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不住好奇心,席季恩于是问起她们有什么新鲜的八卦。她们讲的很详细,把昨天在学生会办公室发生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然而席季恩越往后听却越听不清楚了,她只感觉到有大片大片的冰冷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出来,很快就布满了全身。冰冷很快吞噬了她,疼痛在冰冷里渐渐加码。
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关心的询问她。她愣愣的抬起头,看见谢花凉着急的神情。她看着谢花凉那双依然淡然沉寂的眸,身体里的冰冷和疼痛转化成了厌恶。
你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夺,这个道理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喜欢他啊!我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了你,我把你当成我最信任的人,你却这样对我。夺走我喜欢的人,你很开心吗?
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流转着,她努力不让它们掉下来。她不能让自己的谢花凉面前表现的脆弱。
“阿季,你没事吧?”谢花凉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席季恩大力甩开谢花凉贴上她额头的手,大喊一句,不关你的事,然后起身离开了nad1(
那个上午,席季恩躲在靖华中学的后操场,仰望很久的蓝天。然后她到办公室找到老师,央求老师换了座位。
她决定,和谢花凉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如果他们真的相互喜欢,那她就成全他们吧。不是她善良,而是她不想挤进去,让自己这么难过了。老佛爷宠了她那么多年,不是让她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么卑微的。
随之而来的欢乐的五一黄金周让席季恩有高兴起来了。
黄金周,席季恩的老佛爷和太上皇相偕旅游去了,这就意味着席季恩自由了。
五一当晚,她免不了又拉着丁小什去疯狂一番。
然而,那一晚在酒吧里发生非常重大的事情,改变了她和谢花凉之间僵冷的局面,同时也将她们的感情晋升为可以寄托生死的友情。
也是在那一晚,席季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双生。
那一晚,同样是在看“我们”的演出。依然是那么的震撼人心,席季恩依然为之疯狂。
然而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舞台上突然被丢上了一个空啤酒瓶,玻璃碎裂的刺耳声打断了这场演出,然后接二连三的啤酒瓶被对了上来。
主唱北洛的脸被溅起的玻璃渣子划过脸颊,带出了血丝。吉他手米卡和鼓手秦自因这突发情况都停下了动作。
酒吧里的人也停下了尖叫和欢呼的动作。席季恩站在舞台最前方,也被这些飞溅着的玻璃渣子波及了。
北洛被米卡护在怀里,往里躲去。躲开了玻璃瓶的攻击范围。这时,啤酒瓶的攻击停下了,舞台上却出现了好几个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混混nad2(
酒吧里的人群被着骚动引起了慌乱。很多人开始往外挤出去,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这莫名其妙的不知名的恩怨里,受到伤害。
那帮人,明显是来寻仇的,站上舞台后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原本一直隐在角落里的秦自,似乎被这一莫名其妙的情况惹怒了。
他从角落里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一手一个就把两个明显发育不良的小混混撂倒,那些混混也不全是吃素的,一窝蜂全朝秦自涌上去。
席季恩还没反应过来,她旁边的丁小什已经冲了上去,加入了战局。北洛和米卡似乎也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米卡抄起刚刚被摔在地上的话筒扔给北洛,就一同加入了战局。
看着舞台上的一片混乱,席季恩看得十分着急,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有了上次打架的经验,知道自己对这种事情只有添乱的份,也就不敢贸然行动了。
丁小什虽然是体育细胞发达的人,但是一直也是好学生的他并没有这种和人肉搏的经历,明显处于下风。
眼看他被几个混混围起来,席季恩再也忍不住,顺手抄起旁边桌位上的酒瓶就跑上了舞台,一股脑将酒瓶砸在一个身材魁梧大高个儿的光头上。
酒瓶碎了,大高个儿没有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昏过去,反而一脸凶相的转过头来,凶狠的望着她。
席季恩看着他满脸的横肉,内心惊吓得,只能往后退。另一边的丁小什,刚刚挣脱两个小混混的束缚,想跑过来帮她,却又被一拳打得歪过脸去。
眼看大高个儿砂锅一样的拳头就要落下来,席季恩只能闭起眼,在心理默念阿弥陀佛,希望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拳头落在身上的闷响声响起来,然而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她只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nad3(席季恩诧异的睁开眼,就看见了谢花凉那双熟悉的眼。此刻她被谢花凉紧紧的抱住,下一瞬她就被推开了。
然后她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大高个儿已经谢花凉的凌空踢腿踢倒在地。这时,又有几个混混加入了战局,将谢花凉围起来。
左勾拳,右勾拳,扫堂腿……这些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招式这时候被谢花凉流畅的使了出来,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人撂倒了。
灯光下,解决完一拨敌人的谢花凉回过头来对席季恩微微一笑。昏暗的灯光下,席季恩竟有了一种一笑倾城的感觉。
她内心筑起来的那道高墙在这一瞬间,在谢花凉那几乎倾城的笑容里轰然倒塌了。
在席季恩以为战争就要结束的时候,沉重的钢管闪着银光出现在谢花凉的身后。席季恩还来不及呼喊出声提醒谢花凉时,慎重的钢管已经重重砸在了谢花凉的后颈。
第二十七章
?下一瞬,她看见谢花凉单薄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注意力全在谢花凉身上的席季恩并没有发现,在舞台的另一端,丁小什替秦自挡下了一刀,鲜血汩汩从他肩上的伤口流出来。
这时,门口响起了警笛的声音。大批的警察涌了进来。迅速将在打斗的人群制服了。
席季恩想跑过去看谢花凉,却因为惊吓过度,双腿发软。她才一迈开步伐,就跌跪在地上。
泪水瞬间将她的瞳孔迷住,然后哗啦啦的冲出了眼眶。席季恩顾不上擦掉泪水,手脚并用爬到了谢花凉身边。谢花凉一动不动的趴躺在那里,席季恩想叫她,声音却被恐惧梗在了喉咙里。她只能颤着手
轻轻碰了碰谢花凉的肩膀,谢花凉依然一动也没有动。
巨大的恐惧瞬间将她压垮,席季恩哭喊出声:“阿凉……”
受伤的谢花凉和丁小什被送进了医院,他们和那些混混全都被抓到了警察局,警察局给他们说法是,怀疑他们属于帮派械斗。
内心担心着谢花凉和丁小什的席季恩对警察的说法嗤之以鼻,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的内心也很惶恐。
她和“我们”乐队的成员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他们是她偶像,换做是平时,她老早就黏上去,但是此刻的她却全被惶恐拉去了注意力,顾不上偶像了。
警察让他们找保人的时候,席季恩却只能蹲在墙角咬指甲。她不知道她能找谁,父母已经在下午出发去三亚了,丁小什又受伤了,井念京……她还在和他冷战呢,怎么可能去找他呢?
在她几乎将自己的指甲都咬平的时候,警察却对他们说,他们可以走了,有人来保释他们了。席季恩愣愣的跟在秦自的身后走出了号子,眼里满是疑问,她真的怀疑这些警察叔叔是不是骗她的nad1(
走到门口的时候,席季恩看见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竟然对秦自点头哈腰,这一幕更让席季恩疑惑。这个秦自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一直到很久之后的后来,席季恩才知道这个和丁小什命运纠缠的少年,是靖城最大帮派企业的继承人。而今晚的这一场战争就是冲着他来的。
出了门口,米卡和北洛跟他们道别了之后,就和他们分开了。她站在已经是黎明的公安局门口,内心惊疑未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没离开的秦自叫了她的名字,她才从惊疑里回过神来。
“你是叫席季恩,没错吧。”见她回神,秦自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席季恩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回答:“是的是的。”
“跟我走吧。”秦自说完,就率先迈开看步伐。
“去哪里?”席季恩问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只能赶紧跟上去。
人高腿长的秦自在前面走得潇洒,席季恩却在后面追得辛苦。黎明的街道上,少年少女一前一后前进,身后追得很辛苦的少女,一直在碎碎念着:“没有风度的男人!”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知道,以往井念京和自己散步时,故意放慢配合她的脚步,是多么难得的温柔。
原来,男生不是对每个女生都温柔的。
他们走到丁小什和谢花凉被送到的医院时,天已经大亮。秦自让她先进他们,他去买点早餐,早就走得双腿泛酸的席季恩自然是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然而等她跑到医院咨询台询问谢花凉的病房时,她的心情再也雀跃不起来了nad2(
昨夜,谢花凉并没有住院。她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就醒过来了,医生护士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样表示谢花凉并没有受重伤,她悬着的心也落地的,同时这也代表她现在看不到谢花凉。而她不知道之后她要怎么面对谢花凉。
谢花凉是那样认真的诚恳的把她当成好朋友,所以面对危险的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但是她呢?
她没有确认事情真相,就把谢花凉判了死刑,她才是真的真的该死的人!
席季恩只能一脸失落去看望丁小什。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丁小什也已经醒来了,或者他根本一夜没睡。因为席季恩看见他的眼圈是一片青黑色。没等她问他是怎么回事,丁小什已经率先开口调侃了。
“我又还没死,你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脸?”
“呸呸呸,大清早的丧什么丧!”听着丁小什说不吉利的话,席季恩赶紧呸呸几口气,把晦气赶走。
“好吧,那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丁小什没放过她,秉持追根究底的精神。
“……我误会阿凉了。”
“怎么办?小什?”面对丁小什,不用担心什么面子、自尊问题的席季恩一股脑将自己的谢花凉的事情倒豆一样倒出来。
丁小什只是伸出没受伤的手摸摸她的发,告诉她,真正的朋友是不会计较这些的,让她放宽心。
这时,买好早餐的秦自也进来了。知道丁小什对秦自的感觉,席季恩悄悄离开了病房,给他们留下来独处的空间。
虽然她的内心因为看不见如漫画一样,唯美的男男风,纠结得半死,但是为了避免丁小什伤愈之后对她的荼毒,她还是识趣一点的好nad3(
经过了这样几乎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后,五一黄金周席季恩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照顾丁小什身上。
这样忙碌的而充实的生活,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想太多的事情。因此,她的心情反而变得轻松了很多。
丁小什住院的期间,井念京有来看过他,当然席季恩并没有碰上。那时候她还在家里熬粥,等她到医院的时候,看见桌上多了一篮水果,一问丁小什之后,才知道是井念京来过了。
看着那一篮水果,席季恩不禁苦笑。看来,井念京是掐准了她不在才过来的,他果然也是不想结束这冷战的状况啊。
然而席季恩不知道的事,每天她来往医院的路上,他都跟在她身后,远远的跟着她,只是因为他担心她再出什么事。
他其实比谁都担心她的安危,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因为,他还不懂爱。
五一长假结束的时候,丁小什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用继续住院了,只要每天去换药就可以。早就对医院腻歪了的丁小什一出院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喳喳个不停,席季恩念在他久“不在人世”的份上,也就没去计较他的聒噪。
两人还是如往常一样上学放学,不停地笑闹。
日子如常过去。她和井念京的冷战还是没有结束,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谢花凉。
第二十八章
?很快校庆就要到了,席季恩深深感觉,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事,来改变现状,于是她找上了“我们”乐队。
在她的不断死缠烂打和各种殷勤后,“我们”乐队终于答应她,在校庆的时候为她唱一首歌。
校庆当晚席季恩一直握着电话在后台化妆室入口的焦急转圈,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终于在第二个节目结束的时候,“我们”到了。
“里边请吧。”席季恩收敛起自己过分白痴的兴奋表情,转身将“我们”一行人请进简陋搭起来的化妆间里。
她一路笑着说抱歉,在人群中腾出地方给他们休息,同学们虽然也有些不乐意,但是在她真挚的笑容里,所有的不乐意最终还是弃械投降。
“季恩,这就是你说的乐队么?……你这家伙不赖嘛,竟然真的请来了。”旁边的正忙着化妆的同学转过头来对她打招呼。
席季恩只是傻笑着回答“哪里哪里”,一脸的谦虚,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骄傲,有她席季恩出马的事情,怎么会搞不定?!!
“北洛,我去帮你打杯水哦。”席季恩熟稔的语气,明明该是问句的话语在她过分热络的话语里却变成了肯定句,而话还没说完,席季恩已经在拥挤的化妆间里跑起来了,目标是后方的的置物堆。
北洛只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颓然低下头。
而席季恩完全不知道北洛的难处。她依然兴奋的拿着饮料想北洛跑去,嘴里还大声的给北洛报备。
不只是谁不小心撒了水,地面上有一洼湿地,席季恩没注意,踩了上去,脚下一滑就要脸着地的摔了。这时北洛动作迅速抱住她,成了她的垫背nad1(
这一个意外发生得太过急速,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北洛的左肩上漫出了大片殷红的血花,几乎将她白色的t恤染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米卡,沉着脸大力拉起趴在北洛身上的席季恩,然后小心翼翼扶起痛得全身僵硬的北洛。
席季恩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她双眼木木地看着被米卡抱在怀里的北洛,张着嘴,却说不出道歉。久久,她调回焦距的眼从北洛苍白的脸上移下来,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下移的视线落到她的肩上,那白色的涂鸦t恤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嫣红的花,而那花朵还在慢慢扩大,有腥甜的味道慢慢散进空气里。
那个……是血啊!
席季恩的双腿像是被抽掉了连接的关节,膝盖重重摔到地面。
“那个……”北洛艰难的开口,却被自己像吞了几斤玻璃后,沙哑破碎的声音吓得脸更苍白。
而跪在地上的席季恩也被她的声音吓到了。那被北洛左肩上那朵花渲染的恐惧与她嘶哑的声音发生了化学反应,衍化成温暖的水,在她身体里汇合,逆流而来冲破眼眶,如洪水般将她眼睫毛淹没。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真的对不起!”带着哽咽的道歉从席季恩颤抖的声线里落到地面,跪在地上的席季恩低着头说着抱歉。
反应过来的丁小什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想安慰她。他刚碰到她肩膀的手却被她起身的动作撞开,她推开围过来的人群,跑了出去。
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任性呢?为什么以为在做好事,每一次却把别人伤得伤痕累累?对安塔,是这样,对阿凉,还是这样,现在又把北洛伤成这样。究竟为什么?!!!
席季恩抬手擦掉迷蒙了双眼的泪水,跑得几乎力竭的双腿再一次跪倒的地面nad2(她垂下头来,急促的呼吸里伴着强烈的哽咽,双肩一耸一耸,剧烈抽动着。
校园里昏黄的路灯打在她单薄的背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拉到墙头的阴影里,才消失不见。而她的伤悲一直蔓延到了无尽的远方。
在她几乎要被自己的自责淹没的时候,带着某种金属特质的声音透过话筒从礼堂露天舞台上空扩散过来,带着嗡嗡的回声钻进她耳里,慢慢抵达耳蜗:
“如果这个世界太冷,那么一起来吧!听从你心里的声音——”
这个声音……
一直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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