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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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鲜少能被这些事情影响。但这一回,却有些不同。

“本宫乏了,叫她们都下去。”静徽看了一眼景仁宫内寝立着的宫婢,心里只觉得烦。“你留下来侍奉就好。”

映蓉迅速的屏退了其余人,静静的立在皇后身边,她知道这个时候与其多嘴去说什么,倒不如静静的陪着。有什么不满,皇后总会说的。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功夫,皇后才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委屈与心酸。“本宫以为,皇上只是爱重年贵妃,但如今看来,皇上是同她交了心。你侬我侬之时,完全可以旁若无人。皇上几时待府中其余的女眷这般温柔缱绻,情意绵绵过?”

“娘娘多虑了。”映蓉端了一盏苦丁茶,慢慢送到皇后手中。“那年氏为何得宠,旁人不明,难道娘娘您还看不透么?不就是她有个能与步军统领隆科多比肩的好哥哥么?”

这话,正说到了静徽的痛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这样自欺的。皇上宠着年侧福晋,宠着年贵妃,她以为这都是外戚之功,因为有年羹尧这层关系,皇上对年贵妃百般呵护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真的就这么简单么?“映蓉,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么?”

有些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映蓉只得摇了摇头:“奴婢愚蠢,请娘娘明示。”

“自以为是。”静徽浅叹一口气,拨开了伏在杯盏上的那一层苦丁:“有些人自以为深受皇恩,殊不知到头来只是皇上手中玩捏的一枚棋子。她们或是风光无限,或者扶摇直上,以为仰仗着皇上的隆恩,就能只手遮天,在这后宫之中无所不能。但其实,棋子就是棋子,有用的时候,自然恩宠隆重,一旦没用,棋子就成了弃子,风光的背后,只能招致无数的耻笑。”

这一回,映蓉听明白了,眼里不禁透出浅浅的喜色。“娘娘说的极是,奴婢瞧着,年贵妃娘娘不就是最好的写照么?奴婢记得皇后娘娘说过,无论多么显赫的氏族,恩宠也都是皇上赏的。皇上赏的东西,不许他了,也自然能收回去。为着这个,娘娘也不必忌惮贵妃什么。早晚……”

“早晚?”静徽打断了映蓉的话,眉头紧紧锁着:“这么多年了,自从年氏出现在皇上身边,本宫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的。本宫相信,皇上不会允准年氏诞下有年氏血脉的阿哥。本宫相信,皇上对年氏,不过是碍于母家之荣,碍于她有个不得了的好哥哥。本宫相信,年羹尧早晚能为皇上安定西陲,为大清奠下万世不拔的基石。本宫还相信,真到了那个时候,皇上一定不会容许年氏继续把持朝政,功高震主。而本宫辛辛苦苦忍的这些年,承受的这些委屈,就终于可以结束了。”

映蓉看着晶莹的泪滴从皇后眼中滴落,不免大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何以如此伤心呢?”赶紧递上了帕子,映蓉忧愁不减:“娘娘,您这是……”

“那个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是本宫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本宫为了麻痹自己的心痛,刻意营造的谎言。这么多年了,本宫一直生存在这样的谎言里,以为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年贵妃,以为皇上不过是一时的利用,毫无真心。但根本就不是!皇上对年贵妃,怎么会没有真心?皇上已经和她交了心……只是本宫眼盲心盲,根本不愿意承认。”

“娘娘……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映蓉不住的摇头,连连道:“年贵妃如今再得宠,也不过是妾室。有哪里能和皇后娘娘一较尊贵。何况皇上身边,总会再添新人的。妃嫔们如同走马灯一般,换了又换,唯有您才是岿然不动的正宫皇后。哪里有皇后为妃妾伤心的道理。娘娘,即便是皇上对年贵妃真的有几分真心,也架不住年氏一族日渐猖狂,勾结朝政,威慑皇权要紧。说白了,年贵妃再要紧,也终究抵不过大清的百年基业。皇上英明睿智,怎么会不懂这样的道理。您要等的,不过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罢了。”

静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只觉得浑身发软,没有半点力气。“本宫一直在等,等的鬓边都生出了些许白发。眼尾的皱纹又深了许多。可终究没有等到皇上的回心转意。何况到了本宫这个年岁,竟没有嫡亲的阿哥膝下承欢,除了宽厚仁慈,贤惠治宫,本宫还能用什么挽留皇上片刻的凝视?映蓉,你知道本宫心里有多苦么?”

她端起了苦丁茶,大口大口的往下咽。随后一松手,茶盏就掉在了地上摔成无数碎片。静徽含着笑落泪,幽幽的问:“映蓉,你知道本宫心里有多恨么?”!!

第四十八章:屈辱难忍,先发制人

乐琴黑着脸走进来,只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了年贵妃的床边。乐瑶则绞了帕子递给贵妃匀面:“娘娘的气色又好了些,可见那些御医,是真的竭尽所能的尽心了。”

“他们敢不尽心么?皇上爱重娘娘,若有半分不好,他们是首当其冲要倒霉的。还不得巴巴的贴上来,献媚邀功,指望着娘娘能在皇上面前,多说两句好听的么?十足的小人派头!”乐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吃人。

“你是怎么了?”年倾欢淡然的瞟了她一眼:“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你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语双关的话,是想提醒乐琴,有些事别做的太过了,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娘娘,不是奴婢沉不住气,而是内务府的那帮奴才也太欺负人了。”想起刚才收到的屈辱,乐琴登时红了眼。“奴婢不过是想多讨要些衣料,给懋嫔娘娘送过去。可你猜他们说什么?她们竟然说这些东西都是给别的宫里的小主准备的,她一个再不能见皇上面的嫔妃,有什么可穿的。”

想起那些狗奴才的脸色,乐琴就气不打一处来。“娘娘,奴婢再不济,也是您身边的人。说句不中听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才诞下皇嗣,坐蓐之期还未过,怎的就要看这样的脸色。还当是奴婢不知道么,定然是有人从中嚼舌,把怜蕊在慎刑司里说的不干不净的话都传出去了。现下可好,连奴婢领取衣料,他们竟然……”

是真的受了委屈,乐琴要不是心里有恨,当时就一头撞死在内务府的红柱上。跟着年贵妃这么久,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说的不清不楚,谁晓得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年倾欢叹着气,挺直了脊背:“既然已经开口了,何不痛痛快快的说清楚。”

听了这话,乐琴再也憋不住,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年贵妃面前:“娘娘,不是奴婢不愿意说,而是奴婢……难以启齿。”越是想着方才的遭遇,乐琴就越是委屈。泪水顺着她惨白的脸上,噼里啪啦的滚下来,直连看得人都要跟着心碎了。

“乐瑶,你把水端出去吧。”年倾欢不想身边再有旁人,故而支开乐瑶。待到人走出去,她才问:“到底何事,你若不说,本宫怎么替你讨回公道。”

乐琴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奴婢知道,娘娘自复生,都不愿意再卷进宫中的是非之中了。可是娘娘,这宫里的头人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该多么阴毒就是多么阴毒。无论您是宽和仁慈还是骄纵跋扈,她们对你的恨意与嫉妒都不会减少分毫。就如同您怎么都不喜欢熹妃一样。上一世,奴婢惨死在齐妃与熹妃手中,恨的心痛不已。复生之后,发誓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为娘娘,也是为奴婢自己。所以奴婢一直渴望娘娘您也不要放弃心底的恨。

皇后娘娘的话不可信,她才是真的恨毒了您的人啊。若不是皇后娘娘授意,谁敢在您才诞下九阿哥,最风光的时候,往您身上泼那样的脏水?奴婢不过是想替懋嫔娘娘宫里多领一些布料,可那些狗奴才……竟然……”

羞于启齿的话,乐琴怎么也说不出口,没办法,她只得忍着羞辱,迅速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生生的将粉色的肚兜往下拉。白皙的肌肤上,一个一个或红紫或青黑的指印赫然分明,从胸前到双峰,竟不少。

“这是?”年倾欢骤然生恨,目光满是威严。

“她们说,奴婢要这么多料子,就是为了成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野汉子。他们还说,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先让他们过过手瘾。”乐琴声泪俱下,只觉得屈辱至极。“奴婢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娘娘,奴婢不是不能受屈的人,蝼蚁尚且贪生,可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他们是侮辱奴婢不假,可连带着就是在羞辱娘娘您啊……”

年倾欢阴沉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敷了一层霜,寡淡之中只有阴郁。“你别哭了,这件事情本宫自会担待。”

“娘娘,奴婢虽然委屈,却也不想娘娘您犯险。”乐琴虽然受了委屈,但并没有冲昏头脑。他们胆敢这样羞辱翊坤宫的侍婢,必然是有人暗中指使。否则,单凭几个司职衣料的内侍监,他们有什么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奴婢只怕,这件事一旦捅出去,后面还有无休无止的麻烦等着娘娘呢。娘娘还在蓐期,身子没有调养好,实在不该为了这个的事情劳心。“

“好了,别哭了。”年倾欢紧绷的脸色稍微缓解,却依然不减威严:“如你所言,他们已经欺凌翊坤宫到了这个地步,若我还是哑忍,只看着你受委屈,岂非叫背后指使之人笑掉了大牙?”

“可是娘娘……”乐琴虽然急于报仇,却不想让年贵妃犯险。

“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你如此遭罪尚且不忘为本宫着想。若是本宫连你都护不得,又怎么对得起重活这一世的自己。她们不就是想要点真凭实据,指证我与旁人有染么?那好,一不做二不休,本宫自由法子叫这些人作茧自缚。”年倾欢慢慢的卷起了唇角,唇边凝结了一朵冰冷的霜花。

————

“云贵人,你这急匆匆的样子,是要去哪儿啊?”李怀萍并着宁嫔说话,看见云氏从不远处急走而来,只走的发髻都要散了,松松的歪向一边。“什么事儿,弄得你这样心慌?”

五月的傍晚,虽还未立夏,但多少已经有了几分夏日的炎热。云惠落停,才感觉到额头上的汗珠子在往下掉。“齐妃娘娘万福,宁嫔娘娘万福。臣妾,臣妾不过是……不过是和侍婢走散了,一时心慌,就快步走来寻找。惊着了两位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哦?”武歆音当然不相信:“少说咱们也进宫半年了,这后宫里除了冷僻幽静的远处未曾涉足,其余之处,哪里不遍布着咱们的足迹。且说这会儿天并未曾黑呢,怎的好好会走散,这未免太奇怪了!”

李怀萍也觉得她话里有话,像是没吐干净。“妹妹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没有旁人,你只管说就是了。总归我们也会替你担待的。”

云惠不敢乱嚼舌根,毕竟自己没有看清楚那女子的脸。遂只得摇头:“奴婢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可又不能确定那到底……”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云惠不敢再往下说了。“具体如何,臣妾实在说不好,但若是两位姐姐想一探究竟,凝香亭哪里似乎有异动……”

说完话,云惠敏感的回头看了看身后,见没有人跟上来,便匆匆的福身:“对不住两位娘娘,妹妹胆小……不能陪两位娘娘说话了,请恕罪。”

“无妨,你且回宫歇着。”李怀萍温言抚慰:“回去让侍婢熬一盏定惊茶,好好给你压压惊便是了。”

“多谢娘娘关心。”言毕,云惠赶紧大步离去,一刻也不想多逗留。

武歆音奇道:“难不成她是见了鬼了?这会儿天还不黑呢,连灯都不用掌,若真是鬼,只怕出来的也太早了些吧?姐姐怎么看?”

李怀萍才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淡淡道:“疑心便是暗鬼。咱们有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难道还怕看么?我倒是想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能把云氏唬成那个样子。”

“妹妹也是这么想。”武歆音倒是很爽快的跟着齐妃往凝香亭去了,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人的侍婢。“姐姐你说,若不是鬼,还有什么东西会这样吓人?”

虽然没有做声,但李怀萍隐约觉出了什么。“看看便知晓。”

待到两人走进了凝香亭,亭中空落落的没有人影。左看右看,似乎也不像是有什么特别。

武歆音不耐烦道:“这个云氏,还真是会小题大做,平白无故的吓唬自己。瞧她那个胆小的样子,当真可笑。哪里有什么可怕的了。还不就是一座亭子而已?”

李怀萍虽然没有做声,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四下里看了又看,终究还是平平常常的一座亭子。

“无趣。”武歆音不满:“罢了,小门小户的出身,没见过世面也是有的。幸亏这话没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否则啊,娘娘定是要生气的……哎呦,我的脚……”

话还没说完,武歆音脚下一滑,脚踝咯嘣一声,疼的她差点掉下泪来:“快来人,来看看着地上是什么?怎么滑的这样厉害!”!!

第四十九章:心头有恨,举步维艰

李怀萍被宁嫔惊着,脸色微有些变:“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扭了脚踝!”说真的,那“咯嘣”的一声脆响,她听的真真亮亮的,还当是脚扭断了。“快来人,掌灯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边扶了宁嫔坐下,一边召唤人提着灯细细的照过来。“你们仔细看看,方才宁嫔是踩了什么打滑。好端端的,怎么崴成这个样子。”李怀萍一壁宽慰宁嫔不要慌张,一壁又叫冷琼去请了御医。“妹妹,让奴才赶紧扶着你,先送回宫去吧。等下仔细叫御医瞧瞧,伤筋动骨一百日,万一真的严重,恐怕妹妹这几个月都不能侍奉皇驾了。”

本就在痛处,听此言,武歆音更是沮丧的不行。因为疼痛而燥红的脸颊满是愤怒。“姐姐,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不是无妄之灾么?好端端的出来逛逛御花园也会伤着,哼,还真是天要亡我。”

“怎么扯得这样远,好了,妹妹,你就先别……”李怀萍一低头,借着奴婢手里的灯光,正看见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那是什么,捡起来看看。”

眼尖的奴才看清楚了齐妃指的房间,紧忙捡了起来。

“妹妹你看,这是……”话到嘴边,李怀萍有些不敢说了。

“锦红玛瑙珠子?”武歆音认得这东西,锦红玛瑙算的玛瑙中比较稀罕之色。宫里头虽然好东西不少,但近来,皇上正巧赐了一支这玛瑙珠子制成的石榴金簪,给翊坤宫那位才诞下皇嗣的。赏赐之前,内务府的奴才还呈交皇后过目,当时满宫的嫔妃都在景阳宫,大家皆细致瞧过,赞口不绝。“难道方才是……她在这里?”

李怀萍骤然一惊,赶紧屏退身边的奴才:“本宫与宁嫔有几句话说,你们先退开一些,远远的候着也就是了。”

“嗻。”内侍监连同侍婢一并走开,丝毫不敢有半点耽搁。

“齐妃姐姐,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她的?你说她堂堂的贵妃之尊,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且身边还没有旁人伺候,又是转眼就不见了……难不成,传言都是真的。她的九阿哥,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骨肉,所以当年她才急不可耐的出府,欲意夹带私逃,跟人远走高飞?”武歆音的眸子,燃气了深邃的绿光,莹莹发亮,看上去可怖至极。

李怀萍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定了定心才道:“无凭无据,只靠这一颗锦红玛瑙能说明什么问题。何况此人位高权重,又得皇上的爱重。你我之流,冒冒然拿着这一枚珠子,就想扳倒此人,岂不是无稽之谈么!”

这话武歆音倒是赞同:“先前,我不是也苦心孤诣的尝试了好几次么?终究是没有半点效用。皇上疼着她宠着她,就连皇后娘娘也要让着她几分。咱们凭这么小的一颗东西,着实是不可能将她扳倒。且一来二去,她心里对咱们只会更加怨恨,终究没有半点好处。”

听她这么说,李怀萍才稍微放心了些。“是啊妹妹,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咱们一定有踪迹可寻。”

武歆音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姐姐,你细细想想,方才是云氏先瞧见了什么。等咱们快步赶过来的时候,该不见的就不见了。偏是留下了一颗珠子,这不就是蛛丝马迹么?否则,堂堂贵妃的东西,怎么会掉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凝香亭子里。她才满坐蓐期不过一两日,就这么按耐不住了。可见她对皇上,竟是半分真心也没有。此事,不堪被发现也已经被发觉了,要是咱们不趁热打铁,对方狡猾,一旦发现定然就会有所收敛。到时候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么?”

这么说,也未尝没有道理,李怀萍被她说的有些心痒。“可眼下,咱们是真的没有证据啊。”

武歆音却勾起了唇角:“姐姐忘了,那个叫林翰邈的副使,已经入宫当差了。我听说,倒也不是什么多大的官衔,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领班。我却不信了,高高在上那一位,咱们无从下手,不可造次的随意调查。区区一个小小的侍卫领班,咱们也动不得。左右都是个查,总得要弄清楚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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