想遮掩也来不及。
“只是我劝你,趁着太太没有问起,你不如早作打算。”
陈妈妈从崔执事那里出来,仔细盘算崔执事的那番话。
这些年大太太虽然视她为心腹,但是有些话也是不会跟她说的,更没说起崔执事哥哥家的事,难道大太太让她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件事?崔执事哥哥家的丫头,她是见过,生了一副好皮相,不过是一个毛丫头,又能有多大干系?
陈妈妈不禁叹了口气,大太太心里想的,谁能猜得清楚。
木槿在一旁伺候,容华将花样描得精心细致。
容华让春尧去锦秀那边看一看以表心意,锦秀是因病得福,讨了大太太欢心,园子里的丫鬟不少前去探望,木槿在一旁愤愤不平,“小姐你冒险救了人,人家却不念你一点好处,都算在了大太太头上。”
容华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木槿还欲再牢骚,这时听到外面有丫鬟道:“二爷来了。”
弘哥一进屋,容华急忙走出来,吩咐木槿,“快去给二爷倒杯茶来。”
木槿领命出去。
弘哥进了屋,径自坐在椅子上看容华。
别看弘哥小小年纪,目光却十分的细腻深沉,只是少了几分的耐性。
弘哥等着容华先开口,容华却偏偏不肯说话,又过了一会儿,弘哥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样?”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恼怒。
容华挑起眉梢,“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为什么要让丫鬟跟着我?”
“因为。”弘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这个八姐姐看他的目光有蹊跷?府里的人看他多是尊敬、羡慕的,还没有谁对他流露出那种怜悯的目光,他这才不由地生疑,遣了个身边的丫鬟多注意她些,谁知道倒让她现了。
现了也没有什么,她能拿他怎么样?谁知道她反将他一军,遣了那个叫木槿的丫鬟来告诉他,让他找个借口去大太太屋里。
凭什么她说一句话,他就要按照她的话去做?偏偏她却好似很了解他,让木槿来跟他说:“小姐说了,二爷想知道什么,去了一看就明白了。”
明明知道是她在耍手段,他却还是上当了。
弘哥后悔不已,他本不该去的,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去了不说,完了还巴巴地送上门来,想到这里,不由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嘴里还不服气地道:“别以为我不敢跟母亲说……”
“说什么?”
“说你……”弘哥辩不过容华,只得回过头来怒目以对,却没想看到容华笑弯了的眉眼。
弘哥不由一愣,容华那恬静的笑容,让他赫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弘哥正看得入神,忽然看到容华嘴唇一张一合,他耳朵似是有金器交鸣的声音,轰鸣不绝,半天那才恍惚明白那话的意思。
她是说:“你的锦帽貂裘还在不在了。”
弘哥惊呆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功课不好挨了父亲骂,父亲罚他在屋子里静读书。正逢时节,外面鞭炮声不绝于耳,他在屋里枯坐,书本里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只能托着腮想着外面不知是怎么一番玩闹的景象,正觉得难过,听到外面有人喊,“五小姐来了。”
听到这句话,他激灵一下活了过来,忙跑出屋子去看。
撩开帘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五姐姐。那天正下着雪,她踩着雪花,红色的罗裙在地上拂过,拖带了几粒莹白,落在褶皱里,远远看去似花瓣里的晨露,她走到他身前笑着看他,还没说话,她就脱了身上的红裘披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就要走。
众丫鬟生怕担了过错,急忙拦在前面说,“老爷命二爷在屋里读书的。”
她笑着说:“我可不就是来教他功课的。”
他那时个子还矮,只能仰起头来看她,她眼睛里光芒四射,异常明亮。
雪在脚下“咯吱”地响个不停,也是那时候她告诉他那句诗,说的是,“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后来他将她的锦裘藏了起来,再也不肯给她。
每当她想起这件事,总是会笑问他:“你的锦帽貂裘还在不在了?”
弘哥看着容华愣,又见她伸出手,轻轻地在他额头上比划,“一时不见,你已经长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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