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凄惨的目光。

以前秦仁和她交往时，正是因为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而是将视线全部放在了她精美的容颜上，所以才会中了她的陷阱。

从那次教训以后，秦仁就留了一个心眼，与别人交朋友时要先看他的眼睛。

小孩子的眼睛通常是明亮的，天真的，他们内心里纯洁可爱，童真。

泡沫是秦仁惟一一个见到眼睛像星眸一样的人，她的眼睛里是纯洁，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虽然她不是孩子，却比孩子还天真，这也正是秦仁所担忧的，这个社会，纯洁是生存不下去的……

其实华燕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结局会来得这么快。

华燕是来寻求秦仁帮助的，但秦仁帮不了她，于是将她送到了黄莺那里。黄莺也帮不了她，又将她送了回来。

秦仁从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这次他相信了，不仅是因为华燕，以前骗走华燕初夜的那个学长也得到了恶报nad1（

华燕陪.睡的那个男人就是以前那个学长，他在街上碰到了华燕，看见华燕比以前更漂亮成熟了，心里又动了念头。

华燕也想报复他，于是装作旧情难忘，很快就和他上了床。在去宾馆之前，华燕拿到了他女朋友的电话号码，之后就打给了他的女朋友，想来个捉奸在床。

此外，华燕还打给了他的家人，同学，甚至学校，那时他正在考研。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可华燕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女朋友会对他恨的得这么深。爱的越深，恨得越深……

之后，华燕在睡梦中被泼了硫酸，那个学长也被他女朋友用刀子捅了他几刀，不过他没有死。

在家时他靠父母吃饭，他父母将他送到社会后，他就只能靠女人吃饭了。幸亏他长的还不错，没有被饿死。

可是有一次他看见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少妇在广场的长椅里坐着，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少妇非常寂寞，而且很有钱。

他用了一个小时和少妇聊天，后一个小时就将她弄上了床。

但他惟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少妇是很有钱，可那些钱的来路却是不明不白的。少妇是一个黑帮老大的情人。在他们的恋情很快被发现后，他慌忙地跑到北.京。

黑帮老大觉得脸上不挂，便发出通缉令。那个黑帮老大颇有名气，手段残忍，在黑白两道都有众多朋友。

那个学长在逃跑三天后，就被抓了回来。黑帮老大命学长和少妇当着他的面做,爱，在**时将学长的生.殖器割了下来，然后将他和少妇剁成了碎片，扔到海里喂鱼了。

……

秦仁无法就这样看着华燕流浪街头，暂时将她留在了租房里nad2（

泡沫坚决反对，因为她无法忍受一个曾经陷害她的女人留在她身边，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秦仁很苦恼，花了很长时间劝说泡沫，但泡沫还是不为所动，秦仁只能帮华燕另租了一间房。

泡沫终于答应了，因为她不能看着秦仁为了更多的房租没日没夜的工作着。

泡沫很讨厌华燕，对她总是充满敌意，因为秦仁总是对她很好，很细心地照顾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泡沫。

泡沫以为秦仁已经遗忘了自己，秦仁每天买很多的补品给华燕，尽管泡沫也可以吃，不过她还是觉得十分生气，以前秦仁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最令泡沫感到生气的是，华燕能够做出一手好菜。

每次秦仁工作回来之后，总是夸赞华燕做的菜好吃，秦仁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每天都夸赞泡沫。泡沫不需要每天都得到他的赞叹，只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就行了，可秦仁总是冷淡地对待她。

泡沫很伤心，秦仁总是对华燕说叫她不要太过操劳，她脸上的伤还没有好。

秦仁的意思是可以将活交给泡沫来做，泡沫感到秦仁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了。虽然以前她也是喜欢常出饭给秦仁，可是她现在很讨厌做饭了。

秦仁不用工作的时候就去陪着华燕聊天，或者去和黄莺聊天，而和她几乎几乎没有说过话。

特别是有一次她想让秦仁给给她念《倚天屠龙记》，秦仁说很累了，想去睡觉。可是刚说完后不久，华燕来找秦仁，想和他说话，秦仁立刻就答应了。

泡沫感觉自己完全成了多余的人，她想离开这里，这样的话秦仁或许就会因为她突然不见了担心nad3（

于是有一天她起得很早，比秦仁还早，然后她就偷偷离开了。

她回到了以前和爷爷住的老屋子里，那里一切都没有变，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很多的灰尘和蜘蛛网。

泡沫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屋子打扫干净，然后住了下来，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生活，那时候还没有碰到秦仁。

她喜欢看书，在早上在树下看书，会感到很宁静。

13

？readx（秦仁发现泡沫不在了，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可是秦仁认为泡沫只是闹变扭，躲在周围不远处什么地方罢了。

华燕却感到很担心，她知道一个女人的恨有多么强烈，这她曾深深地体会过。她劝秦仁去找泡沫。

秦仁犹豫了一会儿，便和华燕出去了。

他们找了很久，直到天黑，将周围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发现泡沫。

秦仁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严重了，慌张起来。

华燕冷静地劝他不要慌，然后问他泡沫平常时都去哪里？秦仁摇摇头，泡沫和他在一起时几乎都是在租房里，很少出去。

华燕又问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哪里？秦仁想了想，然后带华燕去了他和泡沫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大树，秦仁记得很清楚。

到了之后，秦仁只看见一棵空洞洞的树，并没有任何人，只有幽深和苍白的月光。

月光，轻轻地洒在树枝上，仿佛披了一层柔白的轻纱。

泡沫不在这里，华燕说再等等吧，肯定会出现的。

秦仁相信她地点了点头，华燕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把握，她只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而已。

一直等了很久，夜色越来越浓，温度也急剧下降，寒气直嗖嗖地从脚下窜上来。秦仁让华燕先回去吧，华燕摇了摇头，她说这件事可能就是因为她引起的，至少也要等见到了泡沫以后再离开。

秦仁静静地坐着，脸色凝重，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晓星从浓厚的云雾里褪去，第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树的叶缝，直直地照射到他们脸上nad1（

他们头上都结了一层淡淡的霜雾，秦仁仍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他的眼圈黑黑的，眼睛却是红红的。

他一夜没有睡，而华燕则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泡沫拿着一本书出现了，她轻轻地哼着歌，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她看见了秦仁，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不过她也看见了华燕，脸色蓦地变了，转身就走。

站住！秦仁严厉地叫住她，华燕也被惊醒了。

泡沫不理会秦仁，径直地离开。

秦仁起身快步地挡在她身前，怒道，你还想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泡沫没好气地说。

华燕走了上来，柔声说，秦仁为了你在这里等了一夜。

泡沫气着说，然后你们就在这里抱了一夜吗！

“拍——”，泡沫脸上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不要再任性了！秦仁冷冷地说。

泡沫眼圈红红的，不过她没有哭出来，捂着脸跑着离开了。

华燕想去追她，但秦仁却说，让她先冷静一会吧……

……

泡沫回到了老屋里，很委屈地哭了起来，觉得很心痛。秦仁为什的要打她？即使她任性点做错了事秦仁也不该打她吧！

以前她也做错过事，可是秦仁却从来没有打过她。

泡沫很生气，但更多的是伤心，明明华燕欺骗过秦仁这么多次，可是他却为了华燕打了她nad2（在他心里，她就真的没有了任何位置吗？

……

秦仁和华燕回到了租房里，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过任何话，气氛显得很沉默。

直到回到了租房里，华燕有些心痛地说，这样真的好吗？

秦仁没有说话，华燕又叹了口气说，女人的心里我明白，她很有可能会恨你一辈子！

秦仁沉默，良久，才缓缓地说，当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做好伤害那个人的准备。

华燕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华燕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秦仁没有打开信，直接将它扔进了垃圾筐里，这封信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里面想说的内容。

秦仁不知道，以后将会有一天，他会因为那封信而后悔了一辈子。

……

中午，他去找泡沫，找了很久，才找到泡沫所住的房子。

泡沫正在睡觉，她的床头放有一本《倚天屠龙记》。

秦仁没有叫醒她，一直等到她睡醒了。

泡沫看见秦仁，紧紧地抱住他，流着泪说，对不起秦仁，我错了，我不该任性，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了，我真认错了……

秦仁缓缓地推开她，冷冷地说，走吧。他说完后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泡沫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至于华燕去了哪里？秦仁也是后来才知道的nad3（

华燕回了家，不知什么原因，她的父母竟开始心疼起她这个女儿了。但华燕只是从他们手里拿了一笔钱后就离开了。

她重新生活，因为她妹妹曾经跟她说过，喜欢姐姐，想让姐姐回到以前，以前的那个姐姐。

秦仁有一件事情没有知道，华燕也没有告诉他。那天她和那个学长被抓奸的时候，那女的并不只是想毁了她的容，还想用刀子杀了她。

最终那女的并没有捅着华燕，就在刀子距离她身体不过几厘米的时候，她的妹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硬生生地替她挡了一刀。

姐姐，我怕……，这是华虹的最后一句话。

华燕疯了似的抱起华虹往医院跑，她脸上的伤也不顾，一直跑，心里像刀子割一样痛。中间不停地跌倒，却又站起……

可是到医院时华虹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脸苍白无力，但嘴角却挂着一个微笑。

……

华燕考进了一所师范，在以前未进入社会之前她的成绩本来就是很好的。

她毕业后做了一名老师，就是黄莺所在的那所小学里。

刚开始时小学生们对这个长相恐怖的老师敬而远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这位丑陋的老师拥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于是也接受了她。

华燕喜欢听朗朗的读书声，这些声音会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忘记那些不好的事。

由于华燕受过很深的创伤，所以感情很丰富。她教的是国文，她所教的班级每次考试都是市里的前十名。很快的，她就成这个学校里的骨干教师。

她的出类跋涉引起了一位数学老师的注意。

华燕心思缜密，带人温柔，赢得了数学老师的心。数学老师说，他喜欢的是华燕内心里的那一份纯洁。

他们很快就领了结婚证，每日听孩子们朗朗读书声。每当秦仁听黄莺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就都笑了。

那封信的内容，谁也没再提起。

有些人的青春是泡沫，但有些人的青春是水，也有些人的青春是阳光。

秦仁不知道自己的青春是什么，但他希望自己的青春是水，不是湖泊里的水，而是大海中翻滚着的波涛，有些无限的活力。

每个人的青春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青春是什么，但每个人都可以创造自己的青春，书写自己的青春。

泡沫在床上看着《倚天屠龙记》，这张床一年多以前是秦仁的，可是当她来到这里后，这张床就变成了她的。

她喜欢躺在这张床上看书，喜欢闻着这张床上似乎还残留着秦仁的味道，尽管她知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秦仁的味道不可能还残留在这里。每当泡沫想到这张床是秦仁以前睡过的，她心里就有点激动。

但泡沫最近很苦恼，连在床上看书也静不下心来。她总是见不到秦仁，自从华燕走后，秦仁每天都去小学里和黄莺聊天，而且是专门挑在平常时和她常见面的时间里去。

这让泡沫觉得很可气，她知道她做错了事情，但她已经很真诚地道歉过了，可是秦仁就是对她很冷漠。

自从华燕走后，秦仁就开始躲着她。

泡沫想跟秦仁去那所学校，即使秦仁不和她说话和黄莺聊天她也无所谓，只要能看着秦仁泡沫就觉得很开心了。

但泡沫忘了上次是怎样走到那所小学的，她想偷偷跟着秦仁但秦仁每次到半路就会将她甩掉了。

她想了很多的方法跟踪秦仁，想将一包面粉开一个小口，然后偷偷放在秦仁身上，就可以沿着面粉留下的痕歼了，可是她没有面粉。

她想直接问秦仁去小学的路，但秦仁不告诉她，而且就算告诉她也没什么用，她很快就会忘掉了。

泡沫觉得秦仁真的已经完全地讨厌她的，以前秦仁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她有时觉得秦仁和黄莺是在商量怎样抛弃她，她越这样想就越觉得是这样，不然秦仁为什么要躲着她和黄莺聊天。

泡沫哭着对秦仁说，她可以什么都做，可以将床让给秦仁，可以不再跟踪他，不再打扰他很黄莺聊天，只要他不抛弃她就好了。

秦仁用了很长时间安慰她，但泡沫还是不停地哭着，最后秦仁感到很厌烦，不理她直接出去喝酒。

泡沫一直哭着，哭了很久，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14 最终,他们选择了各自的路

？readx（秦仁在酒吧里喝酒，他觉得很心烦，思绪万千，不停地喝酒，却越喝越烦。

一个舞女走了过来，这个舞女秦仁是认识的，她叫小丽，秦仁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名字，很多人都叫她小丽。秦仁因为常常在这里喝酒所以和小丽认识的。

小丽劝秦仁不要喝那么多酒，伤身体，手却不停地帮他倒着酒。这个酒吧对员工有个规定，谁能让顾客多喝酒，就可以加薪有奖。

秦仁并不知道有这样一项规定，他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醉了……

秦仁醉醺醺地回到租房，泡沫本来是睡着的，又被他吵醒了。

泡沫赶紧去煮醒酒茶，但煮好时秦仁已经睡着了。于是泡沫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明天秦仁又会很快就出去了，所以她想看个够。

看了很久，泡沫拿出《倚天屠龙记》开始念起来，念着念着，觉得很困了。她刚想闭上眼睛睡觉，秦仁醒了过来，突然捧着她的脸朝她嘴吻了下去，然后就又躺下睡着了。

泡沫觉得很惊心动魄，她的心“扑通扑通——”地不停跳着，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她握着秦仁的手，在他旁边睡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秦仁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很头痛，像要裂开一样。他看见了睡在他旁边的泡沫，心里慌乱起来，想着难道昨晚酒后对泡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他努力地回着昨天晚上的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泡沫睡得很安详，呼吸很均匀，嘴角挂着微笑。

秦仁俯下头想闻一下她身上的幽幽的兰花香味，哪知泡沫却突然醒了过来，看见他惊讶了下nad1（

气氛沉默起来，泡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令秦仁感到很尴尬。

泡沫忽然伸出头朝他的脸吻了下去，秦仁吃了一惊，久久地发呆着，说不出话。

他突然跑了出去，跑去酒吧。

泡沫心里很奇怪，她认为秦仁应该已经原谅了她才对，为什么还会这样？难道她刚才又做错了什么时？可是秦仁明明昨晚上也吻了她。

秦仁喝酒，每次他觉得生气伤心或心烦时他都会来喝酒。

小丽走了过来，拿着一瓶酒。

秦仁这次没有喝多少，因为他发现这次无论他喝多少都是不会忘记烦恼的。

他去了小学那里，听孩子们的读书声，可是他很快就又发现，即使是朗朗的读书声也没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他又去和黄莺聊天，同样也是很心烦。

……

泡沫也觉得很心烦，秦仁又在躲着她了，而且不同以前，是正大光明地躲着她，一看见她就转身离开，无论泡沫怎样喊他也不理。

……

秦仁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让他烦躁的心高兴了下。这封信是余若林从上.海寄给他的，想要他来上.海发展他的事业。

余若林已经继承了他爸的公司，想要和他合作。

……

泡沫想让秦仁开心，可是她不知道秦仁怎样才会开心。她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做好饭，洗干净衣服，不再过问他的生活，所有一切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可是秦仁还是不开心nad2（

她忍了很久，终于问秦仁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行？秦仁怎样才可以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