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1 / 2）

怕也要到头了，想到此沈氏笑了笑说：“这婚事还要对方点头，不过你放心，我找机会和雷家大太太接触接触，我和她虽然不熟但也见过几次，人很和善，到时候我叫着我嫂子两人一起，再让她亲自看看一浅那孩子，就算她不给我面子也会给我大嫂脸面，到时候在让一浅表现好点，我想她应该会同意。”说道这里沈氏顿了顿：“就算她借口推脱，我也会让我哥哥给静安侯递句话，毕竟姻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哎哎哎。”钱氏听后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看着她这样沈氏给她打了个预防针：“但如果他还是不同意咱们也不能强求，毕竟日子还是一浅那孩子过，勉强来的她在雷家过的也不舒服，你说对么？”

“是是，都不用劳动成郡王，只要王妃开口了，雷家大太太还是不同意我看也算了，咱们是结亲又不是结仇，双方都满意才好。”

看着如此上道的钱氏，沈氏突然觉得这家里恐怕和她相处的最好的不是陈长明，而是这个妯娌钱氏了。

九十一 试试看

？

对于钱氏的要求沈氏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在送走钱氏后自己一个人躺在榻上想该怎么和静安侯雷家搭上关系。

静安侯也属于开国元勋了，但一直和陈家没多少交际，她虽然和雷家大太太见过几面但也属于泛泛地点头之交。

对于钱氏看中的这孩子沈氏不得不说钱氏的眼观不错，而且运气很好，如果现在那孩子没订过婚沈氏觉得一浅是高攀不上他的，但运气就是他订婚了，未婚妻子却在出嫁前没了，这兆头在别人看来可一点都不好。

地位比雷家高的恐怕心里不愿意把嫡女嫁过去，而庶出的雷家大太太肯定不会同意。

想来想去一浅这孩子到真是合适，唯一的嫡出，父亲虽然官阶不高但毕竟出身于平信侯府嫡子，况且老二那家子会赚钱的能力在他们这圈子内是出了名的，有这么个亲家想来雷家大太太如果不是心气儿太高的人应该会点头同意。

虽说沈氏心中已经认定这媒不难做，但也要挑一个好时机跟雷家大太太说才行，况且大家平日里都没什么交情，突然一下子找上门去别人会点头才怪了。

想到这里沈氏心中已经慢慢画下了一张图，她准备这段时间多带着一清和一浅出去交际，自己慢慢和雷家大太太熟识了后在开口，这样她既不好立马拒绝也能了解一浅，在让嫂子加把劲一浅这婚事应该能定下来。

等一浅的事情定下来后钱氏的一大桩心病也能了了。她和钱氏两人不谈利益，光是相互扶持起来的感情，沈氏也希望钱氏过的好。

相对于闹得轰轰烈烈的沈氏，钱氏的日子就平淡许多，她和二叔两人相处更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二叔那人虽然性情温和，但小妾通房并不少。相对于自己还有一个儿子长佑，钱氏可就惨多了，她没儿子。不仅没儿子，更严重的是养在她跟前的长子的生母还建在，人活的好好的。现在虽然一点水花都没，可谁知道以后等她儿子掌家后会不会重新起来呢？

沈氏那么想给一浅找个有力的亲家恐怕有一小部分也是为了自己的晚年，女儿女婿有出息，那孩子就不敢太过顶撞钱氏，她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钱氏的心情她能理解，而且从感情上对于这个一直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妯娌沈氏也想真心的帮她，既然想做成，那一开始就不能马虎，反正那闺女是春天没的，雷家出于尊重对方都不会在这一年中敲定婚事，这给了她不少时间。

沈氏从厚厚一叠的请帖中挑出了几张帖子递给一旁的黛儿说道：“这几张帖子是我要去的，回帖时写明我要带着家中两位姑娘一起出席。”

黛儿接过后看了看问：“没有成郡王妃的么？”

沈氏揉揉额头：“世子还有几天就归家了，同时回来的还有世子妃和大哥儿，嫂子这段时间是没多少兴趣在开宴了，家里的事情还是不能等，虽然不用先说明但彼此熟悉熟悉也是必要的。”

黛儿听后屈膝回了声是后就离开了。

沈氏翻看着手中的帖子，心里却在盘算那些人家有没有适合的年轻男子，人品，家事，相貌这些是重要的，但最要紧的是在朝堂上两家别是对头，平信候虽然是武职和那些读书人家有着天然的鸿沟，但毕竟也在朝堂上打滚了那么久，要说没几个对头是不可能的，而且哥哥现在手握重权，眼红的人可不少。结亲不成到是小事，怕就怕原本好意的结亲变成别人攻击自己的把柄，那可就倒了大霉。

沈氏是受最严格的教育长大的，所有教育中最重要的之一就是记下谱系，不用全部，起码也要记下京城的那些世家相互之间的关联，当初那如砖头一般厚的谱系在狄氏的竹鞭下沈氏硬是背了下来。

想起当年自己哭哭啼啼背书的场景，现在的沈氏不得不感谢狄氏的严格，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根本就在抓瞎。现在家里需要看人的女孩子除了一清外，就是一洁了。

沈氏想起在庙中待了小半个月的一洁皱起了眉头，那孩子她是真不想管，巴不得把她的亲事丢给侯爷和白氏，可今日去请安时白氏的一番话让她有些拿不定注意，似乎她是想让自己给一洁找婆家。想到此沈氏有些头疼，她知道这事情自己做不做都是错，白氏那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肯定好一通儿埋怨，她也不看看一个庶女能找什么样的？同级别的嫡出孩子别想，只能是庶出。要想找嫡出那只能往下了找，可这样白氏能同意？

想到此沈氏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挥了挥手叫小丫鬟上来给她按摩头，小丫鬟麻利的卸下她的头饰，先是把头发疏通后一点点按压头顶的丨穴位，沈氏在这不轻不重的手法中迷迷糊糊了起来。

“姑娘，现在虽以入夏可这寺处在山中，您出去还是多披件衣服吧？”玉珠看着一洁手拿着花篮推门而入后说道。

一洁自从住到庙中后身体真的如玉珠说的渐渐好了不少，几天后人已经可以下床了，但因为之前亏得太多，现在的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比起在家中那种泛着黑气的脸色好看太多。

一洁整理着手中的花篮说道：“不用担心，我有分寸。”说完接过玉珠递给自己的一封信问：“这是三哥写给我的？”

玉珠点点头：“是，三爷说他要读书平日里不好常来看姑娘，今早托奶哥哥给你送来的。”

一洁接过后并没有立即打开，反而看向一旁的玉珠问：“玉珠，你想过今后的日子么？”

玉珠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一洁，想了想后摇摇头说道：“没有。”

一洁抿了抿嘴摸着手中的信封：“我知道你是太太派到我身边的，你哥哥在太太铺子中干活，平日你除了照顾我也要把我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太太，我说的可对？”

玉珠被这晴天霹雳的话弄僵在现场，好一会儿后她猛的站起来抓着自己的裙子，看着一洁平静无波的眼神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姑娘。。。姑娘，奴婢。。。。奴婢也是没法子。”

一洁看着抖如筛糠的玉珠笑了笑，声音柔柔的说：“你起来吧，我不怪你，真的。”

玉珠抬头看了看一洁的脸色，张了张嘴还是摇摇头：“奴婢知道作为丫头如此对待姑娘的厚爱实在是。。。。姑娘，奴婢也是没法子，侄子要进学，哥哥要养一大家子，老家还有年迈的父母，姑娘，请别赶奴婢离开。”

看着哭成一摊的玉珠一洁叹口气，起身扶起她说道：“我是真不怪你，我知道你提出让我到庙里小住也是希望我能见见姨娘，在家里别说你，我的命也拽在太太手里，既然大家都身不由己，我干嘛要为难为我着想的你呢？”

看着微微笑着的一洁，玉珠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九十二 第一人

？

看着哭得伤心的玉珠，一洁不止没有制止反而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你先别哭了，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丝真心，不如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玉珠抽搐着擦干眼泪看着一洁。

此时的一洁在玉珠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她外表还是如扶柳般柔柔弱弱，但眼神却变了。以前姑娘的眼神就如同院子中的梅花鹿一样迷茫而小心翼翼，此时的她眼神中的迷茫消失了，有些像二姑娘给人的感觉，自信而坚韧。

看着玉珠冷静下来后一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声说道：“玉珠，你想过么？现在你我二人的一切都在太太手里拽着，就算老太太能帮着我们但也是有限的，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吧，在老太太心中，我是远远比不上三哥重要。”说道这里一洁冷笑了下，她这表情让玉珠很是吃惊，她伺候姑娘那么久就没见过姑娘做出过那种表情，一洁看着手中的花接着说：“可你想过没有，我年纪到了总归会出嫁的，等我出嫁了太太可就管不了我了，到那时候你怎么办呢？作为陪嫁丫鬟命拽在我手里，到时候你还往太太那里传消息？”

一洁话音一落吓得玉珠连忙摇头：“姑娘奴婢不敢的，太太虽然每次都问奴婢，可奴婢真的没说太多，况且姑娘在家里不过是看看书秀秀东西，就连三爷姑娘都很少见，太太想问也问不出来的。”

一洁听后脸僵了一下，她迅速的埋下头好一会儿后才抬起来看着一洁问：“你还没回答我，等我出嫁后你那会儿又该怎么办呢？”

玉珠认真的想了想，满脸痛苦的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不想离开姑娘。”

一洁嘴角抽了抽，她坐直身体看向玉珠严肃的问：“那你现在就想，你既不想离开我，又不想自己哥哥没活做，两样都想得到的你，此时该怎么办？”

玉珠听完人立刻就傻了，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一洁，好一会儿后哭丧着脸问：“那奴婢该怎么办啊？”

一洁看她这模样深深的吸口气，闭了闭眼才开口说：“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你听不听？”

玉珠猛点头

一洁抬了抬眉毛，身体往后靠着椅背放松下来后才开口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选择太太，把我这边的动向汇报给她，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不会管你的，不过等我出嫁后我会跟老太太禀明让你留在府里，到那时候你和我就毫无关系，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第二就是你也回禀太太关于我的事情，不过在说之前要先经过我同意，对于太太也不能全说尽。并且回来后要一个字不落的把你在太太那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告诉我。如果你选择第二种，等我出嫁后你还是做我的陪房，并且我会把你哥哥安排在我的嫁妆铺子内，我想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庶女，但嫁妆里面一两间铺子还是有的，到时候你哥哥一家人也不必靠着太太才有一口饭吃。”

说道这里一洁直起身体看向玉珠的双眼严肃而认真的说：“这是你唯一一次选择的机会，不管你选择哪一边我都理解，可等你选择之后做出违背你誓言的事情，我到时想尽办法也要把你赶出去，虽然太太不喜欢我，但老太太和父亲会给我这个面子。”

看着光线下隐藏着的半边脸，玉珠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刚刚她盯着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小小的老鼠，冷得让人发抖。

看着似乎还没回神过来的玉珠一洁也不催出她，自己安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直到她快睡着时才隐约听见一直没啃声的玉珠开口了：“姑娘，奴婢在姑娘还小时就被太太送到姑娘身边伺候，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姑娘时你害羞的笑了笑，柔柔的给奴婢改了名字。奴婢一直觉得能在姑娘身边伺候是一辈子的福气，姑娘性子好，从不打骂下人，甚至连声音高点训斥都不成有过，奴婢在姑娘身边几年，早就。。早就。。。”说道这里玉珠在也憋不住抽泣了几声，然后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刚刚姑娘的话让奴婢第一次感受到了万念俱灰，奴婢从没想过离开姑娘，也重来没想过离开府里会是一种什么生活。姑娘，玉珠对不起你。”

看着哭泣不已的玉珠一洁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听着远处尼姑念经的声音，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无力感。可玉珠的话立马让她的心思转向屋内，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哭得泣不成声的少女身上。

“奴婢一家受过太太大恩，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奴婢。。如今只能对不起太太。奴婢选择第二种。”

一洁听后吐出一口长气，她幽幽的说：“你可要记得今日的选择，以后你往外说多说一句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消息，等待你的将是什么，你明白么？”

玉珠抿着嘴大力的点点头说道：“奴婢晓得，这一辈子奴婢就跟着姑娘，姑娘去哪奴婢就去哪。”

直到这时一洁才裂开嘴笑了起来，她拉起玉珠递给她一条帕子后劝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只要你一直按着我的方法做，以后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我都会照顾。”

玉珠擦了擦脸上的泪后点点头，了结后一洁让玉珠出去做素食，自己走到桌子边坐下打开放在书桌上的信，一点点读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栏照在她白嫩的脸上显得斑驳不清。

几日后，田嬷嬷皱着眉到了和玺堂正厅，此时沈氏在一旁看着一清指挥一些管事嬷嬷领差事，看着田嬷嬷的脸色沈氏一皱眉，起身带着她走到一旁。

“可是有事？”

田嬷嬷轻微的点点头说道：“四姑娘那里似乎有些异常，这几日她和三爷书信来往密切，甚至还给那边去了一封。”

白氏想了想后说：“先别管那边，家里这段时间事情多，叫身边的人注意些就是了，一个小丫头翻不出多少浪花来，还有多问问玉珠，她是四丫头的大丫鬟，四丫头想做什么事情几乎瞒不过她。”

田嬷嬷听后点点头。

九十三 意向

？

今后几日沈氏一改以往较少应酬的风格，带着一清和一浅几乎把周围所有贵夫人开的宴都走遍了，到后面弄的一清一看见沈氏拿出帖子就害怕，沈氏看她那模样好笑就解释道：“没几日了，后面都不用你们丫头出去。”

一清看着沈氏脸上带笑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娘亲，你是在结交雷夫人么？”

沈氏放下手中的笔侧头问：“你看出来了？”

一清点点头：“以前我记得你和雷夫人见面除了打声招呼外几乎都不怎么说话，最近几次你们两人到经厨在一起聊到一块去。”接着一清抿嘴小声说：“是为了一浅的亲事吧？”

沈氏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是哪个碎嘴的小丫头在你面前说的吧？”

一清心想果然猜的不错，“没有，我自己看出来的，每次雷夫人在时你经常叫一浅在一旁说话，这不就是明显的让雷夫人认识一浅么？娘亲，二伯母是想让一浅和雷家结亲？”

看着女儿分析的头头是道沈氏也不在隐瞒了，反正事情差不多能定下来，虽然此时雷家大太太话还没说死，但想起她同意来家里赴宴想必肯定也动心了的。

一浅那孩子长得虽然不是顶美，但人活泼开朗，从小不仅受着严格的教育，而且在钱氏的熏陶下那孩子在管理财务方面也很不错。

做主母的绝对不是眼睛盯着几个小妾通房就行了的，雷家也是大家族，一家子一百多号人全都要听主母的，况且还有家产需要打理，这些都是做一个好主母必须要学习的东西，而一浅都会。沈氏还记得雷家大太太问她的话，得知她已经在帮着二房管家算账时明显的脸色柔和了不少，之后沈氏在把话题落在一浅身上时雷家大太太明显的积极了许多，以前光听不问到如今不时的打听一浅的性子，这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让沈氏也感觉到了她态度明显的变化。

如今看着亲事已经颇有眉目沈氏终于可以喘口气，不过这些日子她也没百忙，关于一清的婚事她也大概圈了几个作为主要考虑对象，等长佑在外好好打听那几个的作风后，她在把自己的想法给陈长明说，这样自己最大的心思也就能了了。

看着沈氏一直没回答自己一清撒娇的摇了摇她的手臂：“娘亲，我说的对么？是为了三妹的亲事吧？”

沈氏看着一清这无赖的模样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嘛？”

一清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抱怨：“我又不傻，你每次见雷夫人的时候都拉着一浅，昨天回家时一浅那脸红彤彤的我就知道肯定是定亲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沈氏拿一清没办法，她只能无奈的拉着一清小声嘱咐：“这事情还在商定别说出去，亲事这种事情不到交换庚帖时都还只是口头约定，到处乱说对你三妹妹不好。”

一清了然的点点头，古人也不傻，特别是在这种一场伤寒就能要了人命的年代，定亲和婚礼间隔时间越短危险越小。因为未婚夫或者未婚妻在定亲后出事都不是好兆头，会被别人按上一个“克妻”“克夫”的标签，打上这烙印想在找好亲事可就难了。

雷大少就是这么个现成的例子，如果他是第一次订婚，雷夫人根本看不上一浅，就算一清她可能还会嫌弃她没长于父母身边。可现在雷大少死了一个未婚妻后雷夫人底气瞬间弱了许多，见到沈氏主动找上自己她也愿意多了解了解一浅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一口拒绝了，特别是听到别人说起一浅身体很好一直没生过大病后雷夫人心里更是服帖，她现在就怕听到女方身体不好这类话了。

鉴于这里人的迷信程度但婚礼又不能在这么匆忙中举办，所以大家都默认一种方法，先是口头敲定，等两家人都准备差不多时在公布，从交换庚帖到迎亲一般不超过半年，时间缩短不仅能避免许多意外，万一出点啥事另一方也好有个退路，至少不会被按上“克妻，克夫”的标签。

雷家倒霉就倒霉在两人刚刚交换完庚帖还没一个月女方家就出事了，这不仅打击了他们，同时也打击了雷家。原本眼高于顶的雷家大太太此时只能软下身段把眼光放低一些。

一浅她本人到没多少可以挑剔的地方，虽然长的不是顶美但为人活泼大方，说话办事爽厉，这种性格很讨长辈的喜欢，再说娶妻娶贤，长得太过美貌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她唯一得缺点就是父亲官职不高，母亲出生商家，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毛病，陈家二房的赚钱本事雷夫人是有所耳闻的，这么一个讨自己喜欢的姑娘带着一大笔嫁妆进家门，雷家虽然不缺那点子钱但谁会嫌自家的钱少呢？如此对比起来，一浅是她目前能够找到的最合适也最满意的人选了。当然婚事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让她一人拿主意，况且女方家丧期未过，就算家里老爷同意两家也不能现在就定，处于尊重前任的做法起码要事隔一年才能明目张胆的谈论儿子的婚事。

沈氏看着雷夫人的口气似乎有了松动顺势邀请她来自家坐坐，见见二房钱氏，雷夫人想了想就点头同意，沈氏知道她这媒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