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浓茶提提神后笑道:“我的老姐姐你就别做梦了吧,大姑娘什么出生?我们姑娘什么出生?严侧妃不管怎样也是正经大小姐,如果不是刚进入府那会惹到了王妃,她如今过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可就算如此大姑娘身份拿出去谁会认为咱们姑娘能够越过她去?一个丫头出生的生母,如果不是生的好哪里会轮到她来伺候王爷?”
妙雪站在门里紧紧的捂着嘴,拿衣袖狠狠的擦干脸上的泪水。
“可是老姐姐,严侧妃又不得老太妃欢心,也不得王妃支持。咱们王妃又没有嫡女,以王爷这身份去上折子,我想皇上还是会同意的吧?再说了,咱们姑娘能册封郡主对你我都好啊。”
奶妈摆了摆手发出一声冷笑:“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当年让她去伺候王爷时是喂了药的,谁知道那骚蹄子自己断了药怀上了,原本这事是要处罚的,可王妃得知她怀的是女胎又想起那出生变没气了的孩子就心软放了一把,要不然二姑娘根本出不来,那蹄子现在也不可能在庄子上住的好好的。”
“咦,这么背主的事王妃尽然没处罚她?”
奶妈点点头继续会说:“当时世子爷正在出豆,府里上下一片混乱,忙了快两个月才消停,回头一看发现那蹄子已经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孕了,王妃这才说打下来太造孽,只能作罢的。”说道这里奶妈放下手中的茶杯抓了一把瓜子接着说:“我也是倒霉,王妃怀双胎的时候我和另一个一起选上了,如果顺利我就是王妃嫡女的奶妈,可谁想到孩子没活成我也只好回家。到了老三王府又有孩子出生,这才把我派到二姑娘这里来当奶妈的。”
管事嬷嬷和奶妈两人同声叹气都觉得自己运气糟糕透了,丝毫没发现站在门里已经哭成泪人的妙雪,以前奶妈总说自己生母已经死了,王妃就是她的母亲。她也真把王妃当成母亲来尊敬,可没想到真想竟然如此不堪,这让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她爬回床上哭了整整一夜。
今天听她们又在拿郡主头衔开玩笑,一时间妙雪再也忍不住了跑到这里嘤嘤得哭了起来。
“二表姐这是怎么了?”
妙雪一听有人赶紧擦干眼泪问:“没什么,只是被沙糊了眼睛。”
一洁听着浓浓的鼻音就知道她在胡说,倒也不拆穿她反而把自己的手绢递过去说:“二表姐擦擦眼泪吧。”
妙雪整理完后转身看向她红着眼眶问:“你怎么来了?为何不和她们一起玩?”
一洁有些羞涩的笑道:“我担心表姐所以过来看看,那里太吵了,不如我们两人随意逛逛吧,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百花园呢。”
妙雪有些诧异这个仿佛透明人般的表妹会主动提这种意见,但她此时也实在是不想看到那群人,想了想后点点头说:“那好,我们逛逛,虽然大家都是表姊妹但见面的机会实在是少。”
一洁看她尽然答应了自己的邀请脸上就是一喜,点点头后跟着她一起往里走去。
七十九 招祸
?
等两人回来后妙雪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看着两人手拉手走路的模样一浅笑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去哪里玩回来,有抛下客人自己跑去玩的道理?”
听到一浅的玩笑话妙雪一跺脚撒娇道:“还不是你们拿我开玩笑,还是一洁好陪着我好一会儿呢。”
看妙雪的反应让大家的那点子好奇心放下来,真的认为二人出去逛了逛,随即还是该干嘛干嘛。
宴会直到夕阳西下时才结束,因为家里有事沈氏是不能在外过夜的,提早就带着三人离开了。
在马车上沈氏笑着问一清:“和她们相处的如何?”
一清点点头:“很好,她们应该知道我不是长在京城,所以有许多人都跟我说一些京城的趣事。母亲,你知道夏家么?”
“哪个夏家?”随即沈氏想起今日的夏家二太太也来了,不过那人话并不多一直坐在一旁听她们聊天所以她也没怎么注意,刚刚一清一提就想起来了。
“你是说户部侍郎夏守忠的夏家?”
一清点点头:“今天他的嫡长女也到了,叫夏淑然。”
“怎么?你和她玩的最好?”
一清摇头:“没有,从头到尾我就和她说过一句话而已,只是觉得那群女孩子似乎挺听夏淑然的话。虽然她话不多,可坐在那里许多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瞄。”
沈氏听后抬了抬眉毛笑道:“那孩子今年也快17了吧?是该着急了,几年前她的画作和字迹可真真名满天下,如果不是圣人年纪大了,也许她现在已经进宫了。”
说完后沈氏往后靠了靠,长时间的坐姿已经让腰有些发酸,让自己舒服些后她接着说道:“以那孩子的眼光这亲事可不好定,怪不得大太太今日托病没来呢。”
一清一听立马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八卦,往沈氏身边一靠就问:“有事?大太太应该是她亲娘,女儿的婚事不上心?”
沈氏对着一脸八卦的一清无奈的笑道:“那位大太太是她继母,她的风评还不错,就是性子太软了些,在家里关于前一位子女的一切事情都做不了主,不过这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接着她又把夏家的事情大概的跟一清说了一通。
夏守忠原配只留下夏淑然一位女儿,那原配娘家势大,夏守忠对妻子的感情也不错,所以在续娶的时候原配娘家千挑万选了一位性子柔和的本家姑娘给夏守忠当妻子,顺便也照顾才两岁的夏淑然。
继母性子的确异常柔和,就算生下夏守忠长子后也没多大改变。夏淑然从小就聪明过人,不仅遗传了其父读书的天赋,并且就连其母所擅长的丹青也能掌握十之八九。
有这么一个天才女儿对于读一辈子书的夏守忠来说觉得异常光荣,他文人朋友甚多,当时夏淑然还小就经常带着她一起参加一些品酒论诗的聚会,渐渐的夏淑然的名号就在文人之中传开了。刚开始夏守忠还不觉得,等到夏淑然被召进宫后才猛然想起女孩子这名号太响亮并不是好事,所以这才借着夏淑然年纪渐长限制了些。
可字画能限制,但夏淑然从小养成的性子却改不了,她从小就自视甚高,夏守忠为了这宝贝女儿的婚事已经焦头烂额得不行。
“我看那孩子心中恐怕只有龙子凤孙才配得上自己。”说道这里沈氏笑了笑。
“圣人年纪大了,原本最小的十三皇子也在几年前成亲,现在这夏姑娘想要找也只能往下一辈瞧了,可下一辈哪里那么好结亲的?夏守忠做了一辈子官,他能不知道自从太子去后那些成气候的皇子为了那位子都争成什么样了,他要拿自己嫡女和他们结亲不就是昭告天下他站在哪一方么?”
“娘亲的意思是就算那些人想和夏家结亲,夏守忠也不会同意的?”
沈氏点点头:“是,参与夺嫡的就没有几家有好下场,夏守忠在官场多年不会不知道,所以他才不会把女儿嫁到天家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传来咣啷的一声,接着就是几声尖叫。
沈氏一紧起身就问:“怎么了?”
一清刚想撩帘子就被沈氏按住,她轻声说:“别乱动。”
一清看她脸色都已经开始发白也知道此时别多事,随即坐好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几声脚步靠近马车后后就响起黛儿的声音:“太太不必惊慌,是三姑娘和四姑娘乘坐的马车底轴断掉了,刚刚几声叫声就是两位姑娘发出来的。”
沈氏听后全身立马放松了许多,吐出一口气后接着问:“两位丫头没事吧?”
黛儿回话:“没事,只是三姑娘碰到了头,没见血。”
沈氏听后放心了许多,一清这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前门,就看见黛儿站在马车旁,车夫此时也已经下车桥马。
“车还能走么?”
黛儿抬头看了一眼一清后回到:“回姑娘,恐怕走不了了,不过已经快到城边上了,可否让下人骑一匹快马回去让府里再排一辆车过来?”
一清回头看了看沈氏,沈氏想了想说:“现在就算回去派辆马车赶到这里也没时间进城了,这样让两位丫头先到我车里来,留下些家丁在这里守着,也不必着急,回不来就去庄子上住一晚明日在回府。”
黛儿听完点点头就到后面去安排,沈氏接着说:“这马车位置不够恐怕要挪动些东西下去,你我先下车让她们先整理好后在上来。”
一清点点头扶着沈氏走下了马车。
此时三姑娘和四姑娘都已经下来了,看了看一浅的头发现受伤得并不严重,过几日肿起来的包消下去就没事了。
左右看了看发现帮不上忙的一清看着此刻夕阳余晖洒满稻田,景致实在是漂亮,就拉着刚刚吓得惊魂未定的两人走到一旁去赏景,而沈氏则站在马车旁指挥家丁收拾东西。
就在三人看得入迷时一清就听见远处传来一连串的马蹄声,声音非常快几乎转瞬间一大群穿着黑色铠甲的禁卫军就出现在三人面前,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呆了,一清眼神很好,她看着领头的那人似乎在往一清这里指着什么,接着又往自己这里挥手,回神一想立马觉得不妙,转身刚想拉着两人离开时变故发生了。
一个人影从草丛中嗖的一下往三人这里扑了过来,一清反应很快她顺手就抓住离她最近的一浅往后退了一大步,刚想回头抓稍微远一些的一洁时,那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就勒着一洁的脖子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两人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特别是一洁仿佛吓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脖子前的刀全身抖得跟筛子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清把一浅往自己身后一推说:“你放下刀,我们不会喊,别伤害她。”接着她死命朝一洁做暗示让她千万别挣扎去刺激对方。不过还好一洁似乎傻了一般看着自己眼前的刀发愣。
那人蒙着脸,乱糟糟的头发中露出两只凌厉带着杀气的双眼。
“喊?晚了。”
话音刚落一清就听见身后几声细微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小金刀你可真厉害,能从狱中逃脱,你也算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干嘛要拉旁人进来?放开她。”
一侧头就看见一位穿着黑色铠甲,手提着红色金刀的高大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旁。
八十 小金刀
?
被喊做小金刀的男人咧嘴一笑,刀一用力一洁洁白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夏大人,我小金刀今日能劳动到你亲自出面也不亏了。”
说完手一用力一洁就是一声惨叫。
此时沈氏那边已经发觉不对了都在往这里赶,夏大人手中的红色古刀一挥,一排士兵就立马站成一个圈把沈氏他们拦截在外。
一清回头看了沈氏一眼,发现她脸色虽然面露焦急但并太慌张,只是站在那里和一个穿着同样黑色铠甲的侍卫说这什么,除了不停的往一清这里看意外并没有太多动作。
夏大人回头看向一清说:“两位姑娘先行离开吧,夏某一定会救出那位姑娘。”
一清看了看周围发现此时周围已经全都是侍卫,自己呆在这里除了碍手碍脚之外并没有多少作用,只能点点头朝一洁做个让她冷静的手势后转身准备拉着同样吓傻了的一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刚准备转身时小金刀发声了:“那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姑娘请留步。”
一清一愣回头看向他,盯着他看了许久后问:“你要做什么?”
小金刀看着架在自己前面的一洁笑道:“你是她姐姐吧?”
一清点头
小金刀又接着开口说道:“这位姑娘刚刚在念叨不要留下她一个人,不如你也来陪她吧?”
一清还没开口一旁的夏大人忍不住了:“小金刀,你私自越狱在先,绑架别人在后,你在提这种要求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么?”
小金刀哈哈一笑,似乎有些热得受不了一般撤了撤领口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来,一清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此时浑身一紧看向他。
小金刀之后道没多少动作了,刚刚仿佛真的是因为热得不舒服而偶然为之。
他用力一拉一洁后对她说:“你去求你姐姐,让她主动来换你。”
“小金刀!!”夏大人此时的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一洁此时已经吓懵了,看着一清嘴抖得厉害,除了流泪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说!要不然今天我就在这里杀了你。”
一洁被用力一拽痛苦得叫了一声,接着她看了看一清,又看看外面脸色黑得如鬼面般的沈氏¨着自己的裙子挤出两句:“姐姐。救我!”
一清此时到不如先前那般焦躁了,她拂开一浅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让侍卫把她拉了出去后,转身看向小金刀说道:“你放开她,我跟你走。”
“清儿!!”沈氏一声嘶喊在身后响了起来。
此时一清已经顾不得沈氏了,她慢慢的走向小金刀,边走边说到:“两人个你是带不走的,放开她,我不会反抗跟你走。”
气氛随着一清越来越近而渐渐凝重,刚距离一臂时变故突生了,从后门突然窜出两个黑衣人扑向小金刀。
小金刀此刻脸上并不见丝毫惊慌,仿佛早就知道般,用力把一洁往后一拽用她挡住了自己的右后方的攻击,身体一扭,一清只看见寒光一闪噗的一声后,左边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就断气了,而此时右边的黑衣人顾忌着一洁并没有下手,挥刀停顿了一下,就这这么一瞬间让小金刀抓住了机会,他右手一挥用身体撞开一洁,刀由下而上的插进了那人的腹部,接着在一拉,那人的腹部几乎被劈成了两截,鲜血内脏哗啦一下子全都砸在跌倒在地上的一洁身上。
这变故太快了,场面也太过血腥,一洁此时在也受不住嗷的一声昏了过去。
一清看他手段如此狠冽不禁觉得自己太过冒险,刚想往后缩时小金刀带着血的手已经抓向了自己,一清身体飞快得往后一弯躲过了他的手,顾不得面露惊讶的小金刀一清往后一滚就想往夏大人那里爬去,可此时已经由不得她了,小金刀右脚往一清的腰部一踩,顿时一股剧痛席卷全身,一清一下子控制不住啊的惨叫出来。接着小金刀手一伸抓住一清的后劲用力一捏,一清连叫都没叫立马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一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这种冲动的个性怎么还没改掉?
此时的小金刀抓住昏迷的一清,提着她的后领像提个小鸡仔一般嗖嗖几下子就钻入了树林中。
等一清回神过来时她已经被倒吊着放在马臀上,一清被晃得都快吐了。
“回神了?”前面的小金刀骑着马回头看了一清一眼。
一清刚想摸摸自己还在隐隐发疼的后劲发现自己双手是被捆在马鞍上,她抬头看了小金刀一眼困难的说:“被追得那么紧还能花时间捆住我,你也太高看我了。”
小金刀听后嘴角一抬:“你会武。”
一清一愣,张了张嘴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她回头看了看发现此时两人正走在一条很小的小道上,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后说:“你的武功这么高强,干嘛要劫持我们?凭着你的武功刚刚那位夏大人根本拦不住你吧?”
小金刀听后冷笑了一声:“你这小女娃娃真有意思,但这嘉奖我金爷收了。”接着他表情收了收没有刚刚那种戏谑的神色:“那小子我的确不担心,可衙门里头的高手可不少,今日是那皇帝老儿出巡去,高手也大都跟过去了,要不然我可不能跑得如此轻松。”接着他似乎并不想多说转过头去专心驾马,一骑绝尘的往山林里面飞奔。
一清看他似乎并不像多说的表情后也闭上嘴不在问,安心做起了人质。
直到天色渐暗,月亮升起后小金刀才停下了马,她拉着一清进到一件破败不堪的庙中,升起一堆火,拿出一个大饼吃了一口说:“你这娃子也真沉得住气,说,你和肖彦军有啥关系?”
一清听到他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浑身就是一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金刀冷冷一笑指了指一清的左手又掏出自己脖子上的皮绳说:“我还没瞎。”
一清摸了摸左手的皮绳抬头看向小金刀问:“看你年纪不过20多岁,参加过肖彦军的人此时也快四十了。”
小金刀听后眉毛一抬看了眼一清:“看来关于肖彦军你知道的不少么。”
一清点点头,想了想后说:“我这皮绳是养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说当年肖彦军驻扎在西北戈壁,这是用牛皮混着当地生长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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