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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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杰哥儿读书也并不用功啊?”许万年苦着脸回答

王氏嗤了一声:“他不行,你孙子也不行?”

许万年诧异的看向王氏:“您的意思是给杰儿说一个书香世家的女儿?”

王氏点点头:“我们家根基浅,你虽然聪明但都用在生意上了,杰儿更是,如果孙媳妇是一个大家闺秀,以后不管怎样后辈的路会顺一些。”

听完母亲的话许万年沉默了一会,他抬头看向王氏问:“那一清?”

“一清这孩子虽然话不多,看着安静但她是个有主意的人,况且从小跟着肖海明那臭小子生活,她比你想的坚强许多。”说着老太太又看了眼张氏:“况且。。。那孩子对我们杰儿根本没想法。”

听着老太太这话仿佛就单单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许万年也有些下不来台了,要不是对面的人是自己的娘他的脸老早就拉了下来,王氏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了,要说这个做事靠谱的大儿子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他有些想当然,或者说太过自信。

这毛病说大不大但有时候却是要命的事情,而自己儿媳妇张氏又是个性子软的人,两人虽然感情好,但大儿发傻的时候张氏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老太太叹口气想,她现在还要努力多活几年,起码要等杰儿娶了媳妇后在闭眼。

许万年回头看了下张氏,张氏看着自己老爷这脸色吞了吞唾沫说:“老爷,我觉得娘说的有道理,杰儿这孩子就爱武,为了许家,娶个大家闺秀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许万年看着妻子这模样也叹口气,想了想之后抬起头看向母亲问:“那一清的大事?”

老太太点点头:“一清虽说不是我们许家的女孩,但也在我们跟前长大,况且你和她养父又是那关系,她的大事我们还是要管起来。”说着她冲张氏说:“大儿媳妇,你不是在给葵蓝看亲事么?”

张氏笑着回答:“年前就在看起了,不过最近要忙着娣蓝的婚事,等她一出嫁,我就接着看葵蓝的亲家。”

王氏点点头继续说:“那也帮着一清看看,但我要先说明,一清那孩子是个有主见的,你看人一定要找婆婆好说话,男方性格软一些,这样两人相处起来才会和顺。”

张氏立即点点头,笑眯眯的回答:“哎,您就放心吧。”

王氏笑着说:“到时找到了你也跟着。”

许万年听老太太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对于女儿的婚事他到真没怎么上心过,都是张氏找了几个不错的人家后跟他说,他在了解后就定了下来,这次对一清许万年不想这么草率,他本来就喜欢那姑娘,既然自己娘和妻子都不赞同一清进门他也不好硬来,想到肖大哥许万年这心里莫名的就起了一层愧疚,他想既然做不成亲戚那就要把肖大哥的闺女安排好,让她平平顺顺的度过今后的日子才是他对肖大哥恩情最好的报答。

二十九 身份

一清此时正在书房内看账目,有间酒馆现在虽然销量上去了,但因为建新酒坊所需的银子不少,现在赚的钱除了留下一些流动资金外,都投入到新酒坊上面去了。

霍老板的回信前几天也到了,他邀请一清到京城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可现在事情虽然定了但时间还没确定,一是生产酒的季节快到了,这段时间是酒坊活儿最多的时候,一清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是离不开的,二是宁书城,他伤还没好,况且他一个被通缉的人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想点其他办法。

一清合上账本揉了揉眼睛,现在用火光照明是非常伤害眼睛的,如果不是白天忙的话她一般晚上都不太看账本。

把账本往旁边一放侧头就看见桌上摆着的木盒,打开后那块刻着肖彦的铁牌就躺在里面,这铁牌一清已经不知道拿在手里看过多少遍了,之前她问过宁书城有没有,结果宁书城不仅说没有,甚至根本没见过。

宁书城只从懂事后就可以自由进出他父亲的书房的,到了他长大些那外书房甚至都是宁书城在用了,况且宁老爷连编绳都给了宁书城,不可能把更贵重的铁牌忘记,这应该可以证明刻着肖彦两个字的铁牌到目前为止只有肖海明拥有。

一清摸着背后密密麻麻的刻纹,她问过雕刻的老师傅,老师傅说能雕出如此行而不僵花纹的人,手艺及其精湛,绝对不是什么从街上啪啦一个刻章的师父能雕出来的手艺。老师傅还告诉一清,这雕工比宫里也不差什么了,最起码也是京城大官级别才能请得起的师傅。

得到这个消息后她抬了抬眉头,想起肖海明的身份他有这东西也不奇怪,一清总结了一下这段时间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后能够确定一件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姓彦的人的话,那肖海明八成就应该叫肖彦,肖海明是他出事之后改的名字,如果说在大齐,几十年前谁不知道肖彦这大名鼎鼎的人那他肯定不是大齐人。

肖彦统帅着西北军横扫北狄,在西北驻扎了整整15年,期间打败了不知道多少北方铁骥,期间还砍下北狄王互昝的头颅送与皇上当做寿礼,这么一个威风凛凛被皇帝亲口称作战神的一等定北公,尽然就因为一个周王被牵扯入谋逆案,不仅妻子自杀,就连自己的命也是当时的皇太子用自己的顶上人头死命保下来的。

以前的消息太少,这时候可不是现代信息爆炸的时代,有些消息要过一年甚至更久才会传到远处,对于肖海明的真实身份一清在看到这块刻着肖彦的铁牌时已经差不多能确定了,但他是怎么卷入周王谋逆?为什么一直和他不对付的皇太子会拼命护着他?为什么他被赦免了后不仅没有受到监视反而可以独自游历?这都是一团迷雾,一清觉得虽然肖海明这人看着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但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以她对肖海明的了解来看,要说他对什么从龙之功有兴趣那根本就是放屁,肖海明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上战场见血,他对于动脑子的那些阴谋诡计根本不会在乎,这么一个简单到直白的人,周王谋逆这种大事找他?脑子坏掉了吧?

再说了当时他驻扎在西北,离京城几千里地等他赶到黄花菜都凉了,这么一想,肖海明似乎被冤枉的可能性最大。

一清摸着下巴,抬头看着墙上火光照耀下斑驳的影子接着想到,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是谁冤枉他?按道理最有可能的就是皇上。一清算了算,皇上应该比肖海明大不了几岁,当年也应该年富力强的时期,如果怕肖海明功高震主,那为什么单单弄一个肖海明?要说掌握的军队数量,肖海并不是最多的,他向来走精兵路线,而且他驻扎的都是最前线,中间还隔着两只人数比他多多的驻军呢。

况且一清了解了一下当今这位皇帝的做事风格,发现他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当时肖海明虽大,可他上面还有一个镇守西南的定南王,那可是异姓王不也活的好好的?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第一线,当今皇上连异姓王都容忍下来了,为什么荣忍不了对他没威胁反而能帮着他抵御北方侵略的肖海明?

以前她在了解不多时以为肖海明只是单纯的功高震主罢了,可时间拖得越久了解的越多,一清反而觉得肖海明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功高震主能够解释的。

还有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人皇太子,以一清的了解,他和肖海明平时根本没接触,甚至可以说私人关系恶劣,因为一清从肖海明有次喝醉后听到他骂皇太子只是个酸腐文人,以民间的评论来看,皇太子的确和文人关系很好,他甚至还出过几本诗集。

一清不了解皇太子,但她了解肖海明,知道他最烦那些之乎者也,那他不喜欢皇太子的做派也可以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想到这她起身推开窗户,让春天带着淡淡花香的晚风吹了进来,一清看着窗外的夜空深呼吸了几口,她现在有种感觉,觉得关于肖海明的一切,以前的自己想得真的太过简单了,他身上的问题肯定不是自己原本以为的那样。

一清和他一起生活了10年,虽说不敢说很了解他,但至少他的一些习惯自己是知道的,教她习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倒是自己一天不落的努力练习才有了现在的程度。

开酒坊,除了开头两次他亲自上手做之外后面的全是一清自己来。

以前一清只是认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做事不靠谱的人,可现在她似乎有些改变,她觉得肖海明之所以这样,也许是因为他对眼前的这一切丝毫不放在心上,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的那种感觉。

一清想起刚开始的那几年,肖海明经常一身是血的回来,脱下衣服后那满身的伤口吓得她做了好几天的恶梦,之后自己这么努力练武应该就和那时候被吓着有关系,以前自己只觉得他心理有毛病,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肖海明的表情,他何尝不是在自杀呢?想到这里一清不知怎的心里就一阵难受,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肖海明这个男人,在他那猜不出想法的表情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一清握紧手中的铁牌闭了闭眼,她会找出真相,不管怎样她不能让救了自己并养育她十年的男人带着这种屈辱死去。

肖海明是大齐的战神,不是为了周王而通敌叛国的罪人!

三十 准备

宁书城坐在老房子内,听着外面市井的闹声,这些声音是他以前最讨厌的,终觉得沾染了烟火气不清静,可家中大难后,他反而最喜欢听这些充满人气的声音,这些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声音才会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宁书城知道自己长的好,其实他也奇怪,明明父母都长相平平,怎么会生出自己这模样来?

每当这时母亲总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笑着说他长得像外婆,母亲是赫图族和汉人的混血,她有着一头在阳光下显得金黄的头发,但母亲总不喜欢让别人发现她这点,只要出去都用布或者假发盖住。

父亲在宁书城心里就是一个沉默不语的人,他话总是很少,但每次出门都会给自己带点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东西,宁家其实并不富裕,但父亲写着一手好文章,早年也考取过举人,搬家到西乡后就做起了教书先生。

宁书城在宁老爷的培养下,从小就写得一手好文章,再加上他过人的长相,几乎所有人对他都赞美有加。

如果不是遭逢大变,也许他就如同普通人一样,考科举,成亲,做官这样过一辈子。

宁书城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绞痛,他其实已经回想不起来当日行刑时看着父亲被砍头的记忆了,终觉得那段日子一片空白,就像做梦一样。

宁书城埋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么苍白那么无力,宁书城从没有像任何时刻觉得自己如此无用连父母全尸都收不了。

一清推门而入时就看见宁书城双手遮脸的坐在床上,看着他瘦成一把骨头的身体微微发颤,一清也叹口气说:“我给你打水梳洗,一会还有事情问你。”

等她回来后宁书城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清抬出药箱时他只是微微一颤就自动的脱下衣服爬在了床上。

等她把纱布掀开后看了看伤口说:“你伤口已经开始长新肉了,这次上好药后就不用在敷药了。”

她动作很快的把所有的外伤弄好后,最尴尬的时候来了,就算做过那么多次宁书城的耳朵还是会红,一清看着他把脸埋入枕头时的模样笑了笑:“宁书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夫的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宁书城此时拽这被子的手都已经爆青筋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

一清动作很快,她上完药把一套干净的内衣递给他后起身把东西收拾干净,宁书城接过后躲在被子里把衣服换了,一清有些无奈的想你全身我都看过了还躲什么呀?她的抱怨宁书城是听不到的,他抿着嘴换好衣服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靠坐在床边,一清收拾好又用自己制作的香皂洗完手后坐到宁书城的对面说:“你的伤我看在过几天就没大碍了,今后你准备要做什么呢?”

宁书城抬起头看了一清两眼,低声说:“我只想找出背后的真相。”接着他顿了顿开口问:“我爹娘他们都下葬了?”

一清点点头:“宁老爷在西乡也算是桃李满园,他死后有许多学生前来给他办了丧事,至于你母亲,在自尽后也由他们负责安葬。”

“地方?”

一清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那边现在全是官府的人守着,但我向你保证,他们已经妥善下葬了,夫妻二人也算以得到安宁。”

宁书城闭了闭眼,深呼气一口后说:“我很没用吧?连父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一清拿起一个杏子塞进宁书城的嘴里好没气的说:“现在你最重要的第一是怎么活下去,第二是怎么找到真相,第三是找到真相后怎么给你父母报仇,等你前三项全做完了你才有时间悲伤春秋。”

宁书城想说话可口里塞着杏子,拿出后他看向一清问:“我能不被人发现?”

一清看着眼前这张惹人的小脸蛋叹口气:“哎,长得漂亮也是麻烦。”

刚说完宁书城的脸色就变了,此时脸色铁青的看着一清,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清被这杀父仇人似的眼神吓了一条,立马想起他的遭遇即可摆摆手:“是我不好忘记了,其实长得好看也有好处,但你要有能力保护自己。”

宁书城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我会的东西今后都恐怕没用了。”

听到这里一清也赞同的点点头,宁书城这白嫩的小身板一看就是没有练过武的,揉揉头后说:“你想学武么?”

“跟你?”宁书城睁大眼睛看向她。

一清摇摇头:“我哪成?我自己都是半吊子,每次都是靠阴人才能成功。”

宁书城抿了抿嘴说:“那也比我强。”

看着对方一脸为难的表情,宁书城顿了顿开口说:“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你不用烦恼。”这话虽然说得有那么一丝悲壮,可一旁的一清根本没听见,她在死命的回忆以前跟肖海明流浪时碰到的人有没有合适的。

想半天后她猛的抬起头拍了拍手:“有了。”

宁书城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有什么?”

“能够接受你并且你在他那里很安全的人。”

宁书城有些不喜欢保护这词,这会让他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有多弱小,可是现在他的确需要别人的保护,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他问:“是谁?”

一清笑了笑:“以前跟着我养父时行到一道馆,那道馆正在为山里闹土匪的事情心烦,我养父给他们解决了麻烦。”

宁书城一听是道馆心里有些不安,他现在就想赶快找出真相而不是过什么与世无争的生活。

一清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摆了摆手让他别着急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只有几十个人道士的道观为什么在几百人的土匪面前斗了三年而不灭么?”

“他们会武?”

一清点点头:“那道观人人会武,特别是观主,养父也夸过他身手了得,要不是道门不让杀生,那土匪恐怕还不是道观的对手。”

宁书城听到这里就知道这观主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自己不杀生,但却让肖海明去做,这人也够贼的。

一清说道这里她抬头看向宁书城解释道:“道观在深山中,离最近的一个村子都要走一天多时间,而且那边的信徒很少,你去最安全。”

一清都那么说了,宁书城想了想也只能点头答应,反正他现在已经被逼到绝境没有退路,接着他问:“那这一路如何走?”

一清听到此就抿嘴一笑:“这你不用担心我只有办法。”

三十一 陈长风

几天后,一清在家吃完晚饭等天黑了时,背着一个包悄悄进了老房子。

宁书城坐在桌边不停的看向门口,听见墙根处有轻微的落地声吓了一跳,一清干嘛喊:“别紧张,是我。”

看着一身紧身黑衣的一清宁书城尴尬的挪开眼,一清看他这样好没气的把包袱丢在一旁后说:“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我先给你画好装,晚上就送你出去,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宁书城点点头,想了想开口问:“我能我爹娘么?就远远的看一眼。”

一清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打开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桌子上,顿了一会开口说:“宁书城,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我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到时候被人发现不仅带不了你跑,甚至我都自身难保。”

宁书城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下来,他埋下头握紧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后才闷闷的开口说:“不怪你,是我拖累了。”

一清看着眼前的少年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宁书城,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宁书城抬起头看向一清。

一清手不停的摆弄桌子上的东西,嘴上开口解释道:“宁书城,原本我以为你碰到如此大难,免不了会性情大变或者头脑发热做出蠢事来,但没想到你这人如此理智,知道如今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事情。”说着她抬头看向宁书城,火光下,他的脸显得深邃而幽明,原本少年气十足的脸突然一下子长大了一样,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眼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想法。

“我本来想只是救出你再问出你家的身世,之后的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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