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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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试一下,无论听起来多么的恐怖和荒谬,我都要试一试!

我躺在棺材里,心脏在砰砰的跳动,宁承凰点燃我手里的香让我闭上眼睛进入冥想阶段,他在我耳边念着经文,我的大脑变得越来越迷糊,许久之后,耳边传来一个混沌的声音:“宋瑶,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四周极其黑暗,却和人间无异,有点像古代的情景,我呆愣的站着,手里抓着一根香,身边走过许许多多的‘人’,全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走向我的时候,我竟直接从他们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们好像真的看不见我。

我用手挡住香火,一是害怕有风吹过使香燃烧的更快,二是害怕香火灭掉,我再也回不去阳间。

我这才有些后怕,硬着头皮,去寻找姥姥。

路得两边是店家,酒肆,跟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只不过家家门前挂着阴森的大红灯笼,里面没有烛火,却仍然红通通的。

路过的人皮肤上皆闪着幽蓝的光,死灰死灰,没有一点血色。

突然,所有人都向路两边移开,远方有一队人马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只见大头的穿着红色喜服的人在吹唢呐,身后是新郎骑着棕色的大马。

他头戴瓜皮圆帽,身穿花花绿绿的绸缎衣服,胸前系着个鲜红的大花,尤为刺眼的是——他的脸上像是涂着白粉,两个脸颊上擦着圆圆的红脸蛋,嘴巴殷红,如同樱桃大小,诡异极了!

这……这好像是年轻时候的姥爷!

我挡在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前,却硬生生的从他们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像穿过一阵阴风,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看,手里的香竟燃去了一大截!

那一队人马脚跟都不着地,像是惦着脚尖在往前飘,大红色的轿子里坐着一个女人,我却看不见脸面,从背后看去,只能看到轿子底下吊着两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脚被裹得又小又尖,像两只鸡爪。

我或许是来到了上辈子,姥爷和姥姥冥婚时的场景,四周锣鼓喧天,在我耳朵里却犹如鬼哭狼嚎,鬼魂们都驻足观看,一个二个神情呆滞。

“徐秀丽!”

我大声地呼喊姥姥的名字,看着香灰一节一节的掉下去,急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我这一声呼喊出去,却没有一个人回头,那队人马还是漂浮着往前,眼见着离我越来越远。我提起脚步朝他们奔跑,却好似踩在了淤泥里,软软的使不出力气。

“徐秀丽!”我再一次大呼姥姥的名字,慌张的眼泪流了下来,手中的香还有一小节了,燃烧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我的声音就像是掉进了混沌的世界里,被拉长被浑浊。

还有最后一声了,如果我再叫不回姥姥,就完了!

“徐秀丽!”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声音尖的足以刺破我的耳膜,可是我绝望了,因为姥姥没有回头……

我不甘心!

我忘记宁承凰的叮嘱,一心想着必须要把姥姥带走,宁承凰说这跟香代表着我阳气还有多少,呼喊的时候阳气会大量的消耗,所以我——最多只能喊三声。

我朝着那一队人马跑了过去,途中,有黑色的气团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身体,我冷的骨头都在发酸,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我猛然掀起那花轿的帘子,死死的攥住姥姥的胳膊。

她猛的回头,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化着白纸人一样的妆。

终于回头了,我舒心的笑着,低头看手里的黄香,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香灭了!

怪不得我可以抓到姥姥的手,原来是香灭了。

四周的景象发生变化,不似我之前看到的那般,这里的所有人在一瞬间挂上了表情,都伸着青黑的胳膊过来撕扯我。

“姥姥,你快走!”

年轻的姥姥像是听到我的话一般,从轿子上跳了下来,披着大红嫁衣往来时的方向跑,跑着跑着,身影越来越淡,猛地消失。

我一下子得到了启发,或许……我也可以这么跑出去!

可是我被抓住了,身上的衣服被嘶嘶啦的扯破,面前是数不清的灰色胳膊!那些鬼狰狞着张着大嘴一口咬下来,皮肤上立马出现一个黑色的印记。

“啊!”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痛入骨髓,仿佛有千万之刀在将我凌迟。

“吼——”

突然,一声震天的怒吼响彻耳膜,我心中大喜,这熟悉的吼声……是戊戌!

我抬头,心却在一瞬间跌入谷底,因为面前的人,竟是隐夜。

他向我冲了过来,红着眼睛将那些鬼魂撕扯成碎片,变成一股浓浓的黑烟。可是鬼魂太多了,我们双拳难敌四手!

他将我护在身后,朝着那些逼近的鬼魂怒吼,示威,饶是这样,他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残破不堪。

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将我朝黑暗里推了一把,我便立马从地里爬了出来,不过,宁承凰似乎看不到我。

我的脚腕被隐夜的手拉住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拉了出来,这时候,宁承凰在棺材前燃的香也烧完了。

他将我头底下的纸钱拿出来烧了,我的灵魂慢慢的回到身体里面,灵魂刚进入身体,我便立刻睁开了眼睛,是因为怕宁承凰收了隐夜。

果不其然,宁承凰已掏出一只符咒,念完咒语之后,正要将符咒脱手,便被我给制止了。

“等等!”

我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浑身轻飘飘的有些虚浮,心脏还在有余悸的跳动。

隐夜浑身都是黑色的伤口,流出的血是青色的,我这才发现他竟然有手有脚了,不似先前,只是一团黑雾。

“他是去救我的,他是个好鬼。”

“鬼没有好的,我的职责就是抓鬼。”宁承凰厉色道。

隐夜不屑一顾的弯起嘴角,毫不在乎的对我说:“放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讲话,他这样的逞强只会激怒宁承凰。

果然,宁承凰冷笑,狠厉的说:“那我们就试试!”

“不要,你们不要打架。”

我话音一落,劲风四起,这根本不是打架,而是斗法!

隐夜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竟先发制人的拍地而起,一掌打在宁承凰的心口上,宁承凰显然是轻视了隐夜,一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他利落的将一掌符咒夹在食指与中指见,默念咒语,‘呔!’的一声喝,飞出符咒,直指隐夜。

隐夜反应极快,飞身而起躲过一劫,宁承凰两手食指与中指皆并拢,相碰,结成锥型,那符咒立马像是张了眼睛似的,追着躲避的隐夜。

大概是受了伤的缘故,隐夜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宁承凰也已念咒语念得满头是汗,脸色苍白。

就在这时,符咒‘嗖’的一声贴在了隐夜的身上,他倔强的靠着墙壁,无论多痛都不肯倒下。他死死的咬住牙关,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青黑。

顾不得多想,我冲了过去,可他却强撑着,凶巴巴的对我说了一句:“站住。”

“别过来。”

“我说了别过来!”

他露出血红的眼睛恐吓我,可我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跑到他身边撕掉了符咒。

他瞳孔放大,猛地抓起我的手,冷静的眼里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我正准备说没事,他却一下子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感到冰冷,却感觉不到重量。

“隐夜,你撑住,你不要死。”

“他已经死了,你在发什么疯,他是鬼!”宁承凰满头大汗的一脚踹翻棺材前摆放的东西,我知道他现在很生气,气我不知好歹。

“宁承凰,不是所有鬼都是坏的,他是只好鬼。”我没有动弹,因为隐夜这只鬼还靠在我的身上。

“好,以后被鬼害了,不要怪我不救你,你是死是活——干我屁事!”

宁承凰气冲冲的走了,事情一个接一个,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084.雨夜热吻

我是真的错了,真的鬼迷心窍了吗?也对,这事放到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不会去救一只鬼。

隐夜身体的颜色又淡了几分,这让我感到害怕,怕他马上就要魂飞魄散。

“隐夜,你还好吗?没事吧?”

“你在担心我吗。”他的话语里,带着幽幽的冷风,和疑问。

“没有。”

“别装蒜了,说你担心我。”

听着他话里颇带孩子气的执拗,我噗的笑了出来,这样的语气实在是无法和他那张僵尸脸吻合在一起。

一想到僵尸这两个字,戊戌的脸又不合时宜的飘了进来。

果真如同宁承凰说的,我疯了!

我没有回答隐夜的话,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推开我,虚弱又逞强的说:“不要靠我太近,会折寿。”

我闻言,往后退了一大步,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到了瘟疫。

他苦笑一下,眼尾轻佻的看着我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有关系,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做什么,以为是善良吗?”他哼了一声,冷冷的瞧着我:“谁让你救我了,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别妄想我领你的情。”

他捂了一下胸口,眉峰冷蹙,死死的咬住嘴巴,两边的嘴角隆了起来,像是有东西在底下顶了起来。

他微微侧脸,斜了我一眼之后,就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我回忆着他的话,实在不懂他的晴雨表怎么会变得那么快,和戊戌一样翻脸如翻书,难道我救他也错了吗,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佛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

宁承凰很有风度,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还给老板交了钱,这真是让我羞愧难当。

房子被弄得乱七八糟,所以老板留我打扫,忙完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不仅如此,还下起了小雨。

深秋的雨凉丝丝的,滴在身上像是冰块化的水,我将外套顶在头上,准备跑去车站坐车,然而,一把黑色的大伞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打在了我头顶。

“那道士呢?”

“先走了。”

“如果你没做让他生气的事,他不会先走。”他冷静的分析,语气压迫的让我快要喘不过来气,真可笑,我怕他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我抬头,无畏的直视着他那双如同暗夜海面的丹凤眼,尽管里面透着肃杀的冷。

他不说话,静等我的回答,整个伞都打在我的头顶,他宽厚的肩已经整个背都被冰凉的雨点淋湿了一大片。

“我救了一只鬼,因为他也救过我,所以宁承凰生气了。”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嗯?”他低吟,将伞移开了,瓢泼的雨瞬间将我湿透,他将伞柄倾斜,把伞面上的雨水尽数浇在我的头发上,我的发丝湿嗒嗒的贴在脸上,模样及其狼狈。

“我要怎样做,还得经过你的允许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朝他大吼,人烟稀少的街道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有漫天的秋雨,我觉得特别冷,由内而外的悲凉!

每当我讨厌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给我温暖,每当我变得心软时,他又会亲手将这温暖的表面撕的粉碎,他这样反反复复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戊戌,我没你那么聪明,你想要什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好吗,不耍我不行吗!

他嘴角紧紧的绷着,浑身萦绕着令人颤抖的怒气,他扔了那把他标识性的黑伞,五指插进我后脑的头发,死死的拽着,把我的头拽的仰了起来,直视着他那张地狱修罗般的脸。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怕他的,从第一眼的相遇开始,就一直在怕。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是不怕我了吗。”他阴冷的勾起嘴角,鹰一样锋利的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嘴硬的说:“你这个见不得光的死人,我为什么要怕!”

“瞧瞧你这张嘴。”他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我的唇上抚摸,眼皮微眯,睫毛上沾满了凉雨:“什么时候能说些好听的话。”

雨水滴进我的眼里,滴进我的嘴里,我用力的张眼睛,却仍然看不清明,我张开嘴巴,朝他的手指咬了下去,像一条被逼到绝路的蛇,只能反击。

他轻声‘嘶——’了一下,我仍是不肯松口,当感到有不一样的液体流进嘴里之后,我连忙松开,将嘴里的液体吐在他的脸上。

他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这样做,整张脸怒气更重了,但他却没有更重的惩罚我,而是脸色不好的笑了一下。

“啧,病猫终于肯露爪子了,这样有意思多了。”

“我才知道,原来僵尸也会有心理变态!”我死死的瞪着他,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在头皮发痛后告终。

“是不是我对你坏一点,之前所有的好就会完全被磨灭,想起我的时候,就会咬牙切齿。”

我看着他阴冷中带着些认真的眼神愣住了,我发着抖说:“戊戌,我相信在最初你对我好是真的好,后来……都不再是真的,我被你的反复无常弄得手足无措了,真真假假弄得我头疼,就简简单单的不行吗。”

“宋瑶,你希望我对你好?”

我沉默。

“可是没有无端的好,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为什么要对你好,你为什么想要我对你好,你是一个喜欢向别人索取的人吗。”

“不是。”

“所以……”他轻笑,有温柔的水光在他眼里荡开“你喜欢我。”

不等我说话,他俯身下来,用牙齿轻轻的啃咬我的唇,放在我脑后的手不再是揪着我的头发,而是用力的推着我,怕我逃走一般。

我有些疼,却在他的啃咬下变得更加敏感,他的舌舔在我的唇上,我会麻酥酥的战栗,我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让我无法拒绝的感觉,可是戊戌一直以来都那么霸道,死死的抱住我,一点空隙都不留,在雨水的对比下,我竟觉得他有些温暖。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软软的,温润的,我在他灵舌的挑逗下,变得晕眩。

唇齿暧昧黏合之后,他没有完全的离开,薄薄的唇和我的唇轻轻擦在一起,声音蛊惑的对我说:“宋瑶,这个吻,是温暖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不带戾气的声音,我的眼眶会发酸。

“温暖需要对比,没有寒冷的对比,你永远体会不到温暖。”

他短暂的停顿下来,似在给我一些时间思考,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宋瑶。”我舔了一下我的唇,如此亲昵的动作,如此暧昧的距离:“如果你喜欢我,就说出来。”

……

“我会给你更多的温暖。”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隔着衣服轻轻的揉捏着我,姿势及其暧昧,我如同遭了电击,猛地将他推开。

“要我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感到十分荒唐的对他说:“你现在是陈琰,你是个有家庭的人,不,僵尸。”

“如果我离婚呢。”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黑色的夜雨中,眼神坚定的仿佛在亿万人群中,能一眼便找到你。

我呆住了,却在凉凉的雨水击打下,清醒了过来:“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喜欢你,如果是为了证实自己的魅力,请不要拿我开刀,我没那么闲,也玩不起。”

我用力的转过身,滚烫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滑落了出来,他把我当什么了?可以被他随意操控的小丑吗?

简直太可笑了!

让我说出我喜欢他,他将我的自尊置于何处?

他想做个不付真心却得到别人真心的情圣,可我不乐意奉陪,雨神,请你将这雨下的更大,然后永久冲走我的狼狈吧!

第二天,我毫不意外的得了重感冒,头昏沉沉的,连床都爬不起来,姥姥的病情刚好转,我就被送进了医院打针。

一家人,都前所未有的憔悴,不过总算度过一劫,我手拿着吊瓶,坚持着去看姥姥,见她是真的好转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之后,便躺在床上一睡不醒,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输液的那条胳膊又肿又凉,护士说过一会儿再输,我便下了床走到了窗边,一场秋雨一场凉,这话果然不假。

我站在窗前往下望,觉得冷,却又懒得回去拿衣服,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爸爸妈妈都在姥姥的病房,我也没人可说话。

这么想着,背上却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当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倚靠在窗边的人后,我本已平静的心,顿时波澜四起。

我只是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将两只小肘撑在窗框上,学着我的样子看着远方,他的两只食指点在高耸的鼻梁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每每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就会特别的鄙视,好像真能思考出什么似的。

我没有理会他,不经意的将他的外套掉在地上,还踩了一脚走过去,走过去之后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地上一瞧,只见那是我的外套!

戊戌的腿随意交叉,整个人斜靠在窗户边,笑意浅浅的瞧着我。

犹豫再三之后,我尴尬的走了过去,把衣服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咳。”他轻轻咳嗽,不乐意的瞅着我拍衣服的手。!!

085.我以为你懂我

“对不起,呛到你了。”我言不由衷的道歉,将衣服拍打干净。

“你真是柔弱。”

他的言语里带着讥讽,听得我耳膜发疼,我会过来输液到底是谁造成的,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我矫情,自己娇自己吗?

“那是,没有你皮厚。”我反驳道。

“人类真是一个脆弱的群体。”

“你别忘了,你死之前也是你口中脆弱的集体中的一员。”我冷笑:“不,你或许更弱一些,毕竟我从没想过要自杀,也没想过拖家带口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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