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警察关于“对这找不到证据的事束手无策,只好按照负责人说的做”的决定,看着负责人对警察的微笑,卜才认命了。
然而就在警察要走的时候,原本坐在卜才和吴皑中间和吴皑搭讪的男生忽然跳了出来,大声叫道:“我知道真相!我知道真相!”
原来男生一直都关注着吴皑,自然也看到了教练的小动作。当吴皑被教练当众叱骂时,男生本来要冲上去的,却看到他旁边那个讨厌的男生冲了上去,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可为什么他们一句话都不说?闹矛盾了?他忽然想起那个迷人的眼神和不对劲的焦点,原来以为是看自己但不好意思,现在他才明白是看那个讨厌的男生的!想到这里,男生不由得有些窝火,看向吴皑的眼神也隐隐有些不善,自然懒得帮他们澄清。他要让那个讨厌的男生学会一个道理:喜欢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看着女孩儿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和那个男生怒火滔天的凶残攻击,男生渐渐有些不忍,他想要说出来。然而看到负责人身侧的两个壮汉,听着他和警察融洽的交谈,男生心里发怵,他怕强出头会遭到报复。
但看到警察就要走了,而男生女孩儿二人翻盘无望,他狠了狠心,怎么着也都是学生,那个教练实在可恨……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弄死!这样想着,他终于站了出来做目击证人nad3(
其后的事就简单了:负责人被迫辞退教练,教练被处以三千元的罚款用于补偿吴皑的精神损失费,然后被带到警局,而卜才毕竟伤人过重,需要赔偿三分之一的医药费……
第 18 章
?从医院出来,两人走在路旁人烟稀少的林荫小道上,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提坐车回学校。虽然医院离学校不远,但也算不得近,如果要步行的话少不得要走上个把小时。只是两人都在等,卜才等吴皑先提出,吴皑也在等卜才先提出,但两人又都不愿对方提出,所以就只好静静地走着。
吴皑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我想着他被你打得那个惨样就觉得好笑!”
“那你当时还护着他?”
“我哪有护着他!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瞪我!小气鬼!”
卜才张口就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口,就又闭上了。
吴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低垂着头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透过披散着的头发的缝隙偷偷看了看卜才,见他紧皱着眉头,不由问道:“是不是担心医药费?不用担心啦,不就是三万块钱嘛,咱俩一起慢慢还!反正咱们可以延迟一年再给,那时咱们都毕业半年了,凑凑就能凑出来了。”
“人是我打的,我自己还就行。而且,我最烦的不是医药费。”
“那怎么能行?!你是为了我才打人的,是我连累了你,医药费本就该我出,让你跟我一起还本就让你吃亏了,再让你全还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哪里的话!我算什么,不过是惹麻烦的跳梁小丑罢了!你人脉那么广,处处都有贵人相助,没有我,你反而能更快更简单地解决了。”
吴皑心里一突,知道他指的是坐在中间的那个男生,不由的心头一喜:“哎呀你看你,我跟他没什么的,刚刚认识,他跟我说话我总不能不理吧,而且,我跟他说话是为了……为了……哎呀你等等我……”
正局促地低着头抠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吴皑忽然觉得身边没人了,抬头一看他竟然走了!哼!臭仔仔!然后赶快追了上去。等追到了他才小声地扯了扯他后背的衣角:“仔仔……”
卜才猛然一顿!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她叫他仔仔了?如今她又叫我了!可是,那又如何,从她那条说说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
卜才抬起腿继续向前走,而且走得很快nad1(
吴皑连走带跑地跟上来:“仔仔……我不喜欢他的,我跟他说话是为了……”
“这跟我没关系,跟你的‘新’男朋友有关系。”
吴皑眼神一黯,低下头小声地说:“不管怎样,医药费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话还没说完就有苹果手机特有的手机铃声在包里响起,她不再说话打开包找手机。
“喂~~……”
卜才听见这个声音就觉得恶心,连带得看着吴皑也觉得恶心。原本想直接坐车走人,但一来这里没有公交站牌,二来丢下她他也不放心,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脸听她拖着长长的尾音挂断电话。
“我当是哪位同学这么好心这么大方,竟然会送你苹果,也我当时真是蠢得可以,才会以为是你那小学同学!早该想到,不然早早脱身,还能少些污秽,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以前我总觉得我周围的一个个是小丑,不想我才是贻笑大方!真是幼稚!”
“对不起……”
“哎~可笑的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道歉!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笨笨藏哪了?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告诉我,我去把她找回来。”
“我……”
“算了!想着你也不会说的。想想也是,在这世间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占了她的身子,那她自然是死了……也罢,这小丫头任性惯了,让她先去吃点苦头也好,等我去找她了她就会乖了……不对,这事儿太荒谬,肯定是在做梦,对做梦,她肯定在给我打电话催我快点下去吃饭呢,我得跑快点,她曾经跟我说她做噩梦的时候就会在梦里拼命地跑,梦追不上她她就能醒了nad2(我要跑快点……跑快点……”卜才一边神经兮兮地念叨着,眼神呆滞疯狂又好像看见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一边开始狂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他还记得!
吴皑也怕黑,但由于爸妈常年在外,所以吴皑节假日回家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人住在空荡荡的大屋子里,那么多的房间,她一个都不敢开,因为她总觉得里面会有些什么东西藏在门后,她一开门它们就会露出一张狰狞丑陋的脸,再张开恶心的大嘴把她吃了!所以往往是天还不黑她就钻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窗,拉好窗帘,把灯开得亮亮的,不让屋子里有一丝可以藏身的阴影存在,然后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到天亮再出门。为了让吴皑不再老想着鬼怪的事,卜才就一直陪着吴皑煲电话粥,直聊到吴皑放下手机就能睡着才罢休。有一天打电话的时候吴皑听见院子里小狗在叫,好像有什么人在大门外,吓得她关了灯一个人缩在窗帘后面通过缝隙看外面有什么。过了一会狗就不叫了,也没有什么人,但吴皑还是受到了惊吓,夜里就做了噩梦。第二天吴皑跟他说她做噩梦自己被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妖怪追着,她吓坏了,就拼命地跑啊跑啊,跑得越来越快,忽然前面出现一个悬崖,她就直接跳了下去,就醒了。还苦口婆心地劝卜才以后做噩梦了也要跑快点,就能遇到救命的悬崖,就能醒了!卜才心里好笑,但也不点破,就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跟她说她真聪明,以后做噩梦了他也这样。
吴皑又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被坠楼感惊醒的,但她喜欢被卜才宠着,喜欢卜才揉她的脑袋,喜欢卜才夸她聪明或者说她憨笨,只要是他在宠她,他说什么她都喜欢。
可现在呢,他觉得自己是在做着跟被鬼怪追杀一样恐怖的噩梦吗?
第 19 章
?看着卜才着魔了似的说着些不找边际的话然后迅速跑开,她撒腿就开始追,可哪里追的上,只能看着他越跑越远。吴皑知道他现在跑掉很危险,就不停地追,一不留神被一块砖头绊倒,膝盖疼得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一样。想到刚才卜才那麻木的表情她就觉得揪心的痛,再看看前面空无一人的街道,她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她的腿一阵尖锐的刺痛,不由自主地又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她既担心卜才又有些害怕这空旷无人的小路上会有什么坏人,却也没有办法。至于男朋友,如果可能,他不愿意他知道卜才的存在。
天渐渐黑了,吴皑渐渐由担心卜才变成了浓浓的恐惧,他害怕活的,也害怕死的,害怕能说话的,也害怕不能说话的。她惊恐地看着周围,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开始给男朋友打电话。
“没事吧?”电话还没打出去,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卜才!
吴皑惊喜地抬起了头,看到卜才正微笑着一边往下蹲一边说:“以前你总说我给你的惊喜要么有惊无喜,要么有喜无惊,这次怎么样?”
吴皑张大了嘴巴,似乎好像说些什么,却又忍住,只是低着头抱着膝盖无声地哭。
卜才曾听人说过,人在受伤的时候尤其是女孩子,喜欢用双臂抱着膝盖哭,这根母体内的婴儿的姿势是一样的,是因为这是一种对外界感到极度危险的自我保护状态。
看着吴皑的样子,卜才觉得很是心疼,他伸出双手想要去抱住她,可伸到一半却又汀了,改为去查看她的膝盖。但天气还有些凉,吴皑穿的也是冬天穿的加绒打底裤,卜才是没办法看的,只好轻轻地帮她揉了揉,然后扭过身子,示意吴皑趴上来
。吴皑不好意思,要自己走。
卜才扭过脸:“这么说你想要我横着抱你了?”
吴皑大窘!只好爬上卜才的背,还边爬边嘀咕着:“嘁!就你这小身板,还真以为你能抱得动我?!”
卜才自然也是听到了,装作被绊了一脚的样子猛地一歪nad1(吴皑刚爬上来,还没趴稳就觉得直往下坠,不由得一声惊呼,立马紧紧地搂住了卜才的脖子。
等到卜才调整好,吴皑心有余悸地要掐他腰间的肉,本来是要狠狠掐一下的,可又怕真的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一掐就掐出个要好几天才消的掐痕,于是轻轻地掐了一下,可掐完了还是觉得有些重,于是一边轻轻揉着一边鄙视地问道:“你行不行啊?!”
可侧脸一看,发现卜才竟然在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
吴皑气不过,拿出以前惯用的伎俩,对着脖子就要一口咬下去,刚好卜才扭头要说什么,这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嘴上!
两人都呆住了!
卜才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药可救了!无论私下多么怨她恨她,只要一跟她在一起就会忘得干干净净,想没事儿人一样跟着她傻不拉几地快乐着。这次也是,明明那么气她,即使她受了委屈自己自己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甚至跟她玩了起来!实在是废物!
可这会儿他实在不愿想其他的,他只想暂时忘掉所有的不痛快,珍惜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柔情。
刚吓了吓背上的鄙视自己的小丫头,就听见她还敢问自己行不行!不由得心生好笑,还是死鸭子嘴犟!
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常常在上自习的路上疯疯闹闹。卜才常常让她叫自己“才哥哥”,吴皑就会满脸羞涩地低着头,然后像拨浪鼓一样憨态可掬地摇着头,脆生生地说:“嗯~~不!”
看着吴皑的样子卜才在心里大呼可爱,然后一脸鄙夷地叫她“怂货!”
这吴皑就不依了:“你才怂嘞!你是大怂货!”
卜才就会故意板着脸:“你敢说我怂?!你再说一遍试试!”
“大怂货!卜才是大大大怂货!卜才是大大大怂货……”吴皑倒也明白现状,还没叫完就撒丫子开溜!
吴皑在前面跑,卜才就在后面无声而快速地追nad2(吴皑跑着跑着觉得后面没有声音了,心想臭仔仔竟然不追我,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于是一边放慢速度一边回头看卜才在干什么。
可头才扭了一半就听见卜才猛地大叫:“哈哈哈……大怂货!我看你往哪里跑!”
坏了!幽黑无人只有几只路灯的小路上被卜才这么一吼,吴皑只觉得毛骨悚然,立马撒腿就跑!
可这时候哪里还能跑得掉,只能被卜才阴笑着搂在怀里,一边挠她的痒一边把嘴凑在她的耳边笑着问她笨笨是不是个大怂货。
吴皑被挠得难受,又逃不掉,可也不愿意说自己是个大怂货,只能手忙脚乱地抵挡卜才的上下其手,嘴上还牛气哄哄地叫嚣着:“就不说!就不说!”
有时被逼得急了,吴皑也会灵机一动:“卜才是个大怂货!”因为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谐音,吴皑再把“卜”字说得轻一些,有时就能蒙混过关。
但并不是每次都行的,有时卜才刚听之时以为她说的就是她自己的名字,就要把她放了,松了一半忽然辨认出她说的不仅不是她的名字,反而是自己!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再次把她收进牢笼,严刑拷打。
可吴皑只是嘴上叫着“不说不说!就是不说!”,任卜才折腾,就是不认罪!
看着吴皑笑得都喘不过气了还是不从,再听着她清脆中带着憨笨的声音,卜才心头大动,猛地用手将吴皑正面抱进怀里,迅速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将吴皑所有如音乐一般美妙的声音堵成喉头闷声闷气的“唔唔”声,然后一字不落地吃进肚子里,同时吃进去的,还有吴皑温润的小嘴和那淡淡的香气……
吴皑起初有些反抗,用小手紧紧攥着卜才的衣领,微微用力撑着卜才的胸口,想要让自己推出去nad3(可她越用力,卜才就抱得越紧!她想起他前几天跟自己说,他想紧紧地抱着自己,越紧越好,最好能把她揉进他的肉里、血液里,让他们融为一体,永不分开,也永远分不开……吴皑觉得自己心头有一阵奇特又很舒服的感觉划过,她不再反抗,把胳膊牢牢地圈在卜才的脖子上,舌尖调皮又灵活地钻进卜才的嘴里,在他的舌头上、牙齿上、上下颚之间来回游走……笨仔仔,如果我不教你,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把舌头伸过去……
短暂的停歇时,卜才用头盯着吴皑的脑瓜,双手捧着她可爱的笑脸,喘着气问她:“小样!笨笨现在是不是个大怂货了?!”
吴皑好像有些回避,又好像不在乎了,只是长长的发了一个好像从心窝里跑出来的鼻音就拉下了卜才的头……
第 20 章
?想到那些快乐的时光,卜才很是还念,也很是羡慕。他羡慕从前的自己,虽然委屈却能得到吴皑的怜惜,总是能在她的陪伴下感受到无尽的快乐……
想起吴皑刚才又说自己不行,卜才就笑着回头,想要说她过这么久了还是死犟嘴,可脸刚侧到一半,自己的嘴就被一张露着小虎牙的小嘴堵住了,定眼一看,竟然是吴皑!
还没等卜才细细回味久别重逢的香唇的滋味儿,就觉得嘴唇一痛。而这时吴皑也震惊地拿开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卜才被挂破了皮的下嘴唇说不出话来。
卜才看着呆住的吴皑,觉得大脑一阵火热。为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像以前一样再当你新男朋友不在时的暖男?你确定你对我还有着跟最初一样的心情和感情?如果有,你前男友还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就开始一次次地伤害我?如果没有,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吴皑啊吴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一点为别人多想想也为自己的以后多想想?以前我在的时候你说还有我呢所以你不用想也不想想,可你现在没有我了,你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任性?
卜才看着吴皑,一言不发,吴皑同样也在看着卜才一言不发。糟了糟了,怎么会这样!他这么看着我不说话,一定是误会我了。我该怎么办?等等,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仔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像星空一样深邃,让人看不穿。是因为你还爱着我吗?如果不爱我,你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你还爱着我,暑假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理我,我的空间你也从没进去过?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让你伤心的话吗?可我真的只是跟同学一起到外面吃吃饭,他来看我我不能不管他啊,我们真的没什么的!我之所以那样说你是因为你老是这样,老是怀疑我这怀疑我那,让我感觉我自己是个不三不四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的人,这让我很难过,所以我要凶凶你,一是我难过确实不自觉地就发脾气了,二是我想让你知道,你不用问那么多笨笨都不会走的,即使没有跟我前男友分手,我也会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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