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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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喝的再多也只是晕,却不能醉。”

“宿醉伤身子,姐姐何必想醉呢!”年倾欢冲她微微一笑,示意乐凝斟满了酒:“来,妹妹再陪姐姐欢饮一杯。”

咽下了酒,宋代柔才道:“这宫里啊,发人深省的事情太多了,想着想着,也就老了。难得糊涂嘛!多喝几杯,迷了心智,也就没有这么累了你说是不是妹妹。”

“若是能一直醉下去也是极好的,怕只怕酒醉还有三分醒,那才叫人疲倦。”李怀萍听见方才懋妃的话,禁不住接嘴。“这宫里的人啊,谁不是都希望旁人糊涂自己清醒。到底是懋妃不同。想必是什么都见过,什么也都试过,就差没有让自己松快松快了,故而盼着能一醉方休。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醉死胜封侯’,当真是解愁呢!”

原本就因为安贵人顶了筱丽的恩宠不痛快,宋代柔这会儿听了齐妃没深没浅的一席话,胸口窒闷的厉害,自然也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瞧。“齐妃这话未免说的难听了吧?本宫如何就不能难得糊涂一回了?什么叫没让自己松快松快?依着本宫看,没让自己松快的根本就另有其人。这厢才有人伤着了,需要静养几日,那头马上就有迫不及待冒出来争恩宠的。哼,倒是比逐臭的苍蝇更迅速。”

“你说什么呢!”李怀萍幽幽一笑:“安贵人能博皇上一笑,乃是她的福分,更是她的本事。若懋妃不信,自可以仔细瞧瞧。”

齐妃的话音落,苏培盛就已经着人搬了一块板子搁在皇帝正面前。年倾欢见歌舞婢都退下了,心里奇怪,正要问,就听见那头已经有人回禀。

“皇上,安贵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胤禛爽朗一笑,颔首允诺。

苏培盛当即到:“奏乐。”

乐声一起,安贵人便一身轻盈的舞衣,飘飘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名堂?”武歆音不解,转首问齐妃道:“姐姐这是为安贵人出了什么好主意?我怎么听说,安贵人的民间小调唱的极好,皇上可喜欢听了。怎的今儿不唱歌,反而还跳起舞来了。”

耿幼枝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只赞了一句:“这安贵人能歌善舞,还当真是多才多艺呢。”

李怀萍自然是笑得轻巧:“安妹妹入宫时间不长,很快就有了小公主,以至于多半时间都是抚育福敏在侧,鲜少在后宫走动。所以啊,你们才不知道她的好。她呀,可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呢。”

“是了。”宋代柔听了这话只觉得反胃:“可不就是玲珑剔透么。否则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虏获圣心了。”

今儿也算是出奇,无论懋妃说什么,年倾欢见齐妃都没有愠怒之色。甚至没有想过跟她唇枪舌剑一争高下。以至于妃嫔间谈笑的气氛倒也还好,勉强能算得上舒心惬意。“安贵人当真技艺不俗啊。”眼前的安氏,当真令大家唏嘘不已。

只见她翩然起舞的同时,还能挥洒泼墨,用不同的画笔在铺平在板上的宣纸上顺畅的落墨,犹如轻灵的仙子一般,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雁菡禁不住啧啧称赞:“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这安贵人,真可谓紫禁城里一抹独特秀丽的风光啊。”

听熹妃这么说,武歆音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都咽下去了。这宫里可从来不缺才貌双全的女子,且只会越来越多,从不会少。她这样只会任性的,怕是早就惹得皇上生厌了,又哪里还能博取皇上的欢心了呢?自觉的失落,武歆音也自斟自饮起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那红艳的葡萄佳酿,一口一口的灌进腹中,仿佛唯有如此,她才能觉得眼前这乐景根本与自己无关,坐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喝酒而已。

在众人的掌声中,年倾欢才回过神来。脑子里还翻飞着方才安贵人各种曼妙的舞姿,可眼前呈现的却是那一幅清雅独特的新画,正是一对并蒂的莲花,相依相偎开在水波之间,意头极好。“安贵人果然不同凡响。”

一听这话,武歆音噗嗤笑了出来,只将口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耿幼枝挨着她近,嫌恶的瞥她一眼。“瞧你啊,一点儿仪态都没有了。也不怕惹皇上不高兴。”

“呵呵。”武歆音以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方才贵妃娘娘不是说安贵人不同凡响么!臣妾就想起了一句俏皮话,神仙放屁,不同凡响。你们瞧啊,这安贵人可不就是如此么?这宫里满打满算的,能一边跳舞,一边花莲花,且还能这样曼妙,当真就属她一个!”

李怀萍白了宁嫔一眼,没有多言,只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樽,含着笑饮了下去。

这笑容落在宋代柔眼中,格外的刺目。“一时得意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是啊。”李怀萍对上她的眸子,笑容微微转冷:“安妹妹的确是一时得意,但至少还有福敏陪在身侧呢。这一份福气,比之恩宠,可要来得实实在在得多不是么!就怕有些人再怎么嫉妒,再怎么眼红,也终究是徒劳是枉然。冲着这一点啊,我便不生气。懋妃啊,什么时候你的侄女也能有这样的福气,才好如我这般谈笑风生,你说是不是?”

宋代柔气得攥紧了拳头,可脸上还硬是挂着笑意:“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么!筱丽年轻,这一天不会远了。到时候,我便也能如同齐妃你这般趾高气昂了。”

“呵呵。”李怀萍最知道懋妃的软肋,言谈之间流露了深深的鄙夷之色:“本宫膝下,还有三阿哥不是么!可懋妃你就不同了,再怎么趾高气昂,也只能仰仗旁人的骨肉。可惜啊,肖氏乃是你的侄女,不是你的妹妹,这差着辈分呢,怎么算?”

“你……”宋代柔嚯的站起了身子,抓起面前的酒樽就要朝齐妃泼过去。

与此同时,年倾欢也站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握住了懋妃的手腕子。“皇上兴致正浓,臣妾与懋妃姐姐想借此良机,与皇上同饮一杯,不知皇上可否赏脸?”

胤禛正在兴头上,自然是允诺:“你的酒,漫说是一杯,就是十杯,朕也必然要喝。”

宋代柔连忙收敛了脸上不悦的神色,转而为笑:“臣妾敬皇上。”

年倾欢这才松了口气,懋妃之前已经惹皇上不痛快了,倘若今日再败兴,皇上势必要严惩了。能大事化小是最好不过了。“多谢皇上。”年倾欢一饮而尽,随后才低低对懋妃道:“姐姐莫要再多言了,小人得志大抵是这个样子的。”

脸上虽然高兴着,可宋代柔心里却很是恼火。“妹妹说的是,可我总是害怕,皇上就这么冷落筱丽了。筱丽的身份原本就……若是再不得恩宠,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妹妹,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第三百六十六章:欢宴难欢,心机毕现

说有法子,年倾欢也是真的想不到什么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即便是能很快挽回君心的,可能也不大。毕竟她太了解皇上了,皇上喜欢女子为他用心,却不喜欢心思太过明显。或者说,他希望的女子怎么用心都不为过,不喜欢的女子,稍微动一动眼珠子,他也会觉得嫌恶至极。这便是伴君如伴虎了吧?明明是在做讨好他的事情,却随时可能惹得龙颜盛怒。“姐姐容我想想,左右眼前也是得宜嫔自己养好身子再说。”

宋代柔仿佛有话到了唇边,听年贵妃这么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转而道:“妹妹所言极是。身子不好,终究也不能侍驾。”

“姐姐若想得开,此事也有另一面。”年倾欢与她对饮一杯,慢慢道:“恩宠太盛,只会招致六宫的怨毒,对宜嫔也不算什么好事情。有个人分分宠,在合适的时候,那么宜嫔自然也有安稳的日子可过。”

“是啊。”宋代柔眼尾扫过齐妃的脸庞,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只看齐妃的得意,与旁人眼底的冷光就可知深浅了。如此,便听妹妹的,叫筱丽先养好身子再说别的。”

“姐姐微醉,不如让奴才先送你回宫歇着吧!”年倾欢怕她一时激愤,再惹恼皇上就不好了,便道:“盛宴佳肴,皇上让人准备了一份,这时候已经送去了咸福宫。姐姐若是还没有畅饮痛快,便回去同宜嫔再小酌几杯。只是万万不要伤了身子才好。”

欣然含笑着应下了,宋代柔连连道:“妹妹有心了,多亏妹妹还是这样帮衬着我。”

“乐凝,让人送懋妃回宫。”年倾欢随着她浅浅的笑:“姐姐好好歇着。”

眼见着年贵妃吩咐人送走了懋妃,李怀萍便起身挪了个位置,坐在了贵妃近侧。“娘娘不介意臣妾坐过来说说话吧?”

“自然。”年倾欢并没有显露心思,只是平和的笑着。

李怀萍随即吩咐怜蕾将自己的碗碟挪过来,自然也少不了酒樽:“臣妾也想敬贵妃一杯。”言罢,李怀萍自顾自的饮下了杯中的酒,随即含笑凝视着贵妃。“这么多年了,娘娘依旧明艳照人,臣妾当真羡慕不已。同样,这么多年了,皇上始终唯有与娘娘您交心。六宫妃嫔的确不少,可任是谁,都不能取代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臣妾敬服。”

赏脸喝了杯中的葡萄酿,年倾欢才将目光投向齐妃:“今儿这么好的时候,皇上又在兴头上,齐妃说这些做什么?好与不好,服与不服,不在唇齿之间,而在心里。这后宫之中,徒有表面之人太多了,多的叫人心烦,本宫自是应付都疲于乏术了,难道齐妃还有这样不腻歪的心思?”

李怀萍自觉贵妃一向是痛快人,便颔首:“臣妾自然是腻歪了。可有些话,腻歪着也总得要说。想必娘娘您自己也瞧出来了,这话原不该臣妾赘述,难免落下挑拨离间的恶名。只是,臣妾冷眼旁观,自然要比贵妃娘娘看的通透,娘娘也别不爱听。”

“要说什么,你只管说。”年倾欢品着面前才呈上来的佳肴,目不斜视。此时的歌舞,虽然不及安贵人的精彩,却也是曼妙出众的。以至于年倾欢根本不愿意移目,看齐妃的脸。

“懋妃的侄女得宠,她最不放心的人,竟然是娘娘您。”李怀萍幽然一笑:“前些日子,皇上总去翊坤宫,懋妃的心只怕如同刀剜一样的疼。跟着安贵人又得宠了,令她觉得这后宫里还有旁的威胁,否则娘娘觉得,懋妃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疼惜您么?”

年倾欢慢慢的转过脸去,对上齐妃的眸子:“这话,齐妃怎么就知道,懋妃没有如出一辙的说给本宫听。如今安贵人得宠,想必你也想令她稳住地位,亦或者能晋封为嫔。本宫甚至觉得,你还能想方设法的让安贵人再度有孕,以皇嗣之功打开安贵人的晋封之路。怎样?本宫猜的没错吧?”

心里微微一颤,李怀萍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什么。这贵妃,当真是人精啊,不怪这么多年还是能抓住皇上的心。“贵妃娘娘说笑了,能为皇上诞下麟儿,乃是后宫所有姐妹的心愿。只不过子嗣上是否能立功,终究要看天意,并非人心以为如何就能如何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娘娘这样的好福气,羡慕不来。臣妾盼着安妹妹能为皇上再添麟儿,但当初诞下福敏的时候,伤了身子,只怕……唉!臣妾倒是觉得,许宜嫔会更有这样的福气也未可知。”

清冷而笑,年倾欢不以为然:“有些事的确要看天意,有些事去是人心为之。安贵人能诞下小公主,怎就知道不能诞下皇嗣。本宫只是不知,齐妃今晚到底想说什么!”

“臣妾是想说,懋妃为了宜嫔的恩宠,一定会不择手段。届时如果娘娘阻碍了她们,那懋妃必然不会顾及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臣妾这个外人,多口多舌一句,娘娘也只当臣妾是喝多了两杯酒,说说醉话好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懋妃一定会对娘娘下重手,不可不防啊!”

这便是皇后的吩咐了,李怀萍不得不这么说。但是往远了说,懋妃与贵妃不睦,到头来对她和安贵人只有好处。“臣妾瞧娘娘两颊生绯,必然是被这葡萄佳酿陶醉了,臣妾便不再说扫兴的话,一切全凭娘娘自己决计。”

说完了这些话,李怀萍便起身向皇帝敬酒:“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胤禛身侧乃是安笑然,他自然不会不赏脸,与齐妃笑饮了此杯。

“多谢皇上。”李怀萍目光里皆是温存:“臣妾不胜酒力,不能再陪皇上尽兴了,先行告退。”

苏培盛连忙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

“也好。”胤禛睨了安氏一眼,对在场的宫嫔道:“尽兴而归,必然是欣喜之事。今儿就到这儿吧,朕改日再与你们同乐。”

年倾欢自然领着一众宫嫔齐齐福身,尊一声“恭送皇上”便目送皇上陪同安贵人离开这畅音阁。

雁菡没有动身,只等着旁人散的差不多了,才走到年贵妃身侧:“这么晚了,娘娘还不回宫么?”

本是目送皇上离开,年倾欢便又坐了下来,想静静的在这里吹吹风,享受一下喧嚣背后的宁静。毕竟这样的时候很多,在宫里,一时的盛极之后,必然是静寂的颓废,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熹妃也留了下来。“这么晚了,熹妃还不回宫歇息么?”

“臣妾自知不胜酒力,故而没有多饮,这会儿吹吹风,酒气便散了。若是娘娘不介意,不如臣妾陪同娘娘小坐片刻?”雁菡没有急着动弹,只等年贵妃开口。

“坐吧。”年倾欢笑着垂下眼睑:“今晚上明明是皇上尽兴的欢宴,怎么你们一个个心事重重的,似乎都有要紧的话要对本宫说。倘若还是说懋妃的事情,本宫已经不想听了。谁是谁非,本宫心里有数,这些话听多了也是心烦,倒不如置之不理,只图片刻宁静。”

愧笑,雁菡慢慢的坐下,便是方才懋妃与齐妃都坐过的位置。“是臣妾多虑了,想来娘娘您也是成竹在胸。”

意兴阑珊,年倾欢与熹妃静坐了片刻,方才徐徐起身:“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宫吧。”

“是。”雁菡随着年贵妃起身,只是刚转身,就瞧见咸福宫的奴才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大晚上的,这是做什么,没得冲撞了贵妃,还是当心些为好。”

“启禀贵妃娘娘,宜嫔娘娘用过了葡萄酒,身上起了一块一块的红斑,奇痒无比不说,且还一碰就痛。懋妃娘娘原本是要请示皇上,可皇上此时……这才吩咐奴才过来请贵妃娘娘恩准御医入宫请脉。”咸福宫的乌子豪急的声音都在发颤。

年倾欢不免奇怪:“此时宫门要落锁了,你拿了本宫的腰牌赶紧去请御医过来,咸福宫的宫门便不用落锁,待到御医请国脉,送了药材过来再说不迟。”

“多谢娘娘。”乌子豪从胡来喜手中接过腰牌,匆匆退下。

“娘娘您说这是……”雁菡心里奇怪到不行:“咸福宫的酒菜可是皇上让人送过去给宜嫔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上御赐的佳肴美酒里动手脚?”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本宫尚且不知,只是这件事情难免奇怪。”年倾欢仔细想了想,道:“上一回因着宜嫔忽然昏厥,皇上已经吩咐咸福宫上下谨慎伺候,想必奴才们不敢不当心。且故技重施,只怕对宜嫔也没有多大的帮助,皇上反而也只会觉得烦不胜烦。”

心中明镜似的,雁菡只觉得这回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故而轻轻一福:“娘娘若是不介意,臣妾陪您走一趟咸福宫可好?”!!

第三百六十七章:深夜劝谏,其心可表

也是看过才知道,宜嫔身上起的红疹子当真不轻,一颗一颗红色的小突兀细细密密的连在一起成一整片,看得人心里发慌。瞧着懋妃心急如焚的样子,年倾欢也是奇怪,倘若要引起皇上的关注,千百种好法子不选,也不至于弄这种最下等的苦肉计。只怕如此一来,宜嫔的脚伤好了,也不能马上侍寝,得不偿失。

薄薄的脂粉遮不住双颊的绯红,酒气没散,加之焦虑,绯红之色一直烧至耳后脖颈。眼底透出来的焦虑夹杂深深的不安,让宋代柔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少。“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不就是喝了两杯酒么,这酒我也喝了,不见不妥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雁菡少不得要劝上两句:“懋妃姐姐别急,御医已经在请脉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愿吧,但愿吧……”宋代柔急的不行,说出来的话便不是那么走心了:“为何就是不能放过筱丽呢,为何偏要这样害她?”

这话不光是熹妃听着别扭,年倾欢听着也别扭。感觉好像就是懋妃故意说出来让自己听见的一样,即便是没有做过,心里也很堵得慌。纵然如此,她还是平心静气的等着御医请脉,并没有丝毫的不悦,这么多年的姐妹,若是连这一点胸怀去海涵对方都做不到,也当真是可笑。越是这么想,她就越沉得住气。

“怎样,御医?”宋代柔见御医请完了脉,紧着就问:“到底是吃了什么才会起疹子的?会不会不好治?”

当值的御医是头一回伺候咸福宫,言语难免谨慎:“回禀懋妃娘娘,宜嫔的脉象已经平稳许多,相信没有大碍。只是具体因何所致,微臣要检验过娘娘的膳食才能下结论。”

“好!”宋代柔赶紧让开:“膳食就在原处没有人动过,你赶紧瞧瞧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皇上赏赐的御膳也敢做手脚,哼,本宫要是揪出来这个人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容不下我们!”

其实懋妃在气头上,雁菡也不愿意多说话,必然她这个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说。“姐姐就别生气了,此事还未有定论,也许有旁的原因也未可知。还是先让御医查清楚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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