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走入和玺堂的大门。

还没待多久长佑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沈氏看着他的模样皱着眉说：“你这是怎么了？要是被你父亲看见了他又要说你没礼数。”

长佑侧头就发现一清正好端端的坐在书桌后面帮着沈氏处理家务，不由的吐出一口气，接着他才对沈氏笑道：“娘亲你就别说我了，我这不是想你们么？”

沈氏听着他这话就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不过看这大厅如此多等着回话的婆子到也不好多说，起身吩咐了几句后拉着长佑到后屋，她直截了当的问到：“说吧，你一进来眼睛就往你妹哪儿瞅，今天这么慌慌张张的回来都是为了她的事情吧？”

长佑看着沈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瞒不过她不由的叹气说道：“前几日忘机说找我有事，今日早上突然说午后来府里见我，我想排班中午就能到家了，所以同意他上门并也跟门童吩咐过了，可没成想刚想离开时被李将军叫住了，拖到现在才到家。刚进门时门童说忘机等不到我已经先离开了，而中午的时候。。。”

沈氏看着儿子头顶隐隐的汗有些心疼的拿起扇子给他扇了两下接话说道：“没想到中午你妹妹去田园归找你了。”

长佑挺有一愣：“母亲知道？那你。。。”

沈氏知道长佑想说什么，本来她是真的不想参合到皇家的事情中的，可哪里想到世事难料，现在和亲的消息已经有了，虽然她有办法让清儿落选，可那并不保险，陈家虽然平日里低调但政敌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更别说手握重权的成郡王，如果他们暗中使坏让一清送去和亲，那她可就真的哭都哭不出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赶紧在正式宣布前把亲定了才是正经。

定亲后虽然可以逃脱选秀但人却不是那么好找的，一是要家事，二是人品要好，时间就那么多让沈氏根本来不及，现在有一个现成的人选主动跳出来，这人除了是皇家这个麻烦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一句能挑剔的都没有。

沈氏想来想去也就觉得忘机这孩子合适，况且在加上楚王妃那日的态度，沈氏也默认了这桩亲事。

她就想等楚王妃来后两人通个气，如果她真的有这心那不如赶早把亲事定了，这样她也能松一口气，如此的心态变化导致今日忘机和清儿在田园归见面的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其实沈氏真不是固守规矩的顽固派，她对于婚姻还是挺开明的，像今日两人见面的事情她其实早就知道了，本着顺水推舟的态度也不去打搅两人，至少在她看来婚前能多见见是挺好的事情，只要别超出范围她是特见其成的。

看沈氏的脸色长佑也反应过来了，几天前还一口拒绝的模样今日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

见儿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沈氏倒也不瞒他，就把朝廷要选秀送去和亲的事情跟他说了。

“其实我不是不满意忘机那孩子，只是不想参合到天家的事情中去，你是知道的。”

长佑点点头，沈氏向来不许他和那些皇子皇孙走的太近，就算他被选为陪读后也如此，她从小就在自己耳边说对待宗室有礼但不亲近，可事实上沈氏虽然这么嘱咐自己，但他却还是和忘机相处的最好。

“和亲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就开始担心，虽然我们家里有办法让清儿留下，但万一有哪个黑心的故意撺掇把清儿的名字添上后在送上去，那我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所以那日我就同你父亲好好商量了一晚后决定在旨意正式下达前把清儿的婚事定了。可时间还是太紧了。。”

“所以你才同意妹妹同忘机兄接触？”

沈氏点点头：“忘机那孩子除了是楚王三子外我尽挑不出什么错来，楚王虽然年长但这些年为人处世甚是低调，宫里头斗成那样也没把楚王拉进去。再加上那日见到楚王妃，我看她对清儿也挺满意，临走时还特地邀请清儿到楚王府做客，所以我就想忘机那孩子对我们清儿有意，如果嫁过去楚王妃这个婆婆也喜欢她的话，那今后她的路会好走许多。”

看着沈氏有些感叹的样子长佑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当初沈氏也是和陈长明相处融洽，可白氏就是死活看不上她，一进门弄得她苦不堪言差点走到和离的地步，自己吃了那么大的亏当然希望女儿讨婆婆欢喜比较重要。当日楚王妃的态度无疑是让沈氏下定决心的重要原因，从那时起她就真的把忘机当成女婿的第一考虑对象。

“这事情双方还没有说定，不过我看楚王妃的态度似乎她也有意，等过两日我们见面后在探探她口风，如果她也同意结亲，这亲事还是尽快定下来为好。”

对于好兄弟成了自己的妹夫长佑到没多少反感，反而觉得这挺好的，长佑那人处世圆滑是个人精，但却没多少花花绿绿的心思，人品他是信得过的。

一零二 争执

？

“母亲，忘机这人是儿子从小到大的朋友，他平日里的作为我清楚，除了生于皇家这一条之外其余的你尽管放心，有时候我们难免出去应酬，忘机向来对于那些地方不感兴趣，就算朋友一起去时他也一人坐着喝酒而已。”

看着长佑这么维护自己的好兄弟沈氏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亏你还是清儿的哥哥，都还没说定呢就帮着外人说话，我可告诉你，现在我们只是有这个意向，楚王那边也是如此，如果这婚事没成，这消息透露出去可就麻烦了。”

长佑肯定的点点头：“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到处说，至少在小定之前我们两家都要保持安静最好。”

沈氏对长佑这点她还是放心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长佑话不多，但却属于把事情默默放在心中的人，就算他很喜欢忘机但得知沈氏不同意时，他也真的就按照沈氏的吩咐一句关于一清的话都没在给忘机透露了。

沈氏接过凉茶递给他后笑道：“天热，喝点凉茶下火。钟家前些日子送来一些东西我让梧桐给你送去了，你看过了没？那衣服是用南边的料子做的，最是透气凉快，我看着针脚也密，我真没想到钟家大姑娘手艺如此只好。”

看着沈氏戏谑的眼神长佑脸色一红，埋头喝了一大口凉茶后说道：“已经试过了，就是腰那里有些大，梧桐已经给我改了些。”

沈氏听完手就是一顿，侧过头口气轻松的问：“那梧桐跟着你也许久了吧？”

“是，当时儿子才十二岁，前一个被家里人领出去嫁人后就把她提做大丫鬟，儿子记得母亲当时说梧桐那丫头机灵，有眼力见，提拔她当大丫头后屋里的事情现在都是她在管。”

沈氏听后若有所思的拿起一旁的玫瑰露喝了一口问：“还没多久你就要成亲了，梧桐你就一直让她当大丫头？”

长佑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沈氏问道：“那母亲的意思是？”

沈氏理了理衣襟笑道：“我的意思是她来年也快二十了，不如开恩放她归家嫁人吧，赎身的银子我们也不要了，在送她一些银两，你私底下加些东西当她的嫁妆，这样你看如何？”

原本沈氏觉得长佑会用毫不在意的表情点头答应，没想到他尽然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母亲，梧桐跟了我那么久，我一成亲就把她打法出去这又是何必呢？她性子软，家里除了一个老母亲就只剩不管事的哥哥，如果现在让她归家不等于送她去死么？”

沈氏看着第一次用如此激动态度对自己说话的长佑一时惊呆了，她想过儿子长大后不会总听自己的话，在外面，对于媳妇的事情他肯定会反驳她的意见，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反对自己尽然会只是为了一个丫头，如果今天他是为了钟家小姐这么对自己沈氏都不会如此吃惊。

看着似乎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沈氏长佑也惊觉自己刚刚用的语气太过僵硬，立马半跪在沈氏身边焦急说道：“娘亲刚刚是儿子不对，儿子只是不希望下人跟了我一场得到那结果。”

沈氏闭着眼深呼吸了几次侧过脸说：“你从小就很乖，我记得日子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你天天抱着我说你会听话叫我别离开。儿子，这是你第一次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曾经想过，你慢慢长大总有一天会跟我意见向左的时候，我想过你会为了外面的正事，为了你媳妇，为了你儿子，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尽然会为了一个丫头！”

看着沈氏浑身发抖的模样把长佑真的给吓着了，沈氏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强硬的人，她如果要让别人听她的一般都会用比较迂回的方法，说事实讲道理是沈氏所擅长的，有这么一个开明的母亲一直以来长佑和沈氏就几乎没有发生过冲突，这次为了一个平日里沈氏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丫头，自己一直听话的儿子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可想而知对沈氏的打击会有多大。

看着沈氏这样长佑后悔不已，他也不知怎地听到沈氏提起梧桐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脾气了，其实他已经想好了，等钟氏进门后生下长子他就把梧桐收房，等有了孩子在提为妾，这样既保全了钟氏的面子也对得起梧桐这些年对他付出的心意。

今日他听着沈氏的话立马想到自己那些同伴们婚前都要把屋里人打法出去的惯例，想到梧桐会回家成亲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这才让他做出如此表现，此时他也后悔不已，不由的在沈氏面前把自己的打算跟她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沈氏听后半响没说话，此时长佑也不敢在开口了，只能忐忑着等待沈氏的回应。

好一会儿后沈氏才盯着长佑问：“刚刚你说打算等媳妇生下长子后在纳梧桐？”

长佑点点头，沈氏叹口气拉起他，让他坐到身边才接着说：“我知道你这孩子重情，对于身边的老人都存着善念，可你想过没有，留下梧桐对于钟家可没一点尊重，你知道为何有点规矩的人家都要在成亲前把屋里人都打发掉么？”

“害怕妻妾相争，弄的家宅不宁甚至连累子嗣？可梧桐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人，她跟我说过钟氏进门后她一定不争不抢，好好伺候大奶奶，她说只要我身边有个她站的地方就成了，娘亲，您不了解她，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看着长佑焦急的样子沈氏心塞得不行，千算万算就没算到问题尽然出现在梧桐那丫头身上，平日里她有叫人注意长佑的动静，可还是被人钻了孔子。

“好？你知道小白氏为了进门她怎么说的么？她连妾都可以不要，顶着个无媒苟合的名头进的陈家大门，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成全。可之后呢？她又是怎么做的？长佑，你是男人你不懂女人，女人可以不为自己，不为别人，但只要她有了孩子，那她可以为了孩子做一切，钟氏那丫头你也见过，为人大方，待人亲切，不说性子光是长相都强过梧桐那丫头一大截，为何你就非要留下梧桐呢？”

听沈氏提起小白氏让长佑满口的话堵在喉咙中说不出来，要说他活到这么大唯一的噩梦恐怕就是这小白氏了，当初为了她差点要失去沈氏，这给年幼的长佑带来了挥之不去的阴影，看着长佑这样沈氏加码说道：“当初我过的日子你还想重复在钟氏身上么？如果今日你对待梧桐不是那么上心，留下她我还会考虑，可如今看着你这样的表现，我明白告诉你，梧桐我是打法定了。”

长佑听完猛的抬头看向沈氏，别红了脸半响一句话说不出来，深吸口气唰的站起来后握紧了拳说：“母亲，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度发生在我身上，梧桐和小白氏不一样，如今我也长大了，屋里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些比较好。”说完草草的行个礼，转身一撩帘子大步离开了和玺堂。

一零三 冷静

？

看着几乎是摔门而去的儿子沈氏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顺了一些，此时田嬷嬷看到长佑脸色有异赶紧进来就看见沈氏半靠在几桌上，捂着胸口顺气呢。

田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几步走了进来一边帮沈氏顺气一边问：“这是怎么了？大爷平日里那么听话的一个人今儿是做什么呢？太太，大爷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性子其实并不软，您要对他说什么好好说。”

沈氏好没气的喝了一大口参茶对田嬷嬷抱怨道：“田嬷嬷你是不知道，长佑这孩子平日里看着省心，可今日尽然会为了一个丫头如此跟我说话。”

田嬷嬷听后皱眉一想随即问：“是梧桐那丫头吧？”

沈氏抬头看了田嬷嬷一眼抱怨的说：“田嬷嬷，长佑是我命根子，他看上了梧桐那丫头你怎么不跟我说？钟氏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进门了，临到头丢了两家面子是小，要是钟氏有何不满回娘家哭诉几次，以亲家如此疼爱她的作为，别结亲结不成到成仇。”

田嬷嬷晓得沈氏此时是想到了自己，她娘家势力大，压得这家里除了老太太只敢说几句给她添添堵之外，她过的是顺风顺水。由自己她也想到了钟氏，钟氏的爷爷钟老爷子官拜大学士，做过太史太保，父亲是钟家嫡长子现在出任吏部左侍郎。如果不是年纪太轻需要熬资历的话，钟家大老爷去年就该入内阁了。

钟氏那丫头在家中虽然排行老八，但她却是钟家大太太最小的一位女儿，对于中年得女的钟家大房来说，这小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本来沈氏还怕她被宠爱太过担不起宗妇的责任，没想到在嫂子贺氏的引荐下见到那孩子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张有着福气的圆脸整天笑眯眯的看着人，头发又黑又亮，大太太虽然疼她不过该学的一点不落，从七岁起就管着自己院子的事情，到大些时就开始帮着嫂子管家了。

对于这个媳妇沈氏自己真是一点都挑不出错来，陈长明听完后也频频点头说贺氏这媒做的是真好。

两家对于对方都很满意，坐下来没几次之后这婚事就已经敲定了，如今那丫头以满十六而长佑也快十八了，亲事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并昭告了亲朋好友，本来在沈氏心中顺利无比的亲事此时却出了岔子。她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梧桐那丫头就真的如长佑所说的什么都不要，如果她真如此为长佑早想就不该勾着他，让他做出忤逆母亲的事情出来。

想到此沈氏是真厌恶上了梧桐，可此事她知道急不得，她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知道对于情这一字，别人越逼越是会反弹，她如果现在强硬的把梧桐赶走，不仅会伤了母子间的感情也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如果她赶走梧桐，长佑表面上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绝对会照顾着那丫头，如果长佑把梧桐养在外面有了孩子，这养二房的名声可就死死的扣在长佑的头上了，对于此她是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的，如果说一清是沈氏的心结，那长佑就是她的希望。她绝对不能让一个丫鬟毁了自己的儿子。

这个时代其实挺奇怪的，男人如果正大光明的养小老婆，纳妾上青楼是没人怪罪的，最多政敌会攻击他为人不修。可一个人要是自己没经过父母老婆同意把一个女子养在外面为二房，被发现后不仅官做不了，就连名声也会臭掉，无媒苟合这帽子实在是太沉重了，沈氏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在长佑身上。所以等此时她冷静下来后，想来想去也只能徐徐图之，慢慢的让两人隔开，等钟氏进门后在说。她就不相信一个人对着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能想起那其貌不扬的丫鬟。

看着沈氏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田嬷嬷就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她也闭上了嘴巴在一旁安静的等着，果不其然沈氏开口问：“梧桐那丫头我记得不是家生子吧？”

“回太太，她不是，为了治父亲的病七岁就卖进府了，现在家里还剩母亲和哥哥嫂嫂。”

“听长佑的语气似乎家里她母亲并不管事？”

田嬷嬷想了想回到：“这老奴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每到月底来找梧桐的一般都是一年轻女子，每次梧桐都把月钱给了她，老奴想那人应该就是梧桐的大嫂。”

沈氏点点头，好一会儿后才对田嬷嬷说：“你找人悄悄的去梧桐家中亲自找她嫂嫂，就说无论如何也要让梧桐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

看着田嬷嬷有些为难的脸色沈氏好奇的问：“不行？”

田嬷嬷点点头：“这庄稼户能出一个进咱们这种家做活的丫鬟都是烧了半辈子香换来的，如果这么做了梧桐家里虽然会同意，但恐怕心中也是不愿意的，要是稍微透露出那么点儿到大爷处，老奴想恐怕又是一阵麻烦。”

沈氏听后摇摇头：“不用逼他们，只说让梧桐那丫头在家住几日，陪陪老母亲，之后还让她进府做活，对于她嫂子你多给些银子就是了。只一样，一定要找个毫无破绽的借口，先把梧桐和长佑隔开，等钟氏进门后在让她回府。”

田嬷嬷听到这里算是弄明白沈氏的想法了，现在硬把梧桐和长佑隔开不是不行，可一是弄的母子生间隙，二是怕婚事起破折，不如先让梧桐家主动把她招回去，等长佑结婚后梧桐在进府，到时长佑身边有媳妇看着，上面有沈氏镇着也不怕在闹出什么事情出来了。

想这沈氏真是小心到不行，田嬷嬷也是挺感慨了，原本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变成走一步看三步的主母，沈氏的成长不可谓不多，但她经历过的那些磨难又有多少父母希望子女也经历过一次呢？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沈氏才想把子女的路都尽量铺平，至少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不想在重复自己受过的苦。

发现田嬷嬷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沈氏不仅微微一笑说道：“田嬷嬷不用如此，跟别人比起来我过的轻松多了，虽然有过波折，起码现在家里没人敢再压着我了，就连老太太也是。我与侯爷虽然不能回到当初，但起码现在两人也没啥烦心的，他敬着我，我也为这家打算，没有了情感羁绊反而对于一些事情更能看清楚。如果以前我碰到梧桐那事肯定就一句赶出去把人打法了了，可如今我知道那样做很是糟糕，以前的错我不会在犯了。”

田嬷嬷听后欣慰的笑了笑：“姑娘长大了，老奴还记得在宫里时，当年老太妃带着你，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在院子里跟那些小宫女玩的情景，当年姑娘玩得满头大汗，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让老奴给您擦汗的模样。”

听着田嬷嬷的回忆沈氏似乎也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不由的笑了：“是啊，一眨眼我都是快要抱孙子的人了。”

说完握着田嬷嬷的手，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一零四 纠结

？

看着长佑拉长着脸脚步有些急促的离开和玺堂，一清有些奇怪，等了半天才看见田嬷嬷扶着沈氏从里屋里面出来，此时沈氏应该重新梳洗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任何东西，似乎刚刚长佑只是因为外面的事情有些焦急罢了。

一清虽然心中百爪挠心般的好奇这两人到底在里屋说了什么，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直到事情都安排完，管事的婆子都走掉后，一清才偎依着沈氏问她刚才发生了何事。

沈氏虽然疼她却口风很紧，不论一清如何催促她就是一句话不说，只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你哥哥的事情你别管，好好跟着先生学，别的事情你这小姑娘家的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