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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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众生平等!

四面静寂中,却突然有人冷冷放声大笑,裹着风挟着凛冽的仇恨,杀气腾腾大笑着步伐如钢般霍霍跨了进来。

她在冷然大笑,手中长剑一挥,便将床上本就被床下大战惊得睫毛微颤欲要转醒的九公主拍醒。

“来,快醒来看看,你老妈正和你叔叔在你床下演活春宫。”

“啊……!”

尖叫声直裂云层的是刚刚朦朦胧胧被蔚凌然宝侥醒,从床上往下看去的九公主。

“啊……”

与九公主几乎同时发出尖叫声的是与地尊在地上滚得正火热的凤轩皇后。

九公主呆楞楞地挺直坐在床上,眼瞪瞪看着自己尊贵的母后与别的男人在床下赤条条滚在床单里,在地上野兽般嘿咻不止缠成一团,如果不是眼前的这张脸太过熟悉,她一定以为有人渀了母后的面具……。

然而饶是如此,九公主依旧不敢相信眼前这事是真的,楞楞的举起手指放进嘴里一咬,疼出血来,她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声,才知道眼前这事是真的,并非未醒噩梦。

她啊啊的乱叫着,突然伸手扯过床上被褥往头上一蒙,随即缩在角落里,再不动了。

床下皇后已经僵成了死尸状,直挺挺的躺在厚暖的毛毯上,从**兴奋激越的云端栽落现实冰冷残酷的深渊里。

她做了什么?她刚才做了什么?

在女儿的房间里,当着女儿的面,与别的男人在地上颠鸾倒凤?

她一定是疯了,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是凤轩母仪天下的皇后?

居然跟那些寂寞深闺的怨妇一样,遇上男人鲜活的身体便失了心丢了魂,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她是凤轩的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啊!

蔚凌然扬着眉冷冷俯下身来微微笑着,盯着她瞬间失了血色的脸,突然手中宝剑再一挥,“啪”一声,对着一面墙狠狠一劈。

轰一声,整面墙体倒塌下来,烟尘弥漫中,飞扬尘肮地落定后,缓缓地清晰地露出了一大群人,九公主府上下的男女老少,一个不落的整齐站在那里。

他们全被大洛王的护卫以及天邦夏饶的暗卫们,用最锋利的刀剑指逼着,站在日光灿亮的冬日里,等待着看他们凤轩乃至全天下最香艳刺激的现场春宫。

墙体倒塌,看着地上毛毯里赤身相拥的男女暴露无遗,所有人都在这一刹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惊呼,瞪着快要掉下来的眼珠,直直惊悚地盯着那一对男女。

睽睽众目,抓包现场,通奸示众。

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刺激。

何况是自持身份尊贵自骄自傲的凤轩皇后。

她在那些张大的嘴里,圆瞪的眼神里坠入了幽深黑暗的洞,那一道道惊亮的目光与天上的日光一样化为道道利箭,瞬间将她射得万箭穿心体无完肤。

“啊!”成玉再次发出巨大一声尖叫,然后在这声撕心裂肺悲愤欲绝的尖叫声里,很直接很省事地晕了过去。

地尊却一直是安静且沉默的。

所有一切发生不过瞬息,从蔚凌然跨步进来到拍醒九公主,从成玉还沉浸在**巅峰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刻,他不慌不忙律动着,将最后一步做完,然后才缓缓抽离。

一生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不愿意亏待了自己。

在蔚凌然甩鞭子毁墙体向众人展示他们奸情那一刻,地尊已经抱着成玉从地上飞起,半空一翻落在了床上就着床单一滚,便将床单滚到了他们身上包裹起来,原来缩在床角的九公主被他这一滚给挤到地下去。

将一切事情都完成了,他才不慌不忙转过身来面对蔚凌然。

他悠然转过身时,脸上居然还带着淡淡笑意。

蔚凌然突然有点欣赏这个男人,不愧为一代宗师五大尊之三,面对这样的侮辱居然能做到如此淡定波澜不惊。

看他对成玉那个恶妇,竟然是真心相待的,虽然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成玉,但蔚凌然对纯净不掺杂质的感情一向十分尊重。

是的,纯净的感情。

地尊在成玉那个女人身边有十多年了,也比那个女人强大不知多少倍,这十几年他肯定有许许多多个机会可以得到那个女人,然而他没有,始终如一保持着那份单纯的爱恋从没利用自身的强大或机会去染指那个女人,如果今日不是合他们几人之力来算计他,相信地尊到死都会干干净净的保护着成玉。

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做不到,不论是强大还是弱小的男人,都一样,骨子里的劣根性让他们理所当然认为只有得到女人的身体,才算真正拥有那个女人。

正因为地尊单纯的痴恋成玉,才会不分善恶只按成玉的喜好去做一切成玉要他做的事。

蔚凌然突然想起在金沙江濠帮大船上发生的事情,终于明白那时候地尊明明来得及完全毁了她占有她的身子,却花费时间在欣赏上——原来他炼的是童子功,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打算玷污她。

地尊当初去做那些事,并不是因为讨厌谁要害谁,而是因为凤轩皇后成玉让他去做。

蔚凌然这么想着,突然有些出神。

她在想,其实她的双手何曾不是沾满鲜血,然而只要她需要这么做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也一样不会手软,为了帮她做她想做的事而去杀人,只因为她需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去杀,这么想想,突然便觉得,其实地尊与她都是一样的。

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场来看问题,地尊也没有错。

蔚凌然蓦地轻叹了一声,淡淡道,“地尊前辈,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以后再不过问凤轩的事,我们以前的帐,从此便一笔勾销。”

地尊默然立在淡淡金黄日光里,突然奇怪一笑,“哦,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蔚凌然静静看着他,看着他光滑没有岁月纹理的皮肤就在童子功被破这短短时间里,开始出现塌陷,那些皱纹疯长般爬上他的眼角脸庞……,他的驻颜之术因为破身而完全失效。

蔚凌然还是这样微微抬着头,眼神淡然的看着他,她知道,现在的地尊——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我要离开,我自然会带着玉儿一起走。”半晌地尊在她淡然平静的目光里同样淡然的道。

“抱歉,这事没得商量。”蔚凌然眼神微微有点冷,“事实上,就算我杀了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突然那么的松口,不过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呢!”地尊忽然淡淡笑起,“蔚凌然,别以为破了童子功,我便会不敌你,真正的强者,就算失了羽翼仍然能够飞翔。”

“那你便飞吧!”蔚凌然笑意晏晏,眼神森森望他,“在上面永远飞着不必下来了。”

话音未落,乌光一闪。

她人已经如一道炫目的闪电携着乌光,对着地尊笔直的刺了过去,绰绰剑影里,已经幻出无数个触点袭向地尊周身大丨穴。

然而,地尊在一片冰凉的剑花幻影里,只是那么轻巧的扭了扭身。

他只是那么扭了扭身的动作,然后他颀长的身体突然便变成了一段扭绞的麻绳,在电光火石中那灵巧而轻微的一扭,霎时便令蔚凌然剑尖上那些凌厉的触点全部都落了空。

随即他五指一张一捏一拖,便要将蔚凌然手中的寒玉剑夺到手中。

这几招对拆之间快若闪电,又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完全无迹可寻,分明是习武之人都懂得用的四两拔千斤的巧劲,然而自他手中使出,却又比寻常人高上不止一个层次。

蔚凌然顿时明白五大尊前三与后二的巨大区别在哪了,虽然他们使诈破了他的童子功,然而地尊仍然能在已经完全足可跻身五大尊之列的蔚凌然面前而丝毫不露败像,这就足够令人叹服了。

蔚凌然突然生了好胜之心,她蓦地握手成拳,也不寻思再去夺回她的寒玉剑,却是直直迎着地尊脉门袭去。

第204章 赎其罪

地尊的身子却蓦地飘了起来,这等同于说他的轻功仍在,只要不与蔚凌然缠斗内力,再辅以巧妙刁钻招式,地尊还可以与她打上很多时间。

蔚凌然抬头看看天色,她不想再和地尊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她还得赶去宫里。

她突然脚尖一点也跟着飘了起来。

一片落叶似的在空中悠悠飞荡,直飘荡到地尊脚底下,指尖银针对准他的的脚心射去,地尊只是往旁边让了让,他刚刚一飘走,将落未落之势,蔚凌然又横着荡了过去,接连直戳他的脚底,一模一样的手势与位置,存了心不让地尊落地换气。

她可以在空中飘荡很久,然而被破了童子功的地尊不行,他被蔚凌然这样追来逐去的吊在半空,一会儿之后,便觉得换气不及胸口积了浊气难散,不多时便觉得头晕眼花。

地尊微微发出一声冷哼,怒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蔚凌然冲他折,笑微微道,“如果犬都能欺你,不是证明你连犬也不如了!”

地尊冷冷抬眉看她一眼之后,突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然后他诡异的一转身,从腰侧缓缓取出一件武器来。

“唉……不用武器好些年了,你能逼得我拿出武器,你也……!”

蔚凌然突然也笑道,“拜托,不要每次你们五大尊亮出武器都来上这么缅怀的一句,换句新鲜的台词行不行?”

“我会让你新鲜的!”地尊淡淡看她一眼,手上的武器金光透亮,在空中抖出一束灿烂的花,却在散发的瞬间全部缚向蔚凌然全身丨穴道。

蔚凌然微微冷笑,迎着漫天金光也撒出一张银色的网,然而这张由无数银针织成的网在还未撞进金光里,便在一丈之外化为粉末。

地尊姿势优雅的将一片金光的武器递过来,那武器似有无穷吸力,逼得她根本无法自如运转真气,渐渐的,她嘴角渗出了幽幽血丝。

不远处微微有衣衫飘掠过来的声音,是徒戈怰他们三人,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都想着要出手帮忙。

蔚凌然淡淡喝一声,“你们不必!”

她现在这种情况,是个高手都会遇上的问题,而且武功越高越感到束缚,她何必拖着几人一齐冒险。

三人在她隐隐凌厉喝止下,都站在一旁观战,看着她在地尊精妙招式下牵引着她的功力,皆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徒戈怰突然缓缓道,“过刚则折,过直则弯,柔者天下至强也!”

蔚凌然心中一亮,徒戈怰的想法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然后她突然收势,带起缓慢的招式打着太极,将已经失去倚恃的地尊慢慢引入她带动的真力轨迹。

“嗤”地尊一口鲜血喷出,手里的奇特武器也随之光泽暗淡不复金光灿亮涅,地尊已现皱纹的肌肤像突然失了所有水份一般,迅速颓靡下去,直至露出了白骨。

四面静寂无声,所有人都静静看着那个额上水珠如生的天仙少女笑意微微,在轻淡日光中曼舞出斑斓翦影,将五大尊排名第三的地尊,多年来隐居在凤轩皇宫,像神一样保护着凤轩皇后的男子,被设计**,身败名裂,在最后一刻仍挣扎着发出神者的无上光芒,却终敌不过这少女的勇毅与绝伦智慧。

在少女笑意微微目光中湮灭化灰,成了这冬日委落于地的污泥,葬送一生荣光高绝武功。

数千人作为这场盛事华斗的见证者,地尊在吐出一口鲜血后惨白退后,半晌他默然涩涩一笑,然而神情却始终平静。

蔚凌然神情亦沉静如水,目光中笑意如春日多姿的蝶,轻灵美好却不惊人,她淡淡看着他,道,“地尊前辈,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你走吧!”

“你就是这样处理你的手下败将吗?”地尊静静逆光看她,“跟我听说到的蔚凌然蔚大王做事的风格似乎不太吻合呢!”

“你不是我的手下败将。”蔚凌然幽幽的道,“如果不是我们用计在先,毁了你的童子功,今天我不可能赢你。”

“武学一途,从来没有侥幸!”地尊淡淡一笑,“能够毁掉我的功力,本来就是你的本事,更何况……假以时日,即使我功力仍在,只怕也不再是你的对手。”

“呵呵,那借你吉言!”蔚凌然对他微微扬扬手,对于这个曾多次冒牌的家伙,她实在没有多少好感,不过冲他这份虽败仍不折一代宗师的气度,也值得她尊重。

地尊慢慢看着她,半晌叹息道,“我本没理由指点你的武功,不过我这一门至今只有一个弟子,只一个弟子只怕也难……,我不忍心看我师门武功自我身上失传,……算了,……就当是为船上那件事对你的补偿吧!”

蔚凌然账折,目光锃亮的看他,心想地尊这算什么意思?难道他想……?

地尊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往姬沅和怀里一扔,指了指成玉,“把她抱过来给我。”

蔚凌然霍地挑眉,算是明白地尊一番心思,原来不过是知道他自己已经护不了成玉,想拿他的师门武功来做交换而已。

蔚凌然暗暗咬了咬牙,正要让姬沅和将本子还回去,她宁愿不要地尊的指点,也绝不肯留下成玉那个女人的命。

所有人都站着不动,姬沅和神色不明看着地尊,突然身形一动,却已向床那边走去,将晕睡的凤轩皇后给地尊拎了过去。

蔚凌然愕然瞪眼,神色恼怒的看着他,姬沅和淡然回眸,坚定的迎上她的目光,丝毫不退缩。

他神情平和,目光写满坚持,蔚凌然抬眼皱眉瞪了他半晌,然而在他的眼神下,看着看着她最后微微觉得心虚,无奈先转开了目光。

这是两人自那天被凤初式揭穿身世之后,第一次目光直接相撞,蔚凌然可恨的觉得自己又落了气势。

地尊沉默地接过成玉,极其爱惜的轻轻放于膝上,手缓缓抚上了她的长发。

她在他怀中眼睫轻颤,似将要醒来。

别,别醒来,你肯定不愿在这一刻醒来的。

与其面对那样的戳心耻辱,还不如永远沉睡就此进入轮回。

我知道你定然不愿醒来面对的,那就不要醒来,好好的睡吧!

地尊微微笑了起来,脸上表情平静而释然。

他微微笑着,手指轻轻抚过女子面容,将那一张容颜永远刻在心底,随即他手指落在雪白颈项间,轻轻的“咔”一声,所有人都不可抑止地震了震,而成玉的头颅,已经软绵绵歪向一边。

地尊依旧温柔地抚着那软绵下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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