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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心痛以对,情深缘浅

乐瑶走进来的时候,宋御医才告退。“娘娘怎么还握着这个小玉瓶,不是说里头装的可是造孽的东西,不如还是让奴婢丢出去得了。”

“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有它的用处。”年倾欢想起那氏手握着这瓶药,脸上坚决的表情,唇边的笑容凝结了薄薄的霜色:“找个稳妥的地方收起来,说不定往后真的能派上用场。”

“是。”乐瑶将玉瓶握在手里,正想说什么,就听见苏培盛清亮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皇上驾到——”

满脸的忧色一瞬间只剩下喜悦,乐瑶赶紧将玉瓶放进自己的袖管里:“娘娘,皇上来了!”

他忽然的到来,让年倾欢心跳加快。她不否认,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她的确有些高兴。然而只是一瞬间的雀跃,心弦便又紧绷起来。还未曾多想,那道明黄丨色的身影,已然走了进来。

“皇上万福金安。”年倾欢的笑容,客套也梳理,恭敬也平淡,显然不是从前那种迫切的想要看见他,亲昵的不愿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臣妾不知皇上前来,未曾准备。乐凝,去奉茶。”

“别的倒也无妨,朕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胤禛并非感觉不出她的冷漠,只是没有很去在意,或者不愿揭穿罢了。“你们先下去。”

苏培盛领着人退下,乐瑶也跟着一并走了出去。心想皇上来,就必然是不生贵妃的气了。如此甚好,一切又能重新开始了。

“唔,你平身吧。”见她还拘着礼,胤禛的脸色微微不好。“这些日子,御医说你病着,成日里都在宫里静养,好些了么?”

“多谢皇上记挂,臣妾好多了。”年倾欢微微一笑,将手搁在他伸过来的掌心。“皇上似乎清减了不少,天冷,总得要当心龙体才是。”

“从前过冬,总有你熬得老火汤滋补。”胤禛略微有些遗憾的看着她:“今冬却不同。你自己尚且在病中,无力兼顾朕的龙体也是情理之中。倒是朕日日让人送汤水过来,也未见你圆润,终究是不及你的用心。”

年倾欢没有喝过那些汤水,每一次不过是趁着没有人就偷偷倒掉。当然,她也根本不确定那些汤水里是否有毒,没有验过,也没有赏过奴才。“得蒙皇上的垂注,已经是倾欢三生有幸。许是天寒的缘故,臣妾的病情总是反复,让皇上记挂忧心,实乃臣妾失德。”

“你侍奉朕多年,虽并非伉俪情深,但总算恩爱逾常。朕理当关怀关心你。”胤禛与年倾欢四目相对,似乎想从她的眸子里找到一些他一直疑心的东西。“皇额娘薨逝之后,朕也伤怀不已,想着连皇额娘生前最后一个夙愿都未能替她实现,心里总是耿耿于怀。所以朕该感激你。”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年倾欢愕然道:“皇上此言,臣妾并不能懂,还请皇上明示。”

“多谢你安排老十四暗中入宫,以解皇额娘思子之苦。”胤禛语气轻缓平淡,如同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正是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才叫人心里发怵。不动怒的诉说一件足以令他勃然大怒的事情,这样的隐忍压抑,到底是为了什么?

年倾欢知道,狡辩没有任何意义,若不是十拿九稳抓住了罪证,皇上是绝不会坦言此事。为此,她只得挺直了脊背,面色凝重的跪了下去。“臣妾有负君恩,违拗圣旨,事后又妄图瞒天过海,混淆视听,此乃欺君大罪,请皇上惩罚。”

“惩罚?”胤禛蹙了蹙眉,茫然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子。“这些日子,朕不来看你,不传召你侍寝,也没有给你的一句半句话。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懂朕的心思。”

年倾欢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且面庞清冷的皇帝,唇微微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惜,你太叫朕失望了,你竟然……完全没有对朕坦白的意思。”胤禛的声调微微有些颤抖,语气已然是坏到了极点。

“皇上洞若观火,臣妾做什么也瞒不过皇上的双眼。这些日子,皇上不来,臣妾也不敢问。生怕一句话没有说对,让皇上更加生气。”年倾欢的双眼微微泛红,缓缓垂首:“当年,臣妾怀了福惠,那个孩子好不容易才生下来,全凭太后……”

提及那段往事,年倾欢只觉得心痛难当:“臣妾并非不想遵守皇上的圣旨,可臣妾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抱憾终身。实际上,从宫外请人来为太后诊治的前两日,臣妾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安排十四爷入宫,与太后相见了。之所以能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全亏得皇上赐予臣妾的腰牌,以及臣妾协理六宫的权力。”

具体如何让十四爷进宫,年倾欢不想赘述。皇上既然能洞悉此事,那么从头到尾如何安排,又如何送走,想必他心里一定有数。“臣妾知道自己有罪,也无颜面圣,这些日子每每在宫里忏悔,都觉得臣妾十恶不赦。正因为如此,才不敢给皇上送汤羹,不敢去养心殿搅扰皇上的清静,臣妾不敢奢望得到皇上的谅解,只求皇上不要因为臣妾一人之错,牵累臣妾的族人。”

胤禛忽然伸出手,钳住了年倾欢的下颌:“朕以为,满后宫之中,唯有你一人最懂朕的心意。可偏偏是你,违拗朕的圣旨,私自放朕不喜欢的人入宫。朕等了你许多日,等着你能来亲口禀明此事,等着你向朕致歉,等着你告诉朕,你并非存心隐瞒朕。可朕等了许多日,等来的也只有你的辩解之言,你的满腹委屈。倾欢,你是不是觉得朕对太后,对老十四太刻毒了,根本就不该是天子的胸怀。你觉得朕不孝对么?”

年倾欢连连摇头:“臣妾并不敢如此作想。”

“不!”胤禛的口吻很冰冷:“你并非不敢这么想,你只是不敢说。”

胤禛松开了手,见她莹白的脸颊,留下了自己的五指印,心禁不住有些疼。“你想知道实情么?朕告诉你便是。朕痛恨老十四,不光因为皇额娘疼爱他,不光因为他自幼能长在自己嫡亲额娘的身边,而朕却得不到他一半的母爱。而是因为……老十四根本就不是先帝爷嫡亲的血脉,他的存在,不光是朕的耻辱,是皇额娘的耻辱,更是先帝的耻辱,是整个大清的耻辱。朕一个人,守着这样一个秘密,却无从对旁人说起,你知道朕的心里有多苦么?”

如同惊雷于头顶炸响,年倾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

“你们,只看到朕阴狠薄情的一面,是么?”胤禛的双瞳,隐隐透着失望:“朕以为你会不一样。”

“皇上,臣妾不知道……”年倾欢没有想到皇上心里会存着如此的一个秘密。而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失落与哀痛。尽管他掩饰了许多,却依然清晰可见。

“朕希望没有人知道。”胤禛长长的出了口气:“那芮的事情,朕知道你心里一直介意。但是朕从没想过给她恩宠,不过是用名分堵上她的嘴而已。朕竟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与朕疏离至此。倾欢,到底朕还有什么地方叫你难受的?”

“臣妾不敢。”年倾欢看着他,心禁不住抽搐起来,那种痛楚,让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却又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一瞬间不看,也许就能错过很多。“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私自做主,违拗圣意,臣妾不该明知故犯……”

“你起来吧。”胤禛转过脸去,语调也逐渐趋于平静:“朕今日,在这个并无旁人在场的时候问你,便是没想着追究此事。不管怎样,太后也是朕的皇额娘,你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替她达成最后的心愿,朕应该谢你。至于老十四,朕也不会要他的性命,如同先前一般,朕会则一处清幽之地,将他囚禁起来。给先帝守灵……朕只怕他真的不配。”

年倾欢站起身子的时候,胤禛已经旋身预备离开。那个瞬间,她只觉得心疼,只觉得冲动,只觉得恨不能替他痛。于是她快走了两步,从身后见他拥住,将自己的冰凉的脸庞贴在他宽厚的背脊之上,泪落如雨,口里喃喃却只有两个字:“皇上……”

胤禛停下了脚步,任由她用力的抱着自己,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只是眉心揪的越来越紧,连同他的心。“你陪了朕多年,朕亦不希望与你的情分如此就断了。倾欢,你好自为之吧。”

松开了自己圈着的双手,年倾欢被感染了他的低落。如同心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她看不清楚他,而他也一样看不清楚自己。唯一不骗人的,就是那真正心痛的感觉。当然,她也是清醒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弄清楚一件事,到底是谁出卖了她!皇上如何知晓此事!!!

第二百零五章:姐妹难舍,乐瑶遣嫁

胡来喜、乐瑶、乐凝三个人均在面前站着。年倾欢的双眼略微红肿,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认真的审视着面前的三人,表情凝重。说真的,她不愿意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就如同当初乐琴的心思,她都没有猜出一般。“你们三个,在本宫身边侍奉了这么久,想必多少也能猜得出我些许的心思。今日不为旁的叫你们来,我只问一句,是否有人泄密,将十四爷入宫之事告诉了不应当知晓的人?”

三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这件事只怕是翊坤宫里最不能谈的忌讳。漫说是告诉旁人,就是自己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敢提及,生怕隔墙有耳。

“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对旁人透露过此事。”乐瑶最先表态,心里也不是滋味:“奴婢只晓得如何为娘娘尽心,绝不敢有一星半点的异心。”

“娘娘,奴才也不曾透露。”胡来喜心惊肉跳:“且奴才办事都是谨而慎之,并不敢张扬。还望娘娘明鉴。”

乐凝侍奉年贵妃的时间最短,心里也最不安。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贵妃会疑心到自己身上,于是她只趁着脸色道:“娘娘,奴婢也不曾对旁人提及。”

“当真如此么?”乐瑶并不相信。“这里到底是你侍奉娘娘的时间最短,谁知道你是不是受了旁人的指使!”

“乐瑶姐姐,您这么说,奴婢是真的冤枉了。奴婢侍奉娘娘的时日虽不长,可奴婢并无二心啊。”乐凝有些委屈,瘪嘴道。

“得了吧,你别以为装委屈装可怜就能博取同情,当咱们都没长眼睛……”

“够了!”年倾欢打断了乐瑶,不想再听下去。“你们几个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若非只有你们知道这件事,我并不愿意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毕竟这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

闭上眼睛,年倾欢回想起今日皇帝的种种表情,言语,细微之处她也反复的思量,反复的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何以这件事情如此轻而易举就被人知晓……

乐瑶心里越发的不信任乐凝,脑子里翻飞着以往的种种。甚至连乐凝曾经鬼鬼祟祟的站在窗外,偷听她与贵妃的对话那回,乐瑶也记了起来。“娘娘,您宽以待人,对身边的人极好。可这并不能保证旁人也会这样待您。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背主求荣的勾搭,只消将她交送慎刑司,让冯公公手底下的小太监好好招呼,就必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年倾欢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这做法。“乐凝虽然侍奉本宫的时间不长,却一直尽心尽力。”

“多谢娘娘信任,奴婢虽然愚笨,但绝不敢有吃里扒外的坏心思。”乐凝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乐瑶姐姐若是不信奴婢,尽可以将奴婢送去慎刑司,但没有就是没有,奴婢抵死也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状。”

“话说的是很轻巧。”乐瑶始终不相信她的巧舌如簧:“后宫之中,人心反复无常有什么奇怪。咱们宫里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长长的叹了口气,年倾欢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痛快:“好了。”说真的循例问这一句,才能发现原来翊坤宫的奴才之间,真的很缺乏信任。“若不是皇上亲口对本宫提及此事,今时今日,本宫都难以想象,如此滴水不漏的行事,若非内奸走漏风声,到底皇上是如何知晓的?”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马上警惕起来。胡来喜细细的想了想,还是摇头。“奴才安吩咐去办的事,除了奴才自己,所接触的人都是年大将军在京中的亲信。而这些人,也都是娘娘信得过的。除此之外,奴才再无对旁人提及,哪怕是咱们宫里头的小太监,也并无一人知晓。”

“娘娘,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暗中……”乐瑶想,如果乐凝当真受人指使,那此人必然有着显赫的身份。

这也正是最奇怪的地方,倘若整件事情都是皇后一手安排的,那皇上怎么会只是揭穿却没有任何惩治。年倾欢再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联想了一遍,终究还是摇头:“倘若是皇后从中作梗,皇上为了顾全大局,必然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此事。本宫以为,或许整件事情,皇后都不知晓。”

这话说出口,在场之人包括年倾欢自己,心更加慌乱了。倘若不是皇后,还有谁有这样的心思?能伤人于无形,又不让皇上追究……

“好了,这件事情已经翻过去了,既然皇上不愿意提及,本宫也不想再听到。”看了一眼乐瑶,年倾欢忧心忡忡道:“你留下,本宫有话要问。”

胡来喜与乐凝行了礼,匆匆退下掩上了门。

“娘娘,您真的相信乐凝……她从前可是跟在乐琴身边的丫头。”乐瑶心生不忿。“奴婢总觉得她鬼机灵似的,说不定佯装可怜的留在咱们宫里,就是为了暗中将娘娘您的消息禀明皇后呢。”

年倾欢对乐瑶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的身边。“乐瑶,你跟在本宫身边的时候不短了,最知道本宫的心思。其实无论是皇上的圣意,还是皇后的歹计,本宫决定的事情,鲜少能有改变的。有件事,这时候说,或许不是很恰当,也免得你多心。但实际上,本宫早就已经开始安排了,只是刚好逢上了此事。”

乐瑶有些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是……”

“乐琴年长你几岁,先前本宫替她安排好了一户人家尚可。原是想着过完年,就求皇上的恩旨,准许她出宫遣嫁婚配他人。可惜乐琴心高气傲,看不上寻常人家,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现下,本宫为你另择了一户人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是和睦融洽,衣食无忧的好去处。”年倾欢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红木柜子。“那里头,是本宫这些日子闲时绣成的罗裙,还有一些首饰,就当给你的嫁妆了。”

乐瑶闻言紧忙跪下:“娘娘,您莫非是怀疑奴婢有外心?乐瑶胆敢对天发誓,若是对娘娘有半点不忠,天打雷劈。”

“傻丫头。”年倾欢幽幽一笑,伸手拉她起来。“我方才不是说了么,现下说可能不是最好的时机,容易让你想歪了。但若是现在不说,哪一日本宫真的开罪皇上,再想要说,只怕也不容易。你知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但凡妃嫔获罪,亲近者一律诛连。瞧着眼前的情形,本宫连敌手是谁都未曾分明,怎么敢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倒是你,日后或许能帮上本宫的大忙。”

半信半疑的看着年贵妃,乐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娘娘,奴婢自知愚笨,不能为娘娘出谋划策,可乐琴也不想离开娘娘,哪怕只是做些端茶倒水的粗活,也是奴婢的本分与福气。”

“别这么说。”年倾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和乐瑶,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昔年微时,咱们像亲姐妹一般无话不说。而今我虽然贵为贵妃,可待你们之心却一如从前,无不是为了你们好。宫里这条路,实在寸步难行。本宫的命数如此,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但是你们不同,你们还能选择更好的路,或者说是更好走的路。”

乐瑶缓缓的落泪,心痛不已:“娘娘这样为乐琴打算,她却辜负了娘娘一番好意。”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年倾欢审慎一笑:“你自己好好为自己打算,接受本宫这番好意,那我也就安心了。不几日便是年关,稍后本宫就会安排你出宫之事。你放心,哥哥要进京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刁难你。而本宫为你择选的夫君,也是老实本分的人,他必然会好好照顾你。”

如此,乐瑶也不再坚持什么。“奴婢知道,娘娘其实很想出宫,很想过不一样的日子,只是娘娘您命中注定是这紫禁城里呼风唤雨的主子,就只好,让奴婢代您去过那平静安稳的日子了。只是,奴婢当真害怕,娘娘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侍奉……”

“好了。”年倾欢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滴,轻轻一笑:“你就别为**心了,宫里头该怎么生活,本宫比你清楚。你既然能走出去,就好好替我活着,替我看看我没见过的那些平静岁月,来日若我们姐妹还能再见,你便细细的与我说说。”

“是。”乐瑶含着泪答应。

“只是有一点,乐瑶你一定记得。远远的离开京城,择一处好地方安稳度日。若非必要,不要轻易的泄露你的行踪。知道的人越少,对你才越安全。乐瑶,在本宫身边待过的人,注定是要招人恨的。为着这一宗,你都不要去轻信旁人。本宫对你寄以厚望,来日还有所托,你一定记住本宫的话。”

虽然不明白贵妃娘娘到底欲意何为,但是乐瑶拼命的点头:“奴婢都记下了,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替娘娘好好活出个样来。”

“好。”年倾欢动容一笑:“如此,我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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