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2 / 2）

“哎”妞妞听完后动作麻利的给一清准备起来。

洗完脸后清醒些了的一清坐在桌前，看着妞妞把粥和小菜端了出来，闻着鸡肉粥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原本一点不饿的肚子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姐，这粥可好喝了，我娘用鸡骨汤小火慢炖出来的，里面还有你喜欢吃的蛰菜，我给洗干净后切碎，放在粥里跟着鸡肉一起炖，姐，快尝尝。”说着把粥往一清面前挪了挪。

一清对着妞妞笑了笑，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也许隔得时间有些长了，粥温温的并不烫，米炖得有些香糯，鸡肉的鲜和蛰菜的清爽混合在一起，很好吃。

九 前夫

？

一清边吃边和妞妞聊天，厨娘有5个孩子，妞妞是最小的一个，本来应该最受宠的一个，但因为她爹在她出生后一场疾病去了之后，厨娘又要赚钱又要养家，妞妞就只能在自己哥哥姐姐手底下养大。

对她最好的大姐几年前嫁人后，妞妞就不怎么爱回家了，天天往一清这里跑，一清看着这个勤快的小姑娘也挺喜欢，以前到是想过把她买下来在身边当个小丫鬟使唤，但一想到把人家原本好好的良民身份弄成贱|籍实在是跟一清以前受到的教育格格不入，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

而厨娘看到妞妞经常从一清这里得到零花钱，也默许了妞妞不在家里干活天天往东家跑的情况了。

一清吃着厨娘做的咸鸭蛋，开口和妞妞聊：“那你二哥现在跟那姑娘的事情吹了？”

妞妞嘟着嘴说：“他们家要得聘礼太多了，20两呢，娘说为了给二哥娶媳妇，家里去年才新盖了一间房，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而对方却认为是我们家故意的。”

“为什么？”

妞妞皱着眉头面露生气的说道：“他们说房子又不是给他们住，而且那姑娘的弟弟也倒了说亲的年纪了，他们说这几日看上他家姑娘的人很多，如果娘这里拿不出他们要的聘礼，婚事就算了，他们找出的起的。”

一清听到这里心中一叹，虽然现在对女性束缚没那么严，但卖女儿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你二哥什么想法？”一清有点好奇现在土著男性的思维方式。

“他？他可喜欢那姑娘哩。”

“是么？那不是很可惜？他没想什么办法么？”光想有什么屁用，要去赚钱啊。

“二哥现在天天不着家，我都看不到他哩，不过姐，我跟你说个秘密。”

“你说。”一清把头稍微往妞妞那里靠了一

“姐，上次我大姐回家时，我听到我娘跟她说，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二哥看中的姑娘，她看中的是后街老李家的，可没办法，二哥和那姑娘看对眼了，娘没办法才同意的，其实她心里巴不得这亲事不成。”

看着妞妞亮晶晶的眼睛一清心中有些发愣，看来这世界的社会氛围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宽泛，她没记错的话古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在这里，起码男性对自己的婚姻还是有很大的决定权利，也不知道是厨娘家特殊还是大家都这样，但可以肯定的还是，虽然这里也有媒婆这个职业，但在这个时代，起码在平民间，对于婚前的男女关系并不那么严格。

平民如此，就不知道那些贵族和士大夫阶层是不是也是如此了，想到这里一清笑了笑，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她这辈子就一个愿望，把酒馆做大，多赚些钱，就在这鱼米之乡悠闲地度过一辈子。

刚来的那两年流浪生活实在是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可怕印象，一清决定不是迫不得已，她再也不出远门的，古代出门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情！

她和妞妞又说了一会后，厨娘已经来找人了，一清把妞妞送了出去，回到房间内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时反而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听着窗外的蝉叫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

上辈子一清也叫这名字，普通的长相普通的家世，如果唯一有什么事情让她的人生有闪光点的话，恐怕就是她的前夫，萧潇了。

她和萧潇很早就认识，两家人以前是邻居，萧潇以前属于在所有的家长嘴里面的那种“你看看人家萧潇”榜样类型的好学生。

每次考试，一清能排到班级前10名爸妈就要带她去庆祝时，萧潇已经坐稳年级第一的宝座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清有些记忆不清了，当时两人虽然同上一所小学和初中，但在一清眼中，萧潇都是和她生活在不同层面的人，直到两人上了高中分到同一班时，一清至今都还清晰的记得他见到自己时的第一句话。

“我们终于分到一个班了，你好陈一清，我叫萧潇。”

看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瞬间让15岁的一清心脏狂跳不止，一种无法自制的战栗瞬间布满全身，那种一直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自己身边时的感觉让15岁的一清瞬间晕头了。

她和萧潇算是早恋，但他们的早恋并没有被老师和家长制止，因为萧潇的成绩一直都是稳坐年级第一，而一清虽然没有他那么厉害，可也算好学生的范围，那个年代，老师对好学生总是格外宽厚，开明的父母甚至经常拿萧潇来打趣一清。

两人的关系看似完美无缺，但直到大学毕业后，他们之间的问题才彻底暴露出来，这段让人羡慕的青梅竹马的感情，在结婚三年后以离婚宣告破灭，而一清就是在离婚后自己想出去透透气时在青海出车祸才来到这里的。

一清看着窗外夜光照在树枝上留下的倒影，“也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生活的会幸福么？在他们结婚前两个月我的死亡，应该不会影响他吧？”一清想到这里心里有些讪讪的，她其实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萧潇在她心中是不同的，她的初恋，初|吻所有的一切都是和萧潇，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离婚一年后猛然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心中那滋味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一清叹了口气，觉得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意义，在那个世界陈一清已经死了，可现在的陈一清还活着，虽然这里过得比较悲催，但也要努力活下去不是么？

她摸着手上的那颗戒子，这是萧潇送给她的第一对情侣戒指，当时他们才刚刚出大学校门，穷的连房租都付不起，这对白金戒子是萧潇打了3个月的晚工赚来的，想起那段时间他白天到政府部门上班，晚上偷偷打工的样子，就算过了那么久，一清到现在想起也能感觉到心中一阵温暖。

结婚戒子一清老早就收了起来，只有这朴素的白金戒子，她舍不得，那是她唯一一次感觉到萧潇是真的在乎她。来到这里时这颗戒子也跟着一起来了，就套在脖子上，一清以为戒子会有什么其他用途，可她用过所有办法都只能证明这是个普通的白金戒子，一清叹口气摸着手上戒子的纹路，也不知道父母得知她的死讯是个什么反应，希望哥哥能够安慰二老，而萧潇，当他知道自己的死讯时会有什么反应呢？难过？伤心？还是吃惊后的淡然？如果时间是同步的，他现在已经40了吧？不知道当了父亲的他，脾气改了些没有，如果当时两个人能够冷静些，学会珍惜，也许他们也不会走到那步，一清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听着蝉鸣，强迫自己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

十 勘察

？十勘察

一清早上起来时，看着模糊的铜镜中肿的得如鸡蛋般大的眼睛无奈的叹口气，拿着用冰凉的井水泡过的毛巾覆盖在脸上，喝了两口菊花茶后才感觉好些。

一会儿许万年找来的师父就要来她这里拿图纸，她做的这个试验用的蒸馏器容量太小了，而且当初请的人手上功夫并不好，做的样式只是一般而已，正式的酒坊肯定不能用她手里的这台机器。

等一清刚刚吃完早饭时，许万年的管事带着几个穿着短打的师傅就来找一清了。

师傅看着接待他们的尽然是如此年轻的姑娘都有些吃惊，不过后面听着一清条理清楚的叙述和专业的提问后，渐渐收起了慢待之心。

注意的地方很多，因为尺寸巨大，所以要先把蒸馏器做起来后再在上面盖厂房，地许万年当时就已经拿出来了，不在西乡县城内，但离的也不远，原来的酒坊地方已经非常拥挤，根本不可能放在那里建。

说完后一清跟着他们到了实地勘察，建筑的师父也按照规划图把厂房的位置确定下来，在和负责蒸馏器的工匠师父把蒸馏器在厂房里面的尺寸确定下来，他们先做可以搬动的部分，等酒坊大框架搭出来后，在进场地把不能搬动的做完。

就这样，一清跟着那一群大老爷们在野地里一呆就是一天，回来时已然已经天黑了，一清顾不得休息，她赶回了酒肆，今天是她把以前做好的蒸馏酒搬出来实验性的卖的第一天，她要知道顾客对这酒能不能接受。

果然一问看店的小厮，这酒很多客人都接受不了，只有经常喝酒的人要了一点回去尝尝，对于这反应一清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新鲜事物，等她开发出更多的种类后，她相信今后喜欢蒸馏酒的客人会越来越多。

全部弄完天已经黑了，今天一清在外面跑了一天，和师傅们说了一天的话，现在她已经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年前，终于在年前，一座新的酒坊按照一清的设想建成了，虽然要等到开春才能生产，但起码样子已经摆出来了。

“一清，蒸馏酒的销路怎样？”

一清今天陪着许万年来巡查新酒坊，他听过一清的汇报后问到蒸馏酒的销路问题。

一清紧了紧身上的大毛毡子披风，“蒸馏酒对客人来说还是太烈了，只有喜欢喝酒的客人可以接受得了，我决定还是多放些低浓度的果酒，这样过年时也适合女客人饮用。”

许万年看着安排得井井有条的酒坊，发现这里虽然还能看见没有完工的痕迹，但建筑材料都放置得整齐干净，地板也明显扫过，他知道这不是因为他要来而故意打扫的，底下人汇报给他时也提起过，一清对于规矩非常在意，就连废料她也要在规定地点堆放，分拣出有用的再次利用后，才把那些废料集中那出去丢掉。

这孩子造这做酒坊只用了他规定额度的八层，刚开始他还以为费用会超过，抬头看了看房顶，发现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都真材实料，看来别人都说他手下的人手脚干净，但跟一清这丫头比起来，自己这边的那些人不知道暗中吃了多少。

看到眼前这座厂房，许万年特别感慨的看着一清说：“丫头，干脆你也别管什么酒坊了，来我手底下做吧，保证你赚得绝对比这酒坊多。”

许万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一清懵里懵懂，随后她摇了摇头：“养父留给我的东西我不能丢，再说做生意哪有不走南闯北的？我不想动。”

看着一清摇头的样子，许万年无奈的叹口气，看过后拉着一清上了马车。

一清已经是大姑娘了，当然不可能跟许万年同坐一辆车，就算他是她长辈也不行，虽然这年代比较开明，女人可以上街但也需要光明正大，马车那种封闭的空间还是比较不妥当的。

妞妞现在已经是一清的准丫头了，虽然没签卖身契，但一清已经和厨娘说好，她每个月付给妞妞工钱，妞妞负责她的生活起居。

已经九岁的妞妞长高了些，但圆圆的苹果脸并没有变，还是那么肉肉的，可爱极了。

一清搓着手上了马车后，妞妞赶紧把手炉递给一清：“姐，冷么？”

一清抹了抹冻得发红的鼻子说：“这天真是冷死了。”

“呸呸呸”妞妞赶紧纠正一清：“都快过年了什么死不死的？”

一清不想挑战古人的忌讳，赶紧低头认错：“是，姐说错了。”

妞妞听到一清这么说，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回到酒肆后，一清又和许万年谈了好一会后续收尾和蒸馏酒推广问题，说完之后许万年问一清她过年怎么办。

一清一愣，以往过年都有肖海明，虽然人少但也算不得冷清，可养父过世后，今天可真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许万年看着一清表情就知道她才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想了，过年我让你婶接你过来，不管怎样你也是我看着长大了，叫我一声叔，我怎么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年的。”

看着许万年眼神中透露出来真心的关怀，一清点头答应他的好意，因为古时的过年可不是想现在那样，一个人呆在家里，两个串门的亲戚都没有也真的太惨了，而且许万年有是真的把自己当晚辈看，她也真心谢过他的好意，虽然她不太喜欢许万年的老婆，张氏。

看着一清点头答应，许万年脸上露出笑容，这姑娘许万年虽然从小看到大，但他始终很难在她身上找到童真这种东西，不知不觉的就把她当大人看，可一想到她还没满15岁就一个人生活时，又觉得她的确太不容易了，今天看到一清答应他的邀请，许万年还是挺开心的。聊了两句后，许万年带着掌柜起身告辞了，走到门口还在强调按时来他家过年，一清当场保证绝对会去后，他才上了马车，挥了挥手说：“赶紧回去吧，天冷。”

一清笑了笑，等许万年马车走了之后才转身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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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念头

？

许万年回到家后就把一清要来过年的事情跟张氏说了一遍，张氏听后眉头就是一皱，似乎并不太愿意。

许万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问：“怎么？有问题？”

张氏想了想才回答道：“老爷，这过年都是家宴，而且族里的人都要来，突然加这么个亲戚不是亲戚，朋友不是朋友的外人，恐怕不好吧？”

许万年听完后却无所谓挥挥手：“她是肖大哥的养女，我从小看到大的姑娘，算起来也算是我晚辈，肖大哥去世了，她一个人怎么过年？你准备一下，萩蓝比只比她大一岁，正好两个女孩说说话。“

张氏听着许万年的话心中不禁有些不愿意，其实本来她对一清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有次许万年从肖海明那里喝醉回来，无意识间说出想定亲事的念头才让她对一清看不顺眼的。

要知道一个中年妇女看一个年轻女孩，用长辈和婆婆的眼光完全是两种效果，如果张氏只是单纯的长辈的话，她也许会欣赏一清的能力和才能，但要换到婆婆这个位置得出的结论则是完全颠倒，她会觉得一清太过强势，以后就算做了媳妇不能安心在家照顾丈夫，特别是这个儿子是她在连着生了三个闺女后才得的这唯一男丁。

所以从那次起，原本对一清颇为照顾的张氏从此之后就在也不喊一清到家里做客了，就连女儿她也管束这不让她们和一清多接触，张氏的冷淡态度一清不可能没感觉，但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可能是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不符合这个时代对女孩子的要求而已。

张氏做的这冷抗拒都是在悄悄进行的，许万年在家里说一不二，张氏不喜欢一清当自己媳妇这个想法，她是不太敢直接给许万年提的，不过许万年因为事情太多，他也没发觉原来经常可以在家里见着的一清现在只能在店里碰见了。

“杰儿这几天都在干吗呢？书看的怎样了？”许万年在张氏的服侍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问到儿子的情况。

“杰儿挺好的，先生都说他读书精进些。”张氏小声回答。

许万年张了张眼睛：“别死读书，家业都要他来继承，有时候也该跟我去各个铺子看看，免得到时候连账面上真假都看不出来。”

张氏听到许万年这么说就是一愣，许万年感觉到妻子不对，侧头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张氏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说：“没有。”但想到前几天儿子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他那股狠劲儿，咬了咬牙说：“杰儿，那天他找我，说。。”

“说什么？”许万年迷迷糊糊的问到

“说他想参军。”说完张氏觉得全身冷汗，埋着头不敢往许万年哪里看。

等了半天张氏一直没听到许万年的声音，有些诧异的回头，一晃眼之下吓得她差点叫了起来，只见许万年满脸通红的抓着胸口衣服，一句话说不出来，张氏立马爬起来去给他拿药，慌慌张张的打开瓷瓶，倒出两粒药下去，许万年的脸色终于慢慢恢复了些，做完这一切后张氏准备穿衣服去喊人找大夫，许万年拉着她的手疲惫的摆了摆。

“别去了，这心悸的老毛病，从小听到老，大夫看了多少了？来来回回说的都是同样的话，我都能背下来了。”

张氏红着眼眶拍着许万年的胸脯：“老爷，你这病大夫说了，不能激动，你说你为那小子生什么气？啊？你气坏了我怎么办？老爷别担心，当时我就狠狠骂了他一通儿，他现在正被我关在书房认真读书呢。”

许万年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喝了口水躺被张氏扶着躺在床上说：“你？算了吧，你在那小子面前从来就是假威风，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你老实跟我说，那小子是真要去？”

张氏被许万年吓到了，她也不敢实话实说，只能把话往轻了讲。

“反正，杰儿前几天跑到我房里，说他对生意和读书都没兴趣，他就喜欢习武，以后要当大将军，老爷，别生气，我听到他说这话就狠狠的当场教训了他一顿。”

许万年摆了摆手无奈的叹口气：“算了，你肯定往轻了说，如果那小子只是几句嘴角，你今天肯定不会被逼的没办法才对我说的，你老实讲，那小子是不是大闹一场？”

张氏喃喃的说不出话来，何止大闹，当时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了，张氏被儿子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答应他帮劝他爹，在这个时代，当娘的能给儿子逼到如此地步也是少见。

许万年和张氏做了快25年的夫妻了，她什么性格他会不知道？看着张氏的表情就能猜到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了，叹了口气说：“我也不逼你了，明天让那小子来找我一趟，天天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外面又忙，现在管事的人虽然有几个，但也不能全放手，本来还想着他怎么说开年也14了，能帮我些。”

说完就着张氏的手，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哎！你说怎么能这样呢？肖大哥那种不靠谱的人，他随随便便捡的养女就那么能干？一清只比我们家杰儿大一岁，人家现在不仅开酒肆，两个酿酒坊，还背起肖大哥欠的银子，那姑娘，真不容易。”

“老爷，你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你天天都那么忙，天色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张氏不喜欢听许万年说一清好话，随即劝道。

许万年点点头，张氏把水杯放好后，重新躺在了床上。

其实本来屋里应该有丫头守夜的，但因为许万年和张氏都是穷人出生，当初家里除了个老妈子帮忙洗洗衣服外也请不起下人，所以许万年和张氏夫妻也就从来没有让丫头守夜的习惯。

听到老爷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张氏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而一旁的自己这时却没什么睡意，她脑中不停的在反复刚刚许万年的话，她了解自己的老爷</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