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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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担待不起!”两名蒙面人闻言冲上前去,一人掰开唐柒的嘴,一人拿着肉汤灌下。

习宝再也看不下去,冲出地牢,扶住门框干呕。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那作恶多端的唐柒也没多大活头了,能支撑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项云天满面怜惜地轻拍习宝的背脊,轻声道:“谁伤你分毫,我定让他万倍偿还。”

习宝猛地回身,紧紧抱住项云天,千言万语却终究没说出一句,有这句话,她此生何憾。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帮帮派派没有动静,云来幻境也没有动静。书房之中,项云天却心绪不宁。在他看来,这种平静始终不是件好事,实在不符合那些鼠辈的行事风格。

本来,项云天是不在意那些鼠辈的。可如今,他有了牵挂和顾虑。如果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习宝怎么办?她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无所依傍……

想到习宝,项云天原本阴郁的脸色,不觉浮现出几缕柔情。此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习宝。否则,以他的个性,又怎会在意一个女子的好坏与死活呢?

卧房里的习宝也是心乱如麻。月事已经推迟半月有余,依她自己的判断,怀孕的可能性非常大。能怀上心爱之人的孩子,自然是件极其幸福的事。可是,她不想用孩子来赢得项云天的心。况且,项云天是否接受这个孩子还是个未知。她要不要冒这个险呢?唉,真是酒后乱性啊,古人诚不欺我,习宝于叹息中好一阵辗转反侧,左翻右滚,以致于午饭时间过了很久都没有发觉。

“习姑娘怎么没来?”项云天看着满桌子菜冷声问道。

“刚去请了,说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了。”一个黑衣人回道。

“不舒服?”项云天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他起身走出饭厅,转向客房。

而此时,习宝整个人还窝在被子里愁肠百结。她双手抚着平坦的小腹,胡思乱想,自言自语着,“宝宝,你说,你爸爸要是嫌弃你可怎么办呀?”“宝宝,你说,你爸爸到底会不会爱上你妈妈我呀?”“宝宝,要不,你和妈妈一起离家出走吧!”“宝宝……”

忽然,房门“嘎吱”一声响了。习宝一惊,赶紧收声,“嗖”一下缩到被子里。她知道,是项云天来了。

“哪里不舒服?”随着一声问候,习宝的被子被掀开一角,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没有不舒服,就是不想吃饭……”穿着吊带裙的习宝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眼神闪过几分不安,“减肥,嘿嘿。”

“这丫头,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不然,早就扑上来占便宜了。”项云天不语,皱着眉拉过习宝的右手,探上脉门。习宝使劲往回拽胳膊,却怎么也拽不动,只得认命。然而,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都不见项云天有任何反应,习宝不由心凉半截,我这是有了,还是没有哇?

其实,习宝哪里知道,项云天的心中早已锣鼓喧天了。他没想到,他居然在快走向知天命的年纪时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来得是时候吗?

“你有身孕了,不能不吃饭,我让他们送到你房里来。”项云天还是面无表情,却细心地为习宝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第45章 终于我要嫁给你

直到回到饭厅,项云天还觉得刚刚如同做梦一般。他要当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像他多些,还是会像习宝多些?

“哈哈哈……”项云天终于有了情绪。他笑了,爽朗豪迈、惊天动地的笑了。史上第一次,他的反射弧如此之长。厅里厅外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他们都被他们阁主的笑声感染了,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跟着笑了起来。

那惊天动地的笑声甚至传到了客房,习宝也跟着笑了。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宝宝,咱娘俩原谅你爹吧,刚刚他是乐蒙圈了,不知道咋表现。”却在心里骂道:哼,项云天,你还真是个闷骚滴货!

翌日。

霸天阁醉风亭湖边。

项云天坐在湖畔钓鱼,习宝在一边草地上和狂剑打高尔夫。她一边打一边感叹,这霸天阁的能工巧匠还真是多,只要你能画出来,他们就能像模像样地做出来,只是用料可能不同。但,这一点儿也不耽搁消遣。但,没打两下,她的消遣权就被人剥夺了。

“有身子了就好好养着,别乱动!”项云天从湖边跃过来拎起习宝,冷着脸说。

“什么乱动啊,我这是运动!我……”习宝还想说什么,却被项云天一个眼刀给“杀”了回去。

“天天,你是在意你儿子,还是在意我啊?”习宝忽然一脸坏笑。

项云天闻言眼睛一横,没说话,回身继续钓鱼。习宝却抿嘴直乐,她猜项云天的表情一定是羞涩、尴尬外加无措。

“啊!”忽然,正幸灾乐祸的习宝一声尖叫,一头扎到项云天的后背,“老鹰!老鹰!”

项云天回身揽过习宝,仰头望去,一只硕大的鹰俯冲下来,疾如闪电。

“别怕,是疾风!”项云天拍了两下习宝的背,抬起手臂。奇迹出现了,那本来气势汹汹的老鹰,忽然乖巧地落到项云天的手臂上,不过那双看向习宝的眼睛却满是鄙夷之色。那意思很明显:熊色(sai读三声),真没见过世面!

项云天放开习宝,轻轻抚摸了几下疾风的头,接着在鹰腿上解下一个圆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封卷着的信笺。

一旁的习宝早已目瞪口呆,ohgod,她见过信使,见过信鸽,但眼前什么情况?是信鹰!信鹰啊!

“疾风,好样的!”项云天说完抬手一挥,疾风展翅飞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疾风起飞时转了个小弯,扫了下习宝的鼻子。

“阿嚏!”习宝那个恨啊,不过一只鹰,会传个信,拽什么拽啊!

“天天,我要吃鹰肉!”习宝冲着疾风飞走的方向大喊。

刚飞至半空的疾风,忽然身形栽了下,复又恢复平衡,一声哀鸣,飞远了☆毒妇人心啊,疾风期期艾艾地想。

“小样,跟俺斗!吓死你!”习宝叉着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项云天看着她的样子,忍俊不禁。唉,这丫头,连个动物的醋都吃。不过,习宝吃醋这个事实,他倒是很受用,无关人还是动物,就是很受用。你懂的,嘿嘿。

项云天的好心情,却被这封信的内容破坏了。此信是霸天阁分布在外的情报收集人员传回来的,里面都是一些近期收集的江湖秘闻以及各派动向。

“峨眉派五日后在峨眉山公审余玉英,一年前楚念峰的情人之一、百花派掌门林凤仙被害,如今有证据证明凶手是余玉英。经证实,余玉英确实被关押在峨眉山地牢之中。江湖各派以及鲍青松、何裘等人云集峨眉等待公审。”

这一条情报,如同一枚重磅炸弹,打乱了项云天的阵脚。

为什么会有鲍青松?他武功已经被废,还能干什么?余玉英被抓,她的儿子任云雨又在哪里?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得项云天心神大乱。那个他梦寐了二十多年的女子,就算有负于他,也轮不到别人来公审!他不忍,更不允!

项云天把信四个粉碎,眼神狰狞,一身戾气。

“天天,怎么了?”习宝放下手中的鱼竿,来到项云天面前。

项云天却没有看她,转身对狂剑说了句“狂剑,随我去书房。”便急急走开了。

“切!”习宝望着项云天离去的身影,一跺脚,也走掉了,朝着相反的方向。

书房里的项云天,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知道,峨眉公审或许是一个阴谋。可是,即使是阴谋,他也要去。他和余玉英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再说,他的前半生,不就是为那个女人而活吗?经过一夜的思量与考虑,项云天终于有了决定。

项云天来到习宝房间时,习宝还熟睡状态,最近她很嗜睡。他轻轻抚着习宝的脸,不舍,心疼,愧疚,一并涌上心头,“宝儿,对不起。”又抚上习宝还平平的小腹,“对不起。”

他和衣躺在习宝身边,揽着她,轻轻拍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眼里都是挣扎。别怪我,习宝。睡梦中的习宝,忽然觉得好暖,不觉向暖意扑来的方向靠去,脸上盛满了甜甜的笑意。

当习宝醒来的时候,项云天却睡着了。她看着身边的项云天,和那只覆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幸福无比地笑了,“天天,你终究是爱我的!”

这一瞬间,习宝原本执著的心豁然开朗。何必在意那句爱或不爱呢?只要这个男人是爱她的,说或者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这样一生一世又何妨?何妨呢。想着,习宝又往项云天的怀里偎了偎。但只一个轻微的动作,便足以惊醒项云天,何况还是在他心事重重的状态下。

四目相对,项云天眼神有些闪躲。半晌,他还是哑着嗓子开口了,“宝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闻言,习宝“嗖”一下坐了起来。她紧紧抓着项云天的手,兴奋地说,“真的吗?天天,是真的吗?”

“嗯。”项云天艰难地点头。

此时,习宝完全被喜悦冲晕了头脑,并未发觉项云天的异样,“好啊,太好了!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你好好准备一下。”

“那么急?也对,总不能挺着肚子结婚哈。”

“天天,那我要穿婚纱,仪式由我自己设计!”

“好。你需要什么就和狂剑说。”

“吧嗒”,习宝狠狠亲了项云天一大口。接着欢天喜地地跳下床,欢天喜地地开始设计她的婚纱图纸去了。至于其他的,她一点儿也不担心,黑衣人们的工作效率那可是南波万呢!

第46章 这个婚礼太惊艳

峨眉地牢。

余玉英风姿婀娜悠哉游哉地坐着,她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丰富的吃食和水果,全然不像一个即将接受审判的人。

午夜时分,一个黑影闪进地牢,对着余玉英行跪拜之礼。

“娘,项云天真的会来吗?”

“会,不但会,还会提前一天来。雨儿,你吩咐幻影组准备好,指望江湖各派那些废物,早晚坏事。”

“哼,那群废物还以为娘亲真的在帮他们,等我们除去项云天,再一个个收拾他们。”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别让那群废物发现你我的关系。”

“是,娘亲,您也小心些。”任云雨转身离去,却又突然顿住。

“雨儿可还有事?”

“娘亲,今日孩儿收到霸天阁莫应天的大婚请柬。三日后,在峨眉山下的东升镇。我们云来幻境,去还是不去?”

余玉英面色凝重起来,思虑片刻道:“去。目前这个人我们还不能得罪。此外,东升镇也要安插我们的人手,江湖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娘亲。孩儿回去了。”

烛光下的余玉英,悄无声息地笑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看上去狰狞,扭曲,龌龊。或许,“心如蛇蝎”这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再恰当不过。

夜,还是那么深沉,诡秘。不知在它的庇护之下,这个江湖还有多少龌龊事在进行……

翌日。

一个消息在江湖上被炒得沸沸扬扬——霸天阁的阁主莫应天两天后将在东升镇最豪华的酒家紫金湾大婚。江湖各派的掌门,云来幻境,鲍青松等凡是有点头脸的人物都收到了来自霸天阁的请柬。

本来,生老病死,红白喜事是很寻常的事,但因为主角的不同寻常,使得这个婚礼备受各方关注,也显得尤为神秘。终于能见到那位首尾都不见却令人闻风丧胆的莫应天了。这个消息,导致很多人过于兴奋,仿佛自己就是新郎官似的。上蹿下跳,奔走相告,充当免费水军。

峨眉地牢。

“这么巧?公审前一天,霸天阁阁主莫应天大婚?他成名十五年,一直很低调,怎地忽然高调了?”余玉英说出心底疑问。

“楚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老衲也觉得此事蹊跷。”忘情大师抚须沉思,一旁的月满师太也频频点头,“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ps作者:妹啊,你俩能不能别捆绑销售啊!ps忘情月满(一同大喝):哪里窜来的小猴子?再不滚,老衲lt贫尼gt念紧箍咒了!ps作者:妹啊,伤不起俺还滚得起,咕噜咕噜~?~)

只何裘没做声,他低着头,嘴上咬着根稻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众人又是一通乱呛呛☆后,众人达成的共识是如期参加莫应天的婚礼,但是要在峨眉留一批追踪高手。其实,这些人对莫应天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好奇又恐惧,羡慕又忌恨。但,不管达成什么共识,这个婚礼他们都要去参加,他们可不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脑袋搬家。

两日后,习宝穿着雪白的婚纱,颈上戴着钟一那条白金项链。她想让钟一和她一起感受这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当习宝出现在项云天面前时,项云天不觉痴了。眼前这个雪白的人儿,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子,婀娜,轻盈,艳丽,出尘。

“漂亮吗?”习宝拉起婚纱裙摆的褶,原地转了两圈。

之前,项云天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婚纱时,强烈反对习宝穿婚纱,露着肩膀和两只胳膊像什么话。后来,两人各退一步才算达成一致。如今,肩膀是不露了,白嫩的胳膊却还是明晃晃地露着。项云天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天大地大,都不及他的习宝大!

“漂亮,真漂亮。”项云天马上跃了过去,揽住习宝,柔声道,“小心些,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哪有那么娇气,一惊一乍的。”习宝倚在项云天的胸前甜甜地回道。

“好好照顾自己。”项云天忽然很专注地看着习宝。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们出发吧。”习宝挽起项云天的手臂往外走去,“别让客人等。”

习宝把项云天的反常归结为婚前恐惧症,并未在意。而被习宝拖着走的项云天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哪里会出错。他在心底长叹一声:“罢罢罢,开弓已无回头箭,走一步算一步吧。”

当莫应天的婚车队伍出现的时候,整个东升镇为之沸腾了。

吃包子的卡到;喝酒的呛到;杂耍的失手;卖菜的忘记收钱;买菜的忘记拿菜;产妇忘记了疼痛;如果有露天厕所,便便都会悬空≤之,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就那么静止了,保持现有的造型,仿佛被点住了丨穴道。

只有镇上几个痴痴傻傻的流浪儿还算清醒,他们正忙着满街乱窜,收集因为静止而坠落的小鸟。托莫应天和他新娘子的福,他们的晚餐算是有着落了。他们一边捡一边祈求,莫大老爷啊再结几次婚吧!

看完前面的文字,亲们一定会猜想,眼前究竟是什么妖孽场面,让人畜都傻眼!想看,就扛上摄像机挎起照相机跟思思来吧。嘿嘿嘿……但见婚车队伍进镇之时,齐刷刷从天而降二十名身负双层炮筒的黑衣人。镇门左右各十人,单膝跪地呈跪安状态。之后,一声哨响,金叶子银叶子从炮筒喷射而出。

刹那间,天地之内,银练飞舞,金光万道。那漫天的金光银光啊,导致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险些下跪,还以为有神仙下凡呢。

伴随着金光银光,浩浩荡荡驶进东升镇三十架马车,每架马车清一色的四匹白色骏马。所有马车车顶金叶子覆盖,车身嵌满血玉,车轮内胎黄金锻造。

行驶在最前面的婚车,最拉风,由八匹汗血宝马组成。细细看去,每匹马的脖子上居然都戴着成串的夜明珠项链。

有见过世面的顿时跌坐在地上:“天啊,那都是一等一的汗血宝马啊!”

天啊,马都这样了,那新娘字会戴着什么项链?从这以后,东升镇的首富再也抬不起头来,被镇民们华丽丽地鄙视了。

毫无疑问,这支婚庆队伍,亮瞎了整个东升镇的眼,无论是人眼还是狗眼。多年以后,还有人津津乐道,甚至,被说书人搬走四处流传。

第47章 伤心总是难免的

紫金湾酒家,人声鼎沸。

婚礼是习宝按现代婚礼的流程设计的。此时,项云天正拖着习宝的手一桌一桌敬着酒。项云天,不,莫应天,穿着一身雪白长袍,外罩紫红外袍,威仪,俊朗,神清气爽。

江湖各派的人都看傻眼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婚礼,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新娘。连一向吊儿郎当的何裘都不觉全神贯注地盯着习宝。那个女子,清新脱俗,秀美灵动,江湖第一美女月嵘相比之下,都黯然失色。

一圈下来,习宝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身边的莫应天有些异样,每当她触碰他,他不是躲开就是浑身僵硬,极为不自然。

“天天,你来一下。”习宝轻轻拽了下莫应天的衣角。

很快,两人来到客房。

“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习宝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凑近莫应天。

莫应天眼神闪躲,但还是俯下身来。

“秘密就是……”习宝说着忽然抬手袭向莫应天的脸。莫应天没有防备,一下被习宝抓个正着。习宝抓着人皮面具,愣在当场。

“狂剑!”习宝拎着那张“莫应天”的面具,浑身颤抖不已。

“大嫂,对不起……”狂剑喏喏低头,不敢看习宝的眼睛。

“项云天呢?!”习宝忽然心底一凉,悲愤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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