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纪纲更是委屈,气得满脸通红,吼道:“姓杨的……你……你***明明……”
李公公冷声道:“纪大人!皇上面前,不得无礼!”
纪纲一凛,急忙躬身不敢再言语。
杨秋池兀自气呼呼盯着纪纲,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一时之间,房里安静了下来。
半晌,明成祖才盯着杨秋池道:“杨爱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皇上。”杨秋池听明成祖让自己说话,心中一宽,“微臣奉圣命执掌南镇抚司,纠察锦衣卫法纪是微臣职责范围内地事情,就算云愣违法杀伤人命,也应当由微臣查处,可纪纲竟然擅自越权抓人,并对云愣施以酷刑。微臣这才依照职权前去北镇抚司要人。”
明成祖微微点头,一脸不悦,转头对纪纲道:“纪爱卿,以后锦衣卫法纪这一块,你就不要插手了,放手让杨爱卿来管。这本就是他南镇抚司的职责嘛。”
明成祖当初让杨秋池执掌南镇抚司,就是考虑对纪纲的制衡。
现在纪纲越权行事,如果成租不表态制止,也就违背了初衷,选不道制衡的目地。
杨秋池大喜,得意地瞟了一眼纪纲。明成祖这句话等同于打了他纪纲一记耳光,纪纲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躬身道:“是,微臣知道了……”
二皇子朱高煦道:“父皇,这杨秋池徇私舞弊,滥用职权,让他执掌南镇抚司,很是不妥,再说了,这云愣是他的下属,由他审查,难免他会徇私护短啊。”
明成祖摇头道:“这话不对,杨爱卿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真要说起来,除了纪指挥使,所有的锦衣卫也都是他的手下,如果因为是手下就不能纠察。那你让他查谁去?换成谁当副指挥使执掌南镇抚司。都会遇到这个问题!所以这不是他的错。”
朱高煦不敢与明成祖顶撞,只能喏喏连声。
明成祖回过头望了朱高煦一眼,又想了想,说道:“高煦,你刚才提到的问题倒是提醒了我,用锦衣卫来监督锦衣卫,地确不太妥当……”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件事以后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明朝特别注重权力机关之间的监督制衡,明朝地监督体系与历代相比。是最完善地,几乎每一个机关,都有它相应的监督机构,有的重要的机关的监督机构甚至不止一个。比如对六部地监督,既有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使的分区监察,又有六科给事中专门针对六部地对口监察。
而对于锦衣卫,由于政治斗争的需要。在最初,明成祖并没有安排独立特别地监察机关,仅仅在锦衣卫内部设立了南镇抚司进行监督,到了排除异己工作基本告一段落的现在。明成祖这才发现,锦衣卫自身对自身的监督,这弊端是显而易见的。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历史上明成祖迁都北京之后,创设了新的特务机关“东厂”,这个机构最初的目的。就是用来作为锦衣卫地监督机构的。只是后来权力被不断超越了,直至凌驾于锦衣卫之上。
明成祖示意让杨秋池接着往下说。
杨秋池道:“微臣到了北镇抚司要人,纪纲肆意刁难,就是不给,微臣正要进宫找皇上解决这件事,这时候云露公主听到消息也来了。”
二皇子朱高煦道:“我皇妹如果没人挑拨,绝对不会带兵来包围北镇抚司的,这个挑拨的人就是你!”
杨秋池躬身道:“王爷这话微臣不服。”
“不服?你不服也不行……!”朱高煦吼道。
明成祖盯了朱高煦一眼。心中有些不悦,这么蛮不讲理地话可不象为人君之人应该说的话。
朱高煦看出了明成祖的不悦。急忙住嘴,心里多少有些后悔。
明成祖对杨秋池道:“杨爱卿,你有何不服?说来听听。”
明成祖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朱高煦,君临天下的君王,要建立威信,暴力打压固然很重要,但必要的时候,也得以理服人,如果让臣子口服心不服,或者一味打压臣子,却也不是一个明君治国之道。
杨秋池续道:“挑拨云露公主劫持诏狱地人如果有的话,也不是微臣,而是纪纲。”
纪纲大怒,喝道:“本官什么时候挑拨过公主了,你说话可要有证据!”
“当然有!”杨秋池冷冷道,“我问你,在北镇抚司,你的众护卫手提竹春刀将我等团团包围,所为何故?”
“那是因为你声称要将诏狱翻个底朝天,所以要将你拿下!”
“哦?刚才已经说了,我没有说过那句话,而且,我这堂堂副指挥使要进诏狱,也是份内之事,何来劫狱一说?如果我这算劫狱,你这指挥使进我南镇抚司,算不算冲击锦衣卫衙门,企图暴乱呢?”
纪纲一时语塞:“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杨秋池道:“好,就算按照你编的谎言,因为我要劫狱所以你派护卫将我等团团围住,要将我拿下。我问你,你们为何只是虚张声势,喊杀声震天价的,却没见你们上来动手呢?”
纪纲有些慌乱,不知如何作答。
他没想到杨秋池看问题如此之准,以往他陷害人,证据拿出来,皇上过目后,一声杀,了事。怎么到了杨秋池这里,诸事不顺呢?如果说上一次有太子救了杨秋池,这一次没有啊,怎么说着说着这次陷害好像又有要泡堂的迹象了呢!
杨秋池冷笑道:“你答不出来,我帮你答,你故意让你的护卫们大喊大叫,喊杀声震天,仿佛衙门里已经天下大乱一般,其实,都是你自己的人在那里乱喊乱叫。你地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云露地五百铁骑引进衙门,好诬陷她企图劫诏狱。所以我说。如果真有人挑拨云露公主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你胡说!你……你血口喷人!”纪纲慌乱着急之下,将杨秋池前面的话拿了来用了再说。
“是不是咱们一查就知道,”杨秋池转身对明成祖道:“微臣负责锦衣卫法纪纠察,怀疑纪纲指使他地护卫队员故意制造混乱,蛊惑并企图陷害云露公主。微臣请皇上批准让微臣立案查出此事。”
纪纲慌了,他地确指使下属这样做,这真要查的话,他知道,那些手下并不都与他纪纲齐心。保不定有叛变的,甚至不需要动刑就会招供。那还不是一查一个准。
纪纲慌忙地望了二皇子朱高煦一眼,希望他能出救兵救自己。
朱高煦咳嗽了一声,对明成祖说道:“父皇,咱们还是先查云愣杀人案吧,这才是关键。”
明成祖扫了他们两一眼,这才说道:“好罢。反正露儿也没带兵冲进衙门里,那诏狱也是好好的,这事以后就不提了。”转头对杨秋池道:“就算纪爱卿越权抓人不对,云愣的案件应该由你来审。不过,现在查清的证据表明,云愣的确杀了人,这总不是纪爱卿诬陷的吧?”
说到这事,纪纲顿时高兴了起来,得意扬扬地斜眼望着杨秋池。
杨秋池躬身道:“皇上。这件案子仍有诸多漏洞尚未查清,不能草率对云愣处以重刑。”
明成祖皱了皱眉,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地说道:“这案子有什么漏洞了?”
这案子是明成祖亲自审定的,听杨秋池挑刺,当然不高兴。
杨秋池道:“虽然有诸多目击证人证明云愣杀了那人,但是,纪纲只提取了对云愣不利地证据。还有许多证人证言没有提取,这些证言对云愣是有利的。”
“什么证据?”明成祖疑惑道。
“根据微臣了解。云愣的亲兵护卫和锦衣卫纠察队员只看见了云愣被不明身份的人围着暴打,并没有看见云愣杀人。”
纪纲在一旁冷冷道:“他自己的亲兵,当然向着他,他们说的话能算数吗?”
杨秋池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亲兵作地证不能算数,那你刚才为何用你的亲兵的证言来证明我说了那句什么要把诏狱翻个底朝天的话呢?”
纪纲有些尴尬:“皇上让你说云愣杀人这个案子,你又去扯别地干什么?”
“好,就说这个案子吧,你既没有提取有利于云愣的目击证人的证词,也没有请忤作验尸填写尸格,被害人究竟怎么死的,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
纪纲嗤地一声冷笑:“那么多人看见他杀了人,还填尸格干甚么?再说了,你当应天府府尹查普通案子,或许需要填写那玩意,咱们锦衣卫可不管那一套。”
“那你的锦衣卫查案子需要些什么证据呢?”
“哼哼,只要人犯供认不讳,就能定案……”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云愣并没有认罪,这与锦衣卫以往的规矩也不符。
倒不是纪纲忽略了这一招,他将云愣抓回来之后,立即开始酷刑逼供,没想到杨秋池他们行动迅速,闹将了起来,而云愣骨头比较硬,一时之间撬不开他地嘴,所以没能提取到云愣的认罪口供。
杨秋池哈哈一笑:“纪纲,你也发现云愣并没有认罪了?哈哈,你今天好像老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哦,怎么样?痛不痛?要不要叫太医来?哈哈哈!”
纪纲重重地哼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云露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说着,她不懂审案,也不懂证据,但见杨秋池心情轻松,而纪纲阴着个脸神情有些沮丧,猜想到杨秋池占了上风,当下很是高兴。
杨秋池转身对明成祖道:“皇上,云愣杀人一案,没有提取有利于云愣的证人的证言,此漏洞一;没有填写尸格,导致死因不明,此漏洞二;人犯始终喊冤,此漏洞三。袭击云愣的所谓嫖客到底是何许人,何故械斗,尚未查清,此漏洞四;被害人姓氏名谁,不得而知,此漏洞五。这五项漏洞中任何一项,都足以说明本案存疑,不能就此对云愣处以重刑。更何况,云愣是苗王之子,如果没有令人信服的真凭实据,恐难服众,也难让苗王心服。”
明成祖点点头,他其实对刑事定案证据究竟需要哪些才能达到确实充分,心中也不甚了了,简单一句话,明成祖对审案子也是外行,更多的是靠感觉。
前面听纪纲、朱高煦两人一面之词,又看了这么多所谓目击证人地证言,明成祖对他二人信任有加,所以先入为主,认为此案可定,就算苗王那里也能有个说法。所以才决定将云愣施以重刑。现在听了杨秋池的一番分析,又觉得这案子还是颇有漏洞,不能草率定案。
既然发现了端倪,明成祖处事果断,当即道:“好,既然这样,杨爱卿,朕就准你重查此案,查清之后,向朕有个交代。”
杨秋池大喜过望,跪下磕头道:“微臣领旨!”
第二卷 第457章 蹩脚的搞鬼手机电子书·安智网 更新时间:2008-1-10 19:57:57 本章字数:5818
兴得抱着云愣欢呼雀跃,一边跳着一边对明成祖道:恩典!我哥绝对没杀人,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明成祖微微一笑:“如果查证他是冤枉的,朕会让他官复原职,如果是真的,朕还是要重重责罚于他,明白吗?”
云露一边给云愣解开绳索,一边说道:“那当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露儿知道这个道理,如果我哥真的杀了人,杀人偿命那都是当然的,但我相信我哥不会的。”
纪纲和朱高煦相互看了一眼,神情间都有些沮丧。
杨秋池又躬身道:“皇上,微臣正在稽查薛都督爱妾被杀案,纪纲的护卫队员林远有重大犯罪嫌疑,微臣想请纪纲将此人交出来。”
明成祖望向纪纲:“这林远在何处?”
纪纲答道:“在北镇抚司衙门里。”
“将他交给杨爱卿,这是他应天府的案子,涉及到你的人,你还是应该配合的。对了,还有那具云愣杀人案的尸体,也一并移交给杨爱卿。”
“遵旨!”纪纲无奈说道。
明成祖想了想,又对杨秋池道:“既然这林远有重大犯罪嫌疑,把他杀了了案就得了,有些案子不必太费心的,好了,你们退下吧。”
纪纲听了这话,暗自舒了一口气。而杨秋池听了这话,心里一个劲叫苦,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想解释,可皇上已经赶人了,只得跪辞出来。
二皇子朱高煦见今晚上要整倒杨秋池,看来是没啥戏了。便回他的王爷府了。
被害人的尸体也停放在北镇抚司衙门里。杨秋池要先去将尸体运回南镇抚司,并将林远带走,然后再去眠春楼调查。
出了乾清宫,柳若冰和宋芸儿不用问杨秋池,只需要看一看云露脸上洋溢着的兴奋就知道,结果应该很理想。听了杨秋池简单说了经过,大家更是高兴。
纪纲对皇上的旨意还是不敢违抗的,带着杨秋池他们来到北镇抚司。
纪纲先吩咐将林远叫了来,下令锦衣卫将他绑了。林远惊恐万状。望着纪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纲叹了口气,拍了拍林远的肩膀:“兄弟,你杀了薛都督的爱妾,皇上已经下旨将你交给杨大人处死,你安心上路吧,老哥我会将你厚葬地。”
林远脸色煞白。嘴唇哆嗦道:“指挥使大人,薛都督地爱妾不是我杀的啊……”
纪纲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皇上圣旨,谁敢违抗?这君臣父子。纲常伦理,你不会不懂吧?”
林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斜眼望向杨秋池,他知道杨秋池现在是纪纲的死对头,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还不得受尽折磨而死。想起锦衣卫酷刑的种种手段,真是不寒而栗。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悲声道:“纪指挥使,求求你,念我跟随你多年,给我一个痛快吧。”
纪纲阴阴一笑:“你违反法纪,奸杀薛都督爱妾和丫鬟,圣命将你处死,这行刑的事情那是南镇抚司的职权。本官怎么能越权行事呢。”
“我没有……”
林远脸色苍白还想争辩。纪纲看了他身后押解的锦衣卫一眼,一名锦衣卫抬手一掌。劈在林远后脑上,林远顿时昏迷了过去。
纪纲冷声一笑,对杨秋池道:“姓杨的,林远就交给你了。圣命处死他,处死之后,我会派人来收尸地。”
杨秋池吩咐南宫雄派几名护卫将林远押回南镇抚司关押。南镇抚司也有牢房,原来是专门关押违纪被审查的锦衣卫的,自从上次明成祖授权杨秋池的南镇抚司监理纠察百官之后,杨秋池就将这牢房扩大了,已经隐隐可以比肩北镇抚司的诏狱。
纪纲又吩咐属下将尸体抬出来,一并移交给杨秋池。那具尸体是个中年人,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胸膛插着一柄绣春刀,杨秋池仔细瞧了瞧刀上刻字,还真是云愣的。
杨秋池的护卫队找来了一辆马车,将尸体运回去。
几个护卫抬着尸体往马车上运地时候,杨秋池忽然咦了一声,望着那尸体,抢步上前,推开护卫,盯着尸体瞧了瞧,抓住他的脚踝转动了一下,眼睛一亮,随即又活动了尸体的各个关节,吩咐将尸体翻过来,扯下衣袍,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后背。
杨秋池眼睛更亮了,盯着每一道伤口仔细瞧了一遍,哈哈大笑,转头盯着纪纲道:“我和你说过,你不要在这方面和我搞鬼,因为你不学无术,这伪造地技术太差,马脚漏得一塌糊涂!哈哈哈。”
纪纲本来要走的,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本官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嘿嘿,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杨秋池冷声道,“现在本官要运着这具尸体去见皇上,你是跟来呢?还是等一会本官奉圣命来缉拿你?”
纪纲脸色又是一变:“你说什么?”
杨秋池哈哈大笑:“你跟不跟来随便,最好不要来了,赶紧回去交差,洗干净脖子自己上吊吧!免得推出午门问斩的时候”
云露等人不知道杨秋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尸体运到皇宫里去。但见杨秋池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虽然不知道,却也跟着兴奋起来。
南宫雄吩咐护卫们将尸体运往皇宫。纪纲阴着脸盯着杨秋池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带着护卫跟随而去。
路上,云露走在杨秋池身边,情不自禁低声问道:“秋池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了?”
杨秋池太高兴了,但还不能说,他担心一旦说出来。云露这个直肠子掩饰不住说了。纪纲会有所防备,要打他个突然袭击才好。所以,杨秋池只是微微一笑:“别着急,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那能洗脱我哥的冤枉吗?”
杨秋池微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云露蹦跳着搂着杨秋池,在她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
杨秋池有些尴尬,侧目望向柳若冰和宋芸儿,只见她们两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想必两人也知道这是云露喜出望外之余地举动。倒也不真是要表达爱意才和杨秋池亲热。杨秋池这才稍稍放心。
将尸体运到了皇宫午门外。杨秋池站定了,转头对云露道:“云露公主,麻烦你进宫向皇上禀报一声,就说云愣杀人案已经侦破了,由于死尸不方便进宫,请皇上御驾到午门来,微臣向他禀报。”
云露高兴异常。答应了一声就要往里跑。杨秋池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可得和皇上说清楚,就说这案子必须要皇上查看尸体,才能明白。所以只能请皇上御驾亲临午门了。”
“好!我马上去请父皇来!放心吧!”云露带着张啸江等贴身护卫,急匆匆进了皇宫。
宋芸儿悄悄拉了拉杨秋池的衣袖,吐了吐舌头,笑道:“哥,叫皇上来见你,嘻嘻。这满朝的大臣,恐怕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做了。”
杨秋池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没法子,这尸体进皇宫不吉利,可没尸体又说不清楚。只好这样了。”
纪纲带着护卫队站在远处,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听了这话,冷冷插了一句:“敢对皇指手划脚。也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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