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1 / 2）

恐怕也不敢跑来瞎搅和，但有这个必要吗？

088.恼羞成怒

第二天一早，苏羽便返回晖县，到政府楼的时候，罗潇已经在大厅候着了，苏羽客气的笑道：“怎敢劳烦罗主任在此等候？愧不敢当啊”

罗潇耸了耸肩，道：“我这也是为以后着想，先跟苏书记打好关系再说”

苏羽心里虽然有些含糊，但却没有多问，而且罗潇这个人太聪明，经常都是走一步看三步，苏羽不想整天费心思去瞎琢磨，所以索性不理会罗潇的各种暗示，权当是没听懂，至于罗潇时而叫他苏乡长，时而又称呼他苏书记，苏羽都懒得去分辨了

罗潇见苏羽没什么反应，只好接着道：“领导昨晚接待贵宾，你打电话的时候抽不开身，所以早上特意让我到门口来迎接，顺便解释一下”

苏羽心里微微一动，猜到罗潇后面还有话要说，便不吭声，只是放缓了脚步

罗潇也是心思灵动的人，见状便续道：“余副县长正在跟老板汇报工作”

苏羽心思一转，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哦，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罗潇忙道：“那倒不用，老板说了，苏书记来后直接进去就行，余副县长汇报的是有关围堰坪经济区的规划，正好听听苏书记的意见”

苏羽笑了笑，道：“是吗，余副县长倒是颇有决断力啊”

罗潇唇角一弯，却没有说什么，他自然听得出苏羽话中的讥嘲，好歹苏羽还挂着围堰坪经济区副主任的头衔，而且还是具体的负责人，居然不知道有什么规划要汇报，余国强处事的风格，已经可见一斑

回想起昨晚蒋雅君电话里说的事情，苏羽心里却是暗自摇头不已，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考虑得太简单了一些，若果不是太过急切的话，现在也不会搞得如此被动，居然谁都看他像一块肥肉，想扑上来撕咬

苏羽并未真的直接推门进李炳坤的办公室，而是仍旧让罗潇进去请示了一声，然后才进门

果然，办公室除了李炳坤之外，还有余国强和尚余镇的书记田力镇长郝万强

郝万强已经五十出头，估计这辈子已经很难再进一步了，如今合并尚余镇与围堰坪，还有祥峪乡的部分村子，组成一个新经济区，这对郝万强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虽然进步的消很渺茫，但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指望，而且从中得到好处是毋庸置疑的

苏羽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新经济区的大体框架中，筹委会暂时只确定了五个人，除余国强之外，尚余镇和围堰坪各两人，分别是田力郝万强苏羽和蒋雅君，但今天这情形，却是明摆着扔开了围堰坪

“李县长，我来汇报点工作”苏羽开门见山的道，并未理会余国强等人，实际上，他跟这几位也没有什么交情，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打不打招呼的，并不如何突兀

“哦，苏羽，你来得正好，”李炳坤笑吟吟的招呼道，“最近跟药泉公司那边有联系吗？”

苏羽点了点头，道：“我正要跟县长汇报有关投资商的问题”

李炳坤笑着道：“哦，说说看，有什么具体的困难”

苏羽道：“投资方对南槐路项目的进度有忧虑，的不能按期竣工，所以提出将工业园的地址放在围堰坪村，已经着手在勘察地皮了，因此，消县里能保质笨的完成南槐路项目”

余国强田力和郝万强三人的神色都是一动，显然对苏羽的话感到意外，尤其是田力：“苏书记，这么大的事情，筹委会怎么不知道？”

余国强也皱眉道：“筹委会是县委县政府指定与投资商对口的机构，这件事应该由新经济区筹委会来处置才对，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围堰坪乡政府解决？苏书记也有些太草率了吧？”

苏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李炳坤，看李炳坤怎么说

李炳坤显然也没有想到，苏羽说的居然是这么一回事，而且显然早已跟药泉公司达成了协议，沉吟了片刻才道：“苏羽艾你说的这个情况，县里其实已经考虑到了，余副县长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余副县长建议，在尚余镇划出一块工业用地给药泉公司，用来建设生产基地，这样还可以多节约出一部分资金”

苏羽微微一怔：“节约资金？哪来的资金节约？”

余国强道：“南槐路是应药泉公司的要求才修的，而且标准还那么高，如果在尚余镇建设生产基地的话，就没必要继续修建南槐路了，或者直接降低公路标准，节约出来的资金，铺设一条专用管道，把寒云山的水源引到尚余镇，也是阔绰有余”

苏羽忍不住瞄了余国强一眼：“如果不是为了南槐路，我又何必去联系药泉公司到围堰坪投资？”

余国强微微一滞：“这么说，修南槐路，是围堰坪的意思？”

苏羽也不讳言：“药泉公司要用寒云山的水源，围堰坪的条件就是由他们投资修建南槐路”

李炳坤皱了皱眉头：“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儿汇报？”

苏羽道：“早点儿汇报的话，还有晖县什么事儿？难道－县里能拿出比花溪工业园更优惠的条件？”

李炳坤和余国强等人都是一怔，是艾当初冯耀先代表市里，提出在花溪工业园投资，市里可以出资修建南槐路，还铺设一条专用的输水管道，很显然，冯耀先已经猜到，南槐路是围堰坪卖寒云山的条件

余国强冷哼了一声：“寒云山是国有资源，围堰坪有什么资格拿来出售？”

其他人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修建南槐路的上亿资金，其实就是寒云山卖给药泉公司的代价，只是如此操作，这笔钱就只能让围堰坪独自享用了，其他人毛都沾不上，假若这笔钱落到县里……晖县的年财政收入也不过才堪堪破亿，围堰坪却一口气全部砸到南槐路上面，不要说余国强，连李炳坤都无法平静了

不过他们也能猜到苏羽这么做的用意，若果换个方案，无论交给县里还是市里，围堰坪能拿到的好处都非常有限，甚至在这个项目上拿不到半点好处

苏羽瞥了余国强一眼：“寒云山及其附近地区划给药泉公司建设工业园，是县委县政府的集体决定，是常委会正式通过了的，余副县长此话却是从何说起？居然张口就否认了县委的集体决定？”

余国强的嘴唇抖了抖，面红耳赤的争辩道：“谁说我否认了县委县政府的集体决定？你私自拿寒云山的国有资源做筹码，与外商私下交易，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你知道吗？！”

苏羽“哧”的一笑，道：“按照你的方案，将国有资源白送给外商，算是什么性质的行为？”

089.损公肥私

在李炳坤的办公室，两人的争吵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苏羽无疑是把余国强给得罪了，还不是普通的得罪，虽不至于会记死仇，但两人以后的合作，无疑会多出不少的变数

对于苏羽的做法，尽管李炳坤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肯定是不痛快，没有谁会愿意手底下有这样的人，再有能力，不听话肯定不行，所以，李炳坤私心里已经在苏羽的名字上画了叉，若非忌讳苏羽的真实身份，说不准直接就把他扔去坐冷板凳了

上次国安的白翼与韩教授找苏羽，让李炳坤心里对苏羽的出身起了那么几分好奇，有心探询之下，却也没费多少工夫，居然就查到了苏羽的真实出身，居然是国家计委副主任杨建国的儿子，尽管还不清楚一些细节，但李炳坤却也明白，苏羽不是他能随便折腾的，最好敬而远之

打发走余国强等人之后，李炳坤只留下苏羽，并且还亲自给苏羽冲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分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李炳坤这才道：“药泉公司在内地的负责人，还是那位刘恒吗？”

苏羽点了点头：“嗯，刘副总今天就在围堰坪，李县长有什么指示？”

李炳坤沉吟了片刻，道：“记得药泉公司的工业园基地，总投资大约两亿美金，是吧？”

苏羽道：“最初的时候是这么个规划，因为其中包含了一些基础设施，后来根据实际情况，做了一些变更，也就是现在双方签的那份正式投资协议”

李炳坤叹了口气，道：“县里现在承受的压力有点大，能不能与刘恒面谈一下，做一些变通？”

苏羽不动声色的问道：“哪些方面的变通？”

李炳坤道：“总投资金额不变，但药泉公司只需要负责技术和生产基地的那部分投资即可，南槐路等所有的基础设施都归县里来做，包括寒云山的水源在内，折合成股份，与药泉合资，如何？”

苏羽道：“这……岂不是又回到刚开始的时候了？那时候，县里不是没通过吗？”

李炳坤苦笑了一下，他自然记得，当时苏羽还给他分析过，只是股份实在有点少，用苏羽胡搅蛮缠的算法，县里也占不到一成，而且晖县也确实拿不出这笔资金

但现在就不同了，一方面，有人给他施加了压力，要入股药泉公司的纯净水生产，另一方面，苏羽今天露了底，两亿美元的投资当中，单是南槐路，就占了一亿两千万人民币，再算上别的基础设施，还有寒云山的地皮，总数量不会低于三亿，差不多占到总投资的两成半

哪怕刨除两成的技术股，这部分也将折合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眼看着药泉纯净水就是个聚宝盆，哪怕是贷款投资都值得，若要让那些人满意，估摸着，怎么都得拿到四成以上的股份才行，就不知道药泉公司愿意转让多少了

既然需要苏羽从中周旋，李炳坤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将自己面临的困难跟苏羽讲了，但没有透露出都有那些人想要强行入股，只说是没法子拒绝，而且还得用县里的名义

苏羽闻言愣了半晌，这些底细，李炳坤完全没必要跟他交底，他也不该听这些东西，但李炳坤却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苏羽就有些头疼了，掺和进去还是装不知道？无论哪个选择，似乎都不是好路数，他只能在心里把李炳坤狠狠的咒骂几句

李炳坤打的什么主意，苏羽虽然在体制内混的时间不长，但脑子却不笨，很快就转过弯来，不过是变相的损公肥私罢了，如果没有这些事儿，根本不可能由政府出面修南槐路以及别的基础设施，现在因为要应付那些吸血鬼，便由政府出面修路，搞基础工程，然后把这些全部算成股份，再把股份拿来私分

对于药泉公司来说，这部分资金无论谁来掏，都没有区别，关键是基础设施齐全就行，折算成政府的股份之后，至于政府那边如何划分股份，对药泉公司也没有任何影响，但李炳坤却通过这种方式，将本该划给政府的股份，拿来做了人情，因为这些基础工程本该就是政府该做的，还是政绩工程

一举两得，不能不说，李炳坤这一手当真是玩得天衣无缝，谁也挑不出错来

不过，这还需要与药泉公司的人当面沟通

“你跟刘恒先沟通一下，然后我在小肥羊设宴，请刘恒喝酒，如何？”

李炳坤殷切的望着苏羽，丝毫没有拿他当普通下属的意思，这反而让苏羽心里毛毛的，琢磨了片刻才道：“既然这样，我马上回围堰坪，一有消息，就给您电话”

从县政府出来，苏羽心里那个别扭就甭提了，如果真让李炳坤遂意，他昨晚可就白把人给得罪了，而且李青给出的条件也没法子应承，一百万就想拿一成的股份，抢人也没有这么狠的，还不如送干股给他们呢，至于代理权，估计李青也不会看上一市一县的代理资格，这又是个难题

但苏羽暂时又不想这么快就得罪李青，至于扯杨家的虎皮，就更不可能了，他之所以要搞简氏科技，无非还是为了围堰坪的发展，并不是给自己捞钱，没有这么个平台，操作起来会费力得多，也无法利用自己的特长

现在既然已经吸引了这么多的牛人过来，似乎可以换一种思路了？

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蒋雅君，说了自己要回围堰坪的事儿，让刘恒就在围堰坪等着，然后又打了个电话到家里，跟母亲说了一声，这才拨通郭徽的手机，让她到县政府来接自己，然后直奔围堰坪

南槐路的路基推进的极快，已经越过了陈家沟，只是路面铺设的较慢，而且只能铺设一半路面，待这一半彻底硬化之后，再铺设另一半，路面也足够宽，最窄的地方都不少于九米，所以，尽管仍在施工，但车子却已经可以顺利抵达陈家沟，一下子就缩短了近半路程

从陈家沟骑乘骡子，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乡政府

苏羽刚到家，便让蒋雅君把刘恒请到自己办公室，然后便让党政办的何靖下发通知，临时召开党政联席会

090.党政联席会

说是党政联席会议，实际上也就那么几个人

王水清和周勇调走之后，乡里并未补充新的人熏所以包括苏羽在内，算上蒋雅君林文举孙林赵亚林龙俊李峤，总共就这么七个人了sg

苏羽并未叫何靖来做记录，因为今天商量的事情，实在不宜做文字记录

“这次外商投资，对咱们围堰坪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已经心里有数，现在出了一些意外，需要征询一下在座各位的意见，消能集思广益，度过这次难关”苏羽神色郑重的说道

“苏书记，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第一个开口询问的，是副乡长李峤，其他人也都满满面有色的望着苏羽，正如苏羽说的那样，这次药泉公司在围堰坪的投资，对于在坐各位来说，都是难得的一次机遇，涉及到了每个人的前途，没有谁会视而不见

“当初跟药泉公司谈合作的时候，心思一直都在南槐公路上面，所以宁肯把寒云山甚至更多的土地资源白送，也要投资方帮咱们修一条出山的公路，这才有了后来的合作”苏羽打算先把前因后果跟大家说清楚，这是他跟蒋雅君亲自负责的事情，标准也是他定下来的，王水清知道一些，但其他人不清楚

“原本还有一些其他的附属条件，比如医院和学校等服务设施的建设等等，虽然后来因为县里的一些规定，导致协议细节有了一些变化，但大体上还是达到了咱们最初的目标，尤其是将咱们乡开发成旅游区的协议，可以彻底改变全乡的面貌，”苏羽敲了敲桌面，吁了口气，道：“不过现在出了点差错”

“哪方面出问题了？”这话是蒋雅君问的，苏羽回来后就急匆匆的跟刘恒在办公室商议了半天，但蒋雅君却并未在超所以还不知道李炳坤又变卦了，只是她隐约猜到一些，这段时间，因为药泉纯净水代理权的问题，她也没少承倒力，而且还有来自家里的困扰

苏羽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词：“县里有同志提出，因为南槐路不能按期完工，会影响药泉公司的生产周期，所以建议把药泉公司的工业园区放到尚余镇去……”

话还没说完，在座的几位便都有些脸红脖子粗了，林文举更是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嘛了个巴子的，欺人太甚！”

因为合校并点的缘故，围堰坪的高中撤并到尚余镇，最优秀的几个老师也都被抽走，连校长左文芳都没能留下，最可气的是，尚余中学的费用奇高，围堰坪已经先后有三个学生因为经济问题辍学了，乡里这些干部，私底下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得跟狗似的，他们可不管合校并点是谁的主意

林文举是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同时又分管组织宣传等诸多事务，差不多将党委这边的工作全搁在了肩膀上，所以因为学校的事情，挨得骂仅次于分管教育的副乡长李峤，对尚余镇早已厌恶得不行，这会儿一听又是跟尚余镇的龌龊，心里的邪火儿“腾！”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副乡长李峤皱眉骂道：“狗x的田力，就知道不是个好玩意儿！”

蒋雅君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压下了众人的牢骚，这才道：“咱们不是早有准备了么？”

苏羽点了点头，“嗨，为了这事儿，我还跟余国强在县长办公室吵了一架，被人骂成卖国贼呢，”说起余国强，苏羽也是气不顺，“幸亏咱们先一步与药泉公司达成了谅解，同意将生产基地放在围堰坪村，否则的话，那帮孙子连南槐路都不打算继续修了，准备直接铺设一条输水管道就算，艹！”

林文举等人闻言却是面面相觑，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苏羽骂粗口，都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这却一下子拉近了大家与苏羽之间的距离，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摆了摆手，苏羽接着道：“其实这都是小事儿，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慢跟他们磨，倒也不的那些货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现在却有个大麻烦，李炳坤县长提出，由县里筹资修建南槐路与各种基础设施，包括寒云山在内，全部折算成股份，入股药泉公司”

苏羽并未将自己猜想的东西讲出来，虽然明知道李炳坤这么做不合法，但自己却无力改变什么，强行拦阻的话，自己筹谋了许久的投资计划，十有六七会泡汤，最终吃亏的还是围堰坪，对于那些在背后操纵，企图大捞一笔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也不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顺势利导，借着这个机会，将不利因素转变成对己方有利的助力，加快围堰坪的发展，至于那些趁机从中攫取国家利益的人，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去面对，也不是自己该管的

众人也都不傻，苏羽虽然说得很简单，但他们很快就从中看到了麻烦，真要那样做的话，这次招商引资，可就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了，好处全部归了县里，围堰坪能享受到的，便只有一条出山的公路，这显然不符合大家的期望，尽管大家最初的愿望，也仅仅就是一条出山而已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副乡长龙俊道：“苏书记，如果县里这么做的话，咱们与药泉公司合作开发围堰坪的协议，还算不算数？工业园生产基地从独资变成合资，而且还是政府股，恐怕他们不会再认开发旅游区的意向了，最起码，县里那帮老太爷，不会愿意把钱扔到围堰坪”

苏羽点了点头：“龙俊乡长说得没错，我已经与药泉公司的刘副总沟通过，若是增加国有股的话，开发旅游区的意向就只能作废，实际上，当初之所以增加这么一条，还是为了先前提出的条件，对围堰坪的基础设施进行建设，改善围堰坪的生存环境，一旦公司变成国有股份公司，那些补偿自然就不存在了”

“马勒个巴子的，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林文举这次重重的拍了桌子：“苏书记，坚决不能同意县里这么干！”

“药泉公司那边是什么意思？”蒋雅君沉吟了一下问道

“能有什么意思？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不同意的话，要么已经投入的五千万资金泡汤，要么以后工业园生产基地经吃的被人卡脖子，左右都是大损失”苏羽叹了口气道

“不是已经签了正式协议了么？”政法委书记孙林皱着眉头道

“协议是用来约束投资方的，对政府这边有啥约束力？”林文举闷声闷气的说道，“政府这边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投资方除了忍气吞声之外，能怎么着？”

091.穆文梅

小肥羊顶层的套间内，李炳坤只穿着宽松的轻袍，仰身躺在特制的真皮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喉咙里不时发出舒爽的吟哦之音，辛奴俯身跪趴在李炳坤胯下，“噗滋噗滋”的仿佛在吸溜着冰棍儿似的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来，李炳坤牛喘了几下，仿佛破了个孔的轮胎，一下子全泄了了出去，这才有气无力的从辛奴手中接过手机，顺手还在辛奴丰腴的胸脯上掏了一把，漫不经心的接通电话：“嗯？什么事儿，说吧”hxe

“老板，苏羽的电话，问您啥时候有空？”话筒里传来秘书罗潇的声音

“这么快？嗯，让他晚上过来吧”李炳坤先是一怔，随即松了口气道，“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也没提药泉公司刘副总的事儿”罗潇自然晓得自己老板最关心的是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