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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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容国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如此强盛昌荣。

他所图的,是将容国带向更高的层次,还是在繁盛的时刻,给予其致命一击?

高镜澄之所以会想到后面那点,那是因为他在容白的眼睛里看到与自己一样的东西。

仇恨。

容白掩饰的很好,高镜澄在极其偶尔的时刻看到过。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且那两次都是在容白醉酒的时刻。

容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由武帝抚养长大成丨人。他不是皇子,却享有皇子同等待遇,且比皇子拥有更多的权力。

武帝还那样信任他。

高镜澄想不出容白的仇恨来源于哪里,他甚至动用了千影令来追查容白的背景。除了知道容白是战场上的遗孤这点外,千影令没查出其他东西来。

容白还是个婴儿时,被武帝所救,并带进了皇宫,成为了武帝的义子。战场上的遗孤,父母亲族无法追溯,容白所能依靠的人,只有武帝。容白的仇恨不会来源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父母血亲。

高镜澄忽然想起了景蓉的姐姐,容芊。

景蓉提过,容芊是容白的死丨穴。任何人都没胆子在他面前提起这个鲜少有人知道的容国大公主。

容芊及她的离奇死亡,会是容白的仇恨来源吗?(未完待续

168 不欢 七尾茶

(容白说过,高镜澄,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还说,因为我们何其相似,所以我才会救你,才会选择你成为我的盟友。

一样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想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好,保护想保护的人么?

高镜澄抬头望天,眼里多了几丝情绪。

蓦的,传来了几声低沉的鸟叫。天空上立刻盘桓着两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接着又直直朝高镜澄飞来。

高镜澄伸出手,两只鹰隼轻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头还往下挪。

高镜澄点了点它们的头,这就是无声的夸奖了。他接着手一扬,两只鹰隼又飞上了天际。

景蓉和容白去赛马时,它们一直在上方盘旋,担任着查看周边情况的重任。

鹰隼以凶悍闻名,高镜澄养的这两只,比寻常鹰隼更为机敏、聪明。它们对谁都不客气,唯独对高镜澄温柔。景蓉也算它们的半个主人,可它们丝毫不买账。

用景蓉的话来说,就是小橙子养的鸟和貂,都特别刁钻,一点都没有宠物的觉悟。她这样的大美女可不会随便摸鸟逗貂,包括鱼白在内,谁料到,三个小东西都当她外人。

有之前熬死鹰的珠玉在前,她不太敢干涉高镜澄驯鹰养貂。好在两只鹰隼归根到底还是她的,在高镜澄的努力下,她也能指使它们做事。

马蹄声渐近,眼前很快就出现了景蓉和容白的身影。

景蓉垂头丧气,容白依旧神色慵懒。

两相对比,高镜澄就知道景蓉输了。

而且还输得很惨。

容白飞身下马,动作潇洒又矫健。他的手往前。摸着马头,动作轻柔无比。

景蓉狠狠踢着地上的碎石,瞅见飞琊的高兴劲儿,秀眉一拧,满脸怒气。

“白哥哥,这不公平。三局两胜,咱们再比两场!”她拂手推开浅暖递过来的水壶。噘着嘴表示不服。

容白按着纹路顺着黑马的毛。头也没抬:“不行。说好了一局定胜负,输了就是输了,再比多少场也是这样的结果。你好歹是一国公主。莫非是输不起?”

容白又指了指高镜澄:“堂堂容国公主,可别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还有,你记得先前你答应了什么。从今天起,我不许你踏进我的马房半步。不容许你打我所有马的主意。不然,你懂的。”

这话说得委实轻松。却滴水不漏,还隐隐含着不容忽视的威胁。景蓉感觉自己被逼到了墙角,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一点也不是!

她气急,冲着高镜澄大喊道:“什么客人!他还是我的奴才!我不管,反正我不承认我输了!这样。白哥哥你不愿意再跟我比,那就让飞琊与小橙子比试!”

高镜澄是唯一一个没看到赛马场景的人。飞琊这会儿正喋喋不休的跟高镜澄复述刚才的战况〃挑精彩部分,讲到高兴处,还手舞足蹈起来。

原来容白一开始故意落后于景蓉,让景蓉轻敌,却在冲刺阶段逆袭越。景蓉骑术再好,到底是女子,在体力上比不过有武功的容白。

后面不管怎么追赶,景蓉都无法越容白。就快到终点位置时,景蓉急中生智,居然拔下了头上的簪,就想往白马屁、股上刺去。

容白将插在腰间的折扇朝景蓉的手扔了过去,景蓉吃痛,不仅没成功,还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偏激行为,让容白最终动怒。两人从终点往回走时,容白没搭理景蓉。不管景蓉说了多少句‘不是故意的’,容白也没理会。

乍然被点名,飞琊口张得老大,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他没搞懂怎么自己忽然就被牵扯了进去,还跟腿脚不怎么利索的高镜澄比试?

容白松了缰绳,让黑马自由吃草。他环顾了四周一圈,漫不经心道:“你要他们怎么比,那是你的事。前提是不要用我的马。”

此话一出,景蓉瞬间炸了毛。她高喊了一声‘白哥哥’,容白却背过身,欣赏起远方的风景来。

这儿所有的马,都是容白的。飞琊等人的马并不是肆园带来的,但也是容白出钱在云关的马市买来的。

换句话来说,景蓉若想再比试,除非用脚,容白不会借她任何马。

景蓉只盯着高镜澄看,高镜澄却没出声。

景蓉气极,冲他喊了一声‘白眼狼’。

高镜澄桥马,未回应。

这场赛马最后以景蓉公主负气抢先离开而不欢而散。容白并没像往常一样一味迁就、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倒让高镜澄有些惊奇。

回到客栈,景蓉的气依旧没消。她还命浅暖拿剪刀剪烂了那身水红色骑装,又找来火盆烧得一干二净。服侍她的三个婢女如履薄冰,大气不敢出。

西沉已经回来了,他带回了曾茗与毛大胆相逢于云关城门口,大战了一场,毛大胆负伤逃遁的消息。

毛大胆再次逃脱,曾茗气疯了。他表示近期都不约了,要全身心投入到抓捕毛大胆上。

不仅西沉回来了,鱼白也顺利从风赤归来。它团成一个白色的球,在床榻上扭成不同的形状,扑着枕头玩得不亦乐乎。

桌面上放着一个青色小竹筒。高镜澄抽开,取出里面的小纸条。

仔细看过,他取出火折子,静静烧了。

他又将床榻上的鱼白抱过来,拎起来看了好几圈。鱼白通体团着白色的毛,因着两天的赶路,靠近四只爪子的毛,有些黑黄。

再多看几眼,高镜澄甚至觉得它瘦了不少。连着声音里也带着怜惜:“辛苦了小鱼白,待会儿给你吃小鱼,吃好多好多小鱼。”

逗了鱼白一会儿,高镜澄这才回头吩咐西沉:“吃过晚饭,我们启程去风赤。”

“是,公子。”西沉应道。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静默了一会儿,又:“三先生上午传了消息过来,说流霜违背了命令,私自换了牌子,顶替了拂柳出坊……”

“我知道,我碰到她了。”

高镜澄顿顿:“这事不怪她,是我思虑不周。等会儿你传话给三先生,让他关注下流霜的情绪。是我委屈了她。”(未完待续

169 原谅 七尾茶

(让流霜留在听音坊,与三先生一起打探情报,一晃,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

高镜澄的行踪不能外泄,更要防着那些不相信他已故去人的突袭和暗杀,还不能让容白知道千影令的存在。

高镜澄这边有沉稳的西沉,西云看着,一直做的很好。

但也不能一味的采取防御政策,他们同样需要来自外部的消息。

千国的,盛国的。

听音坊是云关最好的歌坊,凡是到了云关的人,大多会慕名到听音坊走上一遭。听音坊人流量大,各路消息也多。

喜欢去听音坊的,除了云关本地的富豪乡绅,因地缘关系,盛国、容国人也是常客。这些客人非富即贵,都是有身份的人。

听音坊算是云关最雅致、最风流的一处歌坊,里头的姑娘个个绝色,人人都有一门绝技。姑娘们卖艺不卖身,兼懂各国乐器,精通各国歌谣,是以从早到晚,灯火通明,从不停歇。

高镜澄被容白救回容府,身子慢慢复原的同时,已是马倌的他身边不好再留服侍的人。同为男子的西沉西云还好说,流霜、凝露都是女子就有些难办。

她们打小就服侍他,又在崖底同生共死过,于情于理,高镜澄都不好打她们走。

三先生提出要在听音坊安插一个人,随时打探消息,了解各国局势,有备无患。高镜澄本想让凝露去,结果景蓉公主先他一步,张口就要了凝露。公主开了金口,高镜澄便点了头,是以凝露依旧做着婢女的工作。

凝露容貌出挑§巴又甜,成了公主的梳头丫鬟。去听音坊的事不得不落在了有些木讷、话不多的流霜身上。

恰逢听音坊招收乐师,三先生精通音律,笛、箫、笙,琴都很擅长。尽管听音坊乐师选拔严苛,但三先生还是入了坊主的眼。扮成三先生妹妹的流霜也一并进了听音坊。坊主慧眼识珠,现流霜有一把好嗓子。悉心调教。将流霜培养成一名歌女。

流霜名气一般,相貌也在俱是美人的听音坊不出众,所幸她在唱歌上天分极高。加上声音柔美淳甜,与另一名擅琴的姑娘拂柳配合的《云关调》,是听音坊的一大特色。

流霜和三先生便在听音坊安分的扮演着歌女与乐师,不动声色的收集着各路消息。听音坊规矩很多。流霜不便出门,传递消息的是西沉。三先生。

三先生,流霜两人必须留守云关。北夜王石崇利弃成帝的诏令不顾,还在北梁调兵遣将,事关风赤百姓的大事。高镜澄不敢马虎。

况且吗,容白已告诉高镜澄北夜王派心腹樊先去容国右相府上的事,由此可见。北夜王还有拿下风赤的打算。

昨日在客栈内,偶遇毛大胆、飞琅被离魂术控制后暴毙∠衣女子告诉高镜澄这一切本是针对他来的,这三件意外之事看似毫无关联,但仔细想去,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寻常。

高镜澄深思熟虑后,便做了让三先生和流霜继续留在听音坊的决定。

流霜年纪到底还小,当初去听音坊也是不得已为之。乍然听到他要离开云关去往风赤,她不惜冒着被处罚的危险,不管不顾的来见了他这个主人。

高镜澄抱着鱼白,看着西沉收拾东西。

或许流霜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毕竟风赤与云关相距不算远,也不算近。他还在云关的时候顾忌身份,尚且见不上几面,等他去了风赤,估计就更难见面了。

流霜、凝露、西沉、三先生,西云,包括他自己,都是那场袭击之后的幸存者。当初要不是他们守在他身边,他或许真的已经死在了那片白茫茫的崖底下。

同生共死后,他们淡化了所谓的主仆关系,他们不是下人,他们是他的亲人。

如今,云关、北梁,风赤一片平静,但底下危机四伏。他走错一步,都被背负着满盘皆输的后果。

而且,‘她’的人也到了风赤,已不只一次对他暗下毒手。了万无一失,不管流霜再怎么委屈,也只能让她继续留在听音坊。

等他们去了风赤,目标转移,流霜的日子其实也能好过些,不必再那么如履薄冰。换个角度来看,也算是好事。

很快,西沉就收拾好了。

他抱着个轻飘飘的包袱,站在窗户边。

他俯下身,将床榻上的被褥重新叠好,将每一道折痕都熨平。齐整的抹去了他们的所有痕迹。

他们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客栈是他们脱离容国的最后地点,西沉用这样普通又肃穆的方式来跟它告别。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高镜澄吩咐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不准拿。容白给的,公主赏的,大部分都留在了容国。剩下的,就是几身换洗衣服,还有两本琴谱和公子的一些书。

整合起来,就只有一点这是他们的所有,是他们的结束,更是他们的开始。

高镜澄:“走,我去跟容白告别。你也跟飞琊他们说声再见。”

西沉紧了紧背上的行囊,重重点了头。

高镜澄提步往外走,才到门槛,就看到了满脸眼泪的凝露站在门外。

门刚开了一条缝儿,凝露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连磕了两个头,声音颤颤:“公子,求您带我一起去风赤吧!求您了!”

说话间,她就往前挪了几步,试图抱着高镜澄的腿哭诉。

高镜澄还没动作,西沉用刀鞘拨开了凝露的手,阻止了她的无理动作。

尽管是近身随侍,但西沉知道高镜澄不喜欢不必要的肢体触碰。

“凝露,你莫忘了你的身份!公子的决定,也容你置喙?”

凝露却不管西沉,只抬头看高镜澄。声音越恳切。

“公子,当初夫人让我和流霜当您的侍女时,我们过重誓一生跟随。有朝一日,若公子不要我们了,我们也没什么颜面活在世上。我们生是公子的侍女,死也是公子的侍女。当初是我鬼迷心窍,让流霜姐姐替我受过。公子你要打要罚。我都无怨无悔。

大错已经促成,我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望公子网开一面,不要抛弃凝露。公子。您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您了!

公主那里,奴婢已说了要走的事,她同意让奴婢走人。公子若不允我跟去风赤,我不如死了算了!奴婢无父无母。是夫人和公子将我当人看。公子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凝露痛不欲生,磕头磕得太过用力,她的额头上已现出了血迹。

高镜澄只站着,犹如她永远也触不到的神祗。脸上是一贯的冷静和疏离。

凝露不由打了个冷凛。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公子是恼了她。

她忍住心里的惧意。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

她明明比流霜小,武功又没流霜好。她耍了点心计,让二选一的双向选择彻底变成流霜一个人的事。流霜先前都说了要冲在前面照顾她这个义妹的 ...

(,结果到头来,她却以受害者的形象博得了公子的同情,也让公子对她生了厌恶。

平时不管她怎么卖乖,公子都很冷淡。公主的宫殿那么大,她成了景蓉公主的婢女,不仅受浅暖等人的排挤,公子更把她当外人往外推。

连一向沉默的西沉也选择站在流霜那边,每次见到她都黑着一张脸。上次好不容易西沉不在,她到云墨村给公子带消息,公子说了那样重的话,让她羞愤不已。

此一时彼一时,公主的婢女远比容府的次等丫鬟得脸,她才费尽心思为留在公主身边用心筹谋,让流霜无从选择,只能跟着三先生去了听音坊做歌女。

如今公子要走,她心系公子,留在公主身边算个什么事儿。公主再喜欢她,她也是个千国的逃奴,一个被浅暖鄙夷的外人。

公子此番去风赤,若真能以皇子的身份回到千国,那么她肯定不要做公主的婢女了,回到公子身边才是上上策。

想到这,凝露索性心一横,又拽住西沉,哭得声嘶力竭:“西沉,求你帮帮我。我们一起长大,又自小一起习武,我的穗映剑法还是你教的。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求你帮我一把……”

西沉听到她提从前的事,面色有所动容,却没吭声。

凝露见高镜澄仍不为所动,狠咬了下牙,猛地跃起,就想往一旁的墙壁上撞。

高镜澄没想到她性子如此烈,幸好西沉适时拉住了她。

凝露双手捂住脸,哭得梨花带雨,西沉放开她,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她匍匐在地上,往前爬,磕着头,不断说着‘我错了’。

西沉叹了一口气。

他跪了下去,低着头,往下深深拜倒,终于帮凝露求情。

他知道公子为何冷落凝露。

他们都是高镜澄的侍卫,理应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

凝露小小年纪,却敢在公子面前耍心眼。居然事先在公主那求了一份差事,将公子的计划打乱。为了顾全大局,流霜不得不进了听音坊。

凝露又不是不知道流霜的心病。在背后捅同伴刀,往流霜身上撒盐,这种事凝露也做得出来!

幸好流霜任劳任怨,且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连三先生也夸奖不已。若真让凝露去了听音坊,依着她的性子,指不定会坏公子多少事。

三年前的凝露明明不是这个样子,那一场变故,改变了公子,也让凝露暴露出了丑陋的一面。

害怕、恐惧,谁都有。可人不能因为害怕和恐惧就回避,将责任推给别人。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但他们是受过严苛训练的侍卫,就是为公子去死,他们也不会皱下眉头。

凝露公子还敢跟讨价还价,背后算计,在西沉眼里,就是背叛。

背叛不分大小,只分结果。有了这个污点,西沉看凝露就多了一份鄙视。

公子没说什么,但对凝露的疏离却挺明显。流霜在听音坊越委屈,越难过,公子只会愈加厌弃凝露。

只是他西沉确实与凝露一起习武,一起保护公子,不管凝露犯了什么错,情分这种东西肯定还是有的。公子不让凝露跟去风赤,就是让凝露易主的意思。

凝露反应这么强烈,居然要撞墙,明知道公子不会错,错的只是凝露,可西沉还是狠不下心,想为她求一求情。

凝露还小,正如她所说,给她一次机会,或许她真的能改掉臭毛病呢?

万一真改了呢?悬崖一战,侍卫死伤众多,最后就剩下他与流霜四人。风赤之行危险重重,西云还在盛国国都,流霜滞留云关。一路上,他西沉武功再高,也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

那人已出手,云关到风赤的路上,她可能还有后招。

想到她的狠辣,西沉就有些心惊肉跳。前段时间的阴雨天气,公子的病腿作了,再加上在客栈上的一场恶战,公子又受了内伤。

公子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得好好保存体力。凝露再不济,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有她在身边协助,就是多了一份保障。

西沉从没为谁在高镜澄跟前求过情,他一跪,高镜澄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为何要让你随公主回容国,你最清楚。如今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庶民,但我容不得别人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枪。你能为一点安逸就把流霜推出去,他日指不定你还会为了什么,将身边的人变成你的替死鬼。

既然西沉也为你求情,我就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公主既已允你离开,你收收泪,我们马上就走。一切听西沉的指令,再自作主张,我必不轻饶。”

高镜澄的话冷而严肃,但听在凝露耳侧,无异于天籁之音。她慌忙从地上爬起,连连点头,又让开了路。

去到容白的房间,高镜澄却没见到人。

确切点说,容白已先行一步离开,连着景蓉公主也走了。

容白什么话都没留下,只留给了他一匹骏马。

赛马归来,景蓉一直置气,凶狠的目光甚至能在高镜澄身上凿出几个洞来。

她走了,房间内却摆着一样长长的物品。

小二说,那是留给他的。

高镜澄揭开上面的蓝色罩布,露出一把琴来。

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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