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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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守卫乙一边哆嗦,一边将事情断断续续说了出来。陈之亮在他忘了,或不敢继续时适当补充。

“属下觉得,生这些异事的根源,可能就是泡在水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盛兵尸体。当时雨太大,天太黑,只有守卫乙离守卫甲近些,那会儿刚好劈了一道闪电,他将守卫甲在盛兵尸体上做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守卫甲,其他人都没事。为了防止意外,我没让他们回家,一直安置在了别院。看到守卫甲身上变化的,只有我们三人。大人放心,这事不会从我们这传扬出去。”

守卫乙,丙连连连表示。

陈之亮:“还有,这场雨也很奇怪。我是土生土长的风赤人,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雨。城外的积水已经积的很高了,再不排出去,就会漫过城墙,溢进城里来……”

“之亮,你做得很好,很好!”许裴放扶他起来。

“属下也不知道分析的对不对,但城外还有大量盛兵尸体……”

陈之亮没敢再猜测下去,要是积水真的漫过城墙,携带着那些尸体溢进城内,那将是另外一场灾难。

谁都不知道,那些尸体是不是还有其他危险性。

“你的意思我明白,它们就像定时炸弹,我们还离得这样近。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不知道是北夜王在背后搞鬼,还是其他东西在作祟。”

许裴放沉吟片刻,叫在一旁听呆了了陈励过来。

“等下你跟着之亮出去,务必要在天黑前将城外的积水排干。那些尸体,也要马上收敛完毕。”

“这样,你们从头到脚,再武装一遍,只露出眼睛。有谁胆敢擅 ...

(自用手触碰盛兵尸体,必严惩不贷!我还你们再配一把剑,用来防身。”

许裴放看着瑟瑟抖的守卫乙,丙,又道:“不用怕,我跟你们一起。”

陈励在听完陈之亮的恐怖故事后,后背已冒了冷汗,连地上的水也忘记了扫。后又听许裴放要他出去排水,想着与那些尸体为伍,他就有意见了。

可又听见许裴放也去,他立马又平衡了。

只是他不忘几句牢骚:“为什么每次跟你在一块,总能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许裴放只笑笑,并未反驳。

“准备一下,马上出城。”

陈之亮领命,留下与陈励商讨排水之事。

许裴放拍了拍陈之亮的肩膀,出去找韩潼。城内没兵器了,张将军余下的士兵全进了城,他们手里还有些刀刃。

他径直进了正堂,再左拐到后面的厢房。

那根本不是什么厢房,就是一间狭小的书房改造而成。将书全搬到前面的正堂,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

陈励觉得实在太寒酸,将左边的墙壁打通,与另一侧的杂院连在了一起。又仔细收拾利落,将搬走的一部书又搬了部分回来,还在窗前摆了几盆花,又在墙上挂了两幅竹松图,这才有了点样子。

不过,在韩潼等人看来,还是太过简陋。

许裴放走进去时,迎面而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气息。

他毫不在意,只瞧向床、上的张将军。

自己自然无法与这些常年呆在皇城的人相提并论,他还是戴罪之身,是被景帝流放到风赤的。

最主要的,是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天下再大,有一张能容身的床,足矣。

张将军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左腿上缠着白布,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虚弱。他的剑放在床侧,苏衡正端着碗喂药。

许裴放静静看着,眼前浮现出张将军奋勇杀敌的模样。

他无法将床、上躺着的这个羸弱的人,与披着战甲的张作猛联系在一起。

他静静看了良久,又悄悄走了出去。

门外,雨还在下。

韩潼窝在门边儿,不知在想什么。

许裴放走了过去,与他并肩看雨。

过了一会儿,许裴放才说正事:“我想借你们的兵器一用。”

他没说用来干嘛,韩潼也没问,只说了声‘好’。(未完待续

087 出发 七尾茶

(韩潼随手解下佩剑递给许裴放。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拿过了剑,徐徐抽开,脸上都是骄傲。

“我和贺通等人在北面悬崖狙击盛军时,它挥了大作用。许郡尉请看。”

剑身抽离剑鞘的刹那,露出了新增加的部分:一个类似月牙状的黑色东西。

韩潼以为许裴放至少会出几句惊叹,没想到却啥也没听到。

在廖大夫给张将军瞧病的间隙,他已将城外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许裴放,特别是那夜他们攀爬悬崖,将盛军赶到沼泽地,以及张将军以游击战术重挫北夜王的部分。

当时许裴放可是又夸又赞,怎么这会儿……

许裴放指着剑尖位置突出的‘月牙’,声音有些沉:“这是韩副将的明?”

之前韩潼讲这些事的时候,许裴放将重点放在了他们如何杀敌上,并没有注意到这‘挥了大作用’的兵器与其他刀剑有啥不同。

可现在一看,他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身子也有些凉。

“不是我,是苏都尉……”

刚好看到苏衡的身影,韩潼忙喊了几声‘苏都尉,过来一下’。

苏衡马上走了过来。

韩潼举着剑道:“许郡尉对它好奇,其实我也纳闷,这样意想不到的加工,简直是神来之笔。杀盛兵时,灵巧,威力又大。苏都尉,你太厉害了!”

“别别别,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苏衡笑笑:“‘月牙’是我在一本书看到的〖确点说,是某次我经过一个小摊,买其他书摊贩额外赠送的。书很破很旧。拿回来我扔在了角落。还是某次我妹妹替我收拾书房,问我要不要扔了,我才有机会打开它。”

苏衡眼里有了璀璨的光芒,语气也激昂起来:“幸好我看了,不然绝对后悔一辈子。那是一本专门介绍兵器的书,全是手抄版,记载着各种新式兵器。以刀剑为主。”

“它还分门别类出各国武器的优缺以及哪些武器适合哪国人。共分为千国篇,盛国篇,容国篇三个部分。以盛国篇的记载最为详尽。”

“‘月牙’出现在盛国篇的页,还配有示意图及说明。”

“它专门针对手拿盾牌,全身武装的士兵。我联想到盛国的一些风俗,觉得若加上它。于我们百利无一害。事实已经证明,我的鲁莽是对的。”

苏衡一席话。让韩潼惊得嘴都合不上。

苏衡继续:“最神奇的,是我刚跟陛下提及‘月牙’,陛下就说兵部库房里有现成的,直接安上就能用。”

韩潼:“这书看起来是能人异士撰写的。难道陛下以前也看过这书……”

韩潼说到一半就住了嘴,这想法太诡谲了,陛下怎么可能会去看小摊上的无名

“不是。”苏衡立马否决。

“我觉得这书的作者本就是千国人。且对盛国极为熟悉。兵部库房里有现成‘月牙’这点,说明这人是我朝官员。还可能在兵部担任过职务。他不仅曾对陛下提过‘月牙’,还得到了陛下的肯,锻造出了成品。只是后来为什么没有用在战场上,只尘封于库房,这点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我翻阅了大量史书,也没见哪本书上有‘月牙’的记载。想借此知道作者的美梦也就此破灭,不知那人是否还活着,衡很想于他结交一二。”

苏衡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失落。

景帝甚至还问了他是怎么知道‘月牙’的。他实话实说,景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他下去。

景帝知道作者是谁,却没告诉苏衡那是谁。苏衡也没有胆子追问,见韩潼问‘月牙’的来源,便一股脑说了出来。

许裴放这才抬起头看了苏衡几眼,语气带着一贯的平静:“不管那是谁,‘月牙’助韩副将杀敌成功,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对。”韩潼忙点头,“若这东西能普及开来,再遇到盛军,咱们就多了一份赢面。这是老天爷的赏赐,若那书的作者知道我们挥出了他设计的兵器的作用,他就是睡着了也能乐醒。”

他将剑重新递给了许裴放,又往左边走去。

“许郡尉,你要很多兵器吗?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许裴放不可能只借他的剑,剩下的千兵在西面的厢房里,他去收兵器。

许裴放将剑合上,垂下的衣袖里,手却紧紧握住了刀柄。

“不知是否愿意将这奇书借我一阅?”他斟酌着词语。

“我虽不太懂兵器,可方才听你一席话,却很想瞻仰瞻仰这流落民间的奇书。”

“可以,不过我放在浪静那了,等忙完这阵,便给许郡尉看。”

“那就多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许裴放看到韩潼朝自己挥手,与苏衡告辞。

才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眼角有了湿意。

陈励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刚好过来,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刚想问怎么了。

许裴放却忽然用手蒙住了眼睛,肩头也在耸动着。

陈励从没见过许裴放这个样子,可他没有开口询问,只静静等他平复下来。

“陈励,我高兴,我很高兴。”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陈励听出了悲伤的意味。

来风赤之后,许裴放越沉稳,一张脸黝黑黝黑,根本看不出悲喜。

他总是那么无动于色,陈励还是第一次看到哭泣的许裴放。

他将手里的斗笠扔给许裴放:“虽不知你什么疯,可你难得这么疯,我就不探究背后的原因了。雨又下大了,咱们赶紧干正事要紧。”

许裴放明显不想告诉他原因,陈励很自觉没问。只提工作。

许裴放轻轻应了一句‘好’,很快就戴好了斗笠。

韩潼已取来兵器,许裴放脸上恢复如初。他调出了更多的守卫,三令五申强调不许手碰尸体后,又令他们拿好兵器,穿好蓑衣,这才往城门方向而去。

临行前。他还特别嘱托韩潼要加强戒备。防止北夜王的再次反扑。

同一时间,苏衡带着浪静,再次出去云关。

他们与许裴放等人同时出城。

城外已呈汪洋之势。积水水位线已经到了城墙的中间位置。

苏衡不懂水利之事,也看着这番情形,也不禁捏了把汗。

头上是电闪雷鸣,脚下是翻腾的黄水。他与浪静汲水而过,水差不多没到了腰侧。几乎是寸步难行。

浪静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他边走边问苏衡:“少爷,不会仗打完了,还要对付涝灾吧?您看这没停歇的雨。可真恐怖。”

苏衡没说话,只紧紧拽住了他的手,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他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色。那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一道道到闪电隔一会儿就闪现出来。出又大又亮的白光。

也只有这个 ...

(时候,他才能看到许裴放和众守卫。

他们两人一组,拽着水面上的尸体,艰难地往旁边移动着。到处飘着尸腐味儿,这些被水泡过的尸体再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就此引瘟疫。

苏衡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他总觉得北夜王虽退了兵,可风赤的劫难,好像才刚刚开始。

必须尽快去飘渺山请到6神医,由张将军坐镇,风赤才可能再次安全。

他们艰难地淌过了城门这段并不长的路,浑身上下都已湿透。

狂风袭过,浪静有些瑟瑟抖。苏衡握住他的手,输了点内力过去。

源源不断的内力灌入浪静体内,他苍白的唇似乎有了点红润。雨水冰冷刺骨,浪静的腿伤刚痊愈,寒气袭来,他有些挨不住。

待身子不再抖了,浪静挣脱了手。苏衡却又握住,浪静又挣,苏衡弹了他两下脑门,浪静这才安静。

他们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苏衡忽然回头,看着被黑暗笼罩的风赤。

黑云压城城欲摧,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他微微叹了两口气,这才加快步伐,往云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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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在北梁的剩余狼阵成员,很快就到了北夜王位于风赤的驻地。

樊蒲被北夜王留在了北梁。北梁虽已是一座空城,可现在也算是盛国的地盘,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留。

国师古鼎也留在了风赤,他的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

北夜王念其年迈,并没让他跟着来。

营帐前,狼阵站在雨幕中,北夜王穿着一身白色铠甲。

盛兵大喊道:“王爷好!”

他们看到北夜王很激动,看到穿着白色铠甲的北夜王更是激动。

他们的北夜王已经很久没穿过这身铠甲了。

穿上的意思,就是要亲自上场了。

北夜王的风姿,他们有的人见过,有的人只是听过。盛国第一勇士如何勇猛无畏,他们很快就能见到了。有王爷亲自参与,他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是以,虽在风赤受到了挫折,可北夜王一出来,他们浑身充满了力量。

北夜王指着风赤的方向,声音很冷:“本王的目的,是要在明日破晓前,拿下风赤,将它变成第二座北梁。你们是本王最骄傲的狼阵,是本王精心培育的精英军队,我们长途跋涉到此,为的就是为了这一刻,有没有信心?”

盛军全部跪了下去,声如洪钟:“誓死为王爷效忠!杀!杀!杀!”(未完待续

088 反噬(二) 七尾茶

(樊先站在北夜王后侧,同样穿着厚重的铠甲,脸上神情莫测。

已经有士兵吹起了号角,大军马上就要出。

北夜王率先骑上了战马,迎头往前走了几步。

剩下的狼阵,代号为‘2’,由精锐的骑兵组成,是北夜王最为精华的军队。

北夜王一开始没舍得用,特意留在了北梁,那是他准备用来与千国越郡守军决一死战的杀手锏。

北夜王从来没将风赤及许裴放放在眼里过。更没动过要‘2’号狼阵上阵的念头。

可事情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展到现在,为了快点解决许裴放,拿下风赤,北夜王不得不把‘2’号狼阵从北梁调了过来。

留在驻地被下过药的士兵经过军医的诊治,已经好了差不多。他们将作为后续部队,在骑兵起进攻后,起配合协助作用。

这支骑兵配备了最好的战马,最好的兵器。武力值最高,也最凶悍,什么苦都能吃,比皇宫的禁卫队还要厉害。

他们,上了马就是骑兵,下了马就是步兵。是北夜王的门面,也是狼阵的招牌。

他们跟着北夜王征战多年,是整个狼阵中级别最高的。

当年灭雪衣族时,他们起了决定性作用。

不夸张的说,他们才是狼阵的核心,也是北夜王的直系亲军,杀伤力十足。

随着号角的吹起,盛军朝着风赤城门的方向进。大雨将战马冲刷的油光亮,它们是三河马,是最优秀的战马。

它们与‘2’号骑兵一起,才是最完美的搭配。也是北夜王的金字招牌,几乎能达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地步。

这才是北夜王的狼阵,代表着盛*队的最高水平。

忽然袭来一阵大风,马儿们忽然汀了脚步,不断嘶鸣起来。

不管马背上的人怎么甩鞭子,它们都不愿意往前一步,还不断往回走。

大军忽然停了下来。樊先走在后面。不由纵马上前看生了什么。

黑沉沉的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大团娇艳的红云,它们以极快的度。覆盖住了黑麻麻一片的乌云。

一道闪电劈来,将这团红云映衬的尤为突出。它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扩张开来。

随着红云的靠近,雨好像有些小了。也没那么密了。

樊先看得很是入迷,他从没见过红颜色的云。

很快。他又觉得头上飘落的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连味道也有些变了。

他伸手去接这给他奇怪感觉的雨。能见度太低,他只能凭借着手指间的摩挲来感觉出不同。

有些粘稠,还有些腥……

感觉。像血……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救命……快救我……”

接着,又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生了什么?樊先。你快。”

一直在前面的北夜王也听到了惨叫声。

天瞬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樊先走到一半。就看不清路了。

风很快就比刚才猛了起来,雨也大了很多很多。

那种粘稠又腥臭的味道愈加浓厚,樊先手上,身上都被这股味道覆盖。

他勒住了马,将手放在了鼻间。

这味道他很熟悉。

每次杀完敌人,他身上都能沾染上不少。

刚入狼阵时,他很讨厌它,晚上睡觉时还经常梦到,然后整宿整宿的失眠。可经历的次数多了,他的心渐渐冷了,也就对这味道麻木起来。

那是人血的味道。不,比一般人血的腥味还要重些。

难道这空中下的不是雨,而是血?

他的念头刚起,刚才那声惨叫忽然消失了。他喊了几句,也没谁答应。

他的呼喊声刚落,此起彼伏,比刚才还要凄厉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不要乱,点起火把,看到底生了什么!”樊先几乎是在怒吼。

只是雨太大,火把刚点起,立刻就被浇灭。

樊先索性脱掉了披风,罩在火把上。

微弱的火光燃了起来,他还必须双手护住,才能让它不被吹灭。

一个人影朝他奔了过来,樊先认出那是‘2’号队长张严。

樊先一把抓住了他,刚要问怎么了。

张严转过了脸。

樊先见到了从出生到现在最为恐怖的一幕:张严脸上的肉正在快的剥落,很快就露出了颧骨。眼珠子猛地跳了出来,挂在了鼻翼边缘,又滚进了嘴唇里。

张严两手,不,是一双只剩下了森森白骨的爪子掐住了脖子。

微弱的声音从他嘴里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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