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蓉回过头,脸上眼泪纵横。她小跑着过来,往椅子上一坐,还使劲跺了跺脚,带着浓浓的委屈。
“小橙子,白哥哥借给我的红鸣马,被我失手杀了。白哥哥生气了,他不打算理我了,他让他的手下强行送我回来,还勒令我不准出门。呜呜呜呜,他太坏了,跟外人一起欺负我,嫣儿死了我也伤心,那可是我唯一驯服的一匹马,就这么死了,我也不想的。可白哥哥居然不分青红皂白,骂了我!”
景蓉控诉完容白,秀眉拧在了一起,声音陡然粗了不少:“那两个人敢当着白哥哥的面羞辱我,下次再碰到,我定要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替我的嫣儿报仇,也好好出了我这口恶气!”
景蓉抽出小银刀,狠狠钉在了桌面上。
高镜澄垂手听着,并不答话。
“小橙子,都是你不好!”景蓉忽然转移了泄目标,朝高镜澄吼道:“为什么我需要你时,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是说过,不许离我一丈之外!我向白哥哥要你,就是让你给我出气做打手的!本公主受辱时,你在哪里风、流快活?”
“可恨我武功比不过那块黑炭,嘴巴也没那绿茄子利索,居然任由他们几个欺负了去!小橙子,都怪你,都怪你!”
景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地暴走了两圈,才停下来。
她看了高镜澄一眼,然后摸了摸腰侧,这才想起鞭子已比那块黑炭给震断了。
高镜澄看到公主的动作,往前一步:“公主息怒。”
木戎以为景蓉公主要了他过去,自此就过上了好日子。其实呢?他高镜澄不过是公主的一个玩物。开心了生气了怒了,想打想骂的一个奴隶而已。是的,他就是一个供公主玩乐的奴隶。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景蓉才会表现出性格中极其暴虐的一面。
她控制不住情绪,只有用鞭子抽人,她才能平静下来。她腰侧的鞭子,从前打死了不少人。
这是高镜澄到了公主身边,才现的。被打死的奴才被默默处理干净,有武帝,还有容白帮衬着遮掩,谁都不知道一向被称为娴静大方的景蓉公主,实则是个出手狠辣、有暴力倾向的人。
高镜澄被抽过半次,准备来说是被抽过两鞭子。盛怒边缘的景蓉,像被什么控制住,手的力度根本不受控制,往往是人死了后,她才后悔莫及。高镜澄的武功比景蓉高出不知道多少倍,那次景蓉甩了两下,被他捉住了鞭子,整个人晕了过去。
景蓉公主有病,有一种不受自身控制的隐疾。他在肆意园初次见到景蓉时,她正准备抽打一个13岁的马倌。他飞身过去救人,制止了公主,却被公主一眼相中,从此成为别人眼中与公主有所暧、昧的心术不正的人。(未完待续
144 病根
(受到刺激后,景蓉无法控制情绪,基本身边有什么,她就会拿起什么打人。
此刻,她脸有些红,身子还有些抖,双手捂着耳朵,像受伤的小兽,口中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过来……菲儿很乖,真的很乖……”
小银刀还钉在桌上,软鞭早就在萝瑕街被曾茗给弄断了。暴怒边缘的景蓉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在床上躺着,根本停不下来。
“母妃……”
景蓉的声音慢慢小下去,身子蜷在床角,保持着双手捂耳的动作,将头埋在被子里,一直说个不停。
从前安抚景蓉的是丨乳丨娘,后面是容白。景蓉相中高镜澄后,容白现很多时候景蓉都听高镜澄的话,这个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高镜澄身上。
景蓉亲眼目睹了她母妃的惨死,有童年阴影。
受到不明因素的刺激,她会毫无征兆的病,人会变得歇斯里地,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这个时候的景蓉充满破坏欲,不管是死物,还是活人,她恨不得全部撕碎。
其实公主没病,只是被噩梦侵袭。这是容白送高镜澄走时,告诉他的话。
一个纠缠了9年的梦,或许会成为终公主一声,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御医那么多,个个都拿景蓉的病没办法。御医们做了很多尝试,都没法子让景蓉从噩梦里清醒过来。大多数时候,公主都是正常的,她刁蛮任性、活泼可爱,擅长舞蹈。是武帝的掌上明珠,是容国唯一的公主。
这是世人眼中的容国公主,也是高镜澄第一次碰到景蓉时,她给他的印象。
肆意园里,公主的软鞭就要抽在那13岁马倌瘦弱的后背上时,高镜澄想也没想,抱住马倌往前面滚了两滚。
鞭子没甩到小马倌身上。却招呼在了他身上。
放开小马倌后。高镜澄握住了鞭子。公主拽了几下,根本拽不动。
13岁的马倌还是个孩子,面对公主的暴行。只知道哭,连闪躲都不会。那两鞭子甩在高镜澄背上,火辣辣的疼。公主根本不客气,如果甩在小马倌身上。估计两三个月都不能下床。
公主收起软鞭,围着高镜澄转了一圈。瞧出他有武功,非要比试一番。还开出条件,若是赢了她,她便放过小马倌的冲撞之罪。输了。高镜澄要与小马倌一起陪葬。
其实高镜澄与小马倌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看到颐气指使的公主的嚣张嘴脸,以及小马倌连哭声都带着压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羸弱模样,高镜澄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小马倌低着的头。弓起的背,流进嘴里的泪,跟当年的他那么相近。被揍得满脸血污,浑身是痛,也不敢多哼一句。只要稍微做出反抗举动,就会遭受更残酷的凌辱。
时过境迁,公主的鞭子明明是甩在小马倌身上,可却疼在了高镜澄心里。
幼年时的受辱经历,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几乎没多想,即使从衣饰上判断出了公主的身份,高镜澄依旧握住了软鞭。
公主提出的要求,他欣然接受。
没费什么劲儿,他就将公主打趴在地〖确点说,是一招之内就打败了公主。公主不服气,又甩着鞭子比试了好几次,还是输得又快又狠。
输了后,她不仅没脾气,反而履行承诺,放过了小马倌。
却没放过高镜澄。
他为小马倌强出头,却让景蓉记下,还从容白手里要走了他,连带着肆意园公主看中的好几匹骏马。
公主终于不再容府折腾,容白喜闻乐见,将高镜澄拱手送到了公主殿前,忍痛割爱的几匹骏马也不跟公主计较了,一并送了就是。
公主难得有了新玩物,容白怎么可能不高兴?就是再让送几匹马,他也乐意。
高镜澄从容府离开,进了景蓉公主的菲羽殿,不仅继续马倌的工作,而且还担任着教习公主武术的重任。
公主每天都有推陈出新的新主意,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劣童,以捉弄人为乐。似乎被她捉弄过的人哭得越大声,她越觉得满足。
不过,高镜澄来到身边后,景蓉暴虐的一面几乎收敛住了。
只要高镜澄在,她几乎很少动怒,更遑论打骂下人。
这是高镜澄第一次看到景蓉病,与容白描述的基本无异。
应该是红鸣马的血,刺激了公主。门外跪着的凝露,刚好在这种时候打翻了公主心爱的杯盏,一头撞在了枪口上,才会被放跪在碎瓷片上。
高镜澄往前几步,声音和缓:“公主,请看着我的手。”
景蓉不为所动,她已从被子中抬起头,正徒手撕着枕头。
高镜澄知道她陷入了梦魇,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他看着蹲坐在床、上,正聚精会神撕着枕头的公主,冰冷的心似乎有了丝丝裂痕。
他耳畔回响起容白的话:景蓉的母妃柔美人不受武帝宠爱,即使生下了公主,一样为武帝所弃。在景蓉5岁生日前几天,柔美人在鹊桥宫吞金自尽。
尸体三日后才被宫人现。同时被觉的,还有与尸体呆了整整三天的的景蓉。尸水浸湿了景蓉的脚,尸虫也爬上了景蓉的手,她以环抱的姿势,抱住了早已死去的柔美人,抱住了足以困住她一生的噩梦。
苏醒过来的景蓉忘记了在鹊桥宫经历的一切,也再没提过‘母妃’二字。只是从苏醒那日起,就生了病。一病,就是9年。
武帝给了景蓉无上的荣耀和尊荣,景蓉却跟自己的父皇并不亲近。
她忘记了鹊桥宫苦等不到父皇的母妃凄惶死去的场景,却记得父皇在母妃忌日当天,在宫中为某位妃子举行生日宴的热闹。
还有,当日打开鹊桥宫的大门,阳光射进来,她睁开眼,上方温润如玉的少年容白。她垂下眼想看清地上被白布蒙住,一直躺着不动的人时,容白用手挡着她的眼睛,叫她别看时的温柔。
这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一直充当了哥哥角色的白哥哥,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今天,容白毫不客气骂了她,她身上最后一根稻草掉了。
景容在多重打击下,陷入了她一直想要摆脱的噩梦中,根本挣脱不掉。(未完待续
145 秘辛 七尾茶
(景蓉没有动静,高镜澄只好往前,走到她床榻旁,又叫了她一声。
景蓉汀了手上的动作,半抱着枕头,仰头看着他:“小橙子,我没病。”
景蓉伸手拽他,示意他坐下,坐近些。她的眼睛就像一弯静静的湖水,波澜不惊,根本不像刚才那样:红,狂。
“嗯,你没病。”高镜澄顺着她的话头答道。却依旧站着,没坐。
见高镜澄不听话,景蓉就自己挪过去,半抱着他的手,中间隔着小小的枕头。她还将头依在高镜澄身前,抠着高镜澄衣袖上的墨色勾云纹,声音飘渺,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小橙子,就在刚才,我见到母妃了。”
高镜澄本来很讨厌与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另外一只手已落在景蓉头的上方,就要将她往旁边掰时,蓦然听到这句话,手顿时汀了。
景蓉继续玩着他的衣袖,声音轻柔:“母妃可漂亮了,别人都说我长得好看,那是他们没见过我母妃。她就穿着粗布衣裳,头上不戴任何饰,依旧美丽动人。你们千国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来着……。”
高镜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对对对,就是这句文绉绉的诗,它是对我母妃最好的夸赞。她不是名门之后,也不是贵女淑华,只是容江边上最普通的渔女。她与我父皇的相遇很俗套,父皇微服私访,刚好路过容江,翩翩公子与落魄渔女的故事,跟戏文很像。就生在了母妃、父皇身上。”
“母妃挑着几篓鱼去集市卖,途中不巧遇到几个流、氓地痞。他们见母妃姿色上佳,便生了轻薄之意。他们掳了母妃到旁边的草丛,意欲不轨≥马而过的父皇听到呼救声,他救了差点失了清白之身的母妃,打残了那几个地痞。”
“父皇不仅救了母妃,还将披风解下。披在了母妃身上。并将母妃鱼篓里的鱼全部买下。母妃本来遭此大祸,恨不得撞石而死,却在父皇温柔的眼神下。忽然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回到家中,她茶饭不思,精神不振。与母妃有婚约的同村人江渔郎,知道了母妃被地痞羞辱的事。执意退亲。”
“坏名声就此传扬了出去,谁都不敢娶母妃。母妃的双亲。也成为鄙夷的对象。他们本打算趁着母妃熟睡,想用麻袋一套,将母妃捆了送给隔壁村的张屠夫做小。幸好母妃留了个心眼,提前逃了出去。”
“逃出去的娘亲辗转沦为我姑姑府内的洒扫丫鬟。她从家里逃出来。什么都没拿,就带了父皇送给她的披风。母妃在公主府当了三年的丫鬟,在第四年。在公主府的长廊上,她又遇到了父皇。”
“父皇不仅认出了母妃。还将母妃带回了宫,封了美人。特特修了一座宫殿,取名为‘鹊桥宫’,供母妃居住。母妃出身低微,在后、宫中举步维艰,父皇只临幸了她一次,就再也没碰过她。”
“母妃因为那仅有的一次临幸,怀了孕……”
景蓉渐渐哭了起来:“小橙子,你不知道,母妃生下我和姐姐后,每天从早到晚就在鹊桥宫内坐着,一句话不说,痴痴等着父皇的到来。可一年年过去,父皇再也没踏进过鹊桥宫半步。他给了母妃锦衣玉食,给了母妃最豪华的鹊桥宫,却没给母妃哪怕一丝一毫的柔情蜜意。”
“父皇把姐姐给了皇后娘娘抚养,把我留给了母妃。她每天都跟我讲她和父皇二度重逢的故事,讲那些时,她的嘴巴微翘,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仿佛那是她一辈子里最幸福的瞬间,我在鹊桥宫五年,父皇只会在我的生辰来鹊桥宫坐坐,却从不留宿。”
“我和姐姐是双生子,只有趁皇后娘娘不注意,姐姐才能偷偷溜回鹊桥宫见母妃。姐姐虽给了皇后抚养,却时时惦记着母妃和我母妃。在我和姐姐5岁生辰前几天,我们折了好多千纸鹤,红的,绿的,蓝的,粉的。白的,折了满满一罐,由我抱着,提前进了母妃的房间。却看见……”
景蓉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嘶哑。高镜澄不断抚着她的后背,用内力护着她的心脉,才没让她没陷入癫狂,却也无法将她拽出噩梦。
景蓉往上几步,紧紧抱住了高镜澄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小声啜泣着。
高镜澄全身僵硬,挣扎了许久,才按下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
景蓉:“母妃披着父皇的披风,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眉装扮,穿上了父皇当年封她为美人时的盛装,在铜镜面前坐了很久,然后一口吞下了什么……”
“她没现躲在床底的我,更没现我放在她铜镜旁边的千纸鹤。她把房门锁了,就那样无声无息倒下,任由我怎么叫,也不肯醒来。母妃不知道,我和姐姐折千纸鹤,是想告诉她:即使没了父皇的宠爱,她还有我们,还有爱她的女儿。”
高镜澄愣了愣:“姐姐?公主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姐?”
他在容国呆了4年,在容国皇宫住了近一年,根本不知道武帝还有一个女儿这回事。
武帝正当盛年,他嫔妃众多,每两年举行一次选秀。源源不断的适龄女子选进掖庭,光受封的美人级别以上的秀女就数不胜数。武帝子息单薄,不满8岁的睿王,加上快满15岁的景蓉,就是武帝全部的子女。
封了那么多美人嫔妃,她们并未为武帝诞下一儿半女。景蓉口中的姐姐,高镜澄听都没听说过。
“有啊,我姐姐叫容芊,她只比我大五分钟。姐姐擅琴,歌声也甜,我对舞蹈感兴趣。以前在鹊桥宫,她弹琴,我起舞,母妃还教我们了好多渔歌。姐姐有把很好很好的琴,名叫意晓,是她最爱的一把琴。”
“她的封号是景筠,她是长公主,我是二公主……”
一听到‘意晓’,高镜澄咯噔了几下,立马想到了阿素。他记得自己曾答应过她,要帮她寻找一把稀世名琴。
千影令出了那么久,三先生早些时候传来消息,并没打听到三把名琴的下落。与阿素告辞后,他也曾暗暗打听过意晓,却一无所获。他没想到,会从景蓉口里听到意晓的消息。更没预料到,会由一把琴,牵扯出容国一段尘封已久的秘辛。(未完待续
146 窥探
(“公主您还有姐姐?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高镜澄语气里带着一丝探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听过容芊。更不知道,景蓉并不是容国唯一的公主,她上面其实还有个长公主。
“嘘——”景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姐姐的事,我答应过白哥哥,永远不对旁人提及。即使你小橙子,我也不能告诉的。要是白哥哥知道我告诉了你,他真会不理我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姐姐比我漂亮。我虽长得跟她一样,可在风韵和气质上,我不及姐姐万分之一……”
高镜澄的眉毛蹙在了一起。从被容白收留,到接触景蓉公主,他一直觉得容国皇宫透露着丝丝怪异。
一切奇怪的来源,都跟一个人有关——容白。
年纪比他还小上3岁的容白,是容国真正的主宰者。是容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武帝正当盛年,却将容国大小政务交由容白打理,自己躲在了甘溪宫,不理世事很多年。
容白总揽了容国的军务大事,掌握着容国的生杀大权。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子太傅,与容国皇族有着说不清,高镜澄也看不透的复杂关系。
容白并不是武帝的骨血,却是武帝最信任的人,更是容国建国至今,唯一被赐予国姓的人。是连刁蛮的景蓉公主都不敢随便忤逆,年幼的太子见了,都须行礼喊一声‘白哥哥’特殊人物。
景蓉曾说过,容白是武帝早年征战时,从战场带回来的遗孤≡幼养在身侧,赐了国姓,还昭告天下,将容白收为义子。容白大景蓉6岁,两人一起在皇宫长大,景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容白。
武帝子息不旺。后、宫美眷如花。却只给武帝生下两个孩子。在这两个孩子没来前,武帝亲自教容白习武练字,又教他治国之道。像培育下一任继承人那样精心培养。
这是连太子都没能享受到的殊荣。即使最后武帝立了容茂为太子,但他明显更器重容白。武帝只给了容茂一个太子的身份,却没给容茂‘太子’这个身份下的实权。
且不论容白后面会不会把手里的权力全部交给太子,但武帝的态度着实让人耐人寻味。他偏爱容白到了让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即使容白的出现,填补了武帝久候无子的空白。可重视血脉纯正的皇族,怎么能容许容白这样,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外姓人,掌握着本国的军事大权?就是真怕以后无子。没继承人,武帝也该从皇族近亲里,挑选宗室子弟作为候选人。
但武帝在容茂没出生前。谁都没选,只悉心教导容白。
武帝与容白的关系。是高镜澄怀疑、奇怪的他们似父子,又不像父子那么简单。西云甚至脑补了容白其实是武帝私生子这一条,高镜澄并不赞同。
若是私生子,完全可以昭告天下,再配一段武帝在外征战与某平凡女子的传奇爱情故事,就能将容白迎进宫,拨正他皇子身份。哪里需要在容白的身世前缀以战场遗孤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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