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心血,我不会让不想关的人抢走。”说完也不等石头反应,一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夕照把一清的身影拉得很长,石头看着她的背影猛然发现,小老板也不过才14岁的小姑娘而已,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他心疼酒坊,小老板就不心疼了么?要说花费的心力,自己和奎子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过小老板一个人,她当初为了酒坊,每天晚上屋里灯都没灭过,就算如此,第二天还是一早就来酒坊上工,十几斤的沙袋,那么弱小的一个小姑娘也费力的扛着走,想到此石头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嘴|贱。
走在路上的一清,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舍不得自己花了无数心力建立的酒坊,又暗骂这完全没有人权的古代制度,也顺便埋怨下肖海明,如果他早些把自己家里的事情说出来,也许今天一清就能早点想办法,弄得现在如此狼狈,都是毫无准备的关系。
一清没有回家,她直径找到了许万年的店铺里,作为一个商人,许万年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呆在家里,这个时间点不是在店铺巡视就是在去应酬的路上,还好她事先让妞妞找到许万年跟他说了自己一会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他。
摸了摸守在门外的妞妞,示意她不用等了回去吃饭,妞妞想到自己的一身新衣裳很是高兴,甜甜的笑声后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一清以前来过这里,伙计都认得她,而且许万年肯定吩咐过,所以一路绿灯的到了店铺内院许万年的书房。
许万年正在看账本,看着一清一脸猴急火燎的模样也不说话,让小厮给她泡了杯菊花茶后才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
一清猛灌了一口菊花茶,霹雳巴拉一通说,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全给他讲了。
说完后一清拿过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后猛的扇起来了。
许万年听完后并没有说话,先是沉默不语,一清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有些着急的问:“许叔叔,你也没办法?”
许万年好没气的看了一眼一清:“就这点事情急的你这样?”
一清听到许万年尽然是这口气心中一喜“有戏!”
看着如同变脸般的小姑娘,许万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按你的说法,他们要回酒肆和酒坊是完全符合律法的,不说你是肖大哥的养女,就算你是她亲生女儿,嫁妆单子上没写明酒坊是你的嫁妆时,这些你也是不能继承的。”
“可是。。”听到这里一清有些着急了。
许万年摆摆手,示意她别插话。
“可律法是律法,实际是实际,这酒坊不光有你的心血,里面还有我的钱。”说完这里许万年摸着胡子一笑,一清呆呆的看着他猛然回神过来:“许叔叔你的意思是,要酒坊可以,先把欠你的钱还了?”
许万年点点头。
“不是。。。我。。我啥时候欠你钱了?以前买酒坊的钱不是已经还清了么?”千万别前面赶走饿狼后门又入猛虎啊,这许万年可不是其他人,三岁就能把算盘拨动的噼里啪啦直响的人,欠着他的钱,晚上一清肯定睡不踏实。
听到一清这么一问,许万年叹了口气,弯腰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纸递给一清。
一清结果一看头皮就是一麻,这。。这全是一张张的借据。
少的几十两,多的上白两,而且最让一清受不了的是,借贷人全是肖海明那张牙舞爪的签名,一清快速翻动,厚厚一叠全是借据!
“完了,酒肆赔了自己还能赚回来,这借据上的钱是要我卖身么?”一清脸都已经白了,她傻傻的看着许万年气息不足的开口问:“许叔叔,这是?”
许万年仿佛没看见她都快崩溃般的表情直径说:“这是你爹这些年陆陆续续从我这里借走的银子,我算了算,不算利息光是本金就有5000多两,如果加上利息么。。。”
一清已经听不下去了,5000多两!卖了她她也换不上啊!
七 晴天霹雳
?
许万年看着已经被吓蒙了的一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也不容易。”
“许叔叔,你。。。他。。他找你借钱你怎么不跟我说。”一清已经彻底崩溃了,如果现在这死老头还活着,一清一定离家出走,她活不下去了!!
许万年叹口气,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说:“他不让。”
“他不让?我养父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不管着他,他可以把天通个窟窿而自己能在一旁边喝酒边看热闹你相信不?”一清已经失控到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了。
许万年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清猛然想起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立马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降低了声量小白兔似的缩在一旁轻声说:“许叔叔,刚刚我是气急了,你别生气,5000多两,卖了我也换不起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种爹?”一清现在是真想哭了。
许万年看一清这可怜的样子也放下杯子叹口气说:“你知道他借这钱是去做什么么?”
“不知道,要知道我怎么会让他去借钱?这不是坑我么?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天天喝酒,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许万年拍了拍一清的肩膀:“这钱他是去寄给以前的那些战场上死了的兄弟了。”
“啊?”一清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难道自己的养父还是一个活雷锋?可活雷锋也不是这种当法啊?你要做善事你用你自己的钱啊,穷的叮当响还去借钱做善事?这不找打么?
许万年并不清楚一清那丰富的心里活动,他抬了抬眉毛说:“肖大哥说过,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些兄弟,他没保护好他们,所以他们的那些家眷他要负责照顾,这些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跟你说,但这些年他的的确确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从我这里借走过不少钱。”
“你就这么信任他?就拿钱给他了?”天啦,许万年,是你商人,商人不该都多疑的么?肖海明那么不靠谱的一个人你尽然敢借钱给他?你脑子有坑么?一清抓狂!
听一清这么问,许万年面露些许复杂的神色看向一清,问:“陈一清,你和肖大哥共同生活了10年,你真的了解他么?”
一清心说我宁愿当初他别捡我,找这种养父真的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养父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以前的事情他不愿意说,也是害怕伤心吧。”
看着面露哀戚的许万年,一清真的一点同理心都没,她现在只想把那人从坟墓里拉出来狠揍一顿,人都是坑爹,可她到这里来后就是每天追着爹给他擦屁|股,她被爹给坑惨了!
“肖大哥10多岁时就父母双亡了,族里除了抢他房子和土地外根本不管他,在加上他唯一的妹妹因为照顾人的疏忽掉进冰窟窿里面冻死后,他就恨透了肖家,12岁不到就跑出去流浪,之后才参军的。”
许万年絮絮叨叨的说着肖海明的身世,可一旁的一清完全没心情听那些陈年旧事,她现在已经被这5000多两的欠债给震傻了,酒肆加上酒坊全算起来财产不到400两,这里地方小,房子并不贵,反正一清算来算去,她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还掉养父的欠债,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昏暗,她理想的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数钱的小市民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清心里在滴血。
许万年看一清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说话,气得敲了下她的头好没气的说:“你想什么呢?自己养父的事情都不认真听?”
一清瘪瘪嘴:“许叔叔,那肖家来人。”
许万年扯出一个冷笑:“如果他们能还清肖大哥的欠钱和利息,酒坊让给他们又何妨。”
一清算了算,换她她也不要。得,两人跑那么远,不仅什么都没要到搞不好还要往里贴钱,他们也真够悲催的了。
不过更悲剧的还是自己,他们可以跑,自己却跑不了,古代一个是出门困难,还有就是户籍很麻烦的,没有路引,任何人都可以按黑户把人抓起来卖掉的,那可就太恐怖了。
相对于变成贱籍,一清还是决定咬牙扛起债务,起码许叔叔看在肖海明的面子上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出来。怕什么,大不了就晚点退休,一清暗自给自己打气。
这时一个管事走进书房,一清刚要准备起身回避就被许万年制止住了,“这也是你的事情,你留下听。”说完示意管事直接汇报。
“是,老爷,小的拿着肖老爷和老爷签订的协议,外加几张欠条找到了肖克忠和肖海青的旅店,说明来意后两人本不相信,直到拿出欠条,两人才勉为其难的承认,之后小的就按老爷吩咐的话说了,两人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据旅店的小厮说,等我离开后,他们已经让小厮去找明日出城的车马了,应该明日一早就准备离开。”
听到管家回话,许万年一脸“你看吧?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表情看着一清。
而一清现在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她宁愿两人坚持己见,5000多两本金的债务她也背不起啊!%&gt_&lt%!
许万年一摆手,管事就轻声离开了,一清看着目前的气氛,皮瞬间崩得紧紧的,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许万年喝了口茶后笑着说:“既然麻烦已经解决了,那我们来谈谈咱们的麻烦吧?”说完还晃了晃手中的借条,一清看着肖海明那五大三粗的签名,眼一黑,觉得昏死过去算了。
不过她良好的身体素质让她想昏都昏不了,只能苦着脸对许万年说道:“许叔叔,好叔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不容易啊,真不同意,这5000多两的钱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赚不到。”一清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许万年又些许洁癖,把手帕递给她有点恶心的摆手:“谁要你还了?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一清一听,立马抬起头,用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猛的冲到许万年身边问:“真的?”
许万年恶心的往后仰:“你离我远些,你什么程度我还不清楚么?”看着一清已经冷静下来后,许万年理了理长衫说:“在在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可能把你逼到如此”看着一清的眼睛越来越亮,许万年放下手中茶杯的盖子轻轻一扣:“但是,你爹接的钱你也不能当没存在过。”
许万年看着脸上表情跟着他的话而不停变化的一清差点当场笑了出来,忍着咳嗽了两声后抬头笑眯眯的说:“丫头,昨天咱们定的契约,改改?”
陈一清:。。。。。。。。。。。。。。。
八 强忍
?
奎子在酒肆焦急的等待着小老板的到来。
他和石头是两兄弟,家里人多,地就那么点,光靠种地根本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为了赚钱娶媳妇两人都到城里来找活干。
他们很幸运,第一份工作就碰到了老板。
在奎子眼中,肖海明是个大好人,不仅为人豪气,对下属一视同仁,而且脾气还很不错。
他的对比组小老板。。嗯。。人也不错。
一清对他们要求很高,不仅每天都要做详细的生产记录,还定了详细的规则,刚开始要写着什么捞仔生产记录真让只会写自己名字的奎子和石头伤透脑筋。但小老板异常坚持,并且说,以后只要他们能顺利写出通顺的生产日记,每个人加工资。
有了钱的激励这让奎子异常来劲,本来他也不是讨厌读书的人,只不过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来到这里,虽然上工很累,但有人免费教认字何乐而不为?相对于奎子的主动,石头就很抗拒,他是对学习根本没兴趣的那种,上工几十斤的料他可以抗两袋子不喘气,但要他认几个字简直跟杀了他一样。
奎子每次都被自己这兄弟气死,可石头就那性格,刚开始奎子还害怕石头会被开除,但小老板亲自教过石头两次后也无奈的叹口气说:“我不要求你读懂多少?起码你简单的账本要看懂吧?”
石头看着个子只到他胸口的小老板用长辈的口气教训自己也受不了了,逼着自己狠学了几年,终于在奎子的监督下,他能看懂工作笔记和账本了。
除了学认字意外,他们两个在小老板手下过得也还算不错,小老板做事情讲规矩,只要你按早要求完成,其他的她不会说什么,除了工资给的高外,连过年过节她都会包个红包送给伙计,就连短工都有。
所以虽然小老板管的严格,但只要缺工,奎子一回村里一喊,多的人围着他要进酒坊。
后来等卖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小老板给了他和石头股份,意思是在酒坊上,他们也能参与分红了,有这这个激励,奎子也歇了想要单独干的想法,他觉得跟着小老板干也不错,等娶了媳妇,他也想把家安排到城里来。
原本打算的很好,可今天来的两人真把奎子吓一跳,说实话他还是挺害怕这酒坊被夺走的,不管怎样,他们也在小老板手底下干了几年了,她什么个性自己都已经清楚了,重新换个东家谁知道保不保得住自己这份工?况且原本说好的股份,新东家还会分给自己么?
石头没有奎子想的那么多,他坐在一旁看奎子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点不在意的说道:“别想太多了,不会有事的。”
“你知道?”奎子刮了自己兄弟一眼
石头拍拍大腿不服气的回:“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小老板是谁?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心血被那两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夺走。”
“他们是老板的族人,小老板只是养女,按律族人是有权利继承老板的遗产的。”奎子对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兄弟没办法了。
石头一挥拳:“我才不管,谁要来硬的先过我石头这一关。”
看着自己兄弟这样,奎子好没气的翻个白眼,接着在屋里团团转。
一清在许万年那里呆到了擦黑才出来,此时的她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许万年真不亏白手起家的商人,跟他谈判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一清回到酒肆,看着在院子的两个伙计有些诧异的问:“酒坊的事情都做完了?”接着看了看天色才惊觉已经该吃晚食了就指了指厨房问:“吃过了么?”
奎子一看一清进门则根本没注意她问什么,直接冲到一清面前焦急的问:“小老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清的大脑还没从刚刚高强度谈判中回神过来。
“哎呀,急死我了,酒坊,今天来的两个老板的族人。”奎子急的已经开始提高音量了。
“哦,是那个啊”一清了然的点点头后随意的说:“没事了,他们明天一早就走,以后应该也不会在来了。”谁要来债让他抗!
“真的?”石头一把推开前面的奎子惊喜的问。
一清点点头
看到她肯定的回答,石头一把搂住奎子对他笑道:“我就说么,小老板厉害的很,看你刚刚紧张的样子。”
一清现在实在是没精力应付他们两个了,说了两句安慰和鼓励还有好好干的话后,就打法他们走了。
厨娘看着一清回来问她要吃什么,一清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只让她做点好消化的吃食之外,就一头扎进房间休息去了。
等一清朦朦胧胧醒来时,一睁眼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房间离点着灯,妞妞正坐在桌子旁吃苹果。
看着一清已经醒了,妞妞连忙跑了过来,圆圆的苹果脸看着一清笑:“姐,你醒了?”
一清此刻还有些发木,愣愣的看了妞妞好一会儿后才呆呆的点点头。
妞妞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盒说:“我娘本来给你煮了鸡丝面,可你怎么都不醒,后来面都要湖了,我怕浪费就给吃了,姐,你不生气吧?”
一清摇摇头,她现在一点胃口就没有。
妞妞一听笑得更开心:“我就跟娘说你不会生气的,后来又不知道你会睡多久,所以给你炖着粥,配着小菜,很香的,姐现在要吃么?”
一清咽了口唾沫,白天话说多了嗓子疼,“给姐打盆水让我洗洗脸,之后在给我倒壶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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