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1 / 2）

了舔嘴唇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大丫鬟玉珠，深吸口气后说道：“老太太。。老太太让我来问问。。我。。我能否跟着一起去见见世面。”

看着忐忑不已的一洁，一清心里挺膈应的，但看着她紧张得脸都开始发红的样子后那些想说的话又说不上来，只能自己憋着气笑道：“这我做不了主，待我去问问母亲可好？再说你也可以自己去找娘亲。”

一洁听后笑了笑，不过一清怎么看那笑容怎么别扭。

“那。那我就不打扰二姐了。”匆匆说了两句话一洁在玉珠的搀扶下步履有些慌张的匆忙离开了涵竹院。

刚一离开惊蛰就瘪了瘪嘴好没气的开口说：“这四姑娘也真是的，平日里人影都见不到，碰到事情了就来姑娘这里求情。”

秋月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主子的事情少说两句。”

听着两人的谈话一清微微叹口气起身准备梳洗休息，刚没走两步就听见一浅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一清心想：不是吧？又是为了百花宴？

七十六 钱氏

？

一浅来的目的不言而喻，她到是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来意，对于此一清只能回答她明日问问沈氏，得不到她的肯定答案一浅到也没太在乎，这种事情做主的重来不是晚辈，大伯母那里自然有娘亲负责，只要沈氏提起后一清在劝两句，沈氏不会不答应的。

两人说完后一浅到也不多坐，起身就离开了涵竹院。

刚到门口时一直跟着她的大丫鬟桂枝就小声说道：“姑娘，刚刚你来时四姑娘才刚离开，前后脚呢。”

一浅一皱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婢去给姑娘拿帕子时一个厨房的婆子说的，她一个人在那里咕哝说今儿怎么了，走一个来一个，奴婢听后就好奇的问了两句，她说四姑娘刚刚出了院子门咱们就来了。”

一浅听后笑了笑：“她也是想去吧？也对，虽然她是四姑娘，不过大家都是同年，她也只比二姑娘小不过几个月而已，大伯母给二姑娘看人，她心里肯定也着急。”

桂枝听后有些意外的说：“有老太太在，亲事上她应该不担心呀？”

一浅敲了敲桂枝的头：“没大没小，老太太这些年一直在老家，对于京城的情况肯定没有大伯母熟悉，再说了白家这些年衰败得厉害，都送女孩子给人做妾了这种家世一洁能靠么？”

桂枝有些委屈的摸了摸头咕哝道：“不是还有侯爷么？”

“侯爷？”说道这里一浅笑了笑：“你没听说最近侯爷为了环哥儿读书的事焦头烂额么？你说大伯母用环哥儿这事拿乔，侯爷会不会放弃一洁？”

“两个都是侯爷的亲骨肉，不至于吧？再说还有老太太么？”

“是，可男女是一样的么？我们侯府人脉都在军中，环哥儿要走仕途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去求成郡王妃，名满天下的贺氏书院可不是那么好近的。再说老太太那边如果她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在老家生活好几年都不回来了。”

说完一浅抿嘴一笑，快步向二房走去，她要快点吧这消息告诉钱氏，如果一洁来是老太太授意的，那只能证明老太太现在真是没牙的老虎不足畏惧了，但如果一洁是自己来。。。想到这里一浅摇摇头，她了解一洁，这后面要没人推着她，逼着她做，就算憋死自己她也不会开口的。

这段时间一清回来后一洁有多焦躁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一洁虽然安静，但在私底下特别是沈氏不在场的时候，她也会说两句逗乐。可自从一清回来后她的一举一动简直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就连私下两人在一起自己的动作大些都会吓到一洁，从这里可以看出现在的四妹妹心里有多恐惧和害怕了。一浅觉得还好老太太回来了，要老太太再在老家多呆些日子一洁非自己把自己吓死不可。

当然一洁从来没有跟一浅说过任何心事，这些全是两人相处久了之后一浅自己发现的，大伯母以前虽然不待见她，但对她也不虐待，该给的一样没少给，有种“你就待在一旁别来烦我”的意思。可自从一清回来后沈氏的态度变了，虽然动作上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可眼神中是不是露出来的厌恶让敏感的四妹妹感受到了危险，所以她才把老太太的归家当成了救命稻草。

想到这里一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她看来一洁可怜，不是她做的事情却要她来承担，可另一方面沈氏不可怜么？一清不可怜么？想都这里一浅都不知道该怪谁了，自己家里也有庶妹，可钱氏对她们的态度中并没有多少厌恶，一浅甚至觉得钱氏有些像对待商品一样的看待自己的庶出兄妹。

在每个庶女身上投入多少，以后出嫁会给家里带来多少好处，对于庶子钱氏就像为了以后自己养老般的督促他们学习，可貌似和蔼的言语里并没有感情，就像。。就像以前先生对自己说话一样的语调，冷冰冰毫无热情。

一浅回到二房后直接去找了钱氏。钱氏正在侧屋看账册，她继承了钱家高明的经商技巧，这些年用自己的嫁妆做抵赚了不少钱，二老爷在庶务上也挺靠谱，夫妻二人虽然感情上并没有多深但在赚钱方面算是不错的合作伙伴。

听到一浅的回话后钱氏抬嘴笑了笑：“看来老太太也是没法子了，这些年为了白家她的嫁妆不知道贴进去多少，要不是三个儿子平日里给些，这些年她也过不得如此舒服。”

“可是一洁也是大伯父的女儿啊。”

钱氏关上账册笑道：“她是你大伯父的女儿，可在怎么也越不过环哥儿去，我记得大伯为了送环哥儿读书可费了不少劲儿，刚开始他还看不上贺氏书院，说是要找大儒做环哥儿的老师，可大儒哪里是他能请到的？挨了几下钉子明白后想回头过来进贺氏书院，你大伯母可没在管了。现在他可能悔都悔死了吧。”

说道这里钱氏笑了笑，拍了拍一浅的肩膀：“这些你不用管，安心准备去百花宴所穿的东西。”

“母亲这么肯定大伯母一定会带我去？”

钱氏点点头：“你大伯母虽然为人傲慢但心地并不坏，再说我和她一起开了不少铺子，外面挂着她的名号但负责打理的都是我的人，这点面子她会给我的。”

看着钱氏这样一浅有些感叹的说：“如果我跟着母亲一起去就好了，每次都是大伯母带着我。”

听到女儿的抱怨钱氏脸一僵，如果说这辈子她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只有两样，一是没有儿子，二就是没有诰命了。

在夫人诰命上大齐和前朝有些不同，京城中只有四品，外派五品官员以上的正妻和母亲才能被授予诰命，而低级别官员除非受到嘉奖或者立功，夫人都是没有诰命的。

而身有诰命的夫人不仅可以穿上大服，而且朝廷还会给每个诰命夫人俸禄，虽然不多但对她们也是一种荣誉。

对此朝廷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是虽然男人在外立功，但朝廷并没有忘记那些为家里女人的贡献，这对于一直在家的贵夫人来说不光是虚荣心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对于正统的认可。因为拥有诰命后出外见同级官员可以不跪，见上级官员只用行半礼，更重要的是如果夫妻感情不好或者丈夫宠妾灭妻，身有诰命的夫人朝廷是不能随意就打发了的，这对于没人权的古代来说可谓是个牢靠的保障。

二老爷在京城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而且至今也没有升上去的可能，对于诰命钱氏已经死心了，今天听女儿提起又想起了伤心事，对于没有诰命的她来说等于关上了贵族交际的窗口。

看着钱氏有些僵硬的脸一浅立马发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立马插科打诨的绕了过去，钱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酸的想到自己吃过的亏一定不能再让女儿吃一次，沈氏这靠山一定要牢牢的把着，不仅她有宗室身份，跟重要的是她还有个有个掌握实权的哥哥外加桃李遍天下的贺家出生的大嫂。

想到这里钱氏又开始在心里盘算送什么礼好，以前对于赚钱沈氏兴趣缺缺，可如今一清回来后她似乎对庶务感兴趣起来，想来沈氏是想多给一清准备些嫁妆。对于此钱氏是乐见其成的，这家里要说赚钱能力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就算最精通庶务的二老爷也比不上她，现在钱氏不怕沈氏有要求，她有要求证明自己对她帮助很大，那看着这份上自然一浅的婚事沈氏是也要上心许多的。

想到此钱氏心情好了些，催出一浅赶紧休息后就把账本一一打开，开始想还有什么可以和沈氏合作开的铺子。

七十七 启程

？

百花宴当日一清带着秋月到了荣寿堂给老太太请安。

原本她应该直接去沈氏那里，之后跟着沈氏一起上老太太这里来的，可沈氏心疼她就让她别去和玺堂了，每天直接上老太太这里，回去后在到她那里跟着她学管家。

一清刚坐下就听见白氏开口问：“今日和老大家的一起去成郡王妃的百花园赏宴么？”

一清点点头，看了一眼坐在老太太身边的一洁后笑道：“是的，母亲前几天就跟我说了。”

老太太点点头：“是，让她带着你们三姐妹一起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以前我就老说她，不过她当初似乎也没多大交际的性子，我老太太也不中用了。”

听着着绵里藏针的话一清放下手中的热茶说：“娘亲以前对交际心意阑珊也是因为我，她常说看着别人家的闺女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难免会触景伤情，自然也就去的少了。”

对于这个弄丢自己却没丝毫内疚的奶奶一清是一点情也不讲的，她在自己面前给沈氏上眼药那也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听到一清这么说白氏眼皮抬了抬到没在往下说，反而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一洁说：“一会儿跟着出去别忘了我跟你嘱咐过的。”

刚说完沈氏和钱氏一起走了进来。

“今儿个没想到老太太这里已经这么热闹了。”钱氏率先笑道

白氏朝两人点点头说：“你们都孝顺。”

钱氏左右看了看那有些奇怪的问：“老四家的怎么没来？往日她一般都是最早到的。”

白氏挥了挥手：“她今儿一早起来就不舒服，刚刚派丫鬟来禀报过了。”

“请了太医么？”沈氏听了后就问一旁站着的白喜家的。

白喜家的回到：“回大太太，四太太说她那里没大碍，休息两日就好了，不来老太太这里也是怕过了病气。”

沈氏看没多大事后到也不在问了，说了两句后带着一清一洁两人回了和玺堂。

“清儿你的东西昨日夏荷已经送来了一会就到里屋去换吧。”接着她看向一洁问：“你就穿这身衣服去？”

一洁抬头看了看沈氏的脸色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后小声说：“这套是老太太给挑的。”

一清侧头望去只见自己眼前仿佛立着一颗圣诞树一般，花花绿绿的。其实这身衣服说实话并不难看，但穿着这身衣服在开满鲜花的院子里面走着可就悲剧了，一眼望去根本分不出哪里是人哪里是花。

沈氏指着她那件绣着百蝶桃红色短衫说：“这外套用的料子好，绣工也不错，可跟你下摆的翠绿百褶裙搭配起来太过了。”

说完她看了看一旁的玉珠张了张嘴，玉珠连忙回道：“太太，奴婢名玉珠。”

“嗯，玉珠你回去给你姑娘拿件翠绿色的，外表素净一些的短衫，这样搭配起来才好看。”

玉珠听后也不耽搁连忙就往四姑娘的院子走去，之后沈氏先带着两人处理了一些家事。一会儿后一浅就穿着一新的来了，一清看她那盛装打扮的模样开口笑道：“知道的你是去百花宴，不知道到的都以为你是去相亲呢。”

一浅听后双颊一红跺脚说：“二姐真会开玩笑，这次你不也是想找个如意郎君么？”

一清心说她才不愿意呢，但这事想归想却不能明说，打着哈哈就过了。

沈氏见到三人都到了也不多耽搁，等前院的车马备好就启程离开了。

一清看着窗外的田园回头问到：“舅妈的园子在哪儿呢？远么？”

沈氏理了理一清的领口：“不远，那院子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庄园中还算有名，主要是你舅妈本就喜欢那些花儿草儿的，那院子里种了好些名贵花种。听说都是你舅妈的最爱，到时你就见到了。”

沈氏的话没错，马车在官道上跑了有一个多时辰后就拐到一跳小路上，没多久就看见几座青瓦放出现在眼前，沈氏指着那片房子说：“你看那房子是不是有些像普通的民居？”

一清点头，沈氏接着介绍：“这是你舅妈做女儿时的手笔，她说平日里住的地方太多匠气，园子就越自然越好。那些屋子都仿照民居制成，多用青砖，竹子这类的普通材料，当时所有人都说这院子盖得可是省了不少钱，可没成想出来后见过的人都说不错，古朴中带着诗意，最后弄的许多人跟着她学。”

看着越来越近的园子一清心想自己这舅妈还真是个大才女，这园子远看就像一座普通的村落民宅，可走进一看虽然用料普通，摆设也不见丝毫奢华，但却处处透着那么一股韵味，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门口已经停了许多马车，婆子不停的穿梭接引着贵客，一清看着那些马车心想这次来的人肯定不少，果然下了马车后沈氏带着她们直奔后院，刚进大厅就看见贺氏正和其他命妇说着话，看着自己小姑子到来贺氏脸上就是一喜，见礼过后拉着一清笑道：“几日不见老太太想你的紧儿，记得经常她老人家。”

“是，舅妈。”

听到一清这么喊自己贺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拉着一清往后一指说：“那些小姑娘都在后院玩呢，都和你们一般大肯定聊得来，快去吧。”

一清听后就一头黑线，心说自己真实的年纪其实和你差不多。

抿了抿嘴后三姐妹就往后院走去，而沈氏则在一旁忙着和许久不见的姐妹叙旧，抽空抬头看了眼嫂子知道一切顺利，点点头又埋进牵线搭桥的大业中去了。

一边三人跟着引路的小丫鬟拐了几个弯后就看见一大片花海，一清看着这情形心想怪不得这里会叫做百花宴，就凭着这片花海都值得来这一趟了。

铺着石子的小路引着她们走到一个长亭里，因为现在天已经很热了，亭子周围并没有挂任何帘子，只有一些遮阳的竹帘，亭子中放着一些蔬果和点心，一群和一清她们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正坐在那里聊天，看着三人来后主动站了起来。看着这群妙龄少女，里面一清认识的只有在王府住时碰到的两位表妹，妙雪和妙琴，至于大姑娘妙兰为何没来她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候。

妙雪这次比第一次碰见她时热情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贺氏交代过让她做好这次招待工作，不仅一一向一清介绍了在场的各位女孩子，也三言两句用词简短的给她们介绍了一清三姐妹。

七十八 妙雪

？

这群女孩子年纪都不大，其中最出彩的就是户部侍郎的嫡女夏淑然。

除去她父亲是手握实权的高官外也有她自身的原因，夏淑然有着一双漂亮的凤眼，侧眼一瞄给这张精致的脸带上了些许风情，可微微上翘的嘴角让这风情中又透露着那么点儿清纯。

对着这张美丽而又精致的脸一清想不注意也难，况且从她众星捧月的座次上也能看出她在这群女孩子中的领头地位。

夏淑然对着一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她那矜持而又高傲的神态中看出她并不想和这个王爷外甥女多做接触。看着这个像只高傲的小天鹅般的小姑娘一清其实挺好笑的，她现在已经过了争强好斗的年纪了，既然对方不想搭理自己那一清也不去惹人嫌，就和一旁的一个胖胖的圆脸小姑娘聊起天来。

妙雪在一旁看着夏淑然对待一清时的表情心中有些焦急又有些暗爽，从身份上来说妙雪并不比夏淑然差多少，一个是王府庶女，一个是二品官员嫡女。可每当碰到夏淑然时妙雪终觉得自己比她矮一头。

夏淑然从小的名声就享誉圈内，她父亲夏侍郎高中状元，一路官运扶摇直上，而她的母亲也是出身名满天下的王家，当她还没学会拿筷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习背诵诗经了。

十三岁时她的一副山鸡寻子图卖到了一千两的天价，让她的名声一下子就在文人中响彻天际。

之后虽然夏家以年级渐渐长大为由再也不让她的笔墨或者画作随意流出，但她的名号却越来越响，就连皇后都特意召见了几次，皇上还特地钦此了秀外慧中四个字送给夏家。

当时如果不是皇上以年级渐长为由停了选秀不在进人，这夏大小姐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见到呢。

想到这里妙雪心中有些不平，奶娘常说自己生于勋贵世家不知道有多幸运，可跟夏淑然一比也算不得什么了。她父亲的确是重臣，可生母哪里却差了许多。王妃虽然并不亏待她多少，但也绝对没有多看中，父亲虽然是自己的生父，但他太忙，在家不多的时间全都花在世子和贺氏身上。她都不记得上次和父亲单独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十二岁生日？还是生病那次？

看着在人群中如孔雀般吸引人目光的夏淑然，妙雪觉得上天既然让自己投身到王府，为什么不能从王妃肚子里爬出来，如果她是王府嫡女，有着郡主身份哪里还用她一直陪着笑脸哄着别人？在场的人谁敢在给自己脸色看？

“二表妹。二表妹。”

“啊？”妙雪回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一清。

一清被她那仿佛没睡醒的样子逗乐了，她指了指对面一个穿着鹅黄丨色衣服的姑娘说：“刚刚那位姑娘喊了你几遍了，在发什么呆？”

妙雪看着周围所有人都停下来盯着自己瞧脸立马红了一半：“我。。我刚刚想差了没听见。”

那位黄衫女子应该和妙雪很熟，听到后立马开口逗乐的说：“哎呀，咱们的郡主大人想什么好事呢？是不是在想自己今后的如意郎君？”

周围所有人都捂着嘴笑了，唯独妙雪听后心中一酸，捂着嘴装作羞涩的跑了出去。

大家看她这样笑得更欢了。只有一洁往她跑的地方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后起身缓步往外走去。

妙雪躲在一石头山旁捂着嘴哭了出来，以前大家也拿郡主的事开她玩笑，当时自己年纪小并不知道轻重反而还沾沾自喜，直到有日半夜醒来听到奶妈和管事嬷嬷聊天后自己恍然大悟以前是有多天真。

“哎，你说王爷一直没给大姑娘上折子请封郡主，是不是准备把这机会让给我们姑娘？”管事嬷嬷一边吃瓜子一遍碰了碰埋头打瞌睡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