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2 / 2）

许久未出宫，玉美人也早就忘了外面是什么样的了，早些年，她并不出落的如此富贵，但是现在，她还是得到了满身的富贵人家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可是这宫中大小事务颇多，就算这几个月的时间安插了的眼线，也还不够把那些人给拔起来，那些个小秘密把柄，一个个都揪在了手心里面，就等着枕边风一吹。

掀开了帘子，玉美人透过窗口，看向周围，一双眼睛却看了过来，直接就望入了她的瞳孔。

公子寻老（8

有些慌张的就将帘子放了下来，她没有敢出声，只是坐在轿子里，轿子里面就只坐了她一个人，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但是刚刚还想停了轿子下去走走的心思，现在瞬间就歇下来了。

快点离开为妙。

善书呆呆的看见一张有些陌生却有万分熟悉的脸，她想要扯一下尘如墨的袖子，但是这并不妥当，所以她歇了心思，转头连忙告诉了尘如墨。

“公子，我好像瞧见了美玉姐姐，刚刚那轿子……”

刚刚那张脸……涂脂抹粉，却分明看得出来，美玉的轮廓，在她的脑海里是那样的清晰可见，善书在此刻却十分坚定，她不知道为什么美玉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为什么，美玉姐姐，根本不认她，还放下了帘子！

那眼神中，分明就是慌乱以及不想被看见，更多的，还有善书最不愿意看见的表情，想要逃离么……

尘如墨眯起了眼睛，他算是知道皇宫里面的人，是谁了，竟然是美玉，如果善书没有认错的话，皇宫里面的就是美玉了，而现在能坐在轿子里面的，却并不是美玉能够承担得起的。

如果只是皇宫中的宫女，那也就算了，随着主子出行在轿子里也有可能，但这外面慢跑着的宫女，直接让所有想法全盘否定。

美玉这是，当了妃子吗？又或者只是皇帝宠爱的女人，毕竟美玉没有任何背景可言，这朝臣，是不会允许皇帝“胡作非为”的。

“追。”

靠着龙谦业的手，尘如墨总算是把自己的静脉给重新疏通了，这些时日进步不小，就是如果是阴雨天气的话，身体会不由自主的不适应，应该是之前留下来的后遗症，要慢慢消除这些心理作用。

善书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跑了过去，虽然她没有习得一身轻功，但是跑起步来却是快了不少，至少不像先前那样跑了还摔跤，也不会忸怩捏捏的提起裙子。

两个人的速度自然是比抬着轿子的四个大汉快多了，只是眨眼间，两个人就已经到了轿子前面。

四名大汉冲着自己的人看了看，这抬着轿子走吧，是个人都会让路绕着走，怎么偏偏有人撞了上来呢？难道是跟美人认识的？

娘娘这个称呼，可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说的，那小丫鬟也是为了给玉美人找麻烦而已。

“你们谁啊，挡着我们娘娘的去路！”那旁边紧跟着的小丫鬟立刻就张嘴了，看到尘如墨之后连闭上嘴都来不及了，这下脸色好看的都绿了。

玉美人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心里就有些没底了，更何况这外面的小丫鬟的叫嚷，立刻让玉美人的心凉透了半截，真希望只是善书那小丫头才好，要是让公子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或许会羞辱的自行解决了吧，美玉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她想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死，已经没有了清白的女人，又怎么让人相信呢？

公子巧见（1

磕下了眸子，也迟迟没有出声，要是美玉，没有看到自己就好了，不然这样肮脏的自己，又如何能够面对，最圣洁的存在呢？公子，不会再认同她了吧，做了这样子的事，如今还成了残花败柳……

玉美人的沉默，却好像是应正了两个人的想法一样，善书刚刚反应过来情绪就很激烈，她很想直接掀开挡着的帘子，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美玉！

尘如墨虽然面上不表露分毫，但是心中也是有底了，若是一般人，会直接驱走他们的吧，这么长时间却一声不吭，难保就是了，美玉还是……

既然进了宫廷，尘如墨倒也是不介意借美玉一臂之力，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算是在帮自己，也是在帮——归卿寒。

只要美玉能够做上皇后的位子，尘如墨就有办法消灭了其他皇室，如今的东鸣国皇帝，与东鸣国来说，只是一个决策者，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有用的决策者，换了其他的皇子上位，无论是昏庸还是才华横溢，都是有点麻烦。

直接让一个老皇帝放弃他的位子，对于尘如墨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天下没有**术，只能一步一步循序渐进，而以尘如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长期处于那老皇帝的身边。

如果是贸然出现，会直接引起怀疑，他的时间可不多，三个月罢了，到时候直接由老臣指出来，很有可能那老臣自己就上位了，毕竟他们才是国家的中心骨，顶梁柱，难道还要他这个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当皇帝？

而美玉，是最好的棋子，龙谦业的消息没有错，那么现在美玉就是皇帝的女人，而且时间肯定有些时日了，说起来，还不容易让人相信她一个没有权势的女人，在后宫中沉沉浮浮。

就算是怀疑，也找不到依据，来历不明？美玉的身份就算追溯，也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只不过早年是个当丫鬟的而已，至于是不是清白的，着皇上还不知道吗？

“美玉……姐姐……”

善书的心思可不如尘如墨那么通透，尘如墨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善书可没那般能耐，她颤抖着声音，想要唤起轿子中的人，却迟迟不听见轿子里面的动静。

有时候，心拔凉拔凉的，善书以为，如果自己问了，她就会应，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想象的一样美好，就算经历了大起大落，她还是没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还是没有学会，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东西。

“美玉？什么美玉，什么姐姐，这里哪有什么你姐姐，走远点，没听见我说嘛？这里面做的可是娘娘！你知道是谁吗？她可是……”

后面的话并没有让那小丫鬟说出来，这周围的人都纷纷看着这一幕呢，若是小丫鬟真的说了，不稍片刻，大街小巷都会流传玉美人红颜祸水。

玉美人自然也没有那么傻白凭了那小丫鬟说道，张口就喝到：“够了。”

公子巧见（2

那小丫鬟其实不打算噤声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张不了口说不了话了。有些愤愤的动了动身子，又担心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有些慌乱，但是她现在说不的话，如今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再大胆的姑娘也要脸。

尘如墨在暗里点了丨穴，这样下去事情就不妙了，败坏了美玉的名声，从很多考虑来说，也是败坏了自己的不是吗？虽然现在尘如墨是无家可归的人，而美玉，却是高高在上的美人。

但这主仆的感情，主仆的关系，牵扯了多少岁月？还牵住的，就是美玉的人心了吧。尘如墨又怎么会不知道美玉的那点小心思，这是大家丫鬟的通病，更何况还是美玉这种贴身的大丫鬟。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多大家公子的第一次，基本都是给了着身边的人的，就算不是大丫鬟，但也都是贴身的，稍微不正经点的就失去那档子的地方，而特别正经的，也有家里的老母缠着。

“善书，我……”

美玉听到了外面的喘息的声音，那微微急促的激动的呼吸，让美玉不由自主的就红了眼眶，却又硬生生的掩饰了下去，她知道善书这是听出她的声音来了，所以就先行开口了。

直起身子来，“把轿子放下吧。”

这是对外面的四位大汉说的话，他们依言就放下了轿子，那丫鬟急得干瞪眼，她现在说不的话骂不得人更打不得人，好生难堪，但是她也不愿意玉美人见到那样的美人儿。

这等尤物……

宫里的女人心思不老实的，不想要在宫里面孤独终老再出去的老宫女，基本都是这样，就连耐不住的妃嫔们都有是有这样的举动，毕竟皇上年事大了，也做不到雨露均沾，偷偷摸摸的事儿也是有的。

感觉平坦了以后，美玉缓缓的走出轿子，她掀开帘子，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到却又最不想在此刻见到的面孔，一瞬间，她差一点就哭了，却又无奈的把泪水全都憋了回去。

“年已过半，可安好……”

只见美玉满身的荣华富贵，头上的步摇到耳朵上的金珠到脖子上的翡翠到衣服上的丝绸绢物，再看看她一身上下的行头，无不是从宫里出来的美人儿。

她的眉眼更加的成熟了，不经意间就能引起男人们的注意，那眉宇之间似乎脉脉含情，却还是瞧得出魅惑之意偷偷隐藏，单单是一个眼神，就能够看的出这美人儿的媚气。

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丫鬟了，她成长了，却也不敢在面对了，经历了之事以后的美玉，不得不承认她更加的美丽，更有成熟女人的气息，却也多了一股风尘与沧桑。

这就是现在的她，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或许就是她承欢皇帝膝下吧，在最爱的人面前……

“你不是我认识的……”

善书忽然摇了摇头，她想逃离这里，她甚至想要抓住尘如墨的袖子转身就跑。

公子巧见（3

好像说出口，只是认错人了而已，但是善书却无法这样忽视掉，这么多年来，羁绊，如果有人能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了，毕竟，那样还能够得到幸福不是吗？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和原来一样，跟着公子，吃喝不愁，天真无忧，就算未来公子娶妻生子，他们也只是会默默的祝福吧，可是一切都变了，美玉姐姐，又到底是因为什么也变了呢？

“善书，我……”

美玉不敢直视尘如墨，她已经脏了，在没有权利当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鬟了，也没有权利，去仰慕尘如墨了，没有人会喜欢她的了，她现在的身份，就连自己都接受不了吧。

眼神中的躲闪尘如墨看得分明，但是，这一点不恰好可以利用吗？尘如墨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但是在这种事情面前，他还是有选择利弊的权力的，他不会白白放掉这个到手的机会。

“美玉，你先与我来一趟吧。”

暗暗制止住了善书的冲动，给美玉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缓缓的转头，一袭黑色长袍也随之缓缓的掉转过来，托在了地上，真是丝毫不比美玉差，如果说美玉此刻是富贵，那么尘如墨，或许才是真正得宠的那一个吧。

轮美貌，尘如墨远远地甩出了美玉一大截，自然身上穿的衣服也有所差异了，一个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还是一个媚骨天成的魔女？不相上下的美人啊，就算是正常男人，也会变成断袖吧。

美玉愣了愣，就马上反应过来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不必跟来，将我那牌子、银两给我。”

声音沉稳而又大气，丝毫没有刚刚慌乱的模样，就好像是判若两人，只有美玉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去面对，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子都已经说了，那么便不能不从。

那小丫鬟着急的想跟过去，却又碍于根本不能说话，怕被别人当做是哑巴，招来一连串的诡异目光，所以将身上拿着的牌子银子，全给了玉美人，自己跺了跺脚，一句话没说就跑掉了。

这看起来却是很正常的现象，一个丫鬟嚣张跋扈，胆识她的主子确实谦和有礼，百姓们似乎也嗅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纷纷离开这里，不在看戏了。

美玉随着尘如墨到了龙谦业名下的食斋，找了楼上的一个雅间坐了下来。

有些拘谨的没有坐下来，尘如墨却是大方自然的开始点菜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美玉的样子，而善书也有些赌气的站在旁边，没有搭理美玉。

忽然，美玉膝盖一软，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就好像当初，她跪在尘如墨面前一模一样，沉重地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那膝盖此刻必定是隐隐作痛，或许稍过片刻，就一片红肿淤青了吧。

“美玉对不起公子，还望公子责罚。”

声音中含着认错的态度，倒是一点也不像是演戏，华美的服装与冰冷的地面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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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元旦被作业压死了，亲们呢？

公子巧见（4

泪水，就顺着那精致的妆容上面下来了，划开了妆，她的皮肤却依旧细腻如绸，可惜脸上狼狈，却并不能算得上是顶顶好看的，只算是一个清秀佳人罢了。

“你做错了什么，我为何要罚你。”

陈年往事，总是经不起折腾的，无论是这次的故意视而不见，还是之前的下毒事件，尘如墨都看得很淡，毕竟自身的利益或许是最重要的吧，尘如墨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半年前，奴婢有错，今日，奴婢又有错。”

美玉心中忐忑不安，她现在在想如果她此番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会不会连累公子，毕竟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美玉也不愿意让公子陷入这之中去。

在美玉的记忆里公子永远是最美好的存在，容不得有人去玷污，如今自己这番作为，怕是伤了公子的心，当初凌风劝了，自己却没有听进去，今日想来也确实是糊涂。

既然不止一次，那么就磕头认罪吧，美玉绝不会放不下她如今美人的架子，在公子面前，她就是一个被微不足道的婢！只不过如果真的不背叛公子，公子，也会受到不测吧。

“你倒是知道。”

尘如墨等着，等着美玉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最重要的是，她是如何进入了这东鸣国的皇宫的，要知道，皇宫这种地方，想要立足十万分困难的事情，进去这么久还没被整死，这已经是万幸了。

善书看着美玉这幅模样，心中也自然是软了，但是她不敢说话，公子没有说，她便不能让美玉起来，否则也是不尊主子的行为了，眼神有些担忧的看着美玉，辗转又看向了尘如墨。

“等东鸣江山一灭，奴婢愿以死谢罪。”美玉重重的磕了下去，却只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怕是有什么顾虑在其中没有敢伤的严重了，尘如墨也没有放过那句话。

“东鸣江山，与你何关？”

美玉面色一白，她本以为以公子的能耐，万不会追究那些小事，没想到还是注意到了吗？她特意把后面的字喊得重了，善书拿下丫头就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还没细细琢磨后面的话，就被重磅压得喘不过气来。

“美玉姐姐，你这是为何？你怎能如此……”

善书吃惊的大叫起来，然后不顾尘如墨的注视，想要将美玉给拉起来，却不想美玉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善书拉着，自己却神情慌张、惨白的看着尘如墨。

“与我，何关……”

美玉喃喃道，她是棋子，被部署在东鸣国的棋子，相信有和她一样的人在其他的地方潜伏着，等待着有朝一日时局动荡，一下子就一口侵吞所有的国家。

“是南翎国吧，若我所料不错的话。”

竟然拿了他的人安插在这里，尘如墨眯了眯眼睛，归卿寒倒是好计算，不过他先前并不知道自己的用途，那么，这美玉自然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归卿寒看得上了。

后宫之中美女如云，美玉，又是如何能够站稳了发展自己呢？这里头怕是少不了归卿寒手下人的推波助澜。

公子巧见（5

美玉睁大了眼睛，然后看向了尘如墨，等看到了尘如墨的双眸之后又瑟缩着转移了视线，她没又想到尘如墨会知道，但是美玉也并不抱有希望在尘如墨知道这些以后会独善其身了，还是，告诉为妙，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不是。

美玉低下了头，她的头发已经彻底乱了，上面的步摇揪着发丝，也不好受，“是的，南翎国人要我在这后宫中站稳了，然后……迷惑那帝王，等时机成熟后，就可以让千骨苓取而代之。”

千骨苓，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罢了，在这之前，还仅仅是一个出色的舞女，尘如墨想着，外面的小厮敲响了门。想来是饭菜来了，尘如墨并没有让美玉起来的意思，而善书迟迟没有拉动美玉，便自己也在那儿蹲着了。

似是察觉到了尘如墨的疑惑，美玉立刻就解释道，“千骨苓并非只是小小的婢女那么简单，他是东鸣国皇子，乔装了婢女来的，恐怕当时跟你回去，也是有所预谋。”

中间的牵线人，竟然是千骨苓，尘如墨倒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人，不过千骨苓也确实隐隐中透着不一般，他的神态举止，远远不似一个普通的舞女。

“倒是有人绕着我，设了一个局，你们都已经跳下去了，而我，也入了局。”

尘如墨说道，就算心中有吃惊的意思，但是，也就是那么一下下而已，归卿寒这样的人，算计了这么久，尘如墨本来也不是特别聪明的，毕竟自己身边的人他还没有真正认真的看透。

想起来也不仅仅是美玉单个人的力量，不然美玉又是怎么能够找到卖毒人的呢？倒是好心思，把美玉这样忠诚，又不甘的人推上了路，呵，美玉家人的死……

心境崩溃，一切似乎都找到了源头一样，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真是好样的，不过尘如墨也知道归卿寒刚开始绝对不会料事如神，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可能这其中，还有自己的因素在吧。

毕竟在那次落水之前，他们可是没有半点瓜葛的，连利益牵扯都称不上，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摸透所有人呢？

“你也无需多自责了，先起来吧，别人，都在看笑话呢。”

“是……”

美玉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尘如墨说什么，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公子的笑话呢。

“美玉姐姐，小心点……”

善书见美玉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连忙伸手扶了一把美玉，看上去就好像是姐妹情深一样，她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尘如墨看着，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团结，说不上好，但也绝不能说差。

周围的小二们都已经将饭菜端上来了，看上去很清淡，量也很少，但是价格确实很大的，不过尘如墨承了龙谦业的情，倒是接下了特殊待遇，就是说不用钱。这才是尘如墨来这里消费的真正原因？主要还是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

公子巧见（6

等菜都上完了，碗筷也都已经摆好了，就等着用餐了。

“你不用等着了，下去吧。”

尘如墨可不打算让龙谦业的人看一出好戏，自然是直接下逐客令了，那小二也是神态自然地走了出去，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刚刚留下来，或许也是因为龙谦业的关系吧。

美玉站在旁边，并没有坐下，善书也陪着，就怕她一不小心腿软就摔一跤，跪了这么久，这地板也硬得很，膝盖早就受不了了，站一会儿就很酸麻了。

尘如墨不开口说话，两人也是应站着</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