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选择,但是我必须选择,拂影,你明白吗,这是我身为青丘太子得命。我必须肩负起青丘黎民重任,那还有我大大小小万千族人,我不能看着不死族在我的国土之上肆虐我的族人。‘
他闭上眼努力平息此刻内心的痛楚。
“我和你都是身负累累血债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为了我的族人和百姓得以生存,你我儿时的那点情意,微不足道。如果你能柔弱些,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或许我们还不至于刀刃相对,可是你却执拗至此!”
榻上熟睡的人儿,好象对脸庞上的骚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扭了下身体。
赫郎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伤在你身,痛,却在我心。女人,别再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暗淡下去……身下之人,轻微的痉挛,将头转过另一边,摆脱他的贴附……
他站直身,视线又在她身上留驻好一会儿,悄然无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姜黎离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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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放你走
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在了她的心里,如同一块炙热的铁,想要拿开,却热的烫手。
之前她只想逃开青丘,却没想真正的与他敌对,虽然他的母后针对与她,但始终那是养育他多年的母后。
姜家和赫家如今的处境,已是势不两立,而他和她的位置,更是已经覆水难收。
姜黎离双手在被子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都没有知觉,她真的想要问一问姜渺,不死族到底给他了什么,让他这么对待赫家。
他现在已经被仇恨变成了魔鬼。
曾经那个执她手的温润少年,如今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
她不信,然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无不时刻提醒着她这个不堪的事实。
她不信也得信,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复仇工具。
姜黎离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像是掉进了深海,无论怎么游,却怎么也忘不到彼岸。
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散不去心里的郁积。
或许应该等平静下来后,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谈。
虽然任何语言在他的仇恨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但如果不去做,她以后一定会后悔。
自从赫郎在她梦中向她表达过以后,就再也没靠近过她。
他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到景仁殿就寝。
自从她第一次到景仁殿,看见过妙龄,就再也没见过有女人进过景仁殿。
也从来没见过他在别处留宿。
难道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吗?想到这个,姜黎离心里莫名一喜,随后又压下这个欣喜的念头。
不得不承认,这和她没关系。
让姜黎离奇怪的是。这次到仙都,居然一次都没看见过他的跟班诡源。
这日,姜黎离隔着窗看见他回到景仁殿。快步出屋,到了门口却被福伯拦下。
“姑奶奶☆近主上心情不好,您就别再招惹他了。”
“福伯,我想跟他谈谈。”
“他现在不愿见你,你不如先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伤,等过些时候,他心情好些,或许会见你。”
姜黎离微微有些失望,隔着珠帘。隐约能看见他独自静立在窗边的高大身影,孤寂而萧凉。
福伯小声道:“公主回去吧。”
姜黎离收回神线,“福伯,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福伯犹豫了一下,跟着姜黎离出来。
“公主,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知道,那个妙夫人是谁‘
提到妙龄,福伯似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妙夫人是三年前主上把她从寒商铁骑下救回来的,当时她才十五岁。如果不是主上,她可能早就死了,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不是被糟践,就是被祸害,到头来连个尸骨都没得去处。‘
‘这么说,不是他逼迫妙龄去……去取悦将士。‘
“追随主上的人,都是自愿。”
‘他三年前就开始在人间有势力?‘姜黎离眉间簇了一股云烟,好似越来越看不透他。
‘主上在人间的实力,盘踞已经有十余年,公主还是莫要在问了。在往下问,就算是老奴知道的。也不好往下说了。‘
暗主是天下国君的敌人,福伯这么说。姜黎离也没有在往下问,自从她住进景仁殿的偏房,暗主的寝宫就归了她打扫。
姜黎离从屏风上取下他换下的衣袍,上面残留着她熟悉的淡淡的味道。
想到他种种恶行,不爽地把便袍丢了回去,骂了声,“禽兽。”接着想到他少年时温润如玉的模样,眸色慢慢地黯了下来。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现在的他,是不是会长成尘诏那样俊雅儒秀的少年男子?
她搞了几天龙祥殿的卫生,照姜黎离的小黄本经验来看,景仁殿没有一丝女人留宿过的痕迹。
这么说,禽兽发情时都是在别处泄火。
这一发现让姜黎离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三天下来,赫郎没有在回景仁殿。
不知他是留宿在外面女人那里,还是遇到了危险。
不管那种可能,姜黎离只要想想,心里立刻像猫抓一样,烦躁的坐立不安。
到了后来,府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就连被囚禁在景仁殿的姜黎离,都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姜黎离开始坐不住,抱着扫帚,望着门口发呆。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景仁殿走来,连姜黎离自己都没察觉的欢悦在嘴角漾开。
盼着来人快些迈进院落。
在看到有人迈进景仁殿时的一瞬间,激动得几乎想迎上去。
然当她看清来人时,嘴角的笑意在失望中慢慢消失。
“你在等人?”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俊美的面庞上漾着三分真三分假的笑,却是姜黎离前几天见过的墨水寒。
姜黎离不理,拖着扫帚要走开。
“我见过你。”墨水寒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
姜黎离没有停下脚步,虽然是第一次来仙都,但是墨水寒既然跟在赫郎身边,见过她也属正常。
墨水寒汀转动笛子的动作,望着姜黎离的背影‘十三年前我见公主时,公主还是一个狠毒的丫头,不料十几年后,竟长成了这么一个大姑娘。‘
姜黎离止住了步子,回身,直直地望向墨水寒的眼。
‘你以前就见过我?‘
墨水寒看着她脸上的疑惑,轻轻巧巧一笑‘自是见过,那时的公主手段可是高明的狠。‘
姜黎离重新打量面前的人,墨水寒绝不像表面这么吊儿郎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水寒看了她一眼,扯起了嘴角‘主上明天出去执行任务,是你离开的好时机。‘
姜黎离脑子里赫然想起那日他说的话,生逢乱世。谁都没得选择,胜者存,败者亡。万一他败……
这个想法惊了她一身冷汗,压下心里的波澜。笑了笑。
‘就算他不在,我一个弱女子,也敌不过这些侍卫。‘
‘我会帮你。‘
姜黎离冷笑,她可不信墨水寒会有这么好心。
“他这几天都在军中编排队伍,后天便带兵离城。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墨水寒凝视着她的眼。“公主,这是难得的机会。”
姜黎离在这里几天,知道景仁殿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而墨水寒可以进出景仁殿。
由此可见,墨水寒在地宫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和赫郎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赫郎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却背着赫郎放她走,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你想要什么?”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阁下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跟你走?”
“难道你想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没有人喜欢被囚禁,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活。可跟了阁下去,说不定就走上了黄泉道。‘
墨水寒笑了一下,他没指望什么也不告诉姜黎离。姜黎离就能跟他走。
“我要你远离暗主,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消失。”
“我不会杀你。”
“哦?”
“你还有用处。”
姜黎离笑了,她跟他离开这里,说不定是从一个大囚牢换到一个小囚牢。
前提是,他真的不会杀她。
“我走了,他回来,岂不为难你?‘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墨水寒眉头微扬,早已是胸有成竹。
“他这次要刺杀的是谁?”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即将去执行任务,又再踏上生死线。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的痛。
“这个是机密。在下不能告诉你。在下能做的,只是安全地送公主离开。”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这或许是公主脱身而去的唯一机会。”他把手里的玉笛递到她面前,“如果你想好了,明晚之前,吹响这支笛子。‘
姜黎离淡淡的扫了一眼玉笛,不接。
墨水寒忽的一笑,伸手把笛子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之上,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姜黎离拿起那支玉笛,上好的碧玉翡翠制造,不知道吹起来,和摔起来,哪个更好听一些?
把笛子收进袖子,心里一片阴霾,想到他要去执行任务,就烦躁的不行。
虽然不知道要刺杀的是谁,但是能让他亲自动手得,就一定不是平凡人。
那他这次行动一定很困难,万一……
姜黎离闭上眼睛不敢再想,脑子里却突然浮起一个血腥的画面,是她之前在湘王府做过的那个梦。
赫郎浑身鲜血的站在她面前,她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到。
浑身被这一光景惊出了一身冷汗,思绪却不手控制,一会儿想着血淋淋的杀戮,仿佛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一会儿又想到,或许自己离开了,他心里的仇恨也会慢慢淡退。
但他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姜家。
就算她走了,他的仇恨仍在。
在忆海里看到过,她的娘亲是扶摇,青丘最好的琴师。
但是在赫郎充满恨意的言语里,却没有提起过扶摇的知字半语。
赫郎这次冒险去北溟取碧玉珠,难道……
她虽然不知道为了救谁,但突然意识到,或许是和扶摇和姜家有大关系的人。
姜黎离再度惊出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落花有意
正手托着下巴发呆,身后一声轻咳。
忙回神,转身,“福伯。”
“公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
福伯看着她手中的扫帚,“真是难为你了。”
“叫我黎离吧。”她到了这儿,也就只有和福伯亲近。
福伯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这个姑娘和太子有婚约,算下来,该是他们的主母。
这么多年了,暗主都不曾另外娶妻纳妾,却独把她放在了景仁殿。
可以看得出,这姑娘在暗主心目中的地位。
以他对暗主的了解,即便是现在和姜黎离赌着气,让她做什么奴婢,也只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然天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个了结。
“福伯,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告诉你,暗主后天就要出征寒商,要离开一些日子。”
赫郎要出征的事,姜黎离刚才已听墨水寒说起,一点也不觉意外,但是听到是与寒商,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他这次去,有危险吗?”
“暗殿的人都是踩在鬼门关上的,哪能没有危险。何况我们主上每次出去,都亲力亲为,冲在最前面。”
“什么?你说他带兵都是冲在最前面?‘姜黎离浑身一个战栗,按照他的地位,他不该是在后面指挥着吗。
“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暗主的人马才永远有着强大的士气,百战百捷。这都是用暗主的血换来的战果。”
福伯说起时,脸上不禁为赫郎骄傲,同时又不无担忧。
姜黎离心头一紧。“这么说来,每一场战争,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以这么说。但我相信神明会保佑我们的暗主。”
福伯看着失神的姜黎离,轻叹了口气。“你是想他胜还是败?”
姜黎离沉默了。
她现在是寒商的公主,若是赫郎赢了,那么寒商就输了。
而以她的身份,当然是希望寒商赢,但要是寒商赢了,他就输了。
福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公主,暗主是个好君王。你可愿与他共肩,抚平天下人的创伤,还百姓万里山河?‘
姜黎离眼神闪了闪,‘福伯,他不属于人间。‘
福伯看着姜黎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若是人间战乱不断,妖族则更是动荡,现在,青丘怕是连一滴干净的水都没了吧。目之所及的全是人间流过去的瘴气和鲜血。
若是收复青丘便解了妖族之困,暗主他又何苦受尽人间百苦,只为覆了这天下。还黎民安泰,倾尽这一生?
福伯走了很久,姜黎离颓然的做到在地上,头倚在红木栏杆之上,看着头顶上的月亮。
她明明知道他在为出征做准备,不会回来,但还是这么等着。
不管他们之间,再多的仇视,她仍想跟他说。她希望他能活着。
远处更声,敲过了一次又一次。浓浓的倦意渐渐袭来,姜黎离强撑了好一阵。终于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一个熟悉的怀抱把她抱起,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抓住他的衣襟,低声梦呓‘赫郎。‘
‘是我。‘声音温柔的让人如沐春风,低的更怕吵醒怀里的人。
像是得到了回应,姜黎离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赫郎黑色的眸子紧盯着怀里的那抹纯净的笑容,俊逸的脸庞一愣,这么单纯美好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这份美好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份柔情,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她身体冰冷,满身的露水,可见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
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走进寝屋。
把她小心的放置在床上,动作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然紧紧抓住衣襟的手却没有松开,抬眸看去,她脸上布满了担忧,嘴里焦急的重复着一句话,他俯身去听。
‘你不要死……‘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里的寒冰慢慢融化,化为浓浓爱意,握住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她绷紧的小脸慢慢放松。
等她睡得安稳后,轻轻脱下她被雾水打湿的衣衫,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
转到后间,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压下一见到她就不受控制的渴望。
姜黎离梦见满城的杀戮,赫郎一身白衣被鲜血浸染,站在城墙,万箭穿心,鲜血染红了城墙,赫然惊醒坐起身来,汗涅一身。
直直地看向前方,赫郎披着件黑色暗纹便袍从后间转出,仍带着清幽的体香。
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拂到前额,令他冷寒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发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身上,性感而魅惑。
他看到她眼中因噩梦而残余的恐惧,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捧着她仍自发愣的小脸,无法掩饰的焦虑浮上黑眸,审视着她,“你怎么了?”
姜黎离定定地看着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长吁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她之前坐在长石凳上,怎么会在这儿?
看向左右,是他的大床。这张床,她不止一次的整理过,再熟悉不过。
视线从对方硕壮的胸落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的身体让她脑子里瞬间成了空白。
下一刻愤怒在身体内滋长,狠狠拍开捧着她的脸的大手,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赫郎片刻的错愕后,明白她误解了什么。
关切的眸子再次转冷,沉下脸,半眯着眼,冷哼一声,“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
“你……你……”姜黎离怒到极点,抓起丝绵枕头向他砸去,“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他接过枕头,锁紧了眉头,握住她的手臂,提到自己前面,“你越来越放肆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你要杀就痛快点,用不着千方百计的侮辱于我。”她被他钳制住以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对他傲然而视。
他最恨的就是她对他的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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