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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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个东西,在远黛眼前晃了晃。

“这是布偶娃娃,纯手工制作。你睡觉不是一直喜欢搂着东西,它虽然小了些,但放在枕边还是能让你做个好梦的。本来它有一套,其他几个被别人买走了。等有机会,我再买套全的给你。”

苏衡将手套在布偶的身下,握紧拳头,刚才还耷拉着头的布偶,像是忽然活了过来。随着苏衡的动作, ...

(脸上似乎也有了七情六欲,立马活灵活现起来。

苏远黛接过,摸了摸布偶的头,颇有些爱不释手。

它身上有七种颜色,是戏文里的七仙女。比画里她曾见过的,少了几分纤细,又多了几分淳朴。

“谢谢哥哥,我喜欢,非常喜欢!”苏远黛破涕而笑。

“喜欢就行。”

苏衡一扫刚才的失望,又细细教她怎么摆弄布偶。

远黛学得很用心。等苏鉴打来水,他带着他们去了卧房。

所谓的卧房,就是一张木床,两张椅子,还有张樟木小桌子。床上摆着还算新的两床被褥,床板上还垫着一床水红色的薄毯±上放着两个青色的小花瓶,上面插着两簇黄丨色的花。

应该是新采的,还散着淡淡的幽香。

虽然简陋,却已经是最好的了。苏衡感激陈励的细心。

秋凝用手捏了捏被褥的厚度,又按了按床板的硬度,嘴不由往上掀。

苏远黛很满意。她把自己的行囊放在床上,碰碰这个,瞧瞧那个,又闻了闻花的香味。

“哥哥,帮我谢谢帮忙安排的人。秋凝,在这里就没有主子奴婢了。晚上你跟我一起睡,你睡里面,我睡外边。”

“小姐,这怎么行。我随便在地上躺着就可以。”秋凝连连摆手。

“夜里凉,风还大,又没多余的被褥,你想躺也没地方躺。听远黛的话,省得生病了还要照顾你。”

苏衡的话有点重,秋凝不敢反驳,只拉着小姐的手各种纠结。

苏远黛又从行囊中拿出几个大饼,“这是我在路上买的。有点硬,泡点开水就能吃了。大哥,我跟二哥什么都没做,就不吃饭了,吃这个就行。”

“是吧,二哥?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这种饼来着。”苏远黛扬了扬手里的饼。

苏鉴左看看右捏捏,又试着掰了掰,立刻苦着脸叫道:“妹妹我爱吃的明明是大肉饼,这硬得跟石头似的,谁爱吃啊!”

苏衡拿起一块,直接塞进他嘴里:“就你事儿多!”

苏鉴咬着饼瞪着眼睛的模样又傻又可爱,苏远黛忍俊不禁,风平和秋凝更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112 变化 七尾茶

(苏鉴倒没表现出任何不爽,反而摆出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还热情邀请风平一起睡。风平起初不肯,但不与二少爷一间房,他连地铺都没得打。要收拾出另外的房间,又得麻烦人。

大少爷和哥哥浪静都没说什么,风平只好作罢,委委屈屈拿着一卷被子,跟在二少爷身后。

他为什么不肯,主要是二少爷睡相太不雅观,床面上的枕头被子都能被踹下床,风平不觉得自己会比被子和枕头幸运。

安顿完弟弟妹妹,又叮嘱他们必须系好白布条,不许乱跑后,苏衡这才清闲下来。

没有坚持让他们几个立刻回铭枫,一是怕路上出什么茬子,二是他们已经进入风赤,现下还不确定反噬是否会对他们有所反应。就这么冒冒失失回去,要是把病源带回铭枫,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想到6大夫说少了夏枯草,要去云崖取,苏衡打算自告奋勇跑这趟腿。

结果6延博不在厨房旁边的小院子,他扑了个空。

刚才有守卫来报,隔离区内有几个孩子晕过去了,6延博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赶忙救人去了。早在云崖的时候,6延博就把炼药的方法教会了6渐风。趁着张作猛休息的空隙,他与许裴放,韩潼等人又去了隔离区。

是以,苏衡只见到了6渐风。

不知为什么,明明就没说过几句话,苏衡感觉出这位6大夫对自己有说不清的敌意。特别是当他提出,想去云崖取夏枯草时,6渐风严词拒绝,没有回旋之地。

6渐风在一堆将药材中间站着。灰白色的长袍衬的他身姿俊逸,隽永清和。他挑挑拣拣,不时拿起几把药,放在鼻间嗅着。蔡、李两位太医将药分门别类,十分忙碌。

苏衡站在旁边好一会儿,6渐风才现他的存在。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6渐风表示已叫了人去取夏枯草了。不必苏公子费心。

6渐风脾气本就有些冷。这些话又没含什么好语气,说出来硬邦邦的。

苏衡有心结交,也在他面前败下阵来。也就绝了这个心思。

他有微微的失望。想去云崖,他是有私心的。

他一直觉得阿素跟云崖有关系,却不好贸然问两位6大夫。另外,他还对当日在沁巍苑的琴声念念不忘。他总想着再听她弹上一曲,若能见面就更好了。问问她如何会弹《千烟曲》。也是极好的。

要是6老大夫在就好了。

他和蔼可亲,长得又很面善,从飘渺山下来时,还一路问了他好多问题。

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苏衡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赞赏之意。虽然相差这么多岁,6老大夫都可以当自己爷爷了。但苏衡很想交他这个忘年交。

只是到了风赤,张将军的病加上隔离区的病人。已经他够忙了,苏衡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再让6老大夫分神。

他看着手腕上的半截绿丝带,心忽然有些软,有些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素,听他再喊一声‘哥哥’。

虽然今天已有两个人喊了他哥哥,可他觉得,没有血缘关系的阿素喊出的哥哥,是不一样的。

来了风赤,苏衡好像对铭枫的好多事都没有了感觉。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属于这儿的,属于枯藤老树,夕阳落寞的风赤,习惯这样与军民同吃同住的苏衡。

他忘了自己是景帝册封的都尉,忘了自己是苏相的儿子,忘了铭枫城赋予他的那么多重身份。仿佛只有到了有敌人,有劫难的风赤,心底的另一个自己被重新唤醒,又给他打开了另外一扇色彩斑斓的大门。

难怪张将军说他幼稚盲目,苏衡这才体会到这四个词的真正含义。

一个真正的将军,不是拥有了将军这个身份就是将军,而该带着士兵,站在该站在的地方,与敌人正面交锋,将他们赶出千国疆域,保护一方百姓。

这,才是将军该干的的事,该有的风范。

苏衡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却高兴跟对了人,认清了方向。所以见到从铭枫而来的弟弟妹妹,他没有期待的欣喜,就是对一向宠溺的妹妹,也多了两分严厉。

陈励和贺通正吃力地搬着一个黑色的圆锅,准备放在小院子中心位置。

苏衡忙过去帮忙。

有了他的加入,锅很快架了起来。贺通挑着木桶,准备去挑水。陈励左手拿着把破蒲扇,右手拿着一个火折子,正在生火。

旁边还放着一小堆没劈好的柴。苏衡见了,熟门熟路拿起了斧头,一声不吭地劈起了柴。在徐阿勇家,他也这么做过,再次做,他很熟练了。

陈励拿着根竹管子,正对着灰色的泥炉吹。火很小,柴又有点湿,不一会儿,就弄出了好多浓烟。

陈励先就被呛了个半死,苏衡也咳嗽了好几声。

所幸,经过不断吹吹吹,火终于大了起来。

陈励蹲在地上,看着苏衡举起了斧头,对准了柴的中心位置,一个动作,就准确无误的把柴劈成了两半。又快又狠。

他一面煽火,一面搭话:“苏衡,你在铭枫没做过这些粗活吧?若你像我和许郡尉在风赤这样的地方呆上几年,就会把铭枫城里养出的娇气贵气,磨成我现在的俗气痞气。想当年我也是铭枫城的翩翩玉公子一枚,若一直呆在那,哪会像如今的小老头!”

“不过风赤也有风赤的好处。俗话说山高皇帝远,这里虽然清苦,至少自由,特别适合我这种不服礼数管教的家伙。一晃1o多年过去了,我都把这当成了家。铭枫城内的那个家啊,早就变成了一小团模糊的影子,只有偶尔在梦中才能描绘出它完整的样子。唉唉唉唉!”

一连四个‘唉’,苏衡还是从他轻松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怅然。

他知道许裴放和陈励是戴罪之身,是被景帝流放到风赤的犯人。他们虽分别担任了郡尉和水曹掾史的职位,可景帝好像并没有撤销他们的罪责。

回铭枫后,得好好查查他们到底因何获罪,再找机会为他们求情,苏衡想道。

呆在风赤的所有人都没谁去问许裴放陈励这个问题,苏衡也没那么傻那么坏,当着人的面在伤口上撒盐。那应该是不堪的往事,不提,对大家都好。

他将地上的柴全劈好了,又摞成一摞,摞的整整齐齐。他又将最上面那根递给陈励,这才回答。

“以前是没做过,现在学也不晚。没什么东西是天生就会的,在这我学会了不少技能,是我在铭枫2o多年,都没学到的东西。所以,我并觉得累或苦,反而充实。”

贺通挑来了水,苏衡提起一桶,倒进了锅里。

桶空了,贺通擦擦额头上的汗,又弯腰挑起了桶。

他憨憨笑道:“幸好下了雨,城内才有了水。我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帮我娘挑过水,自进了军营,就没再摸过扁担了!刚才经过扈大娘家,我看她水缸见了底,我去帮她挑满来,呵呵。”

说完,他就荡着两个木桶走了。

...

扈大娘是郡守府的临时厨娘。因感念许郡尉守下了城,她把家里仅有的几串腊肉拿了出来,自己却吃着糠皮。

许裴放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给张将军改善伙食,其他的,扈大娘不肯收回去,他便让扈大娘打了汤,让每个守城的士兵都尝到了肉味。

生改变的,不是他苏衡一个,还有很多很多人。

贺通同为羽林军成员,父亲是光禄大夫,也是世家公子。以前在羽林军,他养了不少娇脾气,到哪都是爷。来了风赤,他抢着活干,哪里都能见到他的身影。明明身上还有伤,他当没事人一样,帮着所有人的忙。

搁在铭枫,他是连木桶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的公子哥,到了这里,他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脏活累活都干了也不会喊声苦的贺通。

风赤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他把苏衡,贺通这些从铭枫来的人,很快变成了现在从前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样子。

劈柴、挑水、烧火,煮饭,这些在他们认知里根本不会出现的词汇,如今他们做得非常好,连扈大娘都连连夸赞。

苏衡又一次为当初的坚持庆幸不已。幸好跟的将军是张作猛,幸好来的地方是风赤,幸好碰到的是阿素,许郡尉,韩副将这些善良又乐观的人。他才可以变成,此刻连他自己都骄傲的苏衡。

蔡太医按照重量匹配,将药分成了一份份。刚好水也沸了,苏衡揭开了锅盖,6渐风也走了过来。他舀掉了一部分水,又将几味药放进水里,让陈励加大了火。

李太医在陈之亮的指引下,在城中某户人家里,找来了一个暗青色的石坛。那是用来捣药的,陈之亮清洗干净后,他们一起搬了过来。6渐风把不用水煮的药材放进了石坛内,李太医在一边捣药。

这是个细活,更是个功夫活,陈之亮这些粗汉子干不来,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三位太医忙活。

等这些准备工作做完了,6渐风要做最后、也最难的部分。

配药。(未完待续

113 口角 七尾茶

(6渐风从房间取出了三个颜色不一的瓶子,刚出来没几步,一个白色影子就冲了过来。饶是他下意识用身子护住了手里的东西,也有一个瓶子不慎跌落了下来。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瓶子应声而碎。

随着瓶子破裂,里面的白色液体全倒了出来。洒在干燥的地面上,出‘滋滋’的声音。

奔跑的苏远黛停了下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和水渍,身体像被定住了,本能地想伸手捡,却被一声阴冷的男声喝住。

“拿开你的手,滚一边去!”苏渐风的手在颤抖,强自按下想扇她两巴掌的冲动。

这是师父精心配制的药水,每一支都珍贵无比,每一滴都耗费了巨大心血。师父为了配制它们,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统共才这么几支。

师父与天心阁的渊源,与古鼎间的纠葛,从学习医术那天起,师父就告诉过他。从他可以独自开方看病起,师父就把云崖上的大部分庶务交给了他。

师父自己,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寻找药方上的珍稀药材上。这三个药瓶里的药水,就是现下一时找不到,也不好找的珍稀药材熬成的药水。将它们与李太医捣碎的药,及陈励锅里煮的药按比例结合在一起,最后就能变成涂抹在张将军身上的青色药泥。

师父把云崖上的三分之二药水带下来了,先前用掉了部分,谁也没料到风赤城内会有大面积的百姓染病。这药水本就不够,如今还浪费了一瓶,6渐风怎能不忿?

苏远黛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高大男子,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撕了自己似的。他用白布条遮掩住了容貌,但她依然能判断出,他是个相貌出众的男人。

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

虽然他语气不敬,还带了一个‘滚’字,让她也有些恼怒,但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她就按下心里的不爽和不奈。低低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她蹲下了身子。用手去触碰地上的碎渣。

6渐风的眼有些红,死死盯着苏远黛,里面射出滔天怒火。

“滚!”他口中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字。

苏远黛不禁往后退了两下,纤细的手指没注意。就按在了碎渣上。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碎渣尖利无比。很快传来痛意,点点红落在了碎渣上。

从没哪个人敢对她连续说两次滚!就算是她错了,那也不是有意的!况且,她刚才不是道过歉了?这人还是个大男人。肚量居然如此小!

她忍住手里的痛意,刚想开口反驳,手就被人捏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捏住自己的人,手往前。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身子……

苏远黛想都没想,另一只手就甩了过去,“敢占我便宜,你找……”

最后那个‘死’字还没说出口,这只手也被禁锢住。

“占你便宜?你想得可真多!”6渐风手指如风,点住了她手腕处的几个丨穴位。

他抽回了手,却凝神观察起苏远黛手指上的伤口来。

丨穴位点得又准又快,血流出的度也慢了许多。

苏远黛忽然不能动了,又见这陌生男人居然盯着自己的手,面上一热,接着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哥哥,哥哥!苏衡,苏衡!有人欺负我,你快来!快来!”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很快就引了人过来。

先冲过来的,是苏鉴。

他刚看到的画面,是有个男人的手搭在了妹妹的肩上,妹妹不断喊着‘不要不要’。

他想都没想,隔着老远的距离,拳头就舞了起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碰我妹妹!”苏鉴叫嚣着,脚下生风,立刻奔了过来。

预想的画面是自己一拳打倒轻薄妹妹的登徒子,再抡着拳头左右开弓,打爆他的头。

结果却是……他在距离2米的地方,就看到‘登徒子’的脚微微抬起,然后,一股他根本躲不掉的脚风袭来,他被迫往后退了六七米。腰身还特么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二哥!”苏远黛又是一声尖叫。

“闭嘴!”6渐风不客气地呵斥着。他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了两粒红色药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苏远黛大力挣扎,无奈手脚不能动,眼瞅着那两粒药就要倒进嘴里,她胆战心惊,头一侧,一口就咬在了6渐风手上。

6渐风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不察,手被狠狠一口。

“你?!”6渐风忍住痛,手再使劲,强行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药很快顺着喉咙落了下去,苏远黛不断咳嗽,也吐不出药。

这时,苏衡,陈励等人听到响动,走了过来。

见到苏衡,苏远黛又哭又闹:“大哥,快杀了他!杀了他!”

苏鉴也拖着酸痛的身子走了过来,手颤抖地指着6渐风:“大哥,他踢我!”

边说,苏鉴还边揉着腰。隔着七八米的距离,6渐风一点都没客气,那一脚踢得又狠又准,虽然没伤到要害,但苏鉴好歹是个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6渐风从地上捡起另外两瓶完整的药水,像没听到苏鉴,苏远黛的指责似的,侧过了身子,就想往外走。

“不准走!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出这个门!”苏远黛厉声道。

苏衡:“不许胡闹,远黛!”

苏远黛的眼立刻红了,她像不认识苏衡似的,口中喃喃:“大哥,你说什么?不许胡闹?是他欺负我,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他说话!”

苏鉴也帮腔:“就是,大哥你该好好胖揍他一顿!我可看到他轻薄远黛了!咱们妹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被他这个臭男人动手又动脚!”

6渐风轻笑一声。

这极轻的一声低笑,像是压在苏远黛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嘲弄,更是不屑。让苏远黛彻底没了理智。

她往前两步,手高高扬起,想赏几个巴掌时,手被苏衡拉住了。

他拉住的,正好是远黛受伤的右手。远黛的手抽了抽,他略略一想,就琢磨出了事情的始末。

苏衡:“6大夫是谦谦君子,远黛你别胡说!他碰你的手,是为了……”

‘救’字还没说出口,苏远黛就猛地推开了他。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远黛已有了悲戚之意。

6渐风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一直没说话的陈励,这才伸出了手。

他左右翻卷了两下手,声音又冰又冷:“苏小姐,6某戴着手套,并没直接接触你的皮肤。况且,我一直与你保持着正常距离。你和令兄说的‘轻薄’,是不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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