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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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

当这些大学生看见陆南神态自若地走进来,而项目负责人李扬却激动地将他拉上讲台时,室内一时无声。

“各位同学,这就是和平乡稻田养鱼项目的发起人陆南同学,陆南同学还是咱们乡的神童,三岁识字,五岁能背《唐诗三百首》,七岁就会临《兰亭序》。下面请他讲几句,大家欢迎!”陆南愕然,看着李扬的眼镜片里闪着得意地小寒光,一转念就明白了李扬的怨念来自于何方。作为项目负责人,他不得不在扎根到明年春种,这期间自然与小恋人白蕾离多聚少。

稀稀拉拉掌声中,夹着一片吸气的声音,无数惊疑、惊奇的眼光像刀片一样飞来。干脆你说我是重生回来的,不是更刺激?

李扬使坏,陆南也不含糊,笑咪咪地鞠了一躬,“各位学哥学姐,我是小学生陆南,今儿来是因为李扬哥哥说要给我介绍个媳妇儿,还说特别漂亮,是哪位姐姐呀?”

场面一下子冷了几秒,突然“嗡”的一下,哄堂大笑。李扬站在一边,脸上又青又白,只得扯过麦克风,咳嗽了一声:“大家静一静!呵呵,陆南小同学和大家开玩笑,开玩笑……”

大学生远远没有军人有型,很有点散漫的乱坐在会议室里,好在初临贵地,都有点兴奋,心里也都使着劲,想把这相当于毕业实践的工作做好,话说这事是挂在白水公司摊子上的,有白水公司的鉴定,这几个月就算没白来!而且当初招人时,还特意说明了管吃管住,还有工资可拿,就凭这一点,白水公司就远远比其他公司要厚道得多。其实这也不是陆南慈善,20人分散住在乡政府和农家,住宿费是完全不存在的。吃的话统一在乡政府食堂,一天三顿包伙,一人不过三块五,一个月100块钱。算起总帐来,这笔开支侵占利润并不多。

更何况,这一批八十年代尾巴、九十年代初的大学生,素质还是不错的,李扬想必也会极其用心地从中挑几个人补充自己离开后的空白。

坐在台下,听着李扬神采飞扬地介绍着项目,描绘着一幅幅丰收美景,陆南托着下巴,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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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一桶金的起点

一晃眼已经过了一周。陆南在一中安顿下来,做起了好学生。每天按时上课,交作业从不拖拉,顺便还和同寝室的人搞好了关系。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一个寝室居然有12个人,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里,除了床就是书桌,体形稍大一点的想挤进去都有点喘。

稻田养鱼由李扬负责,陆大元比做自家的事还要操心,这方面不用担心,房子也在盖,听说已经开始开挖地基,同时铺设从虾场大门到两幢楼,连通饲料房、技术室、育苗室、仓库、厨房、办公室的水泥路。同时,汉中大酒店借的100万元无息贷款已经到帐,新的20亩虾塘也做好清场开挖的准备工作,虾苗会有育苗公司送过来。总的来说,一切都在陆南的设计中运转。

陆大富和谢凤英自豪地陪着儿子报名,自然顺便游玩了省城。登黄鹤楼,游东湖,尝鱼宴,陆南又做主为父母一人买了两套衣服,更是撺掇陆大富给谢凤英买了只金戒指,算是由内到外都焕发出了暴发户的生机。

临走时又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汉中土特产,小吃居多。最让陆大富记忆尤深的是汉中的公交车,在这个年代已经彪悍得堪比坦克,它们轰鸣地穿梭在市内各条大街小道,玩弄各种特技,用蛇行机动和飘移等超高难度动作将车上的乘客和车下的候车者调戏得**连连。

第二趟出门时,陆南果断地包了一张出租车,陪着父母足足玩了两天后,将他们送到了车站。没有去麻烦肖虹青,这是陆南的意思,陆大富其实还想去拜望一下。

望着远去的汽车,陆南晃了晃手中的银行卡,愉快地亲了一口。这里面有整整十万元,是陆南来到这个城市创业的基金,怎么说呢?今年的股灾让全国人民都受到重创,但是跌到底的大盘在11月开始反弹,细心操作的话,肯定会有斩获。

迎着已经有点秋寒的江风慢慢溜达着往学校走,陆南手插在兜里,里面还有一张老妈的身份证。在1993年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股市的涨跌停板制度没有真正强制实行,同时还存在透支炒股行为,这将本来就不健全的中国股市拖上了没有刹车的快车。

结果这列快车一路狂奔勇进,车上的乘客欢欣鼓舞,每天都能够看到自己的股票在疯涨,这样的火爆,将全国人民都拉入了疯狂的炒股大军中,却根本没有人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想到这里,陆南就只能默然无语。平均市盈率140倍,最高市盈率500多倍,这样畸型的股市,只可能存在那个疯狂的年代。1992年初,更出现了豫园商城这支单股价格超过5000元的变态。

突然之间,似乎象微风吹动了一下,列车轰然脱轨,股市一周内集体跳水,股指从1400多一直跳到380多点,股民受创累累,疯的、自杀的比比皆是。

陆南记得当初自己在股市里看见过,有人在某支股票连续涨了半个月后开始回跌时,居然跑去问交易人员是不 地下城之全能王全文阅读是电脑坏了。

明年,会有一波大的行情,陆南抓住这个时机,只是想让自己创业的脚步更快,对于股市,最近的印象除了新中国证券历史上最重要、最有典型意义的“九二猴年,有着强烈的记忆外,再详细点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印象。

咱也不是电子计算机,是吧?

看看时间,股市也快开盘了,陆南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一是为了送父母回家,二是要在股市开个帐户。

步入股市大厅,迎面涌入一股热浪,嗡嗡的人声和汗味混和成一种特殊的味道,配合着布满了整面墙的电子管显示屏,红红色色的数字和乱麻似各式图表让能人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陆南甚至有了一种虚幻的感觉,似乎只要进到这里就可以发财,伸手就能攉取数不尽的财富。

都是钱闹的!股灾的余波未尽,大盘凄清,阴跌了几个月,几乎所有的股票都象被冰雪肆虐过的荒原,数据惨得不忍目睹――可是即使这样,仍然有成千上万的股民痴心不悔,抱着一个大茶杯就能从九点一直坐到收盘,红着的眼睛一整天望着大屏,可以连厕所都不上,饭都不吃。

陆南边走边看,有的人两眼无光,象输光的赌徒,惨白的的指捏着从窗口抓来的交易单,胸口挂着圆珠笔,死死盯着大盘,像行尸走肉;有的人满面是虚亢的红光,一脑袋油汗,正口沫四溅地和别人聊自己的发达史;更多的人眼神躲躲闪闪,像做了坏事,写张单子都要用手遮起来,生怕别人看见。

不到十分钟,陆南用母亲的身份证办理了股票帐户,同时开通了沪市和深市的交易权证,同时把银行卡里的十万块钱转入股票帐户。

“嘀!”的一声嗡鸣,股市开盘了,顿时,原本稍显寂静的股市就象炸了窝似的疯狂起来,几千人同时发声,有人开始高声叫骂,有人在哈哈大笑,撕碎手中的单子,抛散一地;有人在大喊着买进卖出某某股票,有人却红着哭红的眼睛,四处睃巡,想找个熟人再借几千块钱扳本――看来很多股民已经掌握了初步的金融常识,跌得最狠的股票,回春上涨的可能性也最高。

陆南并不能清楚地记得哪只股票在这个熊市能够逆流而上,但是他却知道,哪些股票的价位已经跌入了谷底。简单的判断了大盘,在心里划掉几只有暗庄操纵,前途不明的股票后,陆南果断的进了三只股票。

半小时后交易完成,股票帐户上多出三只共一百多手的股票,少了九万多块钱。说起来现在的股价还真跌得跟大白菜差不多了,原先一百多一股的竟然降到七八块,原先近千的,也跌到三四十块。

跳楼的,应该骨灰都冰冷了吧?陆南想到老马同志说过的一句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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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声明:

今天工作比较多,晚上的更新会有,但时间无法保证,很可能在十点左右,特此致歉,谢谢!

二 股票的悲欢离合(1)

日子象流水一样平滑,等失去后甚至还来不及回想。

陆南努力地想融入室友的生活中,但后来他终于放弃了努力。住在汉中的同学是不会在学校住宿的,而住在学校的,肯定是和陆南一样来自于较远的地方。

比方说:农村。

没有电脑的时代,室友们总的来说还算老实,肯窝在寝室里看小说、打牌、下棋,偶尔也有人去尝试打篮球,踢足球。但是这些项目完全被高中生把持。初一的孩子,在这些强力对抗的运动上,弱得几乎可以无视。

每周陆南都要抽出半天的时间去股市,这种半放羊似的炒股,让门口卖报的老大爷很是为陆南着急。

陆南在他的报亭订了一份中国证券报,每次去股市,顺便再把积累了一周的报纸拿走。

“姜大爷!”陆南走到报亭前,笑着打招呼。

“哎!”姜大爷从墙上拿下一袋报纸递过去,“小南啊,今天又来炒股?”

“是啊。”

“哎,真不知道你家大人怎么样的,随便就给你10万块钱炒股。”姜大爷照例哀声叹气,然后又神秘地招了招手,“小南,你炒的股票涨没涨啊?”

“没呢。不过也没跌。”

其实陆南买的三只股票全部在回升,虽然每天只涨几分钱,但却没有一支跌了。股市里有比这三只股票表现好的,但陆南看准的是大势,是板块联动潜在的力量。在中国,尤其是在中国改革开放第二个关键年,井喷的全民经商时代就在到来,随后就是让十亿人都知道“信息高速公路”这个名词的电脑时代。

电脑时代,不过是陆南自己的叫法,事实上也就是信息时代,但是在陆南并没有精力去搞什么大的动作,先从股市上获利,其他的再说吧。

股市里依旧像往日一样闹腾,陆南作为大户,径自上了二楼。

二楼的大户室,也分了百万和十万级的两种,陆南没单间茶水点心的待遇,只能和七八个身价相同的股民各据着一张桌子,守着自己面前的终端。

室内烟雾缭绕,几个从早上压根就没挪窝的铁杆正半靠在沙发椅上,剔着牙摆龙门阵。

金老板是其中最能侃的一个,身家也最高,据他自己说,在股市里投入了近70万。他40出头,长得又胖又黑,偏偏戴着副金丝眼镜,粗大的手指上套着枚碧玉扳指,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此刻正在说自己的发家史。

“老子就知道这股票将来能赚大钱!当时谁有老子的眼光,谁就能发达!”他狠狠地往洁净无尘的地砖上吐了一口吐沫,又满不在乎地伸足踏去,两眼放光:“老子一狠心,把俺那个砖窑转了,粮食加工厂也卖了,凑了4万多块钱,就装在包里,那么抱着上了火车!”

他站起来,双手圈起,比划着,费力地迈着鸭步,模仿出当初上火车时的样子:“我滴个姥娘耶!那火车上全是人!过道上是人,座位下面是人,就连撒泡尿,连他妈的茅坑里都挤着人!”

“老子就那么挤在车门,坐在地上,抱着包。里面可是老子的全部财产,要是被贼偷了,老子就得跳楼!娃他妈还在家等着俺赚大钱呢,俺可不敢睡过去!”

边上有人笑道:“老金,你个狗日的要是钱丢了,你媳妇一准跟人了!” 笑霸天下帖吧

“饿日你娘!”老金一跳三丈高,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他是陕西人,平时装成功人士,喜欢说普通话,一兴奋或一着急,就回了原型。

“饿媳妇儿可是好女子,真个贤惠!给饿一气生了俩带把的。饿当初起砖窑,起早摊黑的做活,那摔泥、做砖、看火,哪样是女人做的?可她就硬是跟着饿一步不落地做了整整半年,半年呐!饿家枣妮活活累得吐血,手比男人的还硬,浑身上下熏得没一丝白,一块胰子都洗不净……饿收到第一笔款子,当场就去县城给饿家枣妮扯了一丈的呢子衣,还给她买雪花膏”老金红着眼睛叹息:“俺家枣妮,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呀!”

“好了好了,都知道你媳妇好!老金,别他娘的岔话题你乍发的!”有人听得高兴,推了老金一把。老金瞪了那人一眼,见他是新来的,也没啰唆,喝了口茶,继续开讲。

“三天两夜,老子就啃了两个馍,连水都冒得喝!后来急得老子趁车在洛阳加水,一头钻进茅坑里逮着水龙头就灌……”

新来的年青男子“噗哧”一声笑了,立刻被人在背上抽了一巴掌:“龟孙,别说话,好好听着!”

老金讲故事还真有一套,情节紧张中有一种透着光明的希冀,让人有不听到结束不罢休的冲动。陆南也听得津津有味,心道这老金要是不炒股了,在茶馆说书都饿不死。

“饿喝饱了水,又痛痛快快拉了泡屎,这才回到过道。谁知道饿的位置早有人占了,饿垫屁尖尖地报纸,也被人坐上了。”

“磨盘大地地方,挤了十来个人,脚都挪不动,饿也么办法,索性买了面包啤酒,吃饱了饿就靠着边,把大褂脱下来裹着包,就那么抱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过道一晃一晃的,饿是越站越困,眼皮子都睁不开咧。”

老金说到这里,突然卖了个关子,抿着嘴只是低头喝茶,可急坏了一屋子人,有骂的有哄的有求的,老金笑咪咪地就是不说话。新来的年青人掏出一包烟,撕开封皮,大大方方往老金面前一摆:“金哥,我叫雷小彪,刚才不好意思。”

老金一看,竟然是中华烟,抽出一根点点头,雷小彪替他点着后,又在屋内散了一圈,这才说道:“金哥,你抽烟,够了再给我们讲讲?”

“咳咳,歇会。你是不知道哇,饿打了三年砖,烟熏火燎嗓子本来就不好,这又说了半天,老汉饿地个脖腔腔怕是挣出个血来了。”

众人无法,只得干巴巴地等着老金慢条丝理地喝茶抽烟。虽然人人都知道老金的淘金路上至今一帆风顺,但听到他在火车上犯困,还是不由自主地替他担心起来,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丢了命根子钱。

望眼欲穿中,老金终于不再摆谱,烟一掐,继续摆起:“饿迷迷糊糊地,只想睡一会儿,就睡几分钟……饿就想起了枣妮儿,枣妮儿跟饿说:你乍回来了呢?你挣的钱呢?饿拍拍皮包跟她说,钱嘛,这里!”

“枣妮儿说,给饿嘛!然后她就往外拽,饿就撒开手。正在这时,火车一颠,饿的后脑一下子撞在墙上,生疼生疼的,饿就一下子醒了!”

老金咬牙切齿,似乎还为当初的险恶感到后怕,声音又沉又闷:“饿一睁开眼,就看见怀里有一只手,正往外拉饿的包!饿一巴掌打开,大叫,‘你为啥摸我包?’”

三 股票的悲欢离合(2)

老金突然一声大叫,惊得一屋子人毛骨悚然,更有一个女子“啊”的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了沙发垫。

“那偷儿猛一扯,我抓得紧,他么扯脱,就嚷开了,‘谁拿你的包了,那是我的包!’”老金擦了把汗解释道:“我滴娘,我后来才想明白,他当时就想讹我!”

“我就大叫:这是我地包儿,这是我地包包,乍成了你地了呢?突然就见那偷儿丢了个脸色,手一松向上一挥,当时我啥也没觉得,把包包往怀里一裹,瞪了他一眼。这时候,边上人惊叫起来:你的脸上有血……”

“我一抹,我滴个娘耶,一巴掌都血糊淋拉滴。你们看仔细,这儿还有刀口印印呢!”

众人围上去看,果然见他从左眉一直到腮边,有一道细细的红印,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偷用刀割出来的。不禁齐齐抽了口冷气。

“我当时就急了,那偷儿早挤出去寻不着了,我一扭身,脊梁就是一痛,回头一看,吓得我腿都软了!”

“啊?”

“怎么了?”

“老金,快讲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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