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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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看她那样子也弯了眼睛。

“二姐,祖母听说下午就到了。”

“是,早上娘亲一直在忙这事,本来想帮忙的可娘亲说我不清楚老太太的喜好,再说那里人多就让我先回来了,怎么?对于老太太的性子三妹妹应该比我熟悉得多才对。”

一浅听后微微垮了下嘴叹口气说:“二姐不知道,我记事起老太太就常场在老家,每年回来的时候都不多,可就算如此她每次回来。。。”说道这里一浅抿了抿嘴:“反正我就觉得她不在时,娘亲脸上的笑容才多些,等她一到家我都瞧见好几次娘亲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

一清听后连忙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屋外没人后才小声的对一浅表情严肃的开口:“三妹妹这话你可别乱讲,要传到外面给你按上一个不孝的罪名你可就完了。”

一浅苦着脸点点头:“我知道的,就是。。就是憋太久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我来这里是想二姐你也是。。。。”

一清连忙挥手打断她的话:“好了什么都别说,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但别拿出来说嘴,还有一洁。”

一洁听到一清喊自己连忙抬头看向她:“今天三妹妹在这里说的话你能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么?包括你的丫鬟?”

一洁连忙大力点头,举着手保证到:“二姐我发誓我不会说的,谁都不说。”

看着这个因为自己一句话急的都快哭了的妹妹一清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几天观察下来一清发现如果她不是那种影后级别的演技,那真的只能说她真是这种小白兔似的性子。

“没事,你也别紧张,只是这话传出去对我们都不好,毕竟我们都是陈家女。”

一浅和一洁两人同时都点头,一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二姐刚刚是我逾越了,只是刚刚心里太乱还好二姐没往心里去。”

一清看着这个还是初中生的女孩子也不在忍心多说什么,只能安慰她道:“你别太紧张了,她不管如何都是我们的亲祖母,只是平时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等日子长了有了感情就会好上许多,你们看一淩不在老太太面前过的很好?”

听一清提起一淩,一浅和一洁两人脸上同时露出复杂的表情,一洁还好,到是从不怎么掩饰自己感受的一浅脸上就要精彩许多,看她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的模样弄的一清也有些紧张,心想这一淩今年也才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她能有多大能耐?可看着两人的表情似乎这一淩挺难对付的,她顿了顿后问:“怎么?你们怎么都这幅表情?”

一浅笑了笑说:“反正她挺能闹腾的,以前仗着年纪小可没少欺负四妹妹,我毕竟隔了一房,除了在老太太屋里,其他时候她也拿我没办法,只是二姐姐你作为长姐可要注意些。”

听到一浅这么说一清挺意外的,一洁不是白氏所出么?她跟老太太可比一淩亲多了,一淩欺负一洁老太太不管?再说当年老太太可是带着一洁和新环一起抛下她跑了的,怎么现在就只顾着一淩了呢?

也许一清的脸上太过讶异让一浅看出了什么,她在地下拉了拉一清的袖子笑道:“刚刚是妹妹想太多了,姐姐就当一阵风吹过去就完了,别往心里去。”

一清知道四妹妹在这里一洁也不好跟她多说什么,随即笑着点点头重新招呼起两人吃东西,坐了一会儿后一浅就和一洁告辞了。

送走她们一清就叫来惊蛰把刚刚自己想的问了,惊蛰听后了楞了片刻:“奴婢到也不太清楚,姑娘如果想打听这个除了四姑娘身边的丫鬟外就只能找和玺堂的老人们问问了,要不奴婢替姑娘打听打听?”

一清刚想点头随即响起沈氏为了老太太回府忙的已经脚不沾地了,这事情又不急早晚她会都会知道何必急这几天呢?

“这事情不急,等老太太回府后你在慢慢打听清楚就行了。”

刚嘱咐没两句秋月走了进来,“姑娘,大太太让姑娘可以开始准备了,那边车已经进了城门子。”

一清听后点点头起身让她们给自己换衣服,因为在家里她不愿意打扮的太复杂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鉴于她这性子沈氏昨天特地嘱咐让她今日第一次见老太太时务必打扮得喜庆些,看着沈氏那样一清也明白如果自己穿得太过寡淡肯定会惹得老人家不喜,虽然她并不在乎那偏心偏到天边的祖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这里做到不出错任谁也挑不出理来就行了。

秋月给一清选了一件桃红色的对襟短衫,袖子上的一圈紫藤花给这衣服提了两分贵气。下装是米白色绣着暗纹的百褶裙。这样既不会因为一身从头到脚的桃红色而给人带来视觉疲惫感,又不会因为穿得太素净显得人寡淡。

一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吃惊,现在的她如同春天的桃花一般,从上到下给人以青春澎湃的活力。加上一清本来皮肤就很白,这几个月更是养得更水灵,桃红色的衣服寸得一清的脸一掐就要嫩得出水,秋月看着打扮好的一清感慨道:“咱们姑娘皮肤白得跟玉一样,平时就应该多穿穿这种鲜艳的衣服。”

秋月这话一出立刻引起同屋丫鬟的一致赞同,一清听后好笑的说:“颜色再好看也要看搭配的,全身上下都是这种颜色的话那不就成了圣诞树了?”

“圣诞树?那是什么?一种树么?”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清立刻打起哈哈:“是样子花里古怪的一种树啦,好了好了事件不早了,我们走吧。”

秋月看时间不多了也不在问下去,和冬雪一起陪着一清到和玺堂迎接老太太回家。

六十九 祖母2

一清到正厅时沈氏,钱氏,戈氏都已经到了,前去问好后就按照顺序站在一浅的前面等着祖母大人的到来。

正屋里虽然站得满满当当的人却没一个说话,只有一些管事婆子小声上前在沈氏耳边汇报些事情,沈氏除了回几句外也不发一言。

接着一小厮急急忙忙的跑来在大门前就跪着说:“回大太太,刚刚侯爷吩咐老太太的车队已经进了咱们府的巷子了。”

沈氏听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对两位妯娌说:“走吧。”

随即带着所有女眷就往外走去。

一清看着浩浩荡荡一大家子人心想古代还真麻烦,接个人大人出来就算了,现在连路都走不稳的孩子都要由奶妈抱着一起等。

一清站在沈氏身后盯着大门,现在隔小厮报信时已经过了快一盏茶时间,可老太太的人影都没见到。这段路她自己是走过的,心想就算在慢怎么也应该到了,刚想问可一侧头看着沈氏的表情一清又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吐口气后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清的右前方站着戈氏,瑞哥儿还小没去前院等,戈氏一手拉着他一手数着佛珠,看着挺适应这种情况。就连平时话最多的钱氏此刻也闭着眼睛一言不语。看到这个像是比谁更有耐心的场面,一清自己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在一旁。

直到一清觉得双脚已经微微发胀之后才听见从外面穿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绣金纹对襟长衫的老太太朝她们走来,陈长明作为长子自然扶着走在一旁。

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头上除了带着一块镶着翠玉的抹额外,还带着不少金饰,两只眼睛不像一般老年人浑浊,反而很是有神,额头上一抹深深的皱纹显示这老太太常年皱着眉头,微微下垂的嘴角让这张本就显得严厉的脸更添了两份厉害。

老太太走的很慢,跟着她的众人也不得不放满自己的脚步,直到走到沈氏跟前后她才停下脚步。

“儿媳沈氏(钱氏)(戈氏)给母亲请安。”

看着一众人在自己面前跪下行完礼后老太太才挥了挥手说:“别多礼了,快起来吧,老婆子我走的慢让你们久等了。”

沈氏低头回答道:“这是儿媳们应当的,母亲一路舟车劳顿快请回屋歇着吧。”

老太太点点头后就看向在沈氏身后站着的一清,眯了眯眼说:“她就是清儿?”

陈长明扶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母亲这里人太多,还是回屋坐下后在说吧。”

老太太盯着一清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由陈长明和沈氏扶着走进了荣寿堂。

荣寿堂处于平信侯府的东边,它虽然不在府里的中轴线上,地方也没有和玺堂大,但却是所有院子中装修最为奢华的一座院子了。

听这院子的名字就知道这是给老太太安享晚年用的,为了表现出子孙的孝顺,这荣寿堂里无一不精致,除了前院外还有一座花房专门放着老人家喜欢的花。

荣寿堂虽然没有和玺堂大,但在平信后府里也绝对不算小了,这次沈氏为了体现出她是真的想接老人家回家场,所以每一细微处她都亲自过问自己把着。

白氏逛了一大圈后对着沈氏点点头说道:“你做的不错”

“母亲多赞了,这是儿媳应该做的。”

接着进入荣寿堂正厅后老太太又重新接受了大礼,等全部都拜完后才让年纪太小的先行离开,就留下几个大的在身边。

等老太太移到暖阁坐在炕上后她才重新仔仔细细的把一清叫到身前看了一遍。

老太太看自己时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看她这样弄得一清有些紧张,陈长明看着白氏这反应也有些紧张便解释道:“母亲,清儿长得和岳母大人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她没错的。”

此时白氏放下摸着一清的手,靠在身后的垫子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凉凉的开口说道:“这世上长得像得太多了,难道都认作亲戚么?”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人的脸都变了,特别是沈氏几乎都快站了起来,要不是田嬷嬷在后面按着她几乎立马就要炸了。

陈长明没想到自己老妈一回来就那么不给面子,立刻有些尴尬的说:“娘亲你别这么说,清儿就是我和沈氏的女儿,她不仅长的像而且她背上的痣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白氏听后对跟着自己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说:“白喜家的,我记得清儿出生时你也带过一段时间。”

白喜家的立马点头回答:“是,二姑娘在两岁时奴婢带过半年左右的时期。”

“那正好,你带着她去里屋看看到底他们说的对不对。”

“母亲!”

“母亲!”

老太太这话一出陈长明和沈氏异口同声的开了口,看着大儿子和大儿媳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白氏啪的一下打在一旁的矮桌上厉声说道:“陈家血脉岂能乱认?老婆子我不过晚到几天你们就敢开祠堂,你们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如果你们当我死了,干嘛还要接我过来?让我老死在老家岂不了了你们的心愿?”

陈长明听着白氏这戳心窝子的话立马就跪下了,他一跪下屋里就没人敢站着,全都跟着跪在地下。

“母亲何必如此?这都是孩儿不孝,可清儿才刚回来没几日,您又何必如此。”

听着儿子的辩驳白氏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似的:“陈家血脉不容混淆,我不管你们两夫妻怎么想,如果我不认可。拼了我这老婆子一命都不能让她入陈家族谱。”

一清听到这里心里叹了一声,心说这老太太脾气可真爆,一回来就给沈氏下马威,顺便把自己也羞辱了一通儿,她知道自己在不开口只能让沈氏更难做,只能抬头对着老太太说道:“祖母消消气,一清这就让她验身。”

“清儿!”沈氏听到一清这么说回头抓着她的袖子,一清对着她笑了笑安慰道:“母亲没事的,也接着这次宽慰祖母的心。”

说完她站了起来对着那中年妇女点点头后就走到里屋去了。

一清在里面几乎把上衣都脱光了,中年妇女看的异承细,完后她对着一清笑了笑:“二姑娘得罪了,奴婢这就去给老太太回话。”

等一清穿好衣服出来时原本跪一地的人已经个坐各位,而白氏看着一清出来后立马露出了个笑脸说:“清儿来祖母这里,刚刚委屈你了。”

看着这个前一秒声色厉荏下一秒笑脸如花的祖母,一清真是一点点感动都没有了,更别提在狄氏那里的感受了,可不管如何此刻上面坐着的就是她奶奶,在这个时代别说她骂自己了,就算她要把一清给卖了别人都不能说什么。

白氏抓着一清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跟前:“刚刚祖母这么做是为了陈家好,你别往心里去。”

此刻的一清除了点头外还能说什么呢?

接着白氏摸了摸她的脸:“你妹妹一淩也跟着我一起来了,你还没见过吧?”

看见一清摇头后白氏朝后面招了招手,一清一回头就看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黄丨色衣服,梳着两小辫子的女孩子走了出来站到一清的面前。

七十 祖母3

一淩有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抿嘴一笑就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但这还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自己这个七妹妹有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扑扇扑扇的长睫毛让她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就想两颗美丽的黑色琉璃一样夺目光彩。

看着她朝自己快步走来,一清突然想到上次给她带来同样震撼的只有宁书城那惊鸿一瞥。

看着身形还没张开的一淩,一清笑着给她还了礼说:“七妹好。”

一淩自己也不怕生,行礼过后就直径就坐在老太太身边靠在她怀里说道:“祖母,二姐姐长得真漂亮。”

白氏摸着一淩的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可还是我们小七最好看。”

看着这祖孙和乐的场景一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白氏这么做是想给沈氏难看么?还是给她大儿子难看?面对自己弄丢了的孙女不仅没有丝毫亏欠反而为了气大儿媳尽然能把一清当着大家的面羞辱了一通儿,此时在场的人最生气的应该是沈氏,而最不堪的就是自己的亲爹陈侯爷了吧?

果然一清一侧头就看见坐在首座的沈氏,此时沈氏的脸已经全白了,死死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地砖,而陈长明则在一旁表情尴尬的和白氏搭话,显然他是想多说说一清的事,但白氏并不接他的碴反而在一边一直说自己在老家多寂寞,那边生活多无聊。

在看下面的钱氏也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坐在二老爷身边,而最后的戈氏在一清看向她时眼神抬了抬,一清看着她带着安慰的表情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就这样在这种几乎完全冷场时的情况下,平信侯府接回了老太太白氏,陈长明似乎也有些坐不下去了,说了两句后就借着老太太舟车劳顿为由带着一大家子全都出去了。

一清和一浅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发现一淩正蹦蹦跳跳的朝她跑来。

一淩跑到一清前面一把就搂着她的手臂说:“二姐,我跟你一起走吧?”

一旁的一浅忍了半天开口说道:“大伯母给你安排的院子就在老太太后面,几步就到了。”

一淩点点头一脸天真的说:“我知道,可我刚刚听玉兰说母亲把涵竹院给了二姐姐住了。”

见一清点头她摇晃了下脑袋接着开口说道:“我以前回来时最喜欢的景致就是涵竹院了,可惜那里一直没人住我也害怕不能长待着,现在二姐住在那里我想肯定收拾的很好,二姐能让我么?”、

看着她满脸笑容的抬头望着自己一清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点点头对一浅说道:“那你也别回你院子了,你们住的远,下午还有宴席就在我那里休息吧,让你丫鬟把要换的衣服拿过来就成了。”

一浅看了看一淩,想了想才点点头说道:“那就给二姐添麻烦了。”

而另一边沈氏跟一清分别前说了几句话后就直接回了和玺堂,刚一进屋就揉着头晃了两下,吓得田嬷嬷和黛儿赶紧扶着她。

沈氏挥了挥手坐到一旁的贵妇椅上,喝了两口安神茶后才有力气开口狠狠的说:“那么多年她还是那样,清儿好不容易回来第一天就如此。”

看着抓着扶手的双手已经用力得泛白,田嬷嬷朝黛儿挥了挥手后坐到她的下首说道:“太太,来日方长。”

沈氏靠在垫子上捂着头痛苦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她欺人太甚!清儿在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孙女,嫡女!可她不仅完全视而不见,还一味的宠着那贱人所出的女儿,她这么做是准备给谁看啊?!”

看着已经完全处于暴怒状态的沈氏,田嬷嬷只能开口劝道:“太太,您为何不换个方式想。”

看着脸上波澜无惊的田嬷嬷沈氏原本气得发胀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摸着手上的血丝玉镯说道:“何为换个方式?”

“老太太最最在乎的还是小白氏所出的四姑娘和环哥儿,可她现在根本没办法,为了白家,为了那唯一的侄子她只能按照以前和老太妃达成的协议不在管小白氏的任何事情,包括两位子女,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拿庶出的七姑娘来气太太,您越愤怒她就越开心,毕竟从她选择抛下二姑娘那时起就知道她和太太已经水火不容了。”

白氏听后闭了闭眼,揉了揉太阳丨穴:“田嬷嬷的意思是她故意那小七气我?那气我可以,可为什么要这么对清儿?清儿有什么错?如果不是她怎么会让我们母女分离十年?她还有什么脸面那么做?”

田嬷嬷拍了拍沈氏的后背说道:“老太太的性子太太怎么忘了?刚开始那一年她的确内疚不安,可后面等舅老爷凯旋回朝后,太太一把重新夺回管家权,侯爷也不站在她那一方,老太太的那点内疚早已经被不甘和愤怒所耗得干干净净,她现在对二姑娘。。。。”

“怕什么,如实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看着有些犹豫的田嬷嬷沈氏拍了拍她的手鼓励道。

“是,那老奴就逾越了,老奴虽然和老太太相处不多,但凭着老奴三十几年的看人经验敢断定,老太太最看重的权利以及所剩无几,她只能占着孝道拿您出气。”

沈氏听后摆了摆手有些无力的开口:“我本无所谓,我只是心疼清儿,她才是最最无辜的一个。”

“老奴知道,老奴看二姑娘很是懂事,像今早的事情要换到一般人肯定当场都要哭了出来,只有我们二姑娘神色镇定的跟着白喜家的去了里屋,太太,二姑娘不似养在深闺的女孩儿,她养父肖海明那性子,老奴想二姑娘肯定也沾染上了几分。”

沈氏听后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叹口气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清儿的委屈我会给她找回来,她不是要拿清儿来气我么?我到要看看她心疼不心疼在山东做官的侄子。”

“您是说白家大爷?”田嬷嬷一皱眉就想到现在没落的白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白家大爷了,他是老太太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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