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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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叫没异常!你当本王跟你们一样愚笨?樊蒲呢?本王让他留守军营,他人在哪!”北夜王一脚踢开眼前碍事的士兵,只看樊先。

樊先单膝跪地:“属下敢以人头保证,绝不是樊蒲干的!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的品性我最清楚了。我樊氏一门忠烈,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樊蒲他不会做!”

他呼了两口气,继续道:“况且,留在驻地的,除了樊蒲,还有一个赵怀诚!给咱们下泻药,无法参与接下来的进攻,得益的是谁?是许裴放。赵怀诚虽然投降了,可他终究还是千人。非我族类,根本不可信!”

...

“他一直做小伏低状,其实心怀不满很久了!他是叛、徒,会背叛一次主子,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卑职甚至怀疑,他是故意从指挥台上摔下来,为的就是与其他千人里应外合。”

樊先挺直了身板,北夜王冷冷看着他,他没有退避。

孟敬尧趁机献言:“樊先说得对!小的也觉得赵怀诚是内、奸。知道水源在哪的,除了他这个外人,小的想不到谁还会有有二心。”

“想不到谁还有二心?”北夜王忽然冷笑了两声。

“樊先,你去赵怀诚帐篷前看看。如果真是他搞的鬼,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北夜王横了一眼瘫坐在地的士兵,“去喊大家集合,本王到时,谁还没到,一律军法处置。这笔账,要好好的算!”

士兵忙哆嗦着答应,连滚带爬往后跑去。

就剩下了北夜王和孟敬尧。

孟敬尧看着北夜王毫无表情的脸,‘扑通’一声跪倒:“王爷,这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小的可是一直在您身边。我对王爷的衷心,天地可鉴……”

孟敬尧只觉眼前一花,一柄宝剑就抵在了他的下巴下。

北夜王单刀直入:“邓尊丢失粮草的事,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你们二人素有嫌隙,平日斗来斗去,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你居然敢算计本王!”

“冤……”孟敬尧的‘枉’还没说出来,北夜王就在他胸前捅了一刀。

“邓尊虽狂妄,又好、色,也不如你聪明。可他最起码忠心,再怎么坏也是我养的狗。只要不咬自家人,那些缺点根本不算什么。可你呢,孟敬尧!你可是本王的总管,本王一手提拔起来的王府总管!”

北夜王又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本王谴你们去云关办事,无非是看中邓尊的狠辣果决,你的足智多谋。本以为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至少会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以大局为重。可你存了龌、龊心思,竟想趁机除掉他!”

“云关的粮草有多重要,还要本王提醒?蛊,随便哪个人都可以送,你故意留下邓尊,非要自己跑一趟。无非是了解扥邓尊看到美人、美酒会挪不开脚,他也乐得你不在旁边碍手碍脚。”

“你如此行为,不过是猜到他可能守不住,想借本王的手,除之而后快。”(未完待续

083 算账 七尾茶

(“邓尊没守住粮草,是他无能,本王自有打算。你明知邓尊可能会犯错,还给了他犯错的机会,让本王在云关的心血毁于一旦。你为了一己之私,让本王损失惨重,这笔账,你说怎么算?”

“你还收买邓尊的心腹,让齐英临阵倒戈,借着不想让邓尊吐露秘密的幌子,想的还是杀人灭口。那无名歌谣,本王能听到,盛都的皇兄和太子自然也能听到。本王最恨什么?最恨结党营私,内外勾结。你犯了本王两个忌讳,万死不解其罪!你这等忘恩负义,自私狭隘的畜、生,本王留你何用!”

北夜王猛地抽出了刀,孟敬尧的血喷涌而出,人也倒了下去。

孟敬尧面如土灰,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北夜王说的一点没错,去云关前,他就动了杀邓尊的念头。只是藏得深,从未在人前表露丝毫。

他资历高,心眼活,在邓尊还没提拔上来时,一直是北夜王最信任的人。虽是阉、人,可好歹是北王府的管家,是谁见了都要喊一声的‘孟总管’。

可邓尊提拔上来后,不仅大肆收买他手下的人,还敢当面和他对着干☆关键的,是王爷很多时候还偏向了邓尊。他们同为王府做事,王爷想要制衡,他可以理解,却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偏袒。

有了王爷做倚靠,邓尊更是无法无天。很多事出了岔子,还要他来擦屁股。邓尊有恃无恐,甚至还敢指使他做事。人前装镊样喊一声‘孟总管’,背地里却呼他‘死阉、人’。

先前他看中一个丫鬟,却被邓尊夺了去。不仅如此。邓尊还当着他的面强了那丫鬟,明着讽刺他没那物事。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捏着他的短处放肆嘲讽。成为阉、人本就无可奈何,不能行房、事有后人,更是他的切肤之痛。

邓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忍无可忍。

王爷有心帮衬邓尊,在王府。他找不到机会。可巧。王爷派他们一起去云关,为国师古鼎做事,顺便看护在云关的粮草。

他知道。机会来了。棉花巷事,邓尊再一次犯错,要他收拾烂摊子时,他就起了杀心。却强自按捺住。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他巧妙布局,在话投上故意激怒邓尊。从而借势让他留在了云关。人一旦动怒,是想不长远的。即使缜密如邓尊,也乖乖掉进他的陷阱。

在此之前,他又带着邓尊故意绕到了听音坊。那儿的姑娘能歌善舞。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人都有,邓尊闻了会儿香风。就丢了魂儿。

他提出要回北梁送蛊时,邓尊各种巴不得。

一切顺理成章。他没盼望粮草出大事,只希望在离开云关的这段时间里,邓尊哪怕闯了一丁儿祸,他都可以在王爷面前挥成天大的事。

事情展到粮草被烧,邓尊被俘,大出他的意外。他唯一佩服邓尊一点,就是骨头特别硬。他知道邓尊不会吐露什么,却不想给他回想整件事的机会。

当邓尊被活捉的消息传到耳侧时,他马上让已经站到自己这边的齐英动手。邓尊若死在半道上,谁也猜不到是他下的手。

一切近乎完美,唯一的漏洞,就是齐英居然没杀掉邓尊,自己还被云关的捕快擒住了。

孟敬尧看着身下的血,反应过来:最大的漏洞,不是齐英没杀掉邓尊,而是他低看了王爷,高看了自己。

他走的每一步,王爷都知道,他动的每一样心思,王爷都洞悉。

偏他还像个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以为可以将粮草被烧之事全部嫁祸到邓尊身上。反正邓尊不在,他说的任何话,都没人能够反驳。

没想到,王爷知晓了所有。借刀杀邓尊,他一点都不后悔,被王爷算计,他也毫无怨言。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快了……

北夜王收起了宝剑,淡淡说了句:“留着他,别死了。带回王府喂狼。”

影卫无眼立刻应了句‘诺’。拖狗似的拖走了孟敬尧。

孟敬尧闻着暴雨带来的泥土气息,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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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诚帐篷前,站满了面面相觑的盛兵。

他们是随着北夜王撤退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喝水,因此没事。

樊先一声令下,几个盛兵就冲了进去,拽出了昏睡成、猪的赵怀诚。

根本不用调查,拷问,赵怀诚就是内、奸无疑。他帐篷前的死尸,以及散落的衣服,已经说明了一切。(下雨,‘我是叛徒’四个字早没了痕迹,此处有苏衡幽怨的小眼神)

虽然证据如此清晰了然,可赵怀诚不是傻子,哪会如此自爆。可樊先不管这些,他要的,就是‘赵怀诚就是内、奸’这个结果。

他狠狠踩了赵怀诚的伤口,做着好梦的赵怀诚才幽幽醒了过来。迎接他的,不是美好的太阳,而是几个大拳头。

他的眼刚睁开一条缝,就再也睁不开了。因为,他立刻肿成了猪、头,右眼珠也被打碎了。

樊先早恨他入骨,不管是公报私仇,还是就报公仇,这几拳头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习武多年,此刻又带着怨愤,樊先根本没注意力道。

赵怀诚被打傻了。之前樊先再怎么样,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可眼下……

他顾不得疼,刚想质问,下巴就被粗暴的捏碎了,想说的话生生堵在了嘴里。

樊先:“搜他的身,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很快,士兵甲就从赵怀诚身上搜到一小包药粉。

“拿着它混在食物里,给狗尝尝。”

士兵乙忙按樊先的吩咐做事去了。

赵怀诚口不能言,大脑却没注水。他一看到药粉,就知道自己被黑了!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没露脸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将它塞到怀里的!

还有,那个解药也有问题!

赵怀诚悔得肠子都青了,直把苏衡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他没想到自己再小心,再谨慎,最后还是栽到阴沟里了。

赵怀诚不知道的是,苏衡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断肠丸,只是能让人腹部暂时绞痛的一般药而已。再辅以苏衡自创的独门按丨穴手法,很快就给了赵怀诚中、毒的错觉。

断肠丸不是毒、药,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解药。那是苏衡去买泻药时,卖药大叔强烈推荐的深度蒙汗丨药。它与一般蒙汗丨药没什么区别,只会让人睡得更深更死。

苏衡之前让赵怀诚按的那两个丨穴位,刚好可以推延这深度蒙汗丨药的药性。也就是说,只有等赵怀诚躺在床上,全身放松后,药才开始起作用。

苏衡连吓带唬,居然将老油条赵怀诚弧了。

赵怀诚做梦也想不到,苏衡不仅骗了自己,还将死尸,衣服摆在了帐篷前最显眼的位置。他又睡得这么死,刚好给了死对头樊先瓮中捉鳖的机会。

至于那一小包泻药,是 ...

(他跪在地上求赐解药时,苏衡专门留给他的‘礼物’。

服务要全套,这最关键的证据怎么能少了呢?苏衡可是个善良的小伙子。

“带他去见王爷。”樊先淡淡吩咐。

“诺。”两个盛兵上来架起赵怀诚,往北夜王营帐前走去。

赵怀诚放弃了挣扎,板上钉钉的证据,他就是想辩驳,也开不了口。

苏衡找上门时,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赵怀诚垂着头,恨不得死在樊先的刀下。

樊先至少会给他一个痛快的。北夜王……想到他冷冷的脸,还有之前那些恐怖传说,赵怀诚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试着想咬舌自尽,下巴却不听使唤。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任由盛兵架着☆后会以何种方式死去,他不用想,也知道很恐怖。他忽然想起了死在盛军刀下的,他的北梁百姓。他们被缚住了双手,跪在灰墙下,被砍去头颅时,自己是什么感受呢?

太久远了,他有些记不清。他虚妄的笑了笑,什么感受,很快就知道了。

樊先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几具尸体,以及那套巡逻服。

如果没猜错,有人将下药的事栽在了赵怀诚身上。或是赵本就跟下药的事有关,与他共谋的人最后黑了他两把。

毋庸置疑,害他的,就是千国人。这里,的确有千国人来过。

他不由纳了闷,那人既然能在水里下泻药,为何不直接选毒、药呢?难道他要的,就是让盛军无法对风赤起攻击?

樊先忽然想起了许裴放,那个明明可以一枪刺死自己的千国人。

是不是千*人身上,都有这样一种他不明白的特性。对披着战甲的,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带着最原始的尊重?

樊先对这忽然冒出的想法震惊了。不,不是这样。在举起屠刀砍向北梁百姓时,王爷说,非我族类,该杀该死,他就坚定不移的杀杀杀。

他崇拜北夜王,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不能这么轻易的动摇,怀疑自己的信仰。樊先及时打住念头,回到了北夜王的营帐前。

他将自己的现如实禀告,根本没给赵怀诚辩驳的机会(捏碎下巴就是为了防止他翻供)。

北夜王根本没有细究,就让人拖赵怀诚下去。

五马分尸。樊先亲自监刑。(未完待续

084 反噬(一) 七尾茶

(赵怀诚其人,要不是念在曾打开北梁城门的份上,北夜王早就一刀解决了他。另,在让北梁百姓全部去灰墙下受死这件事上,赵怀诚充分利用了他郡守的身份,让事情进行得更为快,也让国师的幽咒术得以顺利开启。

北夜王恩怨分明,既然承诺放赵怀诚一条生路,只要他不惹是生非,就让他做一条最贱、最听话的狗又何妨。

可赵怀诚千不该万不该,身在曹营心在汉,存有异心,做出出卖盛军的事来。

不管此次下药、放火,赵怀诚参与了多与少,只要做了,就犯了他北夜王的忌讳,也就离死不远了。

樊先既抓到了赵的错处,北夜王也乐得顺水推舟,提前收回了承诺。

而且,他此刻特别糟心。先有邓尊丢失粮草,孟敬尧以下犯上的事在先,又有许裴放,张作猛联手守城,让他无法按计划拿下风赤的破事在后。

赵怀诚的‘内、奸’行径,惹恼了他的下场,就是死死死。

樊先拖着赵怀诚离开后,北夜王猛地捶了两下案几。

营帐内外的士兵全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一声。

北夜王又抽出宝剑,将案几一劈为二,上面的东西应声而倒。

案几上原放着几摞折子,此刻全散在了地上。

有士兵想去捡,却被王爷身上无形的剑气,煞气中吓得挪不动脚。

“全给本王滚出去!”

士兵立刻麻溜滚了,营帐内就剩下了北夜王一人。

他一脚踩住地上的折子,踢到了角落。

那是几道诏令。

向风赤起总攻前,他连续收到了六道诏令。

它们,全部来自太子石潺。

他看都没看。瞧都没瞧,直接压在了案几的最底层。

太子,在他心里,并没多少份量。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们是叔侄,从身份角度来说,他们是君臣。

可在盛国。他北夜王的份量比区区一个太子。重了很多很多。

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太弟,是成帝最为宠爱的弟弟。臣子。

太子石潺呢?跟他的名字一样,真的很‘孱’。盛国以兵起家,盛族更是马背上崛起的民族。擅骑射,有着狼一样的勇猛与凶狠。

石潺从小体弱多病。骑马,箭术也一般。性子还像个娘们似的。说好听是仁善,说难听点就是温吞。一点不像盛族人的后代,反有千国人的劣性。他不知道英明神武的皇兄怎会生出这样窝囊的儿子来,还早早封了太子。

太子不足为虑。让北夜王烦闷的,是刚到手上还热乎乎的第七道诏令。

上面只有两个字:归。红色的朱批,成帝的字迹。还盖着大大的玉玺。

从盛都出,皇兄还高卧于床。一直在甘霖宫养病,深居简出,他只能隔着帘子请安。

早在三个月前,太子开始监国,他以摄政王的身份加以辅佐,所有的奏折都先送到北王府,他审阅后,再从中选择一部分递到东宫。

对于这点,皇兄并无异议。太子也没表现出不满。

可最后这道诏令,却是皇兄以帝王的口吻责令他立刻回国。

这中间,用脚趾头想,北夜王也知道此事跟太子有关。

他捡起了诏令,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回想起整个北梁之行,除了得到雪衣族的灵图这点能聊以慰藉外,他的狼阵损失惨重,还折了邓尊,孟敬尧两名好手,名声也被一无名歌谣染臭。

好手,心腹没了,可以再培养;名声变臭了,他本就不注重这些,再臭又能耐他几何?狼阵损失惨重,回盛国休养生息,他只会让它变得更好、更强。

他唯一咽不下的,就是堵在心头的一口恶气。

来北梁风赤,他虽存了私心,可大目的还是为了盛国。拔下越郡这座军事重镇,不仅可以打破三国鼎立的局面,盛国还可以能借此机会越其他两国,成为九州大地上最强盛,最厉害的国家。

逐鹿群雄,问鼎中原,是他和皇兄的共同梦想,他一直没忘,皇兄难道已经忘了?

不管皇兄忘没忘,他至死也不忘,更不会在节骨眼上退缩,放虎归山。

张作猛受了伤,风赤也遭了重创。他要趁许裴放没反应过来时,倾整个狼阵之力,将风赤夷为平地。就算将来皇兄怪罪下来,他也能拿下风赤的成果,让皇兄说不出怪罪的话。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到这,北夜的暴怒稍微平息了刚好樊蒲求见,他揭过樊蒲没守好驻地的过错,令他赶去北梁召集剩下的狼阵成员。

等雨小些,他就要再次起攻击。

他不知道,他走不了了,他的狼阵也走不了。

一场从未有过的浩劫正悄然而来,他会为这场战争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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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赤的雨,还在下。

它由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中途的瓢泼,到现在的停也停不住。厚重的乌云黑压压一片,整个天空都被城黑暗笼罩。狂风挟着暴雨,整座北梁城像被一只巨手罩住,雨就是它的利爪,明明还是白天,却有了黑夜的味道。

陈之亮正带着人在城外收敛尸。雨太大,他们头上戴的斗笠,身上穿的蓑衣全被刮走,瞬间淋成了落汤鸡。

这还不算,城外地势本就低,随着雨势的增大,立刻积满了水。尸体浮在浑浊的水上,配着暴雨狂风,他们就像风尖上的一叶扁舟,没走一步,都异常艰辛。

守卫甲:“陈大人,这雨有点邪乎。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陈之亮是府门亭长,陈励是水曹掾史,许裴放是都尉。郡守死于任上,朝廷一直没有派新的郡守来。许裴放在众人的推举下,暂时管着风赤的军政事务,但风赤的百姓统称他们为大人。

守卫乙:“说不定是老天爷可怜咱们风赤又逢干旱,又被盛军围攻,特意多下几天呢。”

守卫丙:“但也下的太大太久了!这哪是下雨,简直要引山涝洪灾。咱们风赤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摧残了,这没日没夜的下,真让人心里不踏实……”

守卫丙话还没说完,守卫甲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帮忙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磕到哪了,怎么摸着像是流了血。”

守卫丙就在旁边,刚好一道闪电闪过,他猛地瘫在了地上,不,水上。

“你……你……”守卫丙指着守卫甲,连连后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守卫乙也看到了。

他大叫了起来;“鬼,鬼,鬼呀!”

陈之亮离得稍远些,穿着雨鞋在水里趟来趟去,还要注意别被遗落的刀剑划伤脚。天太暗,一时分不清这哪是盛兵,哪是自己人,他还得一个个翻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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