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1 / 2）

与阿荣相比，心里同样具有令人欣慰的青春活力，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39 所以,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

？readx（泡沫正在前往贵.州，不过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向哪里去，只是随心所欲，她是个路痴，方向感很差。这几天以来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虽然有时偶尔也会发作，但总体的情况还是不错的。

前往贵.州的旅途是愉快的，而且她前几天在路上认识了一个背包客。泡沫并不知道背包客是什么概念，他叫王汇思，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他告诉泡沫，背包客就是驴友，是指拿着一个背包就游行天下的人，随着自己的心意，无拘无束。

泡沫对这种生活很感兴趣，王汇思问她是不是背包客？泡沫也不知道，她并没有想过什么游行，只是想疗养自己的精神，所以才到处走走。对于背包客她虽然很感兴趣，可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因为目的不同。

王汇思笑着说，反正也不管这么多人，既然遇到了就是有缘，一起结伴吧。

泡沫觉得一个人也挺孤单的，于是就答应了。

他们两个在前往贵.州的路上有说有笑，而王汇思是个很幽默的人，总能把泡沫逗笑了，所以泡沫觉得旅途也没有那么寂寞。

比如王汇思问泡沫，一个胖子从二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会变成什么？

泡沫摇头说不知道。

王汇思笑着说，变成死胖子。

泡沫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不仅如此，泡沫还发现他是一个很温柔细心的人，他总是知道泡沫在什么时候渴了然后送上水，知道泡沫什么时候累了，建议坐下来休息，有时泡沫都以为他会读心术。

王汇思笑了笑说，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要细心一点就可以知道了。比如人累了脸上就会出现疲惫的神情，热了会流汗，饿了眼睛会黯淡无光，四肢看起来很疲乏无力，这些都是人的生理现象，只要细心一点就可以观察的到的nad1（

泡沫摇了摇头，王汇思的话说的很对，但她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去观察什么人，她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对于前方，她仍是感到很迷茫。

王汇思说，一个人只要生来就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正因为如此，他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成为了一名背包客。

泡沫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但又不感到有点对劲，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去探知。

走了一些日子，他们终于到了贵.州。泡沫对于贵.州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地方很漂亮。

当天晚上他们住进旅馆的时候，王汇思坚持替泡沫付了钱。泡沫发现，王汇思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因为他的每一个举动以及说的话都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人的行为，但他却对自己十分有计划，每一块钱甚至是一毛钱都计划好了怎么用，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泡沫有种信赖感。

在洗完澡后，泡沫穿着睡裙来到了王汇思的房里，她决定向王汇思说明自己的情况，说出自己有精神分裂症的事。因为那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泡沫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但王汇思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在意，在此之前他就有所预料了。与泡沫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发现泡沫太天真单纯了，像个孩子一样这与她的年龄是不相符的。至于原因，他也一直在猜，所以泡沫说出来了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吃惊。

泡沫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心里感到很高兴，毕竟旅途有这样一个人陪着也很不错。

旅途是愉快的，在贵.州住了几天之后，就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虽然贵.州的物质贫乏了点，但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山很漂亮，天空也很蓝。

在结束了贵.州之旅后，他们就前往下一站，广.西桂.平西山nad2（

其实泡沫也并不是要去那里，应该说是她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前行的地方是漫无目的的，走到哪里就算哪里，但王汇思说，桂.平西山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树很多，环境和风景也很漂亮，很安静，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

泡沫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和他一起前往桂平。

……

刘小雪还是没有找到曾岩华，有几次她都失望地想要放弃了，但泡沫的念头又一次次地支撑着她。

泡沫究竟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她很好奇，很感兴趣，就像是那种从身体里直直窜上来的**在支配着她，让她无法自拔。

……

泡沫和王汇思到了桂.平西山后，显得很高兴，因为西山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很漂亮，很静。泡沫的心情也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放松。

他们在桂平住了几天之后就来到了平.南，平.南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没有西山那么多的山水之，而且空气也不是很好。泡沫感到有点不适应。

王汇思带泡沫来平.南的目的是为了喝奶茶，他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来过平.南，是和他的爸爸。因为那一次来平.南，他第一次喝了奶茶，从此就喜欢上了奶茶，特别是平南的奶茶。

奶茶在平南随处可见，可以说奶茶就是平.南的特色，而且平.南街也只有卖奶茶的地方才是比较安静的。这种安静不同于西山，是一种悠闲的，舒适的静，他希望这可以对泡沫的病情有帮助。

泡沫也十分喜欢这份悠闲舒适的宁静，坐在树下和奶茶，几缕阳光透过叶间射了下来，使她感到了一种午后时光的违和感。

王汇思说，安静的环境可以让人心情变得平静，对稳定病情很有帮助nad3（

泡沫认为他说的对，她每次来到安静的地方都会感到心里十分平静，很舒适。相反的，如果来到一个吵闹的地方，她的心情就会变得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他们决定在平.南住几天，汇馨酒店是平南较不错的酒店，尽管泡沫一再要求住到旅店里去，但一向精打细算王汇思却意外地执着。泡沫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钱当然是由王汇思来出，在这方面上他显得比较乱花钱。

当天晚上，泡沫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她觉得很疲惫，同时心里又十分地想写一封信给秦仁，告诉他现在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旅程，她觉得自己对秦仁太缺少关心，上次经过一年半才给秦仁写了两封信，因此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写多一些信告诉秦仁她的状况。

这样想着，泡沫找来了笔和纸，但一到了实际她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写，正如上次在心里说的一样，泡沫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感受，她觉得很苦恼。

泡沫找到了王汇思，想让他替自己把想说的东西表达出来。

王汇思觉得不可理解，他认为，为什么不配备一部手机呢？这样的话即使是远在天涯海角也可以随时听到对方的声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视频通话，就免去了写信的麻烦和等待的困扰。

泡沫摇了摇头，她并不是不想听到秦仁的声音，相反的她十分想念秦仁，甚至有时夜里做梦也会梦见秦仁的样子。但她又同时在害怕着，一听到秦仁的声音或见到他的样子泡沫就会感到十分慌乱，什么都忘了。她想让秦仁看到自己好的一面，想让自己变得完整再去见秦仁，所以，她只能用写信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王汇思听完后，表示可以理解。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总能理解别人并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因此泡沫才愿意和他一起上路。

但很快地泡沫就发现，即使是王汇思也无法替她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原因不在王汇思身上，而是在泡沫身上。泡沫无法正确表达出意思，王汇思也无从下笔，泡沫一说到秦仁大脑就会变得十分空白，正因为她无法表达出想要说的话，王汇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写。

最后王汇思让泡沫放松一点，尽量想想一些好的东西。来在王汇思的帮助下，泡沫总算表达出了一点想要说的话。

王汇思很快就写了一封信，从泡沫断断续续的话里面，他总算了解到了泡沫想要表达的一丁点意思，就是这一丁点意思，也足以够他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泡沫看了王汇思帮写的信后觉得很满意，几乎找不出任何漏洞，无懈可击。然而，即使如此，泡沫还是觉得有点空白，因为信不是她写的，她总感觉这其中缺少了些什么，但是究竟缺少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王汇思劝泡沫不要想那么多，先睡好觉，至于信是怎么样的，要不要寄出去？等明天再说。

泡沫想了想，也觉得累了，于是早早地休息了。在睡前她无意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夜空，星光璀璨，很静谧，雨若星空。

40

？readx（小刘还是走了，秦仁觉得很伤心，或许他早就应该明白，像小刘这样热心的人，不可能让他在这个小小的酒吧里安身的，社会上需要这样的人非常多。

在此之后，秦仁又陆续找了几个酒保，但结果都是差强人意。并非是秦仁的要求太高，而是因为诸多的原因。他们不是心坎太高做了几天就辞职就是因为太懒惰，缺少生气。

与此同时，秦仁也保持着每天都去江边的习惯，这已经成了一种意识里的东西一样。正因为他总是不在酒吧里，聘来的酒避是偷懒。而最让秦仁感到气愤的是，他们常常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把酒送给别人，这是秦仁开除他们的最多的理由。

因为没有再找到酒保，秦仁出去常常是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所以“三江情”酒吧也处在一种半开半停运的状态里，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开门。

秦仁并非是懒惰，他如果想要管理好酒吧他也可以管理的很好。他总是想要再见到刘海一面，心里有种非常强烈的渴望，他爱的是泡沫，喜欢的人是刘海，同样的，刘海也喜欢他，但他们却不能在一起。

对于刘海，秦仁总是深深地愧疚，因为他耽误了刘海那么久的时间，一想到刘海的青春在他手里消耗了，他就感到揪心的疼和愧疚，这也是他不能忘记刘海的重要原因。但这并不是说他不在意泡沫了，事实上是他时刻都想和泡沫在一起，可是他也想见刘海。

他总感觉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可以见到刘海，只是，不知道那时是什么时候，又将是什么样的情景。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或许刘海早就已经忘记了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生活，又或许，刘海早就已经出现了，但是看见他在江边所以没有来。

无论是那样，秦仁都感到十分黯然，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在差不多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泡沫只给他写了两封信，泡沫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好，或许这将遥遥无期nad1（但是，秦仁想等，他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再等十几年也无所也。

……

秦仁再次见到黄莺的时候，是2006年5月2日，黄莺怀孕了。秦仁自然是替她感到高兴，能在这个年龄怀孕，自然是可喜可贺。

黄莺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首先高兴地邀请了秦仁和华燕来湖.南玩。

她柔和地告诉秦仁，当医生跟她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她现在的这个年龄居然还可以有孩子，她乐不可支。以前她在小学里教书的时候，看着那些生气勃勃的孩子觉得很羡慕，今天她终于可以有了自己的孩子。

秦仁是在刚来到湖.南那天初次见到黄莺的老公，他叫周愈益，是个和黄莺一样矮小的男人，秦仁的身高也不算高，可是和他一站在一起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黄莺微笑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也不算很久远的时间。2004年的时候，她家里人为她安排了一门婚事，当黄莺第一眼看到对方是个矮小的男人时，本是极其不愿意的，而且周愈益又结过一次婚。但是后来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年龄也已经这么大了，也就不再要求什么。

周愈益第一眼看见黄莺心里也是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觉得黄莺太矮小，而且年龄太大了，但最后他们还是结婚了，原因是他们只想找个家庭。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可以有孩子，这让他惊喜万分。

那天秦仁显得很开心，喝了很多酒，周愈益和华燕也喝，黄莺因为怀孕了所以没有喝。她虽然没有喝，但话却说的很多。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其中说的最多的是以前的事情，对于90年代发生的事，在现在看起来十分地遥远，却又仿佛触手可及。

黄莺叹气说，原来不经意间，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nad2（

秦仁喝了一杯酒说，或许吧。

周愈益因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所以早已经离开了。

华燕也幽幽地叹气说，确实过的挺快的，已经十几年了，却好像昨天一样。

秦仁喝着酒不再说话，黄莺说，真令人怀念啊。华燕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喝着酒，气氛显得有点沉默，但却并没有压抑。

过了不久，华燕喝醉了，躺在秦仁身边。以前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只是在被毁容了之后就很少再喝酒，所以酒量也变得越来越低。

秦仁依旧是喝酒，很快的，所有的酒都被他喝完了。但他脸上并没有醉意，他把华燕扶进房间里休息后，又走了出来，似坐车地叹了口气。

沉默了下，黄莺似乎终于忍不住地问起了泡沫的事情。这个在所有人之间一直都不愿意提及的话题，此刻，如禁忌一样被解开。

黄莺问事情，他难道真的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已经差不多等了两年了，这样做有意义吗？

秦仁摇头说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等下去，因为他想要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黄莺叹了口气说，那为什么不去找？把泡沫找回来，一直等下去，可能没有任何意义，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把她找回来，有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就好了。

秦仁脸上一抽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样的问题他又何尝没有想过？他也想和泡沫在一起，两人面对所有的困难。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泡沫现在不愿意见他，他了解泡沫心里的想法，即使见面了，找到了，也总有一天会再次失去，到时候只会更加心痛。

所以，他只能等下去，等着泡沫的信，等着泡沫回来，除了等他什么也做不了nad3（即使等待是没有意义的，他也想等下去，因为想要找回失去的东西，所以才等待。

黄莺摇摇头表示不理解秦仁的做法，如果两个人相爱，那么就应该在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因为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不应该被别的什么东西约束。

……

华燕醒过来后，感觉头痛欲裂，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了，本来她已经把酒戒了，但是今天为了庆祝黄莺所以破了戒。她从未知道喝醉酒后的感觉竟然是这样难受，以前她也喝过很多酒，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时，她发现了有一双眼睛在偷偷地看着她，令她身体一颤。很快的，她就发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是黄莺的丈夫周愈益。

周愈益端进来一盆热水，笑着说，醒了，洗洗脸吧。他说着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黄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