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1 / 2）

作猛。

苏衡：“蔡大人别急。里头有大夫在瞧着，张将军已经苏醒，病情也稳定了。”

李赟指着自己脸上的白布，声音有些沉：“苏公子，你说实话，这里是不是爆了瘟疫？白布条上沾满了艾草的味道。”

他不禁有些恨那传错消息的人。既然有瘟疫，为何不如实禀告？风赤距离铭枫可是有万里之遥，仅凭他与蔡汴之力，怎么可能抑制住一场瘟疫的蔓延？况且，他们根本没带够药。

“没有瘟疫。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详说。”

一听没瘟疫，李赟悬着的心立刻回归了原位。

苏衡带着他们往前走，苏鉴的眼神有些闪烁。

苏衡不作声，这小子果然藏了事！他故意落后两步，苏鉴却脚底抹油，往前跑了起来，并迅别开了眼，对着已经走出来的浪静伸出了双手。

“浪静，看这边看这边，我是你家二爷！”

听到响动，许裴放他们也都出来了。

苏衡一一给他们介绍。

见到许裴放，蔡汴和李赟的脸都僵了一下。

许裴放：“两位跋山涉水而来，一路劳顿，你们先进屋休息休息。”

“陛下就派了你们来吗？”韩潼问。

蔡汴：“不不不，还有钦天司的司监傅淳望大人。陛下有其他事让他做，等他忙完了，就会前来会合。多亏了他一路照顾，我和苏二公子才能平安抵达。”

他看了看苏鉴的身后，有些纳闷：“苏二公子，风平小兄弟呢？怎么一眨眼功夫，他就不见了？”

“风平也跟来了？他去哪了？城中有事，他不能随便乱走！”苏衡看向苏鉴，脸上带了责备。

“那个……我让他在城门等一个人。他很乖，不会乱跑的。”（未完待续

108 疫病 七尾茶

（“等一个人？等谁？”苏衡盯着苏鉴，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苏鉴干笑了两声，“哥，没谁，等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是说张将军病了么？我和两位太医还要传达陛下的慰问和鼓励呢！”

“俞青俞山，你们去一趟城门。”苏衡见弟弟不肯说实话，便喊了俞氏兄弟出来。

苏鉴：“……”

他拉过苏衡，放低声音：“大哥，我跟你说还不行吗？是远黛，她非要跟来……”

“哎呦！”苏鉴的脑门立刻被苏衡弹了两下。

“你们简直胆大妄为！”苏衡狠狠瞪了他两眼。

苏鉴立马低着头，做认错状：“她不是听到你受伤心里着急，爹又不让她来，她又很想来，然后又觉得我照顾不好你……她以死相逼，说我要是不答应，以后都不理我，不帮我了……哥你也别太担心，我们的妹妹冰雪聪明，我一路又做好了记号，又有爹爹派出的护卫暗中保护，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这是小时候的过家家游戏吗？铭枫到风赤有多远你不知道？远黛可是女子，比不了你这个大老粗！她要是在路上出了半点差错，我非得拿鞭子狠狠抽你！这里还是战场，北夜王并没有完全撤兵，她一个娇弱的女孩……”

苏衡戳戳苏鉴的额头：“你也去城门下蹲着，不守着妹妹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苏鉴哭丧着脸，苏衡却不理他。

他让浪静陪着苏鉴去，又让他们把马牵了过来。

蔡汴和李赟由韩潼引进房内，去瞧张将军。许裴放。陈励也一起跟着去了。

苏衡训完，还是不放心，最后让稳重的俞山，带着一队人，去城门附近接远黛。

做完这些，他叹了口气，也折身进了里屋。

他一方面感念弟弟妹妹的关心。一方面又实在郁闷。这里都是男子，远黛一个女儿家，他该怎么跟许郡尉解释她的到来呢？

眼下事情一大堆。苏鉴这个不长进的弟弟，还尽给他添乱！

他不由挠了挠头，头疼的要死。

张作猛的床前，6延博正给他换药。6渐风从旁协助。他一只手按在了张作猛的后背，一只手放在了一盆水内。

张作猛浑身上下。都用白布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蔡汴和李赟走进来，被床榻上如此模样的张将军吓了一大跳。

那还是记忆中的张作猛吗？

蔡汴觉得腿在抖。那哪里一张人脸？

高高的颧骨上，搭着一张随时可能掉落的皮。眼睛凹陷，唇色惨白。一张脸却隐隐现出黑气，眉毛全部脱落。只有还在转动的眼珠，才让蔡汴觉得。这是个活人。

他眼里立刻涌出了泪，刚想往前几步，却被许裴放按住了肩膀。

6延博和6渐风脸上一样蒙着白色的布，还特别穿了手套。

蔡汴他们只能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中间还隔着一道半撩起的帘子。

蔡汴忍住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李赟静静看着，眼睛一动不动。

6延博缓缓揭开张作猛右手上的白布。每揭一层，就有怪味传出。那种味道蔡汴李赟不陌生，在救治无效，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上，他们经常可以闻到。

那是生命到了尽头，身体*时传出的尸腐味。

等白布完全褪尽，蔡汴和李赟不由退后了几步。

白布下面，是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它完全被黑色覆盖，根本看不出哪块是肉，哪块是骨头。

最让他们吃惊的，是手的中央位置，有一条鲜红的直线。它又细又长，由中指位置出，一直贯穿整只手。且越往肩膀的方向，红色越深。

6延博正将一种青色膏状的药涂抹在那只黑手上。药膏味道很重，蔡汴仔细闻去，居然一种草药也闻不出来。

更加神奇的一幕正在生：青色药膏覆盖的地方，细长的红线的颜色，好像淡了不少。而且，它还偏移了方向！它似乎有点害怕药膏，在6延博开始涂抹时，它一直保持着三厘米的距离。

6延博朝6渐风努努嘴，6渐风拿起放在盆内的手，韩潼忙将旁边的银针递了过来。

在师父再次涂抹药膏，红线往上退时，6渐风将银针扎在了张作猛的手掌心位置。

刚才还不停往后缩的红线，立刻不动了。

6渐风又加了两根银针，红线忽然扭动起来。白色的银针，从尖头位置，就现出了一圈暗暗的红色。

红线扭动的越厉害，银针上的暗红色颜色越深。

一直很安静的张作猛忽闷哼了几声§里吐出了两口黑血，黑血沿着他的嘴角往下流，眼看就要流进脖子。

韩潼刚想上前擦，6延博喝住他：“别去！”

韩潼忙停下脚步。张作猛口里涌出了更多的黑血。

6渐风将刚才自己放过手的那盆水端过，戴上了防水手套，又拿过韩潼手里的白布，仔细帮张作猛擦着嘴角的血迹。

青色药膏很快见底，那条红线一直停在手肘位置，没有向前，也没有往后。

6延博端起桌上一碗黑色的汤药，一口口喂着张作猛。

喝过药，张作猛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点点血色。他艰难的开口，出了两个音节：“谢……谢。”

6延博垫高了他身后的枕头，这才说：“将军不要说话，今日逼出的毒血比昨日多，银针上的红色也没那么艳了。这是好兆头，您先休息，三个时辰后，老朽继续帮您上药。”

张作猛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6渐风放下了床两侧的纱帐，然后收拾着桌面上的盆盆碗碗。

6延博指了指屋外，许裴放会意，他拉着舍不得走的蔡汴，走了出来。其他人也放慢了脚步，跟着走出。

最后走出的6渐风小心关上门。李果和贺通马上捧来一簇干艾草，点燃后给进屋每个人的身上，都熏了一遍。

贺图拿来了两身干净衣服，6延博和6渐风到旁边的净房换过，又把脱下的衣服捆成一团，连带着脸上的白布条，手里的手套，扔在了一侧的铜盆上。

6渐风点起了火，衣服很快化为灰烬。

等他们出来，苏衡捧来两杯温茶，“6大夫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其他人早就在围着一张长桌坐下，等着6延博开口。

许裴放给他们两张新面孔：“这两位是从铭枫赶来的太医。”

蔡汴早就等不及，等6延博坐下，他马上开口询问：“张将军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病蔡某从未见过，特别是那根红线，简直闻所未闻。”

李赟：“是啊，我在太医局3o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病症。不是说张将军只是腿上中了一箭吗？我瞅着像是中了某种符咒一般。特别是你们看完病，还要熏艾草，焚烧衣服，这，这实在是诡异。”

6延博师徒来风 ...

（赤已有两天，许裴放等人看他这样治病也看了两天。他们已经从最初的惊诧变成如今的平静。而且，那根诡异的红线颜色淡了不少，说明6大夫的治疗方法是有效果的。

换句话说，张将军的病，正在慢慢好转。

6延博初到风赤，苏衡就把张作猛如何中箭的过程讲了一遍。等进了郡尉府，6延博才知道自己这位病人，是千国赫赫有名的将军。

他没有对张作猛的身份震惊，唯有对他满身黑色颗粒带来的恶臭和溃烂，震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用再说什么，这样奇异的病症，就是当年师娘病方上留下的，对师父反噬症状的初步记叙。

张作猛病情的恶化，却比他想象得还有严重、还要迅猛。短短两天时间，他的身体不再溃烂，皮肤的颜色却开始变黑，全身浮肿。脸上的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只剩下一张吓人的皮。

不仅如此，城中的百姓也慢慢出现腹泻，浑身瘙痒的症状。更为可怕的是，他们身上渐渐有了张作猛刚刚病时，就有的黑色小颗粒。几个贴身服侍张作猛的人，更出现了昏迷的症状。

病症一点点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昏迷，城内人心惶惶，风赤陷入了新的劫难中。

郡守府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疫病爆的前兆。

许裴放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下令封锁了城门，城内所有人不得外出，每个进城的人都需严格盘查。

6延博也马上做出了反应。他先把已经炼制出来的‘解药’给许裴放这些一直与张作猛有过接触的人；然后，他带着6渐风和苏衡，到城内挨家挨户的查探病的人，一经现，立刻隔离开来；最后，他让许裴放安排人寻找城内所有的艾草。找到后，煮水的煮水，焚烧的焚烧，并将沾上艾草水的白布条给其余正常的百姓。

不仅如此，许裴放还深入隔离区，鼓励那些患病的人不要放弃，然后劝慰那些守在隔离区外的亲属，让他们相信他会想办法治好所有人，不会再让无辜的人死去。

许是北夜王之前的攻城，已经让他们尝够了艰辛的滋味，在亲属或朋友被守卫拉走送进隔离区时，他们并没有叫喊，也没有人惊慌。

他们很平静。

因为他们相信，许郡尉能守住风赤城，自然也能战胜这随之而来的莫名疫病。（未完待续

109 应对 七尾茶

（只是情况越来越不乐观，进入隔离区的病人乎了众人的想象。

许裴放不得不抽出一半用来守城的士兵，来管理隔离区的病人，和防止更多的人被感染。

因为缺少最重要的一味梨棠，6延博配出的解药，药效并不太明显。它只能短暂抑制张作猛身上受幽咒术带出的反噬。

他的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虽然已苏醒过来，但大半时间不能开口，精神也特别差。就是简单的转动眼珠这个动作，一做，好像都要抽掉他所有的力气。

他只能躺在床、上，吃喝都得别人服侍。翻身，伸手，也要别人帮忙。

他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偶，浑身散着腐朽的味道。人迅消瘦下来，6延博每给他上一次药，他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红线扭曲的越厉害，他颤抖的的频率也越多。

但他从未因为这些痛，大喊大叫过。药膏刚涂上时，他的眼睁得特别大，眼珠几乎就要跳出来。床、下的被褥很快被汗水浸湿，他一声不吭，还总用眼神示意所有关心他的人，自己还好，还能坚持。

他所在的房间，窗户被死死封住，只留出几个小孔透气。房内的香炉里，一直燃着艾草，及6延博从云崖带来的其他草药做成的熏香料。另外，每个进入房间的人，都要经过许裴放的同意，动作都需小心翼翼。

饶是如此，张作猛的怪病依然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韩潼恨不得将张将军的病过到自己身上来，代他受过。这是他追随多年的将军，是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他没被那么多的敌人打败，却被一支箭死死钉在了床、上。曾经那样勇猛的一个人。如今只能以这样奄奄一息的状态，拘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

他是一军之帅，在战争开始时，冲在了最前面。他护住了所有人，自己却倒下了。

韩潼不敢把悲伤表现的那么明显。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他不想说丧气话，再影响大家伙儿的情绪。

在座所有人都看着6延博。他来了两天。除了诊病外。并没对许裴放他们说张将军的病因。

张将军的病如此邪乎，廖大夫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瞪眼。连同他在内。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两位神医身上。6延博看到张将军的病容后，只微微惊讶了几分钟，就着手救治起来。治了两天，张将军的病确有好转。他们更对6延博言听计从。

6延博握着茶杯，却不喝。他看着手里青白相间的杯盏。沉吟片刻，这才开腔。

“张将军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确来说，他得的不是病，是被人下了咒。你们听过往生蛊。幽咒术没有？幽咒术是上古巫术的一种，原是天心阁的独门巫术。它很难学，还需配合往生蛊。才能挥出效果。”

“张将军身上的病症，就是跟往生蛊。以及幽咒术有关。有人借着北夜王在北梁大肆屠城，用死去百姓的血催动了幽咒术。幽咒术威力虽然大，但本身有无法忽略的缺陷——反噬。”

“幽咒术一催动，反噬也相应产生。张将军可能在反噬刚生时中箭，反噬顺着他的伤口窜入体内，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病态。”

“实不相瞒，我与天心阁有些渊源，手里也有一张可能抑制反噬的药方。但缺了一味药，我找了很久，也尝试着用其他药来代替。那青色药膏，就是用其他药配置而成的。效果你们也都看到了，不怎么样，只能暂时压制那根红线，却不能彻底消除它。”

“老夫对幽咒术并不太了解，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遭受反噬的病人。说实话，我也是摸石头过河，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我知道张将军于你们的重要性，我尽力医治，不过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他叹了口气：“要想彻底治好张将军，就必须找到那味药。它叫梨棠，我遍览医书，连它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也不清楚。城内百姓不比你们，有武艺傍身。他们同在城内，身上又没伤口，所以遭受到的反噬力较小，也因此在病症的表现上，比张将军要轻。”

“但为什么你们没事，他们又有事，这一点我也还没想明白。不过少一个人患病，总归是好的。”

蔡汴：“巫术的说法，我也听过，但从没在现实中见过中了巫咒的病人。6大夫您说的梨棠，我在太医局这么久，也不知道有它的存在。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李赟：“我听过用符咒害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将蛊虫与巫术结合来伤人的说法。往生蛊，幽咒术，光听名字就恕＞尤换褂蟹词闪Γ馔耆蚜宋业娜现　?br />

6延博放下茶杯，“两位大人学的是正统医术，巫术本就独立于正统医术外，学巫术的人大多是朝廷以外的人。代代繁衍下来，有的人会利用一些身边的东西，与家传的秘术相结合。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的效果，巫术可以杀人，很多时候也可以救人。就看拥有此术的人心术如何了。”

“既如此，我和李太医来到此处，又对这劳什子的巫术一窍不通。也不能白来风赤不是，6大夫有什么要做的，尽快吩咐，我们一定协助。尽快治好张将军，我和李太医也好早点回铭枫复命。”

许裴放：“大家都是自己人，目的是为了张将军和全程百姓早日康复。这里也就6大夫知道如何解毒，您有任何差遣，我们都听您的！”

6延博：“千万别这么说。救人本就是为人医者的本分。不过，眼下确实有两件紧急的事。一是尽快找到梨棠，二是我带来的草药用完了，回春堂也没多少存货。受传染的百姓多，若不及时救治，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所以，要想办法弄来我要的那几样药。”

“我用其他药代替梨棠配置出的解药，应该可以控制住隔离区百姓的病情。我先前在云崖上配的解药，全部用完了。当务之急，是重新炼制。炼制这的工序繁杂，我会把这件事交给阿风。他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还请两位太医帮衬帮衬。”

蔡汴：“小6大夫不必客气，需要帮忙尽管说。6大夫把药单给我，我和许大人给陛下传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风赤。我们也带了一些药材过来，小6大夫待会儿看看是否有能用的。”

一直沉默的苏衡忽然开口：“衡知道一些事，不知道是否跟6大夫您说的幽咒术有关。”

他将赵怀诚招供的秘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的声音清脆洪亮，待说完，所有人都怔住了。

“那个国师所用的方法，估计就是6大夫说的幽咒术了。”

苏衡顿顿，“若我抓了那个狗屁国师回来，是否就不用寻找梨棠？他既然可以施咒，那应该也有解咒的方法吧？”

“不，他没有。你有所不知，幽咒术一旦催动，遭受反噬最严重的，就是施咒之的。那个国师现下可能也饱受反噬的折磨……”

6延博忽然住了口。

这个国师，应该就是古鼎了。他阴险狡诈，不会坐以待毙的。幽咒术第七层，就会出现反噬，根据张将军现有的病症及师娘的记载来看，他此次催动的幽咒术，应该到了第九层。

...

（

他那样的人，肯定想了其他方法来抑制反噬，或者《幽咒诀》有所记载≤而言之，6延博觉得，古鼎不会因为眼前的反噬，立刻死去。

许裴放垂着眼，问苏衡：“你刚才说，他们从灰墙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灵图，雪衣族的灵图。”

“墙内还能藏东西吗？这太神奇了！不过北夜王费尽心思得到的，应该是好东西。”韩潼插嘴。

“嗯，它就是北夜王屠杀北梁百姓的根本原因。赵怀诚还说北夜王拿着灵图时，说了一句什么‘得浮光流影者的，得天下’的话。”苏衡补充道。

他看向6延博，眼里已有了探寻之意：“6大夫，你见识广，知道雪衣族吗？我和张将军等人穿过飘渺山，到达风赤北面时，风赤城的上空，有一片浓艳的红云。他还说当年雪衣族被灭族时，也曾有这样一片红云。”

“我本来是想问张将军的。”

苏衡咬了咬牙，继续：“张将军还提到了一个人，姜霄翎。我觉得，他应该跟消失的雪衣族有关，或许还跟眼下这些事有关。”

‘姜霄翎’三个字一出，空气为之凝滞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