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2）

起双手做着委屈的模样说道：“好好好，是三嫂的不是。”

说完两人同时笑了，在一旁被雷得不轻的一清看着这情况也只能捂着嘴跟着笑了两声。

很快赵王妃又被其他事情吸引，而楚王妃到一直和一清说着话，因为这次只是家宴，所以大家也没有像宫宴那般规矩，在开宴前两三人围着说话，有些像一清以前公司弄自助餐晚会时的状态，当然这里没有摆着整齐制作精美的食物，也没有穿着西服的男士。

楚王妃对一清的态度沈氏不可能没看见，而现在她除了心理有些暗暗着急外并没有太多好办法，况且吴王妃一直拉着自己说话也让她一时脱不了身，只能分神去注意那边说了些什么。

其实楚王妃和一清两人并没有说太多关于自身的事情，在楚王妃问了两句后她就把话题偏到其他方面去了，到这时一清才发现眼前这个楚王妃是个挺有趣的人，她不和一清聊眼下时兴的布料配饰，也不和一清聊书画，更不聊八卦。她也一清两人竟然开始谈论起酒来了。

楚王妃说她祖母酿的一手好酒，特别是果酒，每次出坛时香味都能飘到十里地去，亲自来他们家求酒的不知有多少。

“后来祖母年纪大了也不大爱做，一手上好的酿酒手艺家里也没人愿意学，可惜了了。”楚王妃叹口气后笑着问一清：“听说你也一样？有机会我也想尝尝你亲手酿的佳酿。”

看着楚王妃尽然拿自己跟她祖母比较一清赶紧摆摆手说：“我怎么能跟老太太想比呢？再说老太太酿得酒能在京城享誉盛名肯定有她得独到之处，根本不是我能比的。”

楚王妃听后笑了笑说：“没事，那日你有空我请你到我府上，咱们以酒会友？”

看着她和善的笑容一清神出鬼差的点点头，之后立马后悔了，心想她和楚王妃毫无瓜葛干嘛答应去她府上啊，自己前夫还是她儿子呢。心里囧得不行得一清独自在一旁呆着懊悔去了，而楚王妃则带着一脸满足感和身边的其他夫人接着聊了起来。

沈氏在一边看着一清不对劲也想去问问但身边的人太多抽不开身，之后就给忘了，再次想起来时还是楚王妃先开口，那时宴席已经吃完，大家都准备起身离开时，楚王妃对一旁的沈氏笑道：“过几日我在给一清下帖子。”

看着沈氏吃惊的模样楚王妃接着解释道：“刚刚在老太太屋里人太多没顾得告诉你，我刚刚邀请一清到府上做客，娘家祖母在世时也酿得一手好酒，导致我对酿酒略懂一二，请一清到府上正好可以以酒会友，妹妹你可别推脱。”

看着人家都这样了沈氏也只能点头笑道：“能得到堂嫂你的亲睬也是清儿的福分。”

得到沈氏的回答楚王妃脸上的笑更加深了几分，点点头由着丫鬟把自己扶上了马车。

看着车走远之后一清才有些尴尬的对沈氏说：“娘亲，我。。”

沈氏摆摆手往后看了一眼：“回去在说。”说完一马当先的往自家马车那里走去。

看着沈氏这样一清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上了自家的马车。

在车上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氏一清心里有些打鼓，沈氏对着她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未见人来脸上就带着三分笑，这还是第一次看着沈氏生气，一清有些忐忑的开口解释道：“当时楚王妃跟我说了许多酿酒的事情，她说家里有几坛老太太存的老酒，我听她说得如此也有些好奇，一时没忍住就答应了。”

沈氏本来有些生气的，觉得她一下子自己安排好的事情突然被打乱了，楚王妃今天的表现绝对不是无意识的，她肯定知道了自己儿子看上了清儿，这次正好来看看本人。沈氏出生皇家，虽然成郡王府和圣人的关系血缘关系已经疏远了，但在怎么也算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她知道皇家看上去都一本正经，读着圣贤书长大，可另一面他们也是一群最不讲道理的人，规则是用来束缚普通人不是他们的。

陈家在普通百姓眼里是高不可攀的门第，可面对皇家陈家也只能低头认栽，如果楚王妃非要结这门亲事沈氏还真想不到任何办法。

看着一清可怜兮兮的模样沈氏心中的一股闷气消了些许，她摸了摸清儿的脸说道：“清儿，你只要知道娘亲是真的为你好就行了。”

一清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吓到了，连忙坐直身体问：“娘亲怎么了？你别吓我。”楚王府有那么吓人？

沈氏摆摆手：“不是，反正楚王妃请你你就去吧，问什么你也不用隐瞒，我这五堂嫂为人精明，你故意瞒她怕是不行的，到时候留下一个坏印象就糟糕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她。”

“养父的事情也说么？”

沈氏想了想点点头：“她应该不会问，但如果问了你告诉她也无妨。”

看着眉头微皱的沈氏一清有些奇怪的问道：“娘亲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和楚王妃接触么？是时局太乱不方便？”

沈氏揉了揉一清的手：“没事，那些都是老爷们的问题，你看那些皇子斗得如此厉害，他们媳妇不也该交际就交际么？有时候自己要多想想，可某些事情想太多难免弄巧成拙。”

一清听着沈氏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心中渐渐明白应该是她不希望自己参与到夺嫡的乱局中去，不过因为她的身份什么都算不上，所以平日里的交际按正常的态度来就行了。

九十七 姊妹

？

后一辆马车，一淩好奇的看向上车后就显得心事重重的一洁问：“四姐，今天一天你就和二表姐妙雪嘀嘀咕咕了一下午，你们两人说什么呢？”

一洁笑了笑：“没说什么，妙雪那里有一幅月下海棠图，我们看了那幅画一下午呢。”

“什么？是邱吉子的月下海棠？”一淩眼睛猛的睁大了

一洁点点头：“妙雪说应该是真迹。”

一淩听后受不了的捂着头埋怨：“天啦你尽然也不叫我？”

一洁看她竟然敢说自己于是也睁大眼睛怒了，好没气的说道：“你好意思怨我？我叫玉珠找了你一圈都没见到你人影，说，你是去哪里疯了？虽然是亲戚家中，但你也不能到处乱跑。”

一淩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跟着几位表妹到跑马场去看马了。”

一洁听她尽然跑到前院去了惊得立刻坐了起来指着她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那是你能去的地方么？”

一淩扭扭身子说：“璇表姐带着我们一起去的，她说王府有几匹从西域来的好马，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爱热闹，她们都起哄要所以我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哎，四姐你放心，出事有璇表姐顶着呢，再说了这不没出事么？”

一洁被她这反应弄得有些气急败坏，她抖着手低声说道：“你还有理了？璇表姐是赵王妃的嫡女，从小备受宠爱，被赵王妃捧在手中怕化了养成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如果出了事你说能怪在她头上么？还不把你们这些人拉出来教训，顺便按上一个教坏郡主的罪名。”

看着一洁说得如此严重一淩也被吓到了，收起了满脸的笑有些紧张的问：“没。。没那么严重吧？我们只是马，让马夫把马牵出来跑了两圈，当时璇表姐想骑上去但被劝阻了。大家都齐整的回来了，不会还怪罪吧？”

看着一淩吓得小脸都白了不少一洁叹口气，摸了摸她的鬓角说道：“这次是你运气好，你想想如果下次出点事情，比如马发疯了撞到人时你怎么办？璇表姐是赵王和王妃唯一的嫡女，出事了之后会把责任怪到她头上么？”

一淩张张嘴，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轻声的开口说：“如果我也是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

一洁听后想起下午从妙雪口中得到的消息，眼泪当场差点没落下来，她转头看向外面好一会儿后才哑着嗓子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从回来后一直心里有怨气，祖母的做法我也看不惯，七妹，从身份上来说我更羡慕你。”

“为何？你亲娘还在，上有祖母护着，旁有哥哥陪伴，我就一个人，你有什么好羡慕的？”

一洁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你忘记母亲有多恨白姨娘了？上次要不是我病得快死了惹得父亲关注，母亲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的。”说完她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接着开口：“七妹，你虽然没有亲兄弟，可也没有和太太斗了半辈子的亲娘，不止如此，我还时不时听到田嬷嬷说你姨娘当年懂事得太太疼，那么早去了实在是可惜了了，那时我就想，如果白姨娘真同你姨娘那般懂事何苦害我过得如此？”

看着四姐低声抽泣不敢出声只能默默流泪得模样一淩心中一颤，想想她的处境和自己，不由得有觉得越发没意思起来。

看着一直沉默没多少反映的一淩，一洁擦了擦眼泪说：“七妹，平日里你多来我院里坐坐？三哥虽要读书，可不时的他也会经常到我院子里面来看看，每次都跟我说外面有趣的事，到时候你也一起，大家亲兄妹要感情深些才好。”

一淩听后手一紧，抬头看向一洁问：“四姐你说什么呢？”

“你一直住在老家，虽然都是兄妹但其实你和大哥三哥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吧？表面上大家都亲近可还是不一样的，大哥天天都要进宫，回家时又有父亲母亲关照，就算偶尔空闲一些也是留给二姐的。三哥虽然比不得大哥，但他会读书，肯用功，对待姐妹也用心，如果你了解他你就会知道他能当得起一个好哥哥。”

听到一洁说道这里，一淩已经完全明白她的用意了，当初老太太要是非要带走一洁沈氏是会同意的，可她没有，其一是留在京城会有更好的教育环境，其二就是为了新环了，再亲的亲人如果没有时间相处一起成长感情都会淡漠许多。白氏是真心疼两个孩子，所以她舍不得让他们分开。她没有选择把最挂心的两兄妹带在身边反而带走了无辜的一淩，不得不说白氏是真为两人仔细打算过的，虽然那种打算充斥着自私。

要说一淩，现在她已经感觉到不能再站在老太太这一方，可她自己年纪又不大，心中虽然有危机感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太高高在上，像个审判官一般的站在上面冷冷的看着她，虽然不会害她但也不会帮她。老太太只拿她当一竿枪，而父亲对她虽然不至于不闻不问但也绝对称不上上心，反正太太在生活上没有断过她一针一线，就连闺学也是请的最好的老师来教，陈长明的生活太忙了，一淩那点子事情根本放不到他心上，反正只要她老实上学，吃好穿好，等到年纪一到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后，在陈长明心中自己做父亲的责任也就算完成了。

可一淩知道这根本不够，她以后想有好日子过根本不是这样，她不要等着别人帮她做决定，等着别人给她找一个不出色的庶子，在主母之下战战兢兢的过一辈子，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她过够了。

一洁深深的看了一淩一眼，想了想开口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女孩子家最终要的就是婚事了，父亲对这些是不上心的，只要人齐整，家事想当，到时候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我们知道，看似两个差不多的人里面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一淩侧头看着一洁问：“四姐，你还有老太太，怕什么？”

一洁无奈的笑了下：“是，我承认老太太偏着我，可你别忘了，她更偏着三哥。父亲是武官对于文人的圈子本就不懂，而家里能帮到三哥的只有成郡王妃，她可是出生江南鼎鼎有名的贺家，只要她开口三哥的路会顺利很多，所以。。”说道这里一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所以为了三哥，老太太那方面。。。”一洁握着一淩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七妹，虽然表面上我比你的处境好些，可其实你仔细想想我们两人都差不多，如果到时候我们在不团结，真的只有被人随便指个人嫁了，之后的命运可就真的只能听天命了。”

看着一洁面露焦急的模样一淩催下了眼睛，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说道：“四姐今日突然跟我说如此之多我实在是。。。容我几日想想可好？”

一洁此时也知道今天有些突兀了，其实现在根本不是说这话的好时候，但刚刚她在妙雪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如果是真的，那留给自己的时间根本没多少了，她必须在那件事确定之前把自己摘出去。

九十八 办法

？

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宫里就有人来传，陈长明匆忙的换上衣服骑上马就往宫里驶去。

黛儿和朱儿服侍着沈氏梳洗完后，她挥手就留下田嬷嬷待在一边其余的人全都下去了。

田嬷嬷看着这反应心中有些吃惊，前前后后把这段时间的事情撸了一遍觉得家里一切都还正常，白氏那里虽然经常弄点幺蛾子但这非常符合那老太太的风格，要那天她安安静静的田嬷嬷才会觉得奇怪。想来想去田嬷嬷觉得肯定是外面的事情，果然沈氏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说道：“刚刚嫂子跟我说，北狄那方的使者提出双方联姻的提议，圣人应该同意了。”

田嬷嬷有些奇怪就开口说道：“联姻这种事情虽不经常但也不少见，风声也传了不少，怎么今日太太面色如常凝重？圣人已经没有年纪合适的公主，不过是从宗室中选人罢了，太太何必如此担忧？”

沈氏放下手中的参茶摇摇头说道：“这次和以往都不同，以前都是从宗室中挑一个封为公主去和亲，可这次北狄方面的意思表示那种做样子般的和亲太没诚意，他们想人数多些。”

“人数多些？能有多少？不会都从大齐选千金嫁出去吧？”

沈氏摇摇头：“具体的不清楚，第一次大约会选二十个左右嫁于北狄的贵族，而北狄那边也同样的会把他们的贵女嫁到大齐，这次除了选一两个宗室的贵女外，其余的都是从各大世家里面选。”

田嬷嬷一听一捂嘴巴惊讶道：“天啦？那我们家不正好。。。。”

沈氏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丨穴：“这消息还没确定，但嫂子能给我说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她的意思是尽快在正式宣布前把一清的婚事定下。”

田嬷嬷心中一动这家里面该说亲的可不仅仅就只有二姑娘一人，三姑娘，四姑娘前后不差一岁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这么急能定的下来？况且是一下定三人。

想到这里田嬷嬷抬头看了沈氏一眼，只见她摸着手中的镯子靠在卧榻上盯着前方的烛台想着心事。见她这样田嬷嬷也琢磨过味儿来了，沈氏是肯定不会让二姑娘去和亲的，而三姑娘定亲的人选也下来了，那这次四姑娘恐怕。。。。。

“田嬷嬷。”沈氏突然开口打断了田嬷嬷的思绪。

“太太，老奴在。”

“你说，忘机那孩子是个什么性子？”

田嬷嬷一皱眉脑中一转后问：“太太说的是楚王三子？楚王妃最小的嫡子？”

沈氏点点头

“之前那孩子有过失魂之症，但在庙里住了一阵子之后就好了，尚云大师还说他有佛缘亲自取名忘机。之后人越来越聪明，老奴听还在宫里的老姐妹说，三公子为人聪明，接人待物很是有礼貌，就算对待宫里一个扫地的小内侍他也彬彬有礼，对待下人从不打骂斥责，所以宫里的小内侍，宫女对他很是喜欢。”

沈氏听得有些兴趣，示意田嬷嬷接着说。

“后来三公子长大些了，那些皇子皇孙们人也多，都是龙子凤孙谁也不让着谁，可三公子硬是在如此麻烦之中混了出来，按说楚王在众王爷中并不算出彩，连带着三公子在宫里也难过，可他不仅和那些堂兄弟相处融洽，也和圣人最小的十四皇子玩得很好。”

沈氏摸着手上得东海玉听完田嬷嬷说完后笑了笑说：“也是我的不是，原本觉得和天家走的远些会比较好，虽然知道长佑和三公子玩得好，我却并不关心反而嘱咐他要注意分寸，哪里知道如今。。。哎，也只能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田嬷嬷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她此时又觉得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能闷头不语。

沈氏喝了一口参茶后说：“以后凡是有楚王府的帖子一定要送到我前面来。”

“是。”

和寿堂中，一洁今日并没有回院子，反而一反常态的睡在和寿堂厢房内，此时她刚刚洗漱完毕披着头发，白着一张脸坐在白氏的床边说话。

平日里白氏早就休息了，可此时她却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一洁白氏摸着她的手心疼的说：“去了庙里一趟苦了我儿，你刚刚让玉珠来报信，这么紧急是为了何事？”

一洁侧过头显得有些犹豫，白氏看着她那如同小白氏一般的轮廓心中就是一疼，揽着她就说：“在我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是不是太太欺负你了？”

一洁看白氏快要发飙的样子吓得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是。。。。是我今日在妙雪那里听到个消息有些担心罢了。”

白氏听了眉头一皱问：“什么事？”

一洁就把北狄想要选一批贵女去和亲的消息跟白氏说了，白氏这人虽然飞扬跋扈了一辈子，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在这种政治氛围中生活了几十年，前前后后一想就知道如果送人和亲是真的，陈家女入选了的话家里最危险的的确就是一洁了。

一清作为沈氏的亲女儿，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一清留在京城，况且一清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舅舅，这消息一洁都知道了的话沈氏不可能不知道。

一浅是二房嫡女，自家老二虽然做官没什么天分，但在做生意上到是一把好手，夫妻二人紧跟着大房的脚步这些年很是赚了不少，有着大房撑腰一浅也应该问题不大。

看来看去只有一洁，亲娘和沈氏有仇，亲爹对女儿并不关心，如果非要陈家牺牲一个女儿那一洁绝对是第一人选。

想到这里白氏也是一脑子的乱麻，一洁看着她这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似乎这位陈家地位最高的祖母也没太多好办法，不由得有些悲从中来，白氏看着一洁这样心里也难受，摸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先别急，北狄人不是还没进京么？就算进京了和亲那么大的事情不是短时间能够决定的，就算真的要选一批人去北狄也不一定能选上陈家。”说道这里白氏拍拍手：“不过我们的确要早做打算，我就不信你都定亲了圣人还能让你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