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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女霸爱:就是赖上你》

第1章 鬼门关里走一遭

坠落的瞬间,习宝忽然萌生几丝悔意。

她后悔的,不是选择了死,而是选错了死法。从30层高楼坠下,死状定是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美容师”,对着她的尸首做多少缝缝补补,恐怕都难以“原址修建”了吧。

这,如何对得起授予发肤的父母?但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倒流,这就是命吧。

习宝认命地闭上眼睛。

可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感受到想像中那至少应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也对,百十来米高处坠下,恐怕是来不及感受疼痛的。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难道是到了阴曹地府?否则,怎能一丝光亮都没有?

纵是习宝胆子再大,此刻也不可遏制地害怕起来。跟这个传说中的世界比起来,人终究是渺小绝望的。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手掌下传来的温度和柔软感惊住。这手感,分明是来自“人”的身体。

莫非砸到了人?可是阴曹地府怎么会有人呢?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东西?

冷汗,忽地涌出,包裹住习宝那冰凉的身体。

分和秒似乎都变得异常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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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沉寂得可怕,偶尔传来“嗒”“嗒”的滴水声。

习宝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倚着唯心主义理论来讲,境随心迁,有了恐惧的意念,周遭的一切都将会变成恐惧之物。比如此时,她幽幽地想:这些黑暗之中,会不会隐藏着几只正蠢蠢欲动的妖魔鬼怪,它们张着血盆大口伺机瓜分她的身体以果腹,而那些“嗒”“嗒”的滴水声,则是它们觊觎她这肉身而流出的口水……

毛骨森竦应如是,习宝更如是,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如同一个无助的瞎子,怎么也挣不脱那些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不敢乱动,却无奈卧如针毡。但过了好一会儿,她身底下的那位都不见动静,周遭也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咆哮而出。

“奶奶个熊!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还怕个鸡毛!”此时,习宝的耐性似乎被那些黑暗腐蚀掉了,她咒骂着坐了起来,自己好歹是一枚金领,如果这等胆小怕事的行径传了出去,岂不辱没名声?转念一想,她又“嘿嘿”地笑了起来,那些辱没名声的事儿,她又何尝少做了?算了,不管身处何地,既来之则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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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习宝身下的“不明物体”项云天,在她坐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恢复神智。从气息上,他感知来人是名女子。但这名女子的出现方式,着实匪夷所思,太过蹊跷。

此处,是一个高度在十米上下的山洞,洞里亦不曾没发生打斗,这女子忽然平空而出,还砸昏了他。若说暗算,实属牵强。然而,若非如此,她又意欲何为?还有,她那“嘿嘿”之笑也透露着几分诡异。

女人,无论在他眼里还是心里,都是可怕亦不可信的生物。曾几何时,他项云天也是爱这类生物的,并为之付出全部的心血、精力、感情,甚至作为一代豪杰的江湖名誉。只是结果,却应验了一句歌词: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叫人无助的深刻。

情况不明之下,他不想轻举妄动。三十几年的江湖经验吿诉他,轻举妄动往往会吃苦果子。况且,这个来路不明又全无武功的女子,对他来说,一点儿不构成威胁。即便他身负重伤,不能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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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宝赶忙掏出裤袋中的打火机,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发出一声惊呼:“god!”令她惊讶的,不是眼前男子的浑身血迹,而是他那身古香古色的装扮。

聪慧的习宝瞬间明白,她穿越了。

习宝也想这样安慰自己:没事,只不过砸到了剧组的演员。可惜,理智告诉她,这里是山洞,不是她居住多年的市中心繁华地段,更不是医院。再说了,若是砸到了演员,一定会有人气急败坏地喊“咔”。

算了,这次大难不死,也算再世为人。前世,她习宝活得太过虚伪,太累;这一世,定要活个敢爱敢恨,堂堂正正。要像亦舒笔下的喜宝那样:要有很多很多爱,若没有爱,有很多很多钱也能将就。

想着,习宝不由抬手轻抚了下颈上那根白金项链。

前一世,她的爱,是残缺。这一世呢?她忽然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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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忪数秒,习宝再次燃起刚刚因慌张灭掉的打火机。这次,她将打火机凑向了男人的脸。

眼前,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上去四十五六岁。虽然他身受重伤,发髻松散,脸上颇为脏乱,但眉宇间那份英气以及忧郁是掩饰不住的。另外,他的衣裳虽然满是血迹,但考究的样式说明,这个男人非尊即贵。

只是,上唇那撇胡子让习宝觉得有些碍眼,她向来受不了男人留胡须,尤其在她视线范围内的男人。习宝甚至有些怨念自己跳楼没带把水果刀类的工具,否则……想到这里,她又是“嘿嘿”一笑……

神游半晌,习宝终于又回过神来,继续打量身前昏迷不醒的男人。

江湖恩仇?

官场争斗?

……

不管是因为什么,习宝都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或许,她未来的日子,波澜壮阔,惊天动地。

这才是人生啊!

她习宝一直向往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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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燃气,在看清男人的面目后,习宝马上灭掉了打火机,尽管她非常舍不得移开双眼。不知为什么,这个身负重伤的男人让她觉得好温暖,难道是因为他是她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吗?

是吗?

看着男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习宝心下愧疚,除了他身上的刀伤,恐怕自己也算元凶之一了吧。

想了想,习宝起身来到男人头部上方,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将他推坐起来,接着两手伸在他腋下,用力将他向一边的石壁拖拽。

费了好大力气,习宝才将男人挪到石壁边上。喘了口气,她靠着石壁坐下,让男人靠在她怀里。

项云天始终右手聚力,随时可以掌毙习宝。

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被习宝的举动迷惑了。

这个女子,在端详了他一阵后,就开始笨手笨脚地挪动他。虽然她弄得他很疼,但至少现在他不是那么寒冷了。

女子怀中散发着一种令他安心的香(喂喂,人家那叫香奈儿好伐),项云天不觉中散去右手的功力。

精神一放松,项云天立马被困倦和疲惫包围。

在放心睡去之前,他又发现一件事,他靠着的这个女子似乎很是丰满……

第2章 有样东西爆发了

习宝也是困倦至极,没多久,便倚着石壁睡着了。

本来,石壁很凉,可能是因为怀里有个人的缘故,习宝竟觉着身后的石壁有了些许温度。还有,男人身上隐约传来的檀香味道,令她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心安。渐渐进入梦乡的习宝并不知道,她刚刚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这一夜,习宝睡得很累,浑身酸疼。当她醒来的时候,山洞里有了些光亮,想是天亮了。

她呆呆地坐着,周遭的环境让她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低头发现怀中的男人,她才惊觉昨晚到今早的一切,不是梦。

她晃了晃怀中重伤的男人,男人还是没反应。

习宝不免有些慌神儿,他怎么还不醒呢?不会是翘辫子了吧?思及此处,她忙把手放到男人鼻下,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才算松了口气。习宝又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发现他发烧了,烫的吓人,再摸身上,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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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非烧死他不可。”想到这儿,习宝赶紧将男人轻轻放倒在地上,准备出去转一圈找点水和一些果腹之物,却未料一下跌倒在地,额头磕在石壁上流出血来。好在她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撩起t恤随意擦了一下,便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走之前,她还不忘用手捏了下男人英挺的鼻子,有些气恼地说道:“抱你一夜,老娘腿都酥了!”她走了几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再度回头嚷道,“以后若是敢狼心狗肺,老娘饶不了你!”

那声音清脆娇嗔,听在耳里有种形容不出的舒爽,项云天心下动容。事实上,项云天已醒来多时,因为眯着眼睛,习宝才没有发现。

一年前,他曾在此处避过雨,对山洞内部陈设比较了解。他欲开口叫住习宝,告诉她山洞深处有个水潭,可是干裂火辣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遂又想伸手拉住她,可挣扎几下却没能把胳膊抬起来。但凭着不多的光亮,项云天还是在瞬间将习宝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怀抱了他一夜的女子,二十多岁,有一张清爽白嫩的脸,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那张嘴巴虽然不小,但并不影响女子的飒爽英姿。若说英姿飒爽,又有点不尽然。因为在女子的英姿里,还有几丝不宜察觉的娇媚。

武林世家?

官宦千金?

似乎都不是。

她不但头发怪异,只在脑后随意扎了下,像个马尾巴。穿着也很奇特,上身是白色短衣,明晃晃地露着两支胳膊。

衣裳看不出哪里开口,似乎是从头顶直接套在身上的。裤子很瘦,痩得能看出丰腴的臀。更有趣的是,她还自称“老娘”,真是屁大年龄的“老娘”。听起来,这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泼辣。

平生笫一次,项云天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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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项云天千头万绪;那边,习宝却垂头丧气。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没找到水,她却在附近找到几棵果树,摘了一堆野果回来。

“啊!你终于醒了!”习宝的惊叫让项云天的太阳丨穴抽了一下。他眨了下眼晴,算是回答。

习宝忙把果子放下,将项云天扶了起来,让他倚在石壁上。

项云天靠稳后,用力将头扭到左侧,再扭回来盯着习宝使劲眨了下眼睛,接着又辛苦地扭回去。习宝何其聪慧,马上意识到,这个男人想告诉她山洞深处有需要之物。她马上跑了过去,因为心急,还很怂地摔了一跤。

她身后的项云天无奈地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一双凤眼里满是宠溺,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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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习宝那一跤没有白摔。她不但找到一个水潭,还找到一口破铁锅、一个脸盆、两只割牙瓷碗和几把瓷匙。在水潭的另一边,她又找到了一小袋米。

习宝第一次接触古代大米,心下激动不已。虽然这卖相比不上现代大米,没有晶莹剔透的皮囊,也没有那么明显的米香味,但这是纯天然无添加。

她怀着小小的雀跃心情,哼哼着无名小曲儿,将所有东西洗个干干净净放到锅里,又把最上边的那只碗盛满水,献宝似地捧着跑回来,再一件件摆出来。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习宝总是控制不住地爆发孩童心性。莫非,这一世的爱,已然到来?抑或,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女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孩子?

如果项云天早就认识习宝,会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才性情大变。实则不然,习宝在十六岁之前精灵古怪,鬼马得很,如若不是遇到钟一,如若钟一没有死去,习宝也不会变得那般冷谈,漠然,玩世不恭。

本以为,死亡是一切的终结,却没想到是另一种人生的开始。灵动的她,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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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里的赞许之色,令习宝大受鼓舞。

“是不是渴了?先喝点水。”她一手端起碗,一手扶住男人的后脑,缓缓地喂他水喝。

感受到来自异性的温暖触碰,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习宝不由一阵窃笑,还是个害羞的大叔。有意思,很有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喝了小半碗水,男人忽然开口。

男人的声音有几丝沙哑,威严却又不失柔和,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这嗓音,让习宝又多了几分欢喜。

“我叫习宝。”习宝歪着头问道,“你又叫什么呢?”

“习宝,习宝。”项云天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重复念着她的名字,似在思考。那语调,那沉思的样子令习宝刹那恍惚,仿佛回到前世那个令她怦然心动的饭局。“习宝,习宝”,惠家明也是这样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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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云天看着习宝恍惚的样子,有些不悦,沉声道:“水果。”

“啥?叫水果?”说完这句话,习宝的脸唰地红了,人家是要吃水果,哪里是名字叫水果!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智商总是高开低走呢?这不科学呀!

可能是因为喝了水的关系,项云天的胳膊能稍稍抬起,但接过果子还没送到嘴边,就又垂了下来。

“我说大哥,发着烧就别逞能了!”习宝振奋精神,一把夺回野果,“这等粗活交给小女子嘛!”

“好,你来。”看习宝一脸奉承的样子,项云天忍不住笑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习宝小人得逞的样子让项云天有不妙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项云天不知道,他那一笑,令春风黯然,令习宝的心“咯噔”一声巨响。

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吧。

是的,爱情来了。

在一瞬间,却山洪暴发般,谁也拦不住。

第3章 咸猪手啊咸猪手

看着项云天吃过几颗野果,习宝又去潭里打了盆水放到他面前,问道:“哪里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右肩和胸口。”项云天本不想搭理她,可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脱口而出。

哪曾想,他话音刚落,习宝就扑上来扒他的衣裳。项云天想推开她,却因烧得浑身无力作罢,只好闭起眼睛由着她。

项云天虽然闭着眼睛,但仍能感受到习宝的轻柔和指尖上那似有还无的温热。

“嘶……”在内衬被掀开的时候,项云天痛得抽气。对面的习宝也不由冷气倒吸,只见项云天的肩上、尤其胸前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谁下的手?真他妈狠呐!”习宝忍不住低声咒骂—念,她又敬佩起项云天的坚毅来。这会是怎样的疼痛啊,况且他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却没听到他哼过一声,真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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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宝迅速撕下项云天白色内衬下摆处一块没被血迹沾染的布料,沾湿后一点点擦拭着项云天的脸、前胸以及后背……

“好俊的一张脸!”

“好结实的肌肉!”

“额,就是性子冷了点儿。”

习宝一边忙活,一边在心下感叹。

项云天默默睁开双眼,他已经被迫接受上身被扒光的事实。看着前后忙碌的习宝,他的心头不觉涌上一丝暖意。至少,此刻,他项云天不是众叛亲离。

“喂,那个冰块!”习宝忙活完,用棉布抹了把自己的脸,对着项云天嚷道,“看你像个混江湖的,身上有药没?”

“冰块?”项云天冷着脸道,“你说谁冰块?”

“说你呐!谁让你不告诉我名字,还一直冷个脸!”习宝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我又不欠你银子!”

“项云天。”他有些不耐烦,垂下眼眸,“胸袋和袖袋里有药。”

他还不习惯和女人如此近距离相处。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个来路不明,皮糙肉厚的女人。

“噢,叫项云天呀。叫你天天好不好?”习宝不知死活,嗲声嗲气地唤道,“天~~天~~”

项云天闻言只觉得一阵恶寒,却又无力辩驳。这女人,还知羞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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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宝闹腾够了,开始翻找从项云天身上脱下来的那堆衣物。果然,被她找到几颗药丸、两个瓷瓶、一个直径十厘米左右四四方方的玉石印,还有一个管儿状的物体和一块沉甸甸类似令牌的东西。

对了,她还发现两张宣纸一般薄厚的人皮面具。她对那两张人皮面具最为好奇,却又不好意思摆弄,毕竟那不是她的物品。

“还是躺下来上药吧,不然掉下来多浪费。”习宝说完,猛地想起项云天背上还分布着几道伤囗。他那身破衣裳不只血迹,还脏乱不堪,如此躺上去,交叉感染可怎么办呐?那她这番岂不是白白忙活了!

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上身那件白色t恤脱了下来,摊平铺在地上。

她的大胆举动,令纵是见贯风浪的项云天也大吃一惊,“穿回去,像什么样子!”

“你那身衣服都是血,还能穿吗?”习宝一边说一边迅速将项云天放倒,“再说了,我都不介意,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项云天心急之下又昏了过去。

“不应该是肚兜吗?”项云天在昏迷之前,对习宝胸前挂着的两块布包甚是不解,心底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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