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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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富拿出老本,又卖了猪,从信用社贷了两千元,凑了一万元。雇人清淤、从白河挖出两条渠,引入活水,又购买网箱、饲料、给氧机、发电机、柴油等零碎东西,成天忙得屁股沾不上板凳。

张秀云成天带着余燕奔波,这样长久了总不是事,何况余燕过两年也要上学,陆南早有心帮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撺掇陆大富主动上门,邀请入股。陆南在一边帮衬,解释,张秀云一听就明白过来这是好事,当下拿出1000块钱说是入股南的主持下,收了800块,给了一成股份,当场就签了协议书。

一望无边的淤地,一面环水,两面环山。时值初秋,焦黄丨色的芦苇密密匝匝,时不时有几只水鸟惊起。

挖掘机轰隆隆的震天响起,两只工程队干得热火潮天,排水、挖泥、筑坝,几条线齐头并进、忙而不乱。几百名村民推着小车、挑着担子,如蚂蚁般不停地运送着挖上来的淤泥,欢天喜地地把这些黑油似的肥料送往自家的田头菜地。

这也是陆南想出的主意,鱼虾、粪便、腐烂的芦杆,长年淤积下来就成了农民眼中金子般的无机肥。免费送给村民,这样做不仅省了大量人工,而且给周围几个村省了来年的化肥钱。

陆大富戴着草帽,光着膀子,肩上搭着条黑乎乎的毛巾站在岸边,看着眼前的热闹场面,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兴奋的激动。

这么大的场面,以前只有村里组织冬修时才会有,可是那是整个村,甚至是整个乡的事。如今却是自己的事业。如果不是有个好儿子,说什么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奇迹发生。

谢凤英和张秀云,带着村里的几名妇女烧水做饭,胡开山赤着脚,挑着两只大桶,一桶是滚烫的茶水,一桶是摞在一起的大海碗,稳稳地沿着才起的堤坝进了工地,一边走一边扬着嗓子大喊:“喝水了,喝水了!”

陆大元不好意思来,他老婆冯玉娥却主动热情地跑来帮忙,架火、洗菜、蒸大馍,干得兴致勃勃。

“冯姐,别累着,歇会儿吧!”张秀云有点不好意思,端了杯茶过来招呼。

一块钱买你命小说5200 “不累!”冯玉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撸了撸袖子,顺手擦了把汗,“就这是天有点闷热。”

几个忙累了的农民蹲在地上喝茶,一边偷看着冯玉娥胸口那对又肥又大的**,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瘦家伙涎笑道:“大裤衩,你不累,村长可累坏了吧?当心晚上黑灯瞎火的,你那一对**可别把咱村长砸晕了!”

冯玉娥外号叫“大裤衩”,这个外号怎么叫起来的,已经没人知道了。不过极为形象,她夏天总喜欢穿着大红或大绿的花裤衩满处晃悠,两条又粗又白的大腿,配上一对葫芦似的大**,倒真勾得不少光棍汉、小后生流鼻血。

十几个汉子挤眉弄眼,哈哈大笑起来。

“狗日的猴精子,你爹才累坏了呢!”冯玉娥在村里有“母老虎”的名头,嗓门极大,性格泼辣,根本不在乎这些荤话,一脚踢到猴精子的屁股上,啐了一口:“你个狗日的成天偷鸡摸狗,要不就在外面鬼混,尽干缺德事,一张破嘴整天胡咧咧,找个女人也留不住,跟人跑了吧?该!”

猴精子眼里闪现出一丝痛苦之色,随即又快活地笑了,直着脖子唱了起来。

“早上钟声去上工,红男绿女一窝蜂,汗流浃背肥料少,年复一年总是空。”

“责任田分田到户,搞承包种植自由莫小瞧,肥药结合耕耘巧。财源广进效益高,比比看改革开放舞东风,农村今夕大不同……”

“好!”众人哄笑着叫了起来。

“再来一个!”

“猴精子,唱个荤的!”

猴精子叫候宝树,在村里基本上和余勇一样,是人嫌狗憎的混子。结婚没两年老婆就跟一个贩鹅毛的贩子跑了,留下个儿子跟着爷爷奶奶苦熬。猴精子和余勇有点不一样,余勇是在村里横,而猴精子常年在外,说是做生意,只是谁也不信。只是每年过年时回来的时候,人就跟叫花子一样,破破烂烂、戚戚惶惶。不过他有个能耐倒是满乡都有名,这就是耍狮子和唱大戏。天生一副好嗓子,汉中民风乡俗又喜欢这个,所以猴精子每年过年的半个月里,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不是领着本村去打擂,就是应邀到别的乡里唱戏耍活,吃得红光满面,口袋里还少不了几十上百的红包,体面又风光。要不是又穷又干巴,估摸早就勾上了几家大姑娘小媳妇。不过据他自己讲,早年去邻乡打擂,倒真摸过几家寡妇的门。听的并不信,却总免不了酸溜溜地在心里把自己和猴精子比较一番,直到坚信自己更应能勾搭上寡妇,才会微笑着要求猴精子一遍又一遍地说细节。

猴精子属人来疯,听人夸赞,兴奋得满面通红,细长的脖子青筋乱蹦。索性站了起来,单手叉腰,吼了起来。

“哥是山上一条龙,妹是山下花一丛,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浇花花不红!”

四野的汉子们高声叫好,口哨声和怪叫中夹着妇女们的啐骂,猴精子看着冯玉娥脸上也有点羞红,更来劲了。

“我的名字叫英孜那么,全国各地我都走遍,

我的名字叫英孜那么,全国各地我都走遍~

河南丫头么跟我谈那么,姑娘的牙齿我看不上,

四川丫头么跟我谈那么,姑娘的个子我看不上~

哎西西纳西嘎~西西纳西嘎~

乌鲁木齐么好地方那么,乌鲁木齐有三件宝,

马粪牛粪么芨芨草那么,维族姑娘是满街跑~

哎西西纳西嘎~西西纳西嘎~

爱你爱你呀真爱你呀么,找个画家我来画你,

把你画在么吉他上那么,抱着吉他我抱着你~

哎西西纳西嘎~西西纳西嘎~

你的爱人么是我的那么,我从阿西巷子带来的,

红山饭店么喝酒的时候么,从我身边你拐走的~

哎西西纳西嘎~西西纳西嘎~西西纳西嘎阿咋阿咋丛嚓非呀嚓~”

歌曲旋律优美,带着点浪漫,还有点忧伤,腔调却有点古怪,好多人都没听过。

“这是什么歌?”一名妇女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是当年我去新疆贩皮子时学的!”猴精子得意洋洋地喝了口茶,细长的胳膊往空中一摆,划了个半圈,很有气势地道:“名字就叫个《英孜那么》!”

一个简易的铝合金大棚树在虾塘边,一溜排摆着几十个席,两个村的村民欢快地笑着,听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观看陆大富的虾塘“开张”。

为办这事,陆南费了不少口舌。陆大富两口子心痛钱,觉得一下子请两村人吃饭,花费太多。但是陆南却坚持说现在花钱多,往后麻烦少。

陆大富想了想,还是儿子理正。要是以后养虾真挣了大钱,眼红的肯定不少,那偷虾、投毒、扒围子的事,出一件他就得投河,所以也就痛快地邀请了两村全部村民吃饭。

原先杂乱无章的淤地,平空划出了几十块水塘,清亮亮的塘水、整齐划一的毛石堤岸,四周野草杂树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平了地、修了路,一派干大事的场面,看着就让人心头发热。

李扬顺利地购来虾苗,一箱箱的装在车内活蹦乱跳,投放的时候,陆大富在陆南的建议下,还搞了个仪式,特意请来两村陆家沟树和上坝村最高长官陆大元和陆启胜。两名村长穿着簇新的西装,联手剪开红绸,笑容满面地说了好些吉利话。携手下了台,相视一笑,走到塘边,一人操起一只水瓢,舀起满满当当的一瓢虾苗,运足了臂力洒向虾塘。

万众欢呼声中,水花四溅,欢跳的虾子在空中带着七彩的水珠,纷纷落入塘中。

张秀云和谢凤英并排站在台下,均是喜气洋洋,两边村里都有人来帮忙,手忙脚乱想帮着撒一把种苗,或者大惊小叫地指着塘里的虾子,似乎丰收在望,替东家高兴的样子。还有人实在没事做,就帮着端菜上席。余燕站在人堆中,牵着陆南的手,高兴得又叫又跳。

“南南,你说虾子长大了,可以卖很多钱吗?”

“嗯。当然可以,卖到钱后,给你买花衣服好不好?”

“嗯!南南,我好想买一只冬梅那样的发卡啊!”小姑娘望着鲜活跳跃的水面,悠悠地幻想着有很多很多钱的时候。

“放心好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一只!”陆南的目光很远,在虾塘的远端,一个熟悉的影子正挑着两只苗箱,稳稳地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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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猴精子唱的歌,名字叫《新疆的英孜那么》,百度上可搜到,好听、轻快,尤其是歌词,质朴、简单,却蕴藏着强烈的情感。这首歌之所以闻名度低,完全是因为第一段歌词被tv不喜……

十一 丰收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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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而又紧张的开张仪式结束后,陆大富和谢凤英均是累得不轻。坐在搭建的大棚里,听着夜晚虾塘里的动静,相搂相偎,感受这种劳动后的幸福和充实感。

基围虾的生长期是80-100天,中间基本离不了人。水质监控、投饲、病害防治,再加上每天早晚两次巡塘,这些事足够一个大人忙一整天。虾塘离家有四里多路,经过商量,农忙时,晚上由谢凤英过来,农闲时,就是陆大富全包。张秀云主要负责农忙时白天。虽然这样分配并不太科学,但是人手少,陆南又不同意雇人,陆大富只得这样安排。

但是晚上陆南突然提了个新建议,说是要雇胡开山来参与管理,陆大富和谢凤英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很好。

“儿子,怎么突然想到胡开山了?”

“他很能干,力气又大,人又忠厚老实,雇他咱家不亏!”陆南的主意挺正,而且道理也一套一套的,陆大富哪里知道这小子另有心思。

第二天和胡开山一说,倒也就同意了,这样陆大富的负担减轻一半。说好是管晚上一餐,随家里吃,每个月值15个夜班,工钱算260。九十年代初,这样的薪水,放在县城都足够高了。

虾子慢慢的长大,陆南也到了要上学的时候了。附近的四个村子只有一所希望小学,设在陆冬梅家的白河湾村,叫必松希望小学。与陆南一同入学的,还有大他一岁的陆冬生和涂方军。

“一、二、一……一、二、一!”

涂方军领头,陆冬生在中间喊着响亮的号子,陆南在队尾,三个小孩排成一行踢正步上学,惹得路边的闲汉妇女们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涂方军悄悄抹了把汗,小声道:“冬生,要踢到什么时候啊?”

“啪!”脑袋上挨了一巴掌,陆冬生瞪着眼珠子骂道,“南南说了,以后上学放学都这样,这叫军训,懂不懂?”

涂方军怕羞,陆冬生却从来就不懂这个词。对于陆南的任何话,他都从来没有去费脑子思考过对不对,仿佛听他的话是天经地义。

陆南搞“军训”,其实是有目的。

必松希望小学,因为承载了周围四个村的所有适龄儿童,所以环境相比本村要复杂的多。在校园里,一年级孩子从来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二、三年级的孩子想要欺负他们,也就跟捏只蚂蚁差不多。

虽然还没人惹上他们几个,但陆南已经看见有大的学生从低年级孩子的书包里翻东西。未雨绸缪,陆南不得不防。

如果别人惹上自己,现在就打的话,他们仨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不打又不合陆南性子的。所以陆南一方面抓紧体能训练,一方面想方设法扩大队伍,争取更大的力量。

到了家门口,陆南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把一张小桌、一只凳子搬到稻场,开始做功课。

陆大富两口子都在虾场,现在第一批投放的30亩90万尾基围虾快要起塘了。这样的关键时刻,两口子哪里敢怠慢,索性一起搬到了虾场,吃住都在那边。

因为资金有缺口,当初一次性养50亩的计划,在拟定前就被李扬否决了。他根据测算,只同意先搞20到30亩。道理很简单,围塘要钱,虾苗要钱,管理要跟得上,50亩完全没有可能。

不到十分钟,作业做完。陆南放心不下虾塘,索性把门一锁,拍拍屁股跑到了张秀云家。

陆大富两口子在虾场,陆南就临时安排在张秀云家吃饭。一进屋,就看见余燕两只穿着青花布鞋的小脚垫在屁股下,低着头,羊角辫竖得高高,正趴在堂屋的八仙桌边画着什么。

“小燕子!”

余燕一抬头,眼睛一亮,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扑了过去。

“小南哥哥,小南哥哥,今天我妈杀鸡了呢!”

陆南早闻到厨房飘来的浓郁的鸡肉香味,笑呵呵地把余燕抱在腿上,看着桌上画的画儿。

“这是什么?”

“嗯,这是哥哥,这是我。”余燕认真地指着刚才未画完的画,一一指点,“这是虾塘,哥哥带我捉虾子呢!”

余燕的画中,两个小人一高一矮,高个的是个男孩,大头大耳朵,举着个长长的棍子。女孩扎着羊角辫,分明是她自己。棍子上趴着一只虾,虾子竟然比她自己还要大。

“小燕子,晚上我带你去虾场玩!”

余燕欢呼一声,用力地点头。

正是五月天,农村放学又早,吃完饭才刚过五点。张秀云拗不过陆南,骑着自行车,带着两孩子往虾场赶。其实她自己两天没去虾场,心里也有点不放心。

30亩的虾塘,碧水如一汪油油的翡翠。此刻,正是虾子浮头换气的时候,一望无际的水面上,银光闪闪,水花四起,成千上万只基围虾 天跨帖吧争先恐后地冒着头,在金色的夕阳下,象一幅流敞着浓浓幸福的的丰收图。

大人、孩子都站在岸边,望着这美景沉醉不已。

陆大富脚上套着长筒胶靴,戴着草帽,和谢凤英远远地站在虾塘那边,两人手拉着手,痴痴地望着塘面,因劳累而显得又黑又憔悴的脸上,现出激动不已的神色。张秀云拉着两个孩子在棚前埂边,眼中泛出惊喜交集的神色,扬声道:“大富、嫂子,这虾算养成了吗?”

“养成了!”陆大富吼了一嗓子,提起饲料桶,大步流星走了回来。

“养成喽,养成喽!”余燕猛地挣脱妈妈的手,在岸边边跳边叫。大人的喜悦,很快的感染了孩子。

唉!陆南微笑着转身,看着胡开山。

棚边砌了个灶台,胡开山坐在灶眼边,一边填着火,一边默默地吸烟。

陆大富三人吃过饭,几人就围坐在棚内聊天。

几天没看见儿子,陆大富也挺想的,嘴里叼着烟就把陆南往怀里拉,谢凤英红着眼把男人嘴里的烟扯下来,爱怜交加地看着一对父子。

“嘿嘿,嘿嘿!我儿子可真是个天才啊!”陆大富“叭叭叭”的在陆南脸上连亲几口,这才将他搂在膝上,问道:“儿子,作业做完了?”

“早做完了。”陆南翻了个白眼,使劲用毛巾擦脸。谢凤英见儿子满身是脏,心疼的把他拉进怀里,又揉又亲,过足了亲子瘾。

“爸,李技师说还有几天可以起网?”闹了半天,陆南这才自由,悄悄离开母亲怀里。

“好象还得一周,怎么?”

“有两件事。”陆南一本正经地开始掰手指头,对于他这样老大人的模样,几人早已习惯。陆大富见儿子开始说正事,面上表情也严肃起来。

“第一件事,是分红。我们虾场丰收,两个村的人都知道,到正式捕捞的那天,肯定有不少人来看,不可能不红眼。”

“红眼怕个逑?”陆大富眼睛一瞪,“老子自己搞的虾场,和他们有屁关系……”

“爸,你别急,听我说。”陆南知道,这道理不说透,谁也不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钱分给不相干的人。

“虽然我们的虾场和他们没关系。但毕竟,一是虾场用地是上坝村的,二是陆家沟村和我们沾亲带故的多的数不清。我们赚钱,他们连口汤都喝不上,能不眼红?能不恨上咱们?”

其实陆南也不愿意还没见到回头钱就花许多冤枉钱。可是这中国国情、农村村情摆在面前,仇富几乎成了理所当然,谁也绕不开、躲不去。省钱的结果,肯定会被人骂为富不仁,虾塘更有可能被人使坏。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忍痛割肉,做的大大方方。

见父母和张秀云,甚至胡开山都陷入了沉思,陆南继续劝导。

“我说的分红,其实也不是给他们钱,或者白送他们虾。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一是捕捞当天,两个村各请5家帮忙,我们要请的人家有两个原则,一是家里要有劳力,二是家里极穷。他们帮咱们干活,给他们工钱,多给点没关系,这也算帮他们搞点活钱吧。”

“二是,虾子收上来,每村再选出5家既穷,又没有壮劳力的家,每家给50块钱,2斤虾。”

眼见父亲脸色一变,陆南忙伸出小手晃晃:“还有呢,爸,您别生气。”

“我气个球,你说!”

“嗯。第三,就是两个村的村委会成员,每家送4斤虾,不过这不明送,晚上偷偷送。”

“啥?还要给他们?”陆大富刚要跳起来,脑袋就挨了谢凤英一巴掌:“儿子说的这条我同意,村长、书记,不给他们好处,以后能安心养虾吗?”

两家讨论了半天,陆南一边解释,一边劝导,陆大富虽然肉痛,终于同意了。张秀云倒也没反对,笑着揉了揉陆南的脑袋,“南南聪明,他打小做事说话就稳当。这法子,我们大人都想不出来,就按他说的办。”

陆南见最大的一件事定了下来,这才放心。

“爸,还有销路。这个问题不大,我早查了。后天我和你上汉中,先找买家。”

“汉中?”众人齐齐一惊,在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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