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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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不见外其他都好。”

看着面色红润精神正常的女儿,陈长明显然相信了她的话,就转身拉过长佑问起其他事情,而沈氏则摸了摸一清的脸哭道:“我的儿,你以后可别这么吓娘亲了。”

一清靠在她怀里点点头:“不会了,娘亲。我错了。”

听到一清这话沈氏想起下午她的表现火一拱一拱的往上窜,想打又舍不得,气得咬牙切齿的拍了两下骂道:“你这个讨债鬼,真要娘亲为了你操碎了心才行么?”

一清笑着搂紧沈氏的腰说道:“有娘亲在,真好。”

沈氏一听火也发不起来了,只能抱着她流泪,此时的两父子看着她们这模样也停下交谈在一旁安慰。

等安抚好沈氏,她回院子一进门就见到秋月一脸焦急的等着自己,看见她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秋月的眼泪立马掉了下来,

一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下问:“家里其他人知道么?”

秋月胡乱的擦干眼泪小声说:“不知道,姑娘出事时太太就吩咐过谁也不准说,奴婢一直待在和玺堂等姑娘的消息,知道姑娘已经平安后田嬷嬷才吩咐奴婢回来给姑娘准备梳洗。”

看着肿的如核桃一般大的双眼一清就知道这一天她的眼泪肯定就没断过。

“难为你了,这事情就把它埋在心底谁都不要告诉,好么?”

秋月大力的点点头

一清看她那模样都害怕她把脖子给折了不禁笑道:“好了,我一切都好,别掉眼泪了。”说着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你姑娘我全身都是汗,快给我去准备水。”

秋月连忙说:“早就准备好了,姑娘我来服侍吧?”

一清点点头

而在院子厢房中夏荷推了推睡死过去的春杏,见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问:“刚刚是姑娘回来了么?”

春杏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刚刚秋月不是说今夜姑娘在王妃别院住一晚不会来了么?田嬷嬷也传消息过来让我们先休息。”

夏荷皱了皱眉头,趴着窗台上从窗栏的缝隙中往外看,越看越觉得奇怪,她推了推春杏:“现在多晚了?小姐正房还点着灯呢。”

春杏裹着被子蠕动了两下:“哎呀,我的好姐姐,秋月说她守夜肯定点灯的啊。”

夏荷越想越不对劲,直到看见梳洗房的灯亮起来后她在也坐不住了,披上衣服就下了坑:“不行,我总觉得姑娘回来了,我过,你接着睡吧。懒猪,亏得姑娘这么对你好。”

春杏被骂也不反驳,哼哼了两声后就没声了,夏荷看着这小姑娘也一脸哭笑不得,利索的穿上外衣后就出了房间。

八十六 病重

虽说被绑架让家里人都受了一番惊吓,可第二天起后看着一清如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边跟着先生上学一边帮着沈氏管家,知情的看见她这模样心中的那点子疑惑就放下了,都当她那日真的只是被抢走了首饰而已。

反观没受到什么影响的一清,一洁那边可就麻烦多了。

本来当日一洁就被小金刀砍掉的倒霉蛋糊了一脸的碎尸块吓得当场晕了过去,过后虽然醒来时自己已经梳洗过了,可当时的场景已经把她差点吓疯掉,如果不是鼓着一口气强硬撑着来和寿堂等一清的消息,她爬都爬不下床来。

知道一清没事后她一口气消了下去当场就受不了晕倒了,之后虽然喝了安神汤,但那场景对一个刚刚14岁的姑娘还说实在是太过刺激,当晚就做了噩梦,病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厉害。没两天身上就只剩一把骨头了。

沈氏虽然厌恶她可也知道此时不是怪罪她的时机,陈长明虽然不怎么管内院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把眼睛移开过。况且还有一个偏心偏到天边的白氏守着,沈氏年轻时吃过大亏现在已经学乖了,懂得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而有些事情能说不能做。

沈氏弄完早上的家事刚喝了一口燕窝就看见田嬷嬷面色凝重的向自己走来,挥挥手让周围人都下去后轻声问道:“田嬷嬷,怎么了?”

田嬷嬷小声在沈氏身边说:“四姑娘看来不是那么简单,这才几天啊?身上一点肉都没了,问她的大丫头玉珠,她也只是说四姑娘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说是做噩梦。”

“安神汤不是已经给她开了么?用的药都是上好的,没用还是没喝?”

田嬷嬷摇摇头:“老奴刚开始也怕她故意不喝药,每次都让人盯着她喝下后在离开。”

沈氏摸了摸衣襟皱着眉头说道:“难道真的吓坏了?”

“恐怕是的,你想当时我们隔那么远都被吓了一跳,有个离得近些的小厮听说回来后人就倒下了。四姑娘当时就倒在地上肯定看得清清楚楚。”

沈氏想起那天血肉四溅的模样浑身也是一僵,赶紧在心中念了几句金刚经后说道:“我还是亲自吧。”

田嬷嬷听后脸色缓和了许多,轻轻一笑:“这些年太太学会了许多。”

沈氏听后冷冷一笑:“跌了那么大一跤,在不学会点什么我看自己也白活了。”

说完带着田嬷嬷和黛儿三人就往一洁的院子走去。

刚进房间就看见原本幽静的院子内多了不少人声,沈氏眉头一皱,黛儿拉着一小丫鬟问道:“太医不是说姑娘要静养么?这么闹哄哄的你们干什么呢?”

小丫头似乎第一次看见沈氏到院子里面来,吓得噗通跪了下去慌慌张张的说道:“回。。回太太,是老太太到了。”

沈氏嘴角一抽一甩袖子快步就往正房里面走去。

刚进房间沈氏就听见白氏正在数落自己的不是。

“我可怜的洁儿,你母亲不管你,我来管。白喜家的,收拾东西搬到荣寿堂。”

白喜家的刚想回答时一抬头就看见沈氏黑着一张脸站在外面,立马把已经到半截的话咽了下去,这一下弄得太急呛到了,想提醒背坐着的白氏却有说不出话来,急的满脸通红。

白氏还在一边大势抱怨着沈氏,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沈氏虐待庶出子女了。

一旁的田嬷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才打断白氏的抱怨。

一回头看着后面站着的大儿媳,白氏一声冷笑:“洁儿都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你这母亲才来?晚啦!”

沈氏低头附身回到:“回老太太,这几日的确是我做儿媳的疏忽,可儿媳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也详细问了,太医说一洁是惊吓太过要好好静养。再说了做人家长的怎么能在小辈生病时说她快不行了呢?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做父母的还是会心疼。”

白氏被沈氏说这话噎了一下:“好好,那些我说不过你,我就问你一句,洁儿怎么办?”

沈氏并不回话反而走到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洁,看着眼前这女孩子沈氏也暗暗吃了一惊,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几天时间一洁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本如白瓷般的皮肤现在又干又黄,嘴边全是燎泡,脸也凹了下去,在加上那浓重的黑眼圈,这面貌简直就如同将死之人一般。

沈氏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下去,刚想叹气一边的玉珠面露焦急的说道:“太太,咱们家姑娘这病得蹊跷。”

“哦?”

“是的太太,奴婢觉得。。。奴婢觉得姑娘像是被。。被惊了魂。”

看着面露惊恐的玉珠沈氏先是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对一旁的白氏说道:“老太太,太医说了让一洁静养,不如我们到厅里去把这留给一洁,也好让她好好休息。可好?”

白氏也想听听关于一洁的事,板着脸点点头后就一起往正厅走去。

坐定后沈氏看着玉珠问道:“说吧,到底有何事?”

玉珠吞了口唾沫:“姑娘回来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有时候就算稍微睡一会儿就会吓得大叫惊醒,而且特别怕黑,以前姑娘的卧房是一点光亮都不能有,可如今是哪里都要点着灯。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就算白天姑娘好不容易睡着了后就会在梦里哭,一边哭一边喊。晚上时她身子就开始发热。而且这些天姑娘基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一点儿荤腥都不能沾,除了吃些不顶用的蔬果外其余的什么都吃不下。”

沈氏听后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一旁的白氏忍不住开口了:“我说老大家的,我老婆子听起来怎么像巫蛊啊?”

沈氏浑身一震惊讶的喊道:“老太太,巫蛊可是多大的事?可不得乱说。”

白氏瞟了沈氏一眼冷笑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好好的从百花宴一回来就犯病了呢?吃不下睡不着,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病了,这不是巫蛊是什么?白喜家的。”

“在”

“你赶紧去外面让侯爷到家后立刻来这里,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家里弄那些邪门歪道之术!”

沈氏听后抽了抽嘴角,老太太不知道当天的情况她是知道的,一洁就是被吓狠了。原本叫道士和尚来家里招招魂之类的到也没什么,就是白氏摆出这种一定跟她有关的表情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白氏这样沈氏也清楚她是下定决心了,慢悠悠的喝着茶一句话不说耐心的等着太医和陈长明的到来。

白氏看着她如此镇定的模样就狠得牙痒痒,她以为沈氏会拒绝这样就能趁机多提两句,可万万没想到沈氏不仅不拒绝反而一句话没有的同意了,这不仅让白氏的算盘打不下去人反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独自生着闷气。

八十七 办法

夜色将暗时陈长明才带着风霜快步走进了一洁的院子,他把披风一脱就对白氏说道:“听说洁儿不好了?”

白氏擦了擦眼泪瞄了一眼一句话不发的沈氏后点点头:“快吧,这家里有人在作怪。”

陈长明眉头一皱就往里面走去。

一洁刚刚已经醒了,说了两句话之后又迷迷糊糊起来,陈长明看着她这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才几日的功夫怎么成这模样了?”

玉珠哭丧着脸回道:“太太每日都让太医来看姑娘,可实在是没多少起色。”

“儿子,还是搜搜看吧?这分明是有人在家里弄巫蛊之术。”白氏说完往沈氏那里看了一眼,陈长明眉头一皱:“母亲,巫蛊是何等大罪?如果没有证据请别乱说,传出去咱们家也捞不到好。”

白氏看到儿子这样只能闭上了嘴坐在一旁滑动手中的佛珠。

陈长明堵了自己亲娘一句后就回头看向一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后眉头一皱:“怎么开始发热了?”

“回老爷,每到夜里姑娘身上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热,喝了药后第二天虽然热退了些,可第二天夜里又依然如故。奴婢觉得这治标不治本。”

陈长明回头看向沈氏问道:“太医怎么说?”

沈氏就把太医的说法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了陈长明,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一洁的同胞兄弟新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陈长明看着他衣冠不整的模样眉头一皱:“你这是成何体统?平日了学的那些圣贤书都忘在脑后了?”

新环喘了几声粗气回答到:“儿子,儿子。。。儿子只是听到妹妹身子不好才慌忙的跑过来,请父亲责罚。”

白氏听后连忙招手打断陈长明的话:“侯爷何必如此苛责与他?环哥儿和洁儿是同胞兄妹,挂心本就正常。”说完招来新环上上下下的看了两眼后慈爱的笑了笑说道:“你妹妹这里有我们呢,平日你自己还是少过来些,免得过了病气。”

听到祖母让他别来看一洁后新环的脸上难免露出一些焦虑,他拉着白氏的衣袖说:“祖母没事的,他们不是说一洁只是吓着了么?也许我在一边经常陪着她说话慢慢的她就好了许多呢?”

白氏抬头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沈氏,揽着新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是我们环哥儿会心疼人,看看都这时候了,洁儿平日里的那些姐妹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娘,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长明实在是拿自己这个没事也要挑点事的母亲没法子了,只能再次打断她的话。

白氏虽然讨厌儿媳,但对这个大儿子她还是很心疼的,看着他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赶回家,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也抿着嘴不在提了,转头看向沈氏问:“老大家的你来说,一洁该怎么办?反正我老婆子没见识,就觉得这怎么也像巫蛊,家里真该好好搜搜才行。”

沈氏听后皱着眉头看向床上的一洁:“妾身觉得巫蛊之说太过,如果搜家动静就太大了,没搜到还好,万一真的是家里小人作祟捅到外面去,侯爷恐怕会遭受圣人的责难。”

听到侯爷会受责难白氏皱了皱眉头,有些赌气的开口道:“那你说该如何?太医看了那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没了?”

白氏话音一开新环首先就受不了了,冲上去看着迷迷糊糊的一洁就抱着大哭起来。

陈长明看着如此也有些焦躁在屋里来来回回转圈。

就在他焦头烂额时一旁的玉珠哆哆嗦嗦的开口了,“奴婢。。奴婢想到一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快说?”陈长明连忙指着她问道

“就是。。。。就是以前奴婢村里如果哪家家里孩子受惊都会到庙里住两日以便压惊,姑娘在家里心神不宁不如也到庙里住两日?”

白氏听后手一顿眼神中一阵窃喜划过,看了两眼沈氏抢先挥手说:“既然这样不如把一洁送到小白氏那里去,有亲生的母亲在身边陪着她的病也好的快些。”

白氏这话一出吓得玉珠差点跪倒在地上,新环也忘记哭泣愣愣的看着白氏,就连陈长明都一脸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看着她。

看到沈氏瞬间黑掉的脸白氏顿时心里一阵舒坦,她接着说:“小白氏虽然做了大错,但她毕竟还是一洁和环哥儿的生母,两孩子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她几面,这次一洁不好了,不如就送到小白氏那里,除了压惊外也有生母在一旁照顾,这不一举两得么?”

“那个。。这。。”陈长明此时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转头看了看白氏又看看一直不说话的沈氏。

“老太太容老奴在这里多说一句,小白氏是待罪之身送到庙里清修,把四姑娘交给她这对姑娘也不太好吧?”田嬷嬷看了看帕子都快撕破了的沈氏两眼,自己主动开口说道。

白氏此时也没太多心思找田嬷嬷插话的麻烦,她此时心情颇为愉快的说道:“洁儿只是去庙里住两日而已,待病好了就接回家哪里会有人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要被外人晓得了恐怕也是有心人透露的。”

听着白氏语气加重了“有心”二字后陈长明头皮就一阵发麻,如果说这辈子他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排名第一的就是当初答应白氏纳小白氏为妾了。为了她不仅夫妻失和家宅不宁,原本矛盾不大的白氏和沈氏二人也弄得渐渐不可调和。

他和沈氏之间作为夫妻,其一是有真情的。其二就是沈氏的哥哥,那位手握实权的成郡王,他可不是陈家随意糊弄得了的。当年一清弄丢后如果不是老太妃狄氏从中撮合在加上看在儿子长佑的面子上,他陈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妻子有着强势的娘家,而一边又是生他养他的母亲,陈长明在其中夹着着实难过,如果现在他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一定把小白氏送远远的找个人嫁了,再也不会让她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

“老大家的给句话,你认为如何?”

沈氏放下手中的茶冷着脸回到:“母亲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同意就是置一洁的生死于不顾?”

白氏老神在在的笑了笑:“如果你能找到其他法子能医好洁儿我老婆子也愿意听。”

沈氏看着白氏那得意的模样脸已经黑得要滴出墨了,要不是一边的田嬷嬷拉着她,手中的茶杯就差点朝那老太婆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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