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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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楚瓷,明明近水楼台,屡次亲近,却只想着一个月后离开他,而不是爬上他的床、成为朗少的女人。

她,和别的女人太不一样。

贺梓朗拿出活血化瘀的药酒和烫伤膏,想着这些,不觉愣在那里,脸上浮现出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温柔笑意。

楚瓷走到他身旁,歪头看着他:“朗少,你傻笑什么?”

贺梓朗吓了一跳,恶狠狠地把她推坐在椅子上,拿着烫伤膏,轻轻帮她上药:

“少管闲事了,看好你自己,再闯祸惹事,可别怪我把你送还楚家。”

楚瓷心想,这家伙,明明是在关心我嘛,干嘛不能温柔点说话,偏偏一副可恶到令人发指的态度,让人想感激都感激不起来!

她不悦地夺过药膏,自己擦:

“今天我本来是想好好享受这个酒会顺便多要点签名的,还不是你先惹你表妹不高兴,她不敢拿你怎么样,就对我下毒手,所以是我被你连累了才对,你得赔我精神损失……”

贺梓朗眉头一皱:

“楚瓷,在你要精神损失之前先算算,我救过你多少次。每次救你,过后都没有一句谢谢,你是白眼狼吗?”

楚瓷对贺梓朗做了个鬼脸:

“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算账,因为我肯定算不过你,你这个资本家、奸商。”

竟然敢骂他。

贺梓朗哭笑不得,这时他侧过脸,刚好看到走进船舱客厅的郑秘书。

郑秘书的笑意更是饱含深意,因为他也从没见过贺梓朗会对一个这么胆大妄为的女孩如此宽容忍耐,甚至,再也不像刚见面的时候那么讨厌她了。

到底这几天,他们在别墅发生了什么事?这可真是有点耐人寻味啊。

贺梓朗看到郑秘书,不自觉又绷起了脸。

“郑秘书,有什么事?”

郑秘书点了点头,走进来禀报:

“夫人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朗少您取消了对表小姐这部电影的投资。因为我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所以夫人说,等您有空的时候,给她回个电话。”

楚瓷听了,抬头看着贺梓朗,心想,能生出这样的面瘫儿子,这位夫人搞不好也是很凶的。

她为了外甥女向儿子兴师问罪,说不定会殃及池鱼啊。

楚瓷急忙对贺梓朗双手合十:“朗少,你不会出卖我吧!”

贺梓朗见楚瓷一副胆小的熊样,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取消投资是因为你?别总这么厚颜无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行吗?”

楚瓷被他呛得无话可说,嘟囔着:“你这家伙是‘不毒舌会死星人’啊?”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贺梓朗忽然弯下腰,盯着楚瓷的眼睛,不怀好意地邪魅一笑:

“要是我妈和姨母对我兴师问罪的话,我就把你供出来顶罪,楚瓷,瞧不出你还是个忠仆嘛。不错,本少欣赏你!”

这么一说,楚瓷直接气晕过去。

早知道就不接话了,缩着脑袋把存在感降到最低、让贺梓朗想不起她不就好了嘛!

这个卑鄙无耻、毫无担当的恶少。

这次楚瓷还真没有冤枉贺梓朗,因为他此刻心里的算盘,确实有点无耻。

唐微微自从走上国际之后,自觉身价倍涨,对贺梓朗的企图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碍于亲戚的面子,贺梓朗依然遵从母亲的意愿,对唐微微多有帮助,但仅限于资金上的帮助。

其实要说亲戚,唐微微和贺梓朗并非三代五服之内的至亲。

但所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贺夫人姓唐,又是个念旧情、讲体面的人,所以和唐氏一族并没有疏于来往。

这样的关系,到了贺梓朗这一代,还能对唐家多有扶持已属不易。

但唐微微明显是野心更大,被她的妈妈教唆着,想要什么亲上加亲,成为贺家的女主人。

所以,她在贺夫人面前极力表现,贺梓朗对这个表妹也越来越反感。

他正愁没有借口跟她划清界限,今天楚瓷倒给了他绝佳的理由。

唐微微竟然因为妒忌,就指使人把贺梓朗的女伴丢下海,这件事,还不足以让贺老爷子和夫人明白唐微微的德行吗?

她根本没有把贺梓朗放在眼里,这么做,更是对贺梓朗明目张胆的挑衅。

闹到这种地步,贺梓朗还不撤资,那就太搞笑了。

贺梓朗坐在了楚瓷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简直忍不住想笑。

楚瓷啊楚瓷,你居然觉得我这一个月给你三百万太多?

你现在可是为我省下了数亿、甚至数十亿资金呢。

一个月后,只要你无法出席婚礼,我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以此为理由向你楚家发难,大肆收购至臻科技,扩大帝煌集团在电脑及通讯设备行业的影响力和市场份额。

他,就是利益至上、冷血无情的商场帝王,贺梓朗。

他的筹划,万无一失;他的布局,残酷可怕。

只是,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准楚瓷——这个傻瓜一样一头撞进他陷阱里的楚瓷。

可是得意之后,贺梓朗不知怎么,又想起楚瓷坠落的那一刻,竭力呼唤的声音。

“朗少,救我——”

他抓住她那一刻,她的笑容,简单纯净得像一个小婴儿,只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快乐,因为他而充满勇气和希望。

第028章 来,抱抱

想到这些,贺梓朗的脸色渐渐冷下来。

楚瓷天真地哼着歌,自己抹着药酒,揉着手腕。

面对她,他忽然莫名的惭愧。

和她相比,他的世界太复杂,也太阴暗;

他明明在算计她,她却把他当成最可信赖的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该死,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卑鄙,可是现在,他居然连看着她都会于心不安?

贺梓朗再也无法这样和楚瓷相对,站起来走出了船舱。

楚瓷抹好药,就把药瓶放回了护理箱。

转头看看一边的开放式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吃的东西,于是打开冰箱,竟然找到了一大盒冰淇淋。

“哇哦!”

楚瓷一见,馋得抹了一把口水,把冰淇淋捧出来就往外跑。

一直到找到了躺在船舱顶上吹风的贺梓朗,她才兴奋地爬上去,跪在他身边:

“朗少,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当当,冰淇淋!我们一起吃吧?”

贺梓朗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的继续闭目沐浴月光。

楚瓷惊讶地看着他,居然有人看到冰淇淋会是这种反应?

她有点不甘心,觉得贺梓朗是装的,就继续引诱:

“还是一半淋酸奶、一半淋蓝莓酱、洒了坚果仁的哟!”

贺梓朗不耐烦地磨了磨牙,猛地坐起来:

“那是我做的!我能不知道淋的什么吗?”

“……”

楚瓷吓了一跳,发现朗少又精神分裂了。

刚才还无比轻柔的给她抹药呢,连她骂他奸商时,他都没有这么暴躁地对她吼,怎么转眼就又变成这样了……

她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用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块冰淇淋往嘴里放。

“不吃拉倒!这一盒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说着就大口吃了起来。

贺梓朗看着她,双手环胸,数着她吃的数量。

一勺,两勺,三勺,四勺,五勺……

已经第五口,这丫头还是吃得那么的津津有味,居然没发现冰淇淋已经变质了吗?

那是他半个月前出海的时候做的,忘了扔掉,冰箱也不能保持鲜度,即使没有异味,可是口感总不能一样吧?但凡吃过冰淇淋的都不可能连这都分不出来吧!

猪就是猪。

他一把拿过楚瓷手里的冰淇淋盒,扬手扔进了海里。

楚瓷正吃的香呢,却眼看着贺梓朗抢走了她的冰淇淋扔掉,她左手空着,右手抓着个勺子,呆愣了一秒,顿时跳起脚来。

“姓朗的!人家今天晚上为了不丢你的人,什么都没吃,都快饿死了!因为你,我还被那群二流女星围着羞辱、问东问西、说三道四,还差点被她们推下海,现在吃你一盒冰淇淋你都这么小气!你是不是男人!”

说着,她把勺子往船上一扔,挥舞着两只细细的胳膊就要跟贺梓朗打一架。

“你还我冰淇淋,还我冰淇淋!”

贺梓朗哪儿见过这种泼妇行为,他见楚瓷挥舞着两只爪子向他扑过来,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喂!你停手!”

楚瓷才不听他的,使劲儿挣脱了一只手,一把扯住了贺梓朗的脸,扯得他嘴都变形了:

“你这个坏人,你凭什么扔了我的冰淇淋……”

贺梓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堂堂贺太子,威严不可侵犯,居然被一个小女生拧脸?

他登时火冒三丈,翻身扑倒楚瓷,压在身下,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一手死死拧住了她的脸蛋:

“死女人,你真是为了吃不要命,啊?那冰淇淋已经过期了知道吗?还有,什么叫‘为了不丢人所以不吃东西’,我有说过你吃东西就丢我的人了吗?再说,那几个女人围着你羞辱,你为什么不反击、不来找我,干嘛要一个人跑出去?现在还反过来怨我?真是比狼馋、比猪笨!”

楚瓷的脸被贺梓朗捏扁,疼得眼泪直流。

又听见贺梓朗骂她骂得根本停不下来,她的委屈一下就决堤了:

“是啊,我是笨,我一张嘴吵不过三张嘴,更说不出她们说的那种下流话!她们说我和宝儿小姐很像,是她的替身,所以你才会留我在身边;她们问我你是不是很厉害、一夜几次……还让我把她们引荐给你,说我和她们一样,都是代替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我该怎么反击!我就是觉得她们好恶心,只想赶快逃开……”

“够了!”

贺梓朗怒火中烧,再也不想听楚瓷哭诉下去。

那些女人,竟然忍心对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说出这种无耻下流的话。

在他面前,她们无比时尚优雅、温婉美丽,可是内心却龌龊到这种地步。

如果早知道她们如此侮辱他和岑宝儿的感情,侮辱单纯的楚瓷,他绝不会让她们仅仅只是跳海了事。

他忍不住放松了手,将楚瓷拉起来,看着她晶莹的泪珠不断滑落,他抬手为她擦掉了眼泪,揉着她被他捏疼的脸。

“楚瓷……”

楚瓷听见他的呼唤,抬头看着他:“干嘛……”

贺梓朗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喃喃说道:

“你确实和宝儿有几分相像,不过,相似的程度仅仅相当于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水平,绝不至于让我把你们混淆。”

所以,你不必担心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就是你,很特别,也……很好。

可惜,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楚瓷泪迹未干,听见这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不是别人的替身那自然是好,可是她有那么差吗?

见她被气得没脾气,鼓着脸蛋的样子,贺梓朗只觉得实在太可爱了。

他忽然张开了怀抱:“来,抱抱。”

“啊?”

楚瓷被贺梓朗这个动作吓得后退了一尺:

“朗少……你又变换人格了吗?还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贺梓朗嘴角掠起一丝温暖的笑意,一把将她抱紧:

“你说的对,今天为了我,你受了委屈△为补偿,本少就勉为其难让你抱一次,满足一下你花痴的心理。”

楚瓷在他怀里,听着他无耻的自夸,却没有力气再生气。

这一刻,她的心和她的人,都被他紧紧圈住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臂弯有坚实的肌理感,胸膛有滚烫的温度,下巴有涩涩的胡茬。

浑身上下充满了具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好让人陶醉啊……

楚瓷不禁抬起手来,轻轻抱住了他的身子。

凉凉的海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夜色无比静谧,云层缓缓散开,露出了漫天星光。

那点点星光,映在海面,令海天一色,分不清彼此。

那点点星光,落在心底,触动了少女最容易悸动的心弦……

大约四十分钟后,游艇直接开回了贺梓朗别墅的私人码头。

船员们把游艇停靠在岸边,贺梓朗率先走下去。

楚瓷穿着高跟鞋,下船时有点不稳,所以郑秘书就扶着她的手,一起走下来。

刚回到别墅主楼,就看见客厅里有不少佣人规规矩矩站在沙发旁边。

而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气质娴静优雅的女子。

她穿着十分宽松的衣服,没有化妆,端着一杯牛奶,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那气质,清秀高贵,像一朵静静盛开的百合花。

她就是贺梓朗的姐姐,贺子晴。

听见金管家迎接贺梓朗的声音,贺子晴放下了手里的牛奶杯和杂志,微笑着站起身来。

贺梓朗一听说姐姐回来了,就快步走进了客厅。

“朗,你不是参加微微的酒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梓朗笑了笑:“觉得无聊,就先回了。医生不是说你明天才能出院吗?”

贺子晴摆了摆手:“我宁可去参加你那个无聊的酒会,也不想在医院呆着。”

两姐弟说话间,郑秘书和楚瓷也走了进来。

贺子晴一看见楚瓷以及她的穿着,目光有点惊讶和疑惑。

这条裙子是限量版,全国就只有一件,在帝煌集团旗下一家大型购物商场里,而且是非卖品,可是却穿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

这肯定是贺梓朗的安排。

看起来,这女孩就是他今晚的女伴。

但贺子晴却从来没见过她,甚至没有听贺梓朗提起过。

“这位是……”

她得体的微笑,期待着贺梓朗介绍一下这个女孩。

郑秘书低声提醒楚瓷:“这位是子晴小姐,朗少的姐姐。”

楚瓷一见这个子晴小姐,就觉得她简直是名门淑媛的典范,举手投足无一处不妥帖恰当。

而且,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显示出她已经是一个准妈妈,怪不得连笑容都充满了善意和温柔。

楚瓷和贺子晴目光相交,又听对方问及自己的名字,急忙说:

“我叫楚瓷,子晴姐姐好。”

她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就叫姐姐了,虽然对于比她年龄大的女人,她习惯叫姐姐,但听在贺子晴耳朵里,却有另外一层含义。

贺子晴笑看着贺梓朗,意思是:这么快就叫姐姐了,这丫头莫不是俘获了我们朗少的心?

贺梓朗尴尬地咳了一声,瞪了楚瓷一眼:“楚瓷,你还不去换衣服?”

楚瓷才刚做了自我介绍,还没跟眼前这个神仙般的姐姐搭上话呢,就被贺梓朗无情驱逐,她不满地冲他皱了皱鼻子,接着笑眯眯经过贺子晴身旁。

贺子晴也暖暖一笑:“小瓷,去换衣服吧,酒会上一定没吃饱,我已经让金琪做晚饭了,你卸完了妆就来哦。”

第029章 我没有喜欢的人

第029章我没有喜欢的人作者:蝶染衣楚瓷一听,简直对贺子晴更加喜欢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优雅得体、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女人呢,简直和那个凶巴巴的贺梓朗天壤之别,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

楚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啊,我马上就来!”

说完,就蹦蹦跳跳去换衣服了。

这时,郑秘书也告辞离去。

金管家则带人开始布置餐桌,将客厅留给了贺家这姐弟俩。

贺梓朗看着楚瓷的背影,再看看贺子晴那种揶揄的表情,他的老脸直接“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姐,你干嘛……我跟她没什么,她是我的女佣而已,让你和她一起吃饭,这不大合适……”

贺子晴笑了笑,坐下继续翻看她的财经杂志:

“没什么,你脸红什么?没什么,你会为了她,连表妹都不认了?”

贺梓朗听姐姐提及唐微微,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连你都知道了?这唐微微到底搬了多少救兵?”

贺子晴瞪了他一眼:

“我才不是微微的救兵。是妈打你电话你不接,她才打给我发牢骚的。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如果不想结婚,就要早点跟爸妈说清楚。如果你愿意结婚,那就一心一意对楚家小姐,别拖泥带水,耽误其他人的青春。对微微是这样,对小瓷……”

贺梓朗最尊敬的人,不是父亲,而是他的姐姐。

所以对于姐姐这种劝说,他虽然不以为然,却也不反感。

他平静地说:

“现在我只想让帝煌集团变得更加强大,我肩负着帝煌集团的未来,情感和婚姻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一种束缚羁绊罢了;姐姐也是个洒脱的女强人,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左右投资决定?唐微微的电影根本没有为我们带来什么收益,只能说与投资持平。所以我不愿在这方面浪费宝贵资金,这就是我今天取消投资的真正原因。”

贺子晴讶然,也有点失望。

“朗,难道除了宝儿,就再也没有人值得你爱了吗?难道你要一辈子躲在那阴影里孤独终老吗?我看得出,你看小瓷的眼神很不一样……姐姐真的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姐!”

贺梓朗忍不住打断了贺子晴。

他握紧了拳头,挣扎着不愿陷入回忆的泥潭,但是痛苦的情绪却依然翻涌上心头:

“除非我能找到杀害宝儿的凶手,为她报仇,否则她永远都无法瞑目……不是我不想再爱,不是我选择了孤独,而是因为,她若在泉下难安,我又有什么资格幸福!”

这时,客厅的转角处,楚瓷换上了干干净净的女仆服,手里的围裙还没来得及围上,就飘然滑落在地上。

她呆呆地靠着墙壁,听着贺梓朗和贺子晴的对话,脑子里就像是核爆炸一样,混沌一片。

想起今天改动了岑宝儿的珠宝设计图时,贺梓朗近乎发疯的样子,此刻还心有余悸。

楚瓷当时还觉得他是精神分裂,想不到他心里竟隐藏着这样痛苦的往事。

如果岑宝儿是被人杀害的,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换了是谁都无法忘怀那段情,更会念念不忘对凶手的仇恨。

但是凶手一直没找到,所以他就渐渐陷入了自责的漩涡,无法自拔,无法宽恕自己,最后寄情于事业,变得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不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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