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被他那眼神看得难受,明知道对方误会了也不能解释的感觉太糟糕了,又看着二人说话的模样一清除了气闷外什么也做不了。
“忘机弟,赵王为了自家闺女几乎把京城所有上了点儿场面的男子都看了个遍,可听说还是没找到合适的,眼看闺女都快十八了,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对于自己这个堂姐沈如璋仅此见过的几次印象都非常糟糕,对于这么一个人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隐约听说赵王妃就她这么一位女儿,从小娇宠得不成模样,以前皇后在时还能管管,等皇后没了这孩子简直就是京城一霸,不说其他闺阁女儿,就连男子见了她都害怕,平日里欺负欺负勋贵世家的浮夸弟子也就罢了,就连禁卫军的左邻都被她的鞭子抽过,虽然事后赵王赔了快一万两银子的礼堵上了禁卫军将领们的嘴,可他闺女无法无天的脾气已经尽人皆知。
闺女是这种暴脾气想找个家事想当的女婿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原本赵王妃不想离女儿太远想让她嫁入京城,可京城谁家不知道她闺女是什么性格,找来找去,标准越放越低还是一个都找不上。
“你说赵王也是,她闺女什么性子谁不知道呢?有些家底的人家哪里会找个活菩萨在家中供着,别人都想找媳妇去伺候自己儿子,她倒好,简直让自家儿子去伺候她。”
听着男人说着赵王一家的八卦,一清站在后面也是一头冷汗,觉得这人胆子也太大了,赵王好歹也是夺嫡热门人选,这么大咧咧的说人家坏话真的好么?
沈如璋倒是无所谓的松松肩膀接话道:“我估计不是没人选,是我那堂姐看不上吧。”
“哦?这是为何?”男人一脸很感兴趣的表情看着沈如璋。
“表姐喜欢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过那人根本不可能罢了,要以赵王的势力来说,娶了我那嫡出的堂姐,就算是尊佛娶回家也是大有用处的,不过是选弟子时要注意挑选脾气好点的男子也就是了。”
男人看着沈如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人,看来你还记得赵王闺女小时候整你的仇呢?那都多久了?再说她后面不也没讨着好么?当年皇后还在,罚她结结实实的跪了三日,心疼的赵王妃几日睡不着觉。也算是帮你出气了。”
沈如璋咧了咧嘴,实在是不想和那暴脾气堂姐在打交道了,看着沈如璋的表情,那男人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接着二人默契的转移话题说起各家的趣事起来。
一清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是如此八卦的,就连谁家给快到八十的老太爷纳了个十五的妾这种事情他们两人也说得津津有味,看着周围那些人一脸不削与之攀谈的模样,一清也真是佩服两位的厚脸皮。
直到开宴男人才一脸满足的先行起身出去,一清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在沈如璋背后嘀咕道:“没想到你这么八卦。”
沈如璋回头朝她笑了笑,摇摇头按住嘴唇示意一清别开口,一清立马反应过来她此时只是沈如璋的跟班,哪里有下人随意评论主子的道理?立马闭上了嘴巴跟着沈如璋坐到了正厅上桌。
离主人家越进当然地位就越高,沈如璋亏得有龙子凤孙的招牌,再加上他也受圣宠,位置就与今日寿星邵家老太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而刚刚与他相谈甚欢的男人竟然也坐在主桌,位置甚至比沈如璋还跟靠近些,这简直直接表明在当下,那男人的地位是高于沈如璋的。
看着周围人对那男人说话中略带尊敬的模样,一清也开始好奇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对于此刻别人吃着自己看着,别人坐着自己站着的情况一清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但好歹她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对于怎么布菜她也见过猪跑,有学有样的伺候着沈如璋,至于自己夹的是不是他爱吃的这就不是一清所考虑的范围了,反正印象中沈如璋从没有挑食过。
看着邵家大老爷带着一溜兄弟穿梭在满当当的宾客中间,一清数了数这邵家老太爷也真够能生的,嫡出庶出加上去都快十人了。
众人说得正高兴,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音,大老爷抬头一瞧喊道:“外面是何人?”
刚刚迎接沈如璋他们的周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那模样尽是连扶正帽子的时间都没有,狠狠喘了两口气才说道:“老爷,外面不知怎地站了一排当兵的,把大门给堵了,还。。。还有。。”
大老爷听到这话脸立马黑了一层焦急的问道:“还有谁?”
“还有七老爷。七老爷他。。。。他回来了。”
周管家此话一出原本寂静无声的大厅仿佛在油锅中浇了一瓢水一样,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
一清听得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也弄不清楚,看向沈如璋发现他一脸看好戏般的表情往外瞧着,而今日的主角邵家老太爷则一言不发的坐在上座,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清看他镇定的模样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别人都闹到头上了还那么淡定。
大老爷则没他爹那么好的涵养,听到来人是自己七弟时那脸甚至比刚才还要黑上两分,一拍桌子骂道:“谁让你叫那混账七老爷的?三年前已经被逐出家门的逆子!”
大老爷话音刚落一声粗狂的声音由外响了起来:“没想到邵家大老爷身子还是这么硬朗,怎么?上个月自己的爱妾抱着才出生三个月的儿子烧炭而死,今儿就这么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教训弟弟了?”
接着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盔甲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从外面满身煞气的一步步走了进来。
邵家下人想去拦,可哪里是那些常年见血的虎狼对手,七老爷身边的士兵掏出泛着银光的寒枪时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大老爷气得已经快吐血了,抖着手指着壮硕的男人说道:“今儿是老太爷的大寿,京里谁不给两分面子,你这逆子岂敢如此?”
魁梧的男人听后脸上不禁没生气,反而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拔出身侧的佩剑指着面前的大老爷讽刺的说道:“你们邵家为了私利,竟敢调换边境军需用品,你以为我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私利?我告诉你,要不是圣人把这差事亲自指派给在下,老子我进了这门都嫌脏了老子的鞋底。”
大老爷听着他这话,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就跟纸糊的一样,满脸煞白气得全身发抖。
一八零 贺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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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此话一出,本意喧闹的大堂更是人声鼎沸群情激奋,来的人多是与邵家有瓜葛或者靠着邵家吃喝的人,于情于理都该为邵家说话,再说里面还有那一知半解的小人在内起哄,拱得大伙异口同声的说七老爷不孝,尽然在自己老爹大寿时带兵前来云云。
身穿黑色铁甲的七爷对那些字字诛心的话似乎毫不在意,他看着手中泛着银光的铁剑,铿锵有力的开口说道:“在说一遍,下官是奉圣人之命先来捉拿要犯,在座的各位要在阻碍本官,都他娘的一并压到打牢。”
七老爷一说这话,吼叫声顿时小了些,邵家大爷见自己这方尽然被平日里一直瞧不起的俾生子压到头上哪里还站得住,拉着嫡出庶出的弟弟们就要去拦。
此时坐在右边第二排的有位头戴瓜皮帽的男人特别主动的站了出来,指着七老爷大声说道:“邵林端,别以为你如今当了大官咱们就怕你,我还不知道你?当初在邵家就是个惹祸精,老太太对你多好?可还不是跟个白眼狼似的,不仅打伤了大哥,还为了一个婢子出言顶撞老太太,你这个不忠不义不孝的白眼狼,老太爷忍到如今才赶你出家门都算对得起你了。”
邵林瑞等瓜皮帽把这话说完,扯出一个冷笑道:“呵呵,要不是那老太婆捏着母亲的性命,我还用的着在她面前装镊样的母慈子孝?三年前她折磨死我母亲,如今就用她儿子的命来填吧。”
邵林瑞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邵家大爷脸已经快紫了,自家老太太对付老姨娘那点子手段他是有所耳闻的,平日里也不会往心里去,像他们这种大家族谁没点龌龊事呢?可心里知道归知道,把这些事情大咧咧的说出来就不行了,他颤抖着指着邵林瑞说:“你。。。你非要在今日?在父亲大寿时做出这种事?”
邵林瑞目光略过站在前面的大哥,直至一直没说半句的老太爷,看着自己亲爹憎恶的眼神邵林瑞冷笑道:“当初你们逐我出邵家,何必又说什么情分?免得让人恶心。”说完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大老爷,目光中带着鄙夷与戏谑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哥说道:“大老爷,请吧。”
邵林瑞此话一出,背后的士兵就准备上前羁押大老爷,老太爷看自己儿子一句被拷上了枷锁知道在不出声不行了,刚想说时突然从里面传出一阵喧闹,只见一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由一贵妇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老爷侧头一看惊讶道:“母亲!”
老太太神色虽然严肃可并不慌张,反而拍了拍一直在一旁催泪的贵妇安慰道:“老大媳妇,圣人既然宣老大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邵家走过的,出点子事情光哭是没用的。”
邵林瑞看着这位许久不见的老太太,想起自己亲娘躺在棺材中瘦弱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老太太虽然年纪以大可眼神不错,她眼神划过邵林瑞紧握着刀柄的手扯出一个冷笑说道:“不管如何,邵家也算是生养了你,虽三年前你为了老姨娘死的事情在家里大吵大闹,弄的所有人都不安生才把你逐出家门,可也毕竟没害你伤你,为何你今日尽带兵前来,还特地选的你父亲大寿之日,老七,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不孝了么?”
老太太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又没像普通妇人一般的撒泼哭闹,顿时赢得在场人的同情,不管邵林瑞在邵家过的好不好,光是一个孝字就能丫的他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知道自己此番话一出这邵林瑞明日会被传成何种模样,她回头看了看坐在上座的老太爷微微叹口气继续开口:“圣人向来已孝治国,圣人不知你父亲过寿为何你也不开口?非要在寿宴当日给你父亲没脸?再说如果圣人真是有要事,你只要以身为人子不便前往为由,老身就不信圣人会非要你前来在你父亲寿宴当日抓你大哥。”
老太太这话简直字字诛心,不仅洗脱了皇帝,说这一切皇帝是不知情的,可你这当儿子的不会连自己老爹生日都不知道吧?怎么哪天不选偏偏选到今日?就算非要今日,可你当着圣人解释解释,圣人也不会逼着儿子在老子过寿时前来抓他亲哥哥。
“这老太太可真厉害,几句话就着实了他不忠不义不孝的事实。”
听着一清在后面嘀咕,正看的起劲的沈如璋笑着回头轻声说道:“邵家的老太爷就是一块牌匾,立在那里给外人看的,家中生意,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拽在老太太手里,她可不是一般毫见识的老婆婆。”
果然老太太此话一出,原本隐隐压了邵家一头的邵林瑞又被动了,就算他身负皇命,可理已经不站在他那边了,这皇命在大也大不过理去。
邵林瑞听着周围窸窸窣窣说话声与周围人鄙夷的目光让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晚上,娘亲还没下葬自己就被以冲撞主母的罪名关入柴房,要不是自己惊醒没喝那碗粥,恐怕此时已经是荒地里的一抹孤魂了。
他看着眼前这为老太太,母亲四岁进府在她手底下挣扎得活了四十年,眼看他已经入了军营有了军功,日子就快熬到头时娘亲却死了,这女人还骗她说娘亲是上了年纪,一场风寒便要了她命去,这话拿去骗三岁稚子吧,娘亲什么身体他做儿子的如何不清楚?再说眼看就能被他接出去享福,无论如何娘亲都会等着他回家,怎么会自己到家时只看见一口棺材摆放在小院里?
对于这表明上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邵林瑞恐怕是最清楚她内里是个什么模样的人,想到之前圣人在自己面前看着折子的勃然大怒的情形,邵林瑞突然觉得在这里呈口舌之快没多少意思,嘴一抿掏出怀中明黄丨色的圣旨高高举了起来。
圣旨一出所有人都傻了,不仅邵家大老爷满脸煞白浑身摇摇欲坠,就连刚刚还气定神闲跟邵林瑞磨嘴皮子的老太太也变了脸色。
邵林瑞摊开圣旨看着眼前一干人等说道:“还不跪下接旨?”
这话像是个开关,一清只听见一阵霹雳巴拉拉凳子的声音,眼前立马视野宽敞了,接着手一紧人就被沈如璋拉了下去。
一八一 贺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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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林瑞圣旨一出所有人呼啦啦跪了一片,邵林瑞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后,双手一摊用着四平八稳的声音把圣旨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随着邵林瑞的声音,原本已经满脸苍白的大老爷此事已经抖如筛糠,瘫软在地。
邵家大夫人嗷的一声晕了过去,弄得邵家下人一团乱麻,刚刚还故作镇定的老太太此刻也顾不得如何了,走到邵林瑞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面前的男人面色狰狞的嘶吼道:“当初就不该心软放你离开。”
邵林瑞放好手中的圣旨,啧啧了两声说道:“老夫人,此话说岔了吧?原本下官是看着老太爷做寿故给府上留下两分颜面,圣人的意思也是如此,这旨意只有在紧急情况时才用得,哎,可府上似乎并不在意这两分颜面,一直阻扰下官,下官没法子只能把旨意请了出来,至于后面也不至于不好收拾不是?”
说完手一挥,一行官兵就往内里跑去,大老爷一把抓住邵林瑞焦急的说道:“七弟,就算你不认邵家,可此时你不能如此!后面全是女眷,这士兵突然闯了进去这让你那些侄儿侄女们如何是好?”
邵林瑞冷笑一把挥开大老爷的手说道:“原本是想给府上留两分颜面,可府上既然不需要,那下官也就公事公办了。”说完朝一直站在身后的副将喊道:“你去盯着,查抄家产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在案子没了解前严防邵家暗中挪移家产。”
副将呵了一声后转身就往里走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老太爷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掺着她的手看也不看站在对面的儿子低声说道:“是我害了你,要知道会生出这种欺师灭祖的混账出来,当时我就该一碗药灌下去。”
老太太已经是满脸泪痕,扶着老太爷摇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相对于心如死灰的两位老人,大老爷可不那么愿意认命,左右看了一圈后也顾不得体面,奋力一挣摆脱压着自己的两位士兵就往一清他们站着的位置跑。
人在紧急情形下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大老爷这使得力道尽然让两位军士压他不住,等去追时人已经跑出了范围。
“广威将军,广威将军,楚王可是与邵家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这次无论如何请在圣人面前美言两句,如果不然,邵家全家上下几百口人落入那孽子手中可就完蛋了。“说完尽然再也忍不住呜呜得哭了起来。
看着这年纪比自己父亲都大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沈如璋叹口气扶起他说道:”刚刚圣人的旨意不过是要带着相关人等到刑部说明情况罢了,收押家产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邵家真没做出以次充好,克扣军需的事情来,想必圣人自会还邵家一个公道。“
看着沈如璋说话滴水不漏的样子大老爷心越来越凉,他们这种家族要说没点龌蹉事情谁信啊?可这京中谁家没有?不过就是那逆子因为被逐出家门,借着军功在圣人面前谗言,这才让邵家倒了大霉。
那刑部大牢是好进的么?没事都给你整出点子事情出来,更别说邵家那满头小辫子的情形了,正慌张着旁边一声不紧不慢的声音响了起来。
“兄也不必忧心,邵家不管如何也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各个部委的大爷们谁没得邵家好处呢?更别提那些贵人了,邵家如今遭难正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不如兄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家中有何要紧东西,有了它才是薄邵家的根本。”
说这话的正是刚刚在里屋与沈如璋相谈甚欢的男人,看他一脸坏笑的模样,在听着这话一清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事情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都知道,可在现在这场面大咧咧的说出来合适么?
果然男人此话一出,原本正在看好戏的邵林瑞眉头一皱吩咐下官守好这里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正厅。
邵大老爷人也不傻,只不过急得昏头了,被男人这么一激理智回笼后气得破口大骂道:”忠顺王,我们邵家与你故去的父王颇有瓜葛,前些年你去南面平乱邵家也没少出力,你何必如此害我?“
被称作忠顺王的男子摸了摸胡子笑道:”兄可记差了,当年我父王在南面苦战,可是你邵家为了争夺与钱家的商路故意拖延军粮,弄得我父王气急攻心旧伤复发,邵兄说的瓜葛可是这个?“
邵家大老爷被忠顺王此话一堵,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到是一旁的沈如璋拍了拍忠顺王的肩膀说道:”堂哥,这邵家做事虽然钻进了钱眼里,可前些年堂哥带兵去南面平乱时他们也的的确确出过力,堂哥也因为那次战功袭了郡王爵位,这也算是邵家给堂兄的赔礼。“
忠顺王听着沈如璋的话好笑的瞄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坏人我来当,好人全你做。“
沈如璋捏了捏鼻子笑道:”这不是不想堂兄你火上浇油么?当年伯父的故去也不全是邵家的问题,不过是事情赶巧凑成一块罢了,再说后面邵家为了弥补可掏了不少钱。“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挨得近些还是能够听清楚的,更别提跪在两人面前的邵大老爷了,此时他见有转机也顾不得擦干脸上的冷汗,点头如蒜的说:”是是是,两位小王,邵家虽然平日里有得罪各位的地方,可每当诸位有事时邵家可真是出了不少力,如果那东西。。。那东西被那孽子找到邵家可就完了。他心可是黑的,东西捞在他手上邵家可一个活的都不会有了。两位小王,在下求求各位,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东西被发现诸位也逃不了啊!“
看着已经急得眼泪鼻涕满脸的邵家大老爷,一清有些好奇他此时在担心什么?有什么东西严重到让一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贵族老爷不顾颜面的跪在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人面前哭求?
沈如璋不像他身边的堂兄做事不留余地,他可做不了笑眯眯的看着这快五十的老头跪在自己面前哭求,起身扶起邵家大老爷,沈如璋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后,邵家大老爷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沈如璋,沈如璋点点头,大老爷抿着嘴后退两步,给沈如璋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后头也不回的往院子走去。
一旁的忠顺王看那人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的模样,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冷笑道:”忘机你也太好心了,邵家什么模样你不知道?这次让他们翻身过来不狠咬你一口,你别把他们当一般商家看到,他们要是一般商家也不可能垄断北地商路几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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