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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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华为陆南打探消息可谓不遗余力,他哪里会认识毕昌河这样的人,从公安部门和工商管理部门找了熟人,忙了一大圈,这才整理出短短两页纸。一下午的功夫,就被陆南轻飘飘地拿走了。

哎呀!说起来,陆南还是蛮懂的。朱建华捏了捏公文包里肥乎乎的信封,突然想迫不及待地回家。

陆南回到旅店,坐在床上看资料,朱建华明显费心了,资料搜集的还挺全,虽然不算专业,但伧促之间能搞到这么多内容,总算有功。

家庭住址、爱人姓名、工作单位、个人爱好、简历、bp机号码……不错,该有的都有了,陆南关上灯,很快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大早,谢凤英和张秀云两人就搭最早的班车过来了,陆南和郭有根在车站的寒风中等到两人,立即回家与陆大富、胡开山汇合。

张秀云初见陆南还有点害羞,毕竟这次来是买结婚用品。好在谢凤英陪着也不算太尴尬。陆南交给郭有根一张汉中市旅游图,又将几个大型商场的地址路线写好后,和大部队分开。还得去学校考试呢!

今天考三场,上午两场下午一场。陆南中午在食堂吃饭,刚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肖静和王丽霞一人端着一只饭盒站在身后。

“喂,今天考得怎么样?”肖静坐下就问,汉中一中考试都是整个年级打散了重新分考点,两人并不在同一教室。

“还成吧。”陆南若有点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于初中学习,他是不怎么上心的,虽然不可能门门满分,但平均成绩在年级拿前几名是没问题的。

想考满分,或许不难,但需要更多的付出,陆南并不认为这额外的时间付出换来考试成绩增加几分是明智的。

见陆南有点心不在焉,肖静就用胳膊肘顶了顶他:“陆南,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什么?”

“考试呀。谁分高,输的就送赢的一样礼物,怎么样?”

“嗯?”陆南一句“无聊”差点脱口而出,临到嘴边头脑又是猛地一个机灵,这张秀云结婚,自己是不是送样东西呢?

按理说吧,陆南是孩子,又没有收入,完全可以不送。可胡开山是陆南师傅,从这个角度来说,徒弟送师傅结婚大礼,倒也是应该的。

再说张秀云和胡开山两口子在虾场工作从不偷懒,为人处事更是让人没话说,对陆南更疼得像等亲生孩子。

想到这里,陆南三两口扒完饭,抱着饭盒就往外跑。

张海峰和刘永柱两人刚迈进食堂,看见陆南立即高兴地打招呼:“陆南~”

“啪!”一只脏饭盒丢在张海峰怀里,再看陆南人影已经没了。

“帮我带回去……”

三十四 敲闷棍【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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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打了个传呼,没几分钟肖虹青就回了电话,听说陆南想要买一件东西做为结婚礼物,立即兴奋地在电话里和陆南讨论起来。

陆南甚至还听到白蕾在边上说话的声音和笑声,在确定了礼物价格后,肖虹青推荐了两种。

“要么呢卖两件呢子大衣,要么呢就得破费多了,买台彩电!”

陆南琢磨了半天,送彩电过于张狂,何况两人结婚,电视机无论如何不会不买,还是买大衣合适,价格适中,东西也漂亮。

“那个……肖总,我就买两件呢子大衣?”

肖虹青轻声笑了起来:“你会买什么衣服?这样吧,我一会过来,你就在校门口等着吧。”

“我还要考试呢!”

“放心吧,误不了!”

……

中午时间,肖虹青领着陆南去了华侨大厦,用外汇券买了两件据说是出口转内销的呢大衣。男式纯黑,女式西洋红,料子厚实柔软,样式果真比商场卖的要洋气。

陆南没肯占肖虹青便宜,按人民币比价付她钱,肖虹青倒也没推辞,收了钱后又问:“要不要兑点外汇券?”

“那先搞几千吧,有没有问题?”陆南前世没接触这东西,但总算知道外汇券不好搞,不过肖虹青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又说要晚上要请吃饭。

下午考完,整个校园里都回荡着初一年级学生的欢呼,而明天才开考的初二、初三学生对他们怒目而视。张海峰更是张狂的要撕书,被刘永柱劝住后还在不停地蹦:“踢球踢球,今天要把高一班干翻!”

战旗队已非吴下阿蒙,正规的训练方式和专业的训练方法,再加上陆南一直强调的体能训练,短短几个月,将这只球队捏合成了一个极有战斗力的团队,并且打出了自己的风格。用张海峰的话说就是“疯”。而在陆南理解,战旗的技战术全面,在意志品质上更是高人一等,身体对抗性又强,擅打攻坚战。现在连初二年级都没有了对手,除了和高一、二年级的打,初三也经常拿来下菜。

甚至校队教练崔玉龙都注意到战旗队,经常过来看球。

陆南晚上有事,敲了敲张海峰脑袋,笑道:“还不快滚回家?都放假了,你还踢球……等开学吧!”

晚上肖虹青很正式的在汉中大酒店邀请陆大富两口子、胡开山两口子吃饭,陆南送上两件大衣,惹得张秀云高兴得想掉眼泪,反倒是胡开山在一边劝了半天,这才收了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肖虹青和谢凤英、张秀云都熟,虽然生活圈子相差甚大,但在购物热情上却完全没区别,一聊起一整天的购物历程,三人说得热火潮天,边上四个男人只好大眼瞪小眼。

酒菜摆上,谈话才告一段落,饶是如此,三人却定下了晚饭后去欣赏张秀云的新嫁衣的计划,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去参加婚礼。

――――――

吃完饭,将几人送到旅店,陆南找胡开山拿了松花江钥匙,拉了郭有根出来,回到家里,陆南跳下车,从院子里翻出一只麻袋,“呼”的拉开车门,跳上车。

“去哪?”郭有根有点疑惑。

陆南不答,拎过麻袋,从里面抽出两根柴棍,轻声笑道:“毕昌河昨天打了我爸,能饶他?”黑夜中的只能看见一排整齐的白牙,森森发着寒光。

半小时后,松花江停在一处小区外的便道上。两人下车后,陆南寻了一家电话亭,拨了一个号码,郭有根拿起话筒。

“喂,谁呀?”几秒后,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四叔?我是你六侄儿啊! 孙火修仙传全文阅读我爹要我给你带半条猪,你下来领我进去一下,我不认识路呢!”

“六侄儿?”毕昌河想了半天,终于一拍脑袋:“你是兴发?”

“我是兴发的表弟,六叔,我才当兵回来的,你记不得啦?”

毕昌河虽然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有点陌生,却没想更多,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郭有根声音一直很稳,虽然电话内容是两人根据朱建华提供的材料事先商量好的,但中间有点小波折,郭有根也能随机应变,处理得很好,陆南看了暗自点头。

没一会儿,毕昌河高高瘦的影子出现,郭有根沉着地戴上口罩,迎了上去。

“四叔?”

毕昌河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郭有根,“你是?”

“我是兴魁。有点感冒,东西在树后面,两袋子呢,四叔跟我一起去拿吧。”郭有根表情大方,说的也合情合理,毕昌河不疑有他,跟着郭有根拐进了冬青树丛。

“四叔,这儿呢!”郭有根倾过身子,弯下腰,在冬青树下掏着什么,毕昌河刚刚走近,一张口袋从天而降,“唰”的将他脑袋套了个结实。

毕昌河眼前猛地一黑,紧跟着双腿巨疼,“扑通”一下滚成了葫芦。心里的惊慌茫然可想而知,正要大声叫喊时,陆南狠狠一棍子可巧抽在他嘴上。

毕昌河“嗷”的一声闷叫,痛得几乎要从地上蹿起来,一张嘴满是血,牙齿也不知道掉了多少颗。身上、腿上、头上连遭重击,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陆南、郭有根两人一手拿着一根柴棍,雨点般地抽在毕昌河身上,估摸着打了好几分钟,陆南将柴棍远远扔出,用力一脚踢在他脑袋上,捏着嗓子骂道:“龟孙,再敢调戏我嫂子,下回要你的狗命,走!”

毕昌河被陆南一脚正踢在下巴上,上下牙齿对撞,正咬在舌头上,痛得“哎哟”一声大叫,含糊不清地叫道:“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郭有根又重重踹了几脚,“呸”了一声:“个嘛呢,以后老实点,知道不?”

毕昌河连连点头,又想到外面看不见,立即肿着大舌头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下次决不敢了!”

“老实点,过十分钟你自己滚回去!”

……

直到面包车开出足足几公里,毕昌河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钻出麻袋,仍然惊魂不定,站在原处,心里一抽一抽的害怕,眼泪鼻涕混在一堆,和着鲜血涂满了整张脸。

毕昌河心中的恐惧远超身体受到的伤害,虽然他满头是包,满面是血,满身是紫红发肿的淤伤,但是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身体仍然不由自主地颤抖,却是因为害怕。

这手法,绝对是汪小东他们做的!

妈的!毕昌河吐出一口血痰,一瘸一拐地往家回。

――――――

敲过闷棍的两人极度兴奋,索性也不急着回家,两人买了啤酒熟食,大半夜的顶着寒风上了江堤。寻了个避风的堤坝筋墙下,两人扫把扫把地面,边吃边聊。

啤酒全是给郭有根预备的,陆南虽然能喝几瓶,但却没酒瘾,也没打算以后培养。

郭有根抽着烟,红光一闪一闪的,看着对面的陆南。

“有根,你哪年兵?”

“84年兵,先进的新兵连,后来又分到团部。”

郭有根来虾场没多久,从来没和陆南接触过,经此一役,终是认识到他的狠辣和稳重,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成功。他性子沉稳,但离开军伍时间不长,仍然保留了很多的军人作风,也比较热血,很适应陆南做事风格,也很好奇在虾场老人口中的陆南,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次有了最直观的感受,心里感慨万千。

三十五 新家

从汉中市接回来两张车的消息,对虾场来说是很大的喜讯。当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虾场大门时,兴奋的虾场员工早自发地聚焦在门前,拼命地鼓着掌,迎接这白水虾场的宝贝。人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虾场的人骄傲地挺着胸,似乎这车回来要安排自己来开一样,而围观的孩子和爱热闹的闲汉也与有荣焉,有见识的就指指点点着松花江面包和小东风,介绍给别人是什么牌子,没见识的听得一脸惊羡,孩子们追着车边跑边叫“小轿车,王八盖,吃得少,跑得快。拖拉机,蹦得高,力气大,本领高。大货车,呜呜叫,跨江河,过大桥,大桥上面解放军,挎着长枪敬个礼,敬个礼,立个正,长大要当解放军…….”

陆南忽然发现,猴精子居然在迎接队伍中,不过他没有耍宝,而是穿着一身虾场工作服,正一脸兴奋地拍着巴掌。

车子停妥,早有一大群子人围了过来,陆大元当先,潇洒地和陆大富、胡开山握手,后面跟着陆启胜,黑黑的脸上带着笑。

冯玉娥就领着几名虾场工人过来搬东西,陆大富望着面前一张张热情、欢乐的脸,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南捅了捅他腰,低声道:“爸,说两句,鼓鼓劲儿!”

陆大富其实正是在琢磨该不该说,说什么才好,听儿子的话后问道:“说啥呢?”

“说大伙辛苦了,过年多发红包。”

陆大富眼睛一瞪笑了:“好,就这样说!”

说罢陆大富挤上棚前的台阶上,双手下压,扬声道:“乡亲们,白水公司的员工们,感谢大家今天来到咱白水公司,大家辛苦了!”

热烈的掌声经历不息,看得出来白水虾场员工人人脸上露出骄傲、激动之情,周边农民也受惠颇多,经常能寻点临工活,挣点活钱。加上白水虾场向来宽厚,给钱足,因此名声极好,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谁好谁坏全明白,来迎陆大富除了看热闹,也有个感恩的意思在里面。

“今年白水公司事情很多,劳烦各位帮衬,没出什么岔子,咱虾场开出了20亩新塘,原先的30亩塘也全部硬化,还新修了400米水泥路,盖了两套房子,翻修、新增了技术室、育苗室,还新招了四名大学生。可以说,咱虾场今年的成绩显著,活干得多,人辛苦,可钱也挣得多!我宣布,今年所有虾场员工每人多发100块钱奖金。陆家沟村、上坝村,咱除按原样给五保户、鳏寡孤独、军属、残疾、家里没劳力的每户发钱发肉外,还给每户送2斤鱼!”

这一次的掌声来得更猛烈,白水虾场几年来在两个村始终行善,虽然看似白白费了不少钱,但却积累了极厚的恩情人缘。老百姓们拼命拍着巴掌,高声叫好,就差喊“万岁!”了。

陆南早被欣喜的余燕拉进了屋,陆冬生和涂方军两人也比陆南早放假。四人坐在大棚内喝着热茶,望着外面热闹的场面,陆南不禁有点感慨,做实事,真锻炼人呐!

想当初,陆大富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如今在百十人面前也能演讲,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看来这半年来进步确实不小。

最后,陆大富用一句话结束了整个演讲:“明年,虾场会更红火,大伙儿干活不偷懒,老子钱就给得足。谁下的力气大,流的汗水多,谁就能多挣钱!”

――――――

两幢相隔了近五百米的小楼已经完工,并完成了全部内外装修。

张秀云家稍嫌秀气一点,而陆大富家的小 诸神学徒全文阅读楼,被曲歪嘴盖得恶俗中透着大喜,陆南一见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门前是一色水磨青砖铺就的小广场,约莫有半亩地,粉墙两边种修了个花圃,种着修竹、冬青、以及女贞、榆叶梅这些耐寒的花卉。靠近大门两侧是两株从外面移植过来的黄栌树,此刻满树红叶正盛,在冬日阳光下透着冲天的喜气。

更绝的是,黄栌树边居然还立着两座石狮子,雄狮戏球,卷毛如旋,雌狮弄子,抬爪扭身,两座石狮子加上基座,竟和陆南差不多高,得意洋洋地守护着大门。

大门是双开朱漆木门,用上了上好的樱桃木,大概给的工钱足,漆匠活做得分外漂亮,红彤彤的门光亮如镜,门上垂着两枚硕大的赤铜门环,吞口是柔顺的淑图,同样光可鉴人。

一进大门,宽敞的院落里几可跑马,左首修了个小亭,边上搭着一树紫藤,藤下立着石桌、石凳。右首竟然辟出了二分玻璃温室,这是按照陆南的要求做的,玻璃温室高近三米,面积有六十多平米,敞亮温暖,里面接有自来水,温室内还留了透气孔,顶棚也有几块可活动的玻璃砖顶。陆南颇有兴趣地进去转了一圈,里面全是难以越冬的花。有茶花、米兰、君子兰、秋海棠、扶桑、珠兰、瑞香、虎尾兰,居然还有常春藤、绿萝和龙血树。

宽敞的温室里除了两边的花架和直接种在地面的花,中间还留了两米多宽的过道,尽头更宽,放着几张木椅,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

“这个不错。”陆南前世做梦都想能拥有这么一个温室,秋冬时节,在温暖如春的温室里赏花饮茶晒晒太阳,绝对宅得给个皇帝都不换。

“嘻嘻,小南哥哥,花儿都是我妈和我去县城挑的呢!我还买了好多书,生怕买错了。”余燕喜孜孜地表功,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陆南,心里的思念一下子成为现实,想到接下来会有二十多天能和陆南在一起,小丫头心里就甜甜的,望着陆南笑靥如花。

余燕个头长高了点,柔顺的马尾辫塞在水红色的羽绒衫里,下身是漂亮的绣花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皮棉靴,整个人婷婷玉立,红颜皓齿,清丽动人。

“嗯,口头表扬一次,记一等功!”陆南笑嘻嘻地表扬了一句,又习惯性地揉揉余燕的脑袋,顺手把她的马尾辫抓在手里把玩。

“老爸,怎么想到搞这些的?”陆南指指桌子,心道要是再安个小书架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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