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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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见过她妈后,她妈说老陈这个人是个好人,他不会熊我女儿,他更不会杀我女儿……后来上楼后,我哭了……我觉得你说王兰她该不会是自杀吧?她经常说她不会活过四十岁,……”

“那她都是吓你的,你还真相信?”

我妈反驳我爸.可我爸继续说

“最近她老说她租的那房子像个小庙,说不定她的归宿就在那里什么的,竟然全都应验了…nad1(。。”

“她不会是自杀,谁自杀会选择这种可怕的方式?”

勤进断然否定.

“何况她还那么爱美?”

我和妈妈也不赞同.

“也是,她姐夫说她脑袋上有几个眼子……”

我爸一边思考一边分析,

“如果自己打自己,也许一下,至多两下就完了,再也不会有力气继续了……”

“再说公安局解剖后都认定是他杀.”

我们又补充道.

“有人说是情杀.”

“情杀可能性不太大,我觉得,一般的人她看不上,除非有钱有权的也许?可他们杀她干啥?她又不是一个大姑娘……仇杀?她会跟谁有仇?她倒是脾气不好,可也不至于和人结怨这么深呀!”

我爸百思不得其解.我心里想,你还真挺自信的,你以为她是圣洁烈女呀,会为你守身如玉?她只是个……而已。

“我要掂兑点钱,她明个火化,我要去,她不是还有股在这吗?”

我们都没有说话,自从办了这个厂子,家里的经济状况那是一日千里,急转直下,一天到晚没钱开资,我爸把家里的钱全拿光了不说,还欠下了一些外债.她活着时我爸都对她那么好,死了还有什么好阻拦的?我们沉默着答应了他.

当初她什么时候拿钱投的股我们都没见着,全凭我爸一句话,我妈就签了字.如今她这样了,我们又能说什么?任凭他去办吧,反正他不会让她吃亏,只会让我们家吃亏,这一点我们心里都有数……

第一百二十六章 身在其中

躺下后,我和勤进都没有说话,但我们都没睡着,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冲击太大了,我早就想过爸和王兰之间一直这样不停止交住不知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可是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血的结局,凶手会是谁呢?谁会这么凶残?究竟为什么要杀她呢?

王兰知道这一切的,但她永不能说了,现在她死了,凶手又在暗处,想想这些,我更加害怕,真的希望刑警队早日破案,不仅告慰王兰的在天之灵,也平抚我们一家这不安宁的心.

怪这儿怪那儿怪你怪我都没有用了,我只是想我们受惊吓倒没什么,最可怜的是强强小小年纪竟要承受这么多他这个年齡不该承受的事实和压力。

人啊!真应该规规矩矩地走好人生路,夫妻之间应该互相忠诚,互相爱慕,爱不一定要热烈,平平和和,淡淡然然未必不回味醇长.但现在,爸爸需要的决不是谴责,而是安慰.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爸已经醒了,坐在饭桌旁抽烟,他垂着眼皮,始终不直视我的眼睛.

我为他冲好了一只鸡蛋,端到他面前,他也没有抬一下眼睛.

“爸,你还是不要看她最后的样子吧,那留在你心中的永远是她鲜活的样子.”

我没敢说她的惨,怕刺激爸的神经.但我爸肯定地说

“我不怕,我要看看.”

既然他坚持,我就不再坚持.

我爸又进去出来几回筹钱,但没有预想得那样多,曾经因为她的存在,这两年我爸总是无休止地跟我们要钱,最后被我们拒绝,他从而和我们弄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可是这次当我主动塞给他五百元钱时却被他坚决地挡了回来,不知是因为歉疚亦或是什么。

他要离开时,家里的亲戚让他拿一块红布,被他不甚耐烦地拒绝了.下午回来时,他一直戴着墨镜,我们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们看他的眼睛.

大大听到二大告诉的这一消息,和大妈一起从邻市赶回来了.他一见到爸就说

“老四,你知不知道?你哥一宿没睡觉?”

爸一把拉住大大的手,眼泪欲夺眶而出,哽咽着一句

“哥……”

就再也没说出话来,曾经多少次,姑姑大爷们聚在一起,为了阻止我爸外遇而费尽口舌,用尽脑筋,然而我爸却根本不听劝而没有结果,最后他们生气地劝爸好自为之,不再管他了,而今,他们又伸出亲情之手,不计前嫌.

我爸是一个自负的人,他一向愿意分析案情的.何况这是她的死,爸爸给大大分析案情,说

“哥,我觉得不可能是情杀,她又不是个大姑娘,谁会在乎她和我怎样?不过,哥,最近她和人做买卖,接触特频繁,又不让我晚八点到早六点之间到她那里去,也许她真的和别人……”

我爸一直不愿相信这一事实,也不愿承认这一事实,但现在为了找出凶手,他不得不对大大说这个他最不愿面对而别人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要不要我反应一下?你说呢,哥?”

大大急忙阻止爸,

“老四,你不要太主动了,别让人家以为你干扰人家视线呢!毕竟你和她过从甚密,也是嫌疑犯之一.”

我大伯是一个特爱看书的人,他最爱看的书是武侠书,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十足的好好先生,是一个和平大使,我没有想到过他的政治敏感度会是那么高,所以对他的话我没太在意.

我爸当时接受了我大大的建议,那天晚上他没去公安局nad1(nad2(

我爸当这个职业中专的校长很累,上面没给拨那么多的钱,所有的资金和项目都是他上跑下跑给办下来的,因为有时很难也很累,他不止一次的表示过有退居二线的想法,在王兰来了杨山后,我爸又一次说出这样的想法,我全力同意我爸退到二线,我觉得我爸和王兰的关系也使他不能服众,我爸又一次打过申请后,报告终于被批了下来,其实我爸也等于是提前退休了。

如今,他没事情做,依他的性格,他会在厂里待得住吗?他次日还是去了局里,他真是和我们一样把自己当成了公安的一员似的,他的政治嗅觉太差劲了,真不知他怎么当的优秀校长.

晚上回来得也挺晚,我们急忙凑上前去,听他讲讲最新侦破动态.对公检法的人,我爸一向是不屑的,可这次我爸少有的用赞许的口吻说

“公安局里的人真有有才能的,我觉得他们分析的挺有道理的,看来案子快要破了.当然人家没跟我说太多,可我觉得他们心里似乎已经有谱了.这么说吧,摊上这样的命案,进了局里谁不害怕?那气氛不要说凶手,就是没犯罪的人也不得劲.”

“赶紧破案得了,要不是我都觉得压力太大了,快承受不住了.”

妈妈说.我心里又何尝不是呢?今天上班时,我从开始的不得劲转成了很重的压力感,,甚至觉得透不过气来.一个我平时并不搭言的工友对我说

“陈风,抬起头来,你爸的事和你没关系,一点也没有.你不要那样.”

我心里当时都滋生出一丝丝的感动.

爸不在家,谁一敲门,尽管勤进去开,我却总是觉得心惊肉跳的,晚上天一擦黑,根本不敢在后屋单独呆着,甚至不敢起夜,那种心悸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我妈也是.

“快了,快了,快有眉目了.”

我爸喃喃自语.

隔日早晨,爸又去了公安局.

我爸对我们说局里的人对他说案子没破,每天八点多钟你就来吧.我们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也许我们真的是政治嗅觉太差劲了.

我们厂子离公安局特近.早晨上班,听同室的好友说王兰的母亲在公安局门前以头撞墙,悲难自抑,我这心里就又不是滋味,人啊,为了自己,为了家人,真的应该按法律道德所允许的轨道一言一行,本本分分地生活才是人生的真谛,王兰的死给她的家人又带来多少痛苦?据说,她妈和她姊妹一再地劝阻她,可她置若罔闻,一意孤行,依旧我行我素,家人都拿她没办法.而如今她突然一惨死,留给她家人的是无尽的悲痛.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凶残的杀了她?再说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啊!”

本来从没说过我爸的外遇,可是她的死使我周围的人很自然地知道了我爸的事,我也没有一句解释,生活中并不是事事都需要解释的nad3(

我也没有一丝尴尬,不是脸皮厚,而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也说不准,陈风,也许她就惹火了人家,让人家不得过了,人家也许就恨她不行了也没准儿,反正这世界上的事有因就有果,她对你们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呀!你也不必太上心.”

好友安慰我.

上了班百事无心,回到家里也无心于事.

家里有两个温文儒雅的刑警在询问我妈我们家直系亲属的职业职务,过去我们家也有几个亲戚的地位职务曾经是我们的骄傲,可现在在这种情势下被动地对公安局的人说,我心里就不得劲。

爸这一外遇,她这一惨死,我们家两面的亲戚都上了公安局的笔录,这人真是丢大发了.我们都没那样的狠心和恨劲,人家亲戚朋友尽了劝说之谊不被理睬后,人家就远离了,谁咸吃那个萝卜淡操那个心?可我心里也明白一这也是一种法律程序,警察必须把工作做到最细.

我爸没回来吃晚饭我们没有太在意.可是过了八点多钟以后还没回来,我们心里就有点着慌,妈往杨山分局打电话问‘老陈在吗?’人家挺不耐烦地说‘在.’

妈放下电话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不对外人称呼我爸以前的官职她本以拗口,我爸退居了二线后,我们让我妈以后就称呼我爸为老陈,我妈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称呼,可还没有完全适应.

而人家态度的冷淡更让她接受不了,毕竟她从没被人这样冷淡过,过去我妈无论和我爸一起或者不是一起出去,遇上哪个阶层的人都是嫂子长嫂子短的亲热地叫着,我妈已经被那种气氛包围惯了,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样的冷淡,她没有想到我们家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们也没过多地想.我和勤进劝说着妈妈,心里也很不得劲.

十点多钟以后,我爸还没回来,我们所有的大人心里就很不安,虽然彼此之间都没有说出来,但能彼此感觉得到.我妈不敢一个人在那屋睡,来到东屋挤在我身边,但我们谁也没有睡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遭受牵连

近十一点钟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不止一二个人说话的声音,我的心一阵猛跳,随即听到了敲门声,我心里又怕得要命,本来深夜敲门声就很惊人,发生这事以后,我对敲门声格外敏感.勤进爬起来,我比他还要慌张

“勤进,问清楚是谁再开门.”

勤进没有立刻开门,他本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他仔细的询问着,听说是警察,他生硬的要工作证看……

警察这时会来干什么?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赶紧给隔壁二妈家打电话,二妈二大大大大妈他们也都没睡呢,为了这事,他们跟着操碎了心.

此时门已经被勤进给打开了,院子里齐刷刷地进来了十几个警察.在这不安的夜里,特别地恕?br />

我声音发抖

“二大,你们快过来,不知怎么回事,来了许多警察.”

电话一放下,二大二妈就从墙头跳了过来.

进屋的警察个个严肃,尤其一个大高个子的警察格外严肃.强强这时睁开惺松的睡眼,一下子从被窝里站了起来,孩子被惊吓了,一会说要大便,一会说要小便,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妈让他们进屋里坐,其中一个说

“你们赶紧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我这才听出还有叫我也去的意思,要知道,强强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我,也没单独睡过觉.看着儿子惶恐的眼睛,我忽然间大声地对他说

“儿子,你不要怕,你是小孩儿,大人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再说,天塌下来,有你爸妈顶着,你放心,爸妈待会儿就回来.”

勤进也在一旁拍拍儿子的肩

“儿子,别怕,我们去协助公安局破案,完了就回来.”

强强点点头

“到底多长时间?”

“一两个点吧?也许……我也说不准.”

“妈妈,我要大便.”

可是却没有便出来.强强的眼睛亮亮地瞅着这一群陌生的人,孩子小小的年纪怎么能突兀地转过来这个弯?

“孩子就让这位老太太照应着,这个老太太不是你家亲戚吗?”

我们点点头.我妈忽然之间号啕大哭起来.

“别哭,你小婶子,你哭什么?别哭.咱家人又不能干那缺德的事,咱走得正咱心里坦然.”

二妈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家庭妇女,但她关键时候真能稳住架.

我们披上大衣,

“好了,走吧.”

不知哪个警察说道.

妈妈是第一个走出去的,紧随着的是勤进,最后一个是我.在春寒料峭的夜里,我不安的心突突地跳着,嘴巴直想打寒颤,我不由得紧了紧大衣,跟着刑警走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上车时,我发现,妈和勤进在别的车上,好象共有四五辆车,我是最后一辆车,车上加我一共是五个人,我在后排中间坐着,身旁一边一个警察,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正气和正义.一阵汽油味,我不由得用大衣掩住了鼻子.

“你晕车吗?”

我点点头.一个警察把车窗往下摇了摇,又一个警察对着手机说

“我们车速要慢一些,他女儿晕车.”

车子驶在环城路上,却没有朝杨山分局开,而是朝阳杨市里驶去.我心里忽然间意识到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但是我什么也没问,我知道问了也没有用.从几个警察的片言只语中,似乎说他们这下子可以好好休息了,明日睡个好觉什么的,又似乎……

现在我也不明白他们是无意这么说还是有意影响我的心态的.当时我心里就犯嘀咕,为什么我爸没回来?又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地深夜来带我们?难道和我爸有牵连?不可能的.

强强肯定吓坏了,不知睡了没有?可怜的强强,你从小被娇生惯养,如今却要受牵连,可怜的孩子,你胆子那么小,会承受得了吗?总之我的脑子不停地转着,活跃却又机械.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子夜突审 1

大约五十分钟后,车子在阳杨市区的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好在路边有路灯,道路倒也不显得特别暗。几个警察用手机联系着有关事宜,我听得出让我留在这儿,看见他们关了机,我用探询的口气和他们商量

“我能不能给我儿子打个电话?我儿子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我,我在电话里安慰他几句,让孩子放心,我不会多说别的.”

那个警察沉着脸听完了我的请求,语气比较平和地对我说

“待会儿再说吧.”

我没再说什么,现在这种情势下,我有什么资本和人谈条件?

跟着他们上了一个很别扭的转角很大的室外楼梯,到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屋子里,其中的一个警察对我说的一句话大概是

“你被滞留24小时.”

随后用眼睛示意墙角边一个一立方米见方的铁笼子,用一种我听来加了点力度的语气说

“进去吧.”

我立刻感觉到人格上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心里一阵强烈的不得劲,旋即又把这种情绪压了下来.

谁叫爸认识王兰呢?谁叫我是陈志超的女儿呢?低下头吧!这里是公安局,你以为在哪儿?

我平静了一下,老老实实地低头走了进去,坐在了笼子里的椅子上.

‘啪’‘啪’,头顶上刷刷开了两盏灯,再一次让我的心受到了伤害.透过铁栅栏看外面,我觉得自己低了许多,对这几个警察,似乎都有点要仰视的感觉,我心里极其的难过。

但我身为人母,我要为儿子负责.我再一次提出了给儿子打个电话的请求,他们很痛快地答应了,并问了我号码,拨好了递给我.二妈接的,说强强没睡,我对二妈说

“让强强睡吧,不要等我,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二妈问

“那你在哪儿?”

“你就别问了,就这样.”

我做事从来都一是一,二是二,此时我更不具备打马虎眼的素质,无论什么情况下,我还真受不了别人对我无谓的呵斥,所以我总是按着规矩办事,不想因为自己的哪一点不妥而让别人有说我的借口和理由nad1(

我愿意自嘲自己时,别人对我的戏谑和这完全是两码事。

此时我声音很平静,平静后面是无尽的恐惧和大片的空白,心里一点也没着落.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自觉地觉着自己不名誉,竟然牵扯到一件人命案子里来,我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宽以待人,严以律己,现在竟然以这样一种身份被带到公安局里来.心里明白父母是父母,你自己是你自己,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但你们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血缘又由衷地牵你的心,让你不由自主地掉精神.

人啊!真该规规矩矩地走好自己的人生路,任何任性的,不听劝告的,不计后果的行为都会牵扯到儿女,更会牵扯到第三代,给家庭带来灾难,儿女不管怎么说已经长大成丨人,而孙儿辈又怎能承载这么多呢?想到这里我就心酸.

“知不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他们中的头儿坐在我对面桌子后面的椅子里,斜侧着头问我.

“知道,因为王兰的死.”

“你对她的死怎么看?”

“我希望她能离开杨山,离开我爸,但决不是以这种方式.”

“你说什么?”

他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加重了语气,不解地追问道.

“我说我希望她能离开杨山,离开我爸的身边,但决不是以这种方式,,以这种极其残酷的方式.”

我加重了语气,重复着我的观点.

“啊!”

他理解地点点头.

“她和你爸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关系,朋友关系.”

我记得不知谁曾经说过,不能对人上来就说我爸和她是情人关系,这对我爸不好.别弄成个重婚罪nad2(

“是情人吧?”

“是.”

我点点头,只好无奈作答.

“你觉得你爸和她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我觉得我爸和她之间的感情很深,要不是我爸怎么没和她断掉?我爸对她一直很好.”

“是吗?她原先是一个坐台小姐,你爸和她就是在跳舞时认识的。你说她跟你爸图的是什么?钱,是钱.自从她插足你们家以后,你们家在大事的决策上只有一件是正确的,那就是卖掉了锦绣商店,她当初搬来杨山就是为了来霸占锦绣商店的.”

我爸曾经告诉我妈说她是在学车票时和我爸认识的,现在看来,我爸说了谎,她是在坐台跳舞时和我爸认识的,她就是靠男人的人,我爸把她美化了,她就是我二姑曾说过的那个舞伴.我心里这才把事情联系起来nad3(</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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