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1 / 2）

他人自然不好找借口了

蒋雅君带着乔娴前往秦城的时候，副乡长李峤也与围堰坪村的书记村长进行了一番沟通，结果极为顺利，先前还在眼红槐树湾与叶寨的运气，没想到这么快好事儿就落到自己头上，书记村长都拍着胸脯表示，无论是哪一块地，只要药泉公司的人看上，村里都会全力配合，哪怕是民房都没问题

处理了乡里的一些日常工作之后，苏羽便动身出山，打算去一趟省设计院，给围堰坪弄一份规划图

其实，这个活儿他自己都能干，有智能辅助仪，苏羽早就将围堰坪的山川地理地形地貌等各种地质数据测算得一清二楚，并且标注在何靖找出来的那张纯手工的围堰坪地图上，之所以要去省设计院找人设计规划图，就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回秦城做点别的事情

到南沙口的时候，苏羽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直接乘车去秦城，而是打了个电话给陈靖，然后坐车到县里，依照陈靖的指点，在一家小饭馆等候陈靖

小饭馆位于县文化馆楼下，虽然只有两间门面，但却有三进深的后院，而且还是上下两层，小包厢自然不缺了，苏羽一报陈靖的名字，老板娘亲自将他领进后院一个僻静的小包厢，然后送上茶水才退出去

苏羽点了一支烟，也没有怎么用心打量小包厢的雅致布设，而是在琢磨陈靖的用意

很显然，这家小饭馆是陈靖的落脚点之一，而且还是比较隐秘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他特意约自己就有些值得琢磨了

陈靖是县纪委书记，这是个让绝大多数干部都敬畏的位置，无论是谁，只要是在体制内混的，都不愿纪委的人找到自己头上，苏羽自然也不例外，他不敢说从前的自己有多干净，但来晖县之后，却是没有能跟纪委扯上干系的事情，陈靖亲自出面邀约，又是如此的隐秘，不由他不狐疑了

约莫等了二十多分钟后，陈靖方才推门进来，苏羽连忙站起来道：“陈书记，”

陈靖微笑着点了点头：“小苏乡长，坐下吧，因为一点事耽误了会儿，累你久等了”

苏羽忙道：“没什么，我过来也没多久”

陈靖温和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客气，而是吩咐老板娘上菜，对苏羽道：“这家饭馆最拿手的菜是老鸭汤，如果晚上来的话，可没这么容易订到位子，你不妨品尝品尝”

苏羽道：“陈书记推荐的，自然是不会错了，我还正愁找不到啥特色吃食呢，晚上只能去夜市上瞎逛游，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好去处，以后倒是多了个喝酒聚会的地方”

老板娘上菜很快，显见得是特殊招呼过了的，抽了个空，老板娘还亲自给苏羽敬了一杯酒，经过陈靖的介绍，苏羽方才明白，老板娘原来是陈靖的外甥女，特意从川西山城跑到晖县来开饭馆的

苏羽见陈靖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跟自己交了底，心里反而越发有些琢磨不透，不知道陈靖约他过来的真实目的，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好这么耗着，等陈靖自己开口

几杯酒下肚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都是体制内的人，当然话题离不开本行，苏羽是个谨慎的人，但陈靖却在有意挑起话题：“小苏与逸风书记早就认识吧？”

苏羽点了点头：“嗯，我在市委当秘书的时候，逸风书记就是市府监察局的局长”

陈靖有些好奇的打量了苏羽一眼，倒是没想到苏羽的口风如此严谨，与传闻中大相径庭，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便有意试探道：“逸风书记在市府当监察局长，与韩市长应该相处得不错吧？”

苏羽“嗯”了一声，道：“与逸风书记不曾有过交往，了解得不多，只是听说逸风书记很讲原则”

083.暗示

陈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艾逸风书记是个讲原则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监察局当局长了”

苏羽闻言却不期然的皱了皱眉头，他这句话不过是顺嘴说出来的，理由也正好就是陈靖说的这句话，不讲原则的话，哪里能被任命为监察局的局长？但苏羽自己却对李逸风很陌生，几乎没有任何认识，虽然他与方瑾很熟悉，但方瑾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时候评论自己的领导dbr />

陈靖的话，给苏羽的感觉很奇怪，颇有些交浅言深的味道

两人的交情，远没有到谈论这些话题的地步，尽管现在的氛围似乎很亲密，但苏羽还没有昏了头

所以，苏羽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伸筷子夹菜，端杯子喝酒，对陈靖的话却不予置评

陈靖似乎对苏羽的反应早有预料，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之色，反而接着道：“逸风书记是学者出身，早年曾经在政法大学当教师，后来才到市府任职，很巧的是，袁牧书记曾经是政法大学的副校长……”

苏羽微微一怔，这种事他不可能知道，也没有相应的渠道，袁牧与李逸风之间的这种关系，或许根本就不曾做过任何掩饰，但被人注意到，显然也都是有心人才是，就不知道陈靖属于哪一类了

但陈靖的话却透露出来一个非晨烈的信息：李逸风虽然是韩市长提名推荐的，但实质上，却是市委书记袁牧的人

苏羽不是傻瓜，虽然他官场经验不丰富，但这么明显的暗示，还是能分辨明白的

但这个信息对他来说，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苏羽目前所处的层次太低了，根本就掺和不到那个阶层的争斗之中去，不管是袁牧与韩清泉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是李逸风与李炳坤之间的各种微妙关系，苏羽都没有资格干涉，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

因为围堰坪招商引资的缘故，恐怕很多人已经把他划入李炳坤的体系，不管他有没有主动去站队，脑门上都会被人贴上标签，对他来说，未见其利先受其害，李炳坤的对手只怕会将他也当成目标的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李逸风是市长韩清泉提拔任用自然而然的也就应该是韩清泉的盘中菜，应该对韩清泉俯首帖耳才对，而李炳坤早已是韩清泉的嫡系心腹了，依次类推，两李就应该是穿一条裤子，同属一个阵营，最起码在大的方针政策上面，不会相互拆台

但陈靖却在这个时候暗示苏羽，李逸风是袁牧的人，与李炳坤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阵营，很明显就是让苏羽对李逸风有所防范，如果他说的话没错，这番话就是在向苏羽示好了

暗自苦笑了一声，苏羽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连都分不清自己究竟该算是那个阵营的人了，怎么在别人眼里就早已贴上了标签？严格说来，他是罗钟钰的秘书，那么就应该是代表罗钟钰的利益，但罗钟钰如今已经彻底离开了花溪市，究竟会落脚什么地方都还不清楚，派系之说也就不成立了

苏羽自从到任之后，始终都与李炳坤走得比较近，当初还轻易从李炳坤手中申请到一百万的南槐路修路资金，这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历任－县领导都不会在南槐路上投入这么大一笔，随后在围堰坪招商引资方面，李炳坤力排众议，甚至为了苏羽能顺利掌握围堰坪，将王水清王勇直接调离

直到现在，围堰坪都没有委任新的党委书记，而是由苏羽在代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心思一转，苏羽道：“陈书记与逸风书记是同一系统，想必相互也熟识一些，知道这些不稀奇”

陈靖点了点头，道：“是艾别人恐怕还不知道，其实我跟逸风书记也颇有渊源，我们差不多是同时进体制的，又在同一个系统，只不过前两年监察系统与纪委合署办公，省府市府的监察室升格，逸风书记才异军突起，反而还比我高出一级去，也算是运气吧？”

苏羽心里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陈靖居然与李逸风还有这样的渊源，李逸风担任市政府办监察室主任的时候才是正科，监察室升格之后，李逸风连跳两级，短短两年时间就成正处了，不要说陈靖，连苏羽都生出一丝嫉妒来，不过这样的运气可不是谁都能撞上的，说明李逸风不但有能力有运气，也有人脉

话题一转，陈靖又道：“电力局的薛晋，你认识吧？”

苏羽摇摇头：“不认识，今天还是头一次听说，怎么了？”

陈靖道：“薛晋与炳坤县长关系很近，还记得那家半途而废，打算在围堰坪投资电厂的日资企业么？其实就是薛晋走的关系，然后炳坤县长才引荐那家企业去围堰坪的”

苏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吗，这件事一直都是乡里的其他同志在负责，我还不太清楚”

陈靖若有所指的说道：“王水清和王勇调离围堰坪，不只是因为药泉公司投资的事情，偶尔听屠书记说起过，薛晋好像有些问题”

苏羽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陈靖说的屠书记，自然就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屠远了，既然薛晋与那家日资能源企业擎上关系，那就不仅仅是有些问题，而是大问题了，陈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国安的白翼和韩教授早就找过苏羽，所以他知道那家日资企业涉嫌间谍，因此苏羽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直接岔开话题：“陈书记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家的老鸭汤很有特色啊”

陈靖微微一笑，与苏羽碰了一杯酒，接道：“小苏乡长若是觉得合口味儿，不妨多来品尝”

顿了顿，陈靖忽道：“前一阵儿去燕京，顺道去拜访了罗书记，”抬头望着苏羽，陈靖颇为感叹的续道：“罗书记已经彻底康复，想来，很快就能重回工作岗位了”

苏羽点了点头：“吉人自有天相，罗书记正值壮年，些许小毛铂自然不值一提”

陈靖微微一笑：“脑癌可不是小毛病啊”

084.个人问题

苏羽很快就搞明白了真实状况，放下电话之后，却是哭笑不得

陈靖拐弯抹角的请他过来，目的就是想要一支绞股蓝素注射液，为母亲治踩xbr />

陈靖的母亲患有**癌，实际上已经放弃消了，如今不过是板着指头数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很偶然的机会，陈靖得知罗钟钰康复，这让他大喜过望，两人原本就认识，只是交情不深，但陈靖还是专门请假，前往燕京探望罗钟钰，打听是在哪儿治好的

罗钟钰对陈靖却知之甚深，脑筋一转，便把苏羽抬了出来，他没有提说秦美珍，而是告诉陈靖，是苏羽搞到了一种名叫“蔘油”的外国药品，他才得以康复，至于哪儿能弄到这种药，他不清楚

有了这个指点，陈靖颇费了一番心思，还真让他找到了有关蔘油的一些信息，但查到的消息却让他目瞪口呆，一支蔘油注射液在瑞士二十万都买不到货，折合人民币差不多要一百四十多万了，而且市面上始终没有货，若是有货供应的话，这个价格还会迅速上涨

陈靖很快就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如果有钱就能买到的话，陈靖还真有办法，他自己虽然没有多少工资，但却与人合股开了一家桑拿中心，就在县饭店的一楼，别看地方不是很大，但利润却极为惊人，经营了四五年，手里两三百万的资金还是拿得出来的，何况他还有不菲的灰色收入

但这种能够治愈癌症的“蔘油”，显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苏羽能给罗钟钰送去几支，那是因为两人的一场主宾关系，自己与苏羽可没有什么交情，人家凭什么给他搞这种救命的宝贝？

自觉得跟苏羽的交情不够，但罗钟钰肯告诉他这个信息，陈靖也不是傻帽，很容易就猜到了罗钟钰的心思，所以这才直接找到苏羽头上，消能从苏羽手里买到可以治疗癌症的神药

点透了关系之后，苏羽自然也猜到了罗钟钰的用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没有借助绞股蓝素为自己拉关系的心思，但送上门的人情，却也不会往外推，便把陈靖介绍给了秦美珍，让他直接找秦美珍

与罗钟钰通过电话之后，苏羽方才知道，罗钟钰已经决定在京里工作了，到国家计委担任地区经济司的司长，级别虽然没有变化，但职权却是天差地别

苏羽现在仅仅只是乡科级的干部，所以罗钟钰的职位变化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也沾不上啥光，除非他愿意回京，也到部委去工作，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是他愿意，杨建国也未必会同意

自从继承现在这个身份之后，苏羽虽然回过京城，但还未曾与杨家人有过接触，连电话都不曾打过一个，随着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长，与杨家的情分也就越来越淡

刚到这世界的时候，那种念想还是有的，甚至还考虑过给老爷子踪，但后来没有去成，结果慢慢的就不想主动跟杨家有任何接触了，或许再过那么一段时间，他都会忘记这层关系

回到秦城家里之后，苏羽第一件事就是到地下室转了一圈，虽然他可以设计出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报警防御系统，但也不可能将地下室弄成铜墙铁壁，尤其是他不在家的时候

所以，地下室只有最先进的监控设置，却没有防御设备，他只是检查一下自己的那些仪器和器材有没有人动过，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地下室有没有人进来过

让苏羽失望的是地下室这段时间并未有任何人光顾而研究所那边的实验室他已经拆除了所有的监控设备反正那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被有心人多光顾几次未尝不是好事

简小布见儿子回来，便做了一顿大餐，在医院调养了一段时间后，她的变化其实是最大的，尤其是外形上，她本来才四十五六，但苏羽回围堰坪的时候，她的外表却像六十多的花甲老人，如今看上去，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年似的，虽然仍旧与她的实际年龄有差距，但对简小布来说，却早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左文芳拿到驾照之后，已经去了香港，所以家里只剩下三口人，简小布很快就关心起了儿子的私生活来：“小羽，是不是先给你和文芳办个订婚仪式？”

不等苏羽开口，左贵便道：“不是早就订过婚了么，现在还要什么仪式艾就说啥时候结婚！”

苏羽“呃”了一下，左贵这话也不算错，苏梅还活着的时候，就跟简小布订下了这门亲事，后来苏羽回到杨家，如果不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苏羽不但回来了，还跟左文芳当面认下了昔年的约定，所以就不存在重新订婚的事情了，左贵如此说，苏羽和简小布也不可能有啥异议

只是稍一沉吟，苏羽便道：“妈，这事儿你做主就行，我和姐都没意见”

简小布笑吟吟的道：“光你俩没意见还不行，你还得跟家里人说翱”

苏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简小布说的是杨家人，他摇摇头道：“我就这一个家”

左贵皱眉道：“你要是一直都没有回过杨家，打不打招呼，都能说得过去，咱权当不知道他们还在，但你不但回去了，还在那边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么大的事情不跟你父亲打招呼，就有些不合适了”

简小布却颇有些忧心的望着苏羽道：“怎么，跟你父亲闹矛盾了？”

苏羽道：“也算不上矛盾，就是以后跟他们没关系了”

简小布沉默了片刻才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

苏羽道：“嗯，已经两年多快三年了”

认真翻阅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苏羽确信，自从被扔到秦州省计委之后，家里不但断了所有的供应，他也从来没有回过杨家，而且也没有通过电话，这让他很是诧异了一番，若非今天简小布问起，他还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一点，难怪继承这个身份之后，自己对于回杨家的念头越来越淡，现在几乎不愿意想起了

简小布与左贵相视摇头，但却不再提说这个话题了，在他们看来，即便苏羽跟父亲闹矛盾，婚姻大事也不能不跟杨家人打招呼，不过现在既然是这样，那就缓一缓再说，反正文芳去香港那边了，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也稳定不下来，等文芳回来再说

左文芳去香港的事情，跟家里人的解释，是接管苏羽在那边的一些产业的，顺便学习管理经验

085.陌生电话

苏羽会在香港那边有产业，这一点简小布倒是没有任何意外，她跟苏梅的关系深厚，苏家的底细自然也一清二楚，当年苏梅之所以会下放到农超与苏家的家庭情况是有直接关系的

苏羽这些年与外婆有联系，简小布一家都知道，所以想当然的认为，那些产业都是苏家留下来的

左文芳去香港，主要就是跟乔安娜学习经营管理，左文芳还委托乔安娜，给她找几个专家级助手，消自己能尽快进入角色，目标虽然是接管简氏科技，但她的心究竟有多大，恐怕连苏羽也不知道

晚饭后，苏羽难得的陪着俩老人上街遛弯儿，左贵换上假肢之后，每天都坚持锻炼，如今已经可以独自上街散步了，但出于安全考虑，每次都是在简小布的陪同下才出门，苏羽今天有空，便陪着俩老人一起上街，左贵独自走在前面，苏羽与母亲紧随其后，以防意外

简小布边走边道：“听说县里给咱们乡修路了？”

苏羽道：“是艾已经快到陈家沟了，若是年前不下雪的话，今年春节就能开车回去过年了”

简小布却叹了口气，道：“车只能通到乡政府吧？”

苏羽笑道：“谁说的？南槐路就是南沙口到槐树湾的公路，要通到寒云山下的，县里原来还批了一笔款子，乡上会全部拿来修路，所有的村子都会跟南槐路连接起来，嗯，以后即便是回左家岩，也可以直接开车回去，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简小布道：“真的翱那就好了，妈这几天还琢磨着回左家岩呢，既然公路很快就通了，那就多等几个月吧，你和文芳还得在左家岩举行婚礼”

苏羽怔了一下才道：“不用了吧？妈，咱们现在都搬秦城来了，在秦城不是更方便么？”

简小布道：“亲戚朋友都在围堰坪，省城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不成，不成！”

苏羽想起左文芳曾经说起的事儿，顺嘴问道：“妈，简家是不是有人？”

简小布闻言沉默了片刻，吁了口气道：“文芳跟你说的？”

苏羽“嗯”了一声，道：“印象中，好像跟咱家一直都没有联系吧？”

简小布道：“妈当年插队时候的旧事，你都知道，简家……以后就甭提了”

苏羽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后才道：“这事儿，妈您自己拿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

简小布其实就是秦城人，当知青插队的时候才十五岁，初中都没有毕业，家里也只有母亲一人，因为不放心女儿一人去乡下，索性跟着一起去了围堰坪，后来病死在茶树沟，临终前把简小布许给左贵，至始至终，都没听说过简家还有人

简小布也从未跟人说过简家的事情，实际上，简小布的父亲是所谓的“右倾分子”，在简小布插队去农村前，便已经死在棚了，这也是简小布与苏梅会走得那么近的原因之一，俩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