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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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应付得来,我会受伤,但顶多也就这样,它弄不死我。”

我只有右手臂和右腿上两处带状的皮肤受伤,在他的口水抚慰下很快开始愈合。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顽固性灼伤。”

几分钟后,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他背上涂口水,一边听他哼哼着讲,那强烈白光来自对岸的城市。蕴含有强大的魔力。但他在被“晒”着的同时就明白了,这魔光无法穿透他的皮肤,尽管能造成浅表伤,但对他不会致命,这可能是因为他的魔抗。但我对这东西可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要是直晒下去说不定会就地蒸发掉。

我们商量了一番,决定留在原地继续观察,再等一整个昼夜过去,看看这魔光的出现是否有规律可循。尽管这意味着,他很可能还得再挨一次晒。但总比冒失前进,突然与魔光或别的什么神秘力量来个措不及防的亲密接触要好得多。

自从开启第一座祭坛秘存之后,我们就没再与法米亚联系而从幽冥之境到书乡再到这里,不稳定的魔力环境也不允许我们向她寻求帮助。但维兰几乎不感到害怕,甚至。在被魔光晒出一身伤之后,他反倒心里更有底了看他这样,我便也不怎么害怕。

城市直到正午才开始有了些声响,人们陆陆续续走出城门,其中一些穿过大桥,像昨天一样,状似无忧无虑地在河边嬉戏。看来那魔光对他们没什么影响。没有人劳作。我们又躲进花丛。

然后夜幕再次降临,河对岸再次传来带着鼓点的嘈杂乐声。

单从这一天来看,这座城市的作息十分颓废——通宵狂欢,睡一个上午,下午懒洋洋地爬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然后晚上继续折腾。

第二个黎明破晓之前。魔光再次出现,似乎说明它确有规律可循,或许是个好消息。

我们提前在土里刨了个坑,单纯只为做个实验,看看泥土壁垒能否起到遮挡作用。结论是果然不行。维兰又当了一回人肉遮阳伞,这次他有所准备,我被严密保护,一丝儿也没受伤。

和上次一样,魔光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便消失无踪。我们从坑里爬出来,疗完伤拾掇一番打算进城,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维兰警觉地四下张望,问我坑在哪儿,我才想起来,那个足够装进我们俩的大坑,竟然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我们没有因为这一疑惑而驻足,很快隐身踏上了白色琉璃质石材铺就的宽阔桥面。前方的拱形城门与城墙等高,足有数十米,无畏地洞开着里面正对着是逐渐走高的台阶,直通向一个可能有一人多高的黑色底座,托起一尊无色雕塑。白色巨塔在台阶两侧绵延铺开。

我们以正常步速,走了十几分钟才抵达城门脚下,终于看清了雕塑是一个高约至少十几米的有翼人形女性,直发中分,线条优美,姿态庄严,双手略微交叠搭住一柄宽刃长剑,剑柄中立在裸露的丰满**下方,刚好遮住肚脐剑尖抵地之处,与裙摆下的两只裸足等距。

越往前行,空气中一股扑鼻的酒香就越发明显而白色琉璃质的台阶很宽,每一级都要走上好几步,所以雕塑尽管看上去就在眼前,其实相当远。

雕塑通体透明,只有一处与众不同,不是眼睛,而是嘴唇——仿佛玫瑰般红艳艳的唇瓣,不知是染出来的,还是使用了特殊材料,看上去有种别样的诱惑,但也有点怪异。没有任何表情。

维兰掐着我的指节,无声地告诉我,我们看到的东西目前一模一样,他在这尊雕塑身上没有感受到异常。

逗留书乡时,我们听从伊欧的建议约定了一套默语,包括手语和密码,因为在魔境深处,常常会碰上不方便发声或最好不发声的时候。其实我们原本也有一套自己的“默语”,但毕竟过于简单且零碎,难以表达复杂的含义。伊欧是个语言学大师,他给了我们不少启发。现在我虽然看不清维兰,但他通过捏我的手指可以表达出数十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要是忘了确切的捏法,就在掌心写字。

我们也没有忽略台阶两侧的巨塔——从这个角度看,不知入口何在此外它们全都“浸泡”在血红色的池子里,或者说,每座巨塔底部都围绕着一圈水池,中有红色波浪微微荡漾,在这片白色世界里显得异常艳丽。我渐渐发觉,那里面的液体是酒!

维兰拉着我过去试了试,宣布里面的确是酒,而且甚为醇厚。

这让我们偏离了台阶正中间的角度,得以瞥及前方雕塑的侧面,似乎后面还有什么∵近一看,是个体型健美的有翼人形男性,与“扶蒋女”背靠背站在同一个底座上他双臂交叉在胸前,两手各握着一柄弯月形的短镰刀强壮的双腿分开,足距与肩同宽。这尊雕塑上没有任何亮色,与他背后那位相比,看似没什么特别。

我看了维兰一眼,却见他专注地盯着雕塑脚下的底座。循着他的视线,我只望见了一块平整的漆黑石面。

“你在看什么?”我掐着他的指节问。

他无声地说在读石壁上的字。

“我什么也看不到。”我走近了些,细细打量那石面,确认它在我眼里是光滑无痕的。

他递给我一个惊讶的眼神,很肯定地告诉我,在他看来那上面有一片龙族文字莹莹闪烁,描述的似乎是一个故事片段,他觉得似曾相识。

手语讲不大清楚,他说如果自己想得没错,这是一个关于流浪者和祈愿的故事。

“另一面也有字吗?”

我们绕到扶蒋女的那一面,他说没有。

我们继续沿着台阶向上,往城市内部走去。道路宽阔,看似平直而坦荡,但身后那尊透明雕塑渐渐被巨塔的边缘遮住,由此可见道路绝对不是直的。

巨塔确实有入口:高大的门洞敞开在底边上,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不少都透着幽微的光,还有诱人的食物香味飘出,维兰说他能感觉到里面有生命迹象,跟白天在河边的人一样。

另外我们没法不注意到一件事——这里的一切,道路、巨塔、酒池甚至空气,都太干净了,一点狂欢后的残渣都不剩,甚至连灰尘都没有,跟我们在河对岸观察得来的印象不大对得上。难道这里的居民是幽灵?又或者他们有“小精灵”当仆人?

如果只是某个路段特别干净,还能说得过去,但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到处都是这种异样的一尘不染,周围景色也一成不变。我有些头昏脑胀,不禁怀疑我们是在原地打转维兰却不这么认为,他笃信自己的方向感,说我们在沿着微妙的曲线前进。我只得暂且信他。

又是若干小时滴答过去,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有什么东西在前方闪光,几分钟后看得分明,是一尊无色透明的有翼人形雕塑,姿态远远看上去跟先前那尊男性的十分相似。我们不敢妄下判断,加快脚步赶过去,距离越近越觉得每个细节都无比眼熟。

我什么都还没说,维兰先捏着我的手指强调他不觉得方向感失灵,这一尊很可能并不是先前那一尊。但当雕塑近在咫尺,可以清楚地看出这里非但背靠背的雕塑与先前一模一样,甚至雕塑下方也有一处向下的阶梯,直通往拱形的城门和桥面,桥下显然是大河,河对面显然是朝阳初升下的花海之时——我承认我还是迷茫了。

但维兰一副“我肯定没错”脸,坚定地盯着雕塑下面的底座读那片我看不见的文字,然后宣布它跟先前不同了,是那个故事的另外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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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流浪者的祈祷

“相信我,”维兰反复捏我的手指,“我知道这看上去很奇怪。”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无声地回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臂,“可是你也说过,我们看到的一切可能并不是真实的,所以也许是我们的感觉被蒙蔽了,也许这里确实有两座甚至更多相同的桥和城门。”

我们决定先在雕像底下做个小记号,然后继续向前走。

一边走,他一边慢慢地用手语努力给我讲那个故事——

一无所有的流浪者,看见一个牧羊人赶着羊群经过草地,他十分羡慕,向神明祈愿自己也能拥有一只羊,神明给了他一群。他欣喜若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虔敬地跪在草地上感谢神明,念了三天三夜的赞美诗。

他发现拥有羊群之后就必须不停地寻找草地,很辛苦,于是又祈祷希望自己途经之处必是常绿的丰美草地。这个愿望果然实现了,虽然他不太确定这是神明的帮助,但还是真诚地以神明之名唱诗,唱了两天两夜。

由于哪里都是绿草,他不必再四处迁徙,便驻扎在一座热闹的城镇之外,给自己盖了一间舒适的房子,并用羊的产出换来一切生活所需。他觉得幸福,直到开始渴望一个商人的女儿于是他再次祈祷,第二天就得到了心上人的青睐。他为神明唱了一天一夜的赞美诗。

他开始相信自己是神明的宠儿,想要什么便祈愿什么,也确实得到了。他拥有财富、健康、家庭、地位,拥有周围人的尊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要求什么,直到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同时,已经很久很久没再体验过实现愿望的快乐。

他想外面的世界,但这一次他不敢贸然祈愿。因为他怕换取自由的代价是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因为他知道,尽管想要出,他总有一天还会重新渴望安定富足的生活。

于是他询问神明。如果他选择自由,将来能否重新拥有现在的一切,神明说无法保证。他便忍住了没有祈愿,但这个不敢祈求的愿望仍在不断地撩拨他的心,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让他寝食难安。他心中渐渐充满怨怼,从此再没感受过幸福。

……

“你应该有些想法吧?关于这个故事,出现在这里。”我无声地问他。但他停下脚步,先说起了另一件事:“这座塔里没有生命迹象。”

他指的是我们左手边的一座,外表看上去与其他白塔没有任何不同。

“已经是第7座了。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他无声地说,“我想进。”

太阳升在半空,算起来就快到居民们苏醒的时候了,或许是该找个地方避一避。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门洞内部没我想象中宽敞。可能是一道走廊,没有台阶,像螺壳似的旋转着逐渐深入,地势倾斜走高,直到一间四五十平米大小的圆锥形屋子出现在眼前。

圆盘状的平整地面被各色鲜花、美食和乐器所包围,中间铺着厚实而柔软的银色地毯高高的屋顶呈锥形,正中心嵌着一大块半透明的晶石。引入外界的天光,折射成明亮而不晃眼的七彩光线,交相辉映在墙壁和地毯上,令我联想起通往大神母潭的水晶通道。屋子十分宽敞,就方位来看,应该处于塔顶正中心。

这间屋子共有两个洞口。除我们刚刚进入的那道门之外,旁边还有一个门洞,螺旋向下通往一间貌似盥洗室的圆台形屋子,应该位于圆锥屋子的正下方。平整的天花板下,大半空间给了盛有淡金色液体的池子。小半空间属于“池岸”,靠墙摆着一排七只精致的雕花金属壶。这里光线比上面昏暗一些,空气夹带着怡人的淡淡芬芳,来自池中的液体。

到处纤尘不染,空无一人,和外面的街道一样。

这么独特的建筑结构我们都是第一次见抛开这一点不谈,维兰感觉不到任何魔力方面的异常,他试着弄出一点声音,也没有造成回音,建筑材料貌似不错。

“你觉得这里最怪的是什么?”他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问我。

“太干净。”

“没错,”他用指尖刮了刮墙角,甚至连这种地方也没有一丝污垢,“干净得不真实。还有你看,假如这里是盥洗室……没有排水口,连池子里都没有。”

“也许设计年代太古老,还没有排水系统的概念?”

“有采光兼通风口,”他指着屋顶一圈筛子状的细缝,从那里透下朦胧的白光,像一条闭合的灯带,“很难想象设计出这个的人会漏掉排水系统。”

“也许住在这里的人不需要排水系统。”

“那这个池子起什么作用呢?而且这里距离外界最远,要灌满这个池子,只能从外面一趟趟地运水,还得经过上面的屋子,不对劲。”

他试了试池子里的水,挑挑眉说应该是加了某种植物汁液的纯水,怎么看都是沐浴用的。

“上面屋子里的东西,显然是给人或者类人生物准备的,所以这里有很大可能是盥洗室。你猜那排罐子是什么?”

揭开精雕细琢的壶盖,里面空空如也。

我只能想到“夜壶”这个词。

“我也这么想,”维兰一脸好笑,“但是七个?而且,就算有人真的拿它们当夜壶用了,上哪儿清理去?”我们在城里走了这么久,一次也没看见过丢垃圾之类的地方。

我们又回到顶端的圆锥形屋子,细细观察一番那写似真实无害的鲜花、美食和乐器。银色地毯是可以掀起来的,底下是和墙壁一样的材料,触感温润。鲜花和蔬果表面有的还带着微微的露水,散发出只有采撷没多久的植物才具有的青涩芳香。食物中有糕熟的禽鱼肉蛋和菌类,还有生的海鲜等等,全托在金属盘上,用水晶罩子扣着,虽然都是凉的,但显然非常新鲜此外还有大量酒水饮料,盛在金属和木质的容器里。乐器有两面蒙着赭红色皮革的鼓,一大一小一把七弦木琴和一把五弦木琴,几支笛,还有几件奇形怪状的我从来没见过,维兰倒是都认识。

我们在银色地毯上坐了下来,严肃地讨论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我觉得这是个幻境,或者梦境,”维兰说,“这样就能解释这种诡异的干净。只是不知道,所谓‘恶之城’是否就是这么个东西,还是说,这只是‘恶之城’的一部分。”

“默示录说,恶之城是一个具有特殊性质的时空,它应该是客观存在的,所以这里即便真是幻境或者梦境,我们要想离开或者开启封印,恐怕也得遵循它的规则。”

“箴言是‘占有即损失’。”

“现在还不知道这句话跟这座城的关系何在,但它跟你讲的故事倒好像有些联系。”

“这个故事写在雕像底下不会是偶然的,我猜至少还能找到几座雕像,直到把整个故事讲完。我们需要一张地图,标记雕像的方位等我们拜访完所有的雕像,应该能画出一张差不多的地图。”

外面传来一些微弱的声响,城市渐渐苏醒了。

我们隐身潜伏在离门洞不远的走廊边上,试着近距离观察这里的居民。

一些男人(在维兰眼里正相反无精打采地走过,偶尔彼此打个简短的招呼,似乎说的是卢恩语有一对当街亲昵地互摸还有一对打了起来,打得异常激烈,其中一个把另一个的脑袋直搡在对面一座塔外的酒池里,眼看要出人命,而路人只是一副司空见惯状看热闹,我听到两个围观者的对话——

“怎么回事?”

“昨晚伍尔夫和妲妲睡的时候,泰勒搅了局,说他找不到空房舍。”

“那又如何?”

“伍尔夫不喜欢3p。”

后者不以为然地做了个鬼脸,不知是为哪一方,但他兴致勃勃地冲着施暴者喊:“伍尔夫!你准备把他打得不省人事吗?”

施暴者朝地上啐了一口:“那不是便宜了这家伙?起码得让他熬上一天,才可能长点记性。”他重重踹了泰勒一脚,得意地后退一步站直,顺便揉了揉拳头。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泰勒艰难地转过身子,仰面躺在酒池上,从喉咙里发出咳咳的笑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挑衅道:“我会跟着你的,明天,后天,大后天……”

伍尔夫气得又冲上去继续揍他,围观者都在大笑并七嘴八舌——

“伍尔夫!泰勒对你动了真心啊!”

“泰勒这个受虐狂,愿意像拉尔夫一样揍他的人真的不多了,伍尔夫这是在行善呢!”

“伍尔夫,算了,索性帮他一把,直接打死他吧。”

“要是真这么干,他以后就缠上伍尔夫了,你这么好心,不如你来。”……

我和维兰默默地互掐手指:“被打死了还有‘以后’?”

最终伍尔夫没把泰勒打死或打晕,而是毫不留情地折断他的手脚,在他身上啐了几口然后走了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后来途经这里的人,见到遍体鳞伤的泰勒,竟无人驻足,甚至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正午太阳颇晒,路上一度没什么行人,可能都躲进塔屋或河边乘凉去了。维兰静静地走近重伤者。他是隐身的,但对方似乎很快就察觉到他,哼哼着说:“你是谁?……行行好,送我上路吧。”

维兰一胳膊捞起他,拎回了塔屋。

第192章 轮回

泰勒大声地呻吟,被维兰拎进走廊中部搁在地上仰面躺着,花花绿绿的脸已经变形。我看着他腰下七零八落的黑色袍子,不禁突发奇想:如果扯一块这袍子的碎布下来,在维兰眼里是黑色的吗?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个穿米色裙子的女人,被另一个女人狠揍了。

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泰勒停止呻吟,使劲儿将脸上其中一条挤得歪斜的细缝睁开一点点,继而另一条也睁开一些,喉咙里发出了明显的一声“咕”。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我仍有一种被发现了的感觉——而此时我和维兰都还处在隐身状态。

“新人。”他用清晰的卢恩语说。

沉默片刻后,维兰用卢恩语回应:“何以见得?”

“我没见过你们,况且你们还有性别之分……”泰勒费力地说,语调突然一变,“你懂我们的语言。嗬,还是个有故事的新人。”

“你能看见我们。”维兰用肯定的语气说。

“为什么不能?”泰勒咳咳地笑,嘴角溢出一串血泡泡,“那个多愁善感的伍尔夫又没挖掉我的眼睛。”

“我还以为我们隐去了身形。”维兰语调平静。

“唔,男孩,”泰勒故意着重了这个名词,仿佛觉得它很可笑,“欢迎来到没有秘密的伊甸园。”

“伊甸园?”

“只是个笑话。”他又咳了起来。

维兰轻轻蹲下去,我听见他说“告诉我关于这里的一切”,多半正在试着读取那人的记忆,但可能没有成功,因为他很快又站起身来,解除了隐身术,渐渐显出身形,我也是。

“你刚才在干什么?”泰勒好奇地问,努力把两条眼缝都撑开些。

维兰没有作声。捏着我的手指说他没法从这人脑袋里读出信息。

泰勒显然对我们很有兴趣,一边盯着我们上下打量,一边嘶声道:“喂,跟我说说话。告诉我你们的故事。”

维兰微微摇头:“不,告诉我们你的故事。”

“没什么好说的,”泰勒气息奄奄但看上去有点恼怒,“快,快告诉我,然后我会当你们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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