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翠从裙下露出尖尖小脚,将张饱踢到一旁,看着他面目狰狞间,淡淡说道:“晚了,药效一旦发作,别说七仙女,就是王母娘娘下来也救不得你。你好生投胎去吧。”
脚步声响,张饱张口勉强撑着喊道:“救,救命!”
再一看,门口出现了老鸨刘妈妈,后面还跟着在楼下拦着他们的小厮。张饱见是刘妈妈,气若游丝喊道:“刘,刘妈妈,救我!”
乍见张饱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刘妈妈大吃一惊道:“诶哟为,这可是要出人命官司么?”
床上的天羽姑娘早吓傻了,这会儿怔过来,披了衣服跳下床对刘妈妈说道:“这事和天羽无干。这姑娘踹开门,和客人说了两句话,然后就这样了。”
刘妈妈拉下脸,跺脚走向红翠,叉腰问道:“姑娘,你在我家闹出这般事,可是要作死么?”
哪知红翠也不急也不恼,甩手拍了一下刘妈妈肩膀,撇嘴说道:“妈妈你是要作死么?别的不说,上月我给你介绍多少客人?红翠的红利你可还没给我呢。”
刘妈妈这才换了笑脸,捏着红翠的手说道:“我说姑娘啊,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在这里犯人命案啊,这官家要来查,妈妈我可吃罪不起。”
红翠笑道:“妈妈又傻了是不是?谁说他死在你这里了?他不知在哪里喝醉了酒,喝死了,和妈妈有甚关系?”
刘妈妈问道:“姑娘是说把他扔到街上去?”
红翠抽出手,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放到刘妈妈手里,扭身对肖九说道:“我们走!我们可从没来过这里。”
刘妈妈领会得,将银子装进怀里,看看张饱,睁着双眼,一口气没上来,竟死了。刘妈妈吩咐后面的两个小厮说道:“你们将他抬出去扔到后山枯井里。若有人说出去半个字,我要你们小命。”
两个小厮和天羽哪敢说半个不字,只俯首说是。(未完待续
第0253章 买来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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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六月的天闷热异常。陈府内,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歪歪地躺在美人塌上,一个丫鬟在前慢慢扇着风,一个丫鬟在后轻轻捶着腿。女子眯着眼睛,处于半睡未醒之间。
两个丫鬟都只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穿鹦哥绿百褶裙,一个穿樱桃红色长比甲。鹦哥绿丫鬟名叫钗儿,樱桃红丫鬟却是钿儿。钗儿歪身瞥瞥睡着的女子,与钿儿双目对视了一眼。
钿儿停下来,低声问道:“睡了?”
钗儿将潮州绢扇放到床边,揉揉酸疼的右手答道:“可不睡了么?再不睡要累死我们呢。”
钿儿起身说道:“刚才我冰了一碗绿豆银耳汤,你要喝不?”
钗儿摆摆手说道:“自然要喝,你去拿来,我口干的要着火了。”
钿儿拧身进屋,顷刻间,端了两碗绿豆银耳汤出来。钗儿性子贪玩,见她走得不疾不徐,突然玩心大发,要吓她一吓。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扔到钿儿脚边,表情夸张,嘴里轻轻叫道:“啊呀,老鼠!”
她知钿儿怕老鼠,听见有老鼠,只怕会吓个半死。哪知道钿儿觉有东西滚来,又听钗儿说是老鼠,心下大惊,来不及细看,竟双脚跳起来。她这一跳不打紧,条盘里的两碗绿豆汤恰倾翻,远远溅在睡觉女子身上。女子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冷凉,以为下雨了,睁眼见是钗儿、钿儿胡闹,张口骂道:“你们两个是要作死么?”
钗儿、钿儿见女子醒来,心下大惊,双腿一软,都跪倒在地。钿儿手中的条盘也滑落在地。两只碗碎了一地,仅剩的一些绿豆银耳汤缓缓在地上流开去。
女子支起身子,甩手给了钗儿、钿儿各一巴掌,嘴上骂道:“浪蹄子,就没片刻让人省心的。”
钗儿、钿儿各挨了一巴掌,不敢言语,只低垂着头。忍气受着。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听声过来。见女子愠怒,忙上前将一个大绣枕靠在女子脑后,又在女子背后顺捋一番。闻声劝道:“奶奶和她们动什么气?若使着不顺手,大可以将她们打发出去,再买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进来。”
原来这女子是陈璘的正妻乔凤,也是大户出身。和陈家原是世家。乔凤长到一十五岁的时候,由父母主持。嫁给了陈璘。之前,在当铺和红翠相遇的正是乔氏身边的大丫环流苏。流苏是乔氏的陪嫁丫头,自小服侍乔氏惯了的,深知乔氏性情。
乔氏恼她们两个也不是一日半日了。这会儿正在盛怒当中,赌气说道:“那就将她们都打发走吧,再买两个得力些的丫头进来。年纪不要太小。整日只知道玩,半点事都做不来。”
听说要将自己打发出去。钗儿、钿儿吓得只磕头,哀求乔氏说道:“奶奶,奴婢做错什么,由着奶奶责罚就是,要说打发出去,可是要奴婢的命呢。”
乔氏看也不看她们,冷冰冰地吩咐流苏道:“叫她们的嬷嬷进来,别管多少,只管打发出去罢了。”
流苏不敢抗命,答应是,转身找嬷嬷去了。不一刻,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过来磕头。乔氏指着钗儿、钿儿说道:“你们带进来的人依旧带出去罢,这么不经事的丫头,我这里养不得。”
老妈子还不知钗儿、钿儿犯了什么错,少不得也哀求一番,希望乔氏能回心转意饶过她们。只是乔氏心意已定,再不肯松口。老妈子情知事情难以挽回,只好拽了钗儿、钿儿的手,拖拖拉拉出去了。
打发走钗儿、钿儿,流苏倒了一杯茶端到乔氏面前,说道:“奶奶且消消气,为着两个下人,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乔氏接了茶,慢慢饮了一口,方才叹气说道:“想我刚嫁入陈家,富甲一方,在大理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奶奶我在大理过得也挺自在,不想来到京师,人生地不熟,身边连个可以亲近的人都没有,想想有什么意思呢?”
见乔氏喝了茶,流苏又将茶杯接了过来,放在美人榻边的小几上,劝慰说道:“小姐可得宽慰些,到那里久了都是一样的。”
乔氏说道:“话虽是这么说,可老爷在外面的事你也知道,皇上虽没有责罚咱府,只是那些家业所剩无几◎日给老公爷请安,我还说了这话,索性京师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依旧回大理去。可老公爷说,这种事男人说了算,他有他的考虑,让我少操这些闲心。流苏,你可说说,我操的可是闲心么?”
流苏说道:“小姐的心怎么是闲心呢?只是老爷正在气头上,说点子气话也是有的。流苏想,老爷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多半依旧要回大理的。”
天色越来越阴沉了,空中隐隐传来闷雷声。突然,一个闪电在头顶炸响,只吓了两人一跳。乔氏看着天边浓云如墨般压下来,失神说道:“只怕一场暴就要来了。”
流苏忙道:“小姐快进屋吧,别凉了身子。”
乔氏嗯了一声,由流苏扶着进入屋内。
这一夜雨大风狂,一觉醒来,满院都是残叶败枝。流苏起来,两个小丫头正在打扫院子。流苏看看天,见东方云中隐隐透出一丝光亮,看来是要晴了。
流苏心道,昨日打发了钗儿和钿儿,今日总要再买两个丫头进来才是。这么想着,她慢慢踱出院子,向前厅走去。刚转过抄手游廊,却见府内新任总管江华迎面而来≡从赖金被抓进顺天府后,陈开仁身边也没什么可用之人,只好由着陈璘用了江华。江华原是府内老人,为人精干精明。
见了流苏,江华快步上前,招呼说道:“苏姑娘这是去哪儿呢?”流苏是大奶奶的人,府内上下认得的人,多半和流苏亲近。
流苏淡淡说道:“奶奶昨晚上睡得晚,这会子还没醒,流苏无事,出来闲转转。”
江华呵呵笑道:“姑娘别蒙我。好好的来前面转什么?后花园景致还不够姑娘转的?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对江华说,江华断不会有半分推辞。”
流苏想了想,说道:“要说这也不是流苏的事情,可是为奶奶做的。不瞒江总管,昨日奶奶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嫌她们年纪小做事不利索。流苏的意思是,最近可有合适的丫头,烦总管买进来两个,也好给奶奶使唤。流苏也知道,这事要放在以前算得什么事儿?只是最近,府里晦气,怕老爷知道说两句难听话,奶奶可是有些委屈。”
江华听是这事,呵呵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奶奶要买两个丫头啊。这不是事儿,江华这就安排,半日内,准保把丫头送进去。”
流苏弯腰轻轻行礼说道:“那就有劳江总管了。”
江华自然说客气了。流苏安排了这件事,松了一口气,转身过了抄手游廊,方又转回来。此时,乔氏已经醒了。流苏不在身边,小丫头也不敢随便进去伺候。流苏进去时,正听见乔氏骂人。流苏忙喊了一声奶奶,快步进去伺候。
江华果然办事可靠,刚吃了午饭,流苏就被叫出去,说江总管送来两个丫头,吩咐让交给苏姑娘。门外站着两个丫头,一个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十八九岁的样子。流苏看那十五六岁的丫头,圆脸盘儿,厚嘴唇儿,一看就是个老实丫头。流苏心道,丫头老实固然办事可靠,只是机灵劲儿就没了,怕难合小姐的心意。
她再看那十八九岁的丫头,身材颀长,细长眼儿,眼珠黝黑,乌溜溜透着精明样儿。虽然如此,她却很懂得收敛,一双弯眉低垂着,双手规矩地放在右腰间,恭谨地道了万福,沉声说道:“金缕给苏姑娘请安!”
这丫头看是个中用的,竟连流苏的名字都打听到了,算是个有心人。金缕满意地打量她一番,问道:“你叫金缕?几年多大了?以前在哪里做事?”
金缕依旧垂首答道:“金缕今年十八岁,以前在金门王家做事。只因前些日子府内走水,烧毁了若干房契地契。王家势败,养不得许多闲人,才将金缕打发出来。金缕情知陈老爷可是京师大户,奶奶和气待人,苏姑娘又是体贴伶俐的,金缕能进来服侍奶奶可是天大的福气呢。”
她这么一说,只把几个人都夸了一遍。流苏一向自称能说善解,这时到了金缕面前,也算是惭愧的了。
流苏笑道:“你这般能说会道,只怕以后在奶奶面前可要比流苏吃香呢。”
金缕忙躬身又福了一福,忙道不敢。流苏说道:“罢了,你们俩个都留在奶奶身边伺候吧,能替我分担一些,我也少操些心。”
金缕答是。那丫头还在怔怔中,被金缕捏了捏手,才惶然也答了一声是。流苏这才领两人进屋,见了乔氏,好生吩咐每天的事宜。好在金缕一学就会,不过半天时间,就将乔氏伺候得服服帖帖,只夸金缕得力。(未完待续
第0254章 讨一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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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铺被收缴了后,陈家只能靠原有的那些家产度日。他们原是从外乡迁移过来的,来到京师,原没有多少田产,所以生活日益紧蹙起来。这日,陈开仁和陈璘正在商议要打发家中一些不中用的小厮,再寻思弄些本钱或放利,或开个钱庄啥的。
陈府大堂内,陈开仁坐在当中,一手拄着龙头拐,一手捻着唇边的白须。那日他被迫弃了龙头拐,陈璘另买了一副好的给他,算是对他没了赖金之后稍稍的安慰吧。此时,陈璘侍立在一旁,垂首低眉不敢吭气。
陈开仁闷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见陈璘依旧站立着,低声说道:“你坐下吧,我们好好商议商议日后怎么办?”
陈璘这才坐在下首一个小杌子上,正襟硒,双手规矩放在双腿上说道:“儿的意思是能否寻些故旧,拉着脸借些银子来。等日后我哥回来,再慢慢计划。”
陈开仁轻轻拄着龙头拐,说道:“我们在京师有什么故旧?你说借银子,找谁借去?眼前我们这样,谁肯借银子给我们?”
陈璘又道:“前些日子,礼部侍郎李家还借了我们一千两银子,儿可派人先要来挨过这几月。”
陈开仁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说道:“以往借出去的银子总要想法拿回来,这是其一。”
听父亲的意思似乎还有长篇教诲,陈璘后背又挺了挺,倾身近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开仁接着说道:“其二,家里年纪小又买来不久的丫头小厮都打发出去。还能挣得三五百两,我们紧一些,也能再挨得几月。但要这么着,总有吃空落净的时候。我的意思是,紧巴着挤出一千两,放到朱家钱庄,一月可挣得百十两的利息。至于长远计划么。我看我们可以从大理运些茶叶过来。再慢慢贩卖,总有些进项。”
陈璘说道:“买茶叶的银子可没着落呢。”
陈开仁摆手不满说道:“别打岔,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之前我们在大理也算是大户人家。找相熟的人弄些茶叶进来算什么事儿?再说,他们知道我们家老大可是朝廷大将,岂没有人巴结的道理?”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不愧是我家老爷,这话说得十分有理。”
两人不用看都知道是乔氏到了。乔氏笑语嫣嫣。由金缕服侍着迈步进堂。她走进堂中,对着陈开仁盈盈一拜。口中只叫给老爷请安。
陈开仁对这媳妇原是十分满意的,他虚抬着手说道:“凤儿来了?你也一起坐吧。”
乔氏谢过陈开仁,和陈璘并排一起坐着。金缕跟过去侍候在后。陈璘瞥眼见这丫头面生,问道:“这可是新买的丫头么?”
陈开仁不曾主意到金缕。此时听陈璘问道,不由打量一番金缕。见她身材偏瘦,相貌也不十分俊俏。
乔氏扭头对着陈璘明知故问道:“你是问这丫头么?”
陈璘被她看得不自在。目光躲开去,答道:“自然是说这丫头。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府内银子短缺,正要将无用的丫头打发出去,你却买一个进来。”
乔氏呵呵先笑两声,又看向陈开仁,声音软软说道:“老爷你听听,侍候我的那两个小丫头不济事,我让人打发出去,换了这个丫头进来也不算费银子。”陈开仁连连点头,说道:“就算你买个丫头进来也是使得的,咱家即使穷困,竟连侍候你的丫头都没有了么?”乔氏答道:“老爷可抬举凤儿了,凤儿平时也算节俭的,还么怎样开销呢?凤儿倒是听说我家爷在外面赁了一所院子,里面养着一个叫蝶儿、彩儿的姑娘,每月多开济百十两的银子。按说这是爷的事情,凤儿也管不住。可眼下我们家正是非难时刻,能省一些却省一些。老爷,您说凤儿说得对不对?”
乔氏字字疲软,不带丁点儿凌厉之色,却让陈璘有汗颜之感。陈开仁正要训诫儿子几句,总管江华急急来见。
江华进堂给老爷、小爷、奶奶行了礼,这才听陈开仁问道:“这会子家里还能有什么事?”
江华躬身答道:“回老爷的话,这里有张名刺,说是锦绣澜晴格格到,要见老爷。江华不知老爷见还是不见,特来禀告。”
听说是晴格格到,三人心里都是一肚子闷气。赌庄被收缴说是被都察院告了,可他们又没有得罪都察院,谁把都察院的人领进去的?还不是那丫头,那丫头要没有晴格格在背后撑腰,她敢胡来?这会儿可好,她又来卖什么乖?
陈开仁拧眉沉吟一番,问陈璘道:“后胡同的事找到证据没有?”
原来,赌庄被官府清剿之后,他们两个心里实在不忿,想着故技重施,也找两人去后胡同打探一番,若能找到丁点儿和晴格格联系上的证据,他们也上告一把,让锦绣澜吃不了兜着走。
陈璘神色颓丧,叹气说道:“那两个伙计回来说,后胡同不知什么时候都清空了,只留下一所空院子。他们找了原来的赌家问,赌家说早些天,那里就清空了,所以他们才又来的我们赌庄,只可惜我们晚了一步。”
陈开仁在地板上敲着龙头拐,愤然说道:“晚个屁!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他们合伙算计我们么?这是他们设的局,等我们高价收了宋家汪家当铺,放了那丫头,赌客也都回来了,锦绣澜立即找人黑我们。”
陈璘恍然大悟,只拍脑袋说自己蠢。乔氏抿着嘴,沉吟说道:“如今老爷要怎么办呢?”
陈璘愤然起身说道:“不见,不见,就说老爷出去了。她来这里能做什么,无非是取笑一番,报之前的羞辱罢了。”
陈开仁对江华说道:“不,要见,肯定要见。目前我们陈家虽然有些窘困,但还没到让他们小瞧的地步。让她进来,我要会会她,看她怎生羞辱我们?”说罢,又对乔氏说道:“你且先出去吧。”
乔氏性子执拗,一心要看看这个晴格格到底是什么样人。于是,起身走到陈开仁背后,求道:“媳妇儿也想看看老公爷怎生对付她,媳妇儿就在屏风后躲一躲。”说罢,竟躲到屏风后面,金缕忙也跟过去,侍立在后面。
格格由红翠陪着来到大堂。陈璘已经站起,陈开仁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迎接。格格进入大堂,也不福,竟问道:“陈老爷子在呢?若晴冒昧来访,还请陈老爷子见谅。”
陈开仁摆摆手,请格格坐下说道:“老汉这两日身体不佳,不能起身迎接,晴格格多多见谅吧。不知晴格格今日到访有何见教?”说罢,撇撇红翠,呵呵干笑两声说道:“晴格格面前好一个伶俐丫头,老汉再没想到,陈家诺大家产竟毁在一个丫头手里。”
格格也不计较,淡淡说道:“要说丫头,若晴今日来就是为讨一个丫头来的。这丫头现在老爷子家里,还请老爷子赐还。”
他们没想到格格是为一个丫头而来的,陈璘忍不住说道:“这话格格说得有些不明不白了,贵府内的丫头怎么会跑到我家来?晴格格又怎么来我家讨要丫头?敢是晴格格看我们陈家落难,因此为难呢?”
陈开仁并没有制止陈璘,也开腔帮着说道:“晴格格,老汉劝你一句不要欺人太甚!陈家虽然有些落难,但早晚还是要起来的。为着日后计,晴格格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红翠一听不乐意了,在格格面前,他们的气势还如此嚣张,敢是要作死么?她撇撇嘴,哟了一声,大声说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天底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你们是傻子么?明明偷了我们家丫头还装清白呢?”
格格斥道:“红翠,不得放肆!”
红翠冷哼一声,瞪了他们一眼,才退到格格身后不吭气了。格格说道:“这丫头一向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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