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2 / 2）

看着眼前的胖丫发傻的模样如璋也觉得她有些呆得可爱，揉了揉她的头说：“快了。”

二二零

？

看着眼前这个两个脸蛋如同富士苹果般红彤彤的小丫头如璋笑着对一清说：“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妙人啊？你说她害怕吧，让她去做的事情到也都做了，可你要说她胆大怎么这时候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一清笑着摸了摸春杏的头：“我第一次见她时她连路都不会走呢，眼看着就这么大了。”

春杏听见两人说话仿佛老朋友一般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只见自己姑娘在在塌旁边，而男人则全身放松的靠在垫子上仰头看着姑娘，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在阳光下异常好看。

春杏看着自家姑娘的脸色好奇心顿时就盖不住了，她拉了拉一清的袖子问：“姑娘，你是什么时候见的三公子啊？是在西乡么？奴婢怎么一次都没见过？”

听到春杏的问话一清和如璋对视了一会儿后才笑道：“是，我与他认识很久很久了。”

“那三公子真要成为姑爷了？”

如璋抬了抬下巴说：“怎么？你不欢迎？”

春杏赶紧摆手说：“没有没有，奴婢怎么会那么想，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还有三公子今天冒冒失失的进来吓到奴婢到无所谓，可万一别有心人发现姑娘的名声可就糟糕了。”说道这里春杏嘟着嘴巴有些好没气的出声说道：“还有就算要成亲这不还没定亲么？太太那边一句话都没有，三公子这么做有些不合适。”

春杏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在如璋的目光下越来越小，最后那句不合适几乎已经听不见了，如璋打量了一下眼前站着的这个胖丫头对一清说道：“这孩子对你还挺上心。”

“那当然。”春杏被刺激般的抬起头看向如璋，接着又如瘪了气的皮球一般缩了回去。

一清笑着叹气道：“好了，你也别逗她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儿后娘亲的人就该到了，你还是快走吧。”

接着她转身看向春杏说：“我知道了，你还是先去外面守着，万一有人要来你也好挡着一些。”

春杏想到那如闷葫芦般的男人认同的点点头，当时要不是她在那传话的嬷嬷可就直接走进屋来了。

春杏离开后如璋起身环抱着一清说：“见你一面真麻烦。”

听到这句话一清才想起之前的疑惑直接问：“我屋里不可能只有春杏一个人，其他人呢？”

“当时加上她一共有四个，其中两个被厨房上的人叫去了，我让人在厨房弄了点事情短时间内她们可回不来，另一个被阿莱的香弄睡着了，那胖丫头一直在二楼，我知道她是你从西乡带来的，所以留下她给你传信。”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你要见我就直接给我留消息别这么大白天的闯进来，弄得怪吓人的，如果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

想到自己大费周章的模样如璋也认同的点点头，两人说好有事留信，如果一清能够去就在二楼的窗户上挂一盏小小的琉璃红灯笼，如璋摸了摸脸抱怨道：“我们两人见面怎么弄得像是地下党接头一般。真希望时间过得快点，你进门就好多了。”

一清抿嘴靠在他胸口上说：“嗯，就当我们此时在谈恋爱吧。”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后一清把如璋送到了门口，看着他带着阿莱大摇大摆的从院子里面出去一清不禁有些担心，可一看他仿佛“我就该出现在这里”的表情又觉得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多，出于对他有信心的惯性思维一清只能安慰自己一切他已经安排好了。

一直等人看不见后一清才带着春杏回到屋里，刚进门春杏往左边看了看问：“姑娘，冬雪姐姐还在睡着，要不要奴婢去叫醒她？”

一清摇摇头：“让她睡吧，我去书房，你在外面守着。今天的事情你要保密，谁都不许说。”

春杏点点头举着手发誓：“奴婢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一个字，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我不让你说只是怕麻烦而已，反正圣旨应该快下来了。”一清看着前方花开富贵的琉璃屏风幽幽的说道。

沈如璋估计的没错，第二天晚上陈长风回家时就在和玺堂与沈氏说起了一清的婚事。

“侯爷的意思是今天下午楚王亲自找你说的话？”

陈长风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点点头：“原本我与楚王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你也知道最近局势微妙，皇子们就算有心结交大臣也不会放在台面上，可当时我刚刚面圣出来就碰见了之前的楚王，他似乎是特地留下来等我的，这几乎是在圣上眼皮子地下行事。”

“你们只说了婚事？”

陈长风喝了一口茶回答道：“是，当时殿里只有我们二人静悄悄的，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估计圣人已经听到了。”

“楚王这么做是有心让圣人知道？那侯爷是如何回答的？”

陈长风抬头看了一眼沈氏笑道：“我能如何回答？他都那么直接开口了我也只能说好，不过当时话没说满只说回府后与你商量在给他回信，不过他都明说为了三子求娶清儿的话，我们除了答应外还能做其他的回答么？”

看着陈长风有些不满的脸沈氏打着团扇劝道：“老爷就别多想了，楚王妃那人我见过几次，人看着似乎很好说话，再说三公子并不袭爵，府里的那些事情也找不到清儿身上去，只不过皇家事情多了些罢了。”

“是啊，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回家，没成想还没一年呢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看着闭着眼睛的陈长风沈氏忍着笑，一边给他扇扇子一边在心中盘算给一清准备的嫁妆，这话都开口了而且是在圣人眼皮子地下开的口，楚王的打算她也能够猜到几分，这话是说给圣人听也说给旁的人听，不过是“哎，平信侯府的嫡长女我楚王府看上了，你们打主意的眼睛放亮些。”这话既然开了口就等于这亲事基本成了，就等两家说定后楚王上折子请赐婚罢了。

就在沈氏心里盘算给一清准备多少嫁妆，怎么准备时陈长风那边开口了：“西狄的人已经到京城了，这次圣人可能会同意那边的和亲请求，这家里出了清儿还有三，四儿两个闺女，三儿有老二操心我这做伯父的插不了手，四儿那里你就要多费心尽早把她定下来。”

沈氏听到这话手中的扇子慢了下来，陈长风疑惑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妻子皱着眉头看着烛台发呆呢，推了推她的手问：“怎么了？”

沈氏笑了笑说：“听到老爷这话妾身也是同意的，不过老爷是知道的，一洁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作为母亲她的婚事的确是我的责任，可这老太太。。。”

听到沈氏这话陈长风躺回椅子上，摇了摇后他才开口说：“我知道了，事情我会跟老太太说清楚的，人选你先看着，到时候我和老太太一起决定。”

沈氏听后笑了笑低声说了句：“是，多些老爷体谅妾身的难处。”

陈长风摆了摆手，抓起沈氏的手放在摇椅的扶手上捏了捏：“你辛苦了。”

二二一 要求

？

“玉珠，你说二姐的婚事已经定了么？”一洁看着眼前的花开富贵的绣图低声问道。

玉珠站在一旁点点头：“前些日子在和玺堂做事的四儿，她是黛儿姐姐的徒弟，她说大太太已经开始准备二姑娘的嫁妆了，而且都还是一些皮毛，娟绸等不禁放的东西，恐怕姑娘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一洁愣了愣抬起头看向玉珠：“楚王三公子你见过吧？那日他与楚王妃一起到家里来，我们虽然避到后面去了，可你却留了下来。”

玉珠想起那日见到的那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脸就一红，点点头说：“奴婢见过。”

“是呢，我在里面透过纱窗也瞧见了，长得高大，一双眸子跟天上最亮的星星一样好看。”

听到自家姑娘这么说玉珠吓得连忙蹲了下来捂着一洁得嘴巴小声得说：“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太要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一洁拂开玉珠的手冷笑了下：“这里除了我们主仆二人还有谁？三公子虽然不袭爵可也是嫡子，况且楚王在怎样也是亲王，以后就算不能封王也能受封一等将军，到时候二姐嫁过去就是一等诰命夫人。”

看着自家姑娘这样玉珠有些焦急，她蹲在一洁身边小声说：“姑娘不用担心，有老爷和老太太帮着，肯定能给姑娘找个如意郎君。”

一洁听后手一用力针一下子刺破了手指，她挥开玉珠的手自己看了后皱着眉说道：“你懂什么？如果照正常说情的方式我也只能找有勋贵世家的庶子，这等于绝了袭爵的念头，再说就算不在意旁的，上面两层婆婆压着这日子能好过才怪了。”

玉珠想了想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像家里的戈氏，她那姨娘出生的婆婆还没了，老太太都那么看她都不顺眼，不仅有什么好东西都想不起她，甚至连聚会老太太都不叫她到跟前，除非有外人在时太太怕难看才顶了老太太的意思把戈氏请了出来。如果自家姑娘跟着戈氏一样，这日子可真够难过的。

“那姑娘何不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跟老爷说了，以老爷疼姑娘的架势肯定不会给姑娘挑庶子的。”

一洁放下手中的针线对着玉珠笑了笑：“嫡子？有哪位嫡子愿意娶一个庶女？”

玉珠听到这句话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安慰一洁却知道自家姑娘用不着自己这样，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守着她，看她一点点的摸着已经绣了一年的绣品，一洁摸了摸绢绸上美丽牡丹花好一会儿后才幽幽的说：“我不会在重复上辈子的错误。”说完她起身对着一脸疑惑的玉珠笑了笑说：“给我换身衣服。”

“姑娘要去哪？”

“涵竹园。”

一洁到时一清正在后院打拳，让她等了好一会儿后一清才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一洁对着头发湿漉漉的一清笑道：“二姐这是做什么呢？大白天的。”

一清见都是自家姐妹到也并不在乎，随意的靠在椅背上让惊蛰给自己搽干头发，她刚刚洗完后的脸蛋红扑扑的，喝了一大口茶后笑道：“觉得太久没动了在后面打了一套拳活动活动，过两日父亲送的马就要到了，到时候就可以骑马出去逛逛。”

“二姐会骑马？”

一清点点头，刚开始是不会的，后来跟着肖海明久了后不仅学了些拳脚功夫也学会了骑马，她的骑术其实与那些专业的行军打仗还是有差距的，不过短途或者去打猎到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是羡慕姐姐。”

一清吃了口果子看着一洁羡慕的脸色奇怪的问：“你不会？”

这个时代有点像是唐朝，女子虽然地位低但还没到奴隶的地步，特别是贵族小姐，骑马打球，聚会赏花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活动，沈氏打马球的技术就很不错。按道理一洁也应该学过这方面的东西的。

一洁遗憾的摇摇头：“十岁时有次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老太太就下令禁止我在骑马了。”

“哦。”肯定又是后宅的那点子事情罢了。

见两人快要聊不下去了一洁放下手中的茶盏柔柔的对着一清笑道：“二姐肯定觉得很奇怪吧，妹妹我基本不太上门打扰姐姐的，怎么今日就来了？”

“啊。。嗯。。应该是有事情吧？”

一洁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点点头：“是，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麻烦二姐。”

听到她这么时候一清觉得后脑瓜子一抽一抽的疼，按道理自己这妹妹长得不错，她没见过小白氏本人可想来也是不错得，一洁个子不高，但一张小脸蛋寸着瘦弱的身材真的给人一种悬崖边迎风盛开的玉兰花之感。

按道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清应该是不讨厌才是，可她总觉得这一洁有些变了，特别是她从庙里回来之后变得特别明显，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因为自己的关系她也想过重生，可看着一洁的喜好习惯与之前一模一样后她也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只当她大病过后成熟了不少，毕竟那次虽然沈氏没拿她怎样但也把一洁吓得够呛，如果不是自己跟着肖海明见多了血肉横飞的情景，她自己恐怕也好久都缓不过来，更别提被血与内脏糊一脸的一洁了。

“在这里我先恭喜二姐，你与三公子的婚事我已经听说了。”

一清张了张嘴压下“你怎么知道”这种无聊的问题，她的事情虽然没搬到台面上，但双方家长已经见过现在就等圣旨了，也可以说是半公开，所以一洁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见到一清点点头一洁又说：“按道理二姐接到圣旨后宫里的皇后会召见二姐，如今皇后不在了就应该是贵妃娘娘。”

“嗯，怎么了？”

一洁咬了咬唇仿佛下定决心般对一清说：“二姐进宫谢恩时能带着我一起进去么？”

“啊？”一清惊得手中的果子都要掉了，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一洁。

“我。。。我打听过这种谢恩一般都是宣一家族之女，像赵王和韩王妃当年进宫谢恩时都带着自家姐妹，一是体现家族重视，二也是像众人表示家中不仅仅只有那么一位受封的女孩好。”

听到这里一清算是弄明白一洁想干嘛了，她拍了拍手说道：“你是想去露脸然后好说亲？”

一洁听后脸一红，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嗯。”

一清吸口气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这位妹妹才说：“我知道了，可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会把你的想法跟娘亲提一下如果她有疑虑我在帮你劝劝。”

一洁听后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一样激动的说：“谢谢二姐。”

二二二 心态

？

直到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等沈氏休息好后一清才把昨日一洁的话跟沈氏说了。

沈氏听后停下摆弄首饰的手，皱着眉头挥退伺候的丫鬟把一清拉到身边坐着问：“她真是这么说？”

一清点点头，看着身上皱眉不说话的模样一清问：“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还是进宫时家族姊妹并不一起？”

沈氏摇摇头摸着手中白玉梳子说：“不，虽然有单独去的，但带着家族姊妹一起进宫谢恩也是常态，通常这时候贵人都会表扬她们几句，有着贵人的话会让那些姑娘们回去后添些光彩。”

一清听到沈氏的话心想这一洁还真没筐我，接着沈氏又开口了，“可是有些奇怪。”

“怎么怪了？”

沈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回答道：“只从皇后轰逝后被指婚的女孩子进宫就只能是走个过场，宫里贵妃位阶最高，可一是她年纪不过三巡也并没有一儿半女，在加上一年有半年时间都病者，人也不大出来，所以在宫里还没有德妃淑妃二人的存在感高。”

说道这里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能进宫谢恩的都是皇子皇孙的正妻，地位崇高，非是生母否则也不用特地去德妃淑妃那里打招呼，所以这些年赐婚的皇家儿媳都只去贵妃那里坐坐，时间也不长就以示敬意罢了。”

“娘亲的意思是要是皇后还在一洁去一次还是能理解的，如今皇后都不在了在跟着一起进宫除了折腾自己外没啥用处？”

沈氏拍了拍一清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孩子进宫怎么能会说折腾自己呢？小心被外人听见够你喝一壶的了。”

一清捂着额头赶紧点头道歉，沈氏看她这龇牙咧嘴的模样也好笑，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走到外面，看着郁郁葱葱的院子听着长廊下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沈氏走到自己养着的山茶花面前，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剪子，一边修剪枝桠一边笑道：“你说我该让不让她跟着你一起去呢？”

一清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她要去的目的应该就是想在宫里露露脸，如果能得到贵人的一两句夸奖就更好了，娘，要是以前我会觉得她提这要求只是单纯的想太高自己好说亲事而已。”

“以前？”

一清点点头：“我觉得一洁只从从庙里回来后人就变了，话变得多了些，以前的她与女儿说话根本不敢抬头看我，现在么。。。似乎许多事情她。。。她都有了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回来的原因。”

看着一清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模样沈氏放下剪子在一旁的瓷盆里洗了洗手，一会儿后才开口说：“看来我儿也长大了，一洁的变化你也察觉到了。”

看着沈氏这么说一清心想有戏连忙开口道：“娘亲也察觉了？”

身上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不管如何那孩子也在我跟前长大，她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那孩子性子虽然变得有些看不透可平日里所作所为倒是和以前一样。”

“也许生了一场病人醒悟了？”

“如果真有人生病一次就聪明一点儿那这世界上聪明得人多了去了。”说道这里沈氏接过黛儿递给自己得茶喝了一口后说道：“估计是老太太那边说了什么吧。”

“如果是老太太那我还只能答应了。”一清想到那难缠的老太太就头疼，这次她推掉下次老太太肯定会找其他办法，使得手段能不能给陈家留面子可就难说了，老太太不仅一次做出在外人面前丢脸面的事情了，特别这次为了心肝宝贝四姑娘。既然要防着老太太用其他手段不如就答应一洁来的好</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